换源:
耽美问心 南江国八大系列之七(祥 第6部分阅读
如章节排序错乱或空白错误,请点左上角换源阅读。
〃不……〃江祥明发出一声狂叫,可怕的叫声足以令听到它的任何人浑身冰凉、毛骨悚然。于拾的胳膊又被紧紧抓住,眼前是一张抽搐的脸和两只惊狂的眼睛,他从未见过这么可怕的景象,不由得挣扎起来,〃放开我!放开!〃
于拾害怕的挣扎更激起了江祥明本来就极度不安的情绪,更是紧紧地把于拾抱在怀里,疯狂地吻着他,于拾竭力挣扎,发了疯般地撕扯、踢打,但嘴被堵住,只能发出嘤嘤唔唔的声音。他虽然也是个男人,但江祥明学过武功,很利索地就制服了他,把他双腕反剪于身后,解下他的腰带紧紧反绑,他拼命扭动着身体挣扎着,然而最后还是如虾子般蜷曲着身子被箝制住。
空荡荡的屋里除了棺木与于拾坐的那张椅子外只有一张木桌,江祥明把于拾按到桌子上,随即叠上自己的身躯紧紧压住。
〃无耻!禽兽!你敢!〃于拾从江祥明的眼睛里看到了熟悉的光芒,惊得肝胆俱裂,这是在自己养父的灵前啊!他怎么敢?他怎么做得出来?
眼睁睁看着江祥明从裤子里拿出呈兴奋状态的硕大阳具,随即听到裤腰被扯裂的声音,于拾近乎发狂地扭动身体,想尽办法争取自由,但他上半身被仰面按在桌子上、双手被缚、两条腿被男人用膝盖顶开,两人下半身紧密相贴,他的踢踹对江祥明全无作用,被紧紧捆住的手腕都磨出了血,被桌沿顶着的腰也刺痛无比。逃不开,只能两眼瞪着侵犯他无数次的肉刀再度抵着他。
〃啊……!〃猛然剧烈的痛楚从下身传来,于拾失声惨叫,震动屋顶,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差点儿昏过去,等他绷紧了身体再放松时,粗大的男根已经深入身体内部,尖锐的刺痛冲击上来,他双腿颤抖着再也站不住,身体直往下滑。
〃不准你离开!你永远也别想离开我!〃江祥明无视于拾的内腔无比干燥枯涩,夹得自己的肉器也无比疼痛,仍然毫不心软地继续抽插,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凶猛地抽动,象是要活活捅死他一样。
〃啊、啊!畜牲!禽兽!〃身体仿佛被利刃剖成了两半,于拾迸射出身体几乎被撕裂的悲鸣,下体象被烧红的烙铁不停地烙着,一阵阵疼痛得痉挛,但这种疼痛只是整个难言痛苦中最轻微的,在最敬爱的养父灵前被强暴,这种心灵与精神上的痛苦更让他无法承受!
被炙热的肉壁紧紧包裹住的感觉让江祥明几近疯狂,性器一次又一次地捅进,精液一次又一次地射入,于拾开始时还激烈反抗、大声叫骂,但没多久就被折磨得没了任何力气,别说反抗挣扎,就连叫骂声都无力发出,只能在痛苦的喘息中辗转呻吟,最后慢慢地不动了。
当江祥明终于冷静下来,气喘吁吁地从于拾体内退出时,于拾双腿大开地瘫在桌上,下身沾满了白色的黏液和红色的鲜血,早已不醒人事。
看着于拾凄惨的样子,江祥明却没有半点儿逞欲后的胜利感和满足,只有挫败的感觉和对自己行为的痛恨,自己即使从未对于拾温柔过,但也从未如此粗暴,这种行为别说做爱,连玩弄、甚至是发泄都称不上,只能称之为〃强奸〃、〃虐待〃,比禽兽都不如。他用自己的外衣包住于拾,打开房门,对外面那两个站了半夜、听得脸色惨白的护院吩咐:〃去找辆马车,回显亲王府!〃
显亲王的二世子深更半夜抱着个浑身是血的半裸少年回来,这事一大早就传遍了王府上下,大家虽然都好奇得半死,但显亲王夫妇为了怕皇帝抓他们的差、让他们帮忙受禅大典的事宜,早就打包溜走、游山玩水去了,大世子在外地还没赶回来,整个王府二世子最大,谁敢管他的闲事?
一连五天过去,那个少年被带进二世子的寝室后就再没出来过,房门口有护卫轮班把守,任何人也不准入内,也不知那人是死是活,世子招来诊治那个少年的大夫也都讳莫如深,送饭的仆人把饭菜送到房门口时偶尔能听到里面传来厮打声,只是厮打声很快就会停息,紧接着就会传来一阵低低的、极力压抑的呜咽声,象只受伤的小兽。
〃唔。啊。〃一室的暧昧氛围,交缠于柔软大床上的二人正放肆地狂爱着,两具成熟的男性躯体彼此擦撞的声响充斥房间,激情中流出的汗水和体液湿透了床单,激烈欢爱的人儿难过地呻吟。
于拾双手被向上拉起捆在床头带花纹的铁架上,上半身无力地瘫在床上,双腿大开也无力合拢,胸膛布满了渗出的汗水和侵略者留下的痕迹,两处娇嫩的小丘经过贪得无厌的啮咬吮吸已经肿了起来,身上每一处都是被残暴啃咬过的紫红斑块和伤肿青瘀,从脖子到脚,私密部位更是密密麻麻,令人惨不忍睹。由于体位及姿势的不断变动,混合了双方汗水及精液的黏稠物已经沾到他的肩和胸膛上,下体更是被体液浸得湿透,景象虽然无比凄惨,却更透出难以言喻的情色意味。
自从五天前他被江祥明带回王府绑到这张床上就再也没下过地,江祥明找了大夫医治他被强暴造成的伤口,但强迫他交欢的行为却并不因为他的伤势而停止,除了维持生命必要的吃喝排泄之外,江祥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和他的做爱交欢上,一直做到他完全昏迷不省人事怎么也弄不醒了才罢休,而等他一醒来就又是无止境的抵死缠绵。
〃我爱你。我爱你。〃江祥明搂住于拾因勤于劳动而强健又柔韧的腰,用力在他温柔湿热的身体内部挺动,火热的唇在他背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咬啮的齿痕,〃不要离开我。〃
〃唔、唔。嗯嗯。〃于拾艰难地在男人身下喘息着,受伤的下身被江祥明的炙热坚挺强硬地捅开,充满撑破般的激痛,身子被迫随着他的动作弹动,痛得颤栗紧绷,浑身冷汗淋漓,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
即使于拾咬紧下唇不愿发出示弱的叫喊和哀号,江祥明也可以从他近乎抽搐的剧烈颤抖中得知他的痛苦,伸手握住他胯间晃荡的萎靡欲望轻柔地套弄。
〃唔!嗯嗯。呜。〃致命的部位忽然被整个儿握住轻轻摩擦,无法形容的战栗狂潮涌上,于拾仰着脖子,摇晃着头部,从死死咬紧的牙缝中发出模糊呜咽。
江祥明另一只手转而攻击他的胸膛,手指擒住胸膛上已经红肿不堪的娇嫩突起。
〃呜。啊。嗯啊。〃酥酥麻麻的快感惹得于拾无法自抑地仰起头,苦闷的气流撞击喉咙,模糊的呻吟里逐渐掺进甜腻凌乱的声调,腰部开始有别于痛苦挣扎的扭动。
〃不。不要。啊、啊。禽。兽。〃于拾止不住地喘息,今天他已经被江祥明持续施予的过于强烈的刺激弄得昏死过去了好几回,连番高潮后感官更处于十分敏感的状态,熟悉的战栗穿透了于拾的身体,让他不自禁地逸出兴奋的呻吟,全身的肌肉都因官能刺激而颤抖着。
竭力想要压抑住自己的本能欲望,于拾痛苦得连脸上的肌肉都抽搐起来了。他恨这个正在自己身上任意肆虐的男人!即使以往渴求这个人的关注与温柔时心底深处也不是没有恨的。即使不埋怨、不反抗,并不代表他甘心、不代表他就没有恨。
但痛恨他却又每每都不得不哀求他,即使是在此时此刻如此深恨着他的时候,身体仍是不由自主地迎合着他。无论是自己身为人的自尊、身为男人的自信、还是这具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肉体,都已经被这个男人摧毁、掠夺,搜刮干净了。
这一代的近支皇族中终于有人回朝了。最先来的当然是江祥煦和庄儒文,因为他们离中京最近。最近同样和情人曹群处得很糟糕的江祥旭得到消息后也特意赶到显亲王府来。
见到愁苦满面、意志消沉的弟弟,听罢事情经过,江祥煦不禁叹息:〃我早就劝过你,别总是欺负他,他虽然老实,但人都是有脾气的,到时你就是想挽回也许都来不及。〃
庄儒文轻吻一下情人的面颊,〃你这些天一直急着赶路也没好好休息过,先下去歇会儿,我和他们谈谈。〃见江祥煦的神色有些不愿意,又加了句,〃我和他们的立场差不多,也许能帮上忙,替他们出出主意,有些话你不便听。〃
江祥煦的脸霎时红了,虽然他已经习惯情人的百无遮拦,但当着兄弟的面被情人调侃,还是又羞又臊,怕庄儒文又说出什么没神经的话,赶忙出去了。
江祥旭和江祥明瞪着庄儒文,目光都是又羡又妒又不甘心,心里同时有个念头:这家伙有哪一点比我强?竟能让情人顺从若此?
庄儒文意识到他们的目光,脸上露出一个让江祥旭和江祥明刺眼得恨不得一拳打掉的笑容……这是一个饱含了优越感的征服者的既幸福、又自满的笑,〃其实你们的烦恼很好解决。〃
江祥旭和江祥明都精神一震,眼里放出光来,但庄儒文很快又追加了一句:〃但你们做不做得到就是另一回事。〃
江祥明冷笑一声,〃你说说看,天底下还有什么事是一国的未来皇帝和财政大臣做不到的?〃
庄儒文悠悠道:〃这件事若是一个普通平民去做,根本算不上什么,但你们去做就很困难了。〃
江祥旭不耐烦地道:〃少卖关子!快说!〃
庄儒文道:〃那就是伏低做小、卑躬屈膝、曲颜献媚、阿谀奉承。〃
江祥旭大怒:〃敢情你是消遣我们来着?〃
江祥明却扯了他一把,〃稍安勿躁。〃
〃还是做商人的心眼儿转得快。〃庄儒文笑得更可恶,〃你和小煦的脾气禀性可真是大不相同,你们真是亲兄弟?〃
江祥明差点儿没酸得吐出来,〃小煦?我哥哥比你还大半岁,你叫他这个不觉得恶心?〃
庄儒文却怡然自得,〃我喜欢叫,他也爱听,这你就管不着了,你大可以对你的情人规规矩矩、不苟言笑。〃
江祥旭道:〃快说说你的主意。〃
庄儒文道:〃你们现在犯的是和我从前一样的毛病。咱们都是手握重权、颐气指使的那种人,我还好些,毕竟我在爬到黑行会首这个位置之前也是个普通人,而你们自从生下来就高人一等了,从来都只有别人讨好你们的份儿,而你们又偏偏相貌英俊、又生了副好脑袋瓜子,当然就更有理由傲气凌人。正因为这种高傲的心态已经渗透到你们骨子里,所以你们行为处事也都采取的是高高在上的态度。对下属、对仆人这种态度当然没问题,这种威势反而可以让他们更忠顺服从,但对心爱的人、尤其你们所爱的都是挺有骨气的人,这种态度却是最致命的伤害,即使你们觉得已经对那个人好到极点,但在那个人看来,也许反而是一种屈辱也说不定。〃
江祥旭和江祥明都是聪明人,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们岂能不明白庄儒文的意思?〃你是让我们用平等的态度去对待爱人?〃
〃这是当然应该做的。不仅如此,因为你们现在已经伤了他们的心,所以单单平等相待是不足以让他们回心转意的,还要象我一开始说的那样,加意的去体贴、去讨好他们,不要象以往那般施舍似的宠溺,而是真真正正的为他们着想,让他们能看到你们的诚心诚意。〃
第十二章
庄儒文坐到江祥明对面,目光直望着他,〃我以前一直认为:象我这样聪明的人,天下没有我办不到的事,在对待你大哥的问题上我也想鱼与熊掌一起兼得。你大哥是个性情极其高傲、意志极为坚定的人,而且他在正、我是邪,对世间事物的看法、做法都是两个极端,我威逼过他也引诱过他、折磨过他也怜宠过他,甚至赌上了我的生命和事业,连拐带骗、软硬兼施,用尽了手段,才磨去了他一身傲骨,让他甘愿留在我身边。〃
江祥明悻悻地道:〃这些我都知道,你不用向我夸耀你的成就。〃他也一直认为自己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只要他想,就没有办不到的事,于拾与哥哥相比还要更老实好对付,可庄儒文成功了而于拾却偏偏让他栽了个大跟斗!对比之下,自己竟然还不及一个黑道头子有手段!
庄儒文的脸色黯下来,〃我确实是成功了,开始时我确实很为自己手段高超而得意,但渐渐地我发现他在我身边并不快乐,他因为爱我而忍着不管我所做的‘事业’,却令他的良心倍受谴责。我虽然得到了我想要的结果,但却发现这颗果实不如我想象的那么甜美。〃
他叹了口气,〃想到在渚州我骗煦说要解散‘黑行会’时,他的笑脸真是灿烂啊。我终于有了觉悟,一个人也许可以得到他想得到的一切,但总有某些时候,他会甘心牺牲一些东西去取悦他在意的人,这无关乎能力高低和计谋手段,只是希望能让那人喜悦开怀,只要那人一笑,自己便心满意足。我虽然如愿地同时拥有了煦和黑行会,但为了让煦开怀,只能放弃黑行会。绕了这么个大弯子,最终还是走上这条路,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费尽心机?我已经看透了,世间确实有鱼与熊掌不能得兼的事,得放手时就得放手。〃
江祥明在他说话时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不禁动容,〃想不到你竟肯为我哥哥牺牲到这个地步。〃
庄儒文不在意地一笑,〃是不是牺牲各有各的看法,有时放了手反而比不放手得到更多。你哥哥知道我的决定后一直很开心,看着他的笑脸,我比做天下黑道的总头子更满足。反正黑道头子我也差不多当腻了,换当商人过过大老板的瘾也不错。〃
江祥旭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这就去向他陪罪。谢谢你!庄儒文。〃
江祥明却苦笑,〃二哥的错还有机会挽回,但于拾的养父却已经死了,我再怎么陪罪也没用了。〃
庄儒文道:〃我杀过不少白道中人,甚至还灭了与煦关系极好的浩然门,煦不也原谅我了?〃
江祥明道:〃因为你曾为了救他挨了他师父一剑,差点儿送了命,他才原谅了你。你要我也来这么一场戏打动于拾?〃
庄儒文凝视着他,目光深注,〃如果你对他只是可以做戏这种程度的感情,我劝你也别烦恼、也别费心想去挽回什么,因为你的这种爱本来就不会长久。如果你没有为了他而宁愿舍弃一切的决心,即使现在你用手段使他回心转意,将来还是会分开的。〃
江祥明默然良久,〃我不清楚我对于拾究竟喜爱到什么程度,我对亲族以外的人一向都很无情,不到危难临头,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否会为于拾牺牲生命。我只知道我现在不想让于拾离开,更不想看到他悲伤的表情。〃
庄儒文问:〃即使会令他痛苦你也要把他关在身边?还是宁愿放开他、希望他过得幸福安康?〃
江祥明脱口而出:〃我想让他在我身边快快乐乐地生活!〃
庄儒文摇头苦笑,〃我开头那些长篇大论原来全白说了。鱼与熊掌不可得兼。〃
江祥明怔了半天,痛苦地捧住头,〃我没办法选择!看到他悲伤的模样,我痛苦;而如果让他离开我,我更痛苦!〃
庄儒文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除了江祥煦以外从没对别人真情流露过的微笑,〃那就先顺其自然吧,天下事都是不断发展变化的,总有你不得不选择的时候,等你弄清楚自己的真正心意后,自然而然就会知道该怎么做。〃
近午时分江祥明才回到寝室,于拾仍蜷缩着身子疲倦地睡着。他的双手在身前铐住,被一条锁链拉向头顶上方,另有一条锁链铐着他一只脚。
他现在更瘦了,自从被带回显亲王府后他就一直不肯好好吃饭,就算把饭菜塞进他嘴里,他也会如数吐出,只有江祥明趁着他在床上累得意识不清时给他灌下参汤还能喝进去些,但在他意识清醒时即便强灌进参汤进去他也照样呕出来。
长此下去,他活不了多久。江祥明坐到床头,眷恋地抚摸着于拾苍白憔悴的面庞,于拾惊醒过来,睁眼见是江祥明,就又闭上。
这种排拒的态度比殴打、咒骂和仇视更伤江祥明的心,〃于拾,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啊!〃
于拾睁开眼睛,〃那就把我杀了吧。〃
江祥明吃了一惊,又是伤心,又是愤怒,〃你宁死也不肯跟我吗?〃
〃你无非是因为想得到我却不能如愿,所以不甘心而已,〃于拾的口气平淡得不能再平淡了,〃杀了我,我就永远都是你的了。〃
〃不是。〃望着于拾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江祥明知道自己无论怎样解释都没有用了。这五天里,只有在激情欢爱中忘乎所以的时候,于拾才会有别的表情,除了那种时候外,自己所有的温柔言语和热切感情都没能使那象牙般的脸颊增添一丝血色,也没能使那呆滞的目光出现一丝生气。
他忽然笑了起来,〃即使是痛苦的你我都无法留住啊。庄儒文说的真对,事情总是在变化,总有我不得不选择的时候,我是让你就这么死去而永远属于我?还是放手让你走,至少你还活着?〃
于拾沉默着,甚至连眼睫毛都没抖动一下,好象江祥明说的事关生死的那个人根本与他完全无关。
这个人已经把一切都置之度外了。江祥明既心痛、又心怜,慢慢地拉出脖颈上挂着的项链,用坠子打开了禁锢着于拾的锁链,于拾惊讶地抬头看他,正迎上江祥明落下的轻轻一吻,〃我这个人一向自私自利,但我宁愿再也不能见你、宁愿你不再属于我,因为无论失去你有多痛苦,也比不过你还活在这个世上的事实。〃
于拾难以置信地问:〃你真的愿意放我走?〃
江祥明发出平生第一次带着认输意味的叹息,〃不放也不行啊。〃他拥抱住仍然呆愣着不敢相信的于拾,〃再最后陪我一天吧,我让厨房准备一些清淡的饭菜,咱们一起吃午餐,吃完了我带你去逛逛皇家园林。那天我本想回来后就带你去逛的。逛完了我就送你走。〃
于拾垂着眼帘,默然良久,就在江祥明等得快绝望的时候,才见他几乎不可觉察地轻微点了点头。
饭菜很快送上,十菜一汤,还有酒。于拾不喝酒,江祥明也不强求,自斟自饮,喝了几杯后就放下酒壶,对于拾笑道:〃我今天还不能喝醉,如果醉得爬不起来,就不能带你出去玩儿了。〃
于拾不答腔,他也不嫌冷落,仍是自顾自地说话,从他们九兄弟小时候的糗事说到朝中官员们的臧否,谁精干、谁笨拙、谁老实、谁阴险、谁才识高、谁是大饭桶。全无顾忌,甚至朝廷准备颁布哪些新的政令、谁升谁降、要罢谁的官都说了出来,于拾既不应和、也不阻止,只是默默地吃饭、默默地听他说。
江祥明说得很快而于拾吃得很慢,这顿午饭整整吃了一个多时辰。江祥明望着放下筷子的于拾,问:〃吃饱了?用不用歇息一会儿再出去?〃
于拾摇摇头。
江祥明吩咐备车,两人一起坐车出门。
二人一起坐车穿过热闹的集市,一直驶进内城。江祥明带着于拾游遍皇宫,介绍从各国搜罗来的各种奇花异草、珍禽宝兽,于拾任他牵着自己的手在宫里转悠,就好象回到了六天前那个还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日子。凡是路上碰见他们的人都悄悄议论:六殿下碰上什么好事了?怎么今天这么高兴?
天色渐渐黑了,眼看皇宫的东、西、南、北各处差不多都逛过了,于拾停下脚步,〃该走了。〃
江祥明滔滔不绝的话语如被刀斩断一样戛然而止,有些虚弱地笑笑,〃再走走吧,还有好多地方你没去呢。〃
于拾把手从他掌中撤回,〃天已经黑了,再转也看不到什么了。〃
江祥明站了一会儿,见于拾表情坚决,只能无奈地同意:〃也罢,我送你去清幽园暂住。〃
〃不必了,我自己去。〃
〃你自己走就算走半夜也走不到。〃江祥明又勉强笑笑,〃如果是你不想再见到我,我可以另外给你安排辆车。〃他不等于拾拒绝就招来附近的一个内侍,命他到御用车马处调一辆车到宫门口,而后又抓住于拾的手,〃至少让我送你到宫门口,好不好?〃
这次于拾没有拒绝,二人沉默地慢慢走着,谁也没再说一句话。
再长的路也有走到的时候。宫门在望,马车已经停在宫门前等候,江祥明忍不住握紧了于拾,含着最后一丝希望与期盼看着他,〃于拾。〃
听到江祥明的声调微微颤动着,一直如在梦中的感觉忽然变得真实起来,于拾清清楚楚地意识到自己是真的要离开他了,回视这个改变了自己一生的人,所有的感情在幽深的双眸里变幻、燃烧、千折百转。最终,于拾闭上眼睛抽回手,毅然离去。
※※※※※※※※※※※※
于拾回到清幽园,刘贵田的棺木已经被移至京郊秀山脚下的皇家寺庙佛光寺。清幽园还在山上选了一处依山傍水、风景秀美之处做刘贵田的墓园。于拾心知肚明这其实是江祥明安排的,但他身无分文,如果不接受这个帮助,根本无法安葬养父,难道要养父不能入土为安?还是再来一次卖身葬父?他敢担保安乐郡王会跑第一个买他。也罢,就当这是江祥明强暴自己的补偿吧。
清幽园不仅找了墓地,连所有的丧葬事宜都一手包办,于拾只要哀至尽礼即可,什么也不用操心。
葬礼虽然称不上盛大豪华,但也仪式隆重,佛光寺主持宝梁大师还表示可以让于拾在寺内寄宿。于拾婉拒了宝梁大师的好意,为养父守墓三天后就下山了。他知道自己如果在佛光寺住一辈子宝梁大师都不会赶他,因为这一定也是江祥明为他安排的,他不愿再欠江祥明更多。
下山后看着面前笔直通向南北的官道,于拾心里一片空茫,天下之大,自己竟没有一个去处,甚至没有一个方向。
风从南方吹来,于拾无意识地扭头迎风,官道尽头是巍峨的京城,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江的脸,随即又想到养父,悲伤之情源源不绝,手不自觉地按住胸口,养父的遗书就放在那里。这个虽非亲生,却竭尽全力想要照顾好他的老人,平生最不齿的就是背信弃义之辈,但因为担心他往后的生活而甘愿当了那种人,虽然老人自以为是的安排给他带来了难以想象的噩运和心灵上不可磨灭的伤痕,但他心中对这个老人仍只有感激与尊敬。
就去展州看看吧,那里是养父为他规划了未来生活的地方,在那里生活应该是养父的遗愿了,只是他永远不可能象养父计划的那样过着富足无忧的生活了。
拿定主意,于拾走上官道,正好一辆马车从他身边经过,车夫停下以马车冲他吆喝:〃小伙子,坐车不?〃
于拾摇摇头,〃我没钱。〃
南江国交通发达,驿车既有官营也有私营,按路途长短收费,于拾从显亲王府出来时身无长物,孑然一身,连换洗衣物都没带,虽然四海商行给他送了不少东西,但他分毫未取,宝梁大师也曾要送他些银两,也被他婉拒了,此刻可以说是身无分文,包袱里的几件旧衣和干粮还是临出门时寺里的僧人硬塞给他的。
车夫听到他这么说,明显一愣,〃我这是官驿,很便宜的,十里地才一文钱。〃
于拾仍是摇头,〃我一文钱也没有。〃
车夫不死心地道:〃你去哪里?〃
〃展州。〃
〃那有四百来里地呢,你就这么走着去?〃
于拾点点头,〃是啊。〃
车夫看自个儿确实拉不到这笔生意,缩回脑袋,径自驾车去了。
于拾不快不慢地走着,心里盘算着如果看到村庄就去问问有没有人家雇短工的,且不说干粮只够吃三两顿,单单晚上的住宿就是个问题,野外露宿总是比较危险,不到不得已时最好不要。
官道上人来车往,有时也有官府传递急报的驿马飞驰而过。于拾又听到有人叫他:〃喂,小伙子,你去哪儿?〃
于拾抬头一看,一辆老马拉着车从后面过来,平板车上搁着不多的一些糕饼干果之类,赶车的老汉笑眯眯地看着他:〃我去展州看儿子,你一个人走也怪孤单,如果顺路,我就捎你一段,顺便和我说说话。〃
这还真是巧了,于拾又惊又喜,〃我正是要去展州。〃
老汉脸上笑纹更深,〃那就上车吧。〃于拾连声道谢,爬到车上。
※※※※※※※※※※※※
拉车的马虽然老了,不象驿马跑得那么快,但总比人靠两只脚走得快好几倍,本来于拾要走两三天的路在当晚天黑时就赶到了。中午打尖时赶车的王老汉还请他吃了一大碗热腾腾的阳春面。
王老汉的二儿子在展州一个大财主家里做事,很热情地接待了随父亲而来的于拾,因为他娶了三姨娘的陪房丫头,混了个小管事的职位,因此有点儿小小的权,居然能找到间空屋让于拾住。恰逢这家财主昨天携眷回乡祭祖,带走了不少仆役,家里人手不太够,正要找几个短工,两下说起话来,王小管事当场拍板就雇了于拾。
三天后财主一家回来了,王小管事带于拾去见大管家,说了许多美言,大管家点头留下了于拾,把他分到客院打扫院子和修理花草。
这家财主姓钱,也确实很有钱,家里仆人很多,于拾负责的客院是招待有身份的客人的,他来这儿一个多月了也没见来一个客人,屋里有负责的丫头清理打扫,他每天只是扫扫院子、整整花草,客院里有的是空屋,管事找了间偏房让他住,虽然工钱不多,但活儿轻松,又有单独的房间,厨房分下来的饭也每顿都有肉,他很知足,单调而平静的日子就这么过了下去。
就在于拾以为自己可以就这样过一辈子的时候,却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于拾愣愣地看着眼前笑得开心的安乐郡王,呆呆地任他执起自己的手,有一瞬间的恍惚。难道义父死亡,还有江祥明把自己囚禁、施暴,又放自己离开统统都是南柯一梦?
安乐郡王摸着于拾的手啧啧叹息:〃可惜了,才养得好些的手又变粗了,一听到侄儿把你赶走的消息我就急忙找你,可宝梁大师就是不肯告诉我你去哪儿了,我猜你大概可能会到你养父的老家来看看,派人一查,果然把你找着了。〃
于拾苦涩地牵动了一下嘴角,这唯一能让自己有依恋感的地方也被破坏了,自己算不算是已经走投无路了呢?他用力挣脱安乐郡王试图把他拽进客房的手,这个老郡王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念头他怎么会不清楚?经历了江祥明的事后他更知道自己一介平民面对权势时的无力,但此刻这世上他已经没有任何牵挂的人,再大的权势也拿他没办法。
没有任何牵挂,自然也就没有任何畏惧。
安乐郡王皱了皱眉,但随即又露出笑脸,再次抓住他的手想把他带进房里,〃干嘛这么别扭?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于拾冷冷地再次摆脱他,〃我没什么可跟你说的。〃
安乐郡王把脸一沉,〃有你这样做仆人的吗?就这么侍候贵客?〃
于拾硬梆梆地回答:〃我马上就去辞工,你是多大的贵客也和我没关系。〃
跟了江祥明一阵子,这小子也不象以前好对付了,安乐郡王见于拾软硬不吃,对左右一打眼色,立刻有两个彪形大汉把于拾架住,带进房里。
〃放开我!放开我!〃于拾纵然身强力壮,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再怎么挣扎仍是被抓进屋里牢牢地按在太师椅上,眼睁睁地看着安乐郡王捏开自己的下巴灌进一杯茶水,想到以前的经历,脸色登时变得惨白如纸,〃茶水里放了什么?〃
〃你以前喝过。〃眼看朝思暮想的人儿即将到手,安乐郡王几乎要手舞足蹈起来,〃只不过这次我那个好侄儿不会再来坏我的好事了!〃
〃那可不一定!〃随着房门被踹开的砰然巨响,江祥明冰冷如刀的语音挟着冲天怒火直逼安乐郡王,〃我记得亲自、特地、严厉地告诫过王叔你,不许再招惹于拾!王叔的脑袋不至于老得这么快、这么容易就忘记吧?如果这个脑袋真的这么不中用,还是砍下来换一颗好了!〃
安乐郡王吓得脚软骨酥,全身战栗,〃我。我以为。你不要了。〃他不是已经把于拾赶出王府了吗?
江祥明狠狠地瞪着他,〃滚!〃
〃是是是。〃安乐郡王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出房门,〃你慢用,你慢用。〃
如果不是此刻心情太复杂,于拾说不定会笑出来,这情景、这一切和他们的第一次是何等相似!
安乐郡王的两个保镖也早就跑得没了踪影,江祥明直到于拾面前,轻轻拉好他因剧烈挣扎而凌乱散开的衣襟。两人默然相对,谁都没有开口,谁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说出第一句话。
于拾先避开了江祥明的目光,低声道:〃你走吧。〃
江祥明的手指在他衣襟上流连,虽然是轻浮的动作,却因声音里带着的浓浓苦涩而减少了暧昧的意味,〃你就这么不愿意看见我吗?〃
于拾咬着牙不再说话,体内渐渐升起热浪,他怕带一开口语调会有变化。
可他的喘息声越来越粗,仍是让江祥明听了出来,立刻扳过他扭转开的脸,审视他的表情,怒道:〃那老家伙又给你下药!〃
细长有力的手指、微凉的指尖,抚摸在燥热的脸庞上竟是无比舒适,于拾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呻吟,虽然及时醒觉,咽下更多的吟哦,但这一声却足以在两人心中产生震荡。
〃那个该死的老废物!老杀才!〃江祥明怒火冲天,混蛋!混蛋!自己一直派人暗地里藏在于拾附近,明明一接到安乐郡王来这里的消息就赶到这儿来了,怎么还是让那个老东西快手快脚地下了药?如此雷同的情景,于拾的心里是悲?是苦?还是恨呢?
看着于拾潮红的脸庞、紧闭的双眼,江祥明轻轻地问:〃如果一开始我就好好地对你,我们之间是否就不会是如今的结局?〃
于拾不答,已经过去了的事不可能再有假设。
第十三章
江祥明也没期望于拾回答他,这句话与其说是在问于拾,不如说是在问他自己。他轻轻叹息一声,俯下身来,一个温柔的、甚至是小心翼翼的吻落在于拾脸上。
于拾全身一震,如果不是江祥明压住他的身子他就要从椅子上跳起来了!〃不!不要!放开我!〃即使江祥明想重新开始、即使江祥明会温柔对他,他也已经无法接受。
江祥明双手捧住他的拼命摇晃的头,动作虽然强势,但力道却很温柔,〃傻瓜!如果不这么做你会死的!〃
〃撒谎。〃于拾从齿缝里迸出两个字,说多了他只怕会忍耐不住又呻吟出来。
江祥明微微地笑了,半含着宠溺半带着怜惜,〃即使不会死,至少也得大病一场吧?〃
〃我。宁愿。生病。〃于拾拼命压抑着体内的热火,现在即使是江祥明说话时呼出的气息拂过他的肌肤,对他都是一种折磨。
〃如果你生病了,我会心疼。〃江祥明的气息越来越近,最终落在于拾双唇上。
〃唔!〃于拾的身子一震,仅仅只是一个碰触,他的身体就起了剧烈的反应,他紧紧握住拳头,指甲都刺进手心里,仍无法抑止体内狂涌的欲潮,他猛地推开江祥明想要逃走,还没跑两步就被江祥明抓回来扔到床上,熟练地抓紧他的双手绑到床头上,甚至用的还是他自己的腰带。
衣襟散开,微凉的风直接吹上裸露的胸膛,于拾禁不住打了个冷颤,但经过一系列的擦、撞、扭打,两具身体剧烈摩擦,他体内的热火更旺盛地燃烧起来,眼看着江祥明的手伸向自己的裤管,他再也忍不住哀求:〃求求你。放过我。别这样。〃
江祥明充耳不闻,利索地解除于拾下身的束缚,三下两下就将他剥得光洁溜溜,用双膝压住他的小腿,非常有效地制止住他的蹬踹踢打。
因为已经在自己身上重复过无数次,才能练得这么驾轻就熟吧?于拾再怎么扭动仍然无法摆脱江祥明的压制,绝望地闭上眼睛,不再挣扎,既然无论如何都逃不掉,挣扎又有何用?心中的悲伤、愤怒又能向谁去说?
一只熟悉的大手探进他双股之间,灼热的感觉瞬息流遍全身,血管中的血液象是全变成了燃烧的火焰,尤其下体被温柔抚摸着的部位,更是灼痛难忍,于拾紧紧咬着牙齿,尽量不使自己有反应,但他愈是克制,感觉就愈强烈鲜明。
〃于儿。于儿。〃仿佛叹息一般的呼唤在于拾耳边回荡,有力的手指揪捋住他的勃起,从根部慢慢搓揉上去,于拾剧烈地喘着气,喉咙里断断续续地逸出类似抗拒或是咒骂的呜呜声。分身已经膨胀到发出悲鸣的地步,灼热前端分泌出的透明液体象眼泪一样不停地滴下来,在药力的催发下很快达到顶点,呐喊着绷射出来。
感到粘满黏液的手重新捋住自己的分身,将体液尽数反抹于仍挺立未消的肉茎上,于拾咬牙闭目,准备承受接下来的狂情肆欲,他的身体因激情的余韵而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着,心却是一片绝望而又屈辱的冰凉。
但等了好久,后方并未感觉到任何物体的侵袭,甚至连前方的动作也停了,于拾疑惑地睁开眼,却见江祥明面色苍白,一脸痛苦之色,手正放在他自个儿的臀部后方。
江祥明努力扩张着自己的后庭,心中暗暗诅咒,该死的,明明在于拾身上做得熟练之极的事怎么用到自己身上就别扭起来了呢?他越急就越做不好,弄得那地方又疼又紧,一急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扶住于拾挺立的欲望就用力坐了下去。
〃啊!〃于拾发出一声惨叫,根本没怎么润滑和扩张,过度干涩和紧窒的肉腔剧烈磨擦着娇嫩的龟头,疼得他一哆嗦。惨叫出声的同时,他也听到江祥明压抑的闷吭,鼻中嗅到一股淡淡的腥气,江祥明那里肯定裂开了。
于拾吃惊地瞪大眼睛,过度的吃惊把强烈的药效都暂时压了下去,看着额头冷汗淋淋的的江祥明,虽然身体确确实实地感到了,心里仍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那个刻薄无情的、自私自利的、从来只有损人利己而绝不肯吃别人亏的人,竟然。他眨眨眼,再眨眨眼,分身的夹疼很真实,应该不是在做梦。
江祥明坚决不去理会后庭传来的剧痛,摆动自己的腰,但实在是痛得厉害,只动了几下全身就疼得发软,瘫在于拾身上,只好把于拾的手解开,〃于儿,还是你自己来吧。〃
极度的惊诧只是一刹那,压抑已久的雄性本能被药力鼓动着,眼前又有一个送上门的,于拾再也顾不得许多,趁着江祥明全身无力,翻身将他反压在身下,将自己急不可耐的欲望直插到底!
紧缩的后穴,不断的蠕动着,排挤着,于拾仿佛快要融化在快感里,舒服到令人昏眩的感觉一下子就将他脑中的羞耻冲刷成一片空白了,药物的力量使他不再抗拒江祥明,反而更加渴望那颤栗的快感鞭挞自己的周身。
〃呜。〃江祥明浑身颤抖、面肌痉挛,他得咬紧牙关才不至于无法控制地大声惨叫,于拾毫无技巧的冲撞令他身体里的痛楚越来越剧烈,几乎象要把他碎剐凌迟一样,这就是于拾以前一直在忍受的吗?
〃我恨你。我恨你。〃于拾近乎无意识地在他体内冲撞着,一再重复的话语在不知不觉中模糊成激烈的喘息。
江祥明只是喘息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从来没有感觉过的剧烈疼痛如电流般窜过全身,身体仿佛被硬生生劈了开来,最柔嫩、最脆弱的部位被一次又一次地戳刺着,超出负荷能力的疼痛让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消失了,只能任由体内炽热的撞击带动他的身躯在床单上被动地磨擦,感觉到身下早已湿了大片,不知是自己的血还是于拾的精液。
无止境的进袭、一次次,最终仿佛有什么漫天袭来。于拾绷直身躯,唇边迸出激烈呐喊的同时,外界的一切都在意识中消失了,极度的欢娱,就象死亡一般彻底。
于拾虚脱地倒在江祥明身上,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如同从死亡中复苏一样慢慢地恢复意识,迅速从床上爬起来,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
头很痛、喉咙很痛、手、脚甚至全身都仿佛被压折拆散再重新拼组起来一样又痛又难受,江祥明真佩服自己居然硬撑到最后而没有昏倒,看着于拾穿好衣服后坐到床沿发愣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