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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狼入室 易人北 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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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天书,显然是没有这个闲情来幻想这些了。
趴在黑色大床上的他,像是刚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湿淋淋的奄奄一息。
一只浅棕色的大手放在他的臀部上,手指消失在他的股沟中。
“本来我是想告诉你,我要回美国一趟,让你乖乖的不要乱动糊涂心思。”
他要回去了吗?朦胧的意识中传来这个概念,天书想笑,如果不是他的脸肿得让他连动一下肌肉也难。
“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你这个闷骚货,老子在你身边你也敢勾三搭四!如果我不在,你还不知道给我骚成什么样!对付女人你他妈蠢的像猪,应付起男人来你倒是得心应手!”
“现在想起来,你喝醉酒那几次,是不是故意装成那样来勾引老子?嗯?”插进去的手指用劲一分!话说得狠,但那浓浓的鼻音让威胁力降低了不少。
“呃……”一声闷哼,伴着一阵颤抖。
那柔嫩的地方,哪还禁得起折磨!
他在说什么?为什么我都不明白。勾三搭四?我勾谁了?喝醉酒勾引他……有么?
我会做这种事?他为什么要用这种口气说话……他不回去了?不要,你给我快滚!滚得越远越好……
“你很成功,成功地让我没有下狠手把你剁碎!不过你也别得意,我会换种方式让你偿还这笔血债,你老子娘死翘翘了,留下你就是给我赔债的!只要老子活着一日,你就是我的东西,我的玩物!你要想糊涂心思也可以,不要让我逮着,否则有你乐的!”四只手指并列一气塞入。
强烈的冲击,让天书的意识就此断裂。
当天书再次清醒过来时,周围一片漆黑,动动手脚……还好,都还在。
身子骨很痛,稍微动一下,就能扯动某根痛感神经,疼得他牙齿打颤。但身体很清爽,既没有粘腻的感觉,好像有些地方还贴了……膏药?
自己也没有想像中像块破抹布一样被扔在某个角落。身上盖着轻柔的羽绒被,很暖和。尤其是身边还有一个不亚于火炉的……
手掌摸到了一个滚烫的赤裸身躯,结实的肌肉、粗大的骨骼,不用看,天书已经猜出睡在身旁的人是谁。虽然说那个人从来没有在他身旁睡过。
据前几次的经验,每次那个人一完事,也不管他是什么悲惨状态,毫无怜悯心的一把拎起他,就这样把他塞到车中,让他自己开车回家。
有一次,甚至就把赤裸的他随脚踹到地上,等他睡饱、睡足发现他还在,这才把半昏迷的他送回家中。
今天他是发了什么善心,竟然让自己在他的领域里留宿?是因为实在把自己打得见不得人吗?他就不怕他趁他熟睡时,拿刀剁了他?
天书在心中冷笑。如果我还能动,我现在就杀了你!—个小时后,摸索着打开灯光的天书,发现自己有了杀人的机会。
那个恶魔竟然在发高烧!哈哈哈!他当即狂笑了三声以示庆祝。虽然张大嘴巴时让口中的裂伤再度破裂,但也值得了!
“喂!”提起沉重的手臂给了那恶魔两个耳光,觉得还不够,又给了一下。说起来,他还是头一次打人耳光呢,打得他手都麻了。
“你活该!感冒还敢在四月的暴雨中追着老子跑!妈的,还敢那么不要命的玩老子!没让你精断人绝,已是老天爷够照顾你的了。发发烧那是便宜了你这个王八蛋!”模仿我狂的语气口吐脏言泄气,但不习惯的脏话,让天书很快就住了嘴。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是不是也应该趁此机会,抓住对方什么把柄,威胁他不准他再骚扰自己的生活?还是干脆杀了他一了百了?
但是杀了他以后,他的手下会不会报复我的家人和朋友?我的孩子在不知道实情的情况下,一定很悲哀他有一个杀人犯的父亲。
哈哈,被弄成这样,我竟然连杀人报复的勇气也没有!我文天书生性竟如此懦弱!
你真是活该被人……
“妈……我好……难受……”
愣了半天,才弄清楚那恶魔不是醒过来在发飘,而是……
“我不是你妈!放开!”
“不准抱着我!你又不是我儿子!”
“晤……难受……死了……”身高接近两米的大块头翻身一压,趴在天书怀里,那力道让现在体虚衰弱的天书,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
难受?难受死你最好!最好发烧烧死你算了!对哦!天书脑中灵光一闪。
如果我不管他,就任他这样,他会不会从发烧变成肺炎,然后顺利的话,就这样直接去见阎王?这样既不用脏了自己的手,也避开了杀人犯的嫌疑,他的手下不会来找文家人的麻烦,从今往后自己也可以重新开始。
正好他这见鬼的别墅,除了他以外不会有别人来,把他丢在这两、三天……嗯,两、三天是不可能了,他的手下联系不到他,肯定会找过来。最好让他在一、两天内病情加重,就算被发现,也是为时已晚。
怎么样才能让他病情加重呢?剥光他的衣服,不让他盖被,把空调打到冷房最低温度,去冰箱里找冰块,去打冷水浇在他身上,然后呢?然后等他病情加重后,就悄悄离开,把空调关掉,消除他来过的痕迹再回家睡觉!对!就是这么办!等我缓过气来,我这就要你好看!
妈,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有关照好你……如果那天我没有出去,如果那天我能看出不对,就不会让你有撞墙的机会。
爸,对不起,我不该让妈妈有自杀的机会。你们现在已经相会了吗?
我狂辗转呻吟着,脑中闪过的都是他回家时看到的情形——满地的鲜血,母亲一动不动的躺在血泊中,头顶陷进去一块,白色的脑浆和着漆黑的鲜血,溅射在四周的墙壁地面。交织着父亲发白肿胀、满身弹孔的身体,不停的折磨着他的神智。
“文……勋……豪,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他吼叫着,宣泄着心中的痛……
“小狂,你又跑到街头混去了!坏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让你老妈担心!”风姿依旧的母亲擦着腰,不顾形象的走过来揪住他的耳朵。
“哎哟哟,老妈,轻点!轻点!我没有去街头鬼混,我只是找道格他们打篮球而已。”身高早已超越母亲的我狂哀哀痛叫,任由老妈发虎威,想要博取母亲的同情。
“呵呵,筝筝,随他去吧,小狂做事有分寸。他知道该和什么人玩在一起。”父亲笑着走过来搂住爱人的腰肢,在她脸上亲吻一下。
“我担心咽!街头那些小鬼好些个都是混黑社会的。前些天,我还看到他们有人向同龄人卖药丸,我怕……”
“老妈,你别担心。那些家伙不敢惹我!他们个个都是我的手下败将,被我揍的……”
“你又去跟人打架!”
“哇!老爸救命啊!”
“爸,妈,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一定!”
第九章
我狂清醒过来时,人已经在医院里。
他还在奇怪护士看到他时那种奇异的表情,猜想是谁送他来医院的时候,医生敲门进来,不客气地对他说道:“先生,你的病情不需要住院。烧退了,水也挂完了,麻烦你办理一下出院手续。如果你要人来接的话,出门拐角处有公用电话。”
“呃,请问是谁把我送来的?”长这么大,搞不好还是头一次因为发烧被送到医院。是哪个多事的家伙!
“不知道。你是被救护车送来的。”医生的目光,在催促他赶快离开病床。
救护车?!姥姥的!脸丢大了。干嘛这么催我!我又不是不付钱!我狂心中有气,想着要不要给这家医院找点麻烦。护士走过来,把他身上刚好挂完的吊瓶摘下,立刻离他远远的。
靠!老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受女人欢迎!我狂心中嘀咕。坐起身动动有点麻木的手臂,嗯?我狂的眼睛瞪大了。
才早春四月,他就穿得一身单薄。
雄壮的上身只随便披了一件棉衬衫,还是短袖的那一种。只见裸露出来的坚实的手臂上,像被小孩涂鸦一样,写满了落语!
王八蛋、绿毛龟、猪哥、混球、混账等等。
心中觉得不妙,连忙低头看自己的胸膛。果然!敞开的胸膛上,也同样用油性笔被人端端正正的书写了一副对联。左联:色情狂。右联:虐待狂。横批:变态。
我的脸该不会也……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上了脸孔。
护士看着他,想笑又不敢笑的,好心指点道:“厕所在二楼,里面有镜子。还有,你的账已经有人帮你付了。”
等我狂看到镜中自己的脸时,竟狂笑出声。吓的厕所里完事、没完事的,全部脚底抹油往外溜。
毕竟,春寒乍暖的时节,身高近两米的大汉只着一件短袖衬衫(还没有扣子),身上脸上画满了鬼画符,不是神经病,也肯定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这种人不惹最妙!
“好好好!好你个文天书!有你的!哈哈哈!”摸摸自己的脸,满意的点点头,也不去洗,堂而皇之的离院而去。反正油性笔也不是那么容易洗掉。
男人心底奇妙的感情,在他不知不觉间已经默默的产生了变化,不知何时起,无尽的痛恨,变成了对那人绝对的独占欲,发泄的情绪变成快乐的源泉,赔偿的价值被延伸,玩够了就毁掉他的心理,变成了要报复他一生的欲望,要他活着,要他好好地活着,接受他秦我狂一辈子的报复!
不提我狂拎着药袋,一路被人指指点点地坐警车回到郊外的别墅。天书够狠,不但不给他身上放一毛钱,连手机也不给他准备。
想要叫计程车,司机根本不敢在他面前停。后来,还是巡逻警以为他是神经病,靠近盘查才知道他被人恶作剧,好心地把他送回别墅。
转头说说那恶整人的天书,虽然最后良心发现,没有让人得肺炎死掉,但不甘心的他,把我狂胡搞一通,叫来救护车把他送到医院,自己也顺便开了些跌打损伤的膏膏药药,付了钱后溜出医院。
回家后,他就开始提心吊胆生怕某人的报复,但是等了又等,却接到了某人飞往美国的消息。直到两个月后,才再次看见那个魔王。
昨天,我狂回来了。看到他笑得一脸阴险,却什么也没做,弄得天书忐忑不安,不知道他会使出什么花招。
早晨在男人灼灼的目光下,吃完了久违的美味早餐,正在收拾准备去公司上班时,“天书!你快来啊!”阳台上传来了妻子梦兰焦急的喊声。
“怎么了?梦兰,你没事吧?”听到声音的天书,赶紧丢下了公文包冲到阳台上。
“呜呜,我的耳环,你给我买的猫眼石耳环,掉到隔壁的阳台去了。”抚摸着左边的耳垂,小腹微凸的梦兰哭兮兮地伸手指着隔壁的阳台。
“啊,怎么会掉到那里去?”天书看看位置,发现不容易勾过来。
“我想趁天气好,把被子拿出来晒晒,因为风大,头发被吹散遮住了眼睛,手中又抱着被子,就甩甩头,想把头发甩回去,结果……耳环就被我甩到隔壁去了。”梦兰详细的解释道。
并没有因为妻子详细的解释而感到什么不对,压根儿就不相信妻子会对他说谎的天书,犯起愁来。
“你等等,我去隔壁拜托一下,请对方帮我们拿回来。”说着,天书就离开阳台,去找隔壁邻居。
“你想摔死他?”阳台上出现我狂讽刺的笑脸。
“他有惧高症。”顺顺秀发,梦兰表现得胸有成竹。
“他让邻居帮他拿回来就可以。”我狂提醒她。
“呵呵,隔壁那家去桂林旅游,要一个星期后才回来呢。”
“他可以等到一个星期后。”
“我不会让他等一个星期,他很宠我,我求他,他一定会帮我过去拿。要不要打赌?”梦兰一挑眉毛,信心十足。
事实上,梦兰说对了。
因为自己和我狂的肉体关系,天书对他这个单纯又怀着他孩子的妻子,存在着极度的歉疚心理,对她的要求几乎说是百依百顺。
在确定邻居不在家,且有可能在短时间内也不会回来后,禁不住妻子的哭求,天书搬来凳子,踏上了阳台。
“要不要我帮你?”突然,站在一边看热闹的我狂走到他身边问道。
看了他一眼,天书能不跟他说话就不跟他说话,尽量不去看底下,把眼光放到隔壁的阳台,扶着墙壁小心的踏上自家阳台的栏杆。他不能在这个男人面前失了面子!连吸几口气,可还是无法控制双腿微微的颤抖。这可是四十九层!不用看他也知道身后是什么光景。紧抱着两家的一墙之隔,小心移动着双脚,没事的,没事的,不要去想,不要去看。
怀孕的老婆在看着你,那恶魔也在盯着你,难道你要向他示弱吗!不就是翻个阳台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不怕高,我一点都不怕高!好歹我还是文兴公司的大老板,好歹我还是个成年男子,拿出勇气来,不要让人小瞧了你!
四十九层的高度,不管多晴朗的天气,风仍旧很大。感觉到自己的衬衫下摆被大风吹得猎猎作响,似乎一松手,就可以这样乘风而去。
我狂看着这样的天书,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不知是紧张还是嘲笑,或者两者皆有?
把脚交叉过墙壁,手臂已经不够长度,慢慢松开,还有一点,就差一点,手一松,别进了隔壁的阳台里。
“呼……”天书大大松了口气。
“呼……”莫名的,隔壁的我狂也同时呼出了一口气来。
梦兰见丈夫顺利进入隔壁阳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把耳环拾起放进上衣的口袋,看看及胸的阳台,天书叹了口气。刚才在自家阳台还有板凳让他保持平衡踩上去,可是如今只有靠自己的身体来做所有的平衡了。
双手攀住阳台,一用劲翻了上去,上身往前一晃,脚下一软,眼前一阵摇晃,连忙侧身抱住墙壁。天书感到小腿肚不停地打颤,心跳得快要蹦出口腔。
不敢往下看,待颤抖慢慢平息下来后,等双腿的力量重新回到身上,这才小心翼翼的,紧扶着墙壁一点点挪动。
很快就可以翻过去了,很快的。过了今天,说不定我能克服惧高的毛病呢!还有一点点,只要把这只脚交错过去,然后再换这只……
“哎呀!被子!”
一声尖锐的大叫划破了天书紧绷的神经,不由自主地随着叫声侧头往脚下看去,就见藏青色的羽绒被呈直线往下滑落,底下什么都看不清楚,一切都是那么模糊、渺小……
眼前一片眩晕,双腿站立的力量从脚底迅速流失,腿肚子一软,一脚踏空!
“文天书!”
说时迟,那时快!左手臂被紧紧握住,全身悬在半空,半天,天书不敢睁开眼睛。
待他鼓足勇气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那个男人紧张、担心的面孔。
稚气的娃娃脸,刻画出了属于大男人的坚毅。
哈!如果不是被挂在半空,天书甚至想笑。那个男人会担心他?会救他?他还没有玩够他吗?
突然,死亡的恐惧,渐渐从天书的心里消失不见。这个意外也许可以让他就此解脱不是吗?任左手臂被男人抓着,也不知哪来的闲情,他竟伸出右手悠闲的整了整领带。
第一次那么大胆的观望从四十九层看下去的美景。天空好蓝,世界好广阔,吹拂的大风,似乎可以把他带到一个幸福安心的所在。
反正遗嘱也立了,保险也买了,所有的事情看来不用他再担心,只是很可惜不能亲眼瞧见孩子的出世,不能用自己厚实的胸膛保护孩子长大,不能给孩子他一直都想给的父爱。
原谅我,梦兰,原谅我,小宝贝,爸爸会在另一个世界看着你成长,保护你。希望你和妈妈能幸福……我爱你们。
严肃而平凡的面孔现出了平静的微笑,拾起头,用嘴型跟那个抓住他的男人说:“放开我,文、秦两家从此两清。”
我狂看着他,露出了讥讽的微笑,也同样用嘴型回道:“你休想!”
“我狂……”不明白我狂为什么要在那一刻伸出手去,不明白他为什么还抓着他不放的梦兰,在后面发出催促,催促他把手放开。
冲着挂在半空的男子一笑,我狂弯下身,探出了大半个身子,空出的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左臂,因为使力,隆起的肌肉几乎要撑破他的衣衫,就这样,两手交换,一点一点把天书提了上来。待勾到他的腰身时,一把抱住,往后一使劲把他抱回阳台里。
事后,梦兰不满的询问我狂,为什么在那个时候不松手。
我狂吊儿郎当的回答她,因为他不想每天晚上做恶梦!
梦兰跺跺脚,以为他做贼心虚,只好等待下一个机会。暂时不能再出手了,免得让丈夫疑心。
“今晚你到别墅来,一下班就来。”
命令的电话在传达完旨意后,立刻切断,不容他有拒绝的机会。
以为他终于想起要报复上次在他身上鬼画符的事情,下班后,天书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开车来到这栋郊外别墅。
一见面,屁话都没有,那个恶魔当场扒光他的衣裤,把他按在客厅的沙发里,立刻就开始泄欲。
是时间隔得太久了吗,还是美国妞没有满足这个超异常人尺寸的变态?一番云雨,竟反反覆覆持续了三个多小时。从沙发做到地上,又从一楼做到二楼的卧室,从卧室的床上又做到浴室。可怜的天书,觉得自己整个都被拆散、重装了一遍。
趴在床上,任男人玩弄他无法闭合的密菊,感觉到他似乎快要贴到那里一样,死命盯着那里看,一会儿翻开,一会儿在里面戳戳划划。
“你看你这张小嘴,张这么大,刚才喂了它那么多还不够吗?真是贪心!你想不想看看?里面是深深的肉红色……”
“闭嘴!”天书有气无力的吼道。你也不看看你胯下那根的尺寸!这样捅,又不是女人可以伸缩自如。那里玩久了,肌肉暂时失去弹性,自然会变成那样!
天书在心中不停的暗骂,他不敢骂出口,怕那个男人以为他是在表扬他。
“喂,小天天,你最好不要跟你的副总走得太近,听见没有?还有,顺便小心你老婆,她好像对你不怀好心哦!”拍拍他光裸的臀部,低下头在上面亲了一口,顺手揉揉捏捏。
“不要那么……恶心的叫我!还有,不要妄图破坏我们夫妻的感情!至于我和正山……关你屁事!”天书想推开他,却连动动嘴皮子都累得半死,只得趴着任他欺凌。
“确实不关我的屁股的事,但你和他走得太近,我发誓,遭殃的会是你的屁股蛋儿!你不想每天夹着腿走路吧?”我狂今天看得出来心情很好,也不因为天书口头的抵抗而生气,顶多在他屁屁上拧上一把当作惩罚。
“我让你小心你老婆自然有我的道理。我还不想你那么早死,更何况我发现你这个人并不如表面来的古板无趣。小天天,经过上次的事,我突然发现你很有潜质。虽说你不但在我身上留下变态色情狂等字眼,让我很想一一实行证明给你看,还特地用油性笔给我脸上画了个浓妆,让我很想也给你上上妆,但你没趁着我发高烧落井下石,就算功过相抵。”
“你心肠满好的嘛,把你揍成那样,还把揍你的人送到医院挂点滴。”大手抚上了他的背,缓缓抚摸着。
“你以为人人像你,冷血又没人情味?也只有你这种人,才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果你真要感激我,就请结束你我目前的关系。老话一句,文家确实欠你的,公司我可以给你,我身为一个大男人,也给你又玩又揍了这么久,你也该满足了吧?”
“你想和我拆伙?”男人眯起眼睛。
“这不是拆伙不拆伙的问题,而是我请求你放过我。这种日子我已经受够了!你不要逼我,逼得我走投无路,到时候鱼死网破,你也不会捞到一点好处!”
“你在威胁我?”
“我哪敢!”
沉默了一会儿,我狂忽然说道:“如果我说你老婆和我有一腿,你会怎么办?”
“不怎么办。”
“你这么大度?老婆给你戴绿帽,甚至想置你于死地,你都不介意?”
“那也一定是你用强的。梦兰不是那种人,你别想破坏我们夫妻感情!”
“噢?对那女人那么有信心?有种!不到黄河心不死是不是?很好,我会坐在一边看戏,我会看着你文天书最后哭都哭不出来是什么样子!”
“你等吧,等到死!”
“要不要打赌?如果你老婆真如你口中一样安分守己和你安稳过日,那么我放过你,并且把当初的底片全部给你,从此不在你文天书面前出现!”
“你……不骗我?你真的会放过我?”他会这么好心?天书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这一趟美国回来,他会转性成这样?
“相反,如果你老婆背叛你甚至想害你,那么就表示你文天书识人不清,活该天老爷罚你文家断子绝孙!之后你一生都得乖乖成为我的人!我要你怎样你就得怎样!没有我的允许,永远不准再娶!”
略过这番话当没听见,天书再一次肯定道:“你真的会放过我?还有我的家人及朋友?”
“只要你同意打这个赌,我们可以当场立誓,写下字据!”有人知道自己稳赢不赔,心情轻松又愉快,故示大方的把条件说得很宽。
认定妻子单纯善良的天书,以为我狂是玩腻了他,好面子的他找个借口想放过自己,当下便想都不想,接下赌局,发下毒誓,并约定好以一年为期。
时间在一男一女各自的算计中,慢慢流逝。
被两头狼围在当中的天书,像毫无知觉一样,一心等待着孩子的出世。
从第一次被男人施暴以来,已是大半年过去了。这大半年中,天书也逐渐适应了被男人压在身下的痛苦,变得麻木。当男人想出各种各样的方法羞辱他时,他也学会了闭上眼睛忍耐。
他曾经问过妻子,愿不愿意放弃现在富裕的生活,和他流浪天涯,他的妻子以为他在开哪国的玩笑,说她无法忍受那样的生活。
妻子的回答,打破了他想等待孩子出世后,带一家逃亡国外的念头。
他不信秦我狂的势力有那么张狂,自己把公司留给他,他还有闲情花钱、花时间满天下的寻找文家人报复。他又不是什么天香国色,更不是什么媚体名器,玩了他这么久,也应该玩腻了吧。而且这段时间,明显感觉出来男人已不再把他粘得很紧,除了早、晚还在他家做饭以外,大多数时候已经看不到他的人影,只是有时候会把他叫到郊外的别墅发泄一下,而且发泄时,也不如以前一样狂风暴雨般似的,难得的,对方也会顾及一下他的感受,还真是变天了!
老友刘正山似乎看出什么,经常用一种很担忧的眼光看着他,很多次都是欲言又止。
天书虽然明白他的担心,但他不准备把这件事告诉他。他还想给自己留一点仅存的自尊。
八月二十六日,梦兰顺利产下了一名健康的男婴。看到自己的小宝贝出世,任是坚强的天书也不禁泪流满面,抱着孩子直叫心肝宝贝。
小宝贝被傻爸爸取名为文定磨,意为意志坚定如磐石的意思。
定磨满月后,就被爸爸从小宝贝爱称为小魔头,可见小东西有多么淘气、磨人了。
“文总,我们和日方那边联系了好多回,可是对方的回答很模糊,也不说清楚到底什么时候派人带技术过来,老在拖!”行政助理小李抱怨道。
“是啊,我们工厂也盖好了,机械设备也花大价钱买来了,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可这东风老不刮,也不是办法呀!”负责新工厂的营销主管,也跑来催促自己的老板。
“文总,你看,我去一趟日本怎么样?”刘正山抱臂坐在椅子中,提出了建议。
天书用手指捏捏眉心,摇摇头,“我今早跟他们通了电话,对方说这周内就会给我们详细答覆。如果周末他们还没有应承,我下周就坐头班飞机去日本。”
简单地交代了几位助手以后的工作安排,待他们离去后,天书看了下手表,匆匆地站起身,“正山,公司的事你帮我多担待一下,我要回去了。不好意思!”
“你这段时间在赶什么?怎么一到五点你就急着要回家?”
“我要回去看小魔头,他把他妈妈折磨得不轻。早点回去,好让梦兰轻松一点。带孩子也不光是她一个人的事,而且那孩子好像跟别人不一样,不愿意喝母奶……”抓起公文包,就待往外走。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那小鬼才一个半月哎!不喝母奶你让他怎么活?”
“所以我要回家喂他喝牛奶啊。”丢下这么一句,天书一阵风似的已不见了人影。
独留下刘正山一人满腹怀疑。加上他请人调查的东西,他总觉得那叫袁梦兰的女人不对头。
第十章
梦兰觉得我狂对她似乎越来越冷淡了。但是她心中仍不愿放过希望,见他早、晚还来她家做饭,心想他还是对自己有情的。会不会是他不满意自己动手太慢呢?还是他认为孩子不是他的?
一边洗涤从市场里买来的蘑菇,一边考虑着日后的生活。生完孩子以后,首先要恢复身材。从上个月就开始去俱乐部的练身房,现在也有了些效果。如果没有了迷人的身段,也就无法绑住俊伟的我狂。
然后“哇啊——”客厅里传来了小魔头的哭声。
不耐烦的皱起眉头,想不管,可听他越哭越大声,只好擦擦手走出厨房。
恶心的掀开宝宝尿片一看,还好没有让她掩鼻的屎尿。判断出小鬼大概是饿了,热了热牛奶准备喂他。
可是小魔头显然还没有习惯牛奶,把塞进嘴里的奶嘴又吐了出来。小手无意识的摸向妈妈的乳房。
梦兰骂了一声,去厨房拿了瓶辣椒油,涂了一点在乳头上,然后把孩子抱到怀中。
小魔头闻到奶香,急不可待的凑过头去吸吮,可是刚填进嘴中,立刻嚎啕大哭。吐出后,再也不肯去碰。
“他不肯喝奶吗?给我,我来喂他。”从公司赶到家中的天书,一打开门就听到心头肉的嚎哭声,好不心痛!连忙丢下公文包,从妻子手中接过孩子。
见天书回来,梦兰松了口气,立刻把孩子交给他,“这孩子可能有病,不喜欢喝母奶。你看要不要到医院去看看?”说着,就往厨房走去。
“医院?不用了吧,上次带他去,医生说他很健康,不喝母奶,可能是哪里不调和的原因。喂他牛奶也可以,等稍微大一点,就可以喂米粉了。”天书心疼的抱住儿子轻轻哄着,觉得牛奶有点烫,在手中慢慢晃着,打算凉一点再喂。
小魔头似乎感到了安全感,靠在爸爸的怀中,盯着某个地方不再哭了。
“定磨不喜欢我喂他东西,喂他什么吐什么。以后你能不能再早一点回来?我一个人带孩子,快给他折磨死了!”厨房里传来了梦兰抱怨的声音。
“只是白天几个小时而已。梦兰,我还要工作,不能白天、黑夜的都带着孩子……”
天书头疼,他虽体谅梦兰二十出头年纪轻轻可能不懂得带孩子,但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要他这个有工作的爸爸来带,也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什么嘛!你说得好像我把孩子都推给你一样!也不知道是谁十月怀胎,辛辛苦苦把这小鬼生了下来!你们男人就是这样!快活完了,就把事情都扔给女人。
天书苦笑,觉得妻子自从生了孩子后,情绪越来越不稳定。原来那种活泼天真、纯情大方、求知上进的样子也全都变了。难道生个孩子,真的能让人改变这么多吗?
不再多话,抱着孩子走到沙发边坐下,试试温度,觉得还好,连衣服也来不及换,就这样打领带穿西装抱着孩子喂起牛奶。
“小魔头乖哦,多喝牛奶长的壮壮哦。爸爸等下帮你洗澡好不好?”看着怀中软软粉粉的小东西,天书的眼中溢出了一片柔情。
“我可不可以也加入?”身旁突然传来戏谵的声音。
做贼的吗!进来开关门都没声音!天书没理他,只是一个劲儿的哄孩子。
“喂!我可已经憋了好几天,晚上你要不好好服侍我……”
湿软温热的什么含住了他的耳垂,吓了天书一跳,放下奶瓶一把推开贴在他耳朵上的人。
“你别胡来!我说过,在家里你不要太过分!”天书瞪了他一眼,低声警告。
“我也想吸奶啁,喂饱你儿子后,是不是就应该喂喂我了。”我狂猥笑着,也不管他恼怒的表情,意有所指的伸手摸向他的胸口。
“你!”
“天书,我把菜洗好了,等会儿我要去俱乐部锻链身体。”梦兰从厨房探出头来。
“哟!我狂,你回来了,麻烦你接个手吧。”女人的脸色迅速转变,使了个眼色示意我狂进来。
我狂笑笑,伸到天书胸口的手,转而摸摸婴儿粉嘟嘟的小脸蛋,起身向厨房走去。
“今天要下红雨了吗?竟然让袁大美人亲自下手洗菜。你今天打电话跟我说的事就是这个?”指指篮子里的白色蘑菇,我狂那张娃娃脸笑得不带一丝讽刺。
“你会不明白?呵呵,蘑菇可是文天书那呆子的爱食,只要你记得别吃就行。”梦兰边笑、边把手擦干净。
“你还没死心?你有没有想过,现在像文天书这样的好老公并不多?就算你不爱他,只要恪守本分,他也会让你幸福一生。跟着我有什么好?”我狂抱臂靠在墙上。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比他好太多。我狂,你是我见过最棒最出色的男人!”靠近男人,美丽的手指爱昧的从他的裆前划过。她已经很久没有尝到云雨滋味了。“我狂,我好爱你,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情。”抬起头,两眼皆是迷醉。
“就算我是个穷光蛋?”
“不,你不是,你就要不是了。你会变得富有,我们将可以在一起过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如果你不喜欢孩子,我们还可以把孩子送人。啊!不行,孩子不能送,他老子那巨额保险的受益人是他,如果把他送人就便宜他人了,不过我们可以另外想办法。”
“孩子是我的?”
“他的血型和你一样,都是b型。”
“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事情,包括除掉你的老公。”要动手,我自己会来,不需要他人插手!
“呵呵,我明白我明白,冤家哦,是我想早点甩掉那个死板又无趣的男人,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挡路太久的!这蘑菇可不是普通的蘑菇。”文天书无趣吗?我看未必吧。你和他生活这么长时间,还未体会到他的好,我原以为受你愚弄的他很蠢,而你是个比较有心机的女人。但是我错了,你比他更蠢一千、一万倍!女人,你配不上他!配不上那个属于我秦家的男子!
“不会是白毒伞吧?”皱皱眉,知道这是个麻烦东西,倒佩服这女人能把它买来。还是她自己跑去采的?
“你认得出来?”
“我不像你老公那么白痴!”
“呵呵呵,就交给你了。我去俱乐部,希望晚上回来就能看见效果。拜托了,我们未来的幸福可就系在你身上了。”抛个媚眼,女人走出厨房。
听到女人打声招呼后,带上门出去的声音.我狂突然心生感慨,为什么有的女人就这么蠢?以为男人和她睡了几次,就一定会受她控制,甚至愿意为她去杀人放火?是这女人太有自信,还是她原来碰到过的男人都没见过女人?她难道都不知道,这世上睡过就忘的坏男人很多?
不过这女人也不太蠢,晓得不要脏了自己的手,通过别人的手来达到目的,就算事情败露,她还有推脱的余地。
龇牙一笑,毒妇碰上魔王,正巧这魔王看上了她那呆子老公,死的是哪个,看他秦我狂的表情就知道;你看,多可人的娃娃脸,笑起来两个酒窝都可以淹死人了!
“喂!小天天,你看你老婆给你弄了什么好东西!”拎起那只篮子,一脸戏谵地晃了出去。
当晚,我狂在文家留宿。半夜,天书开始在床上打滚,疼得死去活来。梦兰见效果出来,假意为他找药,离开卧房,站在门口偷偷观察。
婴儿被父亲的惨哼声吓醒,当即陪着老爸一起张开嘴巴嚎啕大哭。“哇啊!哇啊!”
我狂走出卧房,推开梦兰走进室内,眼睁睁的看着天书在床上打滚呻吟,一脸狠毒的表情。
“梦兰……送我去……医院。”朦胧中,天书口中反覆的都是这句话。
“他会死吗?”梦兰问我狂,脸上神色不定。
“应该会。”
“他会这样多久?”
“不知道。”
梦兰看看痛苦的老公,突然转头走到客厅打开电视,收看起深夜节目。
我狂走近小孩的摇篮,笨手笨脚的抱起孩子,随便晃了晃,低声说了句:“你有个狠心的妈。”
孩子抽抽噎噎哭个不停,烦得我狂一个头两个大。提起大脚,轻轻踹了床上水深火热中的人一下。
“你儿子在哭!比飞机过境还吵!”
“哪有你那样抱孩子的,把孩子给我。”床上的人伸出手,脸色苍白。
“你老婆在等你死。”说着,在床沿坐下,看他熟练的哄孩子睡觉。
“我知道……”轻轻拍着小东西的背,口中哼着不知名的儿歌,男子隔了半晌才回了一句。
“你怎么准备做?”我狂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头发。虽然把他弄到这个地步的罪魁祸首是他,但他内心中并没有什么罪恶感。顶多觉得这样病焉焉的他,看起来有点……嗯,可怜?
“请你出去,麻烦你今晚照顾一下小磨,他已经睡着了,不会烦你。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请不要让……她进来。”天书小心翼翼的把怀中入睡的宝贝,移交到我狂手中。
皱着眉头,我狂盯着手中软绵绵的小东西,这个小东西正好有他的两个手掌张开那么大。现在就甜甜的闭着眼睛在他手中吹泡泡。
“你不会想自杀吧?”快出门时,我狂突然转头问了一句。
“被你当妓女玩,我都没寻死,这点小事,怎么可能让我去自杀。”
一撇嘴,如果是小事,你也不会一脸死人色了。我狂不放心,还是回头加了一句:“喂,别忘了你儿子还在我手上哪!”
当我狂抱着孩子带上门出去后,天书再也无法支撑,一头倒回床上。他忍辱负重到今天,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的家,他的幸福,他的梦,就真的这么难以圆吗!为他生了孩子的妻子,竟然想要杀他!他做错了什么?
心痛,心苦,泪无处流。
那么上次呢,她明知我有惧高症,还让我……
还有么,还有我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