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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宠是个攻 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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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平静的对兰鞮意寻说。
暗房!那不就在火源的附近吗?
兰鞮意寻慌忙的转头就走,在跨离门坎的时候他回过头对兰鞮意捷说:「你也快逃吧!」
没有回答,兰鞮意捷低沉着头甚至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没有时间等兰鞮意捷回答,兰鞮意寻现在一颗心全悬在宫奕身上,更何况大厅离火源有一段距离,他相信兰鞮意捷有足够的时间可以逃离。
待兰鞮意寻走后,兰鞮意捷从坐椅上缓缓站起,走到放置着油灯的圆桌边,一挥手就将点燃的油灯挥落在地,小小的火苗顺着蔓延的灯油,没多久的时间就让大厅里也是火光一片。
兰鞮意捷坐在被火焰照射而显的艳红的地毯上,两手支立左右,表情是如静止的湖水那般宁静祥和。
「棠棠,我们一起去玩!」男孩用着可爱的童音对一旁的少年撒娇。
「小捷,是『哥哥』!」少年慎重的语气里找不到一丝责备,有的只是浓浓的宠溺。
「棠棠!」
「唉……」
想到小时后兰鞮意棠那无奈的表情,兰鞮意捷就忍不住嗤笑出声,喃喃的念起记忆中那自他母亲死后他必须学会独立就没再喊过的名字:「棠棠……」
「小捷!」
是错觉吗?我好像听到他在叫我的名字?
「呵呵…怎么可能,别说这是小时候的称呼了,自从我对他做了那些事后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怎么可能会来这里找我……」兰鞮意捷自嘲的说着。
「小捷,你在哪里?」喊话的那人听的出来是用他所有的力气在呼喊。
意棠?
兰鞮意捷回头一望,果然看见一个人儿在火影里穿梭,往他的方向走来。
「小捷!」找到人的兰鞮意棠显的十分开心,欣喜的表情在他脸上表露无遗。
愣住了的兰鞮意捷直到人都扑到他怀里来了才又回过神。
「笨蛋,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你没看到这里的已经着火了吗?」回神后强烈的担忧涌上心头。如果刚刚意棠出了什么事的话……兰鞮意捷不敢继续往下想。
「当然是来找你的啊!」刚才找不到人的担忧化为泪水,兰鞮意棠抑制不住的泪流满面,「刚刚一直找不到你,我还以为你已经被火烧死了你知不知道?」
「找我做什么?」用手抹去兰鞮意棠颊边的泪珠,兰鞮意捷继续说着:「你不是不喜欢我,还很讨厌我吗?」虽然听到兰鞮意棠特地来找他令他很高兴,但是他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兰鞮意棠会原谅他曾经对他所做的一切。
至少他还记得他那就够了。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喜欢你了?」兰鞮意棠愤怒的说,「虽然我很气你,但那是因为你一直一意孤行,硬是要让复仇蒙蔽你的良心,可是我更气我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只是在一边看着你被仇恨吞噬掉的自己!」
被兰鞮意棠鲜有的气势给吓到,兰鞮意捷吶吶的说:「可是你明明就常常跑到五哥练武的地方偷看他,我可是亲眼看到好几次!」想到当时的情景,兰鞮意捷醋意跟怒火就不打一处来。
「我只是很钦佩年纪比我小却样样都行的意寻而已!而且我才没有偷看他,我看的人是……」
「……是什么?」兰鞮意捷没有发现自己这句话里充满了期待的意味。
「是每次都会跟在他一起练功的你!」兰鞮意棠一股作气的说完后,不知道是害羞还是什么的,丢下兰鞮意捷就快步离去。
就在这时候,一根因烈火燃烧而倾倒的梁柱恰巧往兰鞮意棠的方向倒去,兰鞮意捷赶忙冲上去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兰鞮意棠,烧烫的梁柱就这样硬生生的砸落在他的背上。
「小捷!」
对上兰鞮意棠担忧的目光,兰鞮意捷对他笑笑说了声「放心,我没事」后,就着单手搂着兰鞮意棠的姿势,奋力的用另一只手将背上的梁柱给推开,却也让推开梁柱的那只右手惨遭灼伤。
「你骗我,手跟背都烧伤了怎么可能没事!一定很痛对吧?」方才才止住的泪水现在又不停的从兰鞮意棠的眼里下坠。
「不痛,一点也不痛。」得知自己心爱的人对自己的心意,再大的疼痛此刻也显的渺小。
「意棠,跟我走吧!」兰鞮意捷恋恋不舍的将兰鞮意棠与他拉开一小段距离,「我们离开这里,从新过着属于我们两个的生活!」
「好!」
匆匆忙忙的从大厅赶到暗房时,暗房那里早已窜起熊熊烈火,巨大的火舌将四周团团包围着,像只猛兽般张牙舞爪的不让人接近。
兰鞮意寻觉得很热,不是因为靠近火场的缘故,那种热就像是重重火墙将你围困着,灼热的空气彷佛让你也要一起燃烧似的,锥心刺骨的热。
兰鞮意寻知道,这是血玉将宫奕现在所受的痛苦传达给他的缘故。
传闻中,血玉是位于西域国西南方的少数民族礊利拉亚族特有的产物。
礊利拉亚,即为「承继神之血的人」的意思。
传说中,礊利拉亚人是天神用祂的血与天山的冰雪创造出来的,是独受天神所眷顾的一族。
虽然这样的说法让人觉得礊利亚族的人未免太过自大,但只要是看过他们的人都会觉得这样的传说一点也不夸大,甚至有种「他们受神所眷顾是理所当然」的感想。
彷佛就如传说中的那般,礊利亚人是由天神的血与天山的冰雪创造而成,礊利亚人个个都有着赛雪的肌肤与鲜血般艳红的双眸,无论是男是女,都有张天上才有的美丽容颜,即使是拿这世上最美丽的花朵与之相比,不仅连他们的神态都无法比拟,甚至还会有种亵渎了他们的感觉。
不过神所赐予给他们的不只这些。
除了美丽的容貌外,礊利亚族还有着出人的智慧与强大的灵力。
据说礊利亚族当时凭靠他们出众的智慧,在邻近的一些族群才刚进入火食阶段的时候,他们早已建设出规划有序的城邦,上至会议堂,下至排水设施,无一不完善。他们还发明了一套文字,并创立了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套法典,据说现在世界各国的法条都是从他们的法典演伸而来。
拥有美丽与智慧的礊利亚族还有着强大的灵力,他们的灵力来源在于他们的鲜血。
礊利亚人的鲜血可以驯服野兽、招风祈雨,甚至还可以当成药材,医治百病,礊利亚人鲜血的珍贵度甚至让许多人倾家荡产只为求得一滴。
不过对礊利亚人来说,他们鲜血最大的用途不是用来做上述的事情,而是用来培养血玉。
每个礊利亚人在出生的时候都会在父母的祝福之下挂上还未开过血的盘玉,这时的盘玉是如冰雪那般的清澈洁净,没有一丝杂质。
之后,礊利亚人必须每天太阳刚升起的时候,用他们的鲜血喂祭盘玉,直到他们五岁为止,到这个时候盘玉已经完完全全的吸收了他们主人的鲜血,成了与他们共存的血玉。
通常礊利亚人到死为止都不会拿下等同于他们性命的血玉。
在有血玉的守护之下,礊利亚人几乎可以说是无病无痛的直到寿命享尽,但也不是说失去血玉他们就会丧命,只是这样的话那个人等于是失去了自己的半身,通常身体都会呈现衰弱状态,不比一般族人的健康。
所以基本上礊利亚人是不会取下血玉的,只有一种状况例外,就是他们有想守护的人的时候。
礊利亚人为了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人,会将等同自己半身的血玉交予对方,而被赠与血玉的那人,从此身体上所受的一切病痛都会转移到赠与他血玉的那个礊利亚人身上,平平安安的在守护下生活。
但相反的,若是有人硬是夺取血玉,那夺取血玉的那人不仅不会得到守护,反而还会被血玉吸光血气而死,所以也不会有人去干那种蠢事。
不过这么样一个享尽神的恩赐的族群自然是会遭人眼红,昌盛繁荣了两千年之后,一向和平反战的礊利亚人就被北边入侵的蛮族给剿灭,族人不是当场被杀,就是被抓去当奴隶、禁脔,最后依然不得善终,仅存的几个族人也不知道失散何方,至此,礊利亚族可以说是整个灭族。
而兰鞮意寻的母亲正是那少数仅存的礊利亚族人,虽然混有一半的非礊利亚血统,但显然的兰鞮意寻自母亲继承而来的比自父亲那还要多,不仅有着礊利亚人才有的独特红眸,连智慧及灵力也是一等一的好,却没想到只因为母亲是非王族人士而遭受歧视,连他那出众的才能也一并埋没了。
现在的兰鞮意寻用一旁水缸里的水将自己淋湿,奋然进入火场拯救宫奕。
虽然血玉可以将被守护的那人所受的痛苦转移,但前提是那人必须本身拥有强烈的求生意志。
换句话说,若被守护的那人自己寻死抑或是他失去意识,呈现昏迷状态,那么此时他所受的一切伤痛将会是由他本人自己承担,血玉并不会将之转移。
而后者正是兰鞮意寻最担心的地方。
虽然从目前血玉不断转移到他身上的灼痛,他知道现在的宫奕还是安然无恙,但是在这种烟雾弥漫、氧气不足的火场内,实在是很难担保下一刻宫奕依然可以保持清楚的意识。
一旦宫奕失去意识昏迷,那他就没有办法确保他的安全了。
想到这里,即使在这么炙热的火场里,兰鞮意寻也不禁冷汗涔涔,火红的双眼满载着担忧。
强忍着背上从宫奕那转移而来的灼伤及胸口的那两道剑伤,兰鞮意寻一边努力的睁开被烟熏的疼痛的双眼,一边试图从漫布黑烟的空间里找出宫奕。
「宫奕!听到的话就快回答我!」可恶!烟那么浓根本没办法辨别方向!
不停的喊着宫奕的名字,但却一直得不到响应,兰鞮意寻开始着急了。
会是六弟骗我宫奕在这里吗?应该是不可能,他那时的眼神不像在说谎。
难不成宫奕已经失去意识昏迷了?
「宫奕!你在哪里?」兰鞮意寻发了狂似的大喊。
伟大的天神啊!
看在我从来没有为了私欲而求过您的份上,请您一定要保佑他平安无事!
这是我这一生最大的请求!
不知道是天神显灵还是怎样,兰鞮意寻突然有股异样的感觉,那感觉似乎在告诉他宫奕就在前方。
没有犹豫,兰鞮意寻立刻往前方浓烟一片的地方前进,虽然知道在火场里随意前进是件多危险的事,但是为了宫奕,他义无反顾。
穿越了重重黑烟后,兰鞮意寻果然找到了昏迷不醒、被橱柜压倒在地的宫奕,一旁还散落着被砸碎了的血玉。
飞步向前,兰鞮意寻用力的搬开压倒在宫奕身上的橱柜,当他看到背部被放在橱柜上灼热的铜镜严重灼伤的宫奕,顿时觉得呼吸困难,心脏好像被什么揪着似的难受的紧。
「宫奕!宫奕!」兰鞮意寻不断的拍打着宫奕的脸颊,试图唤醒他。
「寻……」也不知道宫奕是不是真的知道在呼喊他的人是兰鞮意寻,只见他微张眼呢喃了一下,又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太好了!他还没死!他还活着!
兰鞮意寻激动的流下眼泪,刚刚看到宫奕那副奄奄一息的模样,他还以为宫奕会就这样永远的离开他。
用衣袖随便抹去颊边的泪水,兰鞮意寻急忙的抱起宫奕,飞也似的逃离这个即将坍塌的地方。
和在外头找寻他的严弼会合后,兰鞮意寻立刻快马加鞭,赶紧将宫奕送回严弼的将军府接受治疗。
「大夫,他现在怎么样了?」
一看到大夫替宫奕检查完后,兰鞮意寻立刻着急的冲上去询问。
「公子请放心,病人的性命并无大碍,只是他的背部灼伤十分严重,也许会留下明显的伤疤。」头发有些花白的大夫缓缓的说出他的诊断结果。
「大夫,麻烦您了。」兰鞮意寻向大夫致敬。
对他来说,只要宫奕能活的好好的,不管他是美是丑都不重要。
将军府?大厅
「寻老弟,现在六皇子的事已经摆平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发话的是严弼。
现在虽然已经铲除幕后黑手,但是西域国的内乱却依然存在,即使没有了首脑,一些不死心的主战派人士依然不断的散发谣言,扰乱民心,还时常的去挑衅宫翔王朝,想藉此激怒他们,挑起战争。
一开始宫翔王朝对于这些挑衅也不加理会,但不知怎么的,竟然开始有「宫翔王朝的延奕王宫奕被掳到西域国做人质」的消息流传,甚至还传到了宫翔王朝的皇帝耳里。
得知此消息的皇帝自然是十分震怒,最近更有传言说宫翔王朝已经决定要攻打西域国,弄得百姓更是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自是先把那些在暗处兴风作浪的家伙一个个铲除后再想办法平定目前不安的政局。」兰鞮意寻揉了揉额边的太阳穴,似乎为此事很头痛似的。
他奶的,这些该死的家伙!
没事惹出这么大的麻烦还要我替他们收拾!
等我逮到你们后,看我不整死你们!
兰鞮意寻心里恨恨的想。
「寻老弟,那个……」严弼似乎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在接到兰鞮意寻要他继续说下去的眼神后,便一鼓作气的说出来:「阿恭……我是说宫奕跟老弟你是什么关系啊?」
在大夫替宫奕解衣疗伤的时候,严弼发现他一直当作弟媳的阿恭居然不是个「姑娘」而是个「公子」,让他着实大吃一惊,不过等他回过神后,他又发现一件更令他吃惊的事。
如果女子版的「阿恭姑娘」跟寻老弟是情侣关系,那男子版的「阿恭姑娘」呢?
也是一样吗?
这个问题困惑了严弼很久,毕竟男男相恋在西域国极为罕见,甚至可以说是禁忌的恋情。
「恋人关系。」兰鞮意寻很快就回答出来。
没想到兰鞮意寻会这么干脆就说出他跟宫奕关系的严弼傻楞在那里,原本准备好要劝说兰鞮意寻的话全都卡在喉咙那,张大了张嘴却仍一个字也没有吐出。
看到严弼楞在那里,兰鞮意寻在他面前挥挥手,想把他的魂给招回来,等到他从惊愕中清醒后,立即激动的反对:「寻老弟,这可不成啊!且不论你俩皆为同性这件事,你身为西域国的皇子,甚至还有可能成为西域国的王上,怎么能够跟向来都是宿敌的宫翔王朝的人在一起,再说了,那人还是宫翔王朝的王爷,若是你们两人真的在一起,恐怕不只西域国,连宫翔王朝都要起来反对了!总而言之,大哥我不赞成你们在一起,老弟你还是听大哥的劝告吧!」
照顾完宫奕从房里走出来的小喜子,听到严弼所说的话,马上愤忾的跳出来说话:「你这个大个子,你懂什么啊?我们家王爷爱兰鞮公子爱的有多辛苦你知道吗?为了他,一向养尊处优的王爷抛弃了荣华富贵的生活,千里迢迢的拔山涉水就是为了见兰鞮公子一面,你这个什么都不明白的外人有什么资格反对他们?」
「资格?我可是寻老弟的结拜大哥,我当然有资格!再说我这么做是为了他们两人好,什么都不明白的人是你吧!」
「我怎么会不明白!我又不是你,只长个子不长脑袋的大猩猩!」
「谁是大猩猩啊?你有种就再说一遍!」
「还用说吗?在场的各位最像大猩猩的人除了你还有谁啊?大猩猩大猩猩大猩猩 ―― 」
「你!」
「够了!」兰鞮意寻一道声音不大却威力十足的怒吼让不停争吵的两人安静了下来。
看到两人虽然仍互相怒瞪着对方,但嘴巴的确安静闭上后,兰鞮意寻这才对着严弼开口道:「严大哥,小弟有一事相求,希望你能答应。」
「寻老弟你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大哥一定替你办好!」严弼豪气爽快的回答。
「大哥,我希望你能替我将宫奕及小喜子护送回宫翔王朝,顺便替我带一封信给宫翔王朝当今皇上。」
听到兰鞮意寻这样说,严弼十分高兴他终于肯听他的劝告,放弃这段不可能的恋情,连忙开心的答应了兰鞮意寻的要求,顺便给了小喜子一个「我胜利」的挑衅眼神。
听到兰鞮意寻所说的话,又看到严弼那挑衅的眼神,小喜子又气又急的说:「公子,你真的要这样让王爷回去?王爷醒来看不到你会很伤心的!」
想到宫奕那伤心的眼神,兰鞮意寻艳红的双眸黯淡了下来,但仍无可奈何的说:「替我跟宫奕说声抱歉,我还有重要的使命必须完成,我不能就这样丢下这个国家不管。况且只有让宫奕回去才能解除两国战争的危机。」
看到兰鞮意寻已经下定决心要这么做,小喜子失望的说:「我真是看错你了!亏王爷这样真心待你,你却这样对待他,你这个无情之人!」
斥责完兰鞮意寻后,小喜子愤怒的跑回宫奕的病房。
隔天,由严弼带领数十名的侍卫,浩浩荡荡的护送宫翔王朝的延奕王回国,而还未清醒的宫奕连声再见也没机会说,就这样离开了他最爱的兰鞮意寻。
三年后
「唉……」
叹气的人是小喜子,原因无他,自然是因为他们家的王爷。
当初被送回来的宫奕醒来后,得知自己已经回到宫翔王朝,立刻就嚷嚷着要去找兰鞮意寻,但是皇帝怎么会允许这种事。
虽然宫奕已经被送回来,兰鞮意寻也写过信向他澄清绑架宫奕的事纯属误会,西域国与宫翔王朝也签订条约,发誓永不挑起战争,但是皇帝仍然避讳宫奕去跟兰鞮意寻见面,详细原因没有人知道,似乎是当初兰鞮意寻稍给皇帝的那封信里还提到些什么,让皇帝千防万防就是不想让宫奕跟他见面。
于是皇帝下令宫奕永不得出宫,将他软禁在皇城内。
其间宫奕试过无数次的逃脱方法,但有了前车之鉴的皇帝可是派人严守把关,宫奕的逃脱计划终究是以失败收场。
一开始宫奕还会哭啊闹啊的,但是到后来,也许是知道没有用,又也许是他死心了,他渐渐地不像一开始那样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而是像失了魂似的,成天往兰鞮意寻当初住的寝宫钻,往往在那一待就是一整天,什么都不做只是在发呆。
看到自家的王爷从一开始虽然总爱惹麻烦,但却天真开朗的个性,变成现在这样像游魂似的行尸走肉,真是让小喜子既心痛又无奈啊。
一想到害他们家主子变成这副德性的罪魁祸首这三年来别说没来找过他,连封信也没见过,就让他更加恨的牙痒痒的,巴不得狠狠揍他一顿替他们家王爷报仇。
待在曾经是兰鞮意寻住所的寝室里,宫奕躺在自兰鞮意寻离开后刻意让人维持原状的锦床上,试图从色彩依旧鲜艳的绣花枕上找寻那一丝丝属于兰鞮意寻的气味。
寻…我好想你喔……
你还记得我吗?
是不是早已忘了我,找到另外喜欢的人呢?
摸摸背上那丑陋的伤疤,宫奕原本就空洞无神的黑瞳现在又添上了浓郁的黯淡。
这个疤痕一定是老天爷惩罚我弄坏寻的血玉才给我的……
好丑陋的伤疤喔…寻一定不会喜欢的……
就在宫奕想用力的将疤痕抠挖掉的时候,一声「皇上驾到」让他停下了方才自残的动作。
进门的皇帝看到宫奕来不及收回的姿势,马上就知道他刚刚想做的是什么事,紧张的出声喝止:「小奕,你不要做傻事啊!」
宫奕用失了光彩的空洞双眸望向他,不过倒也真的没再继续做出自残的行为。
皇帝叹了一口气,走上前轻轻的拥住宫奕:「小奕,你这是何苦呢?」
看到宫奕像尊没有生命的娃娃似的,一点反应也没有,皇帝心想,也许该替他这个傻皇弟找个美艳无方的新妃子,好让他可以彻彻底底的忘了兰鞮意寻。
这天是皇帝为宫奕举办的选妃大赛。
无论男女,无论贫富贵贱,只要你认为自己拥有绝色的容颜,姣好的身段,又没有任何作案前科,就可以报名到指定的参赛地点比赛。
离比赛时间还有约一时辰的时间,用来当比赛场地的皇室别墅却已是人山人海,挤的水泄不通。
看到这样的场景,皇帝相当的满意。
相信小奕一定能在这一大群人里找到喜欢的人吧!
皇帝再次为自己想到这么棒的法子感到骄傲。
朝一旁探过头去,皇帝对今天特地经人打扮一番、外表显的英气勃勃,内里却是死气沉沉的宫奕低语道:「小奕,待会看到喜欢的尽管跟朕说啊!不管你要几个朕都会替你弄到手的!」皇帝没发现自己这番话像极强抢民女的强盗贼子。
「嗯…」宫奕不太打兴趣的回答。
对他来说,这世上能让他心动的永远都只有寻一个人!
一声响彻云霄的锣声响起后,选妃大赛开始了。
就见各个参赛者跳舞的跳舞,弹琴的弹琴,唱歌的唱歌,每一个都想尽办法将自己最完美的一面表现出来,希望能够得到延奕王爷的青睐。
只可惜这个落花有意,那个流水无情啊!
无论美丽动人的参赛者怎样使出浑身解数,我们的延奕王宫奕依旧是看都不看一眼,摆着张如丧考妣的大便脸,看的一旁的皇帝是拼命的在心里咒骂宫奕暴殄天物。
终于一个上午结束了,人也刷掉了大半,但依然没看到宫奕对哪个参赛者特别感兴趣的样子。
中午的一刻钟休息时间过后,比赛继续进行。
在连续刷掉五个参赛者之后,接下来上台的参赛者不仅是皇帝,连一直兴趣缺缺的宫奕也不禁感兴趣了起来。
倒也不是这位参赛者拥有惊为天人的绝丽外表,跟前几位参赛者相比,他只能算的上清秀而已。
没什么特色的白色长衫,随便梳起的发髻,但这样随性的装扮却也衬托出他高雅的气质。
但这些都不是让皇帝及宫奕对他特别感兴趣的原因。
引起这两人注意的原因是因为这个白衣人什么都没有,没有精心的打扮,没有华丽的服装,也没有任何表演道具,台下有些人甚至认为这个什么都没有准备的人是不是来乱的。
就在台下有点开始骚动的时候,就见白衣人往台下走去,在一旁的竹林里摘取一片狭长的竹叶后,又回到了台上。
看到白衣人莫名其妙的举动,大家都在纳闷他到底想要干嘛,就见他将方才摘下的竹叶递到唇边,清脆的叶笛音传了出来。
一曲结束,场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震惊了。
没有想到没有任何的伴奏,单单只是竹叶吹出来的乐音也能如此动听。
那美妙的叶笛音像是潺潺流动的小河,更像是轻轻吹拂的微风,缓缓的抚过在场所有人的心灵,温暖安祥,彷佛是天神赏赐给凡人的仙乐,那样的清灵,那样的脱俗。
宫奕傻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白衣人缓缓吹奏出乐音时,他一直认为只为兰鞮意寻跳动的心脏居然不可抑制的狂乱跳动,激烈的彷佛要从嘴里跳出来似的。
看看白衣人,再看看宫奕的反应,皇帝知道就是这个人了,便开心的宣布白衣人获选为延奕王的妃子,比赛到此结束,其它的参赛者只好摸摸鼻子离开比赛会场,各自回家看是要找人哭诉还是怎样。
五日后,皇帝为宫奕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其盛况足可媲美当初皇帝自己迎娶一国之后的壮观场面。
虽然宫翔王朝男风盛行,但却未有过男子当上王妃的例子,不过为了自己的胞弟,皇帝特开先例,为宫奕立了宫翔王朝史上第一位男子王妃。
然而,大婚当天,宫奕后悔了。
这几天来他觉得自己快被深深的罪恶感给压死、闷死,他不应该这么容易就移情别恋,这样不仅对不起寻,也很对不起即将要成为他妃子的那位白衣人。
他很明白,他对寻的感情从没变过,依然是那样的深、那样的浓,只是他也没办法解释为何当初看见白衣人时会有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不行!
我不能在没有搞清楚自己的感情前就这样结了自己的终生大事!
已经换好喜衣,只差时辰到就要出去拜堂的宫奕焦急的在自己的寝宫绕来绕去,最后他决定了,他要逃婚。
他要再去见兰鞮意寻一面,向他确认自己的感情。
这次的逃跑计划没有小喜子的帮忙,因为现在的小喜子对兰鞮意寻一点好印象也没有,彻彻底底的认为他是个薄情郎,要他帮忙宫奕去见他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所以宫奕只能靠自己的力量,用爬的也要爬出这里。
幸好为了筹备这次的婚礼,当初原本被皇上派来监视宫奕的那些人已被调去执行其它的任务,让宫奕的延奕王府守备减弱许多,于是他毫不费吹灰之力就轻轻松松的逃离了自己的府宫,逃跑计划前进一步。
逃出自家府宫后,宫奕打算翻过东面的那堵墙,再绕小路到南边现在防守较弱的朱雀门逃出皇城,而后再往西前进到西域国去找兰鞮意寻。
如意算盘都打好后的宫奕,袖子卷起就准备要翻墙了,谁知翻到一半的时候,后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害的他当场就从墙上摔了下来,弄得灰头土脸的,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王爷,您没事吧?」刚刚还在后方的声音不知何时已经近到耳边来了。
「呵呵……没事没事!」
行迹败露的宫奕赶紧干笑的打哈哈,抬头一看却发现声音的主人竟是即将要成为他妃子、当初的那个白衣人,不由得惊呼出声:「是你?」
「小人翠修吓到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自称翠修的那人换下了当初洁净的白衣,一身华丽的红色喜衣,让他减了几分当日的脱俗,却也添加了几分艳丽。
「不关你的事啦,是我自己太笨才会掉下来!」宫奕搔搔脸颊,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听到宫奕的回答,翠修露出了淡淡的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起身将还坐在地上的宫奕扶起,扶去他身上沾染到的尘土,开口柔声问道:「王爷刚刚翻墙是准备要去哪呢?」
被翠修这样一问,宫奕立刻紧张的冷汗直流,赶紧开口胡诌个理由:「我、我没有要去哪啊。我刚刚只是……只是在练习爬墙而已,没有要去哪!」
为了让翠修相信他,宫奕拼命的摇头,证明他所言不假。
「王爷好兴致呢,居然在大婚前夕练习爬墙。」翠修依然温和有礼的和宫奕对话,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宫奕的错觉,他总觉得方才的翠修眼里似乎闪过一丝诡谲的光芒。
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宫奕依然干笑着回答:「呵呵……是啊……」
「那请问王爷练习完了吗?」
「……嗯,算、算是吧。」
「那我们一起回去吧,婚礼仪式也差不多该开始了。」
「啊?这……」跟你回去的话,我要怎么见我的寻啊?
「难不成王爷嫌弃我,不想和我拜堂成亲?」翠修两眼哀怨的看着他,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人不忍心说个『不』字。
宫奕紧张的摇晃头与手,解释:「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就走吧!」
抓住他的手,翠修拖着还杵在那的宫奕,硬是把他拖到大殿里,在所有皇亲国戚的见证下拜了天地,正式成为延奕王的王妃。
拜完堂后,宫奕和翠修就被送回延奕王府的新人房里,要渡过他们的一夜春宵。
看着坐在床边,头上还盖着红色头盖等他揭开的翠修,宫奕心里是一团乱,丝毫没有沾染到结婚因有的愉悦心情。
怎么办?怎么办?
他还是跟翠修成亲了,寻一定不会原谅他的!
一想到寻可能会讨厌他,甚至不再理他,宫奕就忍不住悲从中来,一双眼睛瞬间注满了清澈的泪水。
而坐在床边,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宫奕来替他揭开头盖的翠修也失去了耐心,一把将头盖抓了下来,准备开口责骂宫奕在搞什么的时候,看到他一副炫然欲泣的模样,硬是把已经冲到喉咙的骂语给吞了下去。
「你怎么了吗?」翠修低下身来平视蹲坐在墙角的宫奕,关心的问。
「对不起。」宫奕低着头,被翠修阴影笼罩的关系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只是从他说话的语气听来,似乎充满了愧疚与伤心,「其实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却还是娶你作我的王妃,真的是很对不起。」
似乎没料到宫奕会这样跟他说,翠修楞了一会,才又开口问:「可以告诉我,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他是一个很漂亮的人,有着一头很漂亮的淡金色长发,月光照射的时候还会闪闪发光,他还有一双很漂亮、跟你项链上的红宝石一样璀璨的红色眼睛。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我就被他深深吸引了,不只是他的外表,他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虽然后来他被皇兄查出是别国派来的卧底,可是我一点也不介意,不管他是卧底还是什么的,我还是一样喜欢他。我甚至背着皇兄跑到他的国家,就是为了见他一面,可是我实在是太笨了,只会给他添麻烦,还把他送给我的玉佩摔坏了,所以他才会不要我……」
讲到最后宫奕已经趴在膝盖上哽咽了起来,因思念而消瘦许多的身子不停发颤,似乎非常恐惧兰鞮意寻不要他的这件事情。
「我…他什么时候说他不要你啊!」翠修气急败坏的大吼,最后发现自己太过冲动,才又放柔音调说:「我的意思是说,既然他都已经送你玉佩当作定情之物,就代表他也很喜欢你,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一点小原因就不要你。」
被翠修方才的大吼吓到,宫奕被震到忘了哭泣,盯了翠修好一会才又沮丧的说:「可是已经三年了,他没来找过我,也没有写过一封信给我。」
听到宫奕这样说,翠修又激动了起来:「他没有来找你,也许是他被什么事给拖住了,没有办法脱身;至于信,你怎么知道他没写,搞不好是送到你这结果被人给藏了起来,存心不让你看见!」
「是吗?……」摆明了不相信的口气。
「当然!」
「你又知道啰……」宫奕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转而将头颅埋进圈在膝上的两臂之间。
「我当然知道!」气的将宫奕埋起的头颅扣住,翠修往自己的颊边一扯,一张人皮面具就被扯了下来,淡金色发丝取代了原本的黑发,焰红的双眸此刻有两簇火团在燃烧,「因为我就是你说的那个『他』,兰鞮意寻!」
「寻……」睁大了眼睛,宫奕只能从嘴里吐出这一个字来。
真的是寻吗?他回来了?不会是我思念过度产生幻觉了吧?
宫奕用力的闭上眼,再用力的睁开眼,又用力的闭上眼,睁开眼,如此反反复覆了数次,直到确定眼前的兰鞮意寻并没有消失,一切都不是他的幻觉后,立即开心的朝爱人飞扑过去。
「寻 ~ 」不是幻觉,我的寻真的回来找我了!努力的往兰鞮意寻怀里蹭,宫奕大口大口的汲取久违的属于兰鞮意寻独有的芳香。
「哼!」与宫奕开心至极的心情相反,兰鞮意寻冷着张脸,硬是把在他怀里幸福磨蹭的宫奕的头颅推开,语带怒意的说:「撒娇也没用!竟然敢怀疑我?我看我还是回西域国好了,省得留在这里给人家当负心汉!」
听到兰鞮意寻说要离开他,回到西域国去,宫奕马上紧张的死搂住兰鞮意寻的腰不放,眼泪在眼框里打转,带着浓浓的鼻音苦苦哀求:「寻…原谅我……都是我不好……你不要走………」
看到宫奕一副要哭不敢哭,强忍着眼泪鼻涕,怕惹自己讨厌的可怜兮兮模样,兰鞮意寻在宫奕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一个计谋得逞的笑容。
其实他也不是真的在跟宫奕生气,只是有点难过他居然不相信自己,但那一点点的难过早在宫奕在他怀里蹭呀蹭的就被蹭的消失无踪,他刚刚说的那番话只是逗着宫奕玩的,想看看他为他紧张着急的模样,没想到收到的效果远比自己想象中的好,英俊的脸孔搭配上可怜无辜的表情竟然会是那么样的适合,害的他兴奋的热血沸腾,体内埋藏的某种劣根性与兽性似乎被牵引了出来。
「要我不走也可以。你要发誓永远相信我,不能怀疑我。」强忍着想把宫奕压倒好好疼爱一翻的欲望,兰鞮意寻强逼自己摆出一脸正经的表情,逐步诱导傻傻的某人往设计好的陷阱里跳。
「嗯,我发誓!」傻傻的某人往陷阱靠近了一步。
「只准喜欢我、看我,不准对我以外的人好。」
「当然!我最喜欢寻了!」傻傻的某人又往陷阱靠近了一步。
「我做什么都是对的,不能反抗我。」
「我不会反抗寻!」某人显然已经跳入了陷阱,而且还乐此不疲。
看到被自己完全设计的宫奕,兰鞮意寻忍不住露出了个让人看了会毛骨悚然的阴险笑容,不过迟钝的宫奕当然不会发现,他到现在都还认为那是寻美人对他友好的微笑,还开心的想寻美人笑起来还真是好看。
「真听话!」
兰鞮意寻像对宠物似的揉了揉重新扑回他怀里磨蹭的宫奕的头发,然后在宫奕像只得到主人赞许而开心的直摇着尾巴的小狗,对着主人投射完全的信任,一点防备也没有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宫奕带到了床上,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两人身上的衣物全都去除的一乾二净、一丝不挂。
等宫奕比人粗两倍的神经意识到自己现在正赤裸裸的躺在挂着红色维幔的床榻上时,是兰鞮意寻已经正在进攻他胸前两粒诱人的粉嫩果实的时候。
被兰鞮意寻弄得又痛又麻的,夹杂的痛楚与快感拉回了宫奕神游的意识,他怕打扰到正在埋头努力的兰鞮意寻,却又忍不住的疑惑开口:「寻,你在干嘛啊?」
他当然不是真的笨到真的不知道兰鞮意寻此刻的行为代表什么,好歹在认识兰鞮意寻前他也是一个花名在外的风流王爷!
他只是很纳闷怎么场景一下就转换成限制级的?
被打扰的兰鞮意寻用眼神责怪着煞风景的宫奕,然后一边啃咬着宫奕的肌肤给他作为打扰他兴致的惩罚,一边用不大好的口气回他:「今夜是我们两个的洞房花烛夜,你觉得我能干嘛?」
我当然知道要干嘛,只是我们两个的位子应该要换一下吧?
之前身为男宠的你压了我一次,我也就认了,但现在你是我的王妃,再怎么样也该轮到我压你了吧?
想到这里,宫奕不知道从哪生出的勇气,毅然决然的将还在他身上印下痕迹的兰鞮意寻来个三百六十度的大翻转,把他压在他的身下,换他在他身上进行攻掠。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让兰鞮意寻脑袋有些晕眩,等他头脑清晰,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后,立即黑着张脸,隐忍着怒气说:「我说宫奕,你忘了你答应我不会反抗我的这件事吗?」
流连在兰鞮意寻如白玉般细致滑腻的肌肤的宫奕听到了爱人说的话,马上想起当初承诺过的事,支支吾吾的开口:「可是……」
「你想反悔是吗?那算了,我还是回西域国好了。」说完就推开宫奕,开始拾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
「等、等一下啦!」宫奕拉住已经穿好衣服、离开床边的兰鞮意寻的衣角,一脸委屈的退让:「好啦…我乖乖让你压就是了……」
「这么委屈啊?那还是算了。」拉开宫奕抓住他的那只手又作势要离去。
「不委屈!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宫奕这次整个人扑向前拦住他,拼命的摇头还露出开心的微笑,为的就是证明自己一点都不委屈。
「那我叫你做什么都可以吗?」兰鞮意寻坏心的问。
宫奕用力的点一下头作为回答。
得到宫奕的响应,兰鞮意寻重新躺回床上,解开他那其实只是随便套上、轻轻松松就能松开的衣裳,看了宫奕一眼,再看看自己剑拔弩张的分身,示意让他自己来。
读懂了兰鞮意寻想传达的消息,宫奕立刻爆红了一张脸,却还是不得不屈服在寻美人的淫威下,只好回到床上,跨坐在寻美人的身上,在对面传来赤裸裸的欲望目光下,先倒出事先准备好的润滑液,均匀的涂抹在兰鞮意寻涨的紫红的欲望上,再将剩下的液体藉由手指的帮助,在紧窒的小穴里彻彻底底的涂抹了一遍,扶住兰鞮意寻滚烫的男根,对准穴口一点一点的慢慢送进,有润滑液的帮助,宫奕并没有承受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