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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南洋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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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随着新娘车队到了文华酒店后,我告诉筱怡下午公司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晚上八点我会准时来参加婚宴,于是我便回了公司。
到了公司,我的心总是难于平静,又一次拨号上线查看是否有英子的邮件,仍然是失望的结果。
我望着电脑屏幕发呆,想象不出究竟会出什么事情。我在新加坡的风流韵事她一概不知,不可能为此产生怀疑;她会为我不能参加她的毕业庆典而赌气不理我?但英子不是那种小气的女孩,况且我说是因为车祸的原因,她不会不理解;难道她会奈不了寂寞而有了外遇?根据英子的性格,她好象不会这么做。难道也会像我一样,出了车祸?我的心一阵紧缩。天哪,上苍不会对我这么残忍吧?
恍惚中处理了一些业务上的事情,一看表已经七点了。这个时间乌节路一般都会堵车,我急忙下楼跑向停车场,开车朝文华酒店驶去。
正是暮色四合之时,阴晴在不知不觉间转换,灰云在楼顶不定的翻滚,黄昏的雨淅淅沥沥敲打着车顶,车窗外,斜风细雨,光滑的凉意让我有一种心颤的感觉,一种无可奈何的思绪,就像眼前这弯弯曲曲的街道,缓缓走过,一幕幕皆收眼底。
到了文华酒店宴会厅,大厅外已经排列了很长的队伍,都是来参加婚宴的来宾,只见男人们个个衣冠楚楚,女士们人人金光闪闪。筱怡,筱怡的父母,以及许耀明和陈静都站在门口在迎接这些出席婚宴的来宾。
我没有排队,直接去了接待台,接待台在入口处一溜儿排开,紫红绒的台布显得喜庆典雅,十几位如花似玉的年轻小姐,笑脸盈盈地接待着到会的客人,我在精美的签名簿上签上了我的中文签名,并把给新人的红包交给接待小姐。接待小姐在与会名单中找到我的名字,并告诉了我所坐的桌号。
我走进宴会厅,只见厅内布置得温馨浪漫,喜气洋洋。舞台的幕布上是一个硕大的金色喜字。在灯光的照射下分外耀眼,一个比人还高的多层结婚蛋糕像一座宝塔似的矗立在舞台的一角,那乳白色的光泽与粉红色的背景交汇相映,显得缤纷绚丽。
从舞台的正前方及宴会厅的中央铺着一条长长的红地毯,地毯的两边排列着花柱,每一根花柱的上方,五颜六色的鲜花簇拥着一只白色的蜡烛,姹紫嫣红,烛光摇曳。衣着华丽的宾客们倘佯在这花影和烛光中,好一派衣香鬓影的奢华风采。
当我正在寻找我的桌号时,一位女侍者走过来,她手里托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有红白葡萄酒,洋酒、啤酒,以及橘汁和饮料,“k,sir?”
“yes。”我端起了一杯啤酒,“thanks!”我喝了一口,苦涩清凉。
我端着那杯啤酒找到了我的位子,刚坐下,“哥。”一声轻柔恬美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我扭头一看,是小雪。
我简直认不出来这是小雪,黑色的晚装礼服,系在胸部,雪白的肩膀和背部全裸露着,形成强烈的黑白反差,这种美,显得厚重,令人震撼。高挺的乳房只遮住了一大半,很深的乳沟完全显现,一条银色的项链闪烁在洁白的胸部,一个由kym英文字母组成的挂坠儿垂挂在项链下,与乳沟形成完美的搭配,光影飘渺,美伦美唤。她使人感到没有丝毫的淫荡,反而有一种实实在在的美感。
在我惊艳的遐想中,小雪狠狠地在我的肩上拍了一下,说:“你干嘛这样看我?”
“哦,太美了,太美了!”我回过神来,连声称赞。
“没见过啊?”小雪嗔怪着坐在我的身边。
“百看不厌嘛!”我嬉戏地说道。
“哎,你可是我哥啊。”小雪坐下后,伸手在我的腿上一掐。
“哎哟,好,好。我老实点,你喝什么?”我说。
“你喝什么?”她反问我。
“啤酒。”
“我也要啤酒。”
于是我向侍者招手,我从她的托盘上端起一杯啤酒放在小雪的桌前。
“谢谢!”小雪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小雪没有参加教堂婚礼,参加婚宴是筱怡安排的。我们这一桌,除了我的小雪,还有王丽和筱怡,剩下的都是王丽医院里的同事。
大厅里的音乐突然停止了,灯光也随之变暗,两束强烈的灯光从高耸的灯光塔上射在舞台上,两位主持人出现了,小雪告诉我说那是两位新加坡电视台的名主持,男的说英语,女的讲华语。这是新加坡的习惯,无论大小活动,都使用两种语言。
主持人一通表示欢迎到场来宾的开场白之后,宣布新娘、新郎入场。随即婚礼进行曲响起,那两束灯光立即转向了红地毯那头,照在许耀明和陈静的身上。
接着陈静挽着许耀明的胳膊开始踏着红地毯向舞台走去,这时两旁的人们拼命向他们喷射彩胶,挥洒彩沫,周围的烟雾也开始飘起,摄影的闪光灯不停的闪烁,祝福的喊叫声,拉彩胶的劈里啪啦声,音乐的欢快声,宴会大厅漾溢着浓浓的庆典气氛。
陈静和许耀明在烟雾缭绕中走向舞台,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这时,我突然感到小雪是那么的安静,只见她默默地坐着,眼睛直直地望着舞台,眼光中充满着无奈,她没有鼓掌,嘴唇紧紧地咬着,一脸的阴沉和凝重。
我的心沉沉地往下跌,重得无法呼吸。我想她现在的心情一定和我一样,她爱的人结婚了,但新娘不是她,这怎能不让她悲哀,怎能不让她伤痛呢?
舞台上的一切表演似乎都在刺痛着我们的心。
我为小雪感到悲哀,也为自己感到悲哀。这里没有一年四季的轮番交替,春夏秋冬的风景早已模糊了往昔的美丽,时间的推移在你我的心头种植起无法触及的回忆,脸上残留的泪痕述不尽的心痛,全在这一刻涌动起来,可悲的人生!
轻轻的感叹一声人世的苍凉,有太多的精彩有太多的无奈,想孤立自己的感受让它与世隔绝却是那么遥远而不可及,也许人类本身就是以爱为主题,以恨为线索展现一幕幕的喜剧与悲剧,设置了一个个痴恋和背叛,相互连接却不能靠近也不能疏远。也许爱过才知那份伤痛有多刻骨铭心,也许失去过才知那份空缺有多钻心刺痛。
这时,舞台上有人在讲话,说的是英语。声音温润但显得无力。只见他双手扶在讲台上,目光透过一副金丝框的眼镜盯在讲台的稿纸上。讲话结束了,台下有稀稀落落的掌声,然后两位礼仪小姐上前把他搀扶着走下舞台,这时我才感觉到那是筱怡的父亲。
主持人又出现了,我听到女主持人在喊我的名字:“下面请林子昊先生代表女方家属讲话。”
我心里一震,是我展示的时候了。我把酒杯里剩余的啤酒全倒进嘴里,站起来,右手正了正脖子上的领带,便昂首挺胸地走上了舞台,我站在那张布置得极为精致的讲台后,朝台下望了一眼,好象有无数只眼睛向我射来诧异的目光,似乎这样更使我有了信心和勇气,我心里有一种要征服他们的自信和狂妄。
“各位来宾!”我说出第一句话,仿佛听到我的声音在大厅里回旋,高亢、宏亮。我不喜欢说“女士们,先生们。”那种俗套的开场白,更不喜欢手里捧着一张纸,照本宣读。我喜欢潇潇洒洒地即兴发挥。
“我叫林子昊,陈静的朋友。今天是许先生和陈静的大喜日子,我祝他们:新婚愉快,幸福快乐!同时,我还代表陈静的母亲,祝他们和睦、平安!我还要感谢大家的光临,感谢你们为这对新人所带来的声声祝福和美好心愿。”我把后面的一句话提高音调,然后停顿。这时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我不会使用什么“白头偕老、百年好合”这类庸俗的字眼,一是我不相信,再就是我也不愿意。
“提到陈静的母亲,我现在感到心痛。谁没有母亲?谁没有儿女?我想,此时此刻的老人正以泪洗面,思念亲人,因为她看不到自己含辛茹苦养育大的女儿就这样出嫁了,她看不到这样奢华的场面,这样隆重的情景,她只能饮尽辛酸,孤苦伶仃,望着无边的黑夜,望着无际的苍穹,默默地祈求,默默地祝愿。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这时候我们怎么能不感到揪心!”
这时候我沉默了,我停顿下来,我看到陈静在哭泣,王丽在不停地为她递上纸巾。大厅内异样的静默,我听到台下有抽泣的声音。我接着说:“我崇尚母亲的情怀,我赞扬母亲的伟大,从十月怀胎到呱呱落地,从呀呀学语到蹒跚迈步,哪一步不凝结着母亲的心血和操劳,女儿长大了,结婚了……”
当我讲到这里的时候,我看到许耀明拉长着脸走到主持人的跟前嘀咕了些什么,然后主持人来到我的旁边轻声的对我说:“林先生,请不要讲这些,好吗?
这是婚宴,是大日子,应该讲些高兴的话题。“
我点着头,正在踌躇,我朝站在舞台边上的筱怡望去,也许筱怡明白了我的意思,她走过来,说:“goon!don‘tbsp;“女儿长大了,结婚了,那是母亲呕心沥血的结果,母爱是一首无言的歌,浸润着我们生命的每个季节。陈静的母亲和所有普通女人一样曾经过痛苦而艰难的挣扎,用她那成熟的心智和海一般深厚的情怀,把自己的女儿养育成如今这么优秀美丽的女儿。为什么她老人家就不能与我们共同分享此刻的温馨和喜悦呢?
就是因为一纸的入境签证啊!“
我再一次的停顿。我看到人们在交头接耳,我听到台下的一片哗然。“hoe!”有人质问。
讲到这里,我停住了,我不想再往下讲了。毕竟这是陈静的婚宴,是个喜庆的日子,也不想太得罪许耀明。于是我最后说:“最后,祝大家身体健康,万事胜意!”最实在的语言,最现实的祝福。
“谢谢大家!”我说完走下舞台,不卑不亢地回到我的座位上。我知道有无数双眼睛在看我。
婚宴在继续进行。开始上菜了,第一道菜“龙凤呈祥”,宴会厅内的灯光逐渐变得黯淡,端盘子的侍者一列排开,从门外鱼贯而入,托盘都举在肩膀以上,盘子里都点着一根红色的蜡烛,侍者的队伍在桌与桌之间穿行,摇曳的烛光在黯淡的背景下,形成一条长长的蔓延的火光,犹如一条长龙在夜空中飞舞。
待每一个侍者到达每一个餐桌前,宴会厅的灯光又亮了,当侍者把盘子放在餐桌上,我发现原来是一道什锦拼盘,但盘子里那用水果雕刻的一龙一凤却显得栩栩如生。
菜肴一道道地上,舞台上有歌星在表演助兴,宴会丰盛而热闹。
我看到陈静和许耀明在桌间迂回,为每一桌的客人敬酒和照相留念,王丽提着酒瓶,身后一个红旗袍小姐端着托盘和他们形影不离。现在的陈静,又换了一套礼服,一件无袖的中式旗袍,把她那高挑的身材衬托得优雅别致。王丽也换成了一件紫红色的连衣裙,显得简洁素雅。
小雪默默地端起酒杯自斟自饮了两杯,惊得四坐个个目瞪语塞。筱怡在招呼舞台上的表演,王丽在跟随陈静敬酒。这个桌子上只有我和小雪认识,今天小雪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柔情和活泼,她如一只受伤的糕羊,冷冷的望着我,她的眼光冷的像一束寒冰,逼得我无法正视。
我能有什么更好的理由可以宽怀她的伤害呢?我颓然无言,只好不停地为她倒酒,与她一起一杯接一杯的喝。我看着小雪不停的在酒中麻木沉沦。我知道,酒精也许会让小雪舒服一点,至少,疼痛不再强烈。
当陈静和许耀明过来敬酒时小雪已面红耳赤,醉眼朦胧,她似乎想说什么,但舌头已不听使唤,甚至站起来都觉得困难。这时筱怡跑了过来,拥着小雪说:“你干嘛这么喝啊?”
“没,没事儿,哥,倒酒。”小雪伸手又去抓酒杯。
“子昊,你怎么也不看着她点儿?”筱怡责怪着我。然后搂住了小雪。
“今天是喜,喜庆日子,干嘛拦她啊,来,祝,祝你们新婚快乐!”我端起酒杯要与许耀明干一杯,但我发现他愣那儿了,他凝望着小雪,凝望着小雪胸前的那条银色的项链。陈静和王丽在应付那几个医院的同事,并没有注意,但我清晰地注意到了许耀明那恐慌的神色,我只好把举着酒杯的手缩回来。
“哥,人家给你敬酒呢!”筱怡一面拥着小雪,一面对许耀明喊着。
“哦,哦。”许耀明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但他的目光并没有离开小雪。
我没有理会他,将一杯酒全灌进嘴里。脑袋感到晕乎乎的。
这时等在旁边的摄影师喊了一句:“你们还照不照啊?”
“照,当然照!”于是筱怡把陈静他们喊过来,我还是坐着,筱怡拥着小雪坐在我的身边,王丽站在我的身后,许耀明和陈静站在小雪的身后,旁边还有那几个医院的同事。这时摄影师对着我们,只见闪光灯一闪,留下了一张珍贵的照片。
雨落南洋58
作者:b250sy625
第58章
照完相之后,陈静、许耀明及王丽去了下一桌,继续他们的敬酒仪式。筱怡又去忙她的舞台那边的事情。
我和小雪继续喝我们的酒。
庭院风寒泪坠,残空灯下憔悴。有的人就如这酒,一次邂逅便已铭心刻骨。
那铭心刻骨的人放入记忆的深处,留下那一片淡淡的酒痕,待以后想起时,还记得曾经有一个深埋在心底的人。
当宴会厅里的喧嚣渐渐平息,灯光渐渐昏暗,我感到我真的醉了。我悠悠忽忽的仿佛独自潜入了天堂的大门。天空就像灰蓝透明的水晶,日月与繁星一同闪亮,平地上覆着千万年永不融化的白雪,草木与鲜花就在这纯净之上蓬勃生长。
徘徊中我看见尘世的自己,和万千凡人一样,面孔模糊得只剩下轮廓,庸碌地活着,渺小得不知所以。顿悟,在这个雪花般洁白柔软的天堂,我们凡人显得多么明显的格格不入,附着尘世混浊的气息,我越远走越会迷失自己。
想悄悄走过而不在雪上留一点痕迹,回头时,却发现风雪早已掩上了我的足印。于是,停下脚步黯然神伤。
婚宴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后来又上了些什么样的菜肴,我已全然不知。我只知道我斜靠在椅背上,王丽扶着我在不住的埋怨:
“都这么大的人了,也不会管着点自己?”
“咳,人,人生难有几回醉!”我支吾着。
“行了,你心里那点事儿谁还不知道?”王丽冷讽着说。
小雪也醉得趴在餐桌上几乎不省人事。筱怡在忙着欢送客人。我记得当时我满腹惆怅。总觉得:风云变幻是那么的匆匆,仿若蓦然之间。
人世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无力挽留和无能为力。
如今的陈静,她看上去总是那么地悲苦,那么的幽怨。看着她,我总是不安地转过头,带着几分怜惜。带着几分伤痛。这是天意弄人,还是人间的悲哀?我笑了,但笑的很痛,很悲,很凉。
再见,我曾经的爱人。
从文华酒店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我醉了,醉得很厉害。坐上车我就感觉我的头好晕。不记得是谁在开车,只觉得天在转,我不想坐车,我想走一走,想清醒一下,但他们不停车,我想他们也许是太累了不让我下去。我当时也不知自己想要做什么,是想得到关心吗?还是想离开他们大哭一场?我只想,只想好好的透一下气。因为那样的婚宴会让人窒息。
到了我住的楼下。我拖着我那摇摇欲坠的身体往前踉跄跑去,他们吓坏了,小怡赶紧追上来,后来才知当时是她开的车。还隐隐约约记得是她在拉我并和我讲话,回到了家,我已经不能够走路了。之后,昏昏沉沉的睡去。
夜里醒来。很静,很静。看着熟睡的王丽,我又想起了陈静,现在是她的洞房花烛夜。我“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我心灵有一种强烈的反应,我感到某种珍爱的东西被撕扯得支离破碎。似乎听到陈静的嘤嘤呻吟。嫉妒和愤慨在心里涌动。我大口喘着气,全身在悸动。
弯月净洁,椰林凝碧。我下了床,抓起一件衣服,来到客厅。点了一支烟,狠狠地抽着,突然觉得口干舌燥,嘴里是满口的酒味。我去厨房的冰箱里找出一罐可乐,打开一口气全灌进肚里,然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继续抽烟。头脑中全是陈静和许耀明缠绵在一起的影子,我坐立不安。
夜深人静,地上有清冷的月光。我隐约听到轻微的喊声,像窃窃私语,又像柔柔的梦呓。我循着声音的方向寻去,到了原来陈静的房门外,喊声逐渐清晰,“耀明,耀明……”
我推门进去,“啊?小雪!”小雪躺在原来陈静的床上,身上还是昨晚那件黑色的晚装,雪白的肩头在黑夜中闪着白色的光芒,那对诱人的乳房,挺拔、耸立,月光下,更是白的耀眼。她的嘴唇在掀动,她的身体在微颤,她的乳房在摇晃。
我心中的嫉妒和愤慨骤然变成一种强烈的欲望,是一种占有的欲望,一种报复的欲望,一种发泄的欲望。这种欲望刺激得我浑身燃起了熊熊的欲火,使我不能自持,不可阻挡。我毫无畏惧,毫无顾忌地上前扯下了小雪的衣服,撕开了她的内裤,扑上去贪婪地舔舐、搓揉、吮吸她的乳房,我将脸颊埋在那深深的乳沟之间,以慰藉我那受伤的魂灵。
小雪在我的折腾下醒了,她紧紧地把我抱住,我的胸部贴在她温软的两座乳房上,我们疯狂地亲吻,恨不得把双方融化,我理解小雪现在的心情,就像理解我自己的心情一样,如今的我们,都需要慰藉,都需要发泄,都需要报复。
我的阴茎已经坚硬得就要爆裂一般,我架起她的两腿,凶悍地插进入了她的身体,小雪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仿佛荒野上的一声长嚎。
我开始猛烈地冲撞着她,我挥舞着我那雄壮的阴茎向着她的阴道深处狂抽猛插。犹如暴风骤雨,犹如天崩地裂。
小雪没有了以往的淫荡,她没有扭动,没有迎合,没有淫声浪语,没有扬腿绞缠,任由我把她折腾得天翻地覆,昏天黑地。
我累了,停下来伏在她的身上吻她,发现有咸咸的东西流到我嘴里。她在哭泣。我轻轻地把她揽进我的怀里,聚积已久的疼痛和折蛰,这一瞬间,化为放肆的眼泪一起洒落在我的胸膛上。
“你想他了?”我问她。
“嗯。”她哽咽。
“这是他给你的项链?”
“嗯。”泪水不断。
“这三个英文字母是他的名字?”我问。
小雪泪眼模糊地点着头。
……
假如我的泪,
能化成一颗颗珍珠,
我愿把它穿成项链挂在你的颈间;
假如我揉碎的心瓣,
被狂风吹起,
化做闪亮的流星,
我愿用它照亮你归途的黑暗。
我永不会恨你,
只会祈祷你的幸福;
只因为爱,
但从此再不相信永远!
……
小雪把我搂抱的那么紧,那么紧,她紧张得浑身抖做一团。
我还没有射精,仍处在极度的亢奋中。
我想起以前小雪身上的小孔雀,想起那次从她后面进入的极度快感。
单人床太小了,不够我施展的空间。我从小雪的身上爬起来下了床,我把小雪抱起来,让她横趴在床上,双腿跪在床沿,雪白的臀部高高翘起,她温顺地任我摆布。
我站在地板上对着她,又一次将粗硬的阴茎尽根插入小雪狭小的阴道里,我一开始缓慢的抽动,但每次都插向她的阴道深处,接着速度逐渐加快。这次小雪“哦……喔……噢”地呻叫了,她那热热的阴道又一次紧紧地夹着我的龟头有节奏的收缩着,我感到一阵又一阵地酥麻。
我们就这样持续着,忘记了忧伤,忘记了苦痛,忘记了外面的世界,也忘记了睡在同一个屋檐下的王丽。
就在我和小雪赤身露体,交欢正酣。我们就这样忘情地撞击、交合,翻云覆雨,天旋地转,惊涛骇浪,电光石火的时候。屋门“砰”的一声轰响,被踢开了。
“林子昊,你这个畜生!”气急败坏的王丽站在门口,一件重重的东西扔了过来砸在我的腰上。
王丽的突然出现把小雪吓得瘫倒在床上,我的阴茎从她的阴道中脱落,我急忙去找我的衣服,小雪也在惊惶中抓了一条毛巾被裹在身上。
王丽狠狠地在地板上跺了一脚,手臂用力地在胸前一甩,面目扭曲,咬牙切齿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无可奈何地扭头走去。
接着又是“嘭”的一声,王丽把餐桌上的那个玻璃花瓶狠狠地摔在地板上。
霎时,玻璃碎片洒了一地,破碎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很响。
“林子昊!你会有报应的!”王丽发疯般的叫着。
小雪惊吓得像是一只小动物紧紧的蜷缩在床的角落。
我穿上衣服,向门外走去。
这时,王丽忽然“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把脸埋进手心里痛哭起来,沉闷而压抑。一会儿,她迅速的从地上捡起一块长长的玻璃碎片,紧紧的握在手上,顿时鲜血从她的手里流下来。
“别,别这样,王丽。”我对她喊。
“不要,不要啊,丽姐。”小雪颤抖地哭喊着。
就在这时,王丽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了,她抬起握着玻璃碎片的右手,飞快的向脖子划去……
雨落南洋59
作者:b250sy625
第59章
又一个圣诞节到了,像往年一样,乌节路又装饰得灯光璀璨,大街小巷又飘起了圣诞歌曲,商家们的促销声浪此起彼伏。整个狮城又沉浸在节日的气氛中。
平安夜,我一人站在空寂的卧室里,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只隐隐感到黑暗的降临,面对这一切,我无能为力,只能屏住呼吸,任凭夜色淹没我的头顶,漫过我的双肩。
这样清冷而寂寞的夜晚,四周如绝望的海水让人窒息,而绝望却越来越清晰了。
我实在是太寂寞了,便起身独自坐在客厅地板上抽着烟。窗户开着,一曲钢琴奏鸣曲《月光》从我对面楼房飞出。那意味深长的慢板乐章,缓慢的、下降的低音,夹杂着固定音型的三连音。好似情人间缠绵无尽的独白,吐露出凄凉幽然的心情。充满了依恋悲痛的感情色彩。
我倾听着、倾听着……心里忽然一颤,似乎被刺了一下,带着那份寥落、萧索、酸楚的感觉,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为自己沏了一杯茶,斜依在沙发上,看着屋里的那些旧物慢慢地喝着,原来,茶的清苦之后是如此地唇齿留香。那样的香气总让我有流泪的冲动,那淡淡的香气让我刹那间温暖下来。
一阵海风吹来,吹乱了我的头发,那天焦躁不安的情绪如同那远处的海水拍岸再次拍打着我的心灵,久久不能释怀。
王丽走了,回了北京,是筱怡告诉我的。
那天当王丽手握着玻璃片飞快地向脖子划去的瞬间,我冲上去,拉住了她的胳膊,掰开她的手指,玻璃片“当啷”掉在地上,我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她好象突然失去知觉似的,紧闭着眼睛,嘴张着大口喘着气,胸脯起伏的很厉害,肩膀在微微的颤抖。
我把她抱在怀里,用手在她的胸脯上往下拂拭,似乎这样可以让她消退心中的怒气。
小雪穿好了衣服也从屋子里走出来,她清理着地板上的玻璃碎片和水迹,这时,我看到原来插在玻璃花瓶里的那枝白色的胡姬躺在墙的角落,花瓣也支离破碎,显得落魄而悲凉。小雪把地板弄干净后,又去拿来了温热的毛巾坐在王丽的身旁清理着她手上的血迹。
突然王丽醒过神来,她狠狠扇了小雪一个耳光:“你这不要脸的,你滚!”
小雪猝不及防的跌坐在地上。惊吓得不敢说话。
“小雪,你回屋里。”我怜惜地对小雪说,小雪只好委屈地回了房间。
这时王丽突然双手握住我的肩头,狠狠地,像要把我的骨头捏碎,激烈而疯狂的摇晃,残酷得恨不得让我消失。我任她折腾,我不会对她有任何反抗,我的心里涌起了一丝心痛和内疚,我知道这一次我深深地伤害了她的自尊心。她对我做什么,都不会过分。
接下来,她用很多难听的字眼骂我,然后又泣不成声。最后她收起了眼泪,仍怒气冲冲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进了卧室。屋门在她的身后“砰”地一声摔上。
一阵阵隐隐的痛袭上心来,逐渐地绞紧着我,闭上眼,无力地把头靠在沙发背上。
良久,我推门进屋,看到王丽在收拾她的衣物。目视她的背影,无意中,心掉落了,碎了,碎了的心撒遍房间的每个角落。我的心跳又一次的加速,离别的思绪让我无法故做轻松,我知道,此次的离别将是我们最终的抉择,心头徘徊已久的话语,却已无法用言语表白,因为我知道事实的震撼性,永远大于语言的倾诉。
那一夜,我们都没再睡觉,恐惧和惊吓已使我们感到疲惫。顾影生寒,诗酒无言;又是清夜,西风明月。屋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哀伤和凄凉。
当晨光再次扣响了窗棂,一声遥远的抽泣扯痛了我的魂灵,透过眼前的一片迷雾,我仿佛看到了一个曾对暗夜垂泪的娇弱身影。那股怜惜,内疚之情几欲打湿了我的眼眶,当阳光照在我的身上时,我觉到了一股莫名的热气,突然我觉得自己有些残忍,对王丽,也对自己。
王丽独自离开了,我问她,你要去哪里?她沉默许久后,说:“这于你已无关紧要。”
我看着她上了一辆出租车,然后,淹没在车流和人群中。
……
人生际遇难知。每一个陪我们走过一段路的人,每一个用心爱过我们的人,每一个曾经将自己灵魂的魅力折射到我们心灵深处的人,都应当是我们永远的朋友。因为我们不可能否认,在我们的青春、我们的生命里,有他们永不褪色的微笑;在我们今天的成熟里,有他们昨天的沉淀。
当我在这平安夜独自遐想的时候,隔壁传来了一阵家庭圣诞party的欢笑声,声浪一浪高过一浪,使我在孤独和寂寞中空虚得难于隐忍。
于是我把去年陈静买的那棵圣诞树从储藏室里找了出来,还放置在去年的那个位置。把圣诞树支撑好后,便把同样是去年陈静买的那些小装饰物一件一件地往上挂。
这时,眼前仿佛显现出去年我们三人一起欢渡圣诞的温馨场景,仿佛有她们的微笑,仿佛耳边萦绕着她们的声音:
“山上有座庙,”那是陈静说的。
“庙里有个老头儿。”那是王丽接的。
然后是我们开心的笑声……
屋里浮现出她们的身影,轻盈飘渺,冰心莹澈。
“谁似溪前前日花,丽音秀骨妙年华。随风欹侧任风斜。”
我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