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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南洋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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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悄地伸出手,害怕把她们碰碎,可是触摸到的却只有冰凉的空白,所有的过去在一瞬间都幻化成千千万万个结将我笼罩。

  流光飞舞,曲终人散。花开转瞬即谢,流星稍纵即逝。好多东西只能绽放瞬间,让人不得不感叹生命的短暂。无数生命接受着这无情的安排,匆匆来过,又匆匆离去,也许经不起情感的牵绊,有过依恋,有过无奈,可是该走的注定要离开,错过了便是永远。

  这一刻,我整个人郁郁的,仿佛不能呼吸。任烟灰如轻鸢一样飞起来,又像三月的柳絮一样飘落。

  就在我心情沉重,泪眼模糊,手里还握着一只去年陈静买的小铃铛无限遐想的时候,我听到了我的手机的铃声。

  “圣诞快乐!”是陈静的声音,熟悉、悠扬、纯净。

  “圣诞快乐!”我激动地回答。

  “你在哪儿呢?”陈静问。

  “我在家呢,你呢?”我说。

  “我也在家呢。”陈静说。

  “我在布置圣诞树,还是你去年买的那棵圣诞树。”我说。

  “是吗,那时候我们多快乐啊。”我能听出陈静有些激动。

  “是啊,我,我……”我忍不住那种触景生情的伤感,语气变得哽咽。

  “怎么,你哭了。”陈静惊诧。

  “没,没有,只是很怀念去年的这个时候……”我说。

  “我也是啊,现在就你一人吗?”陈静问。

  “就我一人,你呢?”我说。

  “我也就我一人。”陈静回答。

  “那许耀明呢?”我紧接着问道。

  “他说他们医院有圣诞party,不能回家。”

  “什么?”我不由的一股怒火从心底燃起,“有没有搞错,你们是新婚蜜月啊!”我近乎要喊起来。我又问:“他对你好吗?”

  “我本来就没有指望他能对我怎么好。”陈静似乎有些不在乎的语气。

  “为什么这么说。”我心里感到紧张。

  “男人结婚前后,判若两人,还见得少吗?”

  “你不一样,你应该有永恒的爱,特别的爱,永远的……”

  “别说那些诗情画意的语言了,再说我也没什么特别,现实总是无情的。”

  “不,我是真的这么想的。”

  “想有什么用,你都可以那样对我,又何况许耀明呢?”

  “不,我是真,真心的,但是我心里有,有……”我支吾起来。我想说的是我心里有牵绊,是因为我心里总是有英子,每次想到英子,我都会感到内疚和亏欠,所以对于陈静的爱情,我总是优柔寡断。但我又不敢向陈静提起英子,毕竟我欺骗过她。

  “有什么呀,有王丽?可是现在,你怎么又能这样对待王丽?”陈静开始责怪我。她不知道我其实不爱王丽。

  “你知道了?”我有些羞怯地问。

  “当然知道了,很多人都知道了。”

  “还有谁知道了?”我急切的问。

  “筱怡知道了,许耀明知道了!”

  “什么?”

  “王丽在医院里声张,许耀明昨晚回来就一直拉长着脸,还不断地骂你‘流氓’。”

  “骂我,他凭什么骂我?”

  “你跟小雪搞在一起,他能不骂你吗?”

  我顿然无言。

  “我看你也该收敛一下了,现在王丽也走了,你跟小雪能成吗?”陈静关切的口吻。

  我该如何回答她呢,我跟小雪是不可能的,我现在又不能把英子的事儿告诉她。

  我沉默了。

  “怎么不说话了,那我也不说了,好好照顾自己,我挂了喔?”

  “好,再见。”

  “再见。”

  我跟陈静讲完电话,心里乱极了。逃避和追逐,沉迷和背叛,自尊、虚荣、爱慕、智慧都搅和在了一起,使爱情成为一个心头的疙瘩,于是这些疙瘩在心里变成了千千个结……

  其实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往往会成为下一个情节的契机。同时也能转变一个人的性格。

  突然想起一句歌词:“爱能让人一夜长大。”

  是啊,忧伤也会让一个人瞬间成长!痛苦过,失落过,彷徨过,迷乱过,我用了很多种方法想要忘记她。但我无法把她的影子从心里抹除。然后我才恍然大悟。既然无法忘记,那就不忘记啊。何必一定要忘记呢?那些记忆本身就是我成长的一种经历,我再怎么样也无法拒绝生活加予我的本身啊。

  是的,我想念着那份弥漫着温馨气息的那个黄昏,想念那和绿树、蓝天、水波、霞光合成的那种浪漫景观,想念那个背后暖暖的拥抱,想念我们相视时的会心微笑。想念那一次次漫步时指间甜蜜的牵引,想念那一枝如血的玫瑰,想念见证着我们快乐相处时的椰林,海滩,清风和翠竹,想念她偎依在我怀里的味道!

  ……

  我恍然醒过神来。努力地摆脱往事的纠缠。现在是平安夜,我需要给小雪打个电话,说一声“圣诞快乐!”

  我知道她现在也和我一样,孤单寂寞,需要安慰,需要温暖。于是我拨通了小雪的手机。

  手机连续响着,但是没人接听,我心中一阵疑惑,小雪现在会去哪儿呢?以往都是小雪主动给我打电话,但今天是圣诞节,她却无声无息,这不能不让我担心起来。

  也许是小雪心灵受到了伤害,她的委屈和苦痛是我造成的,难道她也要远离我了?我不甘心地又一次拨通了她的电话,电话铃声响过几声之后,一种气喘吁吁的喘气声传了过来,我对着电话:“小雪,小雪,是小雪吗?”

  “我,我等会儿打给你。”是小雪的声音,说话断断续续,而且我听到周围有一种声响,那种声响时强时弱,但带有节奏。

  我听到小雪在喘气,是那样的熟悉。她把电话按掉了,而我却仍握着手机,怔怔地发呆。

  雨落南洋60

  作者:b250sy625

  第60章

  小雪在电话里的喘息声使我心存疑惑,我不敢想下去,越想越感到刺痛,那种记恨和愤懑强烈地在心里涌动,使我近乎要发疯。天蝎星座的嫉妒性格在我身上是如此彰明较着。原来我以为我并不在乎小雪,但现在突然感到小雪是我的,是不容得任何人分享和占有的,如果有人去分享,去占有,我会与他拼命。

  另一方面,我是在担心陈静。我感到一种不祥的征兆,仿佛陈静正在走向深渊。因为我与陈静冥冥中总有一种感应,这种感应告诉我,她与许耀明的婚事将是一种注定沉沦苦海的情缘。

  我知道小雪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但她对许耀明仍然一往情深,痴情依依。

  在那天的婚宴上我已经看得很清楚了。因为我从她的眼中已读到了一种不一样的东西,也许真的“女人天生对爱情存在一种渴望,不管曾受过怎样的伤,还是愿意被激情燃烧。”,也许真的像小雪所说的:“女人永远难逃情劫,因为我们是用整个生命去爱,爱得没有呼吸,没有空间,这不是错,是习惯,是天性!”

  想到这里,我再也坐不住了,我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跑向楼下,我迅速地坐进汽车,开动引擎,驱车向富兰克路驶去。

  夜幕下的城市,张扬着节日的喧嚣,挥洒着都市的繁华。缤纷的烟花接二连三地升了起来,错落有致地开放在夜空里。街道两旁的霓虹灯在暮色的衬托下更加扑朔迷离,酒楼的明亮和欢笑暗示着豪华窗帘背后的觥筹交错。

  我在小雪家房子外的马路边上停下,坐在车里,目光凝在小雪家的大门上。

  这是一条行人寥寥的林荫大道,昏暗、静谧。高大浓密的雨树遮住了路灯,投下细小的密密匝匝的光束。灰黑色的柏油路面撒下片片斑驳参差的亮点。

  小雪家的房子掩隐在路灯的阴影里。墙面上有密密麻麻的藤蔓植物,显得浓绿繁茂。房前是一片花草,夜风拂过,便化作满园的绿意盎然。

  圣诞之夜,人们都在享受着节日的欢乐和团聚的温馨,但我却在这无人的街头,扮演成了一名“侦探”,在“尽职”的守候。心里不禁涌起一股伤感。

  小雪家的窗户亮着,隐隐约约有靡靡的音乐声传出来。

  我在想,如果那人是许耀明,他今天一定会走的,毕竟现在还是他的新婚蜜月,而且,今天是平安夜,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太放肆而在外过夜。

  于是我把车门的玻璃放下,点燃了一支烟,耐心的等着。夜渐渐地静下来,满天的星星闪着眩目的光芒。

  手上的烟还没有抽完,只见小雪家的大门开了,走出一个男子,灰白色的休闲长裤,花格短袖衬衫,头发梳的一丝不乱。果然是许耀明。

  我的心忽然抽痛了一下。然后是一腔的怒火使我无法平静,我把手里的香烟拧灭在车内的烟灰缸里,急速地打开车门,一只脚已经着地,我准备冲上去好好教训他一顿。以我的实力,把他制伏是轻而易举。然而,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忙把伸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

  “子昊,你们在过圣诞节吧?”平儿从北京打来的电话。

  “有什么好过的。”我正在气头上。而且我的目光仍然盯在许耀明的身上。

  “哎,怎么今天这么大的火气啊?”平儿语气惊诧。

  “正要出去打架呢,可好,被你耽误了。”我看着许耀明悠然地打开他的车门,钻进车内。

  “什么,什么?打架?喂喂,子昊,千万不要,千万!什么事儿,告诉我,看我能不能帮你,是不是又为那两个女孩子的事儿?”平儿急了。

  “说不是也是,说是也不是。”我说。许耀明已发动了汽车,车头灯照射出两道刺眼的光束。

  “怎么搞得这么复杂!究竟是怎么了?你最后是怎么决定的?是王丽还是陈静?”

  “谁也不是。”许耀明的车开始缓缓移动。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唉,一言难尽。”我看着许耀明的车开走了,消失在夜幕中。

  “那你倒简单说说,免的我作姐姐的为你牵挂。”

  “陈静结婚了,王丽走了,回北京了。”

  “啊!怎么最近突然发生这么多事情?”

  “就连英子也失去了音讯。”

  “英子?英子不是在美国住医院了吗?你不知道?”

  “什么?”我顿时紧张起来,忘记了眼前的一切,“我不知道,我已经一个多星期联系不上她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李军说的。”

  “李军?”我心里一颤。

  “是啊,李军现在在刘雄的公司做副总,他说是刘雄告诉他的。”刘雄是英子的哥,这几年自己开公司,利用他父亲的关系赚了不少钱,公司越做越大,如今在京城也算不小的民营企业了。

  “刘雄怎么知道的?为什么英子没有告诉我?”我对着电话,近乎喊起来。

  “这我还真不知道,我也没问李军,不过,我可以马上去帮你问问。至于英子没有告诉你,我想是因为她住院的原因吧。”平儿并没有为我的心急而生气,反而是一种心平气和的口气。

  其实平儿并不了解我心急的真正原因,在与英子的关系上,我跟李军曾经有过一场你死我活的“生死搏斗”。我没想到眼前小雪的事情还没有摆平,自己家的“后院”又起了火,这时,我的头脑像炸了一样,感觉有些疼痛。

  “不,不用了。”我的喉咙里忽然像哽着什么东西,吐不出也咽不下去。

  在生活与理想之间,却总有着那么大的差别,相爱的人未必能相守,相守的人却又未必相爱,从相识相知,到相恋相依,直至相伴相守,看似简单平凡,而在现实生活中,又有多少人,真的走得如此圆满如此完美?

  “不过,我想知道你要打架是怎么回事儿?”平儿关切的语气。

  “陈静结婚了,但我今天发现她老公在外面偷情。”我尽量平静地说。

  “啊?真有这种事儿?”平儿诧异地问。

  “是啊,我本来正要动手的,可是……”

  “那我这电话打的还真是时候,告诉你啊,千万不可以动手,我在国外待的时间比你长,一旦惹上官司,那可是件很烦人的事情。经济损失负担不起不说,光那时间你就担当不起。”

  “好,我听您的。”我没有心思再讲电话,于是结束了与平儿的电话,心情沮丧地仰靠在座背上。

  在这烟花盛开的季节里,整个城市都在沸腾和欢笑着,只我一个人,躲在这暗夜的角落里,望着天空斑斓的烟火静静饮泪。

  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小雪打来的。

  我听得出她身心的疲惫,声音柔弱无力,她说:“他来了……”

  “我知道。”我的鼻子酸酸的,虽然我们一直只是朋友,但彼此是那么的心照不宣。

  “你怎么会知道?”

  “我现在就在你家外面。”我没有必要骗她。

  “啊?你看见他了?”

  “看见了。”

  “那你进来吧。”

  “不了。”

  “哥……”

  我握着手机等她说话,但她没有说下去,午夜的风从车窗外刮进来,觉得冷冷地,像是一刀一刀在割着我的脸。

  “哥,现在是平安夜耶,我知道丽姐走了,你心里一定很难受,我真的也不忍心你一个人这么孤孤单单的过节啊。”小雪总是很关心我。

  “没关系,习惯了。”

  “哥,我陪你去喝一杯吧,就去附近那家我们第一次相遇的酒吧,你没有忘记吧?”

  “怎么会忘记呢?”

  “那一次,你在我面前滔滔不绝,侃侃而谈,而且眼睛深邃,身段挺拔,觉得你好了不起,现在觉得你和我也差不多。”

  “呵呵……”我自嘲地笑了,我突然感到自己得赶快从现在这种颓废的心情里走出来,否则真有点自惭形秽了。人生聚散本无常,繁花总有落尽时,关键是要珍惜现在。

  “那好吧,我请客。”我说。

  “当然是你请客,我现在还是失业者。”小雪跟我熟稔了,说话从不客气。

  于是,小雪从家里走了出来,坐进我的车里。她长发散披着,显然是刚洗过澡,发丝还湿漉漉的。身上是极随便的穿着,一件宽大的体恤和到膝的短裤。这样的打扮在这融融的夜色里,更显得可爱亲切。

  “你是来监视我的,还是……”小雪柔声嗔道。然后怯生生看着我。

  “我不会监视你,我本来是想来教训他的。”我说。

  “哥,你们男人啊,既然不要人家,可又嫉妒人家跟别人来往,许耀明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你们是一丘之貉。”小雪把“貉”字说成“洛”。

  “不是一丘之洛,是一丘之貉。”我纠正她。

  小雪羞怯地笑了,说:“反正你们都一样。”

  “我可跟他不一样,我是单身,但他是有妇之夫。”

  小雪没再说话,我和她同时沉默了。

  我们来到我们第一次相遇的那个酒吧,酒吧里同样客人不多,我们还坐在上次那个位置上,不过这次小雪建议喝啤酒。而不是上次的轩尼诗。

  小雪仍然动作优雅地啜着杯子里的酒。

  我的心里感到一阵凄楚。也端起酒杯,强迫泪水像啤酒一样灌回肚里。有些话其实没有必要再说,又何必把那种记恨和愤懑再呈现在她的面前。使大家都不快乐呢。

  “也许有些人很可恶,有些人很卑鄙。而当我设身为他想象的时候,我才知道:他比我还可怜。所以请原谅所有你见过的人,好人或者坏人。”

  “哥,别喝了,我不想再醉了。”这次是小雪夺过我手中的酒杯。

  “好吧,免得酒后驾车被罚。”我顺从地放下了杯子。

  从酒吧出来,我们并排坐在车上,看着窗外昏暗迷离的路灯逐渐往后退,谁都没有说话。就在这沉默的夜色里,小雪的手机音乐在包里叮叮咚咚响起来。她拿起电话,是许耀明打来的。我听见他在电话里温柔的带着邪气的笑。

  小雪对着电话:“挺好的。”“嗯。”“我挂了。”我听不到对方的声音。

  我开着车沿着东海岸路漫无目的地行驶。

  “小雪,我送你回家。”我说道。

  “我不回家。”小雪嗔道。

  于是,我从东海岸路拐进史蒂儿路,迎着扑面而来的海风向海滨开去。

  海边绿树涂丹,花草一色,紫气氤氲。一批从圣诞party上回来的青年男女海鳗一样从椰林里窜了出来,在泛着白光的的海洋里卷起热烈的海流。

  有几个身穿短裤背心,脚上趿拉着拖鞋的游民漫不经心地在海边的林荫道上晃荡,偌大的海滩上几乎空无人迹。

  我把车停在岸边的停车场,小雪挽着我漫步在海滩上,一轮圆月悬挂天际,毫不吝惜地将苍白的月光倾泻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

  在这银白色的月光里,小雪更显得白嫩晶莹,白嫩得动人心魄。在这银光闪烁的沙滩上,她的长发像黑缎子一样光亮;她的眼睛像无染的海水那般明丽,闪射着激情的光焰;她那薄薄红唇,恰似一枚被水浴净的艳艳的草莓。

  又是清夜,新月正圆。近处的呢喃,远去的叮咛,淡淡的芬芳,悠悠的苍茫,白衫红裳。她曾与我细数水上落花,雾里残荷;她曾披一肩月光,芭蕉叶下,丁香枝边,与我共诉娇莺姹燕,不觉间残了更漏,亮了白昼。

  还记得玉楼初见,正是良宵,花前月下,偶然相逢,云淡风轻,轻轻闲闲,柳眉儿正长,长长短短,左不过是风筝儿飘,杏脸儿娇。哪晓得上天不肯遂人愿,断了青丝,埋了相思。

  我和小雪手牵着手,从沙滩走进岸边的椰林。只见林内有一小花园。园内碧水环绕,锦鳞畅游,树木蓊郁,慧草长艳,热带藤木植物在亭檐上垂挂着,如同天织流苏,营造出一种唯有大自然鬼斧神工才能造就出来的那种安谧、幽静、和谐、温馨的仙境。

  林下坡地,碧草如茵,百花生艳,流水欢鸣,繁花簇拥。

  我们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坐下,紧紧依偎着海洋永远充满了激情与活力。

  一阵阵温馨的海风从南中国海上吹过来,拂去了城市的嚣烦。海上的旖旎风光,彻底清洗着我们被情感困扰的身心。

  我们拥抱在一起了,用青春的生命长长一吻,只感到天际火光熊熊,园内春深,爱意融融。

  我浑身像着火一样燥热。心底,所遭受的压抑情愫,在这温馨的静谧中,正像岩浆一样奔突冲撞,并顺着喉管向外喷发。

  小雪爱意徊徨,我久久地注视着她的眼睛,从她那略带一丝疲倦的眼瞳上,看到海里的惊涛骇浪,看到了两颗燃烧的心灵。她的眼睛像圣洁的烛火,两颊赤灼,呼吸一阵比一阵急促。

  我们在草地上拥抱着,狂吻着,翻滚着,嬉闹着,似乎所有的悲苦,凄凉,忧郁,伤感,都要在这短暂的相拥中驱散。

  我们的呼吸声一阵高过一阵,我们在急切地盼望深入到对方的灵魂中去,期待着两个独立的个体完完全全融为一体的那个神圣的时刻。

  午夜的钟声响了。卫斯理教堂在夜幕中更显得庄严、神圣,长发的牧师以他极富热情的胸音,向虔诚的信众们传播神着福音。

  圣经中讲到爱的定义与实际表达的经文,最清楚之处莫过于圣经《哥林多前书》十三章所讲:“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这里是那么安温和谐温馨,如同上帝的伊甸乐园。

  《旧约。创世纪》:亚当一觉醒来,看见女人,非常高兴,欣喜地说:“这是我骨中之骨,肉中之肉!”二人结伴而游,赤身裸体,天真烂漫,并不感到羞耻。

  我和小雪这时正像人类的这对始祖,赤裸的身体被月光镀上了一层银色的辉光,两颗激情燃烧的灵魂相互深入、相互包容,在坚强的深入和热烈的包容中,我们都感到有一种热流在渗入对方体内、同时又被对方的热流所渗入,就像两支一正一负的电极,当电源接通后,热能便在两极间往复流动。我们痴迷地陶醉在一种美妙无比的巨大幸福之中。

  雨落南洋61

  作者:b250sy625

  第61章

  清晨下起了细雨。望着窗外静静飞舞的雨丝,忽然感到一丝的凉意。于是,很想把身旁的小雪揽到怀里。她还没有醒,脸上漾溢着恬静、平和与安祥。看得出她睡得沉稳踏实。

  我仔细地打量着她,眉毛细长,鼻梁挺直,鼻翼微微地翕合着;雪白的双臂圆润生辉,两只秀挺的乳房透出刚成熟时苹果的清香,在我心中,她仍然是那样的纯洁无瑕,娇柔中仍不失小家碧玉,秀色可人。

  我把一只手臂从她的颈项下面伸过去,另一只手扶在她的臀部,然后轻轻一搂,便把她紧紧地拥在怀里,顿感一股温热流遍全身。

  我把头在她的酥软的胸脯上摩擦着,两只手紧紧地拥着她富有弹性的丰盈的臀部,一股幽幽的兰花的香味透入骨髓。

  当我拥着小雪深深亲吻的时候,我妈打来了电话,问我最近好不好,千叮咛万嘱咐要注意身体。一个人在外面要学会照顾自己。

  电话里妈妈有些唠叨,声音却很慈爱,我想起了北京那间温暖平和的小屋,想着窗外的飞雪。我在给我妈打电话的时候,小雪伏在我的胸脯上,她不时地抚弄我的乳头,使我感觉痒痒的。我在床上告诉妈妈:“我很好,您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你会照顾你自己吗?”我接完了我妈的电话,小雪俏皮地问我。

  “当然,不还有你吗?”我不经意的开了一句玩笑。

  “真的?”小雪立即把脸凑到我的眼前,眼角轻扬,一脸认真的模样。“那我以后不叫你哥了!”

  “不,还是叫我哥吧,这样我们才会地久天长。”

  “我不。”小雪把嘴唇噘得很高,“丽姐也走了,我也不用再装成你的表妹了。”小雪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

  “那许耀明呢?”我忽然又想起昨晚的事。

  “你还在生气啊?”小雪嗔怪道。

  “我不是生气,我是气愤。”

  “我真的是没有办法,我拒绝过,我挣扎过。但他毕竟是我的初恋情人,再说女人总是软弱的,尤其是像我这样的女人。”

  “我不怨你,那是你的自由。”

  “我不需要这种自由,我需要真爱。我真的不是那种水性杨花不识廉耻的女孩。目前为止我也只不过就你们两个男人。相对很多女人来说我算纯情的了。”

  小雪说,带着一丝的委屈和内疚。

  “是啊。如果相对钟爱宝来说,你简直就堪称忠贞的楷模,并值得新加坡的广大妇女争相效仿。”

  “你什么意思?你怎么拿我与她相比呢?”小雪娇嗔道。

  “好了,我是给你开玩笑的。”我把她紧紧揽在怀里。

  号称“狮城性女”的钟爱宝小姐,连续与251个男人上床,打破了世界纪录,成为这个没有新闻国家的重大新闻。

  “我不跟你说了,我去给你做早餐。”小雪说完下了床,穿上衣服,去了厨房。

  我则仰靠在床上抽烟。我在想我与小雪的这种关系,我在想我是不是很贱?

  为什么会在许耀明刚与小雪上完床之后我还会有那么大的激情?

  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是身心正常,就没有一个男人不贪恋美色,也没有一个女人不春心荡漾。看见美色而不心猿意马的男人,那他不是男人;春色正浓而不心浮气动的女人,一定是在她心里装满了某一个男人的身影。

  我喜欢小雪,她不仅美目流盼可夺人魂魄、面容姣好如云天满月,而且身材健美性感让人心旌摇曳;她风姿绰约仪态万方,当我与她那么近的贴近时,我把持不住自己。

  那时候,我会忘掉一切,只有深入到她体内的欲望。我贱吗?我不会去嫖妓女,我绝不会玩3p,我从来不调戏妇女,更不会做任何猥亵的行为。我承认我的堕落,然而在现今的社会,又有几个真正的“柳下慧”呢?

  我知道现代人常常在情感中迷失方向,把自己牢牢困在网的中央。一面渴望爱情海枯石烂永不变;地老天荒到永远,一面又耐不住寂寞,禁不起诱惑,自私放纵地及时行乐。

  诸如一夜情、婚外恋、包二奶等等……雨后春笋般迅速蓬勃壮大,覆盖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第三者早已从耻辱柱上解放出来,撕下了不道德的标签,摇身变成爱情的扞卫者;包二奶非常盛行,比比皆是,像盛开的罂粟,漫山遍野。

  忠诚,婚姻中最基本的准则早已为男人所厌弃,女人所置疑,早已失去它应有的分量。还有谁会愚蠢的把它当成紧箍咒,牢牢地把自己套住,失去放纵的自由?

  而我毕竟还算个负责任的男人,为了英子,我没有给小雪任何承诺,我没有玩弄任何女人的感情,也许男女之间没有纯洁的友谊,情到深处总会发展到以身相许。

  弗洛伊德研究了一生得出的其中一个结论是“性是推动社会发展的动力”。

  还有人说过:“男人性张力的暴发如同山洪,能吓走死神,喝退猛兽。”细细想来,他们讲的都非常有道理。尤其对那些身在异乡,飘在天涯,饱受寂寞与长久性饥渴的人来说,理解起来更深切些。

  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太看重感情就难免会软弱,太求完美就难免有遗憾,也许,宽容自己这一点软弱,我们就能坚持;接受人生这一点遗憾,我们就能平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也许都是因为心中那个抹不去的身影,时常感到不安和愧疚,才有这么多的忧郁,这么多的苦难!小雪在我的心目中只是一个要好的异性朋友,一个漂亮的mm,一个可以相互慰藉的性爱伙伴。

  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伴着一些时促时缓的风,真是应了“斜风细雨”这样一种景致。只是,这雨来得轻柔,风吹得和缓。空气中,也荡漾着一种清新,似乎可以嗅出一种淡淡的甜味儿。

  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沉思,是筱怡打来的。我陡然感到一阵紧张。上一次她告诉我王丽回了北京的消息时,表现了一种对我的失望。似乎我在她的心目中已经成了一个完全堕落的人。我无言以对。我只是为失去这样的朋友而感到惋惜。

  “merrychristmas!”筱怡的声音。

  “merrychristmas!”

  我这时的心情很复杂,既充满希望,又有些胆怯,甚至还有是一丝害怕。脸有些发热,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你好吗?”

  “好啊,你呢?”

  “我当然好啦。昨晚和朋友们一起,去了圣淘沙圣诞舞会,很晚才回家。你呢?”

  “我?”我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打心眼里是不想骗她,但我总不能说我又跟小雪在一起。“我在望着夜空数星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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