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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中有配套的浴室,不过早被锁上了,裴德用钥匙打开浴室,和房间不同,浴室墙壁上方有一个小小的窗口,太小的窗,无法透过它看见外面应该正高挂的月亮。
裴德倚在大理石制作的洗手台旁,双手插入口袋,眼睛对上犹豫着是否该开口的肖林:「不在房间接受监禁的时候,随时都要有人看着你。这是乔治先生的吩咐。」
肖林没有作声,训练营里早就没有什么隐私可言,谁不是脱个精光和大家一起洗澡,只是仅仅自己一人洗澡而另一个人衣着整齐地看着,有点不适。
他抿着唇,把身上的衣裤干净俐落脱下,对于拳手而言过于纤细的颀长肢体袒露出来。优美结实的身体一览无遗,他跨进浴缸,抓起肥皂。
裴德垂下眼睛,看着自己光亮的皮鞋。
「这个房间,关过很多人?」
浴室的沉默被肖林打破,裴德考虑了一会,显出知道不该回答问题的挣扎,不过他回答了:「据我所知,羁押过几个比较特别的拳手。」
「哦。」
出乎预料地,肖林并没有问下去,他仔细地洗着自己的胳膊,即使在训练营那样恶劣的环境里,他也是非常爱干净的人。
「都是一些好种子。」
「因为逃跑?」
「各种各样的原因。」
肖林把肥皂扔在一边,似乎不打算从浴缸站起来,有水的掩盖让他在裴德面前自在点。英挺的眉微微皱起,有点孩子气的困惑:「可以顺便把头也洗一下吗?」
「洗发精在右边的柜子里,你伸手就可以拿到。」
「这瓶?」肖林拿出洗发精,垂下眼:「他们的下场,可以告诉我吗?」
裴德不知回忆起什么,缓缓屏住呼吸,半天,他耸肩,漫不经心地说:「你不会想知道的。」
肖林沉默下来,整个浴室都笼罩着肖林的沉默,水声在沉默中胆怯地发出动静。
「拳击是一种令人心动的运动,我想我有点迷恋上它了。」肖林薄唇勾起一丝讥讽的微笑:「也许是成为拳王的妄想让我回到乔治这来吧。如果把一个有资格成为拳王的种子轻易毁灭,他还有做黑市拳击主宰的资格吗?」
裴德闭上眼睛:「你知道许多有希望成为拳王的好种子是怎样被掌权者在没有成形前毁灭的吗?我从来不知道你也会这么愚蠢。」
这话像乌云一样压得肖林的心直往下落。两人都闭了嘴,让沉闷的空气凝滞。
良久,肖林不发一言从浴缸里站起来,穿上裴德特意送来的睡衣。普通的款式,没有扣子而用一条布带系在腰上,肖林隐约明白里面的暗示,微微皱眉。
他明白自己违逆了乔治,当然,也没有忘记他和乔治的约定,假如他不能连嬴二十五场比赛,就必须让乔治对他做任何事。当初谁想到他会第一场比赛就自动认输?
他更明白,假如他是一个遵守承诺的人,就没有丝毫借口拒绝乔治将要对他做的事。
该死!理智上来分析是多简单的事,肖林痛恨无用的分析。
情势非常糟糕,肖林狠狠咬牙,不错,他似乎没有叫屈的立场,而乔治看起来光明正大,可是该死的!他一点也不认为事情该这样发展。
回到冰冷阴森的房间,裴德用钥匙把浴室门重新锁上。
「曾在这里羁押的,都是一些做过令乔治先生惊讶的事的,有潜力拳手,他们在这个房间没有受过什么虐待,只是缺少和外界沟通的管道。不过在这里羁押一段时候后,乔治先生会把他觉得无法掌握的拳手送给洛克先生。除了不能让他们参加比赛外,洛克先生可以随意处置他们。」裴德提起洛克的时候深深皱眉,用一种不想多提的回避口吻说:「他是一个残忍的人。」
肖林对着他的背影开口:「为什么乔治不亲手处置?」
「乔治先生对有潜力的种子非常爱惜,他喜欢培养他们,而不是摧毁他们。乔治先生并不喜欢这种事情。」
裴德转过头来看了肖林一样,他扫视得非常迅速,肖林无从看出那眼神里是否隐藏了一点同情。
木门再度从外面被锁上,肖林静静低头想了一会,忽然忍不住自嘲地笑起来。
看来这房间羁押过不止一个和他同样不自量力,自以为获得乔治特别的注视而狂妄大胆的人。
他们的下场是被乔治送给洛克,肖林简直找不到什么理由奢望自己可以获得幸免。
原来他在乔治眼中不过如此,也许乔治对每一个他看上的、觉得有资质的种子都会亲自教导,在擂台上严厉地督促,用他低沉的嗓音指点该怎么后退、挥拳。只是,有点无法想象,乔治会慵懒轻佻地用唇滑过别人的耳垂,舌头打着旋,像品尝美味似的流连在肌肤上。
「你是一块没有杂质的美玉,你不会被这些东西羁绊。所以,你有资格成为真正的拳王。」在舞会上,乔治凝视着,对他说出的这番话,曾经被另一个人听在耳里?
肖林起眼睛,握紧了他的拳。他的拳,快而有力,像旋风一样,让敌手在目瞪口呆中崩溃,可他无法挥拳,打碎心里刀割似的痛楚。
无法谴责乔治,乔治说的很清楚,这是一场赌博,一场游戏,但绝不会是一场关于独占、忠诚和信任的对垒。
一念之差,肖林一败涂地。
开锁的声音传来,乔治走进来,在肖林身前几步停下,居高临下望着肖林,蓝色眸中倒映出英俊的脸庞上迷茫自嘲的表情,湿漉漉的黑发贴在脸侧,性感如沉思中的神只。
空气中到处是扰乱理智的浴后清香,发自肖林被白色睡衣包裹的身体。
「在想什么?」
「我在想……」肖林治起脸,漆黑如星般闪亮的眸子望进乔治蓝瞳深处:「肖林这家伙真是罪该万死。」
乔治缓慢地扬眉,他环起手,作出感兴趣的姿态:「怎么说?」
「中国有一句话,叫自作孽,不可活。」肖林苦笑:「我是不是该逃走?」
玩味的视线投在肖林性感的锁骨上,庞大的影子覆盖上来,热度传递到唇上的时候,肖林情不自禁颤栗了一下。
衣带被优雅地扯开,和宽松的睡衣一起滑落冰凉的地板。
「从前被羁押在这里的人,我一律交给洛克处置,他对于这种请求向来乐于接受。」
「呜……」
「不过你和他们不同。」
肖林勉强保持清明的眼眸微微睁开,瞥见乔治唇上邪魅的冷笑:「你和我有过约定,对于你的失败,我必须亲自惩处。」咬上肖林充满东方美感的幼细项颈,如愿以偿感觉拥抱着的躯体微微颤动。
因为疼痛而绷紧的肌肉光滑优美,处女般幼嫩的肌肤均匀覆盖在起伏着优美曲线的肌肉上,乔治爱不释手。
「是否使用铁链或者绳子这些粗俗的工具,就取决于你的态度了。」毫无温度的语言被悦耳低沉的声音包裹着震动肖林的耳膜。
乔治微笑着,打开肖林白皙修长的双腿。
第九章
冰冷的空气充斥平日紧紧闭合的腿间,肌肤内侧一阵发凉。肖林下意识地收拢双腿,脚踝上被抓的力道骤然加剧,他抬起头,看见昏暗灯光下乔治暧昧不明的脸。
「看来还是不应该太信任你。」乔治喃喃,放开肖林,击掌。
木门被小心地推开,露出几个高大的身影。两分钟后,细长有力的四肢被绳索束缚着失去挣扎的自由,身体呈现无法收拢的打开姿势。
「放开我……」
木门关上后,房间里再度只剩下乔治和肖林。面对彷佛欣赏古董似的品味自己赤裸的男人,肖林挣红了脸显出中国人的腼腆。急促的呼吸使他胸膛起伏剧烈,勉强将呼吸控制住后,肖林用干哑的嗓门低声说:「放开我,我会遵守诺言。」
「是吗?」乔治淡淡笑起来,蔚蓝的眼眸虽然像往常一样令人产生醉醺醺的感觉,但肖林敏感地察觉那里面的温柔已经荡然无存。
现在的乔治是无情的,肖林的神经紧绷,他已经从拳手成为玩物,从乔治轻描淡写的语气和蓝色的眸子深处,肖林察觉出这种叫人心寒的变化。
都改变了,漆黑的瞳孔在乔治靠近时骤缩,从没有尝过的恐惧覆盖了肖林每一处肌肤,他徒然挥舞四肢,让绳索狠狠咬上他的肌肤,嵌进肉里,手腕和脚踝上的痛楚让他更清楚自己的处境。
乔治好整以暇地享受着肖林的惊惶,指端轻轻触碰优美的唇,肖林睁大的眼睛带着无法隐藏的颤栗看向他。
「孩子般的眼神……」他轻轻笑了,勾起的唇带着邪恶的慈祥:「我早该明白,这样的身体与其培养成拳手,还不如调教成床上的宠物。」
年轻的胸膛结实而紧绷,旁人无可比拟的弹性让乔治更满意地笑起来,如果是别人,他乐于给予更多的悠扬前奏,但对象是肖林,乔治毫不犹豫地取消这最后一项慈悲。
「我不打算给你用任何东西,包括润滑剂。」
在肖林惊恐的目光中,乔治缓缓把拉链泣开,单膝跪上床,侵入肖林无力合拢的双腿间。男性器官灼热的触碰下,白皙的大腿内侧开始极度紧张的痉挛,肖林奋力在没有多大余地的范围中挣扎,轻微的移动实际上帮了乔治的大忙,分身与肌肤的摩擦引发后果严重的欲望。
「别对我求饶,肖林。我不打算饶恕。」再靠近一点,挑起没有血色的脸,以猫戏弄耗子似的目光加以折磨。
美好的唇已经被肖林洁白的牙齿咬出血痕,鲜血点缀下俊美的脸庞愈发性感,乔治简直想轻轻的吻下去,追逐里面总喜欢乱跑的湿软的丁香,把肖林笼罩在自己的呼吸之下。
可他忍住了。
轻轻挪动,更靠近一点,剑拔弩张的下身与被强迫打开的身体间再没有间隙,牢牢抵在入口处,肖林的畏惧和不甘像海浪一样一波波随着颤抖传递而来。
最后的一刻,肖林用尽全力睁开眼睛,深深望进乔治眸中。
「我还可以再上擂台吗?」他祈求地问着,鲜血从被咬破的唇上蜿蜓滑下,滴在赤裸的胸膛上。
乔治无情地对他露出笑容:「你认为自己有资格问这个问题?」铁铸般的双臂抓住细致的腰身,猛一挺腰,长驱直入被肖林紧而温热包裹的同时,鲜血浸染了床单。
「啊!」肖林后仰着扯动缚着四肢的绳索,冷汗从额头、胸膛、全身上下冒出来。
体内强烈的压迫感令人生不如死,那不能仅仅用疼痛来形容,乔治贯穿了他,在蓝色眼眸像冰似的视线下,游刃有余地凌迟他的身体和尊严。
为今晚做过颇多预想,肖林依然对这样残忍的折磨没有充分准备。即使是男人与男人间的性爱,他根本没有想到会痛苦至此。
节奏过快的抽插连昏迷的自由都没有给予,也许肖林该诅咒自己被锻炼得过于良好的体魄,神经忠实地传递乔治的每一次动作。灼热的肉块叫嚣着冲击狭窄的信道,血腥的味道淡淡散发到房间的所有角落。
身下的床单被冷汗浸透。
「呜……」紧紧咬住的下唇逸出一点点难以压抑的呻吟,肖林别过脸,张口咬住自己的小臂。
血从修长的手臂上滴下。
不想发出任何声音,肖林勉强控制自己。下身彷佛被火的热舌无情的反复舔着,腰身在乔治双手的掌握中,如同被嵌在花岗岩中一般,只能不移动分毫地全然接受乔治好整以暇,完全为所欲为的侵犯。
没有爱抚,没有亲吻,甚至没有任何言语,在暗红色的灯光下,被男人粗暴的拥有。乔治带着讥讽的蓝眸冷冷盯着苍白的脸,悉心地运用技巧,以保证自己每一个动作都能让肖林痛彻心扉。
被束缚着失去自由的肖林美得令人惊叹,乔治亳不怜惜地贯穿着他,好几次低头,几乎要亲吻优美如天鹅垂死前弯曲的项颈,又每每在即将触碰前,把渴望的眼神收了回去。
被压抑的欲望转化成更暴戾的动作,发泄在被残忍扩张的甬道里。
男性淫靡的气味散开,昏暗中只听见肉体交媾和粗重的喘息。
乔治无所不用其极地折腾肖林,这项工作同样也令他体力消耗巨大,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他看见肖林惊恐的眼睛在接近昏迷时因为再度遭受侵犯而睁大。
无法否认,在肖林体内留下白浊的感觉比想象中更好。
终于,在确定肖林的身体无法再接受另一次欲望洗礼时,乔治本人也已经筋疲力尽。白色和腥红的液体混合着从叫人垂涎的入口源源不绝地淌出,被蹂躏多时的幽穴由于扩张过度,还没来得及收缩回原来的状态。
乔治退开,他一直没有脱衬衫,上衣已经湿透了,浸着肖林和自己的汗水,下处甚至沾着鲜红的血。拉好拉链,一边审视着似乎奄奄一息的肖林,一边稍微整理自己的装束。
「表现比你在擂台上好了点。」充满磁性的嗓音里犹带着情欲满足后低沉的沙哑。
失去血色的肖林在眼中呈现无与伦比的美,虚弱的表情比他所见过的任何时候都更适合接吻,乔治情不自禁向前迈了一步,只迈一步,停了下来。
「我知道你醒着,肖林。」乔治居高临下打量着静止不动的猎物:「听着,这不会是唯一的一次,以后我会常来探望。」
手搭上门把,肖林细若游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把我解开,我要清洗。」
「清洗?」乔治好笑地转身,优雅地扬起眉毛:「从今天开始,你每天只能在早上得到一次洗澡的机会。」
肖林皱眉。
乔治走过来,俯身靠近,贴在肖林脸侧耳语:「要遵守自己定下的契约比想象中困难,对吗?让你的身体每天含着我的体液入睡,不过是我打算施予你的惩罚中的其中一个。」
◇◆◇
肖林一夜无眠。睁着无神的眼睛,他能感觉乔治留在体内的白浊混合着鲜血从令人刺痛的灼热渐渐凝固,像永远不会消失的痕迹一样占据着敏感的黏膜。
乔治离开的时候关了灯,没有任何窗户的房间失去昏暗的红色灯光,剩余的是绝对的黑暗,他睁大眼睛,极力想看见一点什么能使他分散注意力的东西。睁开眼睛、闭上、再睁开,肖林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他后悔回来。
为什么要回来?假如不为了羞耻而勇敢承认的话,也许是为了乔治那些带着信任字眼的谎言。
乔治令人醉醺醺的亲吻,在黄昏下静静凝视着他,使他躲避着、兴奋着的暧昧眼神。往昔的温柔在漆黑中鲜明得近平残忍,肖林不得不发出低沉嘶哑的绝望呻吟。
疼……
给予他梦想的,和夺去他梦想的,是同一个男人。肖林咬着牙,无法抑制地在黑暗中啜泣,他怎么会,愚蠢地打算让乔治按照他的规则进行游戏?
被贯穿的感觉残留在体内,被束得死死的四肢,使他连把体内的污物掏出来的权利都没有。
时间没有声息的流淌,肖林无从了解还要忍受这种煎熬多久,每一秒都叫他难以忍耐,血块凝固在他的腿侧,下身一阵阵撕扯般的疼痛随着脉搏永不停止。
裴德早上开门的时候,目睹了肖林的惨状。
瞧见斐德的瞬间,肖林瞪大了眼睛,像掉进陷阱里的小兽猛一抬头看见猎人。他徒劳地拉扯着四肢,不过这没有使他身体稍微收拢一点,该看见的裴德一点不漏的看清了。
沉默了一会,裴德开口:「比我想象中的情况好多了。」听不出是真心话还是嘲讽,肖林羞耻地别过脸。裴德打开浴室的门,回到床边把绳索解开。
「你有三十分钟,」裴德看表:「七点三十分之前你必须回到这个房间。」
肖林推开他伸来的手,艰难地下床。细长的下肢一直打颤,像踩在云端,无法确定坚实的地板在哪。裴德抿着唇,看肖林一跌一种地扶着墙壁慢慢走向浴室,他摔了很多次,每次都集中了所有的力量才勉强站起来。
好不容易通入浴室,已经浪费了宝贵的十分钟。
跨进浴缸是一项新的折磨,肖林抬腿的那重温被撕裂的感觉,痛得强烈一颤。温热的水浸过伤口,从被侵犯的幽穴挤进去,受伤的黏膜分外敏感地传递一丝一毫异样。肖林闭上睛,在蒸腾雾气中默默忍受。
裴德还是站在昨天的地方,以同样的姿势看着肖林。
「我很高兴乔治先生没有把你交给洛克先生。」当肖林漆黑的眸子瞄向他时,裴德认真地说。
肖林愤怒的目光射过来。
「与被洛克先生摧残过的人相比,你幸运多了。」
紧紧抿着唇,肖林把脸转向内侧。时间无多,他必须开始清洗。
清洗既痛苦又尴尬,肖林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对付已经在体内凝固的东西,如果没有时间限制的话,他愿意长久地躺在浴缸里,希求水慢慢浸透里面,自动将污浊冲走。可裴德说了,七点三十分之前他必须回到房间。
裴德发现肖林的犹豫,他像肖林一样拧起浓眉,不问可知,假如这个时候开口,肖林会更加尴尬。
「需要我帮忙吗?」还是开口了,尽量用平淡的语气发问。
肖林潜意识地猛烈摇头,涨红了脸,小麦色的纤细胸膛起伏着。他深呼吸,残忍地把手指插进自己最不想插入的地方。
缓缓的,一点一点的,重温被暴力撕成无数块的感觉。
裴德横抱着无法凭借自己力量跨出浴缸的肖林出现在浴室门口时,乔治已经站在房中了。显然,连裴德也没有料到乔治会一早就过来。
「乔治先生?」察觉乔治的目光停在自己手臂间只披了一条白毛巾的赤裸身体上,裴德认为还是快点解释的好:「体力消耗过大,他站不起来。」
「放下吧。」
温和的语气下隐藏着凌厉,裴德用最快的速度把肖林放回床上。
「你可以出去了。」
「是的,乔治先生。」
离开前的一秒,「裴德。」
「乔治先生?」
「谢谢你。」乔治已经坐在床上,视线和惊恐万分的肖林对上,抑扬顿挫地低声说:「别做任何违逆我的事。」
这句没有指明对象的警告让两人都感觉心脏微缩。裴德躬身:「我出去了。」
转身搭上门把,身后传来肖林痛苦的呻吟。
◇◆◇
肖林觉得自己像掉进了一个不会苏醒的噩梦,乔治来得不定时,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是晚上,或者白天晚上都会出现。
游刃有余的暴力使肖林痛苦万分,每一次肖林都觉得这是最叫人无法忍受的一次,但在下一次,肖林又会立即推翻这个想法。
依然是没有爱抚和亲吻的交媾,被当成发泄品对待的感觉糟糕透顶。在肖林还没有因为过度的蹂躏而萌生死意前,乔治轻描淡写地警告:「你认为琳达真的有能力保护你的家人吗?」
日复一日,肖林不得不接受乔治的粗暴。这个充满侵略性的男人吝于给予肖林任何温存,彷佛他可怕的一面要尽情展现在肖林面前。
「别用绳索……」认为自己无力反抗的肖林甚至痛苦地求过乔治。
当绳索去掉后,扣住手腕和脚踝的是冰冷的金属铐子,乔治压根不打算和肖林做任何交易,他一心一意地占有肖林,随心所欲地粗暴地拥抱肖林。
假如可以挥拳的话……擂台离得太过遥远,在肖林的视线中渐渐消退,他在极度的痛楚中往往想起擂台朦胧的轮廓,被乔治毫无怜惜地撕开的同时,激烈的摇晃也让他想起当初轻灵跳跃的步调。
肖林对自己在绝望中为拳击涌起的热血感到不可思议。
「请让我再上擂台。」虚弱地在温存后,肖林恳求了很多次。
「不用妄想。」乔治无一例外冷淡的拒绝。作为惩罚,刚刚结束的激烈性爱也许会再度开始。
乔治的无情是肖林想象不到的,他甚至连灯光也不肯给予,只有享用肖林的时候,昏暗的灯才会被打开,让乔治静静凝视被他摧残得憔悴而苍白的脸,其它时候,房中总是漆黑一片,肖林好几次被绝望的漆黑逼得几乎精神崩溃。
为了这个,他更珍惜浴室中那扇看不见外面景色的高高的小窗,在乔治看得不紧的时候,裴德会有意无意地延长沐浴的时间,让肖林偷偷享受一下窗外传进来的新鲜空气。
没过多久,注意到这一点的乔治命人把小窗用水泥封上了,对于像被剪去翅膀的肖林而言,这是一种比身体折磨更恐怖的刑罚。
温柔的乔治的影子再也找不到了,即使回忆还是鲜明的,像涟漪一样浮现在肖林失去神采的黑眸中。
他快要崩溃了,乔治的手段足以让任何一个人崩溃。肖林无法入睡,含着乔治的体液的感觉阻碍他正常的睡眠,痛楚也是失眠的元凶之一。
甚至,他良好的体魄也受到伤害,在乔治好几次完全不顾他身体状况的侵犯后,他开始发高烧,病中,仍然受到乔治没有节制的粗暴占有。
漆黑的环境下,肖林只能凭洗澡的次数估计自己被囚禁的日子,十多天的日子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他在乔治的掌下成为一个只能被称为玩具的角色。
而,乔治憎恨这个玩具,乔治依然愤怒,控制他的男人不放过任何机会让肖林明白这点。
肖林不再奢望乔治停止,乔治不会回心转意,过去的亲密的温存不会重来,当他绝望地、首次因为承受不住乔治的抽插而虚弱地昏迷在乔治怀里后,囚禁结束了。
如同肖林最开始无法预料自己会遭遇的对待般,肖林也无法预料囚禁的生活会以这样的方式告终。
头一天晚上不支昏迷过去,清晨时裴德出现,依常例让他清洗身体。沐浴后,递给他的却是一套外套。
肖林对着外套茫然。
「穿上它,飞机在等你。」裴德简短地传达乔治的意思。
二十分钟后,他被带上飞机,多时不见的灿烂阳光简直让他想痛哭一场,有那么一段时间他以为自己会被永远囚禁在漆黑的房间里。
乔治坐在他身边,连眼角也没有扫他一下。阳光从窗外撒进来,照耀着肖林苍白而终于出现一丝血色的脸上,非常奇妙的,初次和乔治第一次共同搭飞机的情景历历在目。
当日,乔治也坐在他的身边,暧昧的亲吻就那样理所当然的发生,温柔的感觉就那样顺着唇流入喉头,那是恍如隔世的甜蜜。
飞机似乎遇上气流,猛然震动几下,很快恢复了正常。肖林从震动中醒觉过来,他诧异于自己的回忆。
不知羞耻的气愤使他咬紧牙齿,他在心底默默责问着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假如被乔治这样剥夺尊严后仍然贪恋那一点点不知所谓的温柔,自己又算什么东西呢?
愤怒地责骂着自己,肖林依然控制不了自己似的偷偷向乔治看去。
乔治的视线没有放在他身上,正低头细致地看着一份文件,文件有点眼熟,肖林想起来,当日乔治逼他签下的合约就是这种。
沙沙的翻页声在沉默的飞机里分外引人注意,肖林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偷看乔治的视线会落入对方眼里。不管他有没有意识到,乔治已经加快了翻阅的速度,将看完的文件扔到后面的座位上,精壮的身体不打招呼地覆盖住肖林。
被隔着裤子握住下身的不适让肖林差点痛苦地呻吟,他咬住唇,藏不住惊惶地注视乔治。拉链被不容反抗的拉下来,长裤褪到膝上,阳光下,粗鲁的动作再一次撕碎了肖林。
「啊啊!」他轻微地低声叫着,绝对的黑暗和绝对的光明在黑宝石般的眸中变幻,所有的事情看起来遥不可及。
乔治还是那样无情和粗暴,刻意加重肖林的痛苦,早上才清洗好的身体散发着清香,揉合肖林独有的淡淡男性味道,像这十数天重复的场景一样,不一会全会被迫沾染乔治专横、充满占有欲的味道。
肖林无法习惯体内的异物,沉默的只表示惩罚的性爱毫无乐趣可言,他憎恨这种时候总显得好整以暇的乔治。当憎恨加剧的时候,更懊丧地发现自己有多想念从前温柔优雅的乔治,甚至那个严厉的在训练室里训斥他的乔治,也比这个好上一百倍。
加剧的节奏逼着身体唱出合音,眼中看见无数起起落落的烟火,肖林想自己一定快崩溃了,腰被牢牢把住,热得叫人翻滚的液体激射在身体深处。
结束了吗?肖林无声地盯着乔治,脱力令他的眼睛只能半睁,被蹂躏的性感更胜往日。
不,不会这么简单结束的。根据这些天的经验,乔治的欲望和他的愤怒一样,不会轻易平息。肖林看着乔治再次逼进过来,心脏快停顿的恐惧使他几乎渴望起死亡来。
从拳手降级到床伴,没有了绳索和铁链,他仍然无力举起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拳。严重的挫败感。没有办法逃脱,肖林肯定自己无能的同时体验任人宰割的滋味。
乔治的双手像钳子一样,无论如何,肖林非常清楚这位黑市拳击之王的力量,被他扣住腰身的时候休想动弹分毫,尤其是在肖林身体如此处弱的情况下。
黑影又覆盖下来,肖林闭气眼睛,屏息等待着反正无法躲避的荼毒。
唇上热度骤升,肖林惊讶地睁开眼睛。不可思议,乔治在吻他,他彷佛有一个世纪没有被乔治亲吻,而且,他根本不认为能再次得到乔治的吻。
可乔治确实在吻他,细致的、温柔的、像在梦境中一般美妙的吻。
肖林迷惘了,他不敢动弹地接受着撬开牙关的舌,任乔治吮吸他的津液。乔治的味道,轻轻弥漫在他的齿间。
悠长的吻。不仅仅是悠长的吻,乔治还在爱抚他,像当初一样,嘻笑着戏弄敏感的耳垂,额头垂下的短发,因为消瘦而显得尖削的下巴。
轻柔的触感熟悉得令人落泪。
有人走过来,恭敬地打断旖旎气氛。
「乔治先生,飞机快降落了。」
梦境不堪一击,乔治放开肖林的那,蓝眸中恢复了肖林不会看错的冷漠。
「下机后,允许你清洗一下。」
肖林如大梦初醒般,缓缓坐起来,忍受着把裤子拉回腰间。窗外下方,是美丽的海岸,那是乔治亲自训练肖林的地方。
来接机的人群中有一个特殊的存在,肖林从人群中一眼就注意到这个与众不同的年轻人。他有着纠结的肌肉,强壮的体魄和满是阳光的身体。
「乔治先生!」他兴奋而且带着无比崇敬地叫了一声,使乔治将视线转向他。
肖林发现,乔治在对他微笑。
乔治欣赏的目光停留在那个年轻人身上:「桑亚,状态怎么样?」
「好极了!真的好极了,乔治先生。每天都按照你指定的计画进行训练,胃口也很好。」
「是吗?接下来的会更加辛苦。」乔治低沉的磁性的笑声震动耳膜。
肖林忽然明白过来,这是乔治新选定的种子,乔治特殊对待,打算亲自训练的第一号潜力拳手。
苍白的脸和摇摇欲坠的身体吸引了桑亚:「他是……」
「我的床伴之一,过去也是拳手。」乔治大方地把肖林推出来。
肖林难堪地别过脸,希望桑亚别看清楚。事与愿违,桑亚惊叫起来:「他是肖林!我见过,他有一双泰国训练营里最灵活最快的拳。」
「哦?」乔治优雅地勾唇:「也许我该考虑让他陪你练拳。」
「可以吗?」
肖林忍受不了似的后退,被乔治按住他的肩。
「休想这样侮辱我。」肖林磨着牙。
「永远被关在漆黑的房间里还是当桑亚的陪练,选择其一。」乔治邪恶地在他耳边吐气:「选择前者的话,你的妹妹将会被送给桑亚作为奖励他努力练习的礼物。」
肖林失去声音,漆黑的眸子沉默地盯着乔治。
乔治心满意足地微笑,转向裴德:「叫医生为肖林做一个恢复体力的计画。」
第十章
不知道是肖林的体质太好,还是乔治的折磨一直留有余地,在不到十天的时间里,医生悉心的照顾使肖林迅速康复起来。
房间比不上当初住的那间,不过也不再漆黑一片,现在即使是这样一间普通拳手临时居住的房间都值得肖林感激。
也许是为了让他早点发挥仅余的利用价值,乔治并没有从营养剂和伙食上刻薄肖林。医生每天三次为肖林检查。
「小伙子,你有一个强壮的体魄。」喜欢哈哈大笑的医生临走前大力拍着肖林的肩膀,表扬着说:「恢复得好极了。」
肖林并不希望自己恢复得太早,想起当桑亚的陪练,胃就一阵阵收缩。乔治换了一个行之有效的折磨他的方法,更糟糕的是,肖林无法逃避。
他没有办法拖延,医生每天都一丝不苟地检查他的身体状况,假如肖林作出什么事被察觉的话……他不能不考虑妹妹的安全。
现在,他不再奢望乔治的原则和同情心,同样的大亏不能让妹妹再尝试。
「好极了,你恢复得很快。」
今天的例行检查后,医生依然大力拍打他的肩膀,似乎这样更能确定肖林的康复。
裴德出现在门外:「今天开始陪桑亚练习。」
「那个大个子?」出乎意料的,医生开口为肖林说话,他摆出专业的姿态:「不,不,虽然小伙子恢复得很快,但他的体能还没有到达能上擂台的程度。」
「他只是陪练而已。」
「陪伴练习也需要消耗大量体力。」
「医生,这是乔治先生的吩咐。」裴德冷冷的话终于让医生闭上嘴。
肖林被带到训练室。
跨进训练室,男性的汗味扑鼻而来。设备齐全的偌大训练室里只有两个人,矫捷的身影正在擂台上对垒。
「快一点,注意你的右脚,」乔治严肃低沉的声音:「右脚!」
低闷的声音,桑亚脸上挨了乔治一拳。乔治停下来,悠闲地脱下手套:「看来该加大训练力度。」他的视线在触碰肖林时猛然停滞。
肖林站在擂台下,清冷的目光微微一挑,他不知道自己的表情令乔治霍霍心跳。阳光从憔悴的身体上苏醒了,乔治起眼睛打量着,并且伸手:「上来。」
把一个专用的软盾塞给肖林,乔治退到擂台下,环起手:「桑亚,让我看看你凌厉的拳势。」
「遵命,乔治先生!」桑亚带劲地吼叫着回答。
肖林蓦然遭受袭击,虽然拳头击到软盾上,但巨大的力道让肖林退了两步,尚未站稳,更巨大的力道涌了过来。肖林连连举着软盾后退,很快被逼到角落。
桑亚退开,乔治上来一把扯开抵在肖林面前的软盾。
「别耍小聪明,」乔治压低声音:「好好当陪练,或者把你扔到不见天日的黑房间去。」
他想用威胁让肖林畏惧,但恰好激起了肖林的怒气,不过无论如何,肖林如他所愿地站了起来。
训练再次开始,桑亚吼叫着攻击过来。
第一拳,击空。
第二拳,击空。
肖林灵活的闪躲令桑亚有点气急败坏,乔治先生在一旁看着,他必须全力以赴。桑亚一拳一拳地猛烈攻击,他每一次击中软盾的拳都激起肖林为熟悉的拳击气氛而沸腾的热血。
肖林的闪避愈见灵活。
「耐心,桑亚,我要你保持耐心。」乔治在一旁沉声指导。
肖林脚下微顿,被桑亚抓住机会,红色的拳套在眼前猛然闪过,闷响中,被击中的不是软盾,而是肖林的眼角。
视线出现短暂的模糊,肖林又挨了两拳,他急退。
训练有素的步法使桑亚的攻势不能全面发挥,但体能上的巨大消耗也使肖林渐渐吃不消。稳定下来不久,原来灵活的脚步开始变得有点沉滞,桑亚很快发现了肖林的这个破绽。
他开始利用狡黠地战略,逼迫肖林更大幅度的移动。
汗水浸湿训练服,乔治冷眼看着肖林被重重击倒在地。
「住手。」
清晰的指令发出,乔治制止露出拳手特有的狂性,由于忽然中止而有点不知所措的桑亚:「乔治先生?」
乔治给他安抚的微笑:「他是你的陪练,不是你的敌手。」
肖林从擂台上缓缓爬起来,眼角红肿一片。
「去休息吧。」乔治吩咐了桑亚,朝肖林勾勾手指,当肖林下了擂台警戒地走近他时,乔治不满地皱眉:「表现糟糕透了,肖林。」
他示意肖林跟随,肖林本以为他们会去浴室,毕竟两人都一身大汗,浑身是训练后的黏乎乎感觉。可乔治取的路线是游泳他的。
乔治搂着肖林下了游泳池,虽然没有香皂,不过清水洗涤汗水也是挺舒服的。肖林站在高及胸膛的水中喘息,刚才体能消耗巨大,状态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
再上擂台的感觉太棒了,他开始不那么怨恨乔治的安排。偷偷瞅乔治一眼,肖林希望乔治不要想起他曾经说过永远不许肖林上擂台的话。
似乎每次偷窥乔治的脸都不能避免地被发现,肖林的目光又把乔治吸引过来了。
「来履行你另一半的义务。」
在水中被乔治强硬脱下裤子,肖林奋力后退,如果不是顾虑着妹妹的安危,也许他会挥舞拳头,但现在他只能选择逃避,而不是攻击。
可是,在乔治面前,仓惶的逃避根本不起作用。他轻而易举把肖林逼到死角。
「打算违逆我?」乔治危险地皱眉。他咬住肖林的唇,猛烈地亲吻起来。
占有性的吻,乔治的味道蔓延肖林的口腔各处。
看来什么都没有改变,肖林自暴自弃的想着,乔治还是那个残忍无情的男人,而且依然卑鄙地利用亲属威胁他人。
逃窜的舌头被乔治困住,狠狠地咬了。肖林猛然颤动,乔治却低沉的笑起来。亵玩的前戏延续了很长一段时间,这和前些日子的性爱截然不同,明显的,乔治现在以挑逗起肖林的欲望为乐。
挑逗的效果让肖林困窘不堪,他再次领略乔治的恶劣。与没有亲吻没有爱抚冷冰冰的强暴似的性爱比起来,不知道是否该痛恨现在这种处境多一点。
成功让肖林在怀里虚弱地扭动,乔治确定自己所掌握的猎物已经被挑起情欲。他并不急着享受果实,把肖林拉上游泳他的岸边,按着再三想立起上身的肩膀,用脚分开两条最近细瘦不少的洁白大腿。
乔治覆盖上去。
「张开眼睛。」充满情欲的嘶哑嗓音命令着。
肖林不得不遵命,他看见乔治的蓝色眼眸。蓝色的剔透处内藏着笑意,也许乔治为可以对自己为所欲为,任意宰割而高兴。
「这次,让你舒服点。」贴着耳垂的唇温度惊人。
大腿中间跪着乔治的双膝,无法合拢。
熟悉的器官逼近入口,幽穴紧张地收缩着。肖林静静等待另一场永远不会习惯接受的性虐,迎来的却是从来没有感受过的顺滑温暖,异物依然硕大灼热,叫人难受万分,但相比于撕裂般的痛苦那犹如天堂地狱的分别。
肖林猛一剧震,屏息后反应过来乔治第一次,对他用了润滑剂。
深入的抽插随着喘息加剧,狂野的节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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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林不打算对事情能向好的方面发展抱有希望,但乔治确实收敛了他以前不知节制的侵犯。按往常来说,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