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源:
我的恶魔弟弟(bl完结) 第23部分阅读
如章节排序错乱或空白错误,请点左上角换源阅读。
我又说:“你回来的时候姑父在家吗?”
“在啊,他还训了李烨呢……”小念又叽叽叽地说个不停。
我笑笑,这个小念,和李烨三天不见就想,见了面没一会就打。
我东一句西一句地引着他说话,眼见他说得开心,冷不防问:“姑父知道小念的亲爹爹回来了吗?”
“知道啊我回来的时候他还对我说让我天天缠……”小念戛然而止,小手捂着嘴巴,睁大眼睛看着我。
我微笑地问:“姑父让你天天缠谁啊?”
“……”小念成了闷嘴葫芦。
“说啊,他让你天天缠了谁啊?”我的手轻轻地拂在他的软麻穴,小念“啊”地叫起来:“爹爹啊──不要啦──好麻好难受的──呜呜──”
棣先是疑惑而后立了眉毛,一把揪住小念的领口,恶狠狠地说:“好啊,我说你咋天天缠着我,还想着从来没见过我想亲近亲近,没想到原来你胳膊肘儿往外拐,帮着江混蛋对付你爹来了,哼哼哼,小子,江混蛋没告诉过你吗?惹了你爹会有什么下场?”
“没……没……没……没……”小念吓成结巴。
“马上你就知道了!”
只见小念的身子一翻,转眼间裤子就被扒下来,紧接着随着一声脆响,白白嫩嫩的小屁股变成了猴子屁股。
小念“哇”地大哭起来,叫道:“爹爹爹爹他打我──”
我冷笑地说:“棣,你且闪开,让我打几下。”
棣咬着牙说:“让我先打完……”
我说:“好,你打完再到外面给我撇根树枝来,或者把李婶做衣服用的尺子来过来,不然我打得手疼……”
小念吓坏了,拼命扭过头看我,愣了一会放声大哭:“哇啊啊啊──姑父果然说对了──哇啊啊啊──亲爹爹一回来爹爹就不喜欢我啦──哇哇哇啊啊啊──”
我又好气又好笑,说:“你说什么鬼话呢?”
小念哭着说:“本来就是,他一回来你就和他睡都不和我睡──”
我说:“是你不和我睡的,怎么又成了我的不是?”
小念理直气壮地说:“以前是冬天嘛,冬天你身上凉人家才不和你睡,现在到了夏天了,抱着你舒服──”
棣狞笑道:“从此后没你的份了,你给我一个人老老实实乖乖地自己睡,如果实在想找一个人,我不反对你去抢江德卿的床!”
小念刚想顶嘴,一眼看到棣的巴掌高高举起,赶忙捂住自己的嘴,眼泪汪汪,委屈地看着我。
我把棣的手拉下来,愠怒地瞧着小念,直到瞧见他低头。
“爹爹,亲爹爹,小念错了嘛,以后再也不听姑父的话,以后只听爹爹和亲爹爹的话,不要再打了~~呜呜好疼~~亲爹爹的手好象铁~~呜呜~~”
棣说:“不行,我才打了一下,还没出够气呢!”
小念哭着说:“一下也好疼的,要不你先攒着,等下次我再不听话一起打,好不好小爹爹?”
棣怒:“怎么改口了,明明刚才还是亲爹爹的。”
小念哭着说:“亲爹爹叫起来好怪,叫小爹爹顺口。”
“喂,我才是你亲爹,要不你叫我爹爹,叫他小爹爹……”
“不嘛,人家叫爹爹已经叫了七年了,你才刚来……”
“啊?这也分先后啊?不公平……”
“呜呜,爹爹,小念屁股疼……”
“活该!”
“呜呜,小爹爹,小念屁股像火烧……”
“活该!”
屋里终于剩下我和棣两个人。
“比你小时候聪明呢,都知道想办法转移咱们的注意力,好叫咱们不再打他。”
“那是我故意给他的机会,谁还舍得真打啊,打一下已经够我心疼了,难道你不心疼啊?”
“当然心疼,可是这小子该打,听谁的不行非听江德卿的。小江这混蛋,等着我收拾他……”
“哼!敢戏弄我?这小子活够了!”棣杀气腾腾,目光凌厉。
我拍拍他,“别做这一副凶样子好不好?想收拾他也得等到明天啊。”
棣收回目光,转而温柔,说:“是啊,回来那么久,一直被那混帐小子缠着,都没有好好陪陪你,今天#!……¥!……**¥%!”
脸上和心里同时燃起一把火,我低声骂他:“滚!”
望着那个关了门窗笑着走向我的人,我脸上扬起同样的微笑──今生再也不与他分离,来世,还要与他相聚。
因为,他是我的弟弟,是我今生最爱的人。
~全文完~
=
番外一:王爷和神医之下棋
王爷发怒了,泰王府所有的仆佣侍女都小心侍候,谁也不敢出个大气,就怕王爷迁怒,让自己的皮肉受苦。
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没烧高香,今世里遇见这么一个人,说他是狗皮膏药丝毫不过分,没准人家狗皮膏药还得喊冤:“王爷啊,虽然人家是个膏药,可是只管去风拔毒,可从来没有毒死过人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敢亲王爷。”剩下的话在王爷凌厉的目光下自动消音,心里有点颤,也有点麻酥酥的,王爷长得真是英气挺拔眉目俊美,有如玉树临风天神下凡,集清俊威严于一身。刚才瞪人家那一眼,真是,真是,真是有点让人,那个膏药心惊胆颤,不过。如果能把他压下身下
王爷揉着膝盖,跪了两个时辰,都快疼死他了。
昨天在御风园和皇帝饮茶对奕,没想到那个狗皮膏药也来了,说是为哪个妃子看病。看完病就赶快滚呗,可狗皮膏药偏偏来找皇帝,然后见到自己,眼睛立刻就亮了。
王爷的心情本来很好,因为皇兄已经输了三盘,这一盘也快溃不成军。对奕如对阵,棋艺也如兵法,要论行兵布阵,谁能比得上自己这个天下闻名的大将军。
眼见着皇帝额上已经渗出细细的汗珠,好心情地说:“皇兄,要不咱们明日再下?”
这时候颜大神医摇摇摆摆地来了,(芊:人家那是潇潇洒洒好不了?王爷也不吭声,一脚把芊踢飞。)然后王爷的心情就开始差了。
皇帝赐座,颜大神医不坐,说什么皇上龙威,草民不敢坐。皇帝正为棋头疼,说了一句也就罢了。颜大神医慢慢踱到王爷身侧,手放在石桌上,身子微微下弯,看似在观棋,可那架势恨不得将王爷整个搂在怀里。
这成何体统?!皇兄你还不赶快将这无礼之人拖下去痛打一百大板!最好直接拉出去斩首!
王爷的好心情被颜大神医的举动弄没了,恶狠狠地侧头瞪人。
颜大神医根本不接他的眼光,望着棋枰沉思不语。王爷左瞪右瞪瞪得眼睛都疼了,猛听皇帝说:“该你了。”
收回目光望向棋枰。“那个,皇兄,您下哪了?”
眼看着皇帝手指正待指向一处,忽觉腰上被人轻轻一捏,力道轻柔,可劲力却直透经络,酥麻柔痒,回头怒视始作蛹者。颜大神医这次触碰到他的目光,眼睛轻轻眨了眨,微微笑道:“王爷殿下,万岁爷正等着该落子呢。”
到底没有看到皇帝棋子落下哪里,而此时皇帝也正抬了头看他,只好胡乱应了一子。
皇帝又在思虑,王爷回头用口形对着神医说哑语:“你再敢动我一下试试!”
颜大神医笑得又温柔又轻佻,也用口形说:“草民不敢。”
当真再无任何举动。
王爷的心放了一半,望向棋枰。
眼见着皇帝拈着一颗黑子在棋枰上轻轻叩击,眉头拧成一根绳,忽然眉头一展,拈着棋子看样子是要落子。
王爷脖颈处忽然被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热乎乎的,麻麻痒,敏感的皮肤立刻立起无数小疙瘩。
缩了脖子还没来得气生气,只听“叭嗒”一声脆响,传来棋子落盘的声音,定睛一看,皇兄的手正从棋盘上空收回自己的一侧,棋子落向何处又没瞧到。
王爷哪里顾得上看棋势,牙齿咬得咯咯响,拳头捏得紧紧的,身子转过来,眼中飞出千万把利剑,怒视颜大神医。
神医笑容可掬,温柔地直视王爷,口中轻声细语:“万岁,您看这成何体统,王爷这样岂不是对草民投怀送抱,草民怎么担当得起呢。”
皇帝闻言一看,神医半倾着身子,王爷半仰着身子,身体中间相隔甚近,顿时龙颜不悦。
“这成何体统?你俩这是做什么?”
神医委屈地说:“万岁爷,草民正在观棋,谁知泰王殿下忽然转身,吓了草民一跳。”
王爷立刻转过身来,气得身体不住发抖,难道能告诉皇兄,这个死东西占自己便宜?这么丢人的话打死他也说不出口。
皇帝皱了皱眉,说:“颜爱卿,你离得王弟太近了,站过来点。”
王爷恨不得抱着皇兄亲两口,果然是天子威严,兄弟情深,当今天子一开龙口,那个死东西无奈地往旁边挪了。一寸???????
这和不挪有什么两样嘛,皇兄你别低头啊啊啊啊啊──
“王爷,该您下了。”神医好意地提醒。王爷这才发现自己光顾磨牙忘了下棋这件事。
看了看棋盘,还是不知道皇帝落的子在哪里,想要思索一番,这个讨厌的神医徒惹人心烦。
想了一会,拈了一颗白子便往一处放下。谁知颜大神医此时也伸出手,去拿小太监刚才奉上的一钟茶,这手肘正正地碰在王爷拈子的手上。
王爷虽然武功盖世力拔千斤,可此时是在下棋,不是在战场上杀敌,这颗棋子也不重,不需废多大力气来拈。事发突然,被颜大神医这么一碰,手一松,洁白晶莹的棋子直直落下,正正地填了自己一大片白棋的眼。
落地生根,王爷目瞪口呆。
郁闷很久的皇帝顿时眉开眼笑,黑子落下,白棋的棋势立刻紧张起来。
“你──”王爷气得手都哆嗦起来。
神医立刻告罪,“王爷息怒,草民适才口渴,想饮茶,无意碰落王爷棋子,请恕罪。”
什么无意,明明是故意!王爷拼命地压火,拼命地喘气,把胸中腾腾怒火拼命地想压下去。
“王弟怎么喘得这么厉害?颜爱卿,快给朕的王弟看一下,看他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奉旨吃豆腐,颜大神医笑得眼睛弯弯,修长的手指慢慢悠悠地往王爷手腕上搭去。
你休想得逞!王爷眼中透出凶光。然后对皇帝说:“皇兄,臣弟没事,身体也无不适,只是刚才。刚才闻到玫瑰的花香,有些不适而已,现在已经好了。”
“闻到玫瑰花香不适?来人,把御花园玫瑰花尽数拔了。以后不准再种玫瑰花。”龙口一开,御花园所有玫瑰登时魂飞魄散。
颜大神医收回手指,口中称颂:“万岁恩宠王爷之心天下决无,王爷千岁怎么不鞠躬尽瘁,为万岁分忧。”
呜──人家最喜欢玫瑰了,明明是这个死东西不喜欢,那次人家把他扔进玫瑰茶丛,呜──
看着神医眉开眼笑的样子,王爷气得要死,还得跪下来给皇帝磕头,说一些感恩戴德的话。
“王弟,该你下棋了。”在神医有意无意的帮助下,皇帝的败势大转,心情也好了起来。
王爷哪还有什么心思下棋,一腔怒火恨不得将神医烧得体无完肤。勉强收起心神,几子落下,败局已显。
神医看着太监们拔着满园的玫瑰花,脸上带笑,口中说着:“可惜了这满园的玫瑰啊。”过去折了一朵复又上来。
“颜爱卿,把玫瑰拿得远一些,莫让王弟闻了又不舒服。”
“万岁,这玫瑰馨香沁人心脾,令人精神抖擞,弃之可惜,再者岂不闻以毒攻毒?王爷多闻闻也就好了。”
王爷恨恨地瞪了神医一眼,把目光又投在棋枰上。刚才几着败手,白棋败势已显,但仍有挣扎的余地,心中盘算棋路,应了几子,仍未摆脱败局。
皇帝趁势追击,王爷小心应战。
王爷正禅心竭虑,想扭转败局,忽觉后背被什么东西碰触,扭头一看,神医一脸无辜地嗅着玫瑰。这口恶气闷得心里难受,定下神要落子,却气得忘了刚才所思棋路。
强忍着气,胡乱落一子,后背又被碰触,待要不理,那东西竟然一路向下,来到腰尾处。。
皇帝拈起黑子,往一处放下,口中哈哈笑道:“王弟,朕此子一落,可便要赢了──”
话音未落,人影一晃,“啪!”“卡嚓”“哗啦”,皇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眼前的石桌裂成两半,棋枰已经认不出模样,黑白两色棋子散得到处都是。
被惊呆的皇帝拈着黑子的手依然停在半空,暴怒的王爷早已追出老远,誓要将颜大神医碎尸万段。
盛怒的皇帝下令侍卫将王爷揪回来,王爷没揪回来,侍卫们倒是都回来了,一个个东倒西歪,没一个不挂彩。
直到晚上,没占着什么便宜的泰王爷才来到御书房,皇帝怒而不见,委屈的王爷足足跪了两个时辰。
姓颜的,等着瞧──
=
番外二:sm(恶搞)
(事情发生在李千山装病的时候)
方棣在李千山床榻暗格里发现一些奇怪的东西。
两个少年嘻嘻哈哈地滚在一起,一件一件地拨拉看,这都是什么东东?
看起来很新的样子,好象还没用过。
“看起来很新的样子啊,好象没用过。”方槐拿起皮绳仔细研究,“瞧,这里还有毛毛呢,摸上去还是柔柔软软的。”
方棣又在暗格里摸着什么。方槐滚过来伸头向暗格里瞅:“棣你摸什么呢?”
方棣苦恼道:“什么也没摸到。”
看看摆了一床的东西,气恨恨地说:“这一定有什么用处,不然他们不会藏在暗格里故意让咱们找到。不行,我一定要找出这些东西的用法!”
赤着脚跳下床,在屋里东翻翻西找找。
午后日光温暖地从窗外洒了进来,照着满床的各种材料制成的东西,有的金灿灿,有的玉莹莹。
仲夏的风温温柔柔地吹拂着架上的花,带进一室的清香。
方槐懒洋洋地趴在床上,看着方棣雪白的脚踩在深红色织锦上,像个两只调皮小兔蹦来跳去,没一刻安闲。
也许是感受到方槐一直注视的目光,也许是感受到方槐唇边温柔的笑意,跳来跳去的方棣慢慢停了下来,转过头望着和自己相同的面孔,突然觉得有比找出那些东西用法更重要的事情来做……
候天色已经暗了,屋子里点了几支蜡烛,绛红纱罩着,晕黄的烛光照在屋子里,朦胧而温暖。
方槐慢慢地睁开眼,极至的欢愉过后,身上总是难言的痛和疲软。
方棣正饶有兴趣地研究从暗格里取出的东西。
方槐吃力地趴到他腿上,问:“看出来了没有,这些做什么用的?”
“当然看出来了,我这么聪明。”
举起针,“这是扎人用的。”
举起皮绳,“这是绑人用的。”
举起蜡烛,“这是照亮用的。”
“这是耳环,这是戒指,这是发簪,这是项链,这是……呀──”
信口开合的声音在方槐的牙齿咬合下自动消音。
方棣呲牙咧嘴,“槐你越来越像小狗了,动不动就咬人。”
抱怨完了,又举起粗细不同质地不同的棒棒,“我越看这个越像那里,刚才我还对照了一下,一模一样。你说会不会真是那里啊。”
方槐顺手拿了一个乌沉沉、不知是什么木头做的棒子,看了半天,形状真的一模一样,可是上面刻有繁衍花纹啊,再看别的,无一例外的形状,只是柱状体上不是有花纹就是有突起,或是有螺纹,真是奇怪。
方棣忽然问:“槐,你说这个是不是亲热时用的啊,你看,用手这么拿着,就这样……这样……”
方槐吓了一跳,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方棣不好意思地说:“以前……就是那个……我和小江他们……嗯……去那里……玩……他们说……有的客人不行,就……就用假的来……这样那样……”
方槐瞪圆了眼:那两年他都跟了那些人干了些什么事啊?爹爹娘他们怎么也不管一管?!怒声道:“你还瞒了我什么?你今天把你那两年干了什么都给我说出来,别今天吐点明天吐点叫人听了生气!”
方棣脸上露出苦恼的样子,自己拍了自己一个嘴巴,“讨厌的嘴,怎么什么都胡说啊……槐你别生气,我真的只是听说,什么也没做过……呜呜是真的啦……”
外面溜达一天的颜箴和李千山正在往回赶。
“阿箴,你说那两个小子到底用了那些东西没有?”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看。”
“哈哈,不知道是小槐用在小棣身上还是小棣用在小槐身上。我猜小棣可能用在小槐身了。”
“那也不一定,没准他俩谁也不会用,谁也没用在谁身上呢。”
看来还是颜箴比较了解方家两小子。
“我就不信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小棣十四岁就无师自通懂得绑他哥了,也没少和小卿跑过妓院,我就不信他不会用!”要是不用,那他岂不白弄这些东西了?
李千山的心理真阴暗。
“要不咱们打个赌?如果他们会用,今天晚上我随便你怎么样。”颜箴眼中闪动着算计的光。
“打赌就打赌!我就赌他们会用!”李千山心里得意狂笑:哈哈,老子早就算计到你这一手了,早把一本书藏在屋子里了,我就不信小棣翻不出来!
“好,我就赌他们不知道怎么用!”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击掌~~
“谁输了谁让对方为所欲为!”
“好!”
李千山实在忍不住了,转过头用手捂着嘴化得意为咳嗽,又是笑又是咳眼泪都出来了。
颜箴笑着伸手为他拭去眼泪,“不会吧,想到自己要输了竟然哭了?”
“放你的狗屁!”李千山口吐恶言,“老子这是高兴的好不好,一想到某人今天晚上要成听话的小绵羊老子心里就爽!嘿嘿嘿,弄来还没用过呢,嘿嘿嘿。”
“那你就痛痛快快笑出来吧,别乐极生悲才好!”
“切~~~~”
潜回湖畔小楼后面的树上,听着屋里的动静。
咦?好象不对,里面怎么没有声音?
好奇地把耳朵贴在后窗上仔细听,里面还是有点声音的。
“呜呜槐,以后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
……
“人家好难过~~你饶了我~~~”
……
“真的受不了了呜呜~~~你好狠心~~”
……
颜箴后脑上流下一滴汗,难道……???
李千山眼睛瞪得老大,难道小槐扮猪吃老虎,那些东西全用在小棣身上?
看看强做镇定的某人,心里乐开了花:管他谁吃谁呢,反正今晚某人要被我吃了。
心花怒放的敲敲窗子,里面很快把窗子打开,李千山颜箴闪身进去。
一进去李千山就愣住了,只见方棣单脚站着,摆了个奇怪的姿势,一动不动,头上汗都出来了。
一见两人进来就哀求:“颜大哥,快帮我求我哥放了我,这样子好难受,我已经站了快一个时辰了,呜呜──”
方槐生气地说:“哪有一个时辰,明明还不到半个时辰!”
“呜呜──半个时辰也好累的──”
“你们……你们这是……”颜箴一转眼看到摆了一床的东西,指着他们口齿不清地问:“你们……你们用过了?”
李千山拼命忍着笑,毕竟他现在还是“重病在身”,被人听到放声大笑可是很不妙。
“怎么样,这些东西好玩吧?用着舒服不?”心怀鬼胎地问,想知道两个小家伙感受如何。
方槐气咻咻地说:“你问他!”
颜箴脸上冒出一滴汗,
李千山笑咪咪地问:“小棣,这些东西用得舒不舒服?”
方棣带着哭腔说:“呜呜──快解开我穴道,好难受。谁知道这些是什么鬼东西啊,放了一大堆在那又不教我们怎么用,害得我说错话被我哥罚──”
这下换了李千山头上冒汗,颜箴笑得一脸恶意。
“你……你们没用?”
“怎么用?我只知道那个鞭子是打人的。”说话的是方槐,看样子很想捞起鞭子抽方棣一顿。
颜箴笑咪咪地解了方棣穴道,说:“好了,等以后我教你们怎么用吧,现在快下楼休息吧。小槐你不能老是欺负你弟弟,看这一头汗流的,多心疼人啊。”
转眼看到鬼头鬼脑想往外溜的李千山,挥手一指点中他的穴道,然后笑眯眯地挟了两个小的送到二楼客房,安抚他们休息。
回到三楼房间,仔细地闩了门。李千山满头是汗。
“那个,颜箴,不准你对我无礼,我……我可是个王爷……”
“哦?我只知道有人和我打赌打输了。”
“那个,阿箴,你曾经说过要对我好的是不是?”
“是啊,所以我今天晚上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啊啊啊阿箴我现在重病在身生命垂危命悬一线生死未卜……”
“你忘了我是神医吗?所以现在让我好好为你‘治’病吧。”
“唔~~不准你用这些东西……我……不准你用在我身上……”
“谁输了谁让对方为所欲为!这可是你说的,堂堂泰王千岁神威大将军说话怎么能不算数呢?”
“哇哇不准你绑我……呜不准你用这个……哇不准你用那个……颜箴你要是敢用这个我就……呜呜……啊不要……这样好难受呜呜拿出来呜……”
夜正长……
第二天黑着脸的李千山忍着身上很多地方的不适四处翻“哪去了?不可能啊,到底跑哪了?”
颜箴装睡,心里暗笑──嗯,要找个时间把那本教坏小孩子的书偷偷烧掉……
=
番外三:爹爹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我深深地后悔,为什么听姑父的话,被姑父当了枪使,得罪了小心眼的爹爹和坏心肠的小爹爹。
我深深地明白,得罪了两位爹爹,后果有多么严重。
自从爹爹从我嘴里套出每天积心处虑实行阻碍两位爹爹相处的行为出自江姑父的指使后,我挨了有生以来第一次揍(和小伙伴们打架挨的打不算),屁股上的印迹先红后紫,过了好几天才消,疼得三天不敢用力坐,想找爹爹哭诉爹爹只用清淡无波的口气说了声:“活该!”
当时以为这样就算了,没想到痛苦还在后面,为此,我也深深地理解了为什么姑父说小爹爹一回来爹爹就不喜欢我的意思。
大人们说过,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我以我的惨痛遭遇告诉你们,宁得罪小人也别得罪爹爹。
每天五更天,是我悲惨一天的开始──
小爹爹准时叫把我从睡梦中叫醒,叫醒的方式包括捏鼻子,揪耳朵,咯吱,拧屁股、挖脚心……全然不顾我为了抗议而嚎啕。
接下来蹲马步,不蹲足一个时辰不准起来。我经常一边蹲一边点头(打瞌睡),一不留神一头栽到地上,接着嚎啕。
紧接着又练习拳脚,再练足一个时辰。连着好几天我连筷子也举不起来,稍微一动浑身就叫嚣疼疼疼,我又嚎啕
然后吃早饭,吃完早饭休息半个时辰再练轻功,一直练到吃午饭才喊停。好几天李爷爷张爷爷他们都看着我的螃蟹步偷笑。
下午是我的学医时间──
在爹爹的看管下读半个时辰的天书,不,是医书,我恨我在上学时为什么那么努力,认了那么多的字,如果不认识字多好,还可以借着问爹爹字的时候走两步休息一下。
接下来是翻拣草药熟知药性,我捧着医书对照里面的图形辨认草药,还要做到闭目只靠嗅觉辨别草药,后来我连张爷爷做的菜也闻不出香味了。
如果我累了还可以在虚弱的爹爹身上练习捏拿按摩的本领,顺便帮他活动一下时不时酸痛的筋骨。有时小爹爹报名当我的试验品,我不但要帮爹爹捏捏,还要帮小爹爹捏捏,下午的时间就在我的嚎啕声中结束。
晚上是我的修行内功时间──
先是爹爹指导我练什么盘龙什么功,手掌贴在我背心,一股股热流在我体内做着从上到小从前到后的游圈圈。
这个挺好,除了盘膝坐着有点累外,爹爹手上传来的热气还是很舒服滴,每次热流在我体内转完,白天的疲劳也消失得差不多了。
接下来的事情不太好受,爹爹的手指点着我身体的各个部位说这是什么穴那是什么穴,每点一下我身上就是一阵酸或是一阵麻,一会哭一会笑,有时候还动不了,我动不动就哎哟一声。
等到慈祥的李奶奶来催我睡觉时,坏坏的小爹爹又要给我讲一些吓人的故事,美名其曰磨练我的胆量,吓得我每天晚上不是叫李奶奶就是叫红奶奶陪睡。
我的出门权也被剥夺,本想躲到姑父家或是李烨家避难也不可以,我从爹爹的笑脸和小爹爹的冷脸看出来这个计划行不通。
我只好继续被两位爹爹操练,每天都在痛苦和疲惫中渡过,我在惨痛中教训中领悟了一个真理──宁得罪小人,不得罪爹爹。
我开始迷信,每天临睡前我所知道的所有神灵祈求──快派个救星来救我,再不救我我的小命就没了。
我祈求了半个月,救星终于上门──
这天正在小爹爹的压迫下练习轻功,李叔过来说──泰王小世子来访。
啊啊啊我从来没有觉过李烨这么好过,如果我是个女的,一定要……不对,如果他是个女的我一定娶他。
我忘记了他欺负我,忘记了他和我抢婉儿,光记着我和他一起打欺负我们的人时他挡在我面前,光记着太学里我背不过书他偷偷在下面给我提示。
啊李烨真是我的好朋友,我最喜欢他了。
我用热切的目光迎接他的到来,等他来到,我还要用我的拥抱表示我是如果期盼他的到来──
李烨终于在月门后现身,我上窜下跳(练轻功)地看他,觉得他从来也没这么帅过。
我用灼热的目光表示心里的激动──啊!救星来了!!
……
……
……
啊呸!谁说李烨是我的救星,这个.……%─.¥%.%.¥,竟然缠着小爹爹也教他,还把他的大哥李辉叫来一起练。
呜呜呜──我的苦日子何时才能到头啊──
=
番外四:离别的日子
(一)
紧闭的门窗不但隔断了阳光,也隔断了风。没有透室的风,屋子里多少显得很是闷热。
现在是七月天哪,拜托开点窗户吧。
我满头是汗地趴在竹榻上,可怜巴巴地看着紧闭的窗户,感觉身体已经麻了已经僵了已经木了,感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什么时间才能完呢?再次可怜兮兮地看着窗户,哪怕只开一小条缝呢,
“好热哪好累啊好难过哪好痛苦啊受不了啦……”嘴里嘟嘟囔囔,冷不防屁股上被人打了一下,身体后面传来温柔带笑的声音:“你嘴里嘀嘀咕咕做什么呢?”
我刚想回头,屁股上又被打了一下,温和的声音微嗔:“你老实一点。”
我只得老老实实地趴着,抗议道:“你的时间也太长了吧,我都累了,你看我这脸上汗流的……还是别弄了,男人身上哪能没点伤呢?”
身后温柔的声音说:“你身上的伤让我看了心疼,你舍得我心疼吗?”
这……真舍不得,不但舍不得,更恨不得用自己替代他。
热出来的汗一滴一滴从额上掉下,砸碎在黄褐色的斑竹上。
旁边伸过一只细白的手,拈着块碎冰递到我嘴边,还是那个声音笑着说:“打小你就怕热,现在还这么怕热。”
我咯吱咯吱两口把冰咬碎,咽了进去,只觉得一道冰线从喉头直线向下,直传到心里,顿时一阵爽快。
啊——我张着嘴还想要,屁股又被打了一下,后面笑骂:“馋猫,不能多吃啊,你凉快了,药效就进不去了。”
我懊恼地闭上嘴,后悔刚才没把那块冰多含一会。
一只温柔的手拿着块丝巾贴在额头上擦汗,轻轻的,擦得我心里直痒。下一刻,耳边热乎乎的气息扑来:“乖——你忍一会,不然就睡一会,等好了我叫你……”
“那么热,我哪里睡得着……”我喃喃地抱怨,耳边的热气扑得心里更痒了。
热气还在扑:“心静自然凉……”
“你在我身边,我哪里静得下来。”继续抱怨。
低低的笑声在耳边,然后一个温热柔软湿漉漉的东西在我耳内最敏感的地方轻轻一舔——
“你只要乖乖的,晚上……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我再也忍不住,一伸臂,把那个令我心里直痒痒的人搂在怀里,压在身下,张开口对着那张淡红色的唇直亲过去。
“哎呀你……你这个混蛋……东西……又白费功夫……”死命地打着我的肩膀,有几下甚至打到我的脸,这个人就这样,一急起来就不管不顾乱打,也不怕我疼。
嗯,其实也不疼了,这个人以前打起来比较疼,现在嘛——嘿嘿。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亲了再说,最好把他就此吞了。这个人身体很弱,我每次都要隔上好几天才能狠狠地把他拆吃入腹,吃他的时候又怕他经受不住,还得小心控制别伤了他。
以前身体都好好的时候不敢做,怕被人发现,现在没人管我们了,却……唉……
我正亲着痛快,忽然身子一僵,目瞪口呆地看着身下那张薄怒的脸——
——喂!你不是说再也不点我穴道了吗?你怎么还是说话不算数?
悲愤地用眼光表达我的愤慨。
——谁要你发情不看时间不看地点不分场合。
无辜地眨眼,眼中含笑。
我怒目而视,偏偏动弹不得。
他抿唇而笑,伸出舌尖在我嘴边舔过,笑得又可恶又勾人。
把我推开,起身,端起放在案上的小碗向我翻白眼,说:“你这一动,还得重新来,幸亏我有先见之明,多配了一碗。你都不知道为了配这一碗药,我得花多大功夫。”
把我背上敷的那一层半干的药一块块揭下,用布巾沾了温水洗净,再换了热的布巾一遍一遍地擦,直到把我的后背擦得火辣辣的痛。
重新用刷子把碗里的药一层层刷上,又是厚厚一层。
然后换过香炉里的香,重新点了一支,插在沙子里,这支香细细长长,点一支能燃半个时辰。
又点起另外一只香,这只香我也认识,他自制的安息香,能够帮助人入眠。
我这个后悔啊,真是后悔,明明已经坚持了大半柱香的时间了,为什么乱动呢?明明再坚持一会,我就可以休息一下,我我我……
都怪槐,在我耳边勾引我,不然我怎么会……
发誓今天晚上我要……哼哼哼……
我看见他又点起另外一只香,是他特制的安息香。
回眸望着我一笑,说:“我看你还是睡着老实……”
眼皮渐渐发沉,眼睛里像揉了沙子……
眼前是槐苍白哀戚的脸,却偏偏是笑着,笑着……
你有孩子了,你不是喜欢孩子吗?你居然有孩子了……你可以不用再抱李烨了,不用再对着他流口水希望他是你的孩子了……你有孩子了……明年我也会有个孩子……你的孩子居然比我的孩子大……明明我才是你哥……你马上就要当爹了……呵呵……呵呵……
他笑着,笑着,泪水像河水一样流着,流着……
心里痛得像刀割,我看着母亲,她的脸色苍白,还有紫荃,目光凄凉,高高挺起的肚子触目惊心。
那里面是我的孩子……是我背叛槐的证据……我不敢再看……我什么也不敢看……不敢听……我不敢听槐的声音,不敢看娘惊恐万状的脸,不敢看喜欢我要为我生孩子的紫荃……我只想逃开,只想从这令我无地自容的地方逃开……
不知道怎么离开的他们,不知道怎么来到的城门,不知道怎么和守城兵发生的冲突,不知道怎么冲出的城门……
在我清醒过来时,已经到了十里之外的流花河,那条注入济水的流花河……
那条两岸全是桃花,一到春季便游人如织的流花河。
河面中间的冰面已经很薄,有的地方已经化了,露得出下面缓缓流着的水……
我没脸见槐,紫荃的出现,一定会让槐改变念头嫁蓝洁,他的那些话像刀子,一刀一刀地把我凌迟……
心里的疼痛在加深加剧,疼得我弯下腰,疼得我恨不得就此死去。娘啊娘,您真的要杀死我了,您让我无地自容……您让槐如您如愿娶蓝洁,您这是在赶我走……您这是逼着我去死啊……
看着冰面反射的苍白的日光,看着身后追上来的城兵,我轻轻地笑起来——槐,我死了,你会不会想我?
眼前的冰越来越近……
身上很痛,心里也很痛,一阵阵地冰冷,一阵阵地绝望……
死了吗?真的死了吗?为什么心里还这么疼呢?像堵了什么东西,嗓子里隐隐有一丝腥甜……原来做错了事,死也不会解脱,要不我怎么这么难过?想起前尘依旧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额头一阵冰凉,我用力一推,模糊中听到有人在惊叫……
嘴唇上感觉一阵湿意,有什么东西滋润着干裂如火的咽喉,是槐吗?槐我对不起你……
有人说话,不是槐的声音……
这是什么地方?
“你终于醒了,你已经睡了好久了,我们都以为你会死,没想到——爷爷——他醒了——”
活泼爱笑的小姑娘转头向门外走来的老者喊。
她的一只手还放在盖在我身上的被子上。
不假思索,抓住她的手就往外扔,没想到我久病无力,手停在她的手背上动不了。
“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我虽然是病人,却也是个男人,你难道不懂得什么叫做避嫌吗?”
话一出口,小姑娘如我所愿地胀红了脸,气得泪花在眼里打转。也许这情景落在别人眼里会勾起别人的愧疚和怜惜,可是我不会,经过了蓝洁、娘和紫荃,我现在视女人如洪水猛兽。
小姑娘气跑了,留下的是她的爷爷。
她爷爷也不生气,只是笑呵呵地摸摸我的额头,说了声:“烧退了。”
原来我没死。
从每天早是他们练功的动静中,我知道这些人是杂耍班,那天被骂走的小姑娘是班主的孙女,也是班里的台柱子。
在我养病的这大半年里,已经随着他们转辗走了很多地方,离京城是越来越远了。
离槐也越来越远了。
刚醒来时,我恨不得立刻回到京城,回到槐的身边,身体却动弹不得。随着身体的渐渐恢复,我越来越不敢回去见槐?见到他我说什么?如果他和蓝洁成了亲,我又该以什么面目回去见他?
愁肠百结,愁肠寸断,从来没有这么难过过……一想起槐震惊恨怒的目光,心里便又悔又痛,恨不得捅自己几刀,他的目光叫我惭愧无地,叫我悔恨痛楚,叫我夜梦难安……
(二)
每天都在犹豫中挣扎,槐痛彻的脸和紫荃高挺的肚子就会反复出现。
我经常想,如果槐不等天亮就跟我走,我们永远不知道这件事该有多好?每次想到这心里就痛不可当,不知道真的好吗?
我的身体好得很慢,心里时不时抽痛。等能出门的时候就坐在门槛上看他们练艺。
他们的杂耍功夫其实挺好的,不亚于以前在京城里看到的那些班子,就是没什么名气,所以除了班主的孙女上场的时候能得到一些赏钱,其余他人上场看得多,给钱的少。
班主还有个小孙子,叫宝儿,才十二岁,小时候身体不好,练功晚,身体有些硬,每次练功的时候痛得流泪却不敢哭出声,班主不会因为他是自己的孙子而心软。
那小孩每次哭的时候我就觉得难受,因为他默默流泪的神情有一点像槐。
我这才知道,世间还有这样一种生活,除了练功就是卖艺,不然就没有饭吃。
他们每天辛苦的活着,我却不劳而获,真是很对不起他们,于是有一天,我拦住了老班主向宝儿抽下的尺子,说我来教他。
我不会杂耍,只是会爷爷教的功夫,爷爷说过,那套功夫没有内力相辅,就是花架子。
我见过宝儿偷偷走过他姐姐走的绳索,他别的技艺练不好,走绳索却很有天分。我就教他在绳索上练功夫,把我武功里适宜在绳索上练的几招好看的招式挑起来教给他,让他练熟,怎么好看怎么练。
三个月后,宝儿一炮打响,比他姐姐上场挣得铜板都多,老班主笑得眼睛都快没了,拉着我的手说还是你有办法。
我头一次觉得自己还有点用。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一直想:回不回去?回不回去?如果回去了,槐已经成了亲,我该怎么办?如果我不回去,槐没有成亲,一直在等我,他怎么办?
思前想后,哪一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