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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男熟女Ⅱ:正当关系 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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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第二章:芳香之旅(12)
看来我又没的选择了,我们不会前生注定吧?〃出这么远的门,你老公放心吗?〃,〃我们说好了互不干涉,做记者哪有不出差的?再说他也不在家,去香港了!〃我们就这样一问一答地上了卧铺车厢,离开车就只有几分钟了。看着笼子格一样的铺板上塞满了人,似乎还能嗅到空气中流动的臭脚丫子的气息,夏雪禁不住噤鼻子皱眉头:〃方舟,这儿怎么睡啊?我们还是去软卧吧?〃我正往行李架上塞羽绒服,我买的是两个相邻下铺,我转过头来看了看夏雪:〃单位的差旅费规定你也知道,这不挺好的吗?〃〃软卧多好啊?就我们两个人,算我自己买的还不行啊?〃夏雪说着就要去找列车员,我忽然不高兴起来:〃我知道你很有钱,那你买自己的好了,不用管我!〃夏雪停住身形,看样子她也生了气:〃干吗啊?说话这么难听,我不是也为你好啊?〃夏雪噘起小嘴,还是躺在了自己的铺位上,随手打开一本时尚杂志不再理我。看着她我就有些歉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无缘由地会发火,但我也板起脸来,不再理她。
火车行进了半个小时,夏雪还是憋不住了,她把那本杂志从自己的视线中移开:〃方舟,东北真那么冷啊?〃我就想笑,不是因为我胜利了,没有先向对方投降,而是忽然觉得我们就像两个孩子。但我仍没让笑容表露出来:〃要比北京低八九度吧!〃〃那么冷?那我怎么办啊?〃夏雪怕怕的表情,有些做作,她上车时只穿了个羊毛衫,外加一件很好看的小貂皮领的米黄色大衣,一个在江南长大的孩子,本就无法想象那冰域雪原寒风呼号是怎样一番景象,那她的名字中为什么会有一个〃雪〃字呢?想是她父母在表达对一种美好事物的向往吧!不管怎么说,夏雪此番随我东北行,倒是对她名字的一种印证。〃等下火车,去商场买件羽绒服吧!〃我终于笑了。既然已打破了沉默,夏雪的话就多起来,她问我那是怎样一个少数民族,我就据我仅知的那点东西向她讲解,当我说到在清初,那还是一个原始的父系氏族时,夏雪便来了兴趣:〃他们还穿兽皮吧?〃我说:〃可能吧!〃她又问:〃那……他们是一夫多妻呢还是一妻多夫啊?〃我说:〃你希望哪一种啊?〃她的脸就红了。
中午时分去餐车吃饭,我们还要了两瓶啤酒。
六
我们到达佳木斯,已近第二天晌午。一路上,夏雪每看到皑皑白雪,就兴奋得不得了,等下车,这样的兴致却没了踪影,她先是打了个冷战,接着两排牙齿就掐起架来,我只好用半襟羽绒服把她紧紧裹在怀里,就那样搂着她穿过站台和出站口。在别人眼里,我们一定是一对幸福的情侣。
委实很冷,虽然天气异常晴朗,只是微皱起的小风,但拂在脸蛋儿上也有小刀割般的丝丝痛感,尤其是耳朵,裸露没几分钟就冻得生疼,便忙不迭地用手去捂,去搓。我和夏雪直接去了车站旁的一个购物区,尽管我们都知道那里大多是仿制的假货,而且价格也不便宜,但它们就是为我们这些明知上当,还要勇往直前的人准备的。不管怎么说,穿上羽绒服的夏雪感觉暖乎多了。然后我们就去吃饭,典型的东北菜,夏雪说味道还行,就是太咸,还有些腻,她这样说我一点不意外,所谓〃南甜北咸,东辣西酸〃,南方人都喜清淡,北方人都喜浓烈,截然相反,若要两方完全达成共识,那不太可能,夏雪能喜欢吃我的软炸里脊,已让我感到莫大荣幸了。而南方人性情的温和,遇事不紧不慢,婆婆妈妈,北方人火气大,性子烈,两句话没完就伸手动粗,想也都与饮食习惯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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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第二章:芳香之旅(13)
下午一点半,我们又上了长途大客,倒挺干净,都是软座,空调开着,羽绒服就穿不住了,暖风吹得人昏昏欲睡,夏雪就那样头枕在我的肩上,眼睛迷离地看着车窗外,渐渐睡去的,路面却也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颠簸。我没有睡,窗外总会有什么东西在吸引我,比我说,那一块一块飞略过的农场的标志牌,总被灌以部队番号似的数字名称,这让我忽然想起,这一带曾是当年黑龙江农垦建设兵团挥汗如雨的地方。那真是一个特殊的年代,一群手握钢枪冲锋陷阵的大兵,突然间又捡起了锄头种地,后来干脆又脱了军装,变成了农民,而他们的后代也就跟着成了农民,那时他们有着一个响亮的口号:〃要把北大荒变成北大仓!〃那真是一个激情似火的年代,拥有简单的理想和单一的价值观,做啥事都有奔头,不象我们现在这么复杂,都拼了半辈子了还没搞明白,还都很迷茫。
我也时常感慨,象我们这样七十年代生的人,其实没有什么可回味,是没有历史的一代,只有现在。而那些八零后呢?他们不但没有历史,也没有现在,只有脑子里胡思乱想的将来,当然,这样说,他们肯定也是不服气。
当夜幕降临,车开进一片迷乱的灯光里,我们就到站了,但还不是我们此行的终点,这只是一个县城,那个曾进京和我们的主编助理江枫碰过面的男人会开车来接我们,临行前我和他通过一个电话,也才知道他姓叶。我和夏雪一下车就看到了老叶,一脸敦厚的笑着,举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欢迎某某周报的方记者、李记者!〃想他还不知道我的同行已换了性别,要不牌牌上的〃李记者〃就该换成〃夏记者〃了。我们还没走到近前他就迎了过来,看来我们长得也确实象记者样。〃你们好,你们好,哪位是方记者?〃我忙抢先一步笑着与他相握:〃你好你好!〃老叶又看向夏雪:〃那这位就是李记者吧?哎呀,听名字我以为是个男同志呢,没想到……〃〃李记者是个男同志!〃我忙笑着接了话。老叶错愕地看着我,又错愕地看了看夏雪,我又忙说:〃不过他有事没来,这是我们报社的记者夏雪!〃老叶恍然大悟:〃啊……哎呀,欢迎欢迎!〃一只大手和一只鲜嫩的小手就握在了一起。
我和夏雪都很疲惫,都盼着快点到终点,好美美的睡上一觉,但我们也知道这是奢望,我国大大小小的民族好象都是很好客的民族,一定有一番酒桌上的撕杀在等待我们。老叶驾车很熟练,感觉不长的时间,我们就进了一个村子,一些矮式民房中似乎夹杂着一些城市才应有的建筑,路过一个外形奇特的高大建筑前,老叶故意踩了脚刹车,说:〃这是我们的民族风情园,里面陈列了很多器具用品,进里面看一看,你们就会了解赫哲族了!〃我和夏雪都不禁又向建筑仔细看了看,果然能依稀看到上方有〃赫哲族乡风情园〃的大块字。〃明天我再带你们来,今天你们就吃好喝好休息好就行了!〃老叶笑着又启动了车子。车开到一栋红砖房前停下来,一群人已在门口迎着我们了,不是夏雪想象的那样都穿着兽皮,和我们没什么分别。下了车老叶就开始为我们介绍,这是某领导,那是某干部,他们当中,竟然还有一个老翁和一个老妪。
在寒冷的冬天,能用热毛巾擦把脸,那才叫舒服,而这也是主人热情的一种表达,我们确实感受到了。满屋子飘着浓浓的鱼香,还没上桌子,我和夏雪就流口水了,桌上至少摆了五六种鱼制品,可能也怕我们吃不习惯,还配了五六盘东北常见的家常菜。屁股刚粘上椅子,老叶就举起了杯:〃来,我们先敬客人一杯酒!〃大家就都举起了杯。老爷又笑着看我们:〃我知道你们俩肚子里空着呢,但这第一杯酒你们必须得喝,这可是我们赫哲族的规矩!〃夏雪看了看我,面露难色,我知道我在她眼里是个男人,我只好说:〃行,那她的酒我就替喝了!〃老叶摇头:〃那不行,这第一杯酒不能替,必须自己喝!〃我看了看夏雪,没办法,入乡随俗吧。只见老叶与众人拿起筷子,向酒杯里蘸去,然后向天点一下,又向地点一下,脸上均很虔诚,然后一饮而尽,我和夏雪也谨慎地模仿了一下,一饮而尽。我就觉得一股火从肚子里,顺着前心只往脑门子上冲,夏雪被呛得咳嗽起来,还抹了眼泪,众人就哈哈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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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第二章:芳香之旅(14)
〃这什么酒啊?这么烈啊!〃我用手抚着前胸问。一个领导停止了笑声:〃这啊,老毛子造真正的〃我得噶〃,你在北京要能喝到,那都不纯!〃〃行了,开始照顾你们,咱白酒先不喝了,先吃会儿菜吧!〃老叶接了过来,他这话倒挺善解人意。接着老叶开始向我们介绍那几种鱼菜,什么〃炒鱼毛〃、〃焖鱼肚〃、〃苏拉克〃……老叶重点向我们推荐了〃苏拉克〃,说这种做法只有冬季才行,首先鱼要冻实称,然后剥皮,连同脆骨切成薄片,然后蘸醋、盐水和韭菜花吃,喜辣的还可以加点辣椒油。〃来来来,都夹一片尝尝!〃老叶的盛情难却,我和夏雪都夹了一片,蘸了作料放进了嘴里。〃怎么样,好吃吧?〃老叶期待地看着我,我忙咀嚼着说:〃恩,好吃好吃!〃夏雪也忙跟着点头说好吃。其实我本来就不吃生鱼片,多贵的都不吃,为此同事们曾取笑我没有口福,倒不是味道不好,我只是感觉一块生肉在嘴里动来动去,有些恐怖。不过夏雪好象想很喜欢吃,不象是装出来的,果然,她又主动伸筷夹了一片。
〃这是什么鱼呀?〃夏雪吃得似乎来了兴致。〃鳇鱼!〃那个老翁忽然道。我看着他:〃这条鱼不小吧?〃因为我从切片的残断面看出来,鱼应该不小。〃一百来斤吧!〃老叶却又接了话。〃这么大啊!〃我和夏雪几乎同时惊讶地叹道。〃这还不算大,最大有四五百斤呢!〃一个领导忽然笑着说。我和夏雪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在我们的印象中,似乎只有鲨鱼和鲸鱼是大块头,其他的鱼便都是宠物一族了。〃早些年,乌苏里江几百斤以上的鳇鱼、鲟鱼、大马哈鱼、狗鱼有的是,现在不多见了!〃老叶说这话时有些伤感。〃有,咋没有?都在人家老毛子那边!〃老翁又说。我和夏雪就困惑地看着老翁,老叶知道我们不明白,帮着解释,说中俄边境是以乌苏里江主航道中心线分界,说人家老毛子打很早就注重生态保护了,打鱼都用大眼儿的网,小的鱼苗都漏出去,即使捞上来也会放生,而我们这边有一段时间却过度捕捞,本地外地的都蜂拥而至,大网小网一起上,不少鱼便吓得跑到中心线以东……老毛子那边去了,说现在经过政府的努力,生态环境已大大改善,可那些鱼还是不敢游回来。
〃不会吧?鱼有那么聪明吗?〃夏雪有些不相信。老翁却忙摆手,还一脸严肃:〃可不敢这么说,山水草木,这世间万物都通着灵呢!〃骇得夏雪伸舌头,都不敢再吃了。既然提到了边境,我就问:〃隔着江能看见异国的村庄吗?〃老叶说:〃对岸不远就是俄罗斯的比金市,能影影绰绰看点儿眉目。〃我又问:〃江水就那么宽,游都能游过去,没有偷渡的吗?〃老叶说:〃以前有,现在没了!〃老叶说还是前苏联时期,有一些人偷渡了过去,被抓到了就关在苏联的监狱了,一呆几年甚至十几年,吃尽苦头却也锻炼了一口熟练的俄语,后来中苏恢复友好关系,这些人就被遣送了回来,再后来苏联解体,中俄边境开始贸易往来,一时间俄语翻译成了香饽饽,那些人就都发家致富了……尽管我享受不了苏拉克,但鱼毛鱼肚还是很好吃,那几盘家常菜的味道也不错,我和夏雪的肚子也确实需要填充,边吃边聊就吃了好多。我还问起原始父系氏族的情况,老叶摇头说恐怕没人知道详细,从清初到现在快三百年了,赫哲族又没有自己的文字,无法记载,说差不多也和其他氏族的父系阶段一样吧,削木裂革结绳记事,没有货币流通,统统以物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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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第二章:芳香之旅(15)
当问起赫哲族的婚姻,尽管问得很委婉,老叶还是笑了,他已窥透了我们的心思,想每个来赫哲族的客人,都要问这样一个庸俗的问题。〃和你们一样,一夫一妻,在解放前,富人家倒是能娶个二房三房的!〃老叶轻描淡写地说,多少让我和夏雪有些失望。我还想说什么,一个领导就向我举起了杯,我也就没再客气,毕竟海吃半天了,也该表示表示,我干了后领导却仍在那儿端着,他在看着夏雪呢,夏雪的脸上已经红彤彤,她本不胜酒力,又无助地看着我,我想既然做了男人就男人到底吧,只好又端起了她面前的杯子:〃还是我替她喝吧!〃我一仰脖儿又干了。却没想到,我菜还没吃上三口呢,那个干部又凑了上来,于是我又连干了两杯,幸好杯子不太大,还能应付得了。谁知我刚拿起筷儿,坐那儿一直没吭声的老妪就笑着端起了杯,我真有些招架不住了:〃大娘,您饶我一会儿吧!〃一旁的老叶却说:〃那不行,宁拉一群也不能拉一人,咋的,你看得起领导,看不起你大娘啊?〃〃不是不是,我真不能喝酒,让我歇会儿还不成?〃〃行啊,喝完这轮就歇着,完了还有下一轮呢!〃〃啥?!〃我一听心里直发毛,看来今天我这百十来斤真要扔这儿了。
〃我真不行了!〃我哀求的腔调,一旁的夏雪也忙帮着求情。老叶却向老妪使眼色,老妪便笑着端着杯走到我身旁,忽然舞了起来,给我个冷不防。老叶说这是他们赫哲人独有的敬酒舞。老妪看上去已年近七十,仍步履轻盈,而掌上拖着的杯子里,却滴酒未溅,委实有两下子,夏雪还不失时地机拍了几张照片。只见老妪转着转着就把那酒杯转到了我面前……你说喝不喝吧?我忙起身,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闭着眼就干了。接着还有那个老翁,用传统而又古老的赫哲语为我们唱了一首《乌苏里船歌》,我虽听不懂,但酒劲随着他声调的起伏直往上涌……老翁归座后,老叶就给我讲了个故事,以证明赫哲人是多么热情好客,说有一年一个边防战士来村里,被他们拽住灌了个一塌糊涂,本想留战士过夜,战士却执意要走,他们就送了他一条半人高的狗鱼,战士抱着就走了,可出村子不久,走到江边时,他一栽歪就倒在了地上。等第二天早上酒醒,他一睁眼骇了一跳,怀里咋会有条大狗鱼啊?他看了看附近的江面,便又喜形于色了,高兴得跳了起来,抱着狗鱼就跑,进了哨所就嚷:〃俺在江边睡觉,一条狗鱼蹦出来,跳进了俺怀里!〃战士们都不信,他直脸红脖子粗:〃真的!真的!〃
老叶幽默,逗得夏雪咯咯直笑,我晕乎乎,还跟着嘿嘿傻笑两声。不知道是乙醇在我大脑里产生了幻想,还是主人的热情着实太让我感动,我竟然对老叶的故事向往起来,我当然不是向往赫哲人也能送我一条半人高的大狗鱼,即使他们真送给我,我还不一定要呢!死沉死沉的不说,好不容易抱到火车上,弄不好还要给它起张卧铺票,我是很向往那个小战士,那么的单纯可爱,天真率性。我想那天夜里,他抱着那条狗鱼,一定睡得很香,很甜,有可能就是他这一生中睡得最惬意的一次。
梦到自己走了桃花运,亲亲地搂得个美娇娃。
七
我也做了美梦,呲着牙咧着嘴。我睁开眼时就见夏雪在捂着嘴笑,是她推醒了我,我才发现,自己怀里竟紧紧搂着个枕头,我以前可没有这个习惯,我还感觉到身子底下燥热,原来睡了一宿的火炕。〃你做梦搂着谁呢?是我,黄鹂还是别人啊?〃夏雪小声问。〃屁呀,都不是,一条狗鱼!〃我放下枕头,一骨碌坐起来。夏雪就咯咯地笑出了声。
虹桥书吧bsp;第32节:第二章:芳香之旅(16)
我环顾了一遍屋子,炕柜、嫁妆箱、老相框……与我们汉族普通农家倒也没有太大差别。〃你昨晚也睡这屋?〃我疑惑地看着夏雪。夏雪就噘起了嘴:〃我倒是很想了,昨晚你吐了一地,我收拾完,又帮你脱衣服,还想陪你待一会儿,可那老太太总过来催我过那屋早点睡,恐怕我们有事儿似的!〃〃我吐了?〃我不禁问。〃可不,你看……〃夏雪说着指了指,水泥地面上果然还有遗留的水印。〃你看你看……〃夏雪又指了指自己脚上的一只鞋,鞋底一侧的边上还能看见丁点残迹。除了夏雪婚礼那一次,我以前喝酒真不会吐的。〃我还亲了你呢,你不知道吧?〃夏雪鬼笑着,我刚想说什么,屋门被敲了几下:〃你们出来洗脸吧,吃早饭了!〃一个老女人的声音。我穿了衣服和夏雪一起走出去,正是昨天为我们跳敬酒舞的老妪,在摆碗筷,看见我们就热情地招呼了一声。我们洗漱完毕就上了桌,老妪不但为我们烧了粥,准备了小菜,还特意为我做了碗醒酒汤,有点苦头,说用什么草煮的,不过挺管用,我喝了后就全身舒畅,不难受了。我们刚放下碗筷儿,老叶就推门走进来,也裹进来一股子寒气。
老叶问我们是先到风情园里看看,还是先到村子附近转转,我和夏雪便一致表示先出去转转吧。我们总算看见了这个赫哲族村子的全面目,天阴着脸,不过整个村庄还是被皑皑白雪映照得很明亮,空气也很清新,附近的山峦也被白雪包裹着,惟有青松的枝蔓从雪覆间挣脱出来,露出碧绿的颜色,如中国传统画法的写意,和着山脚下茅屋顶轮廓的勾勒,在衬着那笔直升起的炊烟,相应成趣,令人心旷神怡。老叶早为我们准备好了狗拉雪橇,串联的那种,一个穿着赫哲族传统服装的汉子和老叶一起,坐在套了三条狗的雪橇上在前面引路,而我和夏雪则坐在后面的雪橇上尾随而行,我们的雪橇上也套了三条狗,看上去都很温顺,不过头狗脖套上的绳子又系在了前面的雪橇上,我想这是专门为客人提供的一种形式,怕我们驾驽不好。我也才知道了乘坐雪橇时的一个窍门儿……启动时,人要带着雪橇动一下,要不狗会拉不动,因为雪橇常会粘在雪面上。雪橇飞快,刚开始时夏雪紧紧地抱着我,失声尖叫,而尖叫过后,她又欢快地笑起来,叫声和笑声都在山谷中回荡着。
我们先去了江边,江面上果然已封动,在中心线的这边竖立着几个桦树皮做的小屋,我问老叶:〃那边会有老毛子的大兵巡逻吗?〃老叶说:〃经常有,你们今天来的不巧!〃老叶带在和我们进了一个桦皮屋,原来这种设置是用来方便赫哲人冬季捕鱼的,屋子里面已刨开了一个很大的冰窟窿,因为有小屋遮挡,所以冰窟窿范围内的水面倒不至于再结冻。一人正在用一种特制的鱼叉叉鱼,凝神静气地注视着水面,忽然有了动作,便叉上一条活蹦乱跳的鱼来,老叶笑着让夏雪试一试,夏雪就往后退,说太残忍了,她可不敢,我鼓起勇气试了试,却怎么也叉不着,不禁佩服地五体投地,也感叹生之不易。离开江面我们又去了山脚下的地窨子……在地下挖个四方的坑,然后留个入口,在上面覆盖上顶子,据说这就是以前赫哲人的居所之一,冬暖夏凉,但也有一个缺点,就是潮气太大。接着我们又上了半山腰,坡度太大,弃了狗拉雪橇,走上去又走下来。那上面扔着几个桦皮筒子,都一人多粗,说是赫哲人以前打猎会背上它,晚上可以钻进里面睡觉御寒,我们不禁感叹人类的智慧和想象力是多么的伟大!这一圈儿下来,夏雪可没少拍图片。
※虹※桥※书※吧※bsp;第33节:第二章:芳香之旅(17)
下山不久,天空就落下了鹅毛般的雪花,漫天飞舞,飘飘荡荡,夏雪欢喜得很,扬着脸任它们轻轻栖在自己的睫毛上,兴奋得就象踏进新世界的孩子。之后我们就去了风情园,里面倒也别有天地,有客厅,有餐厅,还有一个很大的展览室,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带着民族特点和气息的用具用品,大多也都是桦树皮和鱼皮做的,也有木刻品和兽皮制品。桦皮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大,难以相信它能载人在江面上穿梭;鱼皮衣分为男女两种样式,看上去很粗糙,根本没有经过现代皮革工艺的打磨,但做工很精心,还都绘着彩纹,据说现在的赫哲人中,会缝制鱼皮衣的已经不多了。老叶还特意拿出两套让我和夏雪试穿,鱼腥味很大,还没上身,夏雪就捂了鼻子,等上了身,感觉也不太舒服,有些硬,但想想在那个生产力落后的时代,无论材质还是款式,这已代表了顶尖设计师的顶尖设计理念了。夏雪还故意玩笑:〃看我们象不象赫哲夫妻?〃老叶就跟着起哄:〃象!象!〃。夏雪很看中几件桦皮和木制的小玩意,说若能摆在客厅里多好,老叶便笑了,说有复制品,走时送你们几件,我和夏雪便赶忙说谢谢。差不多到中午十二点,我们才吃午饭,饭局就设在风情园的餐厅里。
有昨晚与我们碰过杯的两个领导,还有从县里赶来的一个负责人,还有一位看上去很斯文的男人,老叶说他是小学老师,专门教授孩子们本民族的语言。〃这顿饭咱们不能干吃!〃介绍完,老叶屁股刚粘凳子就笑道。果然,动筷没多久我们就欣赏到了萨满舞和伊玛堪,表演者竟都是昨晚为我们唱歌的那个老翁,表演萨满舞时,他穿着怪异的服饰,两肘两膝都栓着串铃铛,头上戴着羽毛饰物,手上拿着类似牛腿骨和牛角号的器具,蹦来蹦去,每个动作都给人以难以名状的神秘感;唱伊玛堪时,老翁就换上了赫哲族传统服装,手打着拍子,抑扬顿挫,力度十足,尽管我们听不懂,但也受了他情绪感染。〃这种说唱艺术,以后恐怕就没人会了!〃我身边的老师忽然小声说。〃您不也会赫哲语吗?怎么不继承下来呢?〃我也小声对老师说。他摇头:〃赫哲语毕竟没有文字,说唱又不象萨满舞那么好学,只是题材就有几十种呢,何况若没有艺术天份,学也学不来!〃我点头,小学老师的观点我倒很认同。他还很失落地告诉我,由于没有书写符号,赫哲语的授课也很困难,孩子们都不愿学,说:〃赫哲语恐怕也会消失!〃接着他踌躇满志地说有个想法,能不能创立赫哲族文字,这样赫哲族的文化就可以很好地流传下去,我却不以为然,如果有这个必要,恐怕赫哲文字老早就产生了,也许只有语言,而没有文字,也正是赫哲人的一种文化。
人站在一个高度可以改变历史,但他却无法挽救历史。这就象那位美丽的楼兰姑娘,她以她完美的躯体带给了我们无尽美妙的想象,使我们对那个古老而神秘的西域国度更加憧憬和向往,但她能为我们复原一个具体的楼兰古国吗?让我们涉足,让我们流连,她无能为力,她只是一个线索。而这个线索真的还能再存在一千吗?不能!她终将化为灰烬,熔为历史的尘埃。
知道还有后续工作,老叶没让我喝过多的酒,不过说着笑着,饭吃的时间却很长,直到下午两点多才结束,我们又随小学老师去学校,摆拍了一组孩子们学习赫哲语的镜头。老叶挽留我们再住一宿,说晚上再好好喝喝,我和夏雪都拒绝了,本来的采访行程也是这么安排的,我们不想再叨扰他们了,我主要也是怕他们的酒。老叶便拿出几样精致的手工制品送给我们,还额外送我们没人一小桶蜂蜜和两盒熊胆粉,说混在一起很美容,说蜂蜜是上等货,说熊胆粉更难得,现在国家禁止,市面上已买不到,还是早些年开熊场的朋友给的呢,是从活熊身上直接抽出来胆汁加工而成的,一只熊一次只能抽几毫升……老叶还想说,却被我打断,我说您别说了,再说她就不敢往脸上抹了,我指了指夏雪。老叶开车送我们到县里,一直送我们到长途汽车上,临别时让我们帮忙好好宣传,也常来玩,我们便笑着说一定好好宣传,也一定常来玩。一路奔波,晚上八点多,我们就回到了那列火车的终点站……佳木斯,我本想去站里买当晚的卧铺票,夏雪却硬拉着我上了出租车,说:〃急什么急啊?咱明天再回去!〃说:〃师傅,去你们这儿最好的酒店!〃
bsp;第34节:第二章:芳香之旅(18)
豪华双人小套,一宿一千多,夏雪刷卡时面不改色,我却跟着直心疼。不过确实高档,清一色的西式装修和摆设,这种五星级的规格,曾一直和我这个贫下中农无缘,没想到今天开洋荤了。我们将那一大堆东西顺手扔在那把洋气十足的高脚椅上,我喘了口气,就提了晚饭的话题,其实我一点儿都不饿,中午饭结束得太晚了,夏雪说她也不饿,不过还是想吃点东西,我问你想吃什么啊?她说我啊就想吃你!说着就扑了过来。〃好啊,看谁先吃了谁?〃我笑着也搂住她,双双倒在床上翻滚。床垫宽厚而舒适,我们一边吻着,一边一件一件地往下除衣服……过程是美妙的,不懂得欣赏过程的人不会是一幸福的人……可我们还没有进行一半,夏雪手机就响了,她看了一眼,忙示意我禁声,然后接听,故意很喜悦地:〃老公,你回来了?〃〃我啊,明天回去!〃〃在宾馆房间呢。〃〃我自己一个房间啊,方舟和那两个人挤一个房间呢!〃〃那当然,就我一个女生,当然吃香了,呵呵!〃〃恩〃!〃好的,你也早点睡吧!〃〃亲亲老公。〃〃拜拜!〃也不知夏雪怎么跟付胖子撒的慌,反正她打电话时连眼睛都没眨,我心里一阵发慌,心想黄鹂也不会这样对我吧?
不用重来,我们继续,没动几下,我的手机却又响了,我一看来电显示,是黄鹂单位的座机,我慌忙定了定神,示意夏雪别出声:〃老婆你好!〃〃嘿嘿,老婆个屁,我是你老哥!〃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骇我一跳,一听就是徐冬,不过我却松了口气:〃你娘稀屁,你在她那儿干吗?〃猜又是徐冬有事找黄鹂了。〃张韶涵来他们单位,我来拍张片子。〃徐冬又嘿嘿了两声,我能想象电话那边他狡猾的面孔。〃黄鹂呢?〃〃在那边忙呢,要不我叫她过来?〃〃不用不用,让她忙吧,你什么事儿?〃〃靠,没事儿就不能电话你了?〃〃大哥,我这可是长途加漫游,没什么事我挂了啊,我这还有客人呢!〃〃是小姐吧?〃〃放你妈的屁!没事我挂了啊?〃〃哎……我还没说完呢,给我捎点儿土特产回来。〃〃行行,我挂了啊!〃我放下手机,夏雪就说:〃要不关机吧?〃我头摇得象拨浪鼓:〃别,千万别!〃也奇怪了,偏偏这时,我们都接到这样无聊的电话……当我们都一丝不挂向对方袒露自己时,我们都已经难以自制了。记得一位著名画家曾说过,人的身体很美妙,我不知道他是用视觉还是触觉来感受,反正象我们这样,视觉触觉嗅觉味觉一起招呼,可能更美妙。
夏雪的身体粉嫩而圆润,黄鹂的身体光滑而柔软,我曾说过我喜欢比较瘦弱的女孩子,可我也不得不承认,夏雪的出现改变了我这个偏好,虽然这样说有些下贱,但这是一个正常男人的真实感受,不容抹煞。我能觉察到我们毛孔渗出的汗液都粘在了一起,我们也都觉得窒息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夏雪终于崩溃了,身子忽然一挺,一把就将我抱住,死死地不肯放手。
〃快呀,快呀,求你了,救救我!〃她央求着。
〃那你去死吧,我现在就让你死!〃我咬着牙。
第三章:剑走偏锋
一
我再次下决心:不再和夏雪过密来往。我总觉得我们在一起没有理由,她能和付大宇结婚,至少能说明她还不讨厌他,而且他有高学历也有高实力;我肯定是还爱着黄鹂的,要不然我也不会为那肚子里的孩子而高兴,我们为什么啊?这样一而再的决心显然很便宜,如果再而三那就一钱不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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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第三章:剑走偏锋(1)
再次下决心时,我正和黄鹂满世界地看房子,居皇城根下,有车有房,有老婆有孩子,只羡今人不羡仙,哪儿找这么好的日子去?〃还是算了吧,别毁了自己!〃每个想吃腥却怕刺,而又初涉婚外情的男人都会这般想,提了裤子就要走人。当然事情也不象想的那么简单,男人女人间的事常常覆水难收,〃但,那都是别人,我可以例外啊?〃每个占便宜存侥幸,而又身涉婚外情的男人也都这般想,以为自己是上帝的宠儿。
北京的房价这两年居高不下,离市区很远的昌平均四千五六,连跟京城挂点边的已属河北的燕郊都三千多了,四环以里更是六千七千八千一路上扬,过一万两万,甚至近三万,尽管仍是官盖满京华,可如果白居易不是生在唐朝,而是拖身当下,不是赶去古长安,而是奔来今北京,那他就更居不易了,恐怕租房子都住不起,只能睡北海公园的长椅。我和黄鹂看房子还是划定了范围的,虽然他父亲上下嘴唇一碰很爽快:〃你们看房子吧,看好就告诉我!〃但我们也不得不有所顾忌,倒不是岳父大人付不起,平白让他一下子拿出一二百万,我们还真有些过意不去。我们就捡四环以里,三环以外,价格在六千到八千之间的楼盘搜寻,我们也才知道,看房子也是一件很辛苦的差事,遛得腿肚转筋,看得眼花缭乱,端得六神无主。
可再累也高兴啊,毕竟是给自己买房子,人无窝儿无根,有了窝儿就算在北京站住脚了,我们甚至白天外出看房,晚上回家还翻家装效果图,常常为某个修饰细节争论不休……客厅要那般洋气,卧室要如何温馨,书房要怎样古典……有时在楼群里转来转去,看黄鹂一脸疲惫,我也很心疼:〃你坐下来歇会儿吧!〃黄鹂却说:〃我不累!〃我便又说:〃我不是怕你累,我是怕儿子累!〃黄鹂就故意生气的样子,噘起了小嘴,手下意识地摸向小肚子:〃这小人还没出来呢,我的地位就没了,明天我就去医院做人流!〃我仍笑嘻嘻的样子:〃好啊,咱说准了,明天我陪你一块去!〃我们就那样说笑着,在一条木倚上坐下来,日斜风静,时光转逝,飞短流长。
在我们看房的记录中,紧邻四方桥的〃山水文园〃无疑是一个例外,尽管它在东四环的边上,价格恐怕远远会超出既定范围,我们是看房看得实在多了,就不知道什么叫好了,就想拿它开开眼界,也找一找坐标系,因为据说它是北京房地产业的一块金字招牌。我和黄鹂是赶周末去的,乘地铁先到国贸,然后又坐了928路,楼盘的施工还没有完全结束,但已耸立起来的楼群,确实给人一种卓然不凡之气势,整个原区的布局也很讲究章法,该宽的地方宽,该窄的地方窄,我和黄鹂看着看着就丧了气。真没法比,一问价格,也不禁让人伸舌头,毛坯每平一万四,精装每平一万七,而整个楼盘又都是一百七八十平以上的大套,哪一套也值个二三百万,即便如此,据说也快销售告罄,看来有钱人还真多,不过象我这样买不起的也不少。
如两只蚂蚁,我和黄鹂站在那几栋高层建筑中间,无限唏嘘着,夏雪就突然打来了电话,看着来电显示我犹豫着不想接,黄鹂在一旁却满脸狐疑地看我:〃谁呀?〃我只好说:〃同事!〃然后接了电话。〃你在哪儿呢?〃夏雪问。〃我在外边呢?有什么事吗?〃我尽量装得一本正。〃明天晚上,我和大宇请咱们单位几个同事去钱柜玩儿,刘洋我也请了,他还带着女朋友,你也去吧,带着黄鹂一块儿去!〃夏雪话说得很快,刘洋竟然有新女朋友了,我竟然没听到一点风声。〃我明天要看房子,转一天挺累人,再说她愿意不愿意,我也说不好啊!〃我语气有些为难。〃你什么意思?约你几次你都这啊那啊,我跟你说方舟,你要有什么想法就直说,是男人不啊?别这么龌龊!〃夏雪显然生了气。
※虹※桥※书※吧※bsp;第36节:第三章:剑走偏锋(2)
〃不是不是,你想哪儿去了,我……那我问问她吧!〃我些慌神儿,黄鹂一直看着我,她很敏感,就忽然又问:〃谁呀?怎么了?〃夏雪显然听到了黄鹂说话,没等我说什么便说:〃黄鹂在旁边呢?那你把电话给她,我跟她说!〃我看了一眼黄鹂,黄鹂仍在疑惑地盯着我,夏雪却还在电话里催:〃听见没有啊,把电话给她,放心吧,我不会乱说!〃我只好把手机递给了黄鹂:〃恩,夏雪。〃黄鹂神色变幻地接过手机,贴近耳朵,然后脸上就笑了:〃你好你好!〃〃好啊,那太好了,我这阵子就想去k歌儿呢!〃〃看什么房子啊,不看了,都快累死了,明儿晚上我得好好放松放松!〃〃行啊,呵呵!〃〃泛利大厦那个,晚上六点半,你放心吧!〃〃那好,拜拜!〃黄鹂把手机还给我,脸上的笑意仍没褪尽。
〃你也真是,人家两口子张罗聚会也图个高兴,你干吗拒绝啊?〃黄鹂嗔怪着。〃我一看那个付胖子就来气,我才不想去呢!〃我一动气竟说了真心话。黄鹂愣了愣:〃没招你也没惹你,你跟人家叫什么板啊?〃话说完了黄鹂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不对吧?〃〃什么不对?〃我的心就悬带了嗓子眼儿。〃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儿!〃黄鹂目光迷离着,就那样思索了片刻,却说:〃起先我问你谁来的电话,你告诉我说同事,干吗不直接告诉我夏雪啊?〃〃夏雪不也是我同事吗?我经常这样说啊,习惯了!〃我若无其事地笑了笑。黄鹂一眨不眨地逼视着我,似乎想找出我撒谎的蛛丝马迹,我也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尽力掩饰着,黄鹂还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却白了我一眼。
其实我的心跳得厉害,好在黄鹂没长一双x光眼。
那天从东北坐火车回来,在夏雪的固执下还是买了两张软卧,我知道她不肯放过任何一次与我共处的机会,就在那间火车的软卧厢里,我问夏雪:〃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你能为我和付大宇离婚吗?〃她就笑了:〃咱别问伤感情的问题好不好?干吗这么沉重啊?有那么复杂吗?〃而就在一年之前,夏雪也曾以同样的方式和口吻问过我,我却回答得很决绝,让她伤心了好几天。
回到北京已是深夜了,我陪她去北京站东边的停车场取车,她坚持要送我回家,就开车送我到了巷子口,我拎着那堆东西下了车时,她忽然说:〃方舟,找个时间去钱柜玩吧,我带老公,你带老婆!〃我当时很惊讶地看着她,没有回应她,她怎么突然有这样的想法呢?当时夏雪也没等我回应,笑了笑说:〃回去好好休息吧!〃然后关了车门就开车走了。那天以后夏雪确实约了我两次,却都被我以种种理由拒绝了,我可不想两对男女就那样尴尬地会面,我也很怕两个女人会进一步接触,那很危险。我本以为夏雪会就此罢休呢,谁想她又弄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