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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男熟女Ⅱ:正当关系 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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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辈子最累的就是他妈的结婚,你还真福气,连赶上两场!〃徐冬说笑着,幸灾乐祸似的,刘大军就一把把他拽到了座位上:〃赶紧坐下吧,站着也收费!〃徐冬一屁股坐下来,表情忽然又一本正起来,但谁都能看出来假正经:〃真的骆驼,谈谈感受!〃〃有什么好谈的,你不也是过来人。〃我仍不冷不热的。〃那不一样,你们是仨人结婚,我是俩人!〃徐冬又笑嘻嘻的。
我知道徐冬在指黄鹂肚子里的孩子,刘大军他们显然事先也听徐冬说过,都不禁乐起来,只有那三个女孩不明咎里,均一脸的茫然。按理好朋友之间开这种玩笑并不过份,何况徐冬的性格就那样直来直去,但今天我听起来却极刺耳得不舒服。肚子里本来就憋着一口气,经他这么一刺激就动了火,一句话不由得脱口而出:〃你他妈在这儿少说风凉话!〃可话一出口我也后悔。包房里霎时就静了下来,谁都能看出来我不是在说笑,徐冬当然也能感觉到,脸上就有些挂不住,嘟囔着:〃怎么了今天,你没病吧?〃
还是刘大军反应快,忙端起杯来打圆场:〃来来,还是酒喝得少,咱哥儿几个也快两年没聚全了,今天实在难得,来共同喝一个!〃张兵和刘进一听忙跟着附和,大家就共同举起了杯,碰杯的时候,我故意没跟徐冬碰,我看见他脸色很难看。既然已经这样,我索性再气气他,酒干了放下杯我又满上了,然后冲刘大军端起来:〃来大军,这么多年朋友,我也不说什么了,非常感谢你!〃刘大军也忙端了起来,可就在我们四目相对的一刹那,我却慌了神,猛然醒悟:就许你碰朋友老婆啊?就不行朋友招你啊?何况只是嫌疑,我是有些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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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第五章:绝版婚礼(12)
所以,和刘大军干了杯,我又倒上了一杯,并真心诚意地端到徐冬面前:〃这几天太累,火气难免就大,我想好哥们儿不会介意吧?〃见我这样的举动,徐冬的脸上顷刻间又阳光灿烂了:〃谁跟你一样啊,你他妈总发神经!〃徐冬笑着,也端起了杯,可忽然又放下了:〃不行,骆驼你喝得不少了,不能再喝了,你明天还有婚礼呢,心意我领了!〃〃没事儿,也不差这一杯!〃我仍端着杯。〃你别没事没事的,反正我不跟你喝!〃〃你真不喝?〃〃我说不喝就不喝!〃徐冬笑着,似乎来了犟脾气,〃好,那我自己喝!〃我说着,把杯凑到了唇边。
我知道徐冬是好意,可他这样一来我的犟脾气也上来了,我就感觉他是在不给我面子。可我刚喝了一口,徐冬就起身来抢我的杯子:〃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脸呢,不让你喝你就别喝了!〃〃不用你管!〃我回敬了一句,一边也抢着自己的杯子再次往嘴边送。〃我稀得管你呀,要不是你和黄鹂结婚,我才懒得管你!〃徐冬一边抢还一边说。这也许是他的一句口头禅,本没什么别的含义,可听在我耳朵里无疑就是一种侮辱,一股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了:〃你以为你是谁呀?〃我说着,手上一使劲,没想到杯子却飞了出去,酒溅了我一身。
杯子飞落到背投旁的地面上,啪地一声碎了,差点没砸到背投上,一个女孩的惊叫声响起,然后又是死一般的寂静。我没管这些,杯子不是没了吗?我就拎起瓶子直接往嘴里灌,这次却没人敢上来抢了。就见徐冬直给刘大军使眼色,刘大军就会意地冲门外喊了一嗓子:〃服务生,买单!〃服务生应声就进来了,看了眼地上的碎杯子,神色变幻。我从嘴里拔出瓶子,忽然站起身来喊了一句:〃不买单,谁他妈买单我跟谁急!〃大家面面相觑,没人敢再说什么。〃我今天就想喝酒,这顿酒我请了!〃服务生很识趣,转身又出去了。
我不知道喝了多少,总之那天晚上很乱。也许是昔日友情的淡漠让我压抑了,也许是面对刘大军深深愧疚了,也许是徐冬的吊儿郎当激怒了我,也许是那些青春女孩的堕落让我忧伤,反正我全面失控,就不记后果了。我只记得一瓶被我喝了半瓶的啤酒,让我甩手摔在了地上;我还记那个女孩搀着我去洗手间,在过道上我一张口就吐了,吐了她一身,她就恶心加厌恶地骂了我一句什么,一边骂还一边用面巾纸往自己身上擦,等回到包房里,当着朋友们的面,她又开始向我赔笑,乖巧得不得了。
再后来就一片空白。
六
我醒来时,整个人还虚脱着。我置身于一间空旷的大房子里,就那样仰躺在一张大床上,黄鹂背对我而卧,象似在熟睡。看着被一片白光笼罩着的似曾相识的物品与陈设,我才猛然记起,这不是我和黄鹂领证前后那几天,我们一起缠绵温存的那套二百平的大房子吗?我身在省城,此行的目的是以新郎的身份参加一个久违的婚礼。
我以为天快亮了呢,也许是意识还迷糊着,我竟没辩出那只不过是月光洒满了整个房间。我不由自主向墙壁上的挂钟看去,却依稀只能看见几条黑影,我只好又伸出一只手去,在床头柜上摸索着,我习惯临睡前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也许是我的动作吵醒了黄鹂,她似乎回身看了我一眼,然后又转了过去。夏雪送给我的那款〃多普达1000〃,宽大沉实,手感极佳,然而我却没有再次找到那种感觉,床头柜上空空如也。〃可能还在衣兜里吧?〃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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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第五章:绝版婚礼(13)
〃哎,黄鹂,几点了,我们是不是该起床了?〃我转过脸来,看着黄鹂的背影说。她没有动,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只好探起身,却没想到探身的动作会那么勉强艰难,浑身无力,胃里的酸液还随着动作直往上涌,但我还是努力着探起身来。〃起来了宝贝,该起床了,我们还要准备婚礼呢!〃我说着,伸手硬生生把她的身子扳了过来,没想到一瞬间我就愣住了……黄鹂在睁着一双大眼睛看我,而且满脸泪光。
〃今天是一月三十号,你知不知道啊?三十号!〃黄鹂突然发了疯似地,声嘶力竭地冲我喊出了这句话。〃我知道是三十号!〃我愕然地回应了一句,不明白黄鹂为什么会这样。〃三十号?再过一个多小时就是一月三十一号了,你知不知道?〃我的脑袋急转弯,然后就〃嗡〃地一下子,感觉忽然间就爆了炸。〃不可能!怎么可能啊?〃我也瞪着一双大眼睛,愣愣地看着黄鹂,我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黄鹂忽然转身拿了她的手机扔给我,也不说什么。我拿起她的手机,按开了锁定键,一组数字就那样触目惊心地映入我的眼帘:01……22:43。天哪,我竟然昏睡了一天一夜还多!
那,我们的婚礼呢?
这应该是我第几次喝酒喝得失去知觉,并昏迷不醒啊?应该是第三次,就在四个月前,在夏雪的婚礼上发生过一次,那是白酒和啤酒混合的结果,让我昏睡了一个下午外加整个晚上。但那还不是我的最高记录,记得高中毕业那年,我与即将奔赴五湖四海求学的同窗聚会,那是我的第一次,我竟然感伤地喝了两瓶纯度二锅头,喝得跟死人一样,骇得父母送我去医院打了几瓶滴流才脱离危险,医生说那叫酒精中毒,即使那样,我还昏睡了三天三夜,记得我醒来后父亲第一句话就是:〃你咋不喝死呢?〃这一次,我只不过喝了过多的啤酒啊,虽没打破以往保持的昏睡记录,但关键……
〃那我们的婚礼……〃我急切地看着黄鹂。黄鹂却不再搭理我,一扭身伏在床上,失声痛哭。〃你这……到底怎么了,快说话啊!〃我仍急切的样子,却也不知所措。其实我不用问也已经明白,肯定是一个很不好的结果。难道婚礼因我醉酒取消了?怎么可能呢?我醉酒应该属于一场意外,那么多的宾朋,来得及通知吗?通知得过来吗?难道婚礼在新郎缺席的情况下照常进行?不会吧?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据黄鹂讲述,我和刘大军还有徐冬他们小聚的当晚,直到零时左右,刘大军和徐冬才开车把我送回来,按理,张兵和刘进也应该跟过来,估计是知道捅了娄子,怕看黄鹂脸色,没敢过来,想刘大军也是硬着头皮的。徐冬会是怎样的心态呢?幸灾乐祸还是处心积虑?他还会嬉皮笑脸吗?也许,我是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和黄鹂因他吵架的事,或许黄鹂还没有告诉他,他还被蒙在鼓里……在他心里,定是还拿我当哥们儿吧?我是怎么了啊?或许这也没什么可指责,一个男人的正常反射罢了。
徐冬果然没再嬉皮笑脸,见到黄鹂时他的脸色很难看,而黄鹂看见烂醉如泥的我时,脸色果然也阴沉了下来,当徐冬勉强笑了笑向她介绍刘大军时,她也没搭理,而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质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明知道他明天有婚礼,还这样灌他?〃徐冬就苦着脸解释:〃不是,黄鹂,谁都没灌他,是他自己灌自己,不信你问大军啊……也不知咋了?他今天就跟我叫板,还冲着我发火,摔摔打打的,非喝不可,谁劝也不行,换了个人似的!〃徐冬糊涂着,黄鹂一听已了然。
▲虹桥▲书吧▲bsp;第75节:第五章:绝版婚礼(14)
刘大军和徐冬两人讪讪地走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我忽然有了反应,一张嘴吐了自己半张脸和满脖颈,连带着一大块床单,黄鹂便忙不迭地为我擦洗,一边擦洗还一边拨拉我:〃赶紧醒一醒,看你自己喝得这死样!〃可我还是死狗一般没有反应。天亮时分,黄鹂从睡梦中醒来,满以为我也会清醒过来呢,谁知一看骇了一跳,我还是那样一动不动地昏睡着,连姿势都没改变。黄鹂忙抬手用力推我,可仍睡相安详,鼻息均匀,这下子可急坏了她,八点车队就要来迎亲了,怎么也得提前准备准备啊?黄鹂忙给住宾馆的我父母打电话。
当时我的父亲没在宾馆,一大早就跑去了火车站接我弟弟,我弟弟好不容易请了几天假,匆匆忙忙从西安赶来参加我在省城的婚礼,我母亲一听情况万分紧急,连脸都没洗就打车跑了过来,救场如救火啊。又做醒酒汤,又掐人中,可都无济于事,我母亲便说:〃他这是酒精中毒,赶紧送去医院吧!〃黄鹂一听脸儿都吓白了,可两个女人也抬不动我啊,她赶紧给弟弟打了电话。黄鹂的弟弟比她小三岁,都是一个爹一个妈生的,虽然各自在不同的家庭环境长大,感情没有一般兄妹那么深厚,但毕竟也是一奶同胞啊。
黄鹂的弟弟还没赶到,我的父亲和弟弟却先到了,是我母亲又给父亲打了手机,据说我父亲见到我那死狗模样顿时火冒三丈,二话没说,去洗手间接了一盆凉,扬手就泼了我一头,却仍不奏效,几个人只好把我送往医院。在医院打吊瓶的时候,黄鹂的弟弟和父亲母亲才心急火燎地赶来,黄鹂本是怕父亲知道这样的情况,但都什么节骨眼儿了,她不让父亲怎么行啊?黄鹂父亲的脸色肯定不会好看,他是不是对黄鹂发了火,对我的家人也态度不好,那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当时跟本就没了知觉。
等打完了吊瓶,黄鹂忙问医生怎么样,医生说肯定不会有生命危险了,但什么时候醒来他却不敢断定,或许就一会儿,或许还要等上一些时辰。黄鹂便很无奈地把目光投向了父亲,也许是医生那句〃或许一会儿〃的职业辞令,让黄鹂的父亲似乎又看到了一丝希望,他不由自主抬腕看了眼手表,然后一挥大手:〃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抬他上车再说!〃几个人就七手八脚把我从病床上架起来,然后又抬出了医院。已预定好的那支庞大的迎亲车队肯定要跑空了,黄鹂弟弟开着那辆金杯面包,载着我们直奔婚礼现场。
当然,奇迹并没有发生,我没有在算命先生掐算好的这个吉日良辰及时醒转过来,当时,黄鹂父亲原本满面红光的那张脸,就窝囊成了抹了激素的紫茄子。他这回的脸面确实丢大了,早在之前就听他说,我和黄鹂在省城的婚礼排场会很大,有名的星级酒店,一百多桌酒席,来参加的宾朋,上至政府官员,下至平民百姓,怎么的也有一千多人,想来虽比不上付大宇和夏雪的婚礼阔绰,但也是过格儿地大操大办了。这下可好,没有新郎的婚礼无疑缺了半边天,再好的舞台背景,再脆的音响设备,都形同虚设。
可不能就这么散了吧?没办法,硬着头皮往上冲吧!连特意从电视台请来的司仪也不必上场了,黄鹂的父亲和母亲就那样尴尬地双双站在典礼台上,满脸歉意地向台下众人解释,首先强调我和黄鹂在北京的婚礼如何美满,然后就开始夸我,说多亏了我这个好女婿,说我在北京没什么亲人,什么都得靠自己张罗,为筹备和举行北京那场婚礼,我就有些劳累过度,接着就进入正题儿,说我昨天到省城一下车又感了风寒,今早刚出家门时就一头扎在地上,不省人事,现在正在医院打吊瓶呢,所以……这场婚礼我这个新郎恐怕要缺席了。解释完,黄鹂的父亲还没忘强作欢颜安慰大家:〃都不用替他担心,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休息几天就好了,今天难得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大家尽管吃好喝好啊!〃然后也没请我父母上台说两句,就只让新娘黄鹂上台三鞠躬,走了个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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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第五章:绝版婚礼(15)
黄鹂的父母在台上解说时,我正在酒店门外的面包车上仰面而卧,那是怎样一场没有新郎的婚礼啊?听说在民国以前,有个地方性习俗,新郎若不能及时赶回,或由于某些原因不能参加,就牵一条公狗充数,抑或让兄长小弟替身,再不济也要摆个牌位,而像我这样完全玩消失,不但空前,恐怕也要绝后了。想整个婚礼的气氛一定很压抑,想那压抑之中也透着些许滑稽,陪伴黄鹂挨桌敬酒点烟的不是新郎,而是她年过半百的父亲,与他们举杯回敬者会忍俊不住或者夸张地喷饭吗?黄鹂说她是强忍着泪水与那些相识不相识的人客套,那筵席上一直被冷落的我的父母,心里想必也不是滋味。
黄鹂向我讲述这些,并不是平静的心态,她看上去很激动,有时会哽咽,说不出话来,就时断时续。她是想向我证明我是多么的可恶,说已经证明了我心里根本没有她,要不我不会把婚礼这么大的事也不当回事。我就极力辩解说不是这样的,她却强调说是的,我说真不是这样的,她就说她认为是的。我看她越哭越伤心,就说:〃你别哭了好不好,伤身体,尤其对胎儿不好!〃谁知她一听反而哭得更凶了,一边哭一边说:〃你……你还想要孩子啊?想得美……你,我坚决不想要了!〃她说得我心里一阵发毛,她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后来见黄鹂的情绪缓和下来,我又诚恳地跟她解释:〃黄鹂,真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前晚我一见到徐冬就一肚子气,我俩没两句就吵了起来,我就失去了理智,就无法再控制了,就一个劲儿地想喝酒……〃黄鹂却忽然打断我说:〃别跟我说这些,有什么事比婚礼更重要吗?你现在不也正常吗?你又没患上精神病,你当时就不能控制?我不信!〃黄鹂的说得斩钉截铁,当然也有道理,可我确实是失控了啊?我不知道再说什么,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黄鹂。
其实,我的心里也非常得痛苦,早就乱成了一团麻,我咋就在关键时刻在关键环节,掉了这么一次链子啊?这世间咋就没有后悔药呢?如果屈膝下跪,能挽回黄鹂和她父母对我的信任和宽恕,我愿意。
不知不觉,天色大亮,没想到我们在床上竟痛心纠缠了这么长时间,心情仍极度低落的黄鹂忽然扭身看了看挂钟,抬手擦拭了一下已红肿的双眼,说:〃赶紧起来走吧!〃我不禁一愣,问:〃干嘛?去哪儿啊?〃〃去哪儿?你说去哪儿啊?!〃黄鹂突然又冲我吼了起来,然后自己开始穿衣服。看着她那毅然决然的样子,我心里就〃咯噔〃一下子:
难不成刚办完婚礼就要离婚?
七
黄鹂没带我去离婚,我以前就说过,我们的婚姻没那么脆弱。我们是要去送我的父母和弟弟,临来省城之前,黄鹂的父亲就托人为我的父母和弟弟买好了返程卧铺票,我弟弟那张票是早上八点零五的,他急着要赶回西安,而我的父母原本可以在省城再逗留两天,是怕我们麻烦,干脆就和我弟弟一天走算了,他们的票是早上七点二十的,一遭都送了,倒也省事儿。我和黄鹂原本定好送他们去车站的,变故临头,心烦气燥,差点给忘了。
我在卫生间洗漱时,听见黄鹂给她弟弟打电话,好像是让他弟弟先开车过来接我们,然后再一起去宾馆接我父母他们,可她的弟弟却不愿意来,黄鹂很气愤地就把手机挂了。和弟弟再不亲近也不至于这么生份吧?不会又因为我吧?我走出卫生间便看见了黄鹂那张阴沉的脸,我也没敢再说什么。临出门时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裤子兜,才发现那部〃多普达1000〃手机竟然不在了,我只好又回身寻找,床边地上枕头下面翻了一遍也没有,问黄鹂,她却不搭理,我换了个疑问句问她第三遍时,她才冷冷地说:〃你自己的东西问我干吗?〃
bsp;第77节:第五章:绝版婚礼(16)
等上了出租车,我才隐约记起,前晚在歌厅里,陪我的那个丫头片子见我手机稀奇,好像拿在手里摆弄玩儿来着,会不会被她顺走了?若真是这样,那我可赔惨了,虽没付小费,却搭上了一部价值万元的手机,何况那还是夏雪特意给我买的,有着不可替代的纪念意义。我就给刘大军打了个电话,电话里大军的声音很软,就像我婚礼缺席是他的错,弄得我也很尴尬,我说手机丢了,并装大说手机没了就没了,无所谓,关键那个号码,都用两年多了。他说怪不得给我打电话总关机呢。于是我说:〃可能就在歌厅,被不住谁捡到了,你帮我问问……他们!〃我故意拖了个长音儿,大军会意,便小声说:〃那丫头我知道,她不会的……行,我就帮你问问她吧!〃
离父母住的宾馆越来越近,我心里忽然就生了胆怯,不知道我应该怎样面对他们,尤其是我那个火爆脾气的父亲。而黄鹂的父母我又该怎样面对呢?他们虽在婚礼的大庭广众之下对我不吝夸赞,但显然却暗自恨得不得了,我已能想像得到他们那穷其极恶的语言和万般丑陋的态度了,送过我父母之后就要去见他们了吧?再拖也拖不过今天,一想到这儿,我脑袋不知又大了几圈儿,可该面对的就必须要面对。到宾馆时正好六点四十,在电梯口刘大军就来了电话,小声说他问过那个女孩,另两个女孩他也问了,都没见我手机,他还给特意给歌厅的大堂经理打了电话,询问了房间服务生,答案也是〃no〃,说:〃会不会掉在出租车上了?〃我只好说:〃算了,谢谢你!〃
我父母住的608房间,看来他们已准备好了,推开门时都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弟弟看见我和黄鹂忙起身笑了笑,我和弟弟也差不多快三年没见了,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境下会面,母亲看了我一眼却是拉拉着脸,等看向黄鹂脸上就换了笑容,父亲阴沉着脸,连看我都没看。〃妈!〃我硬着头皮先叫唤了一声,母亲却没理睬,我只好又叫了声〃爸〃,父亲却回应了,声音大的骇人:〃你还有有脸喊我爸?!〃说着,父亲腾地一下起身就向我扑来,扬手显然是要煽我个耳光,母亲似乎早有防备,一把拦腰抱住了他:〃你这是干啥?咱不都说好了?〃父亲抡起的那只巴掌差一点就掴上我的脸,急切之下,他忽然又抬起脚来,一脚就踹在了我小肚子上,我不由自主地噔噔噔倒退了几步。
够狠,落点也较实在,我就觉得小肚子有些痛,我下意思抬起一只手捂住了肚子:〃爸,我……〃我本想忍痛解释一下,谁想父亲根本不容我说话:〃你咋不喝死呢?啊,还有脸见我,你喝死得了你!〃父亲仍声音很大地说着,一边在母亲的怀里挣扎着,试图再次向我冲过来,母亲当然没有他的力气大,眼看就要招架不住了,一旁一直无动于衷的弟弟这才过去帮忙:〃爸,你这干嘛啊?都快上车了,再说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哥他又不是故意的!〃弟弟和母亲联手将父亲硬拖回床头坐下,可父亲还是怒气难消:〃我自己长着腿呢,用不着你来送我,以后你也别见我,我没你这样的儿子!〃〃你还有完没完?让我说你啥好啊!〃母亲忽然急了,瞪着父亲,父亲便不再吭声了,却仍气鼓鼓的。
〃你也是,婚礼这么大的事你也能耽搁,我真服了你了!〃母亲转过脸来看着我,目光里满是责备,我没敢吭声,怕哪说不对劲儿刺激了父亲,他再火冒三丈跳起来。〃人家黄鹂多好的姑娘啊,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个不争气的?〃母亲说着偷偷看了一眼黄鹂。黄鹂一听又委屈了,眼窝里又有了泪光。我心里很明白,父母有气是真的,但打骂这么一出是给黄鹂看的也不假,黄鹂到现在一直也没吭声,在我父亲要打我那关头,她似乎也冷冰冰地也没什么反应,看样子打骂死我她也不解气啊,难道我真把她的心伤透了?母亲露出了家庭妇女的本性,婆婆妈妈地和我唠叨起来,黄鹂忽然想起什么看了看表,然后她就打了手机:〃你到哪了?〃显然打给了他弟弟。黄鹂放下手机就说:〃爸,妈,我们下去吧,车马上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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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第六章:相对隐私(1)
我拎着父母的行李箱在后面跟着,我们来到宾馆的玻璃转门前开始驻足等候,那辆金杯面包很快由远及近地驶了过来,在玻璃转门外面停了下来。透过转门和车窗,我只看见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没有看见黄鹂的父母,不用问为什么,他们没有按礼节来为我父母送行,在一场婚礼事故之后,我想我和父母都已挑不出啥了。我门步出转门,驾驶座上的年轻人就下了车,一个高个壮实的小伙子,眉目与黄鹂很象,脸上表情平静。我与黄鹂这个一奶同胞的弟弟在清醒状态下还是第一次见面,我怎么也得表现得友好一些,我就强挤出笑容主动向他迎了过去,他也向我迎了过来,临到近前我刚想说什么,他却忽然一记闷拳正中我的胸口,我踉跄地晃了几步,胸口一阵疼痛。这一拳没有招呼到我脸上来,看来已手下留情了。
〃你干什么你?!〃我弟弟忙冲了过来。
〃干什么?我要揍他!〃黄鹂的弟弟这才满脸怒容。
〃你敢?你再打他一下试试?〃我弟弟也叫起了板。
〃怎么的?我就打他怎么的?〃黄鹂的弟弟说着又向我扑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我的弟弟一闪身挡在了我前头,并顺势一把抓住了黄鹂弟弟的脖领子。黄鹂的弟弟也不甘示弱,一伸手也抓住了我弟弟的脖领子,两个人就支起了黄瓜架,一场战争一触即发。这时,就听黄鹂歇斯底里地一声喊;〃够了!够了!你们别这样好不好?!〃所有人都被骇了一跳,谁也没想到黄鹂会这样地近乎疯狂。喊完,泪水就顺着黄鹂的脸颊滚落下来,她又缓声说:〃还嫌不够乱吗?我求求你们了!〃
说着,她又蹲下身来,掩面失声。
第六章:相对隐私
一
恍然如梦。省城之行真的象一场梦。当托身在北京的家里,一觉醒来,我就有些怀疑,那些是非与恩怨,那些笑靥和哭泣,不会都出现在梦里吧?根本没在现实存在过。那些我曾经熟悉却也时常远离的面孔,包括徐冬和大军他们,包括我的父母和弟弟,都梦魇一样地隐现着。尤其不可思议的是,黄鹂那个小妈,也就是她父亲后娶的那个漂亮小老婆,竟然也成了我这个梦境的组成部分,而且挥之不去,就象一个问题,在我的脑海中无休止地缠绕着。
真希望那就是一场梦,等醒来后,黄鹂会变得和以往一样,让我重温她的亲近与温柔,也让我不再如此歉疚。
黄鹂就躺在我的身旁,我不知道她是睡着还是醒着,一张纤背仿佛冷冰冰地拒我于千里之外。昨天从省城返回北京的路上,她也是这样冷冰冰的状态,同处一个软包厢里,本来我们有很多亲近的机会,可她好像对我完全失去了兴趣,总板着一张脸,话也不说几句,让我既懊悔又懊恼,本想动粗,可又一想还是顺着她去了。等下车回到家里,她也是对我不理不睬的,默不作声地去厨房做饭,默不作声地坐在我的对面吃饭,默不作声地把碗筷拾掇了,默不作声地倚在床上看电视,仿佛我们就是同住在一套房子里的两个房客。连接夏雪打来的电话时,她的态度都是冷冰冰的,然后也不说什么,一甩手就把手机扔给了我,搞得夏雪在电话里一个劲儿问我:〃黄鹂她怎么了?〃〃你们俩吵架了?〃〃刚办完婚礼你们就闹别扭啊?〃
夏雪打我手机关机,才打了黄鹂的手机,我家已安了座机电话,她却不晓得号码,我没告诉她,她也没要过,想是我和黄鹂的手机号她都一清二楚,觉得也没必要吧。夏雪在电话里跟黄鹂说找我有事,其实她就是想我了,想知道我回没回北京,好约时间见一面,所以,我昨晚挂了电话就脸不红心不跳地跟黄鹂撒了个谎,说我前一阵采访的一篇稿子要见报,本来没打算配照片,谁知领导突然又要照片了,夏雪找不到拍摄地点,让我带着去。听我不紧不慢地说完,黄鹂竟然一声没吭,连看我一眼都懒得,就直勾勾地盯着电视,我不禁就有些心寒,难道她要对我大撒把啊?如果我说是去与夏雪上床,她会是什么反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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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第六章:相对隐私(2)
时间好像不早了,太阳已升起老高,我习惯性地将手抓向床头,才又记起手机丢失的事实。我又看了一眼黄鹂,她仍一动不动背我而卧,这两天我俩皆满腹心事,睡眠质量都不太好,即使贪睡到现在,我还是感到眼皮硬生生不舒服。我轻手轻脚起床,到客厅看了眼挂钟,还差两分钟九点半,然后钻进了洗手间。等从洗手间出来,我站在卧室门口就见黄鹂已平躺在床上,不过仍闭着双眼,不知她是在真睡还是假睡,我张口欲告诉她我要出门,可一想还是为她准备好早餐再走吧,这时候不多献献殷勤等待何时啊?于是我转身又进了厨房。煮上粥,又拌了碟皮蛋豆腐,一切停当,我又来到卧室门口,说:〃我要出去,早饭我已做好了!〃黄鹂这才睁开眼睛,看看我却没说什么,一翻身又侧了过去。我只好穿衣戴帽,悻悻走出了家门。
我乘车直奔夏雪租的那间小套,望着车外连连闪逝的斑斓世界,我的心情有些迷离,显然,我还没从那荒诞的梦魇中完全挣脱,尤其是一想着夏雪,黄鹂父亲的那个小老婆便也跟着浮现出来,我是不得已把她们牵扯在一起。说来真是奇了,送走我父母和弟弟的当天晚上,我硬着头皮随黄鹂去见她父亲,当那扇防盗门被推开,我着实骇了一大跳,一个年轻的女人微笑地看着我们,那面容,那微笑,竟有几分和夏雪相似,就连身材都差不多。女人热情地邀请我俩进屋,黄鹂连一个礼貌的招呼都不打就走了进去。我以前好像听黄鹂提过,说她很少到父亲的新家去,对父亲的新任妻子,她也从未称呼过什么,年龄比她大不了多少,叫妈吧她开不了口,叫阿姨吧太别扭,叫姐姐又不合伦理,干脆都免了。
但女人似乎并不介意我们的无礼,热情地为我们端茶倒水,而黄鹂的父亲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似乎没有觉察到我们的到来,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在他身旁摆弄着四驱车玩具。黄鹂唤了声爸,我也跟着唤了声爸,黄鹂的父亲只恩了一声,连头都没抬一下。端来两杯茶水的女人见我们仍站着,忙笑道:〃快坐啊,还站着干吗?〃我们就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女人又唤那个小男孩叫姐姐姐夫,男孩便很乖地叫了姐姐,黄鹂这次就笑着应了,男孩却怯生生不肯叫姐夫,可能姐夫的词汇对他来说太陌生了,女人就责备他,我忙说没关系,女人便让他去了卧室。黄鹂的父亲仍不理睬我们,虽然我早有心理准备,但也觉得尴尬,为掩饰紧张,我四下打量,很阔绰的全跃层,豪华的西式风格,只那装修恐怕没个十万二十万也下不来。
还是女人为我们圆了场,她嗔怪地看着丈夫:〃你这是干什么?女儿女婿来了,连句话都不说!〃黄鹂的父亲这才放下报纸,声音冰冷:〃说什么啊?有什么好说的?〃黄鹂父亲虽这么说,可一开口就打不住了,当然都冲我而来,很多话说得直接也难听,真是训斥挖苦加讥讽,搞得我抬不起头来,恨不得找个地缝去钻。我知道他正在气头上,他又能把我怎样呢?我毕竟是他的女婿,我只好不住地点头示错。黄鹂的父亲训斥我时,坐在我身旁的黄鹂仍一声不吭,好像父女导演好了,要合演这么一出似的,我不禁有些寒心。让我很感激的倒是女人,不时地为我解围,尤其是那句话:〃你还有完没完?方舟又不是成心的,谁这辈子还没个闪失,再说,婚礼不就是走形式吗?人家小两口好好过日子才是真的!〃让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她说话时的神情和腔调,竟也有几分和夏雪相似,这也让我不得不揣测……她们不会是姐妹吧?或是什么远方亲戚?至少她们的血管里应该流有同一种因素……
→虹→桥→书→吧→bsp;第80节:第六章:相对隐私(3)
进了公寓门,站在电梯里,我忽然迫不及待想走出电梯,难道我真这么急着要见夏雪吗?我是急着想得到一个女人的慰藉。为什么要这样啊?我刚刚深深地伤害了黄鹂,应该好好补偿才是,也许我和夏雪断绝来往是最好的补偿方式。可人往往就感性大于理性,或许黄鹂给我的责任和歉疚太重了吧,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而夏雪不一样,她让我轻松,几乎没有什么约束,至少目前还没有,这就使我下意识地偏向于她了。
夏雪果然在等我,一身粉红色睡衣,长发松散在肩上,面颊隐隐泛红,象一只发情的波斯猫。我回身刚关上房门,她就在背后一把抱住了我:〃宝贝,你可想死我了!〃说着,飞快在我耳根后亲了一下,然后就把脸贴在了我的背上。〃你也真大意,怎么会丢了手机呢?〃她又嗔怪道。我刚想开口,她却又说:〃没关系,明天我再给你买一部吧!〃我就忙说:〃不用,还是我自己买吧!〃〃不嘛,我偏给你买,我不在时,她可以代替我咬你耳根啊!〃夏雪笑着,忽然又问:〃你和黄鹂怎么了?〃她这时才松开了我。〃没事,一点小事儿!〃我应付着转过身来。〃你们俩……哎,方舟,你怎么了?这么憔悴?〃夏雪终于看清了我面容。〃是吗?可能累得吧?〃我还不想这么快把省城婚礼的事告诉她。
〃是入了两次洞房累得吧?〃夏雪忽然又笑起来,笑得那样妩媚:〃看来今天你又要受累!〃她说着就抬起脚根又搂住了我的脖子,我也就顺势搂住了她纤细柔软的腰肢,我们吻在了一起。我们就那样忘情地吻着,头部都扭动着,舌头搅着舌头,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我忽然一把将夏雪抱起,就那样吃力地穿过小客厅,一直走进了卧室,然后就把她压在了那张宽大舒适的床上。我开始抱着她的头吻她,她配合着,忽然却用力一挺翻了身,又把我压在了是身下,她开始疯狂地吻我。我们就那样不厌其烦地折腾着,也不知是我哪根神经又溜了号,这个时候溜号真他妈不应该……黄鹂父亲那个漂亮小老婆的面容,昙花般又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我迟疑着,一把推开了夏雪。
〃夏雪,你们家在东北有亲戚吗?〃我气喘吁吁地看着她。
〃没有啊,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她愣了愣,然后诧异地看着我。
〃哦,没什么。〃我轻声说,随即又歉然向她笑了笑。
夏雪那张脸就在我眼前变得困惑起来。
二
下午回到家,黄鹂竟然不在,想打手机询问,又打消了念头,正处于冷战期间,岂不自讨没趣吗?还是做好可口的晚餐等她回来,到时再打电话也不迟。说实在的,黄鹂一个人出门我很担心,挺着个已微微隆起的肚子毕竟不方便。我返身下楼又去了趟超市,虽然我现在很忌讳〃软炸里脊〃这道菜,但我还是备足了肉料,并选购了上好的焦盐。
没用我再打电话,当我在厨房的活动接近尾声时黄鹂就回来了,一进屋看见桌子上的四样小菜,神色变动,可仍没露出欣慰的微笑,还在努力地板着脸。我把碗筷放在桌子上,刚想说什么,黄鹂忽然从提兜里掏出一个盒子来,向我扬了一下:〃给你!〃声音却仍冷冰冰的,然后随手就扔在了沙发上,我定睛一看不禁大喜,是一款摩托罗拉手机,我忙走过去拿起打开,黑色机身翻盖大屏那种,我见单位的同事用过,价格好像也四五千呢。我按了开机键,炫彩变幻的画面伴着清脆悦耳的铃声,让我心里那已几天的阴霾,顷刻间就云开雾散了,露出了灿烂的阳光。我本以为开机后会显示〃请插入mis卡〃的提示,谁知出乎意料,屏幕中央就排列着〃中国移动〃四个字,老婆的服务真是细致又周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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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节:第六章:相对隐私(4)
〃号码多少?〃我笑着看向黄鹂,我的笑发自心底。黄鹂正在往下脱那条宽腰的牛仔裤,再过几天,恐怕这条牛仔也上不了身了,就得换孕妇装,黄鹂平时在家总穿着保暖内衣,这倒不是她的习惯,我们的新家地热供暖实在好,用温暖如春这个词来形容似乎还不够,我有时嫌热干脆就穿条夏季的大短裤,套件小背心。黄鹂仍板着脸,不紧不慢地把裤子脱完,她才从自己的女士包里掏出一张卡片来,扔给我,我没接住,又掉在了沙发上,我捡起,那上面有个洞,而洞的下方就用粗碳素笔写一组手机号码,是〃137〃打头,一看便知是〃神州行,我看行〃。我们经常会出差,用神州行或商旅通当然再合适不过。〃谢谢老婆!〃我嬉笑着又看向黄鹂,她却白了我一眼,没说什么,转身进了洗手间。
黄鹂的冷漠不再让我心痛,我已经有了底牌,我知道她的神情不过是层伪装罢了,而伪装下面仍是一颗柔情的心,是对我依恋与呵护。
晚上,我特意精心准备,并发起主动进攻,先是亲吻,然后爱抚,反正我们在一起已很久没履行了的程序,我又弥补了回来,尽量做得完美,仿佛多么的激情和有情调。我知道这一仗对我和黄鹂很重要,是扭转时局的关键……都说男女婚前是全面接触的恋人,婚后却成了只能谈感情的亲戚,性生活从开始的一天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