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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手浮生 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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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刁赋拉起扑到纳兰烨身边的侍女凝儿质问道。
“我是……”
“她就是灵儿姑娘。”匆匆赶来的刁璃直接替凝儿说出了她的身份。乔装成侍女的闫灵儿微笑地看了刁璃一眼后,取下人皮面具,还原本来面貌后一把挣开刁赋,忙与魍鬼和赶来的风晴雪一起扶起纳兰烨,将他扶上床。
见妹妹来了,刁赋忙将刁璃推进屋,“小璃,烨刚刚又为了那个女人发疯,气血攻心,昏厥了过去,你快去看看。”
“哥,不要用那种口气说灵儿姑娘,”刁璃叹了口气,刁赋因为被风晴雪伤害,因此对伤害了纳兰烨的闫灵儿就很不善,至少,在他眼里,闫灵儿一直在伤害他的兄弟。
“我有说错吗?以前是采珠女,现在是侍女。她每次回到烨的身边都偷偷摸摸,哼,上次害得烨生不如死,这次回来,又是何居心?”刁赋的话悉数让闫灵儿听去,闫灵儿低首垂眸,并不辩解什么。正如刁赋所说,她始终是欠了纳兰烨。
“我会治愈他,会还天权一个神采飞扬的神策侯。”闫灵儿将眸看向刁赋,淡淡地说着却重重地承诺道。
“哼,就凭你?”刁赋对她始终有气。刁璃拉拉他的衣袖,示意他礼貌点,“哥,这半个月为王爷把脉、抓药、煎药、推拿全部都是灵儿姑娘一人亲力亲为,若没有她在,王爷恐怕撑不过一个月。”半月前,把闫灵儿从纳兰烨陵墓的主室中救出时,她的情绪还不是很稳定,在她的哀求下,刁璃心生不忍,告诉她纳兰烨未死,闫灵儿斩钉截铁地说能救纳兰烨,刁璃才背着纳兰煜让她易容,给她安排一个虚假的身份和经历,将她带来了黎阳城。刁璃是天权公认的神医,她来照顾纳兰烨无人会怀疑。但事实上,这段日子真正医治着纳兰烨的一直都是闫灵儿。
刁赋虽怨闫灵儿那么对纳兰烨,但是,听到她可以治愈纳兰烨,他也不再恶言损她。将纳兰烨安置好后,闫灵儿立刻给纳兰烨号脉,迅速地给纳兰烨封住几处穴道后,她将裘被拉上,为纳兰烨盖实。
“如何?”刁赋急急地问道。
“嗯,无碍,我刚刚已经封住了他几处穴位,让他镇定了下来。不过,引气噬寒得提前了。”闫灵儿叹了口气,刁璃有些担心,引气噬寒闫灵儿有跟她提过,此法需以冰蛭之血当引子,成败只有一次机会。如若失败,将会使纳兰烨体内的寒疾对冰蛭之血产生抗药性,这样一来就无法根除他体内的寒毒。思及此,刁璃担忧地问道,“灵儿,你有把握吗?”
“放心,只是提前一天而已,不会有事的。”闫灵儿笑着宽慰刁璃,为了这一天,闫灵儿这半月来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她给纳兰烨所开的要大多是舒筋通络的药,不让他体内的寒气只集中在关节,给他推拿亦是为此。刁璃稍稍放心,只听闫灵儿吩咐道:“那么请大家回避下,正午之时,我将开始。不过,在那之前,请帮忙准备一个干净的浴桶和四面镜子。”
“镜子?”刁赋有些奇道。
“嗯,这个璃小姐清楚,就麻烦小姐帮忙准备。”刁璃点点头,立让阿兰推自己出屋。
见此,刁赋也忙自告奋勇道,“浴桶我去准备。”说完后立即行动。
“干净的衣物和浴巾啥的,我去准备。”风晴雪也不甘落后。一时间屋内立刻出去三人,只剩下闫灵儿和魍鬼。看着一直站在这里的魍鬼,闫灵儿有些奇怪地挑眉,正见魍鬼也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两人只是对视着,隔着鬼魅面具,闫灵儿还真瞧不出这人此刻看着自己是何表情,阴暗的屋舍再加上这人狰狞的鬼面,闫灵儿真是说不出的诡异。看了她一会,再看一眼昏迷的王爷,魍鬼紧握的双拳忽地松开,鬼面之下竟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似终于放下了心中什么大事般。
魍鬼的鬼面是让闫灵儿觉得有些诡异,但是,闫灵儿并没有察觉到杀气。很快,魍鬼便收起视线,欠身道:“属下就在门口候着,姑娘有事大可吩咐。”通过赤鬼面具,魍鬼的声音沉闷嘶哑,难辨雌雄。
“嗯。”闫灵儿淡淡地应了句。这人给她的感觉真的很怪,不过,她此刻也没心情加以理会。魍鬼出去候在门外,刁璃、刁赋、风晴雪纷纷赶回,听着闫灵儿的指挥进行着布置。
闫灵儿将四面镜子放在特定的位置,取出几片瓦砾,利用光的反射,将光引入屋内。待会的引气噬寒不可以有风当头直吹,却需有光相助,所以,闫灵儿才会如此煞费心思地利用镜子。镜子摆好后,正午的阳光通过四次反射被引到了镂空瓦砾的旁边,近六尺外的地方。接着闫灵儿让刁赋和魍鬼将浴桶挪到光下,接过风晴雪的浴巾后,她将其他人请走,只留刁赋一人。
将浴巾叠放在桌上,闫灵儿倒来一杯水,取出一点冰蛭之血混入清水中后,她慢慢地将水摇匀。那边刁赋也听从她的授意除尽纳兰烨衣物后将他放入盛满温水的浴桶中,让纳兰烨盘腿坐好。待一切准备好后,闫灵儿才拿着溶有冰蛭之血的清水过来。在刁赋满是好奇的目光下闫灵儿将水倒入了浴桶。刁赋很是好奇她的手法,目不转睛地看着融入浴桶的那杯清水,瞬间表情愕然。
在光线的照射下,那混有这杯清水的水域竟慢慢在起泡,慢慢在沸腾。“咕噜咕噜”浴水沸腾的范围越来越大,在阳光之下迅速地蔓延着沸腾的范围,本就闷热如火炉般的屋内更是热气阵阵。然而昏睡中的纳兰烨丝毫未觉,仍是静静地打坐着。这……刁赋怎么看,都只感觉纳兰烨要被煮了般。
“你这是在干嘛?”刁赋抬手抹汗问道,一甩袖,汗如雨下。
“你可以出去了。”眼一直关注着浴水变化的闫灵儿淡淡地下了逐客令。
“不行,本少要在这看着,你这妖女手法怪异,又曾将烨伤得那么深,本少信不过你。”刁赋骂着,虽热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是他就是一步不动。
“你若耐得住热便留下。”闫灵儿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又甩出一把汗的刁赋更觉闷热难耐。
“哥,快出来,不要打扰灵儿救王爷。”门外传来刁璃的声音,正好找到台阶下的刁赋心里头稍稍松了口气,但嘴里却仍是警告着:“若烨有个三长两短,本少……”
“生死相随。”闫灵儿直接截断刁赋的警告,起誓道。那看着浴水中男子的眸光愈是柔光脉脉。刁赋一时语塞,总觉得自己枉做小人了。再看一眼兄弟,刁赋转身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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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水沸腾得差不多,闫灵儿退去外衣,只留一件薄薄的内衫,淋漓香汗完全浸湿了乳白色的内衫,内衫紧紧贴着她玲珑的身段,隐隐若现着宛如凝脂的肌肤。足尖点地,轻跃而起,闫灵儿倒挂在纳兰烨头顶上方,隔空点住他的百会穴,指尖萦绕的真气氤氲如光如雾般地流动着直接被灌入纳兰烨的百会穴中。
由于刚刚被闫灵儿封住了几处穴道,纳兰烨此刻仍是浑然未觉自己的处境,只是静默地打坐在不住地沸腾着的浴桶之中。然而,随着头顶上方闫灵儿将真气躯入纳兰烨的体内,浴桶之水渐渐止住了沸腾,停止了喧嚣。沸腾成浊的清水慢慢地再次澄清。水渐渐趋于平静,闫灵儿的心也慢慢放宽,闭眸静心,继续为纳兰烨输送着真气。
平静的水又乍起波澜,一圈一圈荡出了小小的漩涡,有种无形的气体如烟似雾不断地从纳兰烨身体内被逼出,融入水中,无形地推动着小漩涡,让小漩涡相互包融,化成了大漩涡。
随着时间的推移,闷热炙热的一室竟陡然降起了温,纳兰烨的身体犹如冰窖,周身不住外散的的气体原来就是冷气,而这些便是闫灵儿用真气逼出纳兰烨退内的寒疾寒气。阴冷的气体撞上冰蛭之血引起的沸腾之水让浴桶内的水受冷热不均的冲击,不断地打出漩涡。
双眸睁开,看着纳兰烨原本被冻得紫白不一的皮肤一点点地恢复原本的蜜色,闫灵儿揪紧的心再次宽了一分。快了。她欣慰地想着,撑着越来越沉重,越来越疲惫的身子继续倒挂着,坚持着。
冰蛭之血性寒惧热,见光沸腾,沸腾之后会吸收周围一切冷源来降温。而纳兰烨倍受寒疾侵害的身体无疑是最佳的冷源。但是,冰蛭之血的沸腾之水只懂吸收现存的冷气并不懂引出纳兰烨体内潜藏的寒气,因此,闫灵儿要以真气灌入纳兰烨的百会穴,将他体内所有的寒气逼出体外以便冰蛭之血吸取。满满地吸取寒气的浴水会不断地降温,冷热相击下便会引起一圈圈漩涡。随着吸取的寒气越来越多,漩涡将会越打越大。而当再无寒气吸取,冰蛭之血会发出最后的喧嚣,而那正是引气噬寒的告捷之兆。
“嘭”一声爆破的巨响在屋内震响,已然吸尽寒气的冰蛭之血如预期所料发出了最后的喧嚣,咆哮一声后直接爆破浴桶,宣告殒灭。
随着这声巨响,一直以真气与纳兰烨联系在一起的闫灵儿直接受到了冲击,被反弹开来,跌落在了湿寒的地上。被震飞腾起的无数水珠如雨幕般倾泻而下,噼里啪啦砸到了她身上,朦胧的雨帘直接模糊了她的视线。
透过满室的雨帘,浑身乏力的闫灵儿吃力地睁着眼,看着那双一点点睁开的凤目,唇角溢起欣慰笑意。她成功了……
满身的舒畅与力量让纳兰烨突破所有被封的穴道醒来,透过满室的雨帘,睁开的凤目清晰地刻入那抹宛如颓败的蝴蝶般坠下的身影。那张容颜,那副眉眼,瞬间揪痛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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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五十二回 相认
【感觉到了一行滚烫的热泪,闫灵儿就是一怔……纳兰烨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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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全身乏力的闫灵儿从昏沉沉的睡梦中醒来时,已是两日之后,墨睫轻颤,微微睁开双眼,抬手挡住直刺眼睛的明亮,一会后,她终适应了周围光线,勉强辨清此处便是她假扮侍女凝儿时的卧房。刚想支起身子,头顶上方逆着光线毫无预兆地罩下一抹影子,还不待她叫出声,她就觉口齿被人封住,那声尖叫亦完全被压回自己的喉间。
纳兰烨。待看清那双近在咫尺的凤目时,感觉到他双唇带来的湿热时,闫灵儿心头一悸,欣然与喜悦瞬间填满她的心。他终于恢复了……
伸手勾住纳兰烨的脖颈,此刻,闫灵儿也不管自己身体还虚弱着,热情地与他纠缠开来。互诉着这一个月来的思念。
感觉到闫灵儿的回应,纳兰烨更是欣喜万分,从温柔的压吻到密麻的轻啃,继而是舌尖彼此的缠绵。一个月的分别宛如一世的离别,剜心般的生离死别让彼此重逢时只想以最亲密,最原始的方式倾诉刻骨铭心的思念。
这一吻绵长而缱绻,甜蜜而温存。但肺里严重的缺气让闫灵儿涨红的面色越是鲜艳欲滴。看着她的可爱样,纳兰烨在心底轻笑一声,恋恋不舍地放开那抹芳唇,将吻顺着她尖俏的下颚延绵到她雪嫩的玉颈,轻啃逗弄,让在他的耳边娇喘连连的她难抑地发出阵阵轻微的嘤咛。
就在两人意乱情迷,将手伸向彼此腰间的时候,旁边几声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完全破坏了一室的温存。见两人仍旧置若罔闻,有人忍不住轻咳了几声。娇喘着气的闫灵儿闻声侧首看去,体内喧嚣的情…欲顿时被吓得烟消云散。
尖叫一声,闫灵儿慌忙地推开纳兰烨,将头闷进了被窝里。心跳如雷,不断地在被中震响。刁赋、刁璃、风晴雪,他们居然就站在那,站在离床不到三尺的地方!
“哈哈哈。”看着闫灵儿这样如鸵鸟般的可爱样,纳兰烨大笑出声,对在人前免费上演激吻似乎一点也不以为意。宠溺地看着躲入被中的人儿,纳兰烨嘴角扬起无边笑意。她对他的心意,他终于了然。
听纳兰烨朗声大笑,闫灵儿更觉无地自容,挪动身子将脸又藏进几分,脸颊如火在烧,躲在被中更觉得晕晕然。
“小傻瓜,闷在被中里会憋坏的。”纳兰烨笑着,一把将某只鸵鸟拖出。眼前登时大亮,闫灵儿着实被吓了一跳,一点也不敢面对背后一大堆人,一坐入纳兰烨怀中,她就慌忙地将头埋入纳兰烨的颈窝,怎么也不去看刚刚看足好戏的一群人。但是,这样如小猫般蜷缩在他怀里的她更是让这脸皮厚得堪比城墙的男人笑得开怀,身后似乎也附和出几声笑声。闫灵儿羞恼交加,忙将双手抱紧纳兰烨,生怕纳兰烨这厮又发神经再将她推出去面对那些难堪。
见闫灵儿如此赖着他,纳兰烨忽觉心里暖意绵绵,环住她的纤腰,将她贴紧自己,迷恋地吸取着她身上独特的冰雪气息。刁赋三人瞧人家小两口完全无视他们地亲热,忙识趣地回避。看着历经生死的两人此刻紧紧地相拥在一起,刁璃真心地感到安慰,刁赋也卸下对闫灵儿的偏见,风晴雪盯着闫灵儿转了会眼珠后嘿嘿一笑,打着某个如意算盘。三人各怀心思地离开,留下一室温馨甜蜜的两人。
感觉看戏的三人出去了,闫灵儿不由松了口气,放开纳兰烨想要退出无奈纳兰烨仍搂得死紧。“纳兰烨?”她试着唤唤他,示意他放开。哪知纳兰烨仍不愿松开,一味的沉默。感觉不到纳兰烨的回应,闫灵儿有些担心地抬起头,纳兰烨动了一下,却是用手抚上她的后脑勺,将她重新按回他的颈窝。闫灵儿不明所以,下意识地一个挣扎,头一偏,脸颊直接贴到了纳兰烨刚毅的侧脸,当感觉到了一行滚烫的热泪,闫灵儿就是一怔……纳兰烨哭了!
“傻瓜。”久久的震撼与感动只化作这两字的叹息,闫灵儿静静地贴着他,任那一行热泪熨烫彼此。哪知纳兰烨听完却勃然大怒,“傻瓜?到底谁最傻!如果那天小璃没有恰好撞见,没有人去给你启动机关抬起那千斤顶,你是不是打算就长眠在那?”纳兰烨越吼越大声,不仅震痛了闫灵儿的耳膜更是压痛了她的胸口。闫灵儿有些委屈地听着他的质问,一时间却也无可辩驳。
当日被纳兰煜骗进那所谓的纳兰烨墓室,闫灵儿心伤欲绝,虽隐隐察觉到了蹊跷,但当时真的好累,只想一死了之了。是啊,如果那天刁璃没有恰巧撞见,没有人给她打开逃生之门,她恐怕早已经香消玉殒了。那么她这辈子永远也不用再见到纳兰烨了,而她一死他也难逃寒疾一劫,想透这一层,闫灵儿就觉一阵后怕。
“对不起。”这一声对不起不仅对纳兰烨说更是对自己说,她何时变得如此懦弱,如此贪生怕死了?纳兰烨浑身一颤,不安于她的那声对不起,这一个月的相别竟差点成了永别,但是……“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纳兰烨满怀愧疚地深叹一口气,终将她松开,与她四目相对,凤目中难掩的愧疚,“我会还你一个公道的。”纳兰烨承诺道。他最敬最亲的王兄差点害了他心爱的女子,无论如何,纳兰烨都要弄个明白!
闫灵儿淡淡地摇了摇头,“没事了,你不必因为我而找你兄长理论什么。我看得出来,他是很心疼你的。起初知道他是故意置我于死地时,我怨恨过他,但是,当我以侍女凝儿的身份随璃小姐来到这儿时,我才知道他对我的恨是情有可原。”
“灵儿……”纳兰烨唤着她,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她以手虚捂住。
“听我说完。”她轻柔地说着,手移上他的眉眼,神伤凄迷地勾勒着他的一眉一眼。“半月前我过来,当我第一次踏进你养伤的那间屋子,看着你全身冰冷僵硬,面色阴寒无光,奄奄一息时,我也想杀了我自己。所以,不怪,不怪你的王兄那么恨我。”
闻言,纳兰烨心头一窒,“灵儿……与你无关是不是?”害他被至寒之物咬了,生不如死的只是蝶门的门主,而与她无关对吧?
“是,我并不知情。”闫灵儿一说完,纳兰烨重重地松了口气,露出了阳光般的笑容,一直郁结于心的问题终于得到圆满解决。“傻瓜,那你还自责什么?”纳兰烨高兴之余又有些心疼,轻吻她的发丝,叹道。
“但你身上的寒疾始终是因为我而埋下祸根。”闫灵儿说着满眼的愧疚与自责,两年前,她的绝然离开害他被寒疾入侵,而这次伤他的人是她的哥哥,她这世上仅剩的唯一亲人。正如纳兰烨此刻为纳兰煜对她的杀念耿耿于怀、倍感自责,她亦是感同身受。
“因为自责,所以你假扮侍女回来,你故意假装不认识我?”纳兰烨这么一想,心头不由一气。
闫灵儿也感觉到纳兰烨的气焰,语气放柔解释道,“我的确觉得没脸见你嘛。那日璃小姐救我是背着你的王兄,我若冠冕堂皇的出现必会给璃小姐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也会引来你王兄的追杀。我不能再有失,我想见你,无时无刻,争分夺秒,但是,当我真的回到你身边,站在你面前时,我却……怎么也没脸与你相认。”闫灵儿说着,扑进他的胸怀,埋进他的颈窝,脸颊紧紧地贴着他的脖颈,感受着他肌肤的温度时,忐忑不安的心才渐渐安定。
闫灵儿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刻,当她满心欢喜地跑进那间屋子时,想唤着他的名字扑进他怀抱时,他奄奄一息,冰冷僵硬地躺在那里,宛如一具了无声息的冰尸。为了想出破解玉衡与天玑趁火打劫的计策,那时的纳兰烨强撑着本就虚弱的身体,夜以继日地冥思苦想,病情一日重过一日,以至于半个月后便病入膏肓,差点就无回天之力……强烈的不安与愧疚完全冲淡了重见他时的喜悦。之后的五天,她几近疯癫地不寝不食地运功唤醒纳兰烨。若不是刁璃看不下去,暗中在闫灵儿的食物中下了安神药,纳兰烨再次醒来时,她恐怕早已倒下。
震撼于她为救自己不眠不休的五日,感动于她半月来毫无怨言全心全意的照顾。纳兰烨将她紧紧搂住,心已停止了跳动,胸臆只觉排山倒海的压抑,铁神般刚强的男人眸中再次泪光盈动。“灵儿,让你受委屈了。”纳兰烨难抑地哽咽出声,手轻轻地抚上她的眉眼,在感觉她痩消憔悴了不少时更是心疼。
看着这个堂堂一字并肩王又双眼泛红,闫灵儿一瞬间的感动,泪亦在眸中凝聚,“我的确是受了不少委屈。”闫灵儿说着收回泪光,故意瞪了纳兰烨一眼,“半个月来,我衣不解带地照顾着你,你居然连正眼也不瞧我一眼,一句话都欠奉!”闫灵儿越说越委屈,收起的眼泪又盈眶在眼中。捶了下他胸口后,闫灵儿直接将脸别开。半月来她乔装改扮地回到他身边,虽然是她的错,她不怪他认不出她,但是,她魂牵梦萦就是他的一顾,哪怕是看陌生人那一丝感情都没有的漠然一顾也成,可他就是对她不理不睬……
半月来她一心想照顾好他,虽然倍受冷待,但她还是无怨无悔,能看着他,她亦心满意足,如今,他说起委屈,她第一个蹦出脑海的委屈就是他的不屑一顾了。还有,就是他与风晴雪……
“好好,我错了,我有眼无珠好不好?不生气啦。”纳兰烨哄着她,表情不无认真,像个犯了错的小将严肃地认错着,但眸中那难掩的笑意却泄露了他此刻逗弄的心思。知道纳兰烨在笑她,闫灵儿更气,索性整个身子都转开,却听纳兰烨继续眸中带笑却正经吧唧地哄着她说道,“不肯原谅?那好吧,为了偿还我心爱的灵儿那半个月的委屈,纳兰烨就以余生做牛做马,任打任骂来抵债好啦。怎么样?灵儿。”
“余生?纳兰烨,你是不是经常拿这样诱人的誓言来哄骗小姑娘?”本来的一句玩笑话让闫灵儿想起了纳兰烨与风晴雪的亲昵,顿觉心口一闷,鼻头泛酸。
看着闫灵儿说着说着就眼眶泛红,纳兰烨一急,忙收起嬉笑,正色道:“我对你是真心的,没有想要拿这个哄骗你。”
“好,算你对我是真心的,那么对风晴雪呢?你可以让她在你怀里哭,可以任她撒娇,可以抱着她放声大笑,你……”闫灵儿越是越委屈,纳兰烨眨巴着眼听完后唇角勾起了笑意,“灵儿这是在吃醋?”
“哼,你很得意么?”纳兰烨居然还敢笑出声,闫灵儿这回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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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五十三回 痴缠(上)
【“拒绝无效。你是我的未婚妻,而此刻即将成为我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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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哪敢呀。傻丫头,晴雪只是妹妹。”纳兰烨解释着,忙将某个又气得别开脸转开身的小女人拉回。
“是吗?你的妹妹真不少,璃小姐是,风晴雪也是,不知道还有哪个妹妹还被你藏着,等着某一天再来吓我一回。”闫灵儿继续怨怼着,但明显口气已经改善。
“真的只是妹妹呀,”纳兰烨委屈地辩解着,但心里却开始乐着。“小璃早已看开,她此刻带发修行,你可不能再扯上她。”
“我知道。”刁璃此时已一心皈依我佛,她的确是不该扯上她,毕竟刁璃还是她的救命恩人,还不是被纳兰烨气道,闫灵儿继续把脸别开,索性耍赖到底,把气全撒在纳兰烨身上。纳兰烨赶紧继续澄清,“至于晴雪嘛,那丫头从小就只喜欢那刁赋一人,我们绝对只是兄妹。我保证。最后,我申明,我纳兰烨视为妹妹,就只有她们俩,别无她人。而我纳兰烨视为相守一生的妻就只有你,别无她人。”
绯红染上秀颊,笑颜溢出嘴角,闫灵儿的怒气完全消融在纳兰烨的柔情脉脉的誓言之下。看着展颜粲然而笑的她,纳兰烨心里也暖融融,忽想到什么,纳兰烨敛笑,牵起闫灵儿的手,摩梭着她娇嫩的手背,也学着她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灵儿,那你呢?”那个雨幕中与她相拥而别的蝶门煞使在她心里有着怎样的地位?
闫灵儿愣了下,但很快也明白了过来,“他只是哥哥,我爱的人是你纳兰烨。”
纳兰烨一瞬间呆住,满脑被那一个“爱”字完全填满,但下一刻,他只觉心田不住地往外溢着密流,源源不断,涓涓不息。
额面轻轻相贴,眸光紧紧相粘,呼吸交错相闻。此时此刻,无声胜有声。这一刻,闫灵儿坚信无论逆谍还是逆命,只要与纳兰烨执手,她一定可以幸福,一定可以“一世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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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三天两人都没有再出房间一步。一日三餐也都是侍女送进。送膳的侍女每次进去必会看见两人如胶似漆地粘在一起。或站或坐,或执手相视而笑,笑语嫣然,明朗粲然;或秉烛而谈,往日旧事,天南地北;或临窗相拥赏景,郎情妾意,耳鬓厮磨。
侍女们每次送膳进来都会不由自主地驻足在那,痴痴地凝望着这对璧人。这时的王爷不仅神采飞扬还会柔情似水,脉脉含情;这时的灵儿姑娘一点也不见往日的清冷淡漠,在王爷的眸光下、密语下,融成一抹和风,一弯柔水。这样的两人,即使是新婚燕尔也不及他们的温馨甜蜜。
短短的三天,他们却谈了很多,但更多的是闫灵儿在讲。纳兰烨想知道她的全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闫灵儿笑着,这三天,她从不吝惜她的笑容,甜甜的酒窝每次都让纳兰烨看得两眼发直,呼吸不畅。
从她不幸的童年开始,到蝶门魔鬼式的训练,再到长成后一次次为蝶门行动的出谋划策。纳兰烨无不蹙紧着剑眉静静地倾听。心疼于她的过去,心疼她倍受寒疾折磨的整整十年,心疼她一次次徘徊于死亡边缘的曾经。即使是现在,她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姑娘,但是她的过去却充满了血与泪,黑暗与死亡……他好后悔没有早认识她,没有在她绝望阴暗的过去给她希望,给她温暖,更悔恨两年前他没能留下她……
听着她的过去时,纳兰烨的脸色总会很难看。眉宇纠结在一起,眸中溢有深深的疼惜,更难掩深深的痛楚。随着她的述说,他的脸色一点点地血色褪尽,一点点地苍白无色。但是,看着这样的为她的过去心疼不已的他,闫灵儿却笑了,心里有一口泉眼,不住地冒着泉水,暖融了她,甜蜜了心。
第一次,闫灵儿笑着讲完她命运坎坷的过去;第一次,她真正顿悟过去终究是过去了,无论幸还是不幸,都过去了,她无须再痛,无须再心伤,更无须再害怕。那一夜,他说尽了所有誓言承诺,紧搂着她就是不敢松开;那一夜,她躺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海誓山盟,第一次安然地睡去。
闫灵儿答应纳兰烨会事无巨细全部告诉他,然而,她点头答应却终究没有全部和盘托出。她真正的身份,玄封的一切她还是保留了。她可以逆命却无法出卖自己的哥哥,固然怨他恨他,她还是无法看着他身首异处。但是,除了给他保密,她不会再帮他做任何事,特别是对不起纳兰烨的事。余生,她是他的妻,她只会以他为重,爱他护他助他。
看着她在自己怀里如此安然地睡着,如小猫般地紧紧赖在他的胸怀,纳兰烨感到无比的满足,心生的疼惜与宠溺更甚。他不管她在蝶门魔鬼式的训练中练就怎样一身扶邦倾天的本事,他不管她的武功如何的出神入化,她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十八岁的姑娘,他纳兰烨的小娇妻。不懂为何,她总能牵动他心头最软的一角,让他想要疼惜,让他不由自主地许下一生的誓言。两年前是,两年后亦是,将来更是。
“我爱你,妻。”闻着她那独特的冰雪气息,纳兰烨将爱的誓言印在她那抹芳唇上。轻轻地挪动下身子,让甜甜睡着的她更舒服地躺在自己的怀中,沉睡在他给她一世无忧的港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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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饱饱地酣睡一回的闫灵儿从梦中清醒,本想展笑地对身旁的纳兰烨道声早安,却被他满目的血丝,满脸的倦容吓住。她昨晚安然地酣睡了一觉而他却彻夜未眠吗?
“怎么了?”闫灵儿有些心疼地抚上他布满血丝的眸子,哪知她的碰触让纳兰烨身体一僵,瞳孔骤缩,眸中瞬间灼起一团火焰。一声吸气之后,她听见纳兰烨嘶哑地说了声“回天权后我们就成亲,不,我们现在就成亲”后便炙热地吻上了她。僵硬的身体在附上她的身体时变得炙然滚烫。隔着衣服熨烫着她的身子,让震惊中的她一瞬间融化在他的热情下。
三天来陪伴着她,即使是形影不离,即使是同床共枕他都忍着不碰她,三天来每夜他们无不谈到夜深人静,谈到彼此困倦不已,一觉总能到天明。然而昨晚,她早早就睡下了,他却怎么也睡不着。怀中娇软的身子却让他的身子一点点地僵直,但与此同时,体内的血液却在不停地沸腾,全身的每一根神经无不叫嚣,巨颤着。
他不是柳下惠,怀中躺着的是他最心爱的女子。她清清淡淡的眸光能让他瞬间痴迷;她荡起梨涡的甜美笑颜更让他神魂颠倒;她身上的味道让他着迷,她娇软的身子侵蚀着他每一丝理智。
他想要她。从昨晚看着她安然放心的睡颜起他就难以克制体内波涛汹涌的渴望。不想在她甜甜睡着时吵醒她,不想再在欲望的驱使下无名无份地亵渎她,只是,忍了一晚,他发现越是忍过一刻,他的理智就被体内汹涌的欲…火烧灭一点。清晨时,她露出的那抹笑颜更是直接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显然,毫不知晓纳兰烨昨晚内心的斗争是多么激烈的闫灵儿完全被纳兰烨一早烧来的热情吓住。她第一次发现纳兰烨的唇居然如此滚烫,每一次落下都会烧红她的肌肤,滚烫她的神经。手本能地推拒着纳兰烨越压越近的身子,却在碰触到他的身子时直接被他满身的滚烫骇住。纳兰烨的身子就像烈火在烧,覆盖着她,也一并将她烧着。
“不要这样,纳兰烨。”这样的他无疑让她不由自主地害怕,然而理智上拒绝着他,迅速被烧起的身体却受诱惑般地一点点地贴近那个热源,如飞蛾扑火般。
感觉到她口是心非的反应,纳兰烨勾起一抹笑容。将手支撑在她的香肩两侧,纳兰烨暂时隐忍火急火燎的进攻,撑起身子俯视着她,看着面颊充血,眼神开始迷乱的她,邪魅地问道,“真的不要吗?”
听出纳兰烨在嘲笑她,闫灵儿咬紧贝齿,压住体内被他勾起的渴望,一字一顿地咬道:“不要。”
“拒绝无效。你是我的未婚妻,而此刻即将成为我的妻。”纳兰烨坏笑着将唇压近,霸道地宣布着。男子的灼热气息让闫灵儿压抑住的渴望再度破茧而出,双唇之间仅剩一点可怜的缝隙,他没有吻上却早已灼烫了她。闫灵儿气恼于他那句霸道的宣言,但下一刻她更气恼于他欲吻不吻的欲擒故纵。彼此交错可闻的呼吸丝丝密密,亦越灼越热,让近在咫尺四目相接的眸光迸射出惊人的火花,灼烧着彼此的理智。
炙如岩浆的火花灼烫着闫灵儿清冷的眸光,让她不得不将眼闭上。终于得偿所愿的纳兰烨见他的灵儿终于放弃矜持,立放开手脚地攻城略地。
瞬间捕获那抹樱红,汲取完她的芬芳与那醉人的琼浆后,纳兰烨完全沉沦在彼此间燃起的炙热之吻。但是,他要的不仅这些,顺着她尖俏的下颚而下,纳兰烨一路烧红了雪白的玉颈,烙下朵朵红云。手已在身下撕扯着她的衣带,一件又一件,每解开一件,他都会低吼一声,似在发出攻下一座城池后的胜利宣言。
她柔软无骨的玉手一手攀上了他的肩头,一手游上他的腰间,下意识地推拒着他滚烫的身子却仍旧束手无措于他狂野般地攻击。咬开她的衣襟,吻上她的光洁如玉般的锁骨,舔咬吮吸着,感受着她难抑地颤抖与娇喘,纳兰烨更是急切地想尝到更多的美好。
继续将她的层层衣襟咬开,纳兰烨一点点侵入禁忌之区,将那喜红的亵衣肩带又舔又咬,逗弄之下,他发觉她更是难抑地直颤,焦急、害怕亦或者期待。在纳兰烨的攻击下,闫灵儿完全束手就缚。当肩带在他锲而不舍地逗弄下咔嚓一声被咬断时,闫灵儿倏地睁开了眼,一声嘤咛自喉间溢出,明明低若蚊鸣却毫无遗漏地钻进纳兰烨的耳内,在他听来那是无上的鼓励,更似在邀请着他。
见她一点点地沉沦,纳兰烨嘴角的笑意更深,那解着她衣带的手更加的灵活。很快,她的最后一条衣带也被他解开,他愉悦地低吼一声,将手急不可待地滑入亵衣,而与此同时那攀上他肩头,与游上他腰间的纤纤玉手瞬间化成爪,在纳兰烨伸手欲挑起那片亵衣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他抓住掀倒,自己则翻身骑在他身上,一切变化只在一瞬间。当纳兰烨认清此刻处境时,他的灵儿正一手扼住他的咽喉,双腿重重地压住他不住蹦腾的双腿。
一声低吼从纳兰烨的喉间溢出,郁结于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完全没料到已然占尽上风的自己还会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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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五十四回 痴缠(下)
【“除非明媒正娶,否则不准逾越。”】
*
看着不住娇喘,满脸涨红却以这样强悍的姿势压制着自己的闫灵儿,纳兰烨喘气声更重。那双清冷的眸子明明已经让他灼烧得意乱情迷,为何她还会做出这样的反击?
“灵儿……”纳兰烨呼唤着她的名字,眸中满是恳求。他想要她,噬心蚀骨,她居然在他即将得偿所愿时反击。她身上虽然满是怒气,但是丝毫没有杀气,是以纳兰烨一点也不担心。他只当他的灵儿在做最后的矜持,最后的挣扎。一滴香汗从她的玉额滑下,一路顺着她绯色…诱人的脸颊滑落,眼看就要滚落,纳兰烨挣扎着身子,急欲将那滴香汗含进嘴里,那将比世上任何一滴玉露琼浆还美味。
将纳兰烨眸中又腾起那种灼得她目眩神晕的火焰看进眼里,闫灵儿又加紧好几分力道压制。感觉到闫灵儿对他的压制用上了内力,纳兰烨越是气恼,越是急火攻心。但下一刻,双目在瞥向她的胸前时完全的瞪圆,随后,一抹满意的笑竟在纳兰烨的唇边勾起,此刻的他眸中哪还有什么欲求不满的哀怨,取而代之的是赤…裸裸的炙热掠夺。
明显被他如狼似虎的眸光吓到,闫灵儿又加紧几分力道钳制住他,“你笑什么。”她气气地问道,纳兰烨却只是笑而不答,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胸前。闫灵儿敛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赶忙低头。不看还好,这一看,闫灵儿不由叫出了一声。衣带早就全被纳兰烨这厮扯掉,亵衣的肩带也被纳兰烨咬断,所以,当她这样翻身坐直时,她的衣衫层层大开,她的亵衣也直接掉下,呈现在纳兰烨那厮的眼前就是胸前几近毫无遮掩的一片春…光!
闫灵儿满脸瞬间充血,冒烟,脑中更似被炸开了般,羞恼交加得只想找条地缝钻进去。“纳兰烨,你这个杀千刀的混蛋。”闫灵儿气急败坏地叫骂一声,撤回手将狼狈的衣衫拉紧,逃开这窘然境地前,闫灵儿不忘用膝盖重重地撞击身下男人的小腹,再差一点就直接伤了他的双腿之间那团欲…火,她的怒焰完全燃起。
听着纳兰烨受痛,狼狈地叫出了声,闫灵儿才觉扳回一局,心中的闷气顿消大半。然而,前脚刚踏上地,腰身又被身后爬起的男人抱住。纳兰烨忍着小腹上的痛追闫灵儿而起。
闫灵儿似乎早有所觉,屈肘后击,直接撞上纳兰烨的胸口。被撞了个正着的纳兰烨胸口疼,心口更闷,他的灵儿还真舍得打他!但是,她越是这样,他越是不想放过,况且,他全身的烈火已经烧起,他势必要她将她拖入与他一同浴…火沉沦。
不顾闫灵儿的再三出手,纳兰烨抱着她的蛮腰就是不放,硬是将她拖回了床。然而,纳兰烨越是急不可耐,闫灵儿越是不屈不饶,激烈的肉搏将木床摇得咯吱咯吱地响,床缦也被摇得尽皆垂下,遮住了床内的硝烟。
激烈的打斗声引来了门外下人的注意。直到最后连刁赋、风晴雪等都被吸引了过来,刁赋叫着门,这纳兰烨和闫灵儿的过招两年前他刁赋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一火一冰,一刚一柔,胜负难定。纳兰烨如今刚好,闫灵儿若趁机下狠手,刁赋担心纳兰烨受不了。想着想着,刁赋几欲撞门。
“谁都不准进来,违令者死。”听着纳兰烨气急败坏的声音,门口众人不由擦了擦汗,唯唯诺诺地应着。看来里面的“打斗”不是他们担心的那样,所以,在想通后,众人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将耳贴在门窗子上,众人听音臆想着里面的一切。木制的床吱吱呀呀地响着,足有被拆得一片不剩的趋势。众人心里无不唏嘘,暗怨王爷毫无怜香惜玉的粗暴,更担心弱腰扶柳的灵儿姑娘承受不住。
然而,很快,房间内竟瞬间归回安静,鸦雀无声。众人不解地面面相觑,屏住呼吸继续竖耳倾听,当听到里面一声声粗粗的喘气声时,众人抿嘴笑了。继续臆想着他们家王爷的一刻春宵。
可惜,房间里呈现的一幕却刚好与众人的臆测截然相反。纳兰烨再次被狼狈地按倒在下,凌乱的俊脸挂上了彩,衣不蔽体的身子也落下几片紫。比起纳兰烨,闫灵儿倒是完好无损,除了被剥得一缕不剩外,她安然无恙地以胜利者的姿势骑在他的身上。
经过好一番赤手空拳的打斗,两人尽皆粗喘连连,罢手暂歇。两人的视线一直死死地粘在一起,无声地碰撞交织在一起,瞬间云潮汹涌,电闪雷鸣,瞬间又如烈火岩浆般灼烧着彼此。慢慢冷静下来的纳兰烨扬唇看着身上凛冽气势的女子,想起两年前的缠绵,纳兰烨喟叹出声,两年前若不是她寒疾发作,他也许一根手指都碰不到她。
看着莫名撤回气势,一味地傻笑的纳兰烨,闫灵儿颦起了俏眉,感觉到他又肆无忌惮地扫视着她一丝…不挂的玉体,闫灵儿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后直接起身,走下了床。瞥了眼一地破烂不堪的衣物凌乱地参杂在一起,闫灵儿直接放弃,往衣柜找去。还好这是她的房间,里面备有几套她的衣物。
某人的视线紧随不放,总是如芒刺般地灼得她生疼,实在受不了纳兰烨那样的眸光,闫灵儿随便挑出一件后赶紧穿上,却仍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