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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手浮生 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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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甲板上的侍卫有序地缓动着脚步,渐渐包围着闫灵儿。伺机而动,准备拿人。

  “画轴不在我身上,你抓了我也是徒然。”闫灵儿斜睨了一眼周围的侍卫后继续直视欧阳戎,口气冷冷清清,丝毫不见温度。“或者,你可以杀了他,接着杀了我,然后,让藏宝图从此消失于星华大陆。”

  定定地锁着那张清冷伶俐的小嘴,感觉到他熟悉的冷气,欧阳戎突然笑了起来,笑得还有些开心。还搞不懂他大笑的缘由,猝不及防下,闫灵儿就被大步上前的欧阳戎拿进怀中。

  “杀了你?那岂不是可惜了。”欧阳戎眸子灼热亮起。

  被钳制在欧阳戎怀中的闫灵儿也不见挣扎,近在咫尺,她淡然地看着他,他却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本太子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好好珍惜。”欧阳戎将唇凑近闫灵儿的耳畔,闫灵儿立刻避开,不过,他的话她也清楚无比地听进。

  颈边的男子炙热之气让闫灵儿一阵反胃,但是她仍是固执地昂着头,一字一顿道:“放了他。”

  欧阳戎脸色一凛,好强的气势,好倔的傲气!她跟纳兰烨到底是什么关系?

  “欧阳戎,放开她,不准碰她!”纳兰烨虽还被强行地按着肩头,没法转身,但是,听那动作,听他欧阳戎的语气,他已猜到发生了什么事,还有欧阳戎刚刚的言外之意。强烈的不安,让他周身渐起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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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第十回 反将

  【当时的情况,她只有受辱的份,而她却在那种情况下绝地逢生,反将一军。】

  *

  “纳兰烨,你的女人,本太子倒想碰碰,你又能如何?小姑娘,本太子不是你可以随便无视的对象。”欧阳戎一手捏住她的纤纤蛮腰,紧紧地将这玲珑身段压在自己身上,一手已在她的后背摸索。

  闫灵儿仍不见慌张,反讥道:“紫微太子真是不能叫人随便无视,应该是蔑视才对。”

  “蔑视”二字一出,欧阳戎就不可抑制地咬住了那张伶俐的小嘴,惩罚她的口不择言。

  *

  纳兰烨挣扎着转过身,看到的居然是这么一幕,血气冲顶,寒夜里卷起肃杀狂风,他要将那男人大卸八块!

  闫灵儿始终紧阖着唇齿,任欧阳戎如何粗暴都倔强不松。柔嫩的唇瓣已被肆虐出道道血痕,腥味在欧阳戎的口中散开,刺激着他的感官,让他更是疯狂。

  闫灵儿的倔强完全燃起了欧阳戎的欲望,“纳兰烨的女人跟他一样的不识好歹。今晚本太子就好好教教你,什么叫识时务。”

  “欧阳戎。”纳兰烨咆哮,疯狂地往前冲着,可惜,身前不断多出的好几堵人墙硬是阻拦着他,让他寸步难行,硬是让他眼睁睁地看着欧阳戎将闫灵儿压在桅杆上,看着他野兽般地咬上她皙白的脖颈……

  然后,纳兰烨的脑中突然嗡嗡作响,嘶鸣一片,什么也听不见,做不了,徒睁着双眼,将桅杆旁的男女看得一清二楚……

  头难掩的眩晕,一阵趔趄,“铁神”纳兰烨缓缓地屈下膝盖,单膝重重地跪下。

  *

  之后,纳兰烨几乎是傻掉了,他就这么单膝地跪着,一动不动。

  “纳兰烨,纳兰烨。”

  头顶似乎有人在唤他,一个女声,似乎有些焦急,他听出是她,但是,他要该如何面对她?

  “纳兰烨。”女声有些不耐烦,“你怎么了?还能不能站起来?我可没手扶你。”

  站起来?铁神纳兰烨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站起来了,他现在只感觉到满身伤痕道道传来的痛楚,但是这些伤痕再痛,也痛不过心口剜心般地疼痛。

  “你!”头顶的女音已经着怒,“刚刚几乎被打断腿你都不跪,现在干嘛跪得那么起劲?纳兰烨,你再不抬起头,再不站起来,我就,我就……”闫灵儿重重叹了口气,郁闷,她都不知要威胁他什么。“纳兰烨。”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唤着他的名字。

  “灵儿。”纳兰烨难得回应了她一声。

  “嗯。”闫灵儿应着,挪近他几步。

  “灵儿。”纳兰烨无不悲戚地唤着这个名字。

  “嗯,我在这,就在你旁边,没时间了,你还行的话,就给我站起来。”闫灵儿抬脚踢踢他。

  “灵儿。”纳兰烨终于抬起了头,然后,闫灵儿愣住了,因为她看到了这个被称为“铁神”的男人,眼眶泛红,凤目中隐有泪光。

  “你……”错愕之余,手中的“猎物”差点趁机挣脱,闫灵儿赶紧回神。“快点站起来,我需要帮忙。”

  纳兰烨眨了下眼,这一抬头他才看清楚头顶上的一幕,真的是闫灵儿。月华下,黛墨发丝微扬风中,如玉肌肤还是那样圣洁。她还是他的灵儿吗?纳兰烨心里一片涩然。除了闫灵儿,纳兰烨还看到了那个该死的禽兽。欧阳戎就站在闫灵儿身前,严格说是被闫灵儿胁迫在身前,满脸惨白,身已不敢乱动,一条银丝紧紧地盘在他脖颈,微有血渍溢出,染着银丝,而拉着银丝的是其身后的闫灵儿。

  怎么?大逆转了?

  纳兰烨有些不可置信地站起身,看着眼前娇小的人儿。他认得闫灵儿手中的玩意,是采珠人常系于脖颈,用来串珍珠的银丝。难道她故意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欧阳戎,将自己置于险境是为了这破釜沉舟的一招?当时的情况,谁都只会以为她只有受辱的份,谁也不曾料到,她会在那种情况下绝地逢生,反将一军。

  这个身穿采珠服的女子,真的是一个平凡的采珠女?那样的急智,那样的镇定,那样的运筹帷幄……

  “喂,你还杵着做什么?快和我一起把这头禽兽弄下船啊。”闫灵儿用脚继续踢踢这个又兀自傻掉的家伙。然后,放声警告甲板的敌人,“好好给本姑娘呆在原地,不然,你们亲爱的太子这细皮嫩肉的脖颈上只会再多出一条殷红,就像刚刚那样。”

  柯大一群人都倒吸着凉气,这丫头不是说笑的,刚刚就是他们妄动一步,她立刻拉紧手中的银丝,太子的脖颈血痕立现。他们怎么也不能害着主子……

  “很好,很乖。”闫灵儿扬着嘴角,然后瞪向身前的欧阳戎,“你也不许乱动,姑娘我的手可不会对禽兽留情。”

  “姑娘,船准备好了。”登上甲板的一个侍卫,有点惶恐地上报。他怎么会那么倒霉被这挟持太子的女人叫去备船,如果,到时上头治他一个莫名的“协敌”之罪,那就悲哉了。

  “好。”闫灵儿看向纳兰烨,“点他穴道,我们走。”

  “嗯。”纳兰烨点头,伸出两指,重重地封住欧阳戎所有大穴,这厮落在他纳兰烨的手里,有他好受了。

  “若让本姑娘看到你们只衫片影,本姑娘定让你们无良无德无能的太子早早下地狱。” 闫灵儿发下狠话,就被纳兰烨抱起,欧阳戎则是被揪起。然后,三人纵身一跃,稳稳着地,落到一艘小船上,当然,稳稳着地的只限于纳兰烨和他怀中的人儿,这完全动弹不得的欧阳戎嘛,只有被摔个鼻青脸肿的份儿。

  下到小船后,纳兰烨就放下了闫灵儿,两人很有默契地一个到船尾划船,一个继续用银丝拴住欧阳戎的脖颈,警告他的人马不要妄动。

  小船迅速离开灯火通明的官船,没进浓暗的夜幕。

  紫微官船上的柯大等人,看着消失在夜幕中的小船一脸愤然,还不待柯大做出决定,几艘官船船舱尽莫名同时失火。

  夜幕中,火焰冲天,耀如白昼,然而,这些还不算遭,当数十名海盗打扮之人举刀持斧地出现在船上时,掀起的刀光剑影让紫微官船的将士瞬间喋血无数……

  *

  月落日出,天边翻起了鱼肚白,黑夜已尽,漫天的阴霾已除。

  睡梦中的闫灵儿突然觉得肩头很沉,不是一般的沉,睁开惺忪的睡眼,她想动动身子,却发觉四肢动弹不得。

  被人像无尾熊地抱得死紧,闫灵儿想活动还真是奢侈。

  “喂,纳兰烨。”闫灵儿毫不留情地重重拍向那搁在她肩头的猪脑袋。

  “嗯。”还是好梦正酣的纳兰烨呢喃一声,将被拍疼的头挪进她的纤纤脖颈,鼻息传出的热气立刻染红了闫灵儿白皙的肌肤。

  “无耻之徒,放开本姑娘。”他什么时候抱着她的?闫灵儿记得她睡着前,纳兰烨一直在船尾划船来着。他受了不少伤,她当时还很好心地建议他先休息或上个药,然后,他回了句“时间快来不及了”后就继续玩命地划船。

  时间快来不及了?什么时间?他在赶什么?如今欧阳戎在手上,柯大那些人一时半会不会真的追过来,伤重的他不是应该先养好身子吗?这么玩命干什么?敌人一来,他哪有啥体力对付?想着想着,闫灵儿越是发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然后,一大早就被他压醒。不过,气人的是,他们这些男人怎么都这副德性,总爱占便宜!闫灵儿狠狠地瞪向船头蜷缩着身子的欧阳戎,昨晚的“美人计”还真是便宜了这混蛋。她的唇、她的脖子,现在还有些痛。

  “纳兰烨。”闫灵儿突然很讨厌被人粗鲁地对待,所以,她继续唤着他,希望他松手,这样的抱让她身子骨很痛。

  “再睡一会。”又是一声睡梦呢喃。纳兰烨用下颚蹭蹭闫灵儿粉嫩的脖颈,初生的胡渣刺得她生疼。

  “欧阳戎跑了。”闫灵儿突然这么一喊,让纳兰烨立刻从梦中惊醒。没想到这招还真是有效,看来欧阳戎在他心里的“分量”已经不轻。

  不过,闫灵儿没料到的是,这纳兰烨居然会猛地站起,丝毫没注意到她此刻就在他怀中,他这一站起,大步跨走,可摔疼她啦。

  臭男人,占完便宜就这么粗鲁地将她“抛弃”。闫灵儿愤愤地瞪向那个将她“抛弃”,此刻已站到了欧阳戎的身前的人。纳兰烨一把揪起睡觉中的欧阳戎,赏下就是几个巴掌。

  “禽兽,还想逃?”

  “唔……”睡梦中的欧阳戎莫名其妙被甩了几个耳光,醒来后听到纳兰烨莫须有的指责,一脸羞恨,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愤恨地瞪向纳兰烨,他纳兰烨居然敢打他堂堂天朝紫微的皇太子!

  “瞪什么瞪?你还以为你是天朝紫微的皇太子?”纳兰烨不屑地将他重重砸回船板,“得罪了本王,你连猪狗都不如。”

  欧阳戎继续圆睁着双目,瞪着他,由于被封住了所有穴道,包括哑穴,所以他只能这样无声无力地抗议。

  “哼。”居高临下睥睨着他的纳兰烨鼻哼一声,转身不再理他。这一转身,纳兰烨立刻迎来另一道瞪向他的眸光。

  “灵儿?”纳兰烨忙在闫灵儿的身旁坐下,眨着无辜的凤目,问道,“怎么了?怎么生气了?”

  “对。”闫灵儿直接回道。

  纳兰烨倒没料到她应得如此干脆,笑着将她抱过,“纳兰烨做错了什么?”

  闫灵儿推开纳兰烨环起的手臂,离开他滚烫的胸膛。“不许抱。”她冷冷喝止又要贴上来的纳兰烨。

  被佳人拒绝的纳兰烨顿了会后,还是强行将闫灵儿搂进怀里。

  “流氓,你们男人都是这样。”色迷心窍,都想占她便宜!

  这话点醒了纳兰烨,昨晚,他怀中的人儿差点被那个禽兽……

  凤目狠狠地瞪向匍匐在船板上的欧阳戎,欧阳戎对她的侵犯,他纳兰烨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后悔。

  挣扎无效,闫灵儿冷冷地对着纳兰烨说道:“纳兰烨,放开我,我不喜欢这样。”

  但明显她的冷言丝毫没有作用,纳兰烨没有松手,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消除他自昨夜起满心的不安。

  “为什么不乖乖听话?为什么要上船?你不是开口闭口就是‘素昧平生’吗?为什么不见好就收,跟一群禽兽倔傲什么?居然还敢给我以身做饵地使美人计!你以为你是谁?”纳兰烨颤声地吼起。

  而闫灵儿被抱在怀里,毫无遗漏地接受了纳兰烨的咆哮,顿时耳朵就是一阵刺痛。当下被吼痛耳朵的闫灵儿也极为不悦地叫起:“你怪我?若不是我及时出现,你的腿早就废了。”

  “废了又何妨?我就是想让他‘打断’的。”纳兰烨的话让闫灵儿怔然,只听他继续说道,“我感觉得到身后那人想废我的腿,想让我跪,我就如他的意。穷途末路下,想出奇制胜唯有以弱示之,以虚惑之。我把握得了应付的力度,我不会让我的腿被一个虾兵废掉。我纳兰烨领兵征伐沙场近十年,什么样的险没经历过,什么样的劫没闯过?你以为我‘铁神’的称号怎么来的?置之死地而后生是我的拿手好戏,懂不懂?”

  闫灵儿紧咬唇瓣,垂眸无语,原来她的冒险相助,她煞费苦心的“美人苦肉计”是那么的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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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 第十一回 情动

  【“你的便宜只有我能占,你的唇只有我能吻,你的身上只能留下我的痕迹”】

  *

  金乌一点点地从水平面升起,天际慢慢放亮,日光一点一点地洒在小船上相对而坐却静默无语的两人身上。

  平心静气的纳兰烨瞳孔骤缩,寒气溢起,但很快就转为深沉的哀痛,他的手颤颤巍巍地抚上闫灵儿那被咬得残破的唇瓣和白皙脖颈上的一片吻痕。

  怒,再次沸腾;痛,再次锥心。

  “会痛吗?”纳兰烨声线抖得让人心头一揪。

  静默中的闫灵儿听见他这样的哀痛声线,有些无措。稳住心底因他的疼惜而泛起的涟漪,闫灵儿拍开纳兰烨徘徊在她唇瓣的手,“废话,换你被这么咬看看。”她故意将声音放得清冷,好让纳兰烨收回他突如其来的疼惜。她怎么也无法忘记昨夜的那一幕,纳兰烨跪地时抬眼望她的那一眸。那刻的他,眼眶泛红,有泪欲泣。天权的铁神,她不信他会如此的感性。

  “你说的对,我是该被好好咬咬。”纳兰烨的回答让她觉得莫名其妙。闫灵儿抬眸眨巴着看他,只见纳兰烨一脸认真地说道:“但是,我只想被你咬。”

  “你……”绯红染颊,闫灵儿又羞又恼,“又想占便宜。”

  “对,你的便宜只有我纳兰烨能占。你的唇只有我纳兰烨能吻,你的身上只能留下我纳兰烨的痕迹。”

  纳兰烨此刻眸中的深情让闫灵儿呆住,而也就是她呆愣的片刻,她的唇陷入了某张大口。

  虽然跟纳兰烨已经“接吻”过几次,但是,自从被欧阳戎粗暴地撕咬后,闫灵儿对这种碰触只余羞耻之感。

  “纳兰烨,不要。”她讨厌被人强迫,讨厌那种被人撕咬的痛。

  闫灵儿眸中流露的害怕揪着他心疼。纳兰烨眸中溢满柔光,含情脉脉地对她说:“不会痛,我不会弄痛你。”

  纳兰烨的唇再次贴上,闫灵儿下意识地逃避,纳兰烨不会强行索要,但却是锲而不舍地纠缠着,男子灼热的鼻息让闫灵儿乱了手脚,她不知逃避了他多久后脑袋就莫名其妙地空白了好长一段,待她重拾意识时,她发觉自己的唇正与他缠绵得难舍难分。两唇分分合合,尽情地吮吸着对方的美好,口中是小舌的痴缠,挑逗着彼此,让吻为这夏日初晨不停加温。

  她垫着脚尖,他俯着头,她勾着他的脖颈,他托起她的蛮腰。

  欧阳戎定定地看着这对缠绵的交颈鸳鸯,眸光陡转阴寒锐戾。

  纳兰烨、闫灵儿这样旁若无人地亲热已经快半个时辰了,不过,显然,情浓的两人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放开她的小嘴后,纳兰烨的唇游移到她的脖颈,皙白的肌肤立刻绽开朵朵红云,很快就盖过原先留有的痕迹。

  的确是不会痛,闫灵儿半合着美目,意识混沌地随着纳兰烨痴缠。感受他在她脖颈处点起的烈火,感受他带给她的战栗无措与一丝甜蜜。

  *

  “纳兰烨。”脑后劲风袭来,一声暴喝快速地由远及近,纳兰烨没有回头,也没有停止口中的美味,不过,他却仍是准确无误地躲过背后向自己袭来的一掌。抱着闫灵儿旋身,飞到船头的纳兰烨将他的浓情深吻结束在她的眉间,痴痴地看了一眼娇喘连连的人儿后,他将视线调向来人。

  灰袍破衣,被烈火残虐过的丑陋容貌,来人居然是蝶门五使中的煞使——丑阎,蝶门五使中掌管着蝶门众杀手的阎罗王。

  蝶门五使之一的煞使最喜灰袍破衣,那被烈火灼烧过的容颜奇丑无比,狰狞万分,再加上是蝶门专管刺杀的使者,每出任务从无失手,就如鬼域阎王般,判笔一下,谁都逃不过鬼域阎王的刺杀,所以,他又代号“丑阎”。一直以来,丑阎只听从蝶门梦幻二使,对蝶门门主的命令却依心情而定,但是,至从两年前,确切的说是幻使死后,他就成了门主霍天身边忠诚的狗。造成他转变的原因是什么?这并不是纳兰烨想知道的,他此刻想知道的是,丑阎来此的目的,是蝶门门主霍天授命,为了《美人泪》而来?若是如此的话,蝶门的动作还真是迅猛呢。

  不管丑阎现身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号称精暗器,司暗杀的人并不是什么容易对付的角色,但是此刻还紧搂着佳人在怀的纳兰烨丝毫不见惊慌,反而有恃无恐,一派从容。

  瞪了一眼匍匐于纳兰烨脚步的欧阳戎,丑阎就将仇恨的视线锁向纳兰烨,更确切地说是死死地盯着他此刻扶在闫灵儿纤腰上的大掌。纳兰烨冷冷地看过去,加紧环住怀中依人小鸟纤腰上的力度,他有趣地发现丑阎将瞳孔瞪得更大,足有目眦尽裂的趋势。反之丑阎的反应,当事人的闫灵儿只是静静地靠着纳兰烨,低首垂眸,看不清此刻的表情。

  “蝶门终于出动了,动作还真快呢。”纳兰烨收回看向闫灵儿的视线,对着丑阎,凉凉地说道,“蝶门五使‘梦幻魅影煞’,除了早就归天的幻使,另外四使呢?煞使此次现身的目的是为了藏宝图呢?还是为了给同门的幻使报仇?”

  “纳兰烨,本使要杀了你。”这话咆哮而出,煞使丑阎周身的杀气卷起一阵狂风。

  “是吗?煞使就这么自信?自信能在我天权的境内动本王一根毫毛?”

  纳兰烨的话引起了闫灵儿的注意,他们进了天权海域?怪不得纳兰烨会不继续划船而跑来抱她睡,怪不得他会那么闲情逸致地与她一大早痴缠,怪不得他见到这鬼域杀手会一派从容。

  闫灵儿终于将目光看向了眼前丑陋的男子。丑阎也迎向了她,暗红的唇微张,想唤她,却又忍住,将头埋下。

  纳兰烨挑眉,似乎感觉到了两人不同寻常的互动。双臂收紧,纳兰烨将闫灵儿又贴近自己几分。

  “他是谁?长得好恐怖。”闫灵儿抬眸看着纳兰烨,眸中流露出恐惧与厌恶,楚楚可怜,看似不假。

  一直盯着丑阎的纳兰烨将目光从敌人身上收回,柔柔地放在闫灵儿脸上,安慰道:“不用怕,有我在。”

  然而,就在纳兰烨视将视线移开的那一瞬,蝶门煞使立刻伺机而动,只见丑阎右手一扬,“簌簌”就是几枚破风袭来的梅花镖,朝阳下泛着蓝光,显然是淬上了剧毒!

  *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蝶门煞使掷标而来之时,小船旁边的水域就窜出了四道人影,两人举刀,打掉了所有梅花镖,两人使剑从背后攻向了丑阎。

  丑阎微怔,但也不乱,身虽未转,一连窜的暗器却从身后发出。淬毒的梅花镖仿佛长了眼似的,准备无误地击向身后使剑的两人。

  挥剑打掉这些暗器,四人两前两后地飞落于丑阎周围。蝶门煞使眯目扫视这飞落于船头、船尾的四人。

  闫灵儿也看了过去,显然有些被吓到,这四人,身形高大不一,壮瘦不齐,长袍袭身,却黑白中分,最为诡异的莫过于四人一头的血红长发,还有那罩面的恶鬼面具,尽显狰狞与诡异。

  “哼,本使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天权暗门风的‘魑魅魍魉’四只小鬼。”丑阎挺起身子,狂言道,“小鬼这是来给本阎罗王请安么?”

  “给你请安?哼,我们四人送你下地狱给真正的阎罗王请安才是。胆敢冒犯吾主上,死不足惜。”四鬼异口同声地说道,声色混杂在一起,难辨雌雄。

  原来他们就是纳兰烨昨夜口中的“四鬼”,难怪他会如此气定神闲,此刻还搂着她不放。记得纳兰烨曾经恐吓过她,说四鬼动手会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凭你们?”蝶门煞使明显不将四只小鬼放在眼里。

  “呵呵,那么再加上在下呢?”远处飘来一声浅笑,人未见已声先闻。朝晖下,衣袂飘然,一人脚尖点水,翩若仙人,不一会儿就稳稳地立在了船尾两鬼的身前,白衣如雪,秀颜儒雅,棕骨白面的折扇打在胸前,俊逸无边。比之被誉为“仁雅”君子的紫微太子,这人更是将“雅”字诠释得淋漓尽致。见了一大堆不堪入目的,此刻难得出来了个养眼俊男,闫灵儿倒是一时移不开眼。

  “刁府刁赋!”丑阎一眼就认出了来人。

  “正是在下。”刁赋合扇涵养地拱手回礼。

  原来这人就是刁府的刁赋,有着刁虹解药的人,很好。闫灵儿对着刁赋淡淡一笑。

  跟丑阎对话着的刁赋,也将闫灵儿的笑颜尽收眼底,然后,隔着众人,也对船头的她温和有礼地回以一笑。

  “哼,”头顶传来一声气哼,闫灵儿抬眸,正见纳兰烨鼓着腮帮,“不准看得目不转睛,他有比本王好看吗?”

  此言一出,闫灵儿不由地“噗嗤”一笑,不是她不给他面子,瞧他此刻蓬头垢面、污渍、血迹满面,如此狼狈不堪,怎么拿出去与人相比呢?然而嘲笑很快就敛去,闫灵儿有点呆住,与他相处一日多来,她这还是第一次正视纳兰烨,剑眉凤目,鼻微鹰勾,薄唇红润,轮廓如斧削,蓬头垢面居然仍遮掩不住的俊朗刚毅……

  见怀中人儿露出的不屑很快地转成一脸的惊艳,最后是有些痴望,纳兰烨很是满意地吻了下她的眉眼,嘴角翘起,无比傲然。

  被偷了“香”去的闫灵儿薄怒地瞪了他一剂,回眸不再理他。纳兰烨则一直看着她,忽地,他勾起嘴角,命道:“刁赋。三招内拿下他。”

  “啊?”俊雅之人闻言不由夸张地垮脸。“三招?就我一个?”

  “对。”语气不容更改。

  “哦。”刁赋无奈领命,纳兰烨这小气的男人明摆是在整他。他得罪纳兰烨了?啥时?

  “纳兰烨,你别太小瞧人。”丑阎表面气极,心底却不由松了口气,以一对一,他丑阎可还未曾逢过敌手。

  然后,淬毒的暗器对上折扇,丑阎王攻上俊雅仙,一场大战……呃,闫灵儿本来以为会迎来一场旷古朔今,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没想到,不到两招,这俊雅仙人就被打得落花流水,而丑阎也学乖了,不再恋战,遁水立刻消失……

  这唱的是哪出?闫灵儿不解地看向纳兰烨,而纳兰烨此刻也正看着她,一瞬间对视让闫灵儿明白了过来,纳兰烨是故意放走丑阎的?但,为什么?收住不该有的情绪,闫灵儿继续做纳兰烨怀中的依人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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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第十二回 弄人

  【他说信她,不尽然吧。嘴里明明说信,但那加在她细腰上的力道却明显加强……】

  *

  被打得有点狼狈的刁赋,一踏上船就奔到纳兰烨身前,开口就是一阵指责:“喂,太过分了吧,虽说明里你是我主上,但是暗地里,你可还是我刁赋的小弟。有你这么大逆不道地整自己‘大哥’的?”

  刁赋是纳兰烨的哥哥?闫灵儿有些好奇地看看两人。

  “哼,赋小弟,自本王踏进我天权领域的一刻起,你便输了,来,快唤声‘哥哥’听听。”纳兰烨搂着闫灵儿上前一步,很是得意地对着还有些气喘的刁赋挤眼。

  “本少输了?”刁赋嗤之以鼻,“输的人是你吧,王爷、主上、亲爱的小烨子。”

  这“小烨子”三字让闫灵儿有些失笑,让纳兰烨很想杀人。因为一年前输了一个赌约,害得他堂堂天权一字并肩王做了这虚伪装雅的刁赋一年的弟弟,任他“小烨子”长、“小烨子”短地叫了一年,全城、全朝,包括王兄、太后都知道了他这一耻辱的小名,背地里、明面里,他活活遭受了大半年的闲言碎语和挪揄眼光。还好,几个月前,他得到紫微东宫藏有《美人泪》的密报,赶紧请缨前往,躲开这小人、躲开满城暧昧取笑的眼神。

  见纳兰烨沉眸不言,刁赋得意地打开折扇,挑眉问道:“还记得我们这次的赌约吗?”

  纳兰烨与刁赋每年都会赌一个约,至于具体是什么约,并没有限制,三年来,赌约大都是纳兰烨赢,刁赋自是被整得很惨,所以,第三次,好不容易他赢了一回,他自然要好好“回敬”纳兰烨,可惜,玩了纳兰烨不过四、五个月,这小子就借口开溜了。

  “《美人泪》。”纳兰烨言简意赅地说出此次的赌约。

  “记得就好,那么,画轴呢?”刁赋继续咄咄逼人,“我们约定的是四个月哦,今天便是最后期限,然后,你是在期限内赶回来了,但是你此次的任务呢?《美人泪》呢?”

  “画轴就在这儿。”纳兰烨的话刚出口,刁赋就很不给面子地捧腹大笑,这样的举止倒与他儒雅的身份大庭相径。

  “画轴在这?拜托,你小子不要以为你大哥我眼睛瞎了。自从你进了紫泉,大哥我就让人盯着你了,你小子的一举一动,大哥我一清二楚。”刁赋对着还拥着佳人在怀的纳兰烨就是一阵挤眉弄眼。“你不是大大方方地将藏宝图交给你的小情人了?然后,你的小情人在姓欧阳的船上怎么说来着?画轴不在她身上。嘿嘿,不在她身上,那定是藏了起来,然后,你们居然一路为了逃命,弃图不寻地赶回来,啧啧,纳兰烨,愿赌服输吧。”

  哦,原来纳兰烨昨晚不顾身体地玩命划船是为了在他与刁赋赌约的期限内赶回……他明明伤得那么重,还那么幼稚……

  闫灵儿微微地移出身子,纳兰烨身上尽是伤,虽然上药了,应该是昨晚她睡着时他自己给自己上的吧,但是,被她碰着他不会痛吗?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这个男人啊。

  等等,刁赋说了什么来着?闫灵儿瞪向刁赋,他说自纳兰烨进入紫泉水域,他就让人盯着了,那么,她与纳兰烨为抢在敌人之前进入天权,冒险勇闯激流时,他的人就在一边看着?为避敌人追击利用涨潮躲进小洞,差点没被闷死时,他的人也在一边看着?纳兰烨独自一人杀上敌船,以一挡百,甚至于后来失手被捉,被侮辱,差点被废了双腿的时候,他的人还是在一边看着?为了救纳兰烨,她不得不使美人苦肉计,差点失身时,他的人还是不准备出手么?

  可恶,有没有搞错?这两人到底是敌人还是朋友,居然还称兄道弟的。这就是所谓的“兄弟”?闫灵儿毫不掩饰地鄙视了刁赋一眼,这俊雅的仙人在她眼里一下子与凡人无异。

  “呵呵,未来的弟妹,你把《美人泪》藏哪了?告诉大哥,大哥这就让人去拿。”闫灵儿的鄙视尽入刁赋的眼没错,但是,这点丝毫不影响刁赋即将再当纳兰烨一年大哥的喜悦心情。

  未来弟妹?闫灵儿再次白了他一眼。冷冷地起唇:“我不是你什么‘未来弟妹’,请刁大少勿乱认亲戚,贫女高攀不起您这可以为了一场赌注而视兄弟性命于不顾的大少。”

  刁赋挑眉,微讶于闫灵儿为纳兰烨打抱不平,而当事人的纳兰烨更是乐开了怀,双臂一紧,就是将怀中的人儿搂近贴身。

  闫灵儿颦眉,轻轻地挣开他,“笨蛋,抱得那么紧做什么?你满身是伤的,不痛吗?”

  “所以,你这是在关心我?”纳兰烨问着,笑容微敛,眸光深沉,却也溢着期待。纳兰烨的目光过于热切,闫灵儿撇开了脸,根本不想直视。

  “咳,那个,未来……灵儿姑娘,”刁赋满脸堆笑,“你还在早点把《美人泪》的下落说出来,那画轴虽装在密封铁筒,但是毕竟是画轴一幅,浸泡在水里过久,恐怕会有个闪失。”

  “画轴无需你再寻。”闫灵儿看了刁赋一眼,然后,美眸看向纳兰烨。纳兰烨笑得更是灿烂,接口道:“最危险的地方却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啥?”刁赋表示不知所云。

  “听不明白?”纳兰烨得意扬唇,“所以,以刁大少的智慧还是当本王小弟,这样勉强还算及格。”

  这话刁大少可不同意:“你们俩,八字还没一撇就夫唱妇随了?打什么玄语?别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

  侧卧于两人脚边的欧阳戎倒是听明白了这两人的对话,《美人泪》一直在闫灵儿的身上?使劲地抬抬眼眸,挪挪脑袋,艰难的几下后,欧阳戎倒是可以抬头了,嘴巴张张,似乎也可以说话了,时间一到,身上的某些小穴已经自动解开。

  “灵儿,拿出《美人泪》吧,让本王这笨弟弟乖乖叫声哥。”

  “嗯。”闫灵儿淡淡地应道,将手摸向腰间的采珠筒,装有《美人泪》的铁筒立刻出现在众人眼前……

  刁赋瞠目结舌。

  欧阳戎扭紧眉宇。

  纳兰烨接过闫灵儿手中的铁筒,得意洋洋地在刁赋眼前晃晃:“小赋儿,还不叫声‘哥’。”

  呆若木鸡的刁赋倒吸了好几口气,好一会才缓过气:“你、我……哼,一个铁筒代表不了什么,有种你打开啊,让我看看画中美人啊。”

  “呵,只要弟弟你有种看,大哥我乐意为弟弟效劳。”

  纳兰烨很是豪爽地打开铁筒,当一卷画轴展现在刁赋眼前时,刁赋脸都绿了,在他可怜兮兮的眸光下,纳兰烨打开画轴,彻底让刁赋认命。

  夏日初晨暖暖的阳光下,清清楚楚地映照出画轴上的妙龄美人儿。

  完了。终于认栽的刁赋,差点没晕过去……

  但是,将这一张《美人泪》看着眼里的欧阳戎却大笑出声,“不是真的《美人泪》,是假的,是假的。哈哈,哈哈。”

  闻言,纳兰烨敛笑,刁赋挑眉,闫灵儿也明显有些错愕。

  “你说什么?”纳兰烨一脚踩上了欧阳戎的胸口。

  欧阳戎微咳了下,继续笑道:“本太子是说,你手中的《美人泪》是假的。真正的《美人泪》在阳光底下会显现出金光闪闪的黄金之城,继而会呈现去往摇光流光河的地图。怎么,拥有《美人泪》近百年的天权不知道么?”

  纳兰烨寒脸。是啊,他的确不知道真正的《美人泪》是作何样貌、有何特征。天权的人也无人睹过它的真容。《美人泪》在被蝶门幻使盗出前,它一直安安稳稳地沉睡在天权的王都圣阁,天权皇室所知的也只是,那是一件圣物,他们天权儿郎必须以生命守护的圣物罢了。

  经欧阳戎这么一挑拨,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了闫灵儿脸上。

  “纳兰烨,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没想到你会栽在一个女人手里。”欧阳戎幸灾乐祸地狂笑,一脸得意地看着仍旧拥美在怀的纳兰烨。

  错愕过后,闫灵儿已恢复镇定,从容坦然地回视众人,之后把目光看向纳兰烨。纳兰烨的眸子深邃难测,让人无法捉摸。

  两人无声对视,片刻之后,纳兰烨将她再次搂紧,“我信她。”三个字,铿锵有力。

  闫灵儿面容无波,心头却一悸。

  狂笑戛然而止,欧阳戎差点没咬到自己舌头,双眸微眯地看了一眼说着那句信任后的纳兰烨,一抹嘲笑悄然爬上他的嘴角。

  刁赋认真地看了眼纳兰烨后,若有所悟般,居然也应和着,“我信你。”他相信纳兰烨,这幅画轴不管是真是假,他相信是纳兰烨从紫微太子东宫盗出的那幅。

  “你们?莫名其妙!纳兰烨,你舍生忘我的不就是为了得到真正的《美人泪》吗?明明这个女人可疑,你居然还说信?真是色迷心窍。”欧阳戎继续挑拨着。

  纳兰烨不悦地重重碾着欧阳戎胸口,“哼,论色迷心窍,本王还比不上太子您呢。赋小弟,好好‘招待’这天朝紫微的皇太子。”

  猛咳数声的欧阳戎刚刚缓过气,一听纳兰烨狠狠咬着的“招待”二字立刻煞白了脸。此刻他的挑拨没有奏效,但是,他相信纳兰烨得意的日子不会久。欧阳戎把目光看向闫灵儿。

  闫灵儿一直偎在纳兰烨怀里,藏在他胸怀之中,很好地掩盖了此刻的表情,震惊,她完全没想到纳兰烨听到欧阳戎指出藏宝图是假的时,居然会是那样的反应。他说信她。第二次了吧,他真的信她?不尽然吧。闫灵儿苦笑,纳兰烨虽说信她,但是那加在她细腰上的力道却明显在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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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第十三回 喜欢?

  【刁赋更是讶异,遂又转入担心,“你真的喜欢上她了?”】

  *

  鲤城是星华大陆重要的河港之一,位于天权国的正南角,是紫泉河下游河畔的主要城市,这儿是天权古往今来的鱼米之乡,是鲤鱼的盛产之地,各种因鲤鱼而兴起的行业更是遍布全城。城北,一间名曰“龙门”的客栈便打着“鲤鱼”招牌,能烹得一两道家喻户晓的拿手好菜,每日的客源那是络绎不绝,生意兴隆不用说。不过,今天的龙门客栈倒是冷清了很多,门可罗雀的客人没了,甚至于门口街道的小摊小贩也少了。龙门客栈难得一见的冷清呢。

  龙门客栈外,三三两两的路人揣测着龙门的异样,龙门客栈内,天字一号客房中,送水的侍婢鱼贯而入,不一会儿房内一个浴桶很快就充满了热水。

  送完水的侍婢整齐退出,内室中走出两个男子。

  走在前头的纳兰烨看着眼前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浴桶,挑眉斜睨了下旁边的刁赋,抱怨道:“我说,小弟,凭你刁大少的名号,也就只能弄到这样一个小得可怜的木桶?”

  “不啊,本大少打个响指,哪间‘红楼’不荐出自己的‘温柔泉’,嘿嘿,还有美人服侍,十足的温柔乡。是你烨王爷不敢享受,臭着一张脸,把美人都吓跑了,硬是把手一挥,差点没把人家楼阁给拆了。这样谁还敢留你?现在还抱怨什么?”刁赋凉凉地答道,无奈地耸了个肩,径直走过纳兰烨来到浴桶旁,伸手试了下水温,感觉合适了,就从怀中掏出一个紫苏琉璃瓶,打开瓶盖,将瓶中药粉加入热水中。

  这些粉末是他们刁府独门的疗伤圣药——刁愈。被称为君子药师的刁赋在一年前重新炼制此药,让刁愈的药效更好。刁愈罕见珍贵,能见奇效,专治刀伤剑痕,一日一泡,三日即可让伤口结疤,继而慢慢愈合。但是,世上绝没有十全十美的所谓“圣药”,浸身泡药时,伤者所受的噬肤疼痛,不是常人可以轻易挑战的。

  “‘温柔泉’?你不懂本王讨厌那些臭气熏天的味道吗?还想给本王带到那种鬼地方,嫌风流日子过得太舒爽了?”想起那一个个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那一阵阵自以为香欲无边的味道,纳兰烨的脸就一阵恶臭。

  “‘臭气熏天’?”刁赋回头,挑挑眉,世上能把女子的温香体味用“臭气熏天”来形容的也只有这天权国的一字并肩王了。“怎么?我以为你终于想通,接受了。”刁赋边说边过来,帮着纳兰烨退去一身血衣。

  “接受?永不可能。”纳兰烨答得绝然。

  “不是吗?”利索地除着血衣的刁赋道出了心中的疑问,“你不是跟那采珠女缠绵得难舍难分了?”

  “她不一样。”想起闫灵儿,纳兰烨微微地勾起唇角。

  “不一样?”刁赋怔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些吃惊地看着纳兰烨,“你喜欢上她了?”

  纳兰烨一听就知道刁赋误会了他的意思,瞥了他一眼,避重就轻道:“她身上没有那种味道。”

  “咦?”刁赋不可置信,“一个女子身上没有体香?”

  “有。不过不是胭脂味。”见刁赋停止了动作,纳兰烨忙以眸示意他继续,这血衣粘得他难受,血衣上的一身血更让他倒胃口。但是想起闫灵儿身上的清凉似冰雪的体香,他就觉得心口舒畅,嘴角又扬起。

  “那是什么味道?”见纳兰烨再次勾起嘴角,想起闫灵儿那张国色丽颜、玲珑身段,刁赋就心痒难耐。刁赋这人,外表温文,实则乃十足的风流鬼。

  见刁赋对他的人儿起了歹心,纳兰烨环胸睥睨,霸道起唇:“你知道本王的脾性。”

  纳兰烨的脾性?很多,他说的是哪个?刁赋被纳兰烨瞪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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