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源:
公转自转 第3部分阅读
如章节排序错乱或空白错误,请点左上角换源阅读。
他们能做到的我一样也可以,甚至更好,忽略了作为一个女人的柔软,如今如此脆弱,不堪一击。
尽情的发泄,出声的哽咽,有男人默默轻抚我的背脊,给我安慰。
保罗再次拭去我脸上成灾的眼泪,低头温柔看我,手指轻轻摩擦我的脸,说道:“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的感觉么?”
我回忆起第一次与保罗在停车场的相遇,有无理的女人,也有毒舌讽刺的帅哥。
“当然是不讲理的母老虎,还讲粗话。”
保罗笑着摇头:“不,不是,我第一次见你,是在花莲大酒店里,当时我和吴谦正在三楼用餐,突然看到你,穿黑色衣服,金色高跟鞋,从楼梯走上来,真是漂亮。”他的声
音梦幻一样,我回忆,想不起来见过他,他这样的人物,见过一面,极难忘记。“你都不知道,你娇美的声音,可爱的表情,还有扬起头豪爽大笑的样子,吸引了多少当天晚上在那
里用餐的男士,有男人故意在你的桌前走来走去,只是为了看看你,还有正经手拿托盘目不斜视的男侍者,经过你身边时突然偷偷瞧上一眼,你是那么吸引人,就连吴谦那个
无耻淫徒都说,这个女人,有味道。”
保罗的话成功引起我的注意力,我狠狠回忆,却是没有印象,“怎么把我说的那么没涵养,我有大笑吗?”
“有啊,怎么没有,你笑起来真美,像盛开的玫瑰,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想要一亲芳泽。”
这个男人,又开始不正经。
我打掉他继续在我脸上摩擦的手,白他一眼:“你这人,怎么没说几句好话,又来调侃。”
他嘻嘻笑,样子坏坏的色色的说:“就是这样啊,当时我就想,我一定要认识她。”
我警惕的看着他,问:“你是怎样计划认识我的?不要告诉我,你那名贵的一百万被你无耻利用。”
他哈哈大笑,捏捏我的鼻子:“姐姐,你太可爱了,真聪明。”
我气急,差点跳脚,语无伦次:“好哇,你这个臭男人,敢耍我,今天要你好看。”我抬手去拧他的胳膊,他大笑着逃开,还不忘了加一句:“哎呀,阿姨,今天没喝酒怎么
也如此猛呀,受不了。“
我怒,张牙舞爪,大吼:“臭小子,别让我抓到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在细软的沙滩上,温暖的阳光下,我拼命的追逐这个大笑着到处闪躲的大男孩,海浪打湿了裤脚,海风吹拂着面庞,有海鸥惊起,也有笑声流淌。
筋疲力尽的时候,终于抓到可恶的坏蛋,站立不稳,摔倒,惊叫,保罗倒在我身上,他在我上方看着我笑,脖子里衬衣下有吊坠露出,摇晃。我看着比阳光还要耀眼的保罗
心里咚咚直跳,想要推开他,谁知他忽然用手拨开我脸上的碎发,快速在我唇上一啄 。
我傻掉,他在干什么?
我用力推开他,翻身坐起,背对他,看着掀起白浪的大海,心中浮起一丝悲哀。他年轻,有本钱有资格嬉戏人生,而我手中,只有青春的尾巴。
好久我们都没有说话,保罗用平静嗓音打破沉默:“你不要介意,在意大利,这只是一个礼节性的亲吻礼。”
我摇摇头,拍拍手上的沙子,说:“保罗,我比你大的多,你看,我眼角已经有了皱纹,心理沧桑,我是一个被会别人称呼为阿姨的老女人……”
我还没有说完 ,保罗一把抓住我,扭转我的身体面对他,急急的说:“你不是,我是开玩笑的,真的,你要是这样介意,我道歉。”
想起我已经为爱耗掉的青春,我的鼻子酸酸的,又有眼泪流下来,看着保罗精致的眉眼,轻轻说:“不是你道歉,我就会变得年轻,我最宝贵的青春一去不复反,再也回不
来了。你年轻,大把的时间精力游戏,而我,只是努力抓住青春尾巴的老女人……”
“我不允许你这样说。”保罗再没有迟疑,低头吻了上来,吸允我腮边的泪,终于来到嘴唇,辗转。
我挣扎,努力摆脱他有力的钳制,他跌倒在沙滩上,急促的呼吸。
“年龄不是问题,不是问题,你不接受我,是因为他吗?”
保罗,你真傻,明知道答案还要这样问出来,在伤口上撒盐。
“我们回去吧,还有重要的工作要做,今天很谢谢你保罗,我真的很感激。”我不看他,站起身子,刚要抬脚走,被保罗用力扯进怀里。“是因为他才不接受我对不对?”
我正视保罗,一字一字的说:“保罗,没有他我也是这样说,我们之间只能是朋友、同事,你还年轻,你会遇到更好更合适的女孩子……”
“你呢?”保罗紧紧盯着我的眼睛内波涛暗涌,闪现阴霾。“我会遇到更好更合适的,你呢?继续缅怀你不曾得到的爱情吗?”
望着他的眼睛里升起水雾,我颤抖着唇,轻轻的说:“保罗,你这是何苦,如果这样你能好受一点的话。”
他眼中的阴霾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奈的哀凉,慢慢抱紧我,说:”对不起,慧慧,对不起。”
14
从海边回城的路上我们沉默,今天遭遇了八年来坚爱的触礁,更让我震惊的是保罗的表白,这青葱白玉的男子此刻嘴角紧抿,面庞沉静,目视前方,沉默。
我看着迅速倒退的路基,心情沉重。脑中一一闪现陈卓多情的眼眸,白衣女子的笑魇,以及保罗在白沙细浪间的话语,梦的碎裂,情的抛洒,爱的无望。钝痛,眼泪,悲哀。
还有大量工作等着我,我不能因受打击就放弃一直以来的梦想,收起眼泪,换上面具,我还是“铁娘子”,女强人。
工作一一按部就班,除了必须的会面我尽量的避免与保罗相见,可是在同一个公司里,抬头不见低头见,保罗再没有提起那天海边的话题,面容上看不出表情,心松一口气。
派发下去的任务各部门按时完成,收效显著,看来米兰埃尼财团在国内一样吃香,收到请柬的客人受宠若惊纷纷来电致意恭贺。
一批批的华丽手工艺品陆续送到,璀璨夺目的水晶玻璃工艺品附带它的收藏价值证书被工作人员小心摆放进玻璃展示柜中,炫目的蓝,璀璨的红,耀眼的黄,极致的粉,高贵的金,这些精致完美的手工玻璃制品蕴含着工艺师们的奇思妙想,实用美观,整个会场炫耀出灿烂的光。
而来自世界著名的色彩小镇布拉诺的手工绣花工艺更是美轮美奂,华美精贵的地毯,衬衣,鞋子,帽子,人们用智慧谱写辉煌,当一件件闪着极目水晶宝石的婚纱套在模特身上时,我和助手们紧盯着不愿移开目光。
“哇噻。”艾玛呆呆的看精致的蕾丝,傻傻的说:“我保证女人看到想嫁人,男人看到想结婚,不想的,不是女人不是男人。”
“错!”小李已经准备要结婚了,正在装修新房,他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看看艾玛:“我是男人,可我看到只会想要发疯。”
“嗯?”艾玛不解。
“这样一件婚纱,那得多少钱哪,这不是要男人命嘛。”
看小李摇头晃脑,艾玛白他一眼,说:“拜托,想要你们男人浪漫一点,简直比要猪上树都难。”
小李学艾玛白眼:“拜托,浪漫是需要金钱滴。”
我用手摸摸漂亮的婚纱,又摸摸,嘴里感叹。
艾玛八卦的对我说:“老板,怎么样?是不是春心荡漾了?”
艾玛遭我白眼。
保罗请来了国际知名魔术师戴维,下榻花莲,连公司里平日里不好多事的男人都忍不住想要八一八,别说那些花痴小姑娘,恨不得变身狗仔队去花莲偷窥。
好莱坞明星jeccica alba,动作明星bsp;好极,我心里说,就是这样的效果,展览想不出彩都不行。
我盛装打扮,着拖地银色礼服与保罗携手步入展览酒会现场,大厅里看美女围绕着明星旋转,签名,合照。更多的人看着稀世的珍品赞不绝口,眼光流连。
引导解说员陪着高官富豪解说一件件珍品的制作与由来,他指着一件手工描金闪烁着光华的餐具告诉众人,这是经过国家鉴定的,表面含有黄金,已经在国际注册,别国不得仿冒,它们深得欧洲皇室青睐。
魔术师戴维更是把魔术表演的出神入化,他把一位女士的手拉过来,弄上烟灰,让她握紧,吹口气,张开手掌,烟灰不见,女士咯咯笑,戴维把自己的手伸出来,烟灰奇迹般的出现在戴维的手心里,女士惊奇,满目崇拜。
我笑,转身,看到陈卓。
他穿黑色礼服,白衬衣,面容如水,玉树临风,他手握着酒杯,看到我,走过来。
他微微笑,那么温柔,我的心跳有些急促。
“慧慧,展览很成功,我真为你高兴。”
“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你教会我很多。”鼻子有点酸,热热的感觉。
“不,慧慧,”他的眼光落在我的脸上,看着我的眼睛,“你做得更好,我从来都相信,你是最出色的,你给了我惊喜慧慧。”
“你在那边还好么?”看着这张我深爱的脸,不愿离开。
“当然,你要相信,我们在哪里都应该是焦点呀。”多么熟悉的陈氏幽默。
“慧慧,我要给你介绍一个人。”
我的心突然急跳,答案是从他身后出现的白衣女子,温柔,笑魇如花。
“这是萧遥。”
我突然觉得冷,握酒杯的手指微微抖动。
“你好,我叫萧遥,我经常听到阿卓提到你,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已经很是熟悉了。”萧遥甜美的声音如情人的手轻柔抚摸你的耳膜,我握住她伸过来的柔若无骨的手,压下喉中窒息的难过,轻轻的说:“我是齐慧慧,知道么?我对你一点也不陌生,因为陈总的办公桌上,有你的照片。”
萧遥的脸上微现红晕,斜眼睇了陈卓一眼,很娇媚,陈卓只是笑笑说:“慧慧,萧遥此次回国演出,要在本市开个人演奏会,我现在已经不做这一块,所以,向她推荐了你,你能安排个时间吗?”
心,似是被插上一刀再狠狠扭转,如鱼搁浅,无望挣扎。我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说:“好呀,刚好展览结束,有时间,你把计划传真给我。”
萧遥高兴的对陈卓说:“呀,真没想到如此幸运,该要如何谢谢齐小姐呢。”
陈卓笑着说:“没关系,大不了,让她逮着了机会狠宰我一顿饭罢了。”
亲爱的艾玛这个时候来到我身边救命,告诉我三楼的代理零售商签办,有些问题。
我向陈卓萧遥抱歉,离开。
艾玛替我拿了一杯香槟,带我来到大厅阳台前,这里有供客人休息的沙发,她对我说:“您休息一下。”
有这麽明显么?艾玛是个精灵似的人物,跟着我四年了,我自信做到人不知鬼不觉,却不想女人看到心爱的人,连头发都是软的。
大厅里空气沉闷,后面是个小花园,装上了彩灯,供客人透气,提起裙摆悄悄离开,坐在假山喷泉的岸沿上,发呆。
大厅里隐隐传出来意大利女歌手的歌声,我抬头,看到不远处有情侣携手走过小路,窃窃私语。我痴痴的望,是陈卓与萧遥。
我不知道望了多久,眼睛酸了,脚麻了,心累了。有风吹起,脸上凉凉的,摸一摸,是湿的。我终于站起来,转身走回大厅,来不及擦掉眼泪,看到保罗倚在门口的柱子旁,如一尊雕像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就在我痴痴看着陈卓的时候,保罗这样看着我。
15
我看着保罗,心里这样的委屈,更多的眼泪流下来,用手背擦掉,又有新的涌出,哽咽,我开始耳鸣,只听到自己呜咽的声音,我穿着长长的礼服,怕自己做出有失淑女风度的事,比如摔倒,对着保罗慢慢抬起手,此刻我如此需要这个男人温暖的怀抱,希望他用手轻抚我的背脊给我安慰。
眼前一阵昏花,我看不到保罗有没有动,只好弯下腰扶着自己的膝盖。
有阴影覆盖眼前光亮,有薄荷须后水的清香,保罗俯在我耳边,轻声问:“慧慧,你还好么?”
我抓住保罗的手,再也不放开,深呼吸,深呼吸,耳鸣渐渐消失,我听到沙哑的嗓音说:“保罗,保罗,请你带我离开。”
保罗没有说话,脱下他的西服披在我裸露的肩上,他的体温立刻暖暖的包围我,我一直抓着保罗的手,直到上了他的跑车。
我失去了我的爱情,我一个人的爱情,心被残忍割碎,前来缝补的,是眼前这个男人,我只是今天晚上,再也不想一个人。
保罗没有说话,开着车在城市里转来转去,等红灯的时候,他为我买来纯净水,看着我喝一口,喝一口。
现在我没有时间观念,只是看到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远处的高楼上,有霓虹灯闪现几个字:你知道我在等你吗?是某钻石的广告语,看起来讽刺。
路的两边路灯孤零零的杵立,等待黎明的到来,完成使命,灭掉。
保罗终于掉转车头,急速行驶,我看到花莲国际大酒店金碧辉煌的大楼。
保罗打开车门,拉着我下车,不回头,说:“今天晚上我已经受够了,现在你必须吃点东西,洗个热水澡,然后好好睡一觉。”
电梯先生很有礼貌尽量不看我,我却知道,晚上酒会我画着浓妆,此刻一定是被眼泪弄得惨不忍睹的狼狈。
进了套房,保罗早已叫了客房服务,他逼着我吃下一点食物,然后把我推进浴室,只是说,好好洗一洗。
看着镜子中睫毛膏被眼泪冲刷的西瓜皮似的脸,吓了一跳,我这辈子还没这么丑过,也不知道保罗刚才是如何咽下口中的食物。
跳进浴缸中,任水漫过脖子,口鼻,头顶,肺里一阵火辣的疼痛,耳膜叫嚣着似要爆炸,眼球快要突出眼眶的时候,猛地坐起,大口呼吸,哭出声来,我用痛苦折磨自己。
保罗大声的敲击房门,大声的嚷嚷:“齐慧慧,天要亮了,你要洗到什么时候。”
我起身,穿上浴袍,披着滴水的头发,打开门,保罗倚着门站立,看看我,说:“我要了一点酒,一会儿喝一点,睡个好觉。”
我点点头,走开,保罗关上浴室门,有水声响起。
我拿着已经开启的酒瓶,一杯一杯的喝,保罗出来的时候,我正半躺在玻璃幕墙前的贵妃椅上,看着整个城市的闪烁的霓虹,把酒干掉一半,保罗抢过我手中的杯子,有点生气:“酒精中毒也会死人的。”
我睁着醉眼看保罗精美的脸,拍拍身边,要他坐下。
“保罗,你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么?”
保罗并不说话,我也没有希望他回答,我只是想要倾诉一下,说出来可能会好受点,自私的不管别人感受。
我胡乱的说着着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保罗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只是不说话,低着头,想事情,我最后一句终于听懂了,我说,我爱他,很爱很爱的那种。
保罗终于转动脖子,用他迷人的眼睛看我。我想扭开头,试一试,没成功,看到他慢慢慢慢的俯身过来,如电影里的慢镜头,我不再闪躲,静静等着他的唇,终于,面孔相贴,唇与唇触碰,柔软,冰凉,一丝丝的甜。
这是一个法式长吻,他的舌头探进我的嘴巴里,吸允,我的心跳加速,它不耐烦的撞击我的胸膛,我以为他听到了,因为他稍稍离开我,看了看红色的唇,然后又含住它,这次更用力。
我躁动的荷尔蒙叫嚣,我知道接下来很可能会发生什么,可是当保罗有点微微凉的手伸进我敞开领子的浴衣里时,我还是惊的差点跳起来,他迅速的掌握我一侧姣好的乳房,嘴巴里说:“嘘,不要说话,求你。”
他又开始吻我,他的手在我胸前成功燃起一把火,我扭着身子回吻他,得到我的回应他有些失控,他吻我的耳垂,脖子,最后拉开衣襟,露出泛着莹白的乳房,一边摩擦着一边抬头看我,呼吸急促,眼睛里闪着雄性的欲望,在我注视下,低头,张口含住。
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快感迅速埋没我,呻吟,弓起身子,脑中一片空白,唯一感觉到的,是他的热力与舌头带来奇异触觉,这是魔法,吸引我陷进去。
他突然离开我,睁开眼睛看他,他弯腰一把捞起我,走进卧房,扯开浴衣的带子,剥掉,他站在床边脱自己的衣服,看着我的眼睛发亮,灼热。
保罗有雕像般健美的身体,宽宽的肩膀,结实的肌肉,充满力量,他解皮带的时候,我扭过身体,趴在枕上,脸红。他终于俯身紧紧贴在我的背上,我清楚的感觉到他硬的器官,抵着我。
他把我翻转过来,猫一样蹭着我,分开我的双腿,用眼光膜拜。
我本能想并起腿,他冲上来吻我,有些疯狂。
吻我的同时,他的手顺着身体曲线缓缓来到腿间,我惊慌的拉住他的手,他带着力量在我腿间流连,我一下子软掉,任他为所欲为。他抓住我的手按在他火热的器官上,我吃惊的发现它在我手中弹跳,保罗紧紧的抱着我,低低的呻吟。
硬的器官终于触碰我的柔软,身体自作主张的迎合,乳房紧绷,听到自己喃喃的叫:“保罗,保罗。”有一种疼痛,叫做空虚。
保罗半眯着眼睛低头看我,尝试进入,我的身体被这个男人打开。
他轻轻退出来,用力推入,又猛又深,火热的疼痛让我惊叫,身体僵硬,夹紧。
“哦,天。”保罗的头抵着我的颈窝,呻吟,紧绷身体,克制。
他的器官深埋在我的体内,感觉又粗又硬,他试着缓缓抽动,我弓起身子,在疼痛里感受这个男人的激情,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进入时硬硬的一路到底,有力的推送使我赤裸的身子摩擦着床单,双层的刺激,而疼痛渐渐消失,取代的是惊喜的欢愉。
保罗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力量越来越大,最后全然的退出再狠狠的进入,我开始精神恍惚忘情尖叫,扭动身体,保罗一把抓住我的双手按在头顶上,疯狂的撞击。
这个看似高瘦实则强劲的男人在床上如此凶悍。
当高潮像疾驶的火车撞向我的时候,眼前发黑,浑身颤抖僵硬,有节奏的收缩挤压,保罗喉中发出喘息呻吟,冲上来奋力冲刺,越来越快越来越猛,他的高潮来临,狠狠抵着我,颤抖。
16
翻身,腰酸腿疼,心肝脾肺肾没一个地方舒坦,像被压路机碾过似的,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阳光透过没拉严实的窗帘照进来,晃眼。
呻吟一声,看看表,居然十点半了,忍着难受坐起来,看看旁边,没人,枕头上有纸条,拿起来看一看,是保罗的留言:今天别去上班了,好好休息,我交代艾玛,有事情再联络你。
昨晚上的一切脑中重演,心伤,重创,舌吻,吸吮,尖叫,撞击,混乱。
拂拂额头上的碎发,难堪。
我居然与保罗做爱!
天哪,让我消失吧,幸好保罗走得早,不然我怎么面对他呀,起身去浴室洗澡,出来的时候发现没有衣服可以穿,难道要我穿着拖地的晚礼出去?有病。
打电话给酒店,要他们送女装上来,匆匆回蜗居换衣服,收拾一番上班去。
走进公司大厅,心里紧张,看着电梯缓缓下来,喃喃的念叨:千万不要碰见他千万不要碰见他。
各路大仙无情抛弃我,专用电梯打开,保罗与一干众人站在里面,看来是要出去。保罗看见我,首先愣了一愣,然后点点头,带头步出电梯,他身后一干众人纷纷向我问候。
我想我的脸已经可以和渔人码头海鲜楼里的红焖大虾媲美了,几乎是用逃的速度跳进电梯里,艾玛看见我的时候还在奇怪:“保罗先生不是说您不舒服请假了么?我还说晚上下班去看看呢。”
不,不舒服?
艾玛看看我的脸,又说:“真不舒服了就休息吧,看您脸潮红的,发烧了吧?”
我这会连耳朵都是热的,赶紧打发她:“给我一杯咖啡吧,不加糖的那种。”
有短信,是保罗。
“姐姐,不是说要你好好休息么?怎么又来了?”
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又删掉,算了。
又有短信:“姐姐,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我拿头撞桌子,羞愤。
没完没了的短信:“真生气了?我道歉,晚上请你吃海鲜。”
还没看完,又来一条:“大虾。”
我气结,这不是调戏我么,这倒霉孩子。仍开手机,艾玛端着咖啡进来,还有文件。
“陈总发过来的传真,打电话说要请您吃饭,你没开机,就打给我了,我说您有些不舒服没来,陈总还说下午要去看看您呢,您看,要不要给他回个电话?”
艾玛的话音刚落就有电话进来,看一看,是让我心碎混乱的陈卓,他说:“慧慧,听说你不舒服,看医生了吗?”
艾玛把文件放桌上,知趣的离开,关上门。
深吸一口气,尽量的平静:“没什么,只是有点头疼,我正在看你的传真。”
“工作可以放一放,身体要紧,你对自己,太不上心。”
听着这个男人温柔的声音,我突然很妒忌那个被他牵手的女孩,她比我幸运,我等着陈卓的回眸,而陈卓却是一直向前看着她。
“谢谢你,真的没关系。”
“慧慧,等你好一点了,我和萧遥请你吃饭吧。”
“这两天我把资料好好看一看,做出计划,再请你过目。”
“萧遥最近都会在国内,不急,倒是你,好好的养身体,照顾好自己。”
我吸吸鼻子,抹掉眼泪,沙哑着嗓音说:“我知道了,我会的。”
“我再给你电话。”
“再见。”
我挂掉电话,头真的有点疼了,心底又开始慢慢浮起悲哀的情绪,还不及调整,就听门外传来艾玛的声音:“保罗先生。”
我快速拿纸巾擦脸,然后用手拄着额头,祥装低头看文件的样子。
门被打开,有人进来,站在我的办公桌旁看我,用余光看到,是保罗,他也不说话,只是站在哪儿。
总不能老是这个姿势吧,就在我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听见保罗低笑,顺手抽走了我还没有看一眼的文件。
这声低笑听在耳里火烧火燎,昨晚他也在亲密的时候这样笑,很迷人,可是现在只会让我脸红心跳。
“你要接这个案子?”
我只好抬头看看他,保罗木着脸,有点不高兴。
“案子做谁的都是一个样,陈卓早就说了,希望我来做。”
“你答应了?”
“这只是工作而已。”
保罗很没风度的把文件扔回来,转身走掉,我呆了一会儿,自言自语:“小气巴拉没风度没礼貌的家伙。”
我一个下午都在忍着毁掉电脑的冲动,在网上搜索萧遥演出的视频,一边把演出现场列出来,编上编号,她的个人独场演奏会要我来做,其实大材小用,可能是陈卓太在乎这个女子,小题大做了,可是,我在乎的人在乎的是她,这个想法一直折磨我到下班,接到雅冬的电话:“齐慧慧,晚上我们聚一聚吧。”
“奇怪了,今天可不是礼拜天呀。”
“是啊,可是,今天是我最后一次独身美女聚会啦。”
“什么?你不会……”
“是呀是呀,老娘我终于决定告别独身挤进太太行列了。”
“什么?”我大吃一惊,张雅冬要结婚??“你能告诉我谁这么倒霉么?”
“我呸,娶到我那是他家祖上烧了高香好不好。”
“是那天你带来的那位?”
“是啊,慧慧,人前我们高喊独身万岁,可是晚上一个人睡觉,被窝都暖不热,心里凉的跟北海道的流冰一样,我再也不要这样,我们同居了一段时间,年龄到了,身边刚好有人,反正是搭伙儿过日子,就那样吧。”
张雅冬一番话说的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是啊,一个人,就这样漂着,没着落,没依靠,拥有的只是孤独。
晚上与小米关娜雅冬喝的尽兴,一边为雅冬高兴,一边替女人悲哀,女人,是需要男人的,不屑却是事实。回到蜗居,灯亮着,有人坐在我软软的舒服的沙发上看电视,喝咖啡,当然是保罗。
“你怎么进来的?”口气当然严厉,这个入侵者。
保罗眨眨桃花眼,用迷人的笑魅惑我:“姐姐,我不是爬窗户,从大门进来的。”
废话,我住十五层,爬窗户,有这个能耐么。
“你怎么进来的?”我叉腰,冲到他面前,他怕怕的表情,往沙发里陷了陷。
“当然是有钥匙咯。”
“你怎么有我家钥匙?”
“今天早上让酒店的人帮忙配的。”
“钥匙呢?”
他老实的递给我,没收,然后宣布:“现在你可以滚了。”
“不是吧姐姐,”保罗哈巴狗一样拉我的手,摇一摇,可怜的说:“你忍心让我一个人住冷冰冰的酒店?”
我冷冷的看他,咬牙:“我不是你妈,我管你住哪儿。”
“对对你不是我妈,你是我阿……”
我猜他想说“阿姨”,送他一记眼刀,他寒蝉一下,改口:“……你是我姐姐,美女好姐姐。”
我拍掉他的魔爪,指着他的鼻子:“我现在去洗澡,出来后你最好消失不见,不然,哼哼……”我得给他害怕的时间。
保罗揉揉鼻子,咕哝着说:“姐姐,你喝了多少呀,满口酒气。”
我不理他,去卧室拿睡衣,然后洗澡去。
从浴室出来,果然不见了保罗,心里还在差异:这么听话?
谁知道一进卧室,我那个恨呀,什么叫一步错步步错?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保罗正厚颜无耻的躺在我的床上!
我抬手指着他的鼻子,还没来得及开口叫他滚,他突然一下子跳起来把我扑倒在床上,用嘴堵住我,上下其手,我软掉,耳边只有保罗粗重的喘息声及喃喃:“……姐姐,姐姐……”
17
保罗就像牛皮糖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极具厚脸皮的赖在蜗居,赶不走,最后居然趁我不在家,把他在酒店里的生活用品都搬了来,殷勤快活,又是干家务又是煮早餐,还在我看电视的空闲替我捏肩膀,就差没亲手喂我吃饭了,想想雅冬的话,也好,有人给你暖被窝,有人给你做早餐,附带有利于身体健康的“运动”,事事听你的话,心情不好的时候吼上两嗓子,看他怕怕的表情,实在是满足了我这个虚荣的女人。
躲不掉的事情硬着头皮面对,比如与陈卓萧遥的会面。
我们约在一家西餐厅,离我工作的地方不太远,我没有开车,步行,我要利用这短暂距离来增加自己的勇气,由于天气开始炎热,我穿白色的套装,脖子上系了一根浅紫色的纱巾,看起来凉爽不少,可是一进去看见萧遥,我万分后悔。
我怎么能忘记萧遥对白色的偏爱呢?此刻看着为了迎我站起来的萧遥,穿着白色宽腿长裤,上衣居然是简单的白色挂脖紧身t恤,加上长长的中分黑发,更是衬得脸瓷白莹亮,此女子天生丽质,只是涂了点浅粉色的唇膏,看起来青春靓丽,惹人注目。
再看看我,脸上画着面具似的妆容,套装,引以为傲的长卷发盘在脑后,知道的我是白领,不知道的还不以为我是此间的服务员?让我最恨的是,我干嘛要穿白色套装?和萧遥一比,我简直自惭形秽。
萧遥已经用她那甜死人的嗓音说:“齐小姐,真高兴我们又见面了。”
陈卓也站起来,含笑看我。
我赶紧摆摆手,对他们说:“快坐,真不好意思,想着离公司挺近的,没开车,倒是让你们等久了。”
萧遥笑着说:“没有,我们也是刚到,只是占用你的休息时间,很不好意思。”
我对这个笑着说话的女孩子有一种妒忌之外的敌意,是她不费吹灰之力轻易粉碎了我坚持良久的美梦,我知道陈卓爱着她,我遏制自己的好奇,细心观察,发现这个女子对我也有探秘的意思,总是偷空看看我,再看看我。
我带来了制作好的方案,拿给陈卓,他仔细的看,认真。
他的手指细长,轻轻捏在纸张上,关节泛出浅浅的白,想到这样的手曾为我指点江山,也拉另一个女子的手,我忍不住看了一眼萧遥,发现她正在看我,与我眼光相遇,轻轻一笑,说:“齐小姐年纪轻轻,事业就做的如此好,阿卓经常在我面前夸你,说此行业里,谁也不及你的一半,真正的奇女子。”
我看看微微笑的陈卓,对逍遥说:“他真这么说的么?以前我记得他总是教训我,一山还有一山高。”
陈卓抬起头,轻轻的说:“慧慧,还记得我刚带你的时候么?那时侯很天真,可是商场如战场,不见血的厮杀,我们只有先学会了坚强,才能捍卫。”
他是那么那么的温柔,如天上的浮云,我抓不住。
“是,我怎么会忘记?我们不但是良师益友,还是并肩作战的同盟。”这是当初陈卓告诉我的话,为了他的一句“并肩”,我牺牲了大好的年华,流逝了最珍贵的青春。
“我今年二十四岁,我知道阿卓比你大,以后,我叫你姐姐吧。”萧遥拉着我的手,十分亲热,我还没说话,陈卓就打趣说:“我比她大你叫姐姐,我还比你大呢,你以后就叫我哥哥吧。”
我有点受不住,这个两个人在我面前郎情妾意,看到萧遥脸色微红瞪了陈卓一眼后,我真是如坐针毡。
有电话响起,我看都没看急忙接起来,居然是保罗。
“姐姐,我很想你啊,在哪里呢?”
这,我看看面两位,有点尴尬啊。
“保罗,我在某某西餐厅,关于萧遥的演奏会方案与她商量,我没开车。”意思是你赶快来救场吧。
“ok,五分钟,你出来。”保罗当然是及聪明的男人。
面前两个人同时瞧我,我挂掉电话,抱歉说:“真是不好意思,保罗有重要案子需要我参与,今天只能这样,方案你们决定好后,告诉我,我来安排。”
萧遥拉我的手送我出门,刚好保罗的超跑停下,打开车门,回头率百分百的保罗,真是帅呆了,他走过来与陈卓握手,寒暄,然后面对娇美的萧遥问陈卓:“这位是?”
陈卓简单的介绍:“这是萧遥,今天我们商讨的就是萧小姐的演奏会会场方案。”他又对萧遥说:“这是我们公司外驻战略投资人保罗先生。”
萧遥眼光亮亮的与保罗握手,笑得甜美:“你好保罗先生。”
保罗却只是点点头,仿佛对美女绝缘,转头对陈卓说:“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说完居然转身就走,态度傲慢。
我只好笑笑,与他们说再见,然后上了保罗的车。
保罗并没有回公司,而是开上了高速,我奇怪,问:“这是要去哪里?”
他没有看我,懒散的回答:“姐姐,我好饿呀,现在是午餐时间,当然是去吃饭。”
当他把车停在一个小镇的农家院门前的时候,我看看门口停满了各牌照的车,怀疑的说:“保罗,说实话,你是不是意大利潜伏在本城的间谍呀,怎么哪里有好吃的你都知道?”
保罗好笑的瞧我,点点头,调侃:“是呀,我是间谍,知道007吧,他是我兄弟。”
“切,得瑟吧,人家007开德国车,坐拥众美,你能比嘛。”
保罗摸摸鼻子,看看我,不要命的说:“要说美,你虽然差了点,不过有总比没有来的实惠。”
我大怒,狮子吼:“不要命啦,敢说我不美?看我毁你。”
他立马用胳膊抱头,嚷嚷:“姐姐姐姐,息怒,千万别打脸呀,我还得靠它讨好你呢。”
心情像是过山车一样,刚才还是谷底,现在被保罗抛起,咯咯的笑。
18
晚上洗澡的时候,无耻淫徒顶着超级厚脸皮挤进来,名曰要给我擦背,实则想要干坏事,我咬牙第n次拍掉他覆上我胸前的淫爪时,他一把抱住我,用沾满了浴液的手的揉我的腿间,被我一肘子顶在胸前,哀号:“痛死我啦。”死心不改,又抱住,用可怜的声音说:“好姐姐,你亲戚都走了两天了怎么还不行?”
他拉我的手触碰他已经蓄势待发的器官,呻吟着:“……姐姐,我忍得好疼呀……”
我抽出手,冲掉身上的泡沫,狠狠瞪他,他立刻蹙着好看的眉毛用下体蹭我,猫咪一样,腻死人的声音勾引我:“好姐姐,你看它多想你啊,你就可怜可怜它,给它一点福利吧。”
我狠抓一把,引来他的尖叫:“哎呀,好狠心的女人呀,抓坏了你还怎么用呀。”
我不屑的说:“三只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是一抓一大把,我稀罕你呀。”
无耻之徒用一根手指指着我,咬牙切齿:“好,这可是你说的。”
我翻翻白眼:“当然是我说的啦。”
我刚要转身取浴衣,不想被他一把抱起,放在洗漱台上,我尖叫踢腾,他紧贴着我,分开我双腿,趁势用力挤进我的体内,胡乱的亲吻我。
“哦,慧慧,姐姐,姐姐……”
粗壮的器官猛力的顶进退出,我压着潮水般的快感,嗓音因沙哑而显得格外动人:“……你怎么这么猴急呀。”
保罗的喉结滚动,每次顶进都像是用尽了力气,眼睛盯着我颤动的乳房,伸手在挺立的乳头上拧了一把,换来我身体的一颤,甬道瞬间夹紧,“哦,”保罗的双手捧起我的脸,意乱
情迷的吻,用颤抖的声音告诉我,“天哪姐姐,我会为了你发疯的。”
这世界上还有那个女人能抵御如此缠绵的情话?
保罗的手臂从我腿内侧穿过,支在洗漱台上,使我更为打开,进入的更加深,这样的姿势体位,他低头看我们的结合处,看到自己从我体内抽出,再深深顶入,刺激了视觉,力量撞
越来越快,疾刺狠挑密密抽送,人生的快乐都集中在了小小的一处,仿佛没了明天。
高潮来临的时候,脑子里像装满了沙子,沉重的后仰,抵在身后的镜子上,不能控制的尖叫
保罗突然抽出,空虚立刻侵袭,他把手指送进反复滑动,情欲喷薄而出犹如电击,抽搐,颤抖,我想,我会为了一次极致快乐的性爱而死掉……
保罗终于不再忍耐,凶猛的冲进来,巨大坚硬的器官贯穿我的身体,在最深处迸射。
我瘫软在床上,保罗跪在我身边给我捏腿捶背。
“这几天不要再接案子了,我带你去旅行,怎么样?”
“现在我只想睡觉,没精力想别的。”
我虚弱的声音讨好了保罗,坏小子色色的笑。
“怎么样,我厉害吧,看你以后还敢欺负我。”一巴掌拍在我的屁股上,啪的一声,不疼,但是响,保罗吓得赶紧给我揉揉,我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软弱的威胁:“好啊,你敢
打我,咱明天算账,啊。”
“不用吧,”他很狗腿的讨好我,嘻嘻笑,“打是亲骂是爱,说算账多生份是不是?”他躺下抱住我,又说:“我带你去意大利玩,去看看我生活的地方。”看看我,摸摸我的脸,亲一下,又一下。
“我能跟你比么?我年假都算上也不过一礼拜的时间。”
“你忘了我是谁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