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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地勋爵 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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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尔爵士。你从来没有兴趣做这些花俏的事。”

  她的诘问使他停住,但他无暇检查他生命的变化。他收回手。“咱们边地这里不时兴那一套,只管拚命填饱肚皮、托祖先的福罢了。”

  她眼中闪著好奇。“你不一样喽,爵爷。”

  他心虚的坐在桌子另一头。“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变得似乎……非常坚定而且满足。”

  凯尔忍笑地将餐巾铺在腿上,撒谎道:“因为我饿了而且高兴看到你。”

  她惊讶得圆睁杏眼。“来了,就是你这种说话的样子。你平常不会这样……殷勤、油滑的。”

  他一向是疏离的,他想道,但好管闲事的公爵夫人以及她的同类本来就是一种考验。他是基于礼貌才忍受她们。

  他做好舌战的心理准备,为自己倒了一杯啤酒。“我倒没注意,夫人,但说到这个,在安妮即位之前,我们并没有这么多访客。”

  “你从前还小。”

  他惊骇的说道:“夫人,我现年三十六岁。女王七年前即位,我不小了。”

  她轮流的盯著左手的手指,试图自圆其说。

  他伸手拿酒瓶。“还要啤酒吗?”

  她心虚的一愣,然后夸张的叹息。“啊,凯尔,你何必拒我的好意于千里之外?我只是想使你过得更好。”

  “你很好心。边地的生活的确无聊得很。”

  “噢?”她以叉子尖端轻敲小指。“柏亚莉失综了。”她轻敲无名指。“你赶走你的情妇,马若兰和你在一起,这事一点也不无聊。我还要继续说下去吗?”

  他感到浑身不自在。几年来,他一直因为她的身分地位而容许她干涉他的私生活,以免和她多费唇舌。他想到若兰的伶牙俐齿,他多么希望拥有那种才能。

  “你又在刺探消息了,”他拿起叉子,学她敲手指。“柏亚莉是个成年人。我厌倦我的情妇,马若兰来这里是因为公务在身。”

  她玩弄著她的珍珠。“你口气不太好,为什么?”

  一句愤怒的反诘冲上嘴边,但他不愿说出来。如果他想学若兰的手段,就要学完全。“你太敏感了。”

  “您真是酷得可爱,爵爷,”她嗔道。“我只是关心你的权益。”

  “那么你成功了,因为你的造访已经使我快乐得不得了。”

  “这个稀奇。或许你可以告诉我,你已经找到下一任妻子,也使我快乐一下。”

  他找到心爱的女人,他悲哀的想,但如果若兰知道实情,他就毫无机会了。“如果我找到妻子,一定马上告诉你。”

  她轻蹙柳眉。“你一向神秘兮兮的,凯尔。突然开放起来,倒使我不知如何是好。”她将扇子遮在唇上。“我想知道你对若兰小姐真正的想法。”

  凯尔从她那心照不宣的眼神猜想她能提供马若兰的消息。期望使他血流加速,但他使表情保持冷漠。“她是另一个徒劳无功的女王使者。此外,她根本不在这里;到辛克莱男爵那里去了。”

  公爵夫人吊胃口的说道:“她才貌双全,对婚姻没有兴趣。”

  他睁眼说瞎话。“那么我们有一个共通点。”

  她脸色一正,倾身向前,露出她那擦过胭脂的乳头。“她在外交上从未尝过败绩,凯尔。她建立了英法两国的和平。”

  她在他内心引发了战争。“我不懂女王何必如此劳师动众的派一位大将来到边地,”他一针见血地说道。“看起来好像是一种贬谪。”

  她的表情变得森然,啜一口啤酒。“没错。若兰小姐出言不逊,触怒了女王。”

  这场对谈就像是一场棋局,他必须步步为营,但这种行为是磨人的。若兰却一生在其中钻营。他既羡慕又同情她。“原来如此?她怎么办?”

  公爵夫人在椅子上移动身子,全心注意盘子上的骨头。“我不应该泄漏这个。”

  哈!包打听竟然技穷。“如果若兰小姐那么聪明,必定能够动摇女王。安妮并不顽固。”他吃一口免肉。

  “啊,凯尔,你真是憨傻可爱。”

  “谢谢你,夫人。我尽力而为。”

  她眼中闪著真正的兴趣。“若兰小姐没有背景,只有与施艾琳的交情以及外交才能。如果她不能使你和男爵议和,女王就要将她许配给波罗的海事务大臣。公爵说,他是个鸡皮鹤发的老人。”

  凯尔食不知味。她是否急于抓住一个年轻的?或者甚至只是想从他身上得到情报?如果是这样,他自我解嘲地想道,那么她恐怕要失望了,因为他只呓语了一些情话。

  “你不觉得她的处境耐人寻味吗,凯尔?”

  “我将给她祝福,以及一双温暖的手套。”

  公爵夫人口沫横飞的在裙子上摸索餐巾。“若兰和女王之间还有另外一个心结,你不好奇吗?”

  他长饮一口啤酒,将兔肉冲下。“这和我不相干,女人家的秘密对我无关紧要,女王大可以将她许配给教皇。”他笑道。“我或许可以给她一点嫁妆,因为她没有。”

  “嫁妆?”她尖叫道。“你在想什么?”

  他夸张地擦嘴巴,然后将手肘搁在桌上。“我同情咱们这位可爱外交官的困境,但是更厌倦英格兰干涉边地的事。”

  “困境?你一点都不知道。你的生命和她的比起来简直像是一场盛宴。”

  然后她告诉他一个令他伤心的若兰故事。

  几个小时之后,凯尔清醒地躺在床上,想著一位熬过凄惨童年的孤女,度过一个充满悲剧的青春期,蜕变成为一个能够向女王抗争的成熟女人。她并且捕捉了边地勋爵的心。

  老天!在外交生涯中,若兰有无数的机会失去童贞。她却从来没有碰过如此悲惨的后果。

  想要拥有她、肯定她的感情的冲动在他心中激烈的升起。他渴望她回到基德堡。他想要呵护她、教她如何与他调情,他想要扶除她童年的悲剧,他想要给她子嗣。

  他要她做他的妻子。

  她如此猛力的刮他耳光,使他摔在那座罗马城墙上。

  “你这个没有脑袋的野蛮人,”她的叫声足以吓跑那条侦察犬。“你怎么敢送情书到辛克莱男爵那里给我?”

  震惊的凯尔脸颊刺痛,不知道该吻她或转身离开。老天,她的脾气可真是火爆。

  她踮起脚尖,星光增添了她眼中怒火的光彩。“你无话可说吗,边地勋爵大人?”

  她甜蜜的气息吹拂著他的脸庞。在安全的伪装下,他嗫嚅道:“我想我信上说得很清楚。”

  “一封侍女们都会看的信,笨蛋,”她幸然地道。“你竟敢危害我的地位和威信?万一侍女已经向男爵报告了呢?”

  这种侮辱是伤人的。他会为许多事道歉,但不会为爱她而道歉。他抓住她的肩膀。“侍女不会看的,别想了。你让我在这里等了一个小时,这里冷死人了。”

  在月光下,她冷静的微笑含意不善。“冷死人了?怎么会?你晚上不是都骑马出来吓可怜的辛克莱老百姓?”

  拜柏斯公爵夫人之赐,凯尔知道若兰是一无所知的来到苏格兰。现在她已听过男爵那边的说词,温和的凯尔便陷入苦战。边地勋爵必须扳回劣势。“那些可怜的辛克莱老百姓有没有告诉你,我只有在月圆时才摧残处女?”

  “不要岔开话题。一个星期前你在哪里?”

  我在听柏斯公爵夫人说你的父母如何过世。他想说我很难过,但却搪塞道:“我和我的黑猫在一起喝酒。”

  “有人攻击卡伯磨坊,几乎抢走男爵的一群斑点牛。我猜想你要发誓说你和杜伯爵部和这个无关。”

  他想要求她看清事实,但是卑躬屈膝对若兰是没有用的。“你说斑点牛吗?这种牛在这一带是稀有的。伯爵去年秋天买了一群,甚至还有证明文件。他高兴极了。”

  “我不信,因为你和伯爵同伙。他雇用你去攻击农场吗?”

  一只鹈枭飞越城墙,爪子上抓著一只猎物。边地上的生活一迳是弱肉强食的。

  “怎么样?”她追问道。

  他是来此挽回尊严并使她爱他的,但她却似乎非常好斗,甚至想操控一切。“那些牛属于伯爵,你可以亲自问他,或是查他的记事本。”

  “我会和伯爵交涉,但现在我们在谈你,艾恩。你带人攻击辛克莱境内。”

  她自信满满,抬头挺胸,樱唇微噘。但他知道如何对付她。“啊,咱们做爱时你就叫我艾恩。”

  她忧郁的注视哈迪恩之墙,良久后说道:“你使我想起自己一时的冲动。”她扭动肩膀,甩开他。

  “冲动?说实话,若兰,你要我的。”

  “既然你要坦诚相见,艾恩,告诉我上星期二男爵的谷仓中失综的那一批盐是怎么回事?”

  “男爵如何得到那些盐的?”

  “发问的人是我。我还想知道男爵的佃农在威克汉被偷的那十二车亚麻。”

  他怒火中烧。“拥有那些盐的人是伯爵,不是男爵。他已经将它卖给克罗玛公爵了。”

  “你倒是了如指掌。怪了,你自己说伯爵是个隐密的人的。”

  凯尔咒骂自己脾气发作而忘记她的聪明。他努力克制自己,她斗篷兜帽上的白毛皮托著她的脸蛋,他渴望碰触她。“我今晚不想谈公事,姑娘。我今天看到一道美丽的彩虹,使我想起你的美貌。”

  一片云遮盖月亮,使她的脸孔陷入阴影中。她的目光炯然。“我会去查证那批盐,告诉我亚麻的事。”

  他的信心动摇。“我只想牵著你的手在月光下散步,我有几个星期没看到你了。今晚不要玩弄外交手段,若兰。”

  她咬著下唇,他能感觉她在软化。“我信上说的是真心话。你使我辗转难眠,我刻骨的想你,再爱我一次。”

  她勇往直前的面对他。“亚麻。”

  他挫败地说道:“那是种植在洛克湖边的。男爵的土地没有充分的水源灌溉栽培,他从伯爵那里偷走,我将它们拿回来。”

  “告诉我,一袋盐或一车亚麻值得你冒生命危险吗?”

  他双臂交叉在胸前。“原来你还在乎我的生死。”

  “当然,我不能尊重一位不珍惜自己生命的人。”

  她的话使他略微受到鼓励,但他今夜不是来讨论公事的。“若兰,我想要甜蜜的爱你,但你不给我机会。我们不要吵了吧!”

  “吵架?”她抬起手,彷佛要再刮他耳光,但又克制下来。“我从不吵架。我毕生大半都和你们这种傲慢的骗子周旋。晚安上她转身,翻飞的披风在地上投下阴影。

  他惊叫道:“若兰!”

  她站住,弹指召来那条侦察犬。“你有没有见过一群饥饿的猎犬扑杀一只鹿的样子?”

  他的胃向上飘。“是的,很恐怖。”

  “你再走近一步,我就让你见识为何猎犬会害怕一条侦察犬。”

  该死的理智和礼貌!他脱下手套,抓在一只手中,另一只手抓住她将她扳转过来。

  时间缓慢下来。她转头,吸一口气,张嘴要发出命令。他将手套塞入狗嘴中,伸手捂住若兰的嘴。她僵硬地抬起下巴,兜帽落下,露出她那头丰盈的秀发。

  “不要教我狗的事情,若兰。罗马人和挪威人都将他们的畜牲带来这里过,边地人几百年前就学会如何对付狗了。”他的手落到她肩上。“我不怕你的”福实“。”

  “你企图吓我。”

  “不,我要对你友善。你不了解这里的问题。”

  “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为了什么?”

  “为了公平。”

  他无可奈何。“你不可能公平的,以前有人试过了。”

  “我没有试过。”她咬牙道。

  “你和别人有什么不同?”

  “我比别人优秀,我促成了乌特勒克条约!在宫中我听过最狡诈的谎言。我要在男爵和伯爵之中找出事实。”

  如果信心能保证胜利,那么她会成功的。凯尔感到矛盾。“他们其中一人说实话。”

  “你知道哪一个,不是吗?你有私心。”她嘲弄道。

  凯尔变得急切。“是的,我的私心是和平。”

  “我会求得和平的。只有苏格兰人做得到。”

  她的言论使凯尔跳脚。“即使苏格兰人也未必完全了解边地。你已经见过伯爵和男爵,你相信哪一个?”

  “两个都相信、两个都不相信。”

  失望笼罩著他。“你这不是废话?”

  “如果你了解我,就不会问这种问题。”

  “噢,我了解你。”的确。他知道一个令所有苏格兰人汗颜的悲剧。“我知道你在夜里哭泣、颤抖,无法成眠。我知道你在白天奔走,为了逃避夜晚。”

  “哈!一个身分不明的流浪客没有权利对我说这些话。”她转开,银色月光描绘出她的侧影。“你如何度过夜晚?”

  “幸运时……和你一起度过。”

  她注视他们的坐骑在附近吃草。“那只有一夜。”

  “刻骨铭心的一夜,不是吗?”

  她伸出舌头湿润嘴唇。“是的。”

  他将她拉进怀中。“和你同床共枕多么美好,”他在她鬓边低语道。“感觉你在我下面,双手抓紧我,当我占有你时,你发出呻吟。”

  “没有人能占有我。”

  是的,他想道。“因为你不许自己需要任何人。”

  “我不能失败,这里必须和平。”

  “和平是相对的。这片土地以前是一座森林,罗马人将它化为一片沙漠,说那是和平。”

  她挣脱。“你和伯爵一模一样。”

  凯尔心跳一下。他虚张声势地说道:“你怎么会做这样可笑的比较?”

  “你也和男爵一样。你们看事情只有黑白、对错两面。你们都是固执、自大的,以为我是女流之辈就可以欺骗我。”

  凯尔爆笑。“请不要把我跟一个自私自利、或者是喜欢鱼而不喜欢女人的男人相提并论。”

  “伯爵至少不会像你这样打扰、惊吓老百姓。”

  他先前中了她的激将法,现在学乖了。“我不能为他们的无知、迷信负责。”

  “男爵的说法和你不同。他说你是故意惊吓他们,说你是一个不散的阴魂。”

  “你认为呢?”

  “你必须为我的答案付出代价。”

  老天,他为何又低估她了?她改变了英国的命运,而凯尔则渴望改变她的。“我不想和你讨价还价,我想爱你。”

  她小心的注视他。“你是一个投机份子,我不相信你。”

  “那就相信这个吧!”他的手往下滑,手指与她的互握。她温软的肌肤和纤细的骨架,使他想起自己有多么需要她。“你来到苏格兰那天,我的生命就改变了。”

  她俯视他们互握的手。“是的,你现在非常危险,我可以叫你因窃盗罪被。”

  “被治安官逮捕?”他笑道。“那个懦夫不敢来抓我。”

  “你是说柯安维?”

  “是的,柯安维比康家人更容易被收买。”

  她眼睛张大,然后又鄙视的眯起。“那么我就将他换掉。”

  难道她能绝口不提往事?柯家人摧毁了她的童年。他想要安慰她,但她只谈论政事。他抓住她的腰,将她举起。“我面临的最大危险是把心交给你。”

  她抓住他的肩膀保持平衡。他们在同一个水平线上,他能看见她眼中的疲。她轻声说道:“心痛是生活的一部分。”

  “快乐应该占更大的部分,若兰。”

  夜风吹动她的秀发,使那柔细的发缯掠在她脸上。“你不懂得如何使女人乐,我要的无非是诚实。”

  他不能给她诚实,但能证明她错了。“我知道你喜欢我吻你这里。”他侧著头,以唇轻触她脸颊的曲线。“还有这里。”他对著她的耳朵低语,然后以舌头探触那细腻的旋涡。

  她的手指抓紧他的肩膀,使他想起那一夜当他穿破她的处女屏障时,她曾掐他那里。欲望充满他体内,使他的胯间充盈,使他的腹部痛楚。他的腿开始颤抖,当他的唇发现她的唇是迎合而急切时,他忘记她可能会拒绝他,而想起快乐一向在她的生命绝迹。今夜他要弥补她。

  他将她紧抓在胸前,享受她的舌头与他共舞、她的双手移到他的颈项和下巴的感觉。太多衣物阻隔他们,但就像他俩之间的其他障碍一样,凯尔打算一件一件的除去。

  他深深的吻她,将她的舌头引入他口中,轻柔的吮吸,模仿她的身体接纳他的动作。她的呼吸急遽,双手急切的梭巡他。当她不经意的掀掉他的帽子时,凯尔不得不在她拉下他的头巾之前行动。

  他将她拦腰抱起,匆忙走向哈迪恩之墙。

  若兰瘫在他怀中,面对星空,下面是心爱的苏格兰国土,忘记政治,感到无比祥和。生平第一次有回家的感觉。

  倾圯的城墙阴影笼罩他们,他们陷入一片黑网中。他转身以肩抵著城墙,岩石与岩石摩擦。在飘飘然中,她感觉墙壁退开。

  在冰凉的空气中,乾草、羊毛以及从前火烧的味道扑向他们。一此蓿想掠过她脑海:或许他就是一个来去无踪的鬼魂。或许是杜家祖先的灵魂,因他老是使她想起那幅诡谲而英俊的杜肯尼画像。

  她还来不及探索他的身分以及周遭这个阴暗的环境,边地勋爵便将她放下来,开始褪去她的衣衫。他对著她的唇发出煽情的苏格兰呓语,祛除她的理智,诱使她脱下他的衣物。

  她摸索他马裤上的钮扣,一心想知道底下的乾坤。她的衬裙落地的同时,他的男性欲望跃脱出来。她忘情的以手掌贴著他的腰,往下滑,直到手中充满了他。

  她沮丧地说道:“我希望能看到你。”

  “你已经够了解我了,姑娘。”他呻吟的对著她摇摆臀部,具体的向她显示她的碰触对他的影响有多大。“啊,若兰,你手中有魔力。”

  他变得更坚挺。骄傲和信心涨满她的心中。“的确,”她说道。“竟然能驱使一个鬼魂?”

  他笑著拉起她的内衣,爱抚她赤裸的臀部。“是的,或者从我身上召唤出妖怪。”

  她的小腹中纠结著欲望,她的胸脯因渴望他的碰触而痛楚。他弓身,双手在她背上和臀部游移。当他向下滑,嘲弄她敏感的肌肤时,她感到一阵熟悉的湿润。

  他将她放在一张稻草床垫上。她听到他脱下皮质马裤、脱下靴子、丢开。黝黑使她视线不清,但她其他的知觉却变得异常敏锐,感觉他伏在她上方、浑身散发热力,奉献一份她无法否认的激情——尽管他对她仍是一个谜。

  她伸手将他拉下来,当她张开双腿,要他进入时,他嘎声道:“不,姑娘,我想先以别的方式爱你。”

  然后他开始以双唇与舌头、手指和牙齿,向她展示男人的灵活技巧。他留下一串濡湿的吻,从她的胸脯到肚脐、足踝到大腿内侧。但是当他抬起她的腿放在他肩上时,若兰惊喜的喘息。当他的唇覆在她疼痛的肌肤上时,她瘫软如棉。他舌头饥渴的掠夺和牙齿的轻啮使她战栗。

  他发出呻吟,他的嗓音贴著她的肌肤的低沉震动,首先引爆一连串震撼她心灵的高潮。正当她以为愉悦过去时,他使她张得更开,喃喃地道:“还有,若兰,我还要。”然后他以舌头猛力的冲刺、吮吸她,直到她完全付出一切。

  他的索求获得满足,他趴在她身上,长驱直入。她的瘫痪消失,她迫切的想听他喘息、呻吟,并发出愉悦的呼叫。一次、两次,她带给他狂喜,又强迫他停止。然后他掉换他们的位置,命令她驾御他。她骑乘在他身上,再度狂欢。他抓住她的腰冲刺,追求他自己的解放。

  当他们的呼吸平顺下来,他抬起她放在他身边。他倚偎著她说道:“和我一起入睡,亲爱的。抱著我,只能梦见我。”

  几个小时之后,肢体和知觉都还感到虚脱,但他们已穿上绉摺的衣服,从哈迪恩之墙出来。

  苍白的月亮在地上洒下长长的阴影,边地勋爵扶若兰上马,送她回到基德堡。当城堡进入眼帘时,地平线泛出鱼肚白。它带来了现实。

  第十一章

  在到达基德堡之后几小时,若兰拉开窗帘,站在窗口,看著太阳爬上天空。然后她在房中来回踱步,直到侍女来生火并伺候她沐俗。

  她梳著那还潮湿的头发,思索自己该如何度过这一天,或者自己对伯爵该如何严厉,或者自己的身体怎么会那样流利的和一位神秘怪客对谈,或者他怎么会那样了解她。

  “你在夜里哭泣、颤抖,无法成眠。”

  有人扣门。若兰苦笑道:“进来。”

  一位肥胖的侍女碎步走进来,双手托著覆盖的托盘,腋下有一束乾燥的石楠花。“早安,小姐。”她俐落的屈膝行礼,将托盘放在床侧小几上。

  食物的香味在若兰体内激起如焚的饥火。她垂涎的放下梳子,走过去检视食物。

  她狼吞虎咽地大嚼脆烤鱼和细致的糕点。侍女拨弄炉火,并将石楠丢进去。燃烧的植物使室内充满夏日的芳香。

  侍女将枕头弄松。若兰埋首享用浓汤和燕麦布丁。

  “要不要再来点熏鱼,小姐?托爵爷的福,咱们有吃不完的鱼。”

  一个奇异的念头渗入若兰酣然的意识中,她注视那位正在整理枕头套的侍女。“你叫什么名字?”

  侍女回答道:“苏茜。”

  若兰暂时抛开食物。“你真是善体人意,苏茜。我饿坏了。”

  侍女伸手拿另一个枕头。“爵爷说你应该会这样。”

  若兰大感好奇,因为伯爵不可能察知她的心意,她有几个星期没见到他了。难道边地勋爵潜入城堡告诉伯爵?

  “噢?”若兰反问道。“爵爷是未卜先知吗?”

  苏茜的下巴垂下,目光游移。“啊,你想要再来点牛奶吗?”

  若兰忍笑道:“不用。我倒想知道……伯爵怎么会知道我一大早就想用餐——而且是在我房里?”

  侍女欲言又止,然后伏身在床上。“你要不要来看看这些污渍?”她用力的搓著床单。“看起来就像是煤灰。”她站起来走向门口。“我最好赶快叫洗衣侍女来洗。”

  她在隐藏什么?显然和伯爵有关。“你是说伯爵一直在钓鱼吗?”

  她背向著若兰停下来。“哦,是的,小姐。”直都在钓鱼,到处钓鱼。今天早上他自己也吃熏鱼。“

  这篇说词显然是伯爵教她的。

  “爵爷今天在哪里,苏茜?”

  门下出现一张纸条。苏茜将它捡起来,转向若兰。“在旧比枪场和安格练剑。”

  那么,伯爵实践他的诺“一日要学习做个军人了,若兰为他感到高兴,但是他依旧要为低估了若兰而付出代价。”麦肯选了什么名字?“她问道。

  苏茜打开纸条,蹙眉道:“又是英格兰名字——汤姆。”

  原来连基德堡的仆人都能识字。伯爵对教育的事并没有撒谎,但他还有许多事要交代。

  若兰取走字条。“谢谢你,苏茜。请代我称赞厨师,并叫塞凡过来。但不要打扰艾琳小姐。”

  苏茜离开后,若兰从梳妆抬上拿起梳子,坐在靠近壁炉的一张精致小凳上烘乾头发。由于昨夜的狂欢缠绵,她的双腿还酸痛著,于是她伸长双腿,跷起脚趾。她全身各处都有他的烙印。想起他们的欢爱,她感到小腹收缩,收起双腿并拢。

  边地勋爵。她的情人。

  倦怠席卷她,她瞪视炉火。煤炭上面是石楠的残余,枝叶烧得通红,灰烬飞扬进入黝黑的烟囱中。

  黑色。她的心思射向床上的煤灰污痕。她已经两次如此弄脏床单和衣服,每当她和边地勋爵相聚。他是乾净的,但他带她去的地方都是黝黑而脏污的。她吃吃而笑,因为她不知道昨夜究竟自己身在何方。他是否化身为精灵,带她穿墙而入?

  门上传来声响。她以为是塞凡,却见到塞拉,戴著头巾、穿著长衫,踱进来。

  他合掌顶礼。“愿阿拉祝福您,小姐。”

  这种熟悉的问候使若兰莞而。塞拉沉静的外表衬托著他那剧烈冲突的本性。自从若兰将他和弟弟从君士坦丁堡的拍卖市场带回来之后,他就一直是个谜。七岁的他们就像骆驼骑手一样暴戾而肮脏。十二岁时,他们成为自信的少年,才识兼备,拜若兰和艾琳的调教所赐。

  若兰回礼,轻拍身边的地毯。“过来,坐这里,告诉我塞凡在哪里?”

  他越起向她,面对她盘腿坐下,这种缅腆的姿势使他显得比十二岁还幼小。“他的肋骨在痛。他真的让一个小女孩——一个小丫头——绑起来,用棒子抽打?”

  若兰已经忘了这段辛克莱男爵的可恶侄女所引起的不幸插曲。“恐怕亚苹将他伤得很重。但我不认为他是”让“她占便宜的。我从没有见过更恶劣、更坏、心的小孩。”

  “亚苹,奇怪的英格兰女孩名字。”

  若兰也有同感。“肯尼。麦克。亚苹是九世纪的苏格兰王。为了表示对基德堡男爵的善意,男爵改了这个女孩的名字。”

  塞凡耸肩道:“麦肯说,有一次她打黑了他的眼圈。”他不屑的说道:“她父亲应该修理她。回教徒都管教他们的女人。”

  “她没有父母,塞拉。只有一个伯父和一大堆堂兄弟。我想六岁的小女孩搞糊涂了。”

  “塞凡说男爵比一个苏丹还拥有更多孩子。”

  想起辛克莱的嘈杂,若兰庆幸自己回到基德堡。“他们并不全是他自己的孩子。许多是走投无路的穷亲戚。”

  “那么他是一个好心的人喽?”

  “不尽然,”她想著男爵那错误的慷慨。“只是顺应自然罢了。”

  塞拉拿起火钳懒懒的拨弄煤炭。“你离开之后,伯爵一直和马安格练剑。”

  “他学会用剑了吗?”

  塞拉微笑,露出门牙间的缝隙。夏期二那天我将他钉在墙上。“

  “我不意外,但是你觉得妥当吗?”

  “他大笑,小姐,”塞拉说道,彷佛那是最荒谬的反应。“然后装模作样和士兵们喝酒。”

  若兰好奇地说道:“告诉我,我不在时发生的事。”

  他的报告大致不出若兰所料,除了一件事。他说道:“柏斯公爵夫人来的那天晚上,伯爵叫我和麦肯与马安格一起过夜。”

  若兰和当时的安妮公主一起住在爱丁堡时,第一次见到优雅而多嘴的伯斯公爵夫人。安妮登基之后,公爵夫人经常随侍在侧。上星期公爵夫人到达辛克莱,和若兰促膝而谈,并谈论到杜凯尔的单身生涯。

  “她只在这里过一夜,”塞拉说道。“但隔天……”他清清喉咙,垂眼注视著他的靴子。

  若兰追问道:“隔天公爵夫人怎么了?”

  “噢,不是公爵夫人。她走了。但是伯爵将我们叫去,责备麦肯嘲笑我的回教徒身分。他要麦肯背一页可兰经,并写五十次十诫。”

  “我很惊讶,”她说道。“你呢?”

  他点头。“最让我惊讶的是,他对穆罕默德先知的了解程度。”

  “愿他长命百岁。”她补充说道。

  “伯爵吗?”

  她大笑。“不,他的鱼饵。”

  “他的鱼饵?”

  若兰正色道:“其实我是指穆罕默德先知。”

  他目瞪口呆。“你在说笑?”

  不可思议的,正是如此。她喜出望外地说道:“我想是的,但没有恶意。”

  “可是你从不说笑的。”他笑著跳起来。“等我去告诉塞凡。如果错过,他会遗憾的。”

  “塞拉。”她叫住他。

  他倏地住脚,转身。“什么事,小姐?”

  “叫塞凡将我和辛克莱男爵会面的纪录带来。在你晚祷之后,也请过来。我得给女王一封信。”

  他的热情褪去。“纷争解决了吗?我们快要离开苏格兰了吗?”

  离开苏格兰是事件发展的自然结果。若兰知道每当任务达成,她就要离去,但她没想到会和一位神秘怪容谈恋爱。此外,她也没料到自己会爱上苏格兰。

  看著塞拉对若兰的决定感到黯然,若兰一愣。“你不愿意吗?我们要去巴斯。你最爱果冻店并且到废墟去找旧匕首。”

  他垂首说道:“这里也有废墟,伯爵说要带麦肯和我去哈迪恩之墙探险。”

  若兰想起自己在哈迪恩之墙的性爱探险。“在我们离开之前,你会来得及探险的。我保证。”

  他微笑。“谢谢你,小姐。晚祷之后再见。”他冲出房门。

  若兰在书房等伯爵。她斜倚在壁炉旁的一张椅子上,一条腿挂在扶手上。她一看到他时,便坐正,双腿并拢得像老处女一样。老天,他多么喜爱她的膝盖和细腻的大腿内侧。

  她对著身边桌子上的啤酒瓶挥手。“我可以倒酒吗?”

  他坐在她对面。“拜托你,我的嘴巴乾得像熏鲑鱼一样。”

  她发出温暖而迷人的笑声,令凯尔耳目一新。他欣喜的注视她优雅无比的倾倒那泡沫啤酒。她那虚假的笑容使他不安。身为边地勋爵时,他看过她由衷喜悦的微笑,但现在她在扮演外交家的角色。谢天谢地,他知道两者的差别。

  “你的笑声真悦耳。”当她递给他一只酒杯时,他说道。

  “谢谢,但是……”她在椅子上移动。她害羞的微笑,一面将辫子甩到背后。这个全然女性化的动作,使凯尔的身体发出反应。他感到惊讶,因为在他们缠绵几个小时之后,他没想到自己还有更多欲望。

  她放下酒杯,冷漠无情的看他一眼。“咱们还是得谈谈你和男爵的事。”

  失眠以及话题的无趣使他颓废不振,他靠在椅子上。“好的。”

  她倾身向前。“我曾经要求你信任我,我再要求一次,请你说实话。”

  身为夺走她贞操、引燃她欲火的男人,凯尔想要对她诚实。身为爱她、想要娶她的男人,凯尔认为对她说实话乃是义务。但是身为杜家的领主以及一位不堪失去儿子的男人,他必须步步为营。

  “你不会因为我没有告诉你,我和男爵是姻亲而对我有偏见吧?”他问道。

  痛苦使她的眼神软化,她失望的噘起樱唇。凯尔想起自己第一次处罚麦肯时,他那受伤的眼神。

  “我们重新开始,爵爷。”她以女王般的尊严说道。

  凯尔想起她辛酸的外交官生涯。但一想到将他的身家性命都交到她手中,他便战栗不已。

  他试著微笑,以酒杯向她致意。“敬崭新的开始?”

  她点头回礼。“你和辛克莱之间的问题是怎样开始的?”

  凯尔瞪视壁炉上方挂著的剑鞘。“别的调停者都不在乎。”

  “我在乎。和平的条件不只是疆界和文件而已,还有感情因素——尊严、仇恨、冤冤相报,我是来制止这些的。帮助我,凯尔。”

  岁月倒流,凯尔面对童年的痛苦。“你记得我上次提过家父吗?”

  “嗯,”她眼中闪著温馨。“那位粗犷豪迈的大盗肯尼。再多告诉我一点。”

  她怎么能够了了数语就使他愿意为她掏、心挖肺?

  他告诉她一个平凡的事实。“家父理直气壮的攻击柏家屯——那是男爵到达之前的地名。为了扩张领土,杜肯尼赶走英格兰农夫,迫使基德堡的佃农举家迁移到那片土地。他拆散家族和婚姻。第七世伯爵是一位冷酷无情的人。”

  “一点都不像你。”她肯定地说道。

  她的话彷佛爱抚著他的脸颊。“家父过世之后,我拜访柏明汉族长,表示愿意归还由这里到哈迪恩之墙的土地。他是一个好人,对于他在新堡的煤矿和家人比较有兴趣,而非边地这里的土地。”

  她以指甲划著酒杯。“他拒绝你的好意?”

  “是的。他要和平,说过去就让它过去,于是我们就这么做。但是我把那些土地所获得的利益都保留给他的两个女儿。”

  “就是亚莉和亚妮。”

  “是的。”凯尔不想告诉她,去年夏天他把钱送给查理做为亚莉的嫁妆。

  “和平维持了多久?”

  美好的回忆变质。凯尔痛饮啤酒。“直到柏明汉死后一年,伯明汉的遗孀嫁给辛克莱男爵。攻击展开,你的第一位前辈也出现。”

  她无动于衷。“调停者是谁?经过情形如何?”

  凯尔当时太天真了,他付出惨痛的代价。“柯安维。”

  她镇静的点点头。“情况如何?”

  “辛克莱贿赂他,我给他更高的贿赂。他来者不拒,用钱买了治安官这个职位。”

  “我会找一位好人来取代他。”

  凯尔审视她美丽的脸庞,灿烂的灰眸、性感的双唇、丰盈的秀发。他不知道如何才能动摇她。“你真的能吗?你有权力吗?”

  她张开拇指和食指。“去年春天差这么一点点,我就叫法国警察局长换人。他认为改变法国军队的布署是不可行的。

  凯尔既著迷又现实的说道:“你无法改变男爵。”

  她眼中闪动著挑战的光芒。“我不是改变你了吗?接下来发生什么?”

  “男爵雇用佣兵,战争于焉开始。”

  “你的因应之道呢?”

  他不知道她何时才会提起边地勋爵。“我雇用了一位名叫艾恩的家伙。”

  她的双眼迷茫。她想起昨夜,而他也一样。

  “他自称边地勋爵。”她的目光仍然空茫。

  凯尔放下空酒杯。“男爵说了他什么?”

  她突然警觉的添酒。“又来了。我不应该告诉你这个,那只会激怒你,就像他对你的反应一样。”

  他拿起杯子,恨不得将它摔在墙上。

  “喝吧!”她说道。“你说你口渴得像熏鲑鱼。”

  她是否试图灌醉他?

  “当艾恩在帮你收复失物时,你在做什么?”她对他露出虚情假意的微笑。

  “我再度寻求柯安维的帮助,他说有钱就可以出面调停。于是我开始出售盐给克罗玛公爵,以便筹钱。”

  “攻击行动停止了吗?”

  “不,但是杀戮停止了——一阵子。”

  她扬起眉毛。“后来为什么又开始?”

  “男爵胆敢企图勒索敲诈我。对一个苏格兰人!真是不可思议。”

  她的表情突然柔和下来。他说了什么使她变成这样?“你为什么这样看我?”

  她迎视他,目光如炬使他几乎手足无措。“我是想,尽管你的英语很流利,你却是一位不折不扣的苏格兰人,杜凯尔。虽然你极力掩饰,成果也不错。”

  她的敏锐洞悉力使他惊骇。但如果她知道他所掩饰的一切,他就要下伦敦塔的地牢了。

  凯尔想起自己痴呆的伯爵身分。“我是不和野蛮人为伍的。”

  她笑道:“你放心,绝对不会的。自从我到过苏俄的大草原之后,就没有见过一位真正的野蛮人。接下来发生什么事?”

  凯尔被她的诚恳所惑,心荡神摇的回想他俩交欢的种种情景。

  “凯尔?你不是要告诉我男爵如何勒索敲诈你?”

  他深吸一口气,道出他生平最大的错事。

  第十二章

  若兰五味杂陈的看著他试图努力说出那些显然椎心刺骨的话。她喜爱她的工作,但是刺探别人的隐痛并不包括在内。伯爵尽管看似纯真,还是有可能撒谎。她必须抽丝剥茧,以便和他谈判。

  她轻声道:“永久的和平是可能到来的,凯尔。请你告诉我你如何解决那些问题。”

  “我向柏亚妮求婚。”

  若兰想起在辛克莱所看到那张似曾相识的基德堡伯爵夫人画像。那位黑发美人水恒的文静笑容和惊悸的褐眸,对若兰而言彷佛无限的寂寞。伯爵似乎也是惊悸的,对于提起他失去的那位爱侣。但若兰必须知道男爵如何严重的冒犯杜凯尔,那样才能解开这场宿怨。

  饱经生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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