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福书网 > 肉文小说 > 边地勋爵最新章节 > 第5部分阅读
加入书架 错误举报
换源:

边地勋爵 第5部分阅读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如章节排序错乱或空白错误,请点左上角换源阅读。
      乎变得事关重大。

  “我说错话了吗?”他诚恳的表情使她更加难堪。

  “不,凯尔,你说得对,我要感谢你。”

  他困惑的销眉。“谢谢你救了她。”

  和他在一起感到如此自在,若兰想要碰触他,但她克制自己。“『福宝』发现她睡在稻草堆中。”

  “那么她真的没有危险?没有被劫持?”

  “我想是的。丽莎说,当强盗来时,她钻进地板下的一个洞,飞快的逃走。”想到这个孩子的勇敢经历,若兰又说道:“她很早熟。这对她来说就像是一场大冒险。”

  凯尔笑道:“很好。她从她父亲那里承袭了勇气。两杯黄汤下肚,他可以大谈使民族英雄逊色不已的故事。”

  “我很惊讶他不谈边地勋爵的事,”她说道。“所有其他人似乎都被那个人迷住了!”

  他好奇地审视她。“你也被这种浪漫的传奇迷住了吗?”

  她不安的挑著她断裂的指甲。“我不相信有鬼。”

  “我想也是。一个像你这种身分的女人是不许有这种幻想观念的。”

  又来了,一种拐弯抹角但坦诚的评价。她直觉的知道他认为她不懂情趣。难道他不明白她是职责所在喝?

  她驱散一股无可奈何的哀愁。“正是,凯尔。难道你不想知道那些盗匪的长相,以便有人能指认他们?”

  “他们都是同一批人。”他往回翻了几页,将书凑到光线下。“啊,有了,在这里。带头的是一个缺了门牙的男人,有人说他讲话漏风。另一个家伙中等身材、秃头。第三个——”

  “停,”她打断道。“你不必描述了,反正我没有看到他们。你怎知道他们为男爵工作?”

  伯爵狐疑地抬眼看她。“那个缺门牙的管理男爵的牛群。或者,应该说,从我这里偷去的牛。”

  他那慵懒的态度令她光火。从她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眸子,今天它们是近似榛色而非绿色。他很具吸引力。这位笨拙的伯爵具有某些柔顺的性格。她惊讶自己竟然被这样的懦夫所吸引。或者他只是一位爱好和平的人?

  “怎么了,若兰?你一直心神不宁的。”

  “不,没事。”她回想那个牧羊人的农场。“二十袋羊毛被偷,剪羊毛小屋被毁。林太太的一把梳子不见了,她痛不欲生,因为那上面有她的族徽。”

  他翻回新页,开始纪录。“你的记性真好。”

  “四头母羊以及牧羊人最好的那只羔羊被偷,两只林太太的牧羊犬被杀。”

  “哦!不。”他叹道。“那人必定伤心欲绝,或许还有其他农场遭殃,我会派人去看看。还有别的吗?”

  “这样还不够吗?”若兰说道。

  “我又说错话了吗?”

  她感到疲惫不堪。“没事,爵爷。”

  “你不再叫我凯尔,一定有问题。”他悲哀地说道:“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

  今晚“朋友”似乎是危险的字眼。“我们是朋友,凯尔。”

  “但如果我更强势一点,你会比较喜欢我。”她张口欲辩,他抬起手。“别否认,我有自知之明,我决定学习用剑。”

  若兰感到哑口无言。“小心不要伤了自己。我可以看看那本书吗?你就用不著读它。”

  他将它紧抓在胸口,歉然说道:“不行,那就像是暴露我的灵魂一样,虽然我对你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但还是请你不要。”

  他无心的话使她退缩,她仍镇静地说道:“如果你会不安,我就不坚持。我累了,请容我告退。”

  “哦,当然,我太粗心了。”他站起来伸出手。

  他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吻她的手。“你有迷迭香的味道,多怡人。”然后他送她到阶梯。“好好休息,若兰,希望你作个美梦。”

  第八章

  若兰只身穿过木门,进入那座秘园。她听见墙外站岗士兵模糊的笑声以及牛羊准备入睡的声音。夜空中星光闪烁,上弦月的笑脸嘲弄著一片企图遮蔽一座苏格兰城堡和一位潜行女人的乌云。

  她在斗篷的口袋中塞入一枝腊烛、打火石和刀子,以及赛拉的指南针。如果边地勋爵循著老路,就在午夜前来临,她会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去探索地道,以逸待劳。

  她沿著阴影,经过那些巨瓮,来到城堡墙壁和地道入口。那把刀子般大小的古老钥匙在她手中感觉有如长矛。地摸索那扇木门,找到金属的钥匙孔。为了安全起见,门外这边并没有把手。她冲动的将小指伸入钥匙孔中去拉,门悄然打开。

  逻辑告诉她,伯爵有另一把钥匙,但为何他今夜没有锁门?因为他在期待一位固定的秘密访客。

  她潜入门内,点起腊烛,开始探勘地道。她以进来的那扇门和靠近侧厅的那扇门为指标,一一查阅每一个出口。今天早上地躲在一个凹处、颤抖的等伯爵经过。现在她知道那个凹处是通往塔楼的门,伯爵是从他的书房进入地道的。她抗拒到他书房去搜证的冲动;以后还有时间。

  将来也还有时间去探索那座盘旋入黑暗中的塔楼。若兰以推理的方式描绘出地道的图形,然后出来到花园中,将门锁上。

  她在阴影中找到一个藏身处,靠著墙壁屈膝坐下,斗篷披开在四周。她只打了两次呵欠,边地勋爵即进入花园。

  她心跳不已,一阵炙热使她微汗。

  边地勋爵以从容有力的步伐经过喷泉。他的披风翻腾,他像一缕游魂般的掠过巨瓮消失。

  他的足音停下来,夜色中只有喷水声。若兰的脉搏加速。

  “可恶的娘儿们!”他啐道,并且踢或拳击那扇门。“她把门锁起来了。”

  信心减低了她的焦虑。她决定观察他一会儿。她双手捣著嘴,低沉的呼吸著。

  他会怎么办?

  他如困兽般的踱步,以她童年的语言诅咒她。他发誓要扭断她的脖子,教训她不要干预他的事务。

  她倒想看看他如何教训她,她想道。

  他突然停下来,似乎能够直接看穿她。然后他直走到喷泉旁的一张长凳,坐下来,双手撑著膝盖,手掌支著下巴。他的帽檐在他眼睛和鼻梁上投下一道像面罩的阴影。

  “怎么办?”他沉吟道。“怎么办?”

  他绝望的声音离她有数尺远。她渴望阳光或者甚至地口袋中的腊烛光线。

  尽管月光黯淡,她仍能看出他具有迷人的男性化五官。那两片吻去她女性矜持的温柔嘴唇此刻生气的抿著。那曾经爱抚她、呵护她的有力臂膀,此刻被某种沉重的负担压得下垂。她渴望为他除去那份负担。

  “你已经难以自拔了,”他说道,那喉部的抖音就像一首忧郁的歌。“如果你不能忘怀那位姑娘,又怎么能使她看清事实?她和其他养尊处优的外交官没有什么两样。”他乾笑。“除了她没有利用侍女满足兽欲和在基德堡敛财之外。”

  “为什么?”他向月亮祈求。“为什么你要派一位女族人来解救迷失的小孩,并且折磨我的夜晚?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掐死她或爱死她。上天垂怜,我们要这位姑娘。”

  若兰震惊的吞咽,平息喉间的紧绷。他的声音充满痛苦的矛盾和渴望,她心疼的想安慰他并相信他。

  他叹息的拍一下大腿,微笑。“无论如何,她都会偏袒男爵。她身不由己。”他转头仰视地的窗户。“我也是。”

  他跳起来往回走,双手插腰,仰起头,对著她的窗户低吼的诅咒。半晌后他抓起一把碎石子来抛掷。

  石子撞击玻璃。“福宝”出现在窗口,黑色的鼻子凑在窗帘之间。

  边地勋爵抓起另一把石子。“若兰。”他急切的低语道。

  一道战栗穿透她,她抱紧双膝以免自己跳起来回应他。她必须知道他的企图。

  “我数十下,”他开始踱步。“如果她不打开窗户,给我那把该死的钥匙,我就叫她后悔踏进边地。”

  若兰的心下沉。原来他要的不是她是钥匙。但他怎么知道是她拿走的?伯爵告诉他的。这个猜想开启了更多疑窦。这两人的关系有多密切?

  “别叫了,你这只吵闹的畜牲,”他对“福宝”喊道。“去叫那位姑娘来。”他再度丢石头。“一……”

  “福宝”跑开,窗帘落回原样。

  “二……”衬著灰色岩石,边地勋爵的侧影显得巨大。他浑身散发著愤怒、不耐和男性气息,就像金矿对守财奴一样的对她散发诱惑力。

  “福宝”回到窗边,询问的翘著头。

  “去叫她,你这只过大的宠物。”

  “福宝”低哼著,若兰感到光火。他怎么敢一下子说要她,一下子又羞辱她?她推开斗篷的兜帽,准备现身,但停下来,因为边地勋爵开始估量城堡的墙壁。

  若兰屏息。这样魁梧的男人怎么能爬上光滑的石墙?

  在银色月光下,他举起双臂,像一头豹子般的爬上一棵树。她差点叫他回来,一则怕他受伤,一则是想叫他尝尝她的脾气。

  他一面爬,一面不断发出咒骂。

  她站起来溜到花园门口。她必须使他以为她才刚进花园,没有听到他的困境,使他相信她是奉他的命跑来的。

  她看到他努力攀爬,目前离地大约十尺,但离那扇窗户也至少还有十尺。当他离窗抬大约一条手臂距离时,他失去重心,“砰”一声直落到地上。

  她惊呆了。她不该让他冒险的,万一他残废或死去,怎么办?

  “可恶、杀千刀的女人!”

  她松了一口气。

  他挣扎的站起来。“我要将她抓起来打屁股,叫她一个星期都不能坐下来!”

  他不断咒骂的缓缓重新往上爬,他的手碰到窗台。

  “起来,你这个穷极无聊、爱管闲事的外交官。”他凶狠的低语道。

  若兰说:“办不到,因为我清醒得很。”

  “什么?”他咕哝道,然后七手八脚的再度掉到地上。他的身体躺在篱笆之间,穿著马靴的双脚暴露在月光下。

  恐惧切断她的胜利感,她冲向他。

  他一动也不动。帽子掉落,头发像黑色帽子般披在头上。他的面孔衬著一身乌黑的衣服显得格外苍白。

  她双膝落地,检查他脖子上的脉搏。生命的迹象使她略微释然,但他的体热、独特的男性气息以及那扎人的下巴却激发起一股女性的不安。

  她俯身,以脸颊感觉他的呼吸。他张开眼。

  “你来了,姑娘,”他低语道。“没想到你会来。”

  她嗔道:“你怎么还有心情胡言乱语?有没有受伤?有没有骨折?”

  他伸手圈住她的颈项,将她拉向他。“只有心受伤,若兰,”他热情的说道。“都是你害的,你要治好。”

  这比煽情的言词刺激她的欲望。但她太过世故了,她退后。“不,你对我谎报自己的身分。”

  “啊,姑娘。这个是微不足道的,你何必如此在意?”

  “你根本不是养猪的。你是谁?”

  “我是一个身不由己、而且缺乏乐趣的人。今晚给我乐趣吧!”

  诱惑拉扯她,他是她梦想的化身,是一个巧言令色的魔鬼。“你要的是城堡的钥匙,不是我。”

  “我两者都要。”他放开她的一髻头发,凑到鼻端,吸气道:“我比较想谈谈你的秀发,它闻起来像夏日的花园,我发誓这是事实。”

  就像拍打海岸的浪潮,他的温言拉扯著她抗拒的意志。“我不相信你。”

  “你和我这种人就是不轻易相信。”

  “什么意思?”

  他轻拉她的秀发,再度将她拉近。“你是一位斗士,马若兰。你丝毫不肯放松,而唯一斗争的对象是你自己——你对我的欲望。你会赢的,姑娘。我相信你一向如此。”

  她没想到这个恶棍会称赞她。“你口无遮拦。”

  “是的,”他温暖的唇嘲弄的靠近。“我被你迷住了。吻我,我需要你。”

  她迷失而软弱的以唇碰触他的。久别重逢般的渴望驱走理智,使她的身体渴求贴近、再度陷入只有他能编织的蛊惑中。

  当他移动双唇,舌头伸过她的牙齿时,她闭起双眼,任由他摆布。灵巧的手指捧起她的脸,同时他演出前进退后的迷人舞蹈。她配合无间的感觉到他的迫切,不顾一切的想满足他的欲望。

  “你尝起来像天堂。”他喃喃地道,并将她拉近。“我也想品尝你的味道。”她承认道。

  他半嗔半喜地说道:“别期望我会反抗,爱人。”

  她贴在他身上,腿与腿交缠、胸膛抵着胸脯。她轻轻移动,某种东西戳刺她的肋骨。她伸手到他的皮带上,找到一把梳子。真奇怪。她将它凑到月光下,试图端详它。“你怎么带著这个?”

  他的手贴著她的,接过那把梳子。她抚摸到上面的雕刻。是林家的族徽,这是贝蕾的梳子。

  若兰早知道他会复仇的。她一方面痛恨自己猜对了;一方面又为他的行为喝采。

  “别管这个,这没什么。”他再度将她拉近。

  他闪避的口吻激怒了她。她退开,欲望消失。她徒劳的企图看清他的表情。“只不过是林太太被男爵偷走的那把梳子。怎么会在你身上?”

  “我身上现在对别的东西比较有兴趣。”

  “这把梳子是传家宝。你是怎样拿到的?”

  他喟叹。“我在哈迪恩之墙附近发现的。我想伯爵会知道这是谁的,并且物归原主。他是一位好心的领主,”向关心人民的权益。“

  “他是个好人,你不该讽刺他。”

  “其实,姑娘,”他愤愤不平。“我根本没有讽刺伯爵的意思。”他挺身抓住她的腰。“我想和你做爱。”

  她扭动,但无法挣脱。“可惜你已经破坏气氛了,你和他谈过梳子的事吗?”

  他煽情的低沉轻笑。“如果你做爱技巧有审问技巧一半好,我们将整晚都停不下来。”

  他诱惑的话语使她战栗。

  “为什么人们说你是满足女人幻想的鬼?”她问道。

  他叹息,轻易的将她拉到他胸口上。“我控制不了别人的想法。”

  “你是一个活生生的血肉之躯。”

  他将她的手拉到他胸膛上。“还有谁能比你更清楚这点,若兰?”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能。现在老实告诉我,你想吻我。”

  老天,没错。“我只想吻你,别的没有。”

  她放下重量,双手捧起他的面孔。他那男性化的扎人下巴使她皮肤的刺痛直传到指尖和耳垂。她顺著他的引导,侧著头对著他的嘴展开一场缓慢、甜蜜的飨宴。他的舌头半乞求的与她的调情,退开、引诱的与她嬉戏追逐,最终漩涡般的结合美妙得使她不自禁的呻吟。她变得湿润和渴求,同时乞求他再进一步。

  他的双手从她的脸上滑下,在她的斗篷下找到她的手臂、腰和臀部。他张开双腿圈住她,双手搓揉她的臀部,催促她贴近他那昂然的欲望证明。

  她退后,张开眼注视他那因热吻而光润的启开双唇。她再度渴望白天的光线以看清他的表情。即使她和他如此靠近而亲密,仍无法从人群中认出他来。

  他微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就一个鬼面言,我的表现如何?”

  “呃……”

  “你还要更多,是吗?”

  “告诉我该怎么做。”她说道。

  他的双手静止,微笑褪去。他发出痛苦的呻吟。“别告诉我你是一个处女,姑娘。”

  他的欲望炙热而有力的抵著她。她感到空虚、迫切。她避重就轻的说道:“我从来没有在月光下这样销魂过。”

  他眯起眼。“月光黯淡,但我不需要太阳就知道事实。”

  她心虚的问道:“事实是什么?”

  他将她抬离开。“你是清纯的。”

  她跪坐起来,反弹道:“哈!胡说八道。”

  他坐起来,开始搓著大腿。“你有没有赤裸的面对一个男人过?”他一只手爱抚她的胸脯。“他有没有吮吸这里?”

  她的乳头刺痛。“你没有权利过问这个。”

  “我想,”他粗嘎的说道,手往下滑。“从来没有男人使你的腹部痛楚,并且碰触——他的手指伸到她双腿间。”这里。“

  她的背脊瘫软,抓开他的手腕。“你在做什么?”

  他另一只手伸到她裙子底下碰触她赤裸的腿。“证明事实。”

  她的双膝颤抖,同时一股奇异的瘫痪席卷她。她要他的抚触、甜言蜜语,而不是盘诘。“你说你想要和我做爱真是可笑。”

  “现在还是吗?”

  四周只有喷泉和沙沙的树叶声。他的手游移得更高,直到他的手指亲密的碰触她。

  她心荡神驰的压抑呻吟。

  终于他说:“给我那把钥匙。”

  她心猿意马的说:“为什么?”

  他的手指玩弄她的女性地带,她惊讶的感觉那里是湿润的。她感到晕眩,皮肤掠过一阵寒颤。

  他倾身向前说道:“张开腿。”

  她照做,他的手指滑入,她倒抽一口气。她血脉奔腾,贴著他摆动臀部,开放自己,让他轻易进入。他立刻乘机扭转手腕,完全攫住她。神奇的手指来回移动,他大拇指的移动将若兰推向满足的边缘。

  “现在给不给我那把钥匙?”

  她在甜蜜的混沌中,试图了解他的话语。她在口袋中摸索钥匙,正当她要将它交出去时,他的大拇指停止。

  “不!”她叫道,感觉像置身悬崖边缘。

  “嘘。”他将她的手拉到他裤子的鼓胀处,同时将钥匙抄走。“你瞧我有多想你?”

  他在她的手掌下精力澎湃,但她自私的专注于自己的感觉,以及他那该死静止的手指。“求求你。”她说道。

  “遵命。”他的唇覆在她的上面,重新展开他那美妙的嬉戏。她对他倾身,完全付出自己。他的舌头伸入地口中,然后退开,同时他的手指也演出搭配的动作。

  他贴著她的手摇摆臀部,推进、后退,随若每一次冲刺,她感觉他更加坚挺,他呼吸急促,他的嘴巴彷佛要吞噬她。

  若兰沉醉在他真情流露的表现,以及自己使这位壮硕男人热情如火的能力中。但他的熟练很快征服她绽放的信心,而他的魔法使她感到望尘莫及。

  她张开眼,注视他那迷人的高挺鼻梁和浓密的睫毛。他的眼睛是褐色的,她想道,如橡树般的浓醇褐色。

  他在她额头印上潮湿的一吻。“把手放在我的脖子上。”

  她欣喜而茫然的遵从,没有注意到他的头发并不是如她所想的那样披散开来,而是以头巾绑在脑后。

  他将她抱起来,越过巨瓮,轻而易举的打开通往城堡的门,带她进去。

  第九章

  一片漆黑以及岩石的湿气迎接他们,他熟稔的抱著她穿过第二扇门,爬上塔楼。

  那向上旋转的路程使人晕眩,她将脸颊贴著他的。他闻起来乾净而踏实,像落叶和刚砍下的木头。在这些怡人的清香之外,她还察觉到奇异的湿羊毛和某种燃烧的味道。

  对他而言,她有如绒毛般轻盈,他的铁臂环著她,那厚实的胸膛有如一堵墙。“你很熟悉城堡。”

  “为了得到你,姑娘,我不惜上刀山、下油锅。”

  “你要带我到哪里去?”

  “到我能找到第一个柔软的地方。”

  “哪里?”她追问道。

  “塔里的储藏室。”

  他停下来,她知道他们还没到达顶端。他以肩膀抵靠墙壁,有如变魔术一样,墙壁移动。

  她激昂的知觉充满紫苏、鼠尾草和迷迭香的芬芳。她的脚一触及地面,他便将她拉到胸膛上,再度吻她,一面呢喃著苏格兰情话。他的唇贴在她颈项上的柔腻感觉重燃了欲火,那温柔的话语诱使她飘然的屈服。

  先前她感到焦虑,现在她感到空虚、渴望并且坠入情网。

  爱情。她的理智在这里失足。她爱他?是的,她的心回答,他是她的梦中情人。

  “脱下斗篷,”他低语道。“交给我。”

  她瘫软的遵从。“你在做什么?”她说道。

  “弄一块柔软的地方,以便好好爱你。”

  当他转向她时,他的移动激起那芳香的空气。她想道,再也没有任何一位新娘享有更甜蜜的爱之巢。

  她急切的手指碰触他那粗糙的自制衬衫,将他拉近。他的双手在她背后游移,梭巡她的背脊,托起她的臀部,再度引她贴近他那勃然的男性需求。

  她大胆的解开他的衬衫,张开手碰触他的胸膛。那纠结、柔滑的胸毛回应般的缠绕她的手指。当她探索边地勋爵的胸膛时,奇异的想起覆盖伯爵下体的发毛。她想起伯爵轻松的性感,以及这两个男人的差别。那位善良、羞赧的伯爵以及这位黑暗、诱人的情人。

  但当他松开她裙装的缎带,将它褪下时,她便忘了那位温和的贵族。当他褪下她的内衣和衬裙时,她想起她的爱人还衣衫完整。

  她将他的衬衫从马裤中拉出来,解开他的腰带。他打开马裤上的钮扣,脱下马裤。她的双手贴著他劲瘦的腰,以及那里颤动的肌肉。一道绒毛像路径般的通往他的肚脐和小腹下,来到那充斥著活力的男性象徵。

  她的手指覆盖在那如天鹅绒般的肌肤。他倒抽一口气,向前拱起身子,他的尖端抵著她的腹部。

  “够了。”他嘎声道,抓住她的腰,将她抬起来。她抓住他的肩膀保持平衡。但当他的嘴碰触她的胸脯时,她瘫软如绵,她的所有意识都集中在他的双唇、舌头和他所带来的狂野激情。

  他大口的吮吸她,使她既害怕又祈望他会吞噬她。她的腿间重新湿润,并且有一份更深沉的疼痛空虚乞求满足。她咬著唇压抑一声尖叫。

  他轻啮地戏弄她的乳头,低语道:“说出你的感受,若兰。你不说出来,我不知道。”

  她发出一个像轻笑又充满沮丧的声音。“我太喜欢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我要更多。”。

  他笑著将她抬得更高。“我乐意给你一切,但我不能停止吻你的胸脯。”

  他那长而炙热的坚挺抵触著她的大腿,但他仍陶醉在她的乳峰上。在愉悦的痛楚下,她抓住他的头想拉开他,却惊讶的碰触到他头上柔软的布料。她拉下那条头巾,手指穿入他那及肩的浓发中。即使没有光线,她也知道他的头发是黑色的,就像他的眉毛和双鬓。

  “除非你愿意……”他说道。

  “愿意什么?”她说道。

  他贴著她的乳房答道:“愿意在我耳边述说你秘密的欲望。”

  她毫不迟疑的靠近,以苏格兰语说道:“占有我。”

  他如此剧烈的战栗,她以为他会丢下她。

  “我的荣幸。”他将她放在那张临时的小床上。

  她躺回那张铺在乾燥花上的羊毛床,清楚地意识到他的每一个动作。然后他来到她身上覆住了她、饥渴的吻她,使她充满欲望。他的双腿滑到她两腿间,促使她张开,使她渴求著即将来临的结合。当他摆好满意位置,他的双手伸到她臂膀下,将她搂在胸前。他的男性摩擦她的。

  “你真的有经验吗,姑娘?别撒谎。”

  一个可怕的念头掠过她脑中。“你答应不要停止?”

  “若兰,”他痛苦的叹道。“我停不下来了,即使龙骑兵来攻城也一样。”

  她释然的说道:“我知道男女之间的事。”她强调的抬起臀部,令他喘息。“但是确切而言,我从来没有……噢,管它,我还是一个处女。”

  “其实,姑娘,我很高兴。我会慢慢来。”他的唇拂过她的脸颊。“你会发现我们的爱是愉悦的。”

  她的双手梭巡他的鼻子、眉毛和脸颊。她的手掌将会沾满黑色颜料,她的做爱动作必定会剥除他所有的伪装。之后他会以衬衫尽量擦乾净她的手。

  “我相信你。”她说道。

  她的坦诚使他却步。他从来不要求她的信任。有吗?身为杜凯尔,他需要她的信任,但边地勋爵则不需要。不是吗?两种身分重叠,困惑和热情在他内心交战。

  她的胸脯挤压著他的胸膛,以及那绵绵情话:“求求你……我要你。”停止了他情绪的挣扎。

  他以颤抖的手引导自己进入她,并感到一丝悔意。但接著他的思绪涣散,她的娇躯向他招手。他被情欲所控制。他温柔而持续的施压,突破她的处女屏障。

  她没有喊叫,但欣喜的低语“艾恩”这个名字。然而,她胸脯的迅速起伏以及她轻咬他的肩膀,表明他弄痛了她。他驾御著澎湃的热情,回复苏格兰人的身分,呓语著他知道的所有情话。为了克制欲念,他让思绪游移。

  她在他的身下感觉起来好娇小,她的窄臀形成完美的托架,修长双腿是他巨大身躯的柔软框架。但他无法忘怀她的其他特质——她的聪慧、独立和对国家的忠心——这些常使女人远离厨房和洞房。

  他突然以身为此种女人的第一位情人而感到骄傲。

  捕捉马若兰芳心的男人确实是走了狗屎运,她生下的儿女将成为国王的左右手。悲哀的是,杜凯尔不会是那个男人。

  “你在想什么?”

  他几乎失笑。“我在想置身你体内简直使人愉快得疯狂。”

  他感觉她的唇触贴著他的脸颊。“我以为你喜欢有经验的女人。”

  “你不同,”他衷心道。没有任何女人能和马若兰相比。“你好极了。”

  她配合著他移动。“你遵守了诺言,骑士先生,你没有弄痛我。”

  “很好。因为现在我打算使你飘飘欲仙。”

  他急切的冲刺,将自己完全埋入。他屏息,她的甜蜜包围他、抓紧他。将自己付出的冲动是如此巨大,他不得不闭起眼睛,咬紧牙关。

  良久之后,他才恢复自制。“弯屈膝盖,让你的身体带领你。”

  她果然是一位禀赋极高的学生,当解放的紧绷再度几乎降临时,他感觉她僵硬。内在的女性肌肉收缩、挤压他,诱使他散播他的种子。他照做,当天堂般的喜悦如浪潮涌来时,他不知道自己如何能让她离开。

  他醒来,得知她离开的消息。

  凯尔甩开睡意,跳下他的床。“不要开玩笑,安格。这可不好玩。”

  全副戎装的安格退后。“这件事和我不相干。”他投给凯尔一张封缄的羊皮纸。“来,她留给你的字条。”

  若兰走了,就在他和她做爱之后隔天早上。凯尔感到啼笑皆非,而几个小时前她已经向边地勋爵道别过了。他带地下塔楼,到达侧厅的门。一番云雨之后的他直奔卧房,脱下衣服即沉沉睡去。

  “几点了?”

  “快九点,爵爷。”

  凯尔展读那张羊皮纸。

  “我去找辛克莱男爵。必要时,你可以在那里找到我和艾琳小姐。”

  必要?老天!他必须掐死她。他必须将她锁在塔楼中。他揉起那张纸,丢入壁炉中。“她胆敢今天离去。”

  安格困惑的蹙眉。“爵爷,你何必生气?这正是你想要的啊!”

  他的骄傲支离破碎。凯尔走到壁炉旁的桌子,抓起一只水瓶,长饮一大口。“她不能不告而别。”

  “我想,”安格愠然道。“她是一位做事随她高兴的女人。”

  凯尔将水瓶砸向壁炉。“这点却没有随我高兴!”

  “我懂了,”安格喃喃地道,一面从头到脚的打量凯尔。“您要穿衣服吗?”

  凯尔心乱如麻的走向衣柜,一块水瓶碎片刺中他的脚趾。“噢!”他跳起来,跌坐在一张椅子上。

  安格发出低沉的笑声。

  “别杵在那里,”凯尔怒声说道。“想想办法。”

  安格忍著笑,打开门,要安太太准备为伯爵沐浴。

  凯尔拔出脚上的碎片,一滴血从伤口渗出来。“我不需要洗澡。”

  “不,你需要,爵爷。你的脸上和头发上涂得都是黑色颜料,而且——”他清清喉咙,瞪视天花板。“而且……呃,你的命根子上有乾涸的血迹。”

  与若兰做爱的记忆渗入凯尔的怒气中。他回想她在他身下的感觉,她喜悦的叫声。

  “我想你不至于伤到那里。”安格担忧的说道。

  凯尔以拇指和食指玩弄著那个碎片。“是那个女人,安格。”

  安格惊讶的扬眉。“她引诱你?”

  “我记不清楚,事情就那样发生了。”三次,他记得一清二楚。他对自己的热情感到讶异,但她并没有抗议或抱怨;她和他一样热切。

  “你现在要怎么办?”

  “收拾善后……等她回来。”

  “乐观一点,”,安格说道。“或许她不会听信男爵的话。”

  目前为止,若兰对这段夙仇的了解是止于外在客观的事件。但现在恐怕会牵涉到个人的危险。“他会告诉她亚莉的事,他会说我劫持了亚莉。”

  安格粗犷的脸孔露出一丝憎恶。“劫持,”他啤道。“你从一位治安官的魔掌中挽救了她的一生。可借你那位漂亮的外交官永远都不会知道实情。”

  凯尔感到疲惫。“我告诉过她男爵对亚莉的企图,幸亏若兰记性很好。”

  凯尔回想到妻子过世的那段日子,当时没良心男爵对基德堡的残暴蹂躏。但是边地勋爵复活之后,基德堡就扳回了劣势。有一天边地勋爵会了结纷争,除非若兰破坏他的计划。

  “好了,”他站起来。“我有堆积如山的工作要处理。传话下去说我下午会在起居室办公,终于可以不必伪装了,老天,那顶假发和眼镜真是累赘。”

  安格一个箭步上前。“你还不能抛开伪装,爵爷。若兰小姐将双胞胎其中一位留下来。”

  “哪一位?”

  “塞拉,那个摩尔男孩。他正在外面的院子里教麦肯使用弯刀。”

  那幅情景使凯尔莞尔,但产生一个严重的可能性。“若兰该不会派塞拉来刺探麦肯吧?”

  “她有这么歹毒吗?”

  凯尔的立即反应是不会,但他知道对她的爱影响了他的判断。爱她。这个念头使他震憾。

  他爱马若兰?

  他和她做爱,夺走了她的贞操。

  她自愿献出的。

  她企图藉此获取情报,做为晋身之阶。

  她昨夜没有提出问题。

  她对他有一份深情。

  “她有吗,爵爷?”

  安格急切的口吻唤回凯尔的心思,他憾然说道:“她有可能利用那位年轻书记。”

  安格冲动的说道:“她竟然利用一个孩子来达成她的目的,未免太毒辣了。”

  若兰会这样冰冷、自私吗?凯尔不确定。“让我来对付这个女人,你去和那个男孩做朋友、套交情。”

  “但是这样一来我们就和她一样下流了!”安格反对道。“以那个孩子为牺牲品?塞拉才十二岁呢。”

  这段话说明了安格的爱心,凯尔从小就沉浸在安格无条件的爱中。“他和你在一起就不会有问题了。”

  “哼!你中了那个外交官的毒太深。她使你相信只要成功,不择手段也无所谓。”

  一语道破。凯尔退让。“很好,安格,算了。”

  安格抓搔他的胡子。“他是个聪明的孩子,但是我认为艾琳小姐太溺爱他了。”

  “那么当女公爵和狡猾的外交官不在时,他可以受到你良好的管教。”

  “你要做什么?”

  凯尔双手互搓说道:“我打算再度为基德堡的人民服务——不是以呆子伯爵的模样。你要负责将塞拉带开。”

  安格叹息。“今天早上我才听到他问麦肯,他的母亲在哪里。”

  凯尔震惊地抓住椅子扶手。“麦肯怎么回答?”

  安格摇摇头。“当时他还自认为是约翰王,所以他说母亲是亚奎丹的艾琳诺公主。”

  一旦若兰发现麦肯的生母是谁,必定会大发雷霆。为了报复,她可能会企图重申八年前他无知签下的那椿婚约的追加条款。但凯尔将誓死保卫儿子。“如果她偏袒辛克莱,我们就让她看一下族谱。现在派一个人到辛克莱那里去卧底,我要知道那里的一切动静。哦,我要安太太的地道钥匙,我的钥匙弄丢了。”谎言。在做爱之后,若兰又顺手牵羊拿走钥匙了。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中,凯尔处理堡中的各种琐事。奉派在辛克莱那里卧底的人传回消息:若兰小姐和男爵去骑马、若兰小姐被封为霜节皇后、她和正从伦敦返乡的柏斯公爵跳舞、她和柯安维去打猎。

  杜凯尔会认输吗?

  他回到房间,穿上边地勋爵的衣服,打算进行下一个行动。

  第十章

  凯尔没有机会实行,因为傍晚时安太太到他房间宣布柏斯公爵夫人突然造访。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他说道,手上沾满了颜料。

  管家抽动鼻子,瞪著他肩上的黑色披风。“好的,爵爷。此刻带领随从穿过大门的不是柏斯夫人,而是亚奎丹的艾琳诺公主,前来要回她的长子。”

  凯尔放下玻璃瓶,擦拭双手,然后在他生命爆炸成碎片之前乘机喘息一下。“我应该先教训麦肯,还是先接待那位好心的公爵夫人?”

  她欣然的眯起褐眼。“爵爷,请容我提醒您,上次夫人来访时,您说和她谈话就像是秀才遇到兵似的。”

  凯尔余悸犹存。老天,公爵夫人可真难缠。“她为什么来这里?”

  “信差说她从柏斯出发要到辛克莱和丈夫会合,那里将有狩猎和舞会。”

  “上星期有霜节。”他尖酸的想道,就是若兰被封后的场合。“或许夫人会急著要会见公爵而不会久留。”

  “我确信侍女们也祈望她能恪尽妇道,爵爷。她们正在打扫那间大套房。”

  他弯腰行礼。“那么我这就换衣服,准备挨她的唇枪舌剑了。”

  安太太吸吸鼻子。“她为什么那样坚持您再婚?”

  “我猜想她是见不得一个男人过好日子。”

  管家欲去遗留。“爵爷……”她的声音降低。“麦肯少爷的行为对那个叫塞拉的男孩是不公平的。摩尔人天生的信仰是身不由己的。”

  她的正义感使凯尔欣慰。“麦肯做了什么?”

  “他嘲笑人家不吃肉、不渴酒。当他祈祷时,麦肯在他四周跳舞。”

  “谢谢你,安太太,你是一位有正义感的女人。叫麦肯和塞拉与安格一起过夜,早上要向我报告。哦,把我从狄坎沼泽带回来的蜂蜜送给侍女们。”

  她抬头挺胸,握著门把。“是的,爵爷。不管有没有蜂蜜,大家都不会泄漏风声的,您放心。”

  凯尔压抑失望之情,换下边地勋爵的衣服。今晚要夺回失窃牛只的行动得延后了,公爵夫人不容怠慢。

  凯尔到达餐厅时,公爵夫人已经端坐在主位上。她那撑开的白裙披散在她周围,遮盖了她的椅子和桌脚。她的上衣垂挂著三串珍珠彩饰,而前襟则开挖至乳头上方一寸。时髦,似乎是夫人仅存的气质。

  这个评断使凯尔惊讶,因为他不记得她具有任何女性的美德。他放慢脚步,想起若兰。不知道她是否穿过如此迷人的衣服,多少男人见识过她迷人的身段?

  他充满嫉妒。她为什么没有为他那样打扮?

  走到房间途中,他停下来。

  “怎么了,凯尔?”夫人放下杯子问道。“你看起来有点憔悴。”

  她那尖高的嗓音提醒他,他还有比嫉妒更重要的事情。他笑著走近餐桌,伸出手。“我很好,夫人。我只是不记得看你穿得如此迷人罢了。”

  她抓起扇子,轻敲他的指结。四十岁的她,灰发藏在假发下面,还是能够胜任打情骂俏。“你什么时候学会花言巧语了?凯尔爵士。你从来没有兴趣做这些花俏的事。”

  她的诘问使他停住,但他无暇检查他生命的变化。他收回手。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