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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错洞房嫁对郎 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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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多么让人心酸。

  他们唯一有过的身体接触就是朵拉解决了一个很重要的客人闹事,当然也喝的大醉,季安许就拍着朵拉的肩膀说:“朵拉,你是我的好哥们。”

  那轻轻地一拍,多么让人心醉心碎,多么的倾城!朵拉注视着安许,那样热情而绝望,而季安许自说自话,长长的睫毛扑闪着,他说着自己是如何的孤独,如何的没有人懂得他。

  朵拉认真的说:“我懂你。”

  安许看了她几秒,推开她说:“你一个小姐们的妈咪,你能懂得什么?”他说这话,并没有恶意,他说的是事实,她不懂文学不懂音乐,甚至也不懂风花雪月,只懂男女的那码子事。

  可季安许,我懂得爱你,我懂得疼你,你知道我有多心疼你吗?

  谁说朵拉没有人追过呢,曾有个留学回来的银行家,死命的追求朵拉,送她一辆跑车,朵拉只是淡淡地说:“多谢,我不要”,她还是想坐在季安许的车里面。

  如果不是季安许,如果心里没有季安许,朵拉是会要那部车,然后风光地把自己嫁出去的。因为他家世良好,有清秀的面容,他喜欢法语,会写诗,还是个银行家。在姐妹的眼中,他是那样优秀完美的男子,朵拉的拒绝让所有人都不理解,连朵拉自己也不理解,追求朵拉的男人中,他算是翘楚。

  可朵拉是那样的轻易地拒绝。

  几个月后,已经有小姐上了他的车,朵拉站在路边,孤单瘦弱的像个小雏菊,他的车在她身边开过的时候,他笑着挥手,朵拉站在风中,只想到季安许。

  如果是季安许开着车来到她面前,说:朵拉,来,坐我的车。朵拉会怎样呢?朵拉会傻傻地坐上去,如电影里一样飞散着长发,转过头轻轻问季安许,季安许,这是真的吗?

  这不会是真的。

  朵拉的咳嗽更加的急剧了,常和客人调侃着,说着说着就突然咳起来,咳得没完没了,她一个人拖着病重的身子,咳着去了医院。

  在医院里,医生满脸的严肃和紧张,问:“你的家人呢?你没有家人陪伴吗?有些事我需要和你的家人说,让他们来准备一下。”

  多拉咳嗽了几声,强忍住问医生:“医生,准备什么,我没有家人,需要钱的话,我自己就可以准备。”

  医生有些不忍,这么年轻的姑娘,正是如花的年纪,却时日不久,医生想了想,说:

  “你一个亲戚朋友都没有吗?有些事,你自己是没法准备的”

  朵拉想了想,摇摇头,医生看出她是从事什么职业的,知道这样的女孩子大多是和家里人很久都不联系的,即使死,也不让家里的人知道。

  朵拉说:“医生,你是说准备后事吧?我还真不知道谁来替我收尸。”

  医生叹了口气,拿出一张报告单,指着上面联系人一项,说:“你写个人的姓名吧,出了什么事,我们院方会第一时间通知他的。”

  朵拉握着笔,写下了“季安许”三个字。医生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孩竟然和季安许都认识。有点上流关系网脉的人都知道,季家,是那么的高高在上。

  朵拉朵拉,爱曾到过 第一百一十六章:朵拉之死

  朵拉签完了字,离开了医院,她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在重要家属的那一栏填写的是季安许的名字,如果自己出了什么事,那么医院第一个通知的将一定是安许了。

  想到自己以后会死,她觉得其实也没有那么的可怕,活着,根本不像活着。从十三岁离家,独自在外飘荡,两年前她悄悄回了儿时的家,母亲在自己失踪不久后就大病一场,去世了。继父更是早有了新欢,接了婚,生的儿子都已经上长胡子了。

  她去过母亲的坟前,长满了杂草,像座无主坟一样,孤立在草丛里,那么的凄凉。十年了,谁又会料想到,十年之后的母女相逢竟是这样的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微霜。

  朵拉跪在母亲的坟墓前,痛哭,却没有落下一滴泪,但是真真的是在哭嚎,可就是没有眼泪。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就不再掉眼泪了,是从十三岁那年吗?还是从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开始?

  她用双手拔掉了母亲坟上的每一株草,她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这些了。有时她甚至恨自己,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带上母亲一块逃离。

  朵拉从医院走出来的时候,天格外的蓝,这么蓝的天,这么明媚温暖的阳光,都让人有些不舍得了,朵拉咳了几声,用手捂住,血水从指缝里渗了出来。

  她扶住了一棵树,开始剧烈的咳嗽开来,疼痛蔓延至整个内脏,她掏出止疼药,手颤抖着塞进了嘴里。她盘算着,自己的存款里还有大量的存款,该怎么处理呢?

  该立个遗嘱了,是不是?

  什么时候自己竟然要立遗嘱了,以前总以为那是很远的事情。可是死亡这个东西,他来的时候,脚步是轻悄悄的,没有给人打招呼,连声响都没一点,就要死了。

  朵拉凄惨的笑着说:“我大概是要死了。”

  朵拉去找到了一位崔律师,并去了银行,办理了一切相关手续,她强忍着病痛。几次剧烈的咳嗽,都是崔律师搀扶着她,她知道,自己确实是日子不多了。

  她取出了一笔钱,放在了口袋里,这笔钱是她要还给安许的,她曾经傻到为了和他有那么的一丝关系,就问他借钱,这样至少有了债务关系。

  现在都快要死了,钱,当然得还给安许了。剩下的部分钱,她想把钱留给君舒,在夜总会,她一直把君舒当作朋友,自己要死了,那要这钱也没有多大的用处了。君舒是个命苦的孩子,和自己一样,都是有个苦难的童年才走上了这条路。

  她开始平静的对待生死,朵拉将自己那十几本厚厚的日记,写满了她心底里那些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故事,一页一页的翻看着,最早的就是在五年前,她第一次见到季安许的时候。那时她还是青涩的,她歪歪扭扭的写着:

  “我想我遇见了我的王子了,可是,我不是灰姑娘。”

  她一页页地看着,看完了十几本日记,发现这五年来的每一天,他都有出现在自己的日记里,她承认,她痴了,她爱他,爱得那么的痴狂,那么的走火入魔。

  那么的爱如膏肓。

  她不仅病入膏肓,还爱如膏肓。

  她甚至透过日记,就数出了安许五年内一共来了金色年华多少次,没来一次,她都会见到他,她边咳嗽边数着,生怕数错了,她数的结果是五百一十六次。

  这五年来,他来了金色年华一共五百一十六次,她见到了他五百一十六岁。她使劲的捶打着自己的头,自言自语地说:“不会的,怎么会只有这么少的呢,不会的,是我记错了吗?”

  她就像是自己每天都见到了他一样,可真正他出现在她面前,除了求她陪客人喝酒,就是求她找白小染了。

  可是那也是欢喜的,真真就觉得是欢喜的。尤其是上一次,他陪着自己在包厢里抽了一个下午的烟,他从不抽烟的,却在朵拉的面前抽烟。尽管知道他是在为了寻找另一个女人而烦恼,但是朵拉固执的认为,她是第一个看到季安许抽烟的女人。

  她想着那个留在包厢地毯上两个相依为命的烟洞,就觉得离他是那么的近,近的有些近乎局促不安了。

  朵拉在昏黄的灯下,开始写她的最后一篇日记,准确的说,是遗书。她没有写个特定的谁看,那封遗书,更像是自己孤独的告别。

  是的,她就要死了,却没有个可以告别的人,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死后,会不会有人怀念自己。那些嫖客们是会怀念的吧,会想失去了一个很会挑小姐的妈咪,季安许会怀念吗?至少在客人闹事的时候,没人陪酒的时候,他是会怀念自己的。

  世界上,终究是少了一个会喝下三瓶白酒的女人了,这个女人是死于烟和酒。她望着自己镜子里面卸去浓妆后苍白的脸,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病来如山倒,真的就是这样的快,自己曾鲜活的爱过,奔跑过,不多久就会烟飞烟灭。

  我不怕死,可是我怕我再也不能爱你,朵拉想,是不是我死以后,再也不会记得,朵拉,曾深深的爱着季安许,并且是一直。

  她的字在这些年的锻炼下,写得很漂亮,但是字体里总能看出几分瘦弱的悲凉。朵拉开始一字一字的写着自己的告白,写几个字,就要停下来,不敢往下写了。

  朵拉朵拉,爱曾到过 第一百一十七章:

  朵拉写着这样的话:

  我的一生,短暂而阴暗。我来过,我也爱过。我不是一个好的女人,我卖笑为生,我带着一些同样的可怜女孩做着皮肉生意。

  有个女作家说:每一段爱情,都是千疮百孔的。

  可我的生活我的身体都是千疮百孔的。

  我知道,我的生命里,是一个人的,独活的。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我独行着,就像一只落单的燕子。

  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在我死后仍可以记得我,但是,我想,如果死人有记忆,我想我不会忘掉我的今生的。

  我爱过的男子,我自知我只是仰望你,也只能仰望你。我从未对你说过爱,我知道,我也没有资格说爱。

  我将我剩下的一些钱,都留给君舒,不枉我和她朋友一场。我也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总是觉得那么的遥遥无期,我想,生活于人,是永远无情的。

  我走了以后,这些日记,就和我一起下葬吧,我想,记忆是我唯一的珍藏了。

  朵拉写到最后,写不下去了,停笔,这时猛哥又打来了电话,她有点害怕,但是想自己都是要死的人了,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朵拉接了电话,说:“猛哥,你有什么事情吗?”

  “哟,我的朵拉宝贝儿,怎么这么的有气无力啊,缺少哥哥的浇灌吧,别这么的的没力气啊,我可是等着妹妹你来,你要开好房间等着哥哥哦。”猛哥不要脸的笑着说。

  朵拉说:“猛哥,你事情办成了吗?你没办成的话,可别跟我谈条件。”

  猛哥话题一转,说:“你少给我耍心眼,老子为了你,那么卖命的去找人,你要是敢耍我,我要你好看!而且,我告诉你,君舒就在我的手上,你要是不陪我,我就把她卖给黑鬼子,玩死她。”

  接着就是君舒的声音:“朵拉姐,你念在我们朋友一场,你一定要救我啊,猛哥是什么事都做出来的人,他真的会把我买到非洲去的。”君舒说着就哭着开来。

  朵拉说:“君舒,你先别怕,我一定会去救你的,就算是拿我交换你,也行,你不要害怕。”朵拉想,反正自己也是将要死的人了,还怕什么呢。

  猛哥抢过电话,对着话筒喊着:“朵拉,我必须尝到你的滋味,哈哈,不然,老子不是白做老大了。你三天内,你给我开好房,好好的来服侍我,我要你和君舒一起服侍我。”

  “好,三天内我会打电话给你的猛哥,放心吧,你别为难君舒了。”朵拉说。

  猛哥挂了电话,回头对正敲着二郎腿抽着烟的君舒说:“你还真说对了,朵拉一听我拿你做威胁,立马急了,答应我三天内就乖乖来找我。”

  君舒吐了一口烟圈,说:“事成之后,你别忘了把我的带子还给我,这是原则。”

  猛哥陪笑着说:“只要让我睡了朵拉,我死也值得了。”他笑着抱起了君舒,心里乐滋滋的想着朵拉的模样。

  朵拉出现在季安许的面前时,安许正在车内准备离开,他笑着对朵拉说:“朵拉,你来了啊,我要去哈尔滨一趟,要离开一段时间。也许会要很长时间,也许找到白小染我很快就会回来”

  朵拉不说话,拉开车门上了车,说:“安许,我从未向你提过什么要求,现在你答应我一件事,行吗?”

  “你说吧,朵拉,你帮了我这么多,有什么事,你就说出来吧。”安许说。

  “你先把车开到没有人的地方去,好吗?我想找个清净点的地方。”朵拉哀求的看着安许说。

  安许依旧是笑着说:“什么事这么神秘,这里不能说吗?”

  朵拉看着他,眼里有些湿,说:“你就不能答应我一次吗?”

  “朵拉,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你这样会让人很担心的,我们是朋友,你又什么事尽管可以说出来。”安许安慰着说。

  “开车,我要你开车!”朵拉哭喊着。

  安许有些担心了,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了,虽然他急着去哈尔滨,但是,毕竟朵拉帮了自己这么多,既然她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和自己说话,那就去吧。

  安许开着车,来到一个山顶上,这里就是他城堡附近最高的一座山峰,季安许找人将这座山修了一条路,他闷的时候,就会来这里,站在山顶,一览众山小。

  两个人都坐在车内,安许先开口说:“朵拉,遇到什么难处了,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一定帮你。”

  朵拉脸色很苍白,眼里慢慢的都是绝望,她缓缓的开始解开自己衣服的纽扣,安许拉住她,说:“你疯了吗?你要干嘛,你别这样啊。”

  她推来他说:“你要不要我,你要了我吧,不要嫌我脏,我为你我在最肮脏的地方我守身如玉了五年,你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我的第一次只能给你,我不能给别人,更不能给那个猛哥!”

  安许无奈地说:“你今天找我来就是要这样的糟践你自己吗?你快点把衣服穿起来,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们的朵拉不是这个样子的。”

  朵拉扯下自己的衣服和内衣,丰满的酮体散发着处子的香气,她赤裸着身体,眼里含着泪,说:“我不要做以前的朵拉,我太累了,我把这份爱藏着掖着我真的是太累了。我求你,你要了我,好不好,答应我好不好。”

  安许摇摇头,趴在方向盘,不看朵拉,说:“你这样又是何必呢。”

  朵拉朵拉,爱曾到过 第一百一十八章:失败的勾引

  安许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盖在了朵拉的身上,然后他下了车,关上车门。朵拉的眼泪在车里肆意着,她想着自己怎么就变得这么的无耻了呢?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的在安许面前脱光衣服求他要了自己呢?

  想着,朵拉就一件一件的穿上衣服,她的手都是凄凉的,那些衣服是那么的让她沉重而悲凉。她穿好了衣服,敲了敲窗。

  安许站在外面抽着烟,见她穿好了衣服,进了车内,伸出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说了一句:“你怎么就这么的傻呢?”

  她低头,后悔自己刚才的行为,她想,自己大概是爱的要疯了,不是疯了,怎么会想到勾引安许呢?安许一直把自己当朋友,这下子,是不是弄得朋友都没得做了。

  安许看出了这些,说:“这事我就当我们的朵拉喝醉了,你也别太在意,就过去了吧,回去好好泡个澡,好好的清醒一下,好好的生活,我们一直都是朋友。”

  是的,是朋友,如同《十年》里唱得:情人最终难免沦为朋友。

  何况,我们一直都是朋友。朵拉想,其实一直这样的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她在他的内心里,我是他的朋友,安许不是一直说自己没什么朋友吗?那么自己在安许那里,还是一个重要的地位,就不要去破坏了。

  想到这里,一切都不那么的悲凉了。

  朵拉伸出手,狠狠的抡了自己一个巴掌,嘴角开始渗出了血。安许拉住她的手,说:“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傻呢?出什么事了,你不能告诉我吗?”

  朵拉凄凉的一笑,说:“我不该作出那种事,你能原谅我吗?”

  安许突然得抱住她,不带任何暧昧成分的抱住了她,说:“傻朵拉,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做什么事,我都不怪你,我只是不想伤害你,你可以去找到更爱你的人。”

  朵拉被突然袭来的拥抱温暖的傻掉了,她想,真的无悔了,爱了五年,喝了那么多的白酒,自己那支离破碎的肺,一切都因这一个拥抱,变得温暖开来。

  安许抱着她,感觉她在自己的怀里颤抖,轻微的,她努力在克制颤抖,却越抖得厉害,安许把她抱得更紧了。

  在那座高高的山顶上,安许抱着她一整个上午,这个回忆对于朵拉而言比缠绵更值得珍惜,她至死前都记得,安许曾和她在一个昏暗的包厢内抽了一下午的烟,曾在山顶上相拥至眠。

  她就在他的怀里睡去了,安许看着朵拉的脸,她怎么越来越苍白了,自己以前都没有认真的看过她,她卸去浓妆,真的有邻家女孩的感觉,并不是像君舒那样的小姐,风尘味都入骨了。

  她睡着了,睡得特别的沉,这是她最舒服的一次。她在安许的怀里做着梦,美好而安详。

  不知过了多久,她醒过来了,醒来看着安许对着她笑着,她有些不知所措,说:“我是不是睡了很久,我有没有说梦话啊?”

  安许眼角一扬,笑着说:“有啊,有人在梦里一直哭喊着要吃烤鸭呢!”

  朵拉想了,从他的怀抱里出来。安许说:“朵拉,你有什么事对不对?你现在怎么越来越苍白了,有什么事就说出来,我帮你来解决。”

  朵拉摇头说:“没有了,你看看什么时间了,不是要去哈尔滨吗?晚了就不好了。”

  她说什么呢,总不能说自己要死了,你别去哈尔滨找白小染了,你在我剩余的不多时日里好好的陪我吧。或者告诉安许。猛哥给了我时间限制,他要我开好房去等他,他要侵占我,因为我欠了他的。

  这些都不能告诉安许,他会因为同情我而留在我的身边,他的心里一定还是想念着远在北方的白小染,那这样有什么意思呢?安许可能会去教训猛哥,可是猛哥那样的人,是什么手段都会做出来的,他肯定会背地里不放过安许的。

  不要,想到自己会连累到安许,她的心就会痛,不可以连累安许。她对安许说:“开车,送我回家好吗?我想回家了,然后,你去你的哈尔滨,找到白小染。”

  安许开着车,下了山,一路上,朵拉不停的说着话,说着一些不着边的话,天南地北的,一路上都在说着,安许并没有听进去几句,朵拉也知道,但是就是想和他多说几句话。

  因为,她知道,这大约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那一段山路,是那么的短,短到朵拉觉得自己还有太多的话没有说完,这五年了,她有好多话都想和他说,怎么就这么快就到家了呢?

  朵拉下车,对安许说:“你等着我一会儿,我马上就下来,你一定要等我哦。”朵拉说完就跑上楼,安许看着她,有些瘦弱的身影,眼睛湿了,突然就觉得好不凄凉起来,这光景,是这么的忒煞人。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是大哥季恩允打来的,恩允说:“安许,你去了哪里了,得得出事了,你马上赶到家里来,越快越好!”

  安许一惊,得得出事了,朵拉怎么还没有下楼,不能再等了,安许掉转车,准备加速的时候,他从后视镜里,看见朵拉从楼道里跑出来,手里握着一条红色的围巾,在车后面喊着他。

  管不了这么多了,下次见到朵拉再解释,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回家,弄清楚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得得千万不要有什么事才好。

  朵拉朵拉,爱曾到过 第一百一十九章:一个人的嫁衣

  朵拉握着那条红色的针织围巾失落的回到了房间,他有那么急吗?为什么都不愿意再等她一会儿?她以为哈尔滨会很冷,所以想把这条自己织的围巾送给他的。

  他走了,她万分的失落和感伤,无力地将围巾搭在沙发上,朵拉想着这匆匆的最后一面。明天,她就决定去找猛哥,是的欠的总是要还的。

  朵拉在卫生间,将浴缸的水放满,脱光衣服,躺在温水中,她看着自己姣白的身体,她怎么可以让猛哥那样的男人夺去自己的第一次呢?既然安许不要,那不如自己毁灭吧。

  朵拉刚开始也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大跳,接着就很快觉得自己只有这么做了。她泡在温水里,身子都浸在了水里,淡粉的肌肤在水里盛开出一朵花来,她是那么的美,酮体如玉般的释放着暗香。

  她开始自己用手探入自己最私密的芳泽,她努力找了很久,才找到自己那未曾开启过的地方。她将自己的手指慢慢的随着紧紧的窄壁,有些困难,像被刺开了一样疼痛。她忍住,手指仍在探寻着,慢慢的深入。

  越来越窄,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朵拉的处子之身在水里,格外的娇嫩。她知道,自己明天见猛哥,是清白难保,不如把自己的处女之身给毁了。

  安许他不要,那她就毁掉,毁掉也不能被自己不爱的男人玷污掉。

  朵拉凄然一笑,世界上最大的毁灭,有什么能比得过一个女子,因为心爱的男人不要自己,而毁灭自己的清白呢?

  是的,朵拉用自己的手指毁灭自己的清白。

  这是不是最凄凉的毁灭,虽然被正常人不能理解,但是细想,真的不忍要为朵拉这样的女子掉泪。她是中药里的以为药材——独活。

  独活的女子,爱或死,都要拼个鱼死网破,哪怕最后自己是伤痕累累。

  疼痛从下面传到了之间,她忍不住往水里沉了点,她一用力,痛的弓起身子,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手指碰到了一个薄薄的地方。朵拉的手指用力探入,就像似乎听到了裂开的声音,慢慢的,她觉得身子都空了。

  血慢慢地蔓延开来,在水里,想一朵朵晕染的桃花一般。在古代,女子的处女血叫“落红”,多好听。朵拉看着自己的处子血在水里慢慢的画成一圈一圈的,然后消失不见了。

  她用一块毛巾包裹好身子,头发还在滴着水,她靠在沙发上,抽起根烟,这该是她抽得最后一根烟了。她抽烟的样子,很美。朵拉是怎么样的女孩子嫩?如果真的要去想,那就是梁咏琪那样的,只不过她是长发,她高高的,很清新的长相,当然,她穿上妈咪的衣服和妆容的时候,那又是另一个风情的女人了。

  她抽着烟,想起从音像店里淘来的那张黑胶唱片,她有一个古旧的黑胶唱机,她是在古董店里淘来的,如是喜欢。唱针慢慢的旋转着,她喜欢这种音乐下抽着烟,就像回到了民国的上海。

  那天她听到安许的手机彩铃那个钢琴曲很好听,就在下了班,还没卸妆就跑到了一家音像店。音像店的老板问她钢琴曲的名字是什么,朵拉摇摇头。她说不过我可以哼出来给你听听看,她不过在那次通话中听了一遍,就哼出了曲子。

  老板说:“原来是这个曲子啊,叫《宁次之死》确实是一个很伤感很经典的钢琴曲。看不出来做你们这行的,也会听高雅的音乐啊。”老板看出朵拉的职业,都点不屑的说。

  朵拉一点也不生气,买到了碟,就行了啊,没有比这更开心的事情了。她试放了一下,果真就是这个曲子,她开心的付了一张大钞,说:“不用找了。”

  她播放着《宁次之死》,音乐就是这样的神奇,不论文化和身份,音乐都是这么的感化人陶醉人。她摁掉烟,忍不住想咳嗽,重重的咳了几声,血又出来了。

  朵拉想:死神,你何必这么的焦急呢?我没有想过要反抗啊。

  朵拉换上一件婚纱,这是两年前在一次逛街的时候,透过橱窗就很喜欢。她看到一个矮胖的女人在幸福的试穿着这一款,怎么也穿不进,勉强穿上也很不好看,但是那个女人身边的男人,应该是新郎吧,满脸的疼爱的看了胖女人。

  朵拉就想,自己穿着一定比胖人穿着好看,但是自己终究还是没有胖女人幸福,因为在胖女人的左边,有爱她的新郎在欣赏着。如果自己穿上,再美,也是孤芳自赏。

  朵拉还是忍不住买了那件婚纱,放在衣橱已经两年了,现在她翻出来,穿上,还是那么的合适,她对着镜子看啊看啊,看的自己一直在笑,越笑越开心,笑得自己都把眼泪弄出来了,笑得让她的肺又再反抗起来,剧烈的咳嗽起来。

  她没忍住,一口血,咳在了婚纱上,美丽的蕾丝上,展开出一朵朵梅花。她有些可惜的看着婚纱,好端端的圣洁的婚纱,被自己弄脏了。

  朵拉想,这辈子穿过的最圣洁的衣服,就是这件婚纱了。

  朵拉看着唱机缓缓的转动着唱针,放着《宁次之死》,她穿着婚纱,随着音乐慢慢的起舞。那一刻,她觉得这是她的婚礼,她一个人的婚礼。没有来宾,没有新郎,只有自己。

  朵拉朵拉,爱曾到过 第一百二十章:朵拉死了

  在我们的生命里,有没有一个人,你疯狂地痴恋着,可终究不是你的。朵拉想,安许就是那么个人,得不到,也等不到。

  她用自己的无名指弄破了自己的处女膜,毁掉保存了这些你的清白,无名指不是用来戴结婚戒指的吗?她却用来毁灭。她望着自己空空的无名指,哑然笑着。

  肺又开始继续的疼痛,反反复复,咳出的血也更加的频繁了,朵拉抱着准备送给安许的那条红色针织围巾,哈尔滨不是很冷吗?把头埋在围巾里,深深地吸口气。朵拉觉得自己现在连呼吸都会疼了。

  朵拉在宾馆开好房,准时等着猛哥的到来,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换上薄纱般透明的粉色小裙,淡淡地妆,来掩盖自己的苍白,她躺在酒店的床上,还是会咳,一咳就停不下来,她支撑着等待猛哥的到来。

  猛哥满脑肥肠,腆着大肚子来了,满嘴的黄牙,兴奋地直搓手,朝床上的朵拉乐呵着说:“我的大美人,我废了这么大的周折,帮你多少字,总算是可以让我尝尝滋味了。”

  朵拉笑道:“那你得放了君舒,我欠你的,我来还,不要为难君舒。”

  猛哥坐在床边,手放在朵拉的腿上,说:“我的朵拉妹妹,哎哟,你还真够意思,君舒帮我打电话骗你来,拿了我三十万啊,不是她的电话,你还不能这么乖的呢。不过你现在也逃不掉了,我就不瞒你了。”

  朵拉恶心的甩开猛哥地手,有些激动地说:“不可能,君舒不是这样的人,我知道她喜欢钱,可是她不会为了钱出卖我的,你别乱说!”

  “你我叫君舒进来问个清楚好吗?”猛哥皮笑肉不笑,为了彻底收服朵拉,他按压下自己心中的欲火。

  君舒进来了,她有些内疚不敢看朵拉的眼睛,她其实也不想这样,虽然有些记恨朵拉,可大家毕竟是多年的姐妹。君舒为了拿到猛哥录得激情带字,也为了三十万。君舒低着头,开口说:“朵拉,我是骗你的,你不要怪我,我爱钱,我喜欢钱。”

  “这回你信了吧,我叫君舒来不是为了证明这个的,我们要来点刺激的,3p怎么样,你们以前不是好姐妹嘛,现在要你们左右来被我干,哈哈。”猛哥说着开始脱衣服,往朵拉的身上爬着,看得出来猛哥激动地肥胖的身子都在震颤,喉咙里发出怪叫。

  朵拉无力反抗,任由身下的猛哥不停的啃着,湿舔着,两行清泪从朵拉的眼角划过。她没想到自己认为的最好的姐妹可以为了三十万来出卖自己,君舒不知道,朵拉将自己的遗产近三千万都留给了她。

  不知道等朵拉死后,君舒知道了,会不会真正的内疚。她为了三十万,让朵拉在死前对这个世界最后的一点美好都破灭。

  猛哥支吾着,上不停的摸着,朵拉就像是一具尸体一样,任由摆布。朵拉毫无反应。朵拉极度的绝望,那一刻,她甚至希望自己马上就死掉。

  “君舒,药…快去给我把药给我…我要玩个够。君舒,你可以保证朵拉是处女的吧,我闻着她身上的处子香,就感觉到了,不像你,一个骚娘们!”猛哥对君舒说着,说完又继续将嘴滑到了朵拉的胸前。

  他一把扯下朵拉身上的衣物,朵拉的胸完美的跳出来,猛哥把头埋在朵拉的双峰前,嘴里说着:“我的朵拉,你的奶子好坚挺,好香啊,我要喝你的奶,你的处女奶,哈哈。”

  猛哥疯狂地席卷着朵拉的雪白胸部,她的胸很快被印上了血痕。她睁大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的吊灯,呼吸有些困难了。

  君舒在给猛哥的药中,放了超大的剂量,这个剂量是足以兴奋致人死的。她摇匀好后,递给了猛哥,猛哥接过就喝了,又迫不及待的尽享着。

  君舒就是要猛哥死,这个臭男人那样的折磨自己,玩弄自己,还把拍自己的激情带字来威胁,真是够无耻的,一定要弄死他,才解恨。就算是死了,也是服用了大量兴奋剂死的。

  谁都知道猛哥有爱服兴奋剂的习惯,警察根本查不到什么,这个杀人方法,真是天衣无缝。

  朵拉的肺里又是开始汹涌和沉闷,她开始咳嗽,剧烈的咳嗽让压在她身上的猛哥产生了极大的不满。她咳着咳着,嘴角就渗出了血。

  猛哥扫兴的一巴掌打在朵拉的脸上,说:“妈的个贱人,见到那个季安许你就是活蹦乱跳的了,到老子的身下,你就咳,咳个屁啊,少给老子装死,老子就是要搞你!”

  君舒伸出手,抚摸着朵拉的脸,发现朵拉的额头特别的烫,难道朵拉生病了?君舒有点担心了,拉住猛哥说:“她的头很烫,都咳出血了,不能再折磨她了,你放开她啊,会害死她的。”

  药性已经渐渐上来的猛哥一把推开君舒,从裤子口袋拿出一副明晃晃的手铐,这是他准备玩手铐游戏的道具。他用力打到君舒,将君舒的手拷在了房间的廊柱上。

  他望着床上的朵拉,淫笑着说:“宝贝,再也没人会骚扰我们的亲密接触了。”他怕朵拉咳,撕了一块床单塞在了朵拉的嘴里,朵拉的嘴被堵上,咳不出来,呼吸更困难了。

  猛哥的药性彻底的爆发了,他一把抓住朵拉的头发,狠狠的摔在床上,他什么也不管了,药姓这一次来的非常猛烈,他的那个家伙早就要爆发了,猛哥觉得自己的头开始失去控制,胸口很闷,他抬起朵拉的腿,就挺进去。

  朵拉朵拉,爱曾到过 第一百二十一章:你的当归,我的独活

  猛哥什么也听不进,药性让他更持久的做着,朵拉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加上长时间的被吃了药的猛哥折磨,毕竟未曾经人事的朵拉是扛不住的。

  猛哥在朵拉的体内爆发了一次后,他发现朵拉不是处女,他愤怒极了。

  他一把抓住朵拉的头发,说:“妈的,原来你不是处女啊,装什么圣洁,老子还这么宝贝你,你和谁上了,是安许吗?”

  朵拉凄然的伸出自己的手指,笑了,笑得特别的开心。

  猛哥更是兽性了,他再一次的要了朵拉,像是在报复朵拉,他体内的兴奋剂也在刺激着他的大脑神经。

  朵拉越来越虚弱了,仿佛和死了一般,毫无动弹。

  君舒使劲的蹬着脚,手挣扎着,手都被勒破了,君舒哭骂着:“你这个禽兽,她都要死了,你还不放过她,你这个*,你给我下来啊……你从她身上下来啊……你下来啊……”君舒哭着,没命的哭着。

  这家酒店的房间隔音设备极好,外面的人是听不见里面的丝毫声音的,任凭君舒怎么哭喊,也是得不到帮助的。君舒知道,也是自己害了朵拉,她给猛哥的超剂量催情药和兴奋剂,导致猛哥一直亢奋,都已经折磨朵拉一个多小时了,还处于无意识的完全亢奋中。

  朵拉的身子已经直了,眼睛绝望的闭上了,君舒大喊:“朵拉,你不能死啊,你快醒过来啊,朵拉……”

  猛哥此时也仿佛被抽干了一样,突然从朵拉的身上滑倒,从床上坠到地上,在地上不停地抽搐,发着抖,像一只狗一样,嘴里开始翻出了白沫,两只脚不停地弹着,慢慢的就不弹了,丑陋的身子像一只死猪一样。

  君舒知道,猛哥应该已经死了,那么多的兴奋剂,不死也要脑残。君舒看着床上一动也不动的朵拉,痛苦极了,她没想要害死朵拉的,只是嫉妒她,只是女人间那种微妙的嫉妒,可是没有想过真的要她死啊。

  渐渐地,朵拉的意识有了些恢复,君舒以为朵拉没事了,就喊着:“朵拉,你没事吧,你没事就好,那个畜生已经死了,你快醒醒,我送你去医院。”

  朵拉的眼睛慢慢睁开,由模糊变的清楚,她摸索着下了床,看见地上像死猪一样的猛哥,乐得笑了,朵拉拿到柜子上的手铐钥匙,给君舒打开,君舒松手后,立即拉掉了朵拉嘴里塞得布。

  朵拉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肺里像有无数双手在紧抓着一样,让她痛的呼吸不了气。她试着站起来,君舒拿衣服给朵拉套好,她扶着朵拉,走出宾馆。

  见朵拉还能走,君舒想应该没太大的危险了,君舒说:“朵拉姐,我们坐车去医院吧。”

  朵拉无力地说:“君舒,我想走走,我想再走一遍这条街。”

  这条街,是多拉曾经跟着安许的脚印走过无数次,这条街都是钢琴乐器名店,安许喜欢在这里看看钢琴,朵拉就在他的身后一次次的跟着。

  尽管那么的没有未来和方向,但是她还是跟了他那么多条街,期待着可以和他不期而遇。朵拉被君舒搀扶着,她看着那些钢琴,满眼的留恋。

  朵拉的脑子里开始回忆那么午后,他们一起靠在沙发上,颓废着抽着一支一支的烟,烟雾中,她是那么的想掉泪。他在她肩膀上的那轻轻一拍,那么的疼,那么的心碎。

  在一家钢琴店门口,虚弱的朵拉停驻了下来,君舒扶着她,原来店里传来了一首曲子,那首朵拉喜欢的《宁次之死》朵拉向店里望去,那一望,死也是值得了。

  朵拉看见安许就在落地窗边弹着钢琴,他白衣白裤,长长的睫毛,闭着眼睛,修长的手指弹着曲子。朵拉都点不敢相信,问君舒:“你……你看,是安许吗?”

  君舒也没想到真的可以在这里遇见安许,他在试着琴音,那么的安静美好,君舒想叫安许,朵拉说:“我想要听他弹完。”

  朵拉没有想到,有生之年,可以看到安许谈钢琴,而且是这样的一种遇见方式。她也没有想到,还能再见到一次安许,她以为,是需要下辈子的轮回。

  朵拉想咳,但是她强忍住,不愿打断安许。那天的阳光很好,很明媚温暖,照在朵拉的身上,她相信,这是她最安详的一个午日。

  她恍惚中,脑子里开始倒流时光,想着自己十三岁那年被继父卖掉,自己逃跑,流浪,直到遇见安许,所有的活着,都是为了和他遇见。

  重逢,还会再有吗?

  以后,还会有人这么傻的去爱他吗?还会有一个女人,为他猛灌两斤白酒,为他的事情四处求人,为了他甚至连爱他,都不敢告诉他。

  朵拉缓缓地倒下去,倒在了冰凉的街道上,君舒没扶住,她大喊:“朵拉,朵拉,你不要吓我啊,你醒醒啊!”

  琴声戛然而止,安许冲了出来,抱住了朵拉,他说:“朵拉,你这个傻女人,你怎么了,你到底是怎么了。”

  朵拉有些清醒,她眼睛无力但温情,惨白的脸笑看着安许说:“安许,我没事,我摔了一跤……”

  说完,朵拉就闭上了眼睛,一切都结束了,朵拉死了,这种没有未来的暗恋结束了。

  安许抱起朵拉,一句话也不说,巨大的悲痛,让他说不出话来。他拦腰抱起朵拉,慢慢的走在这条街上。那个午日后,天边放着霞,残阳如血般的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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