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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错洞房嫁对郎 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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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听见自己的心里在哭,像孩子一样的无助,季恩允,会有人比我更爱你吗?

  过树穿花,寻找你 第一百三十章:我爱你,你却爱他

  章家暮回到院子里,叫了一声小染,无人应答。他有种不祥的预感,早上就发现她看起来心不在焉,丢了魂一样,油彩还有,还非要章家暮去帮她买油彩。

  家暮冲进了房间,她真的不在,章家暮的心提了起来,他看见了梳妆台上的那张字条,上面写着:

  家暮,我对不起你了,我现在要去寻找另一个男人,一个用生命爱过我的男人。如果我找到他,我还能活着回来,我就和你结婚。

  纸条的旁边就是一份晨报,那一页的头版头条就是报道季恩允被困齐齐哈尔雪地下落不明的消息,他看到院子里不见了雪地摩托,就明白了一切。小染,你还能回来吗?

  他要去找她,他在雪地里狂奔着,那些痴狂的脚印,就是他对白小染的爱,家暮在心里说,小染,不是只有他可以用生命来爱你,我也可以。在你用生命去拯救和寻觅另一个男人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你有没有想过你如果死了,我会是怎样的心痛!

  章家暮在路口遇到了一位骑着雪地摩托的老乡,老乡把他捎到哈大线附近,就去了另一个方向。章家暮依旧是碰到了那个交警,他问:“刚才是不是有位姑娘进了这条路。”

  交警大叔摇摇头说:“这孩子是想那悬赏的一百万想疯狂了,愣是不要命的冲进去的,我们拦也拦不住啊,现在道路更在进行清除,应该很快就可以找到她了。”

  章家暮的血液一下冲了上来,她真进了这条路,章家暮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想冲进去,前面的警察很多,正在进行紧急的清雪和救援工作。

  章家暮被救援的消防队员活活的死拉住,一个战士说:“你不要这样作无谓的牺牲,你就算是进去了,你走的到多远,你就会冻死的!我们的救援一刻不停的在进行,相信再过几个小时,整条路就可以畅通了,被困人员都可以解救出来了。”

  他被关在了消防车里,他的胸口像被刺了一柄利刃,他想到白小染可能会冻死在雪地里,就十分的无法克制自己的疼痛。他的眼泪滑落,他只能透过消防车窗,看见一具具从被困车辆中拉出来的尸体。

  那些僵硬的、苍白的、毫无生命的尸体,折磨着家暮,他觉得自己都要疯了,白小染不能死,他还要和她一起看漠河的北极光,他还要娶她,他还有好多心愿想和她一起实现。

  章家暮猛烈地敲打着车窗玻璃,他叫喊着:“这就是你们说的解救吗?都死了,还有什么意义的解救,你们放我出去,我要自己去找她!”

  一个年纪和章家暮差不多大的战士开门进来,拦住了要冲出去的家暮,他说:“这样我们也很遗憾,因为这场雪灾,我们已经失去了三十多个战士,我们都在努力,路通一点,我们就会往前冲。你只要跟着我们,就一定比你自己单独行动快!”

  章家暮掩面,想哭,说:“我心爱的女人就在这里面,我想救她,你知道吗?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在里面我不去救她!”

  “你想救她,我们都理解,雪已经停了,她是刚进雪地的,她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也许会冻伤,所以你就更不能出事,你要是这么鲁莽的冲进去,万一她救出来了,她怎么办?”

  家暮想,也只有跟着消防队伍前进了。他要求下车,和战士们一起进行铲雪清理工作。于是,章家暮就和消防队员一起进行了救援工作。

  天渐渐黑了,章家暮和战士们的心都提了起来,直升机还在进行着搜索工作,飞机降落后,机上救援人员兴奋地和陆地上的官兵汇报:在前方二十公里处,发现红色的“sos”求救标志,旁边有一辆车和一辆雪地摩托,那辆车上的积雪被抚掉了,很醒目。

  飞机上的探明灯很轻松的就发现了,那辆车就是失踪的重磅人物季恩允的车。

  现在如果靠清除积雪的话,那么二十公里,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现在既然发现了车辆,那么一切就可以依靠飞机来办了。

  几个长官迅速协商后,决定派直升飞机迅速赶往事发地点,进行救援工作。一个飞行员,一个消防战士,还有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前往救援。

  章家暮说:“能不能让我也去,那辆车里,有我的亲人。”

  长官看了他几秒,拍着他的肩膀说:“一起去吧!”

  上了飞机,章家暮的眼睛一直看着地面,他想,他的白小染就在这片雪地里,这场无情的大雪,残忍地带走了那么多人的生命,而小染,你不可以有事。

  爱情是多么捉弄人的事情!我爱你,你却爱着他。当你用生命去奋不顾身的救他的时候,你是否想过,我也如你一样,飞蛾扑火,也要救你。

  爱来爱去,大抵就是那么一回事,没有几个是正好彼此都爱的,彼此都爱的,又有几个正好可以走到一起?

  飞机很快就搜索到了他们的位置,章家暮隐约在探明灯下看见了那个鲜红的“sos”这一定是白小染写的,她现在还好吗?她的雪地摩托就歪歪的停在那辆车的旁边,整个雪地里,只能看到这些,其它的,都是一片皓白。谁都不知道,这雪地下面掩埋了多少个生命。

  亲爱的,一切都要过去了,我来救你了,你要挺住,章家暮想。

  过树穿花,寻找你 第一百三十一章:也许放弃,才能靠近

  直升机还没有完全降落的时候,家暮就从飞机上跳了下来,在雪地里摔了一跤,疼吗?他觉得一点都不疼。他奔向了那辆车,那里,有他深爱的女子。

  他看见她躺在副驾驶的位置,像是睡着了一样,嘴唇已经紫了,脸色就像白纸一样,她甚至把自己的外套都盖在了季恩允的身上,她就这样将自己冻在空气中。

  谁能知道,家暮的心里有多么的凉,多么的薄?

  旁边的季恩允脸色倒是很正常,呼吸平稳,车内在放着一首那时正流行的歌——《盛夏的果实》

  白小染说,她一直都喜欢莫文蔚这样的女子,高挑独立可以担当一切,可以隐忍一切。虽然不漂亮,骨子里也是性感至极的。

  那时家暮就说:“亲爱的,你和她一样,只是你比她更美。”

  白小染被救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没有呼吸了,她的手上还有残存的血迹,车内莫文蔚性感的声音正放着:

  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

  不再见你

  你才会把我记起……

  ……

  回忆里寂寞的香气

  我要试着离开你

  不要再想你

  虽然这并不是我本意

  你曾说过会永远爱我

  也许承诺

  不过因为没把握

  以为你会说什么

  才会离开我

  你只是转过头不看我……

  白小染,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难道真的是放弃你,才能靠近你吗?章家暮抱着白小染冰凉的身体疯了一般的痛哭。那场雪,实在是凄厉的让人想死。

  当机长得知这个勇敢的女子,是为了救自己曾经的恋人,用血用生命写下了求救讯号的时候,他也落泪了。

  参加了无数次救援活动,这一次,是最感人的,爱的温度,有的时候,比再大的暴风雪和严寒都炽热,都疯狂的燃烧。

  季恩允已经被困在雪地里四天了,他是被用担架抬出来的。白小染和季恩允双双直升飞机送往了医院。

  在直升机上,医生临时检查两个人的体温的时候,十分的诧异,一个是被困雪地里四天,一个是只有几个小时,但是被困四个小时的季恩允,体温却和正常人的体温一样,只是有些过度虚弱和脱水,不会危及生命。

  而那个在雪地里只呆了几个小时的女子,竟然体温低得都查不到生命迹象,生命垂危。而且,她的身体里至少缺失了5000cc的血液。

  在医院里,当医生打开季恩允的衣服时,所有在场的医务人员都掩面哭了。季恩允的身上,密密麻麻的暖宝宝,包围着他的肌肤,那些大大小小的暖宝宝,都贴在他身体的关节部位,他像一只在温室里的蚕宝宝一样,没有受到严寒的侵袭。

  这些,都是一个女子对他用生命的温度换来的。

  在抢救室里,医生想全力就这个美丽的女孩子,心脏起搏器,电击,都用了,她还是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她的脚被冻僵了。

  医生不想放弃这个女孩,都在做最后的努力,这时章家暮冲了进来,他疯狂地摇着白小染,哭喊着说:“小染,你不可以有事,你不可以,你不是答应要和我一起看漠河的北极光的吗?你不要再骗我了,你不是说回来就和我结婚吗……”

  医生拉住家暮,家暮挣脱,继续摇着她,说:“你醒醒啊,你不看我一眼,你下辈子怎么找到我,你醒醒啊,你不是说你是打不垮的杂草白小染吗!”

  他捧着她的脸,亲吻她冰凉的额头,他一直不停的和她说话,一直不停的说,最后,医生都关上了抢救室的门,不再打扰。

  谁都没有想到,在章家暮说了很久话之后,白小染的手指动了一下,她的头开始轻轻的动了,她微微睁开眼睛,看家暮像个小孩子一样哭着。

  她的眼泪低落,她轻轻地说:“家暮……别哭了……我没事。”

  家暮使劲的亲着她的脸蛋,说:“我就知道你不会走的,你还要和我结婚,和我养一院子鸡的,对不对。”

  章家暮用平生最温柔的声音,喊来了医生,医生也激动的说:“这真的是老天保佑的奇迹!”

  白小染得知季恩允没有什么事,他现在就在普通病房进行着监控和治疗,白小染就放心了,所有的严寒都过去了。

  但是很快,不幸就降临了。家暮坐在病床上,不小心压到了白小染的腿,家暮心疼的说:“对不起,压到你了,疼吗?”

  白小染笑了,说:“没有啊,不疼。”但马上她的脸紧张起来,她说:“家暮,你掐一下我的腿,你快掐一下。”

  家暮也紧张了起来,掐了一下白小染的小腿。

  白小染说:“家暮你掐重点啊,不要心疼啊,用力掐。”

  家暮真的是怕了,他掐的很用力啊,他又用力掐了一下。

  她茫然地看着他,说:“家暮,我的腿,没有知觉了……”她拼命的捶打着自己的双腿,但是,丝毫都没有痛的感觉。

  季恩允躺在病床上,很多人都来看他,花篮都摆满了整个高级病房,白小染求所有人都隐瞒她的事。季恩允只模糊的记得有个人,给自己的身上弄了一些东西,他就不冷了。

  医生告诉他,是救援的官兵救了他。

  过树穿花,寻找你 第一百三十二章:寻寻觅觅

  季恩允根本不知道,那个傻傻的白小染,就在楼下的普通病房,冷清的病房,只有章家暮陪着她。她在做着腿部关节的活动,家暮帮她揉着腿关节。她扶着病床,慢慢的挪动脚步,以前那么容易的一步路,现在她要摔很多跤。

  她的双臂周肘关节也因为严重的冻伤,不停的轻微颤抖着,她短时间内,是不能画画了,她,要告别生平最热爱的画笔了。

  如果说在之前,她还抱有和季恩允在一起的念头的话,那么腿残了,她或许要一辈子在轮椅上度过了,她想,她绝不会让季恩允看到自己这个模样的。

  不会再见了,季恩允,那个松鼠女人,再也不能蹦跳来到你身边了。

  季正成和季安许都来看了恩允,然后又匆匆的走了,季正成没有骂这个儿子,他只是给了季恩允一个拥抱,这么多年,父子关系都是紧张了。只有这次大难来临,季正成才如此深刻的感觉到,这个忤逆的大儿子,是那么的重要。

  季恩允说:“爸,我想在这里再待一段时间,行吗?”

  季正成答应了,很久,儿子都没有这样好好的和自己说话了。

  北方的冷,是生冷,冷在骨子里,季恩允站在病房窗户前,看见窗外到处是一片灰蒙蒙。他为了一个女人来到这里,遇上了暴风雪,没完没了的纠缠,心就像一片碎布。来回缠绕着,已经千疮百孔。

  季恩允想,是谁改变了我?

  他曾经是个不认真的男人,对生活怀着游戏的态度,曾经喜欢和女人打情骂俏,曾经喜欢没完没了地抽着雪茄,曾经在耳朵上打了几个洞,甚至肚脐上。那时,他是放浪不羁的流氓。

  可现在,一切变了。

  他不再喜欢热闹,看着北方的天,就想着那个记忆里搜寻不到的女子,她叫白小染,只知道这些了。季恩允在病房清净的待着,哪怕是握着那个手机发呆。

  季恩允穿着白衬衣灰衬衣,和大多数的男人并无二致,穿麻的裤子,灰色或黑色。他留着平头,在那一场劫难里,他差点死掉,他就更加想念她了,他不再抽雪茄了,他猜,她是不喜欢的。

  所有的反叛如今都变得如此的平和。

  如果问季恩允在这次大难不死后,有什么劫后余生的感想和愿望。他一定会说,想找到白小染,一起回忆曾经的故事,和她慢慢的变老,是老死的那种,坐在摇椅上,说说年轻时候的事情。

  当季恩允意识到自己这一改变的时候,他知道,他的心苍老了,他变成了爱情的信徒,他成了一个宁愿为爱情出家的男人。

  季恩允站在三楼病房,透过窗户,看见楼下一个女孩,坐在轮椅上,长发,很年轻啊,这么早就失去了腿,一定很悲痛吧。季恩允看见她身后一个推着轮椅的男子,弯下身子,为她将额前一缕发丝抚到了耳际。

  季恩允根本不知道,这个轮椅上的女子,就是他梦里魂牵梦萦的前世女子,她为了救他,冻坏了腿部的神经,他却不知道。

  季恩允看着轮椅上的女孩被身后的男子抱上了车,很体贴的动作,季恩允站在窗户前,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医院的大门尽头,恩允倚着门站了半天,无限的惆怅着。

  太惆怅了。这世界上的爱情为什么这样的阴差阳错?为什么他一直都记不起白小染,而他却又止不住的思念着她。

  恩允听安许说起过,白小染是个面盲,那意味着她也是记不得他季恩允的面孔的。老天为什么偏偏要安排这样的两个人彼此相爱,彼此错失,又彼此寻寻觅觅。

  白小染被章家暮推着回到漠河的小院里的,白小染对家暮说:“家暮,我不能再站着和你跳着慢四,我不能和你一起散步,我不能和你一起骑车去教堂,我甚至不能给你……”

  家暮伸手堵住了她的嘴,说:“你说的,你活着回来你就和我结婚的,这是你说的,你别想反悔,我告诉你,白小染,你休想。”

  “家暮,你这样做何必,我已经不是以前的白小染,我现在甚至连筷子都拿不稳,你明白吗?”白小染近乎绝望的说。

  “医生说了,你只要坚持康复,锻炼和按摩,你会好起来的,你怎么就不相信呢?我不会离开你的,除非你没有活着回来!你既然活着回来了,我就要和你在一起!”家暮坚定的说。

  “那要是我一辈子都好不起来呢?你就这么傻吗?我不要你这样,家暮,我已经没有爱人的勇气和资格了,你知道吗?我一点也不后悔,我真的不后悔,我所作的一切,我都不再欠那个男人的了。”白小染说。

  家暮蹲下来,抱住她,说:“亲爱的,答应我,为了我,不要想太多,好好养身体,就算是为了我,好吗?”

  白小染一本正经的说:“章家暮,我真的无法理解你,知道吗?”

  家暮说:“我喜欢你,不管是以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我喜欢你的淡漠你的颓迷,你在教堂中央站着的时候,就像一朵白莲花,艳艳的开着,我就知道,这个女人,是我要的。”

  如果不是季恩允先入为主,白小染想一定会爱上章家暮的,他会在每个夜里,唱摇篮曲给她听,即使他是一个落魄的歌手,流浪在外,但是他还是那种有贵族气质的男人,穿什么都好看。

  见过把牛仔裤穿成贵族的男人吗?章家暮就是啊!

  过树穿花,寻找你 第一百三十三章:长的寂寞,短的欢颜

  季恩允出院的时候,季正成派人一路护送他,季正成看出来恩允想的什么,他还在惦记着那个女人,虽然季正成对白小染救了自己儿子,很感激,但是,毕竟她是个出身不好,还是个有过吸毒史,结过婚的女人。

  对于门风一向看重的季正成,是不会让恩允找到白小染的,幸好所有人的有隐瞒了恩允是白小染救他的,不然,恩允知道了,一定是天翻地覆的寻找了。

  季正成对季恩允说:“你先回去把公司的事处理好,一切安顿好,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我这样说,可以了吧?”

  季恩允安心的离开了,他想,白小染,你等我,等我处理好一切,我就来找你,一定要等着我。

  看着季恩允的车走远了,季正成转身对文叔说:“阿文,开车,我们要去一个地方。”

  章家暮推着白小染,在院子里晒着太阳,他给她的腿按摩着,她的心情渐渐也好了很多,毒瘾自己的克服了,难道会被一双无力的腿打败了吗?

  “家暮,我很好,你不要多想,我心里没有什么痛苦了,真的,没有了。”白小染地头看家暮,他揉着她的腿,眼泪掉在她的腿上,他像孩子一样,用袖子使劲的抚掉眼泪。

  白小染手握住了家暮的手,说:“家暮,我不要为了我伤感什么,我觉得一切都很明朗,我不想你为我难过,一直,都是我在对不起你。”

  家暮摇着头,将白小染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这一切都被站在院外的季正成看到了,他想,果真是个随便的野性女子,这么快,就和其它的男人相处在一起了。本来对她仅有的感激,也不复存在了。

  季正成咳嗽了一声,推开院门,他还是那样,一副高高在上,做什么事都不用请示的王爷样子。白小染有些惊讶,会有人来找自己吗?家暮也茫然了,都不认识这个人。

  季正成眼神里有厌恶,只是当他看清楚白小染坐着的是轮椅的时候,多少有些不忍,他看着白小染,问:“你是白小染吧,你的腿是怎么了?”

  白小染笑笑,说:“你是来要买画的客人吗?我的腿和手都受伤了,最近是不可以画画了。”她把他当成买画的客人了。

  季正成继续说:“你的腿是为了救恩允受伤的吗?我是季恩允的父亲季正成,你的腿,我很遗憾,我是来感谢你救了我的儿子。”

  白小染没有想到是季恩允的父亲,她微笑着说:“不用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季正成将一张支票放在白小染没有知觉的腿上,冷冷地说:“我们季家从不食言,救了季恩允,我们就奖励一百万,这些钱,你拿去看腿吧,你还年轻。希望你忘掉恩允,即使他和你面对面,你都要忘掉他,你这个样子,我想他也会吓跑的!”

  家暮气的握拳,说:“你们姓季的还有良心吗?什么吓跑,我告诉你,小染很好,你别拿你的破钱来施舍什么,我们不需要!”

  白小染拉住家暮的衣角,她拿着那张一百万的支票,淡淡地说:“一百万,我画多少幅画才能挣到啊,我收下了,季总裁果然大方。你放心,我不会再接近你的儿子的。顺便告诉你,我有爱人了。”白小染牵起章家暮的手,家暮紧紧地握住了。

  季正成不知道怎么的,心里面有丝丝的不是滋味,他看着白小染的眼睛,就觉得自己欠这个女孩子很多。季正成说:“那好,我也就没有什么担心了。”

  季正成走了之后,家暮问小染:“为什么要收下那一百万?”

  白小染说:“不收下,他会放心吗?他会认为我还想着他的儿子,我这样是想告诉他,我拿了这一百万,我就再也不会出现在季恩允的生命里了。”

  那天夜里,家暮听到了白小染隐隐的啜泣,她的心,是裂开的,裂开了一个缝。

  白小染觉得一切就像是自己的一场独角戏,哪怕有配角,总是孤单的,只是结局的好坏,还重要吗?倾一生去爱一次,心甘情愿葬了心去讨好一个人,这样的讨好,真是酸的。

  白小染觉得季恩允就是自己手里的那一片旧青苔,无限的苍绿,绿得要滴出一滴眼泪来。你季恩允继续过着你的锦瑟年华你的鲜衣怒马,是谁说爱有多美就会有多罪。

  那段时间,白小染除了在家暮的搀扶在试着慢慢活动自己的腿,其它更多时候,她就恹恹慵懒,侧卧在沙发上看红烛点燃。她怀里抱着个黄色的靠垫,就那样的靠着,感觉到无限的惆怅,却又无限的美。

  偶尔她会抽一支烟,偶尔,她不抽。

  那些烟,散落在地上,家暮会轻轻的捡起,那些烟,是那样的寂不成形,她听着《梁祝》,很久都不说话。

  家暮开始去一些小的酒吧卖唱,他想挣钱,想靠自己养活白小染,他还要带着白小染去看腿,这都需要钱,他每天都跑好几个酒吧的场子,拼命的唱歌,嗓子都痛了。

  这些,只因他爱她。

  白小染突然想起自己已经两个月没有打电话给妈妈了,她打电话给监狱里的妈妈,监狱里是有规定的,一个月可以通电话一次。

  和妈妈说了短短的时间的话,她感觉自己更要勇敢了,有妈妈在。最后的时候,妈妈问小染有没有和莫莫联系,她很久都没有见莫莫了。

  莫莫,曾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可是,已经很久没有见了,就像是隔了一个世界。

  过树穿花,寻找你 第一百三十四章:莫莫堕落了

  如果你遇见莫莫,你一定不相信眼前的女子,就是那个穿着大而磨旧的衬衫,极短的帆布短裤,复古的大头皮鞋,披着自然散开的长发,背着画板,走路的时候,小胸部永远挺得高高的莫莫了。

  之所以变化,一切要回到那天。莫莫是在同学张媚的婚礼上遇见沈砚的,她看见他的那一瞬间,身子一倾斜,手里的红酒杯差点掉到地上。张媚也是美院的学生,嫁的老公是搞装饰城的,很有钱,她请莫莫当伴娘。

  当沈砚进来的时候,莫莫想一定是自己看错了。莫莫感觉那一刻心跳得厉害,好像透不过气来一样,他还是那样的颓废而英俊,甚至,还让莫莫看一眼就心疼。

  张媚说:“我在一家夜店看到了沈砚,很惊讶我们那个纤尘不染的国画老师怎么会变成了夜店的种马,我告诉他我要结婚。”

  婚礼的宴会上,莫莫喝着红酒,度数不高,可是她大杯大杯地喝,喝完了就哇哇地吐。然后张媚抱着她说:“莫莫,怎么会这么难过啊?”

  沈砚看着胸部变大了几圈的莫莫,着实有些惊艳,她不再是以前那个胸部平坦的女生了,她举着高脚杯和沈砚干杯的时候,她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你去了哪里,一年都没见你了。”

  沈砚调笑着说:“是的,一年不见,你变化很大啊,至少,我对你有了兴趣。”

  婚礼结束的那天晚上,莫莫把沈砚带回了家,莫莫的父亲都去了加拿大,这里,只剩下了她。

  当沈砚看到莫莫房间里正中央,那张自己的巨幅照片,他有些惊愕。

  莫莫带着酒气说:“沈砚,你知道吗?这些年每一天,我进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对着这幅照片说‘沈砚,你好!’我找你找得好苦,我本来撕了这张照片,可是……我撕了后我根本无法入睡。”

  沈砚俯下身子,抱住她,亲吻她,莫莫感觉这一切就像是在做梦一样,着是真的吗?沈砚亲吻了她,他的手熟练的拂过她的身子,那么的老道。他一寸一寸的吻着她,她有些清醒了,有些害羞。

  她的身子在月光下,光滑似瓷,那样的洁白透明。莫莫光着身子,想泥鳅一样缠着他,生怕他会逃走,莫莫在他的耳边说:

  “沈砚,你知道我爱了你多久吗?你有多久没爱我,我就有多久在爱你,你知道吗?”她一直说着这句话,一边说一边流泪,直到把枕头都湿了。

  这是她第一次接吻,第一次把男人带回家,第一次裸裎在男人的面前,第一次和男人做爱。她不想沈砚有什么负担,她就一直沉默着没有说。

  可是在沈砚进入的那一刻,她真的很疼,疼的都想让他停止,她在他的身下,看见他满脸的舒服和陶醉在她的身体里,她就眩晕了。原来女人的身体可以让男人如此的欢爱,既然他喜欢,就继续这一切吧。

  她疼得想叫,可是这种声音更加刺激着沈砚,他在她身上,享受着欢爱,他不知道身下的女子,承受着怎样的隐忍。

  沈砚大力的揉着她的胸部,没有丝毫的温柔和疼惜,感觉自己的ru房在刺痛,是硅胶在移位了吗?不管那些,莫莫想,这胸,本来就是为他隆的。

  那天晚上,沈砚要了她很多次,就像是要得没完没了似的。莫莫感觉到自己下体那撕裂和出血的疼痛,处女的第一次是不能做多次的,这点莫莫懂得。可是不要紧,只要他喜欢,不是吗?

  爱一个人的时候,什么事,只要对方喜欢,那么就是对的,想必唐明皇烽火戏诸侯博杨贵妃一笑,也是这样的。

  在沈砚去卫生间洗澡的时候,莫莫偷偷的换掉了床单,然后盖好了被子,乖乖地躺在床上等他。

  她不要让他知道自己是处女,这样的沈砚,是最怕负担的,她不想他有什么负担,她只是觉得这样是应该的,把自己的身子给了自己心爱的男子,她不要什么回报,只是爱。

  沈砚也自始至终没有说爱她,没有像她幻想的那样说一句:莫莫,我爱你。甚至连谎言都没有给她,他还是不爱她,但是他和她做爱了,这对于莫莫来说,也算是爱吧,至少做爱了,也有个爱字在里面的啊。

  女人,可是傻到这个份上去爱一个男人,即使他不爱她,是只要和他在一起,哪怕是一夜,也是幸福的,这个爱,是那么的低贱!

  第二天清晨,沈砚见莫莫起来,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有没有白小染的下落?”

  莫莫愣了一下,笑着说:“没有,好久都没有和我联系了,她应该过的好吧。”

  沈砚临走的时候,趴在床上,在她的耳际说:“我还会来找你的,不过,有句话,说了你不要生气,你好像不太会做爱,这样我很不爽啊,还有,你的胸部,有点不够酥软。”

  莫莫站在门口,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脸红红的像要烧起来一样,就像被拆穿了自己的d杯是硅胶撑起来的一样。

  沈砚说:“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不会做爱呢?你要多学学,怎么侍候好我。”

  莫莫轻声说:“是不太会,我会学的,看a片可以吗?”

  他笑道:“你是缺少经验了,你不会只和几个男人做爱过吧?经验是积累的,你要雪,还有慢慢学呢。”

  过树穿花,寻找你 第一百三十五章:一直伤心一直爱

  莫莫后来才知道,沈砚其实已经结婚了。

  沈砚走后,莫莫上网,查找一些黄色网站,那种只要用迅雷下载一下就可以观看的a片,这是她第一次看这种片子。刚开始看,看到男人那赤裸的下体,她羞涩的捂住了眼睛,但是,她开始让自己去习惯。

  莫莫想,她要学一些技术,不能让沈砚觉得和她做爱没有什么意思,就是要提高自己的床技,只要沈砚喜欢就好。

  她洗澡的时候,看着自己那一对丰满的ru房,想,如果不是这对丰满的地方,也许沈砚是不会和自己上床的吧。

  沈砚说:“我喜欢坏女人,知道吗?堕落的,yin荡的,风骚的女人,我喜欢。但是我爱的,是白小染的那样的,小雏菊般野生的女子。”

  本来,应该是莫莫成了他的情人的,但是看起来,却像是他成了她养的男小白脸。他穿的衬衣皮鞋,他佩戴的名表,他的大笔花销,只要他张口,莫莫就一定做到。

  甚至是当他要一套房子的时候,莫莫只是沉吟一下就说:“行”

  莫莫就看着沈砚搀扶着他挺着肚子的老婆搬进了杨莫莫给他买的房子,那晚她哭得很烂,用一个烂字,来形容她哭的情形。

  她说:“我一直以为,那个房子里,住的应该是我和你,应该是我和你的啊……”

  明知道他已经是有妻子的男人,可是只要他一个电话,她还是会出现在他的身边,只要他要,她就给。她会躺在床上,陪着他,迎合他。

  但是沈砚并不珍惜她,沈砚甚至在做爱后,又对她说:“你的ru房真的还是不够大,还不够舒服,还有,你的做爱技术真的是很一般,你都不会叫床的吗?你看看那些日本女人,多会叫,你是不是没怎么和男人睡过觉啊?”

  莫莫扭过头,很委屈,她不会叫床,她只会反复的说:“沈砚,我爱你。”

  杨莫莫约了几个曾经在美院的校友,都是之前追求过她的男人,莫莫在电话里对他们说:“你,想不想和我做爱?”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不是疯了,她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冷傲女子啊!

  但是,用男人的一句话来说:送上门的,不上白不上,不上就是傻子!”

  杨莫莫在酒店里开好房间,约男人来,她让这些男人教她怎么做爱,她要从不同的男人身上学到床上的本事,她要讨好沈砚,这样卑微的去讨好一个人。

  果然,两个月后,莫莫已经成了一个床上的妙趣女郎了,是个尤物了。

  沈砚开始十分留恋她了,至少是留恋她在床上的感觉,甚至沈砚说了这样一句话,都让莫莫开心了,沈砚说:

  “现在,你已经是我上过的女人中,最让我销魂的一个了。”

  这句话,听起来那么的悲凉的荒诞,可是莫莫却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只是这样的一句话,莫莫就掉了泪,她至少在他的心里,有了一个“最”的位置,这个“最”的意思,就是重要的,独独的一个了。

  她不要沈砚给自己什么名分,也不要半点承诺,只要,能天天见到他就好了。莫莫再一次出现在整形医院里,还是上次给她做隆胸手术的医生,医生检查了她的ru房,轻轻一碰,莫莫喊疼,医生说:

  “里面的硅胶移位了,已经发炎了,要马上手术,取出硅胶。”医生满脸的严肃。

  莫莫恐慌了,她摇着头,说:“医生,不疼了,真的不疼,这个对我很重要,我不能让它变小,没有了它,我的爱情也就没有了,你一定要帮我,好吗?”她的言语近乎哀求。

  医生无奈地摇头,说:“没见过你这样的倔女子,你这样,是在毁你自己,谁说爱情和胸围是成正比的呢?如果爱,会在乎一个罩杯的大小吗?就像女人爱一个男人,你会在乎他那里的尺寸长度吗?”

  莫莫想,她是不在在意沈砚那里的大小和尺寸的,因为她爱他。

  医生尽力对她的ru房进行了恢复治疗和消炎,医生在莫莫临走的时候,还特意的嘱咐:

  “记住,这段时间,不要过性生活,ru房更不能在用力伤到了,再伤到,我就只有取出硅胶了。”莫莫离开了整形医院,想着医生说的话,看来要告诉沈砚,这几天不要碰自己。

  沈砚醉醺醺的来到莫莫的家里,他抱着她,直接搂起她的裙子,满嘴酒气地说:“我要,我要你……”

  莫莫推开他,说:“对不起,我生病了,我的胸部刚做了治疗,医生说不能发生关系。”

  沈砚红着眼睛,像受伤的狼,一把推开莫莫,手推翻了沙发,大叫着说:“不能做爱,那我还要你有什么用!”沈砚看着莫莫,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莫莫拉住他,说:“求你,沈砚别走,别走好不好?”她慌乱的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只求他不要走。

  沈砚推倒,说:“瞧你的贱样子,我真恶心,像我逼你似的,我沈砚又不是没有女人,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沈砚走了。

  当莫莫真的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沈砚的时候,她伤心极了,但是,很快就见到他了。是公安局打来电话,沈砚嫖娼,被抓到,警察要莫莫带一万块钱来赎沈砚。

  过树穿花,寻找你 第一百三十六章:付出的还不够吗?

  莫莫去了,沈砚和一个妓女坐在公安局的长椅上,沈砚是肯定是不敢叫他老婆来赎他的,他想到的是杨莫莫,这个女人,是不管他在哪里,只要他一个电话,就会来的。

  是的,只要一个电话,她就奋不顾身的来了。沈砚手被拷着,低着头坐着,头发凌乱,她看着他的手被冰冷的手铐都弄红了,她心疼。是的,他这样了,她还是心疼。

  她交了钱,赎了他,准备离开的时候,沈砚拉着她,说:“你带了多少钱?”

  莫莫纳闷地说:“怎么了?你要用钱吗?”

  沈砚指着那个和他一起被抓的妓女,说:“她怪可怜的,没有人来赎她,你花一万块钱去赎她吧,算是我欠你的。”他说的多么的轻松,多么的有理。

  莫莫微笑,真的就掏钱赎了那个妓女,那个女人对沈砚调笑着说:“你的女人还真的是大度啊,谢了啊,下次来我免费。”

  莫莫低着头,开着车带着他回家,她求他:“以后,你要是想玩女人的话,就把她们带到我家里来,你千万别再被抓住。”

  沈砚不悦地说:“什么,你嫌我给你丢人啦!如果不是你拒绝我,我怎么会去嫖,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好了!”他有些暴跳如雷。

  “不是,我只是说……”

  “够了,我明白,你是高干子女,你怕人认识你,你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对吧,那就不要在一起好了!”沈砚威胁着说。

  “不要,沈砚,不要生气,我错了,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求求你,我再也不说你了。”莫莫几乎是哀求地说着。

  沈砚可以心疼一个没有人来赎的妓女,为什么却不肯心疼她一点,哪怕是一点!他那么轻轻松松地说:就算是我欠你的。他欠她的情,还少吗?

  她不止一次这样的去公安局赎他,他就是这样,永远的不知足。她对沈砚说:“我陪你做爱,我陪你,你想怎么玩都可以。”

  沈砚在床上折磨着她,她的身体得不到他半点的怜惜,她的胸又开始刺痛了,她不管这些了,只要他不离开她,只要他还需要她,她就觉得是满足的。

  沈砚不在的时候,她就一个人抽烟,一抽一大包,房间里全是烟味,她是这样孤独寂寞地爱着他,这份爱,真的是一意孤行的事,没得反悔。

  现在的莫莫,如果你遇见她,你一定认不出来了。她身上带着浓烈的风尘气味,她的手袋里装着各式各样的女士烟。莫莫对张媚说:“女人是不能离开烟的,烟是多好的面具,没有爱情的时候,烟就陪伴我走出每一个孤寂的长夜。”

  是沈砚,让她堕落,也是沈砚,让她不再相信爱情。

  沈砚说:“杨莫莫,你知道为什么我喜欢出去嫖吗?因为你太单纯,你的风尘气太少了,我喜欢风骚的,风尘的女人,你还是嫩了。”

  莫莫就去那些夜店,学着那些风月场上的女人,学着她们的媚态,来讨好沈砚,只要他喜欢,她就去做。

  她碰见了在金色年华的安许,安许简直没有认出来她,安许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把她看成了朵拉。莫莫和朵拉是那么的像,她们都是风尘的女子,可心里却是素净的,都是为了自己喜欢的男子,一样的凉薄,一样的卑微。

  安许拉住她,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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