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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错洞房嫁对郎 第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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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暮一抬首,看见了靠近树林的那个举枪的男子,他眼睁睁着看着墨镜男子开枪,家暮什么都没有想就扑了上去,覆在了季恩允的身上,子弹,穿进了家暮的左肩,家暮嗯了一声,痛的冒了冷汗,整个左肩像被砍了一样,麻木的痛着。

  家暮感觉自己整个左边袖子里都是温热的一片,血在流着不止。

  家暮看了一眼林子里的两个人,已经仓皇的逃窜了,酒吧里的人都涌了出来,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杀人了,所有的客人都抱头逃跑。

  家暮轻轻的捏着那把刀,它插在季恩允的胸前,,家暮为了防止他失血过多,家暮紧紧的挤着伤口,以防开放性出血。

  “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他不能死!”家暮大叫着,他全然不顾自己剧痛的枪伤,他手臂淌出的血也在流了一地。

  季恩允的酒是醒了,但是因为失血过多,意识开始模糊,他嘴角也在吐着血,家暮急了,他焦急地说:“季恩允,你不能死,白小染还等着你照顾,还有很多我办不了的事,你都要去做,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负责任!”

  白小染喘着气跑来,却看到了这样的一幕,眼前有两个男人抱着,一个人在叫着,那是家暮的声音,家暮抱着季恩允,季恩允的胸前插了一把刀,而家暮的手,就握着那把刀……

  白小染呆立住了,她不停的摇着头,不敢接受这一个事实,家暮杀了季恩允,她不能原谅,她恨,如果季恩允死了,她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章家暮。

  小染冲了上前,一把推开章家暮,她抱住了季恩允,眼泪掉了下来,她把头放在季恩允的头上,摩擦着,她哭着说:“亲爱的,我求你,一定要撑住,救护车马上就过来……你一定要好起来,我再也不跑了,再也不乱走了……“

  家暮上前拉了一下小染,想告诉她是有人在追杀季恩允,白小染一扭头,满眼的恨,那是家暮从未见过的眼神,那么的怨恨和厌恶,她冲着家暮哭喊道:“章家暮,你不是人,你连一个醉酒的人你都下狠手,你真狠心!他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的伤害他……”白小染嚎啕大哭。

  小染的手上,都是季恩允的鲜血,她看着那汩汩的鲜血吓得要死,不知道该怎么办,除了哭,还能做什么,只能等救护车。

  家暮低头不语,他深深自责,也为白小染的不信任而伤心,她还是那么的在乎季恩允的,如果躺在地上流血的人是家暮,她会这么的伤心吗?

  白小染抬手,指着家暮,毫不留情的大声骂道:“章家暮,你给我滚,你给我滚的远远的,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你滚……你滚……“

  说着看了自己怀里已经昏迷的季恩允,白小染心痛无比,她呢喃着说:“允啊,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只要你挺过去,我再也不走了,我守着你……“

  白小染握紧了季恩允的手,她想给他力量,让他撑下去。

  恩允和陆高的战争 第一百七十六章:一个人的逃亡

  白小染抬手,指着家暮,毫不留情的大声骂道:“章家暮,你给我滚,你给我滚的远远的,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你滚……你滚……”

  说着看了自己怀里已经昏迷的季恩允,白小染心痛无比,她呢喃着说:“允啊,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只要你挺过去,我再也不走了,我守着你……”

  白小染握紧了季恩允的手,她想给他力量,让他撑下去。

  家暮看着已经急得不成样子的小染,没有再多说什么,他起身,跌跌撞撞的朝远处走去,他握着自己的左肩,血一滴滴的流在了他走过的路上,疼痛像刀子一样的在割着他的神经。

  家暮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枪伤疼,还是心疼?当看着白小染那个哀号的抱着季恩允哭泣的时候,那样的呼天抢地,他终于明白,即使季恩允不抢,这注定他章家暮就已经输了。

  小染根本不爱我,一点也没有,家暮凄然的想,他带着一颗子弹,离开了漠河,这地方,曾经是他想白头偕老的地方,现在,留下的只有无限的疼痛。

  终于明白,有时候,不爱就是不爱,即使再努力,也还是不会爱上。就像小染和家暮,她不得不承认为这个温暖的男子动过心,但是,她的心只为一个人开过花,开到了荼蘼,一直都开着,那个人,是季恩允。

  季恩允被救护车送到了最近的医院,他在昏迷中,一直都握着季恩允的手,她多么的害怕,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看着他上救护车了,这是第三次了。

  第一次是她毒瘾发作将他从高高的露台推下,摔在了石头上。第二次是在雪地里,他被大雪困住了,最后又冻又饿都昏迷了,而这一次,是为了她和家暮打架,结果被捅伤。

  小染眼泪不停的落下,一切都是源于自己,这些灾难,如果不是白小染,季恩允怎么会承受这么多的伤害,如果季恩允死了,她也活不下去了。

  她紧握着他的手,说:“你一定……一定要好起来……以后,我再也不走了,就一直在你的身边,守着你,不再害你了。”

  白小染心里千万个自责,她恨自己,她不该妄想和家暮在一起,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么就不会出现两个男人为她打斗造成现在不可挽回的局面了。

  医生和护士都在紧急的给季恩允止血,心跳也在慢慢变慢,医生开始打强心针,小染没有想到,每一次见面,都是这样的生死时速,为什么,都是这样的胆战心惊。

  章家暮治好了枪伤,取出了那枚子弹,他将它挂在了脖子上,不知道是为了纪念什么。他回到了在海南的老家,那个是他父母去世前留给他的房子,一直都租出去的,家暮让那些房客离开了,然后他一个人住在海边的那老房子里。

  那座房子在晚上可以听到海声,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声音,他就是伴着海浪声度过了一个个这样疼痛难眠的夜晚。

  还是会忍不住想念那个女人,她过得好吗?她一定是恨自己的,她认为那一刀,是他刺向季恩允的。白小染以为章家暮杀了她最爱的男人,她一定是要恨死了他吧。

  他开始躺在那张老床上,等死,曾在这里出生,现在,就让他在这里等死。

  虽然屋子里有很腐朽和陈旧的气息,可是,这样的气息,真的很好。家暮喜欢这些腐朽的气息,斑驳陆离,配着海风,旧的铁艺栏杆,因为受了风雨和海风的侵蚀,无限的斑驳着。

  家暮喜欢这样原木的古老的旧家具,泛着动人的旧光泽。他就靠在这里,开始给白小染写曲子,也许,很久以后,这些曲子,还会传到她的耳里。

  他依旧记得和白小染说过,有一天两个人就什么也不干,有朝一日就和她一起男耕女织,相守在一起,愿的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如今,却只落得家暮一个人,在这说老房子里,等死。

  是的,家暮告诉自己,他不能拖累她。

  这样想,那么小染恨他,倒是一件好事,这个,至少,她不会再对他有什么内疚,她可以放心的和季恩允在一起,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家暮放心了,世界上大概再也没有什么可以令他牵挂的了。

  家暮想起,曾经有一次在下雪的夜晚,他骑着雪地摩托车,骑得很快,是在呼伦贝尔的草原上,一段段颠簸而不平的路,她坐在他身后,车很快,雪花在脸颊上不停的擦过。

  在那一片草原上的雪花里,漫天飞旋的雪花,对面开过来一辆很大的卡车,卡车的灯很微弱,与卡车擦身而过的时候,白小染说:家暮,我们像是在私奔,像是在逃亡。

  不知道在哪里看过一句话,说:私奔那夜有点凉。

  这句话,令家暮十分的伤感,是啊,像是逃亡,他一个人上路的逃亡。

  一个乱世里,在下着雪的黑夜中,一束光,大卡车一辆辆从对面过来,刺的都睁不开眼睛,这车上,坐着的是他的佳人。如果她是乱世里的佳人,我是这去年青衫湿的书生,是为了爱情,还是为了生?

  家暮想,他的逃亡,是为了爱情,也是为了死。

  恩允和陆高的战争 第一百七十七章:再也不分开

  季恩允中刀的消息很快就满城风雨,警察也参与了调查,季恩允当时醉酒,所有的目击证人的供词都将矛头指向了章家暮,于是,章家暮被列入了刺杀季恩允的犯罪嫌疑人。

  季恩允气的血压上升,差点没有晕过去,这样的儿子,实在是没有办法,一次次顽固地跑去漠河,两次经历生死,季正成的这颗老心要被磨死了。

  季安许和得得都急了,要嚷着去漠河看季恩允,都很着急哥哥的伤势如何,季安许哀求着老爷子,说:“爸,你就让我和得得去看看大哥吧,他现在还在昏迷中,可能还是会很危险的,这时候是正需要我们的。”

  季正成满脸的阴沉,呵斥着说:“不许去!你去了也就别回来了!他是个逆子。我万贯家财难道不及那一个女人,他不听我的话,一次次去漠河,惹来杀身之祸,我这个季家,永远也不要这样的逆子。”

  “爸爸,你就让我去看哥哥,我现在好想他……”得得牵着季正成的双手,央求着,她虽然傻,但是知道,大哥一定是很危险很疼,她想看到他。

  季正成连平时最宠爱的女儿都凶了,他怒道:“你还说!要不是你跟着后面闹,我们所有人都在找你,你大哥就不会走的了,也就不会有今天的这些事,你还好意思说想他!我不知道我季正成究竟做错了什么,生了一个个不孝子!”

  老爷子说着就血气上升,头都有些发晕,季安许急忙扶住了他,不敢再多说说什么,这件事,对于整个季家,都传闻的沸沸扬扬。

  一时间,各大媒体报纸都在报道,季恩允再次在漠河受伤,身中数刀,现在经抢救仍是生死不明,季氏企业的股票也受此事,导致股民炒股心涣散,季氏的股票一路下跌,季老爷子也因此生病住院,声称没有季恩允这个儿子。

  也有报道说季氏财团的总裁季恩允为了一个女人,和情敌单挑,最后被刺伤昏迷不醒,而情敌已经逃脱,目前警方正在侦查。

  季安许偷偷给季恩允的手机打电话,是白小染接的,小染在电话里一直都在自责,向安许道歉,安许说:“这些怎么可以怪的到你呢,我哥也不该喝那么多的酒,现在我爸是嚷着要和我哥断绝关系,我们也不能去看他,我哥,就麻烦你了。”

  “我心里很对不起他,都是我,害了他这么多。现在都成这样了,我只想他快点醒过来,以后,我再也不会和他分开了,再也不会了。”白小染无力但坚定的对安许说。

  “你不会怕别人的风言风语,还有我爸爸的阻挠了?”安许问,他有些惊讶,她怎么变得勇敢了。

  “这件事,让我觉得很害怕,我很害怕再次失去他,看见他受伤,我真的恨那个被刀刺的人为什么不是我,我毁了两个男人,都是对我,最好的男人,我不能再这样摇摆不定,我想,再逃避,我对不起恩允。”小染告诉自己,不再逃避,不再自卑。

  她开始后悔自己不应该认识章家暮,不该奢望在离开季恩允后,还要重新开始一段恋情,她应该知道,自己是根本忘不掉季恩允的,和家暮在一起,只是在伤及无辜。

  女人是容易疗伤的,尤其是失恋,开始一段新的恋情,往往是最好的疗伤方式。忘记一个男人,最快的就是再爱上一个男人。但并非从一个男人跳到另一个男人,这种疗伤就是可以无数次进行,这就似以毒攻毒,次数多了,也就不治了。

  不论美丽或丑陋的女人,上天至少有一点都会是公平的,就是会给她们两个对她们最真心的男人。只是,有时早,有时晚。也许你遇到一个男人,他对你很好,百般疼你,你本是真真要和他一生一世了,突然有天转念一想,就这样把自己嫁出去吗?

  或者后面会有更好的。于是你离开他,然后重复的对另一个男人,到最后,你回想,发现你遇到的男人一个不如一个。你埋怨老天,老天只有无奈地说:我给你安排好男人了,只是你松开了,太迟了。

  还有一种,就是你遇到了,以为自己就以遇到那个命中注定的人,结婚生子,却在为人妻时发现他的太多陋习,甚至背叛,你变成了怨妇,只怪你太早了。

  倘若真的不早不晚就遇见了终生,多好。

  白小染坚信,女人,会遇到两个好的男人,错过第一个,会有第二个,但绝不会有第三个。就好比女人离了一次婚,后来再婚,仍会幸福。不过要是离了两三次婚,要是还想挑到想要的婚姻,怕是痴人说梦。

  小染想,以后,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松开季恩允的手,如果恩允要离开她,她就不会再找别的男人了。

  季恩允在抢救后进入了重症监护室,白小染日夜不离的照顾着他,他已经昏迷了一天了,她知道,恩允喜欢听歌。

  她在古董店买来老的唱机和黑胶唱片,有邓丽君的,有willienelson的《昨日美酒》,看着唱针悠悠的回转,这是一个怀旧的年代。听《昨日美酒》,这是一张概念专辑,讲一个死去的男人的灵魂看着自己的葬礼回忆起自己的一生……季恩允一直都很喜欢这首曲子。

  这是1997年发行的cd距今整整十年,槿湖喜欢上这个不羁的、执着的老牛仔,他弹得一手绝妙的吉它,蓄着花白的落腮胡子,扎着两束整齐的马尾辫,他穿戴着最时髦的街头服饰,吸食大麻,满脸的玩世不恭。这些都是以前季恩允告诉她的,她都一点一点的记下了。

  原来,他对她的影响,一直,都如此的深刻。

  这张cd,是季恩允最喜欢的,他喜欢牛仔,喜欢那样骑马的生活。小染想,要放着这张碟,到他醒来。

  恩允和陆高的战争 第一百七十八章:醒来却不相认

  季恩允在昏迷中,一直都紧握着白小染的手,他神智会慢慢的清醒,小染想等他醒来,一定要问清楚,为什么家暮会拿刀捅向他?这点根本都不像家暮,他不是那么凶残的人。

  医生说那把刀如果再偏一点点,命就再也没法保住了。季恩允在漠河是两次死里逃生,轰轰烈烈的,让所有的其他公司都因此而成为笑谈。

  堂堂的季氏总裁为了一个女人两次赴漠河,死里逃生,这究竟是大爱,还是大愚?小染一直都守护在他的病床前,晚上累了就在床边趴在打一会盹,拿药叫护士给他擦洗身子,她都去做。

  刚开始给他擦洗的时候,白小染还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想想两个人都亲密接触过,有过肌肤之亲,这些,还在意什么呢,他们曾日夜缠绵,夜夜笙歌,那是,她最幸福的一段日子。

  小染依旧没有看到他额头上的刺青,明明是季恩允,为什么他头上的刺青不见了,小染很疑惑,难道是他去掉了刺青吗?小染打电话告诉了季安许,这两天恩允身体的恢复情况,可能就在这两天会脱离危险,人会苏醒过来。

  是从安许那里,小染才得知,原来季恩允曾经因为她毒瘾发作的那次伤害,导致头受重创,选择性失忆,他忘记了和白小染之间的一切,也包括她的长相。而季恩允左额上的刺青,也是因为花丝安不想他们再次相认,将刺青乘季恩允在昏迷时机让整容医生去除掉了。

  原来如此,季恩允的车也很快找到了,停在一家旅馆的停车场里,是警察通知白小染是领车的,虽然她是面盲,但是她一眼就认出了那辆车真是那天在呼伦贝尔草原上找她画像的男子,那个说要来找自己的女友,找不到就一直都留在漠河。

  原来是他。难怪他没有认出自己,全是因为她曾被毒瘾控制,走火入魔,将他从露台上推下,使他忘了让他最痛苦也是最深刻的记忆,小染想,他忘记了自己,这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是她欠他的。

  小染觉得自己伤害了两个男人,都是那么爱自己的男人,静下来的时候,她开始指自责,自己那天不该那种态度对家暮,他现在失踪了,不知道他还好不好。她记得自己失控地对家暮叫道:“章家暮,你滚!你给我滚——”

  家暮一定是很伤心的吧,否则怎么会就这样的走了,一样东西都没有带走。小染回国一次那个小院子,已经没有原来的温暖了,她知道家暮是不会回来了,而她,也不会再继续只在这里了,她将家暮的东西整理好打包,然后,将院子租给了一对德国的夫妻。

  她想,她是大概再也不会回去那里了,还是,她已经不再有勇气去面对。毕竟在那里生活了一年,度过了最难的日子,那时她的腿受伤,一直都是他推着她,陪着她康复训练,如今,却落得了这样的结果,彼此不再重逢。

  她已经下定决心,要一直都追随着季恩允,不管他的佳人,还有世俗的眼光是怎么样的,都要和季恩允在一起,再也不会让他那样的辛苦的去找她。

  虽然他丢失了很多他们只见很珍贵的记忆,但是小染相信,会有新的幸福,而恩允,总有一天会想起他们过往的点滴幸福,再也不会有伤害。如果他喜欢经商,她就陪着他做商人,帮他打理家事。如果他想做医生,不想再管理一个大企业,那她就陪着他,一起去市郊开一个诊所,她陪着他给行医治病,做最平凡的夫妻。

  她将头贴在他的脸上,感受着他的温度,那么的熟悉的温热,那么的温暖。小染始终都握着他的手,她说:“允,我们再也不分开,好不好,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这么的折磨。一切都是我不好,我们重新开始,不会再因为任何事分开,”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季恩允轻微的声音在小染头的上方传来。他觉得脑子有些胀,一直都听见一个女人在念念叨叨,说要永远在一起肉麻的情话,他就醒了过来,想,这个女人,一定是白小染了吧,他日思夜念的白小染。

  “你终于醒了,我真担心极了,你都昏迷了三天三夜了,现在,我就去叫医生。”白小染又是惊喜又是害羞被他听到了自己大胆的表白,羞着要找借口逃离暂时的脸红耳赤,她刚要走出病房,季恩允开口了。

  “你等了我这么久,我好不容易醒了,你都不让我好好的看看你,难道要让我看那个医生吗?”季恩允叫停她,想看这个虽然自己忘记但是牵肠挂肚的女子的模样。

  小染羞红了脸回头,他看了一愣,说:“原来是你?”他说完扭头说:“你不是白小染,你走吧,是不是我爸让你来骗我的,我不想再上当,你们不要都以为我失忆了,就这样的欺骗我,我要找到小染,我要保护她,给她治腿,你走吧,走啊!”

  季恩允说:“当你站起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我的小染,你还想逃?你为什么假装是小染来欺骗我,我受够了!你们都是一群骗子!你喜欢钱是吧,我爸给了你很多钱来骗我的是不是。”说完就将头蒙在被子里,一句话也不想说。他以为小染是坐在轮椅上的。

  恩允和陆高的战争 第一百七十九章:你是小染吗

  小染以为,他会欣喜,至少,会激动,但是,他没有认出来她,反而以为她是在骗他。小染走近他病床边,说:“难道你真的一点点也记不得我了吗?我是小染啊,我没有骗你啊,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也许在草原上的时候,你就故意设计安排和我爸一起欺骗我的,是吧,你走,马上走!”他一冲动生气,伤口有些裂开的疼痛,他捂住了胸口。

  “好,我走,你多休息。”小染真想一走了之,不管了,坐在医院门口的长椅上,想了一会儿,她告诉自己,不能因为受到这么一点儿委屈就挫败感,刚才自己不还是信心满满的说不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再和他分开吗?怎么受了这么一点点挫折就要萎缩了。

  她答应了安许,会好好照顾季恩允的,现在他这样对她,也只怪她伤害了她,如果不是因为失忆,他怎么会不记得她呢?一切都是怪她,这便是命吧。如果恩允真的是永远记不得她了,她宁愿相信这是她的命该如此,是她伤着了他,这是惩罚。

  有命无缘,有命无缘。记得在《红楼梦》里面有这样一段话:假如说没有缘的话,偏又遇着她;假如是有缘的话,为什么落空呢?

  白小染擦掉眼泪,想好了,就算是季恩允打她,赶她走,她都不走,她就是要留在他身边,照顾他,直到他出院,如果他还是执意要她走,那么,她就走,何必勉强。他的伤是因她而起,她有责任在他身边照顾。

  小染叫来了医生,她站在病房门口,没有进去。她看着医生仔细的检查了伤口,换了药。医生重新包扎好了上风口,对季恩允说:“你的伤口愈合的很快,要不多时日就可以出院了,这可都多亏了你女朋友的细心照料,不然,伤口怎么会好的这么快。”

  “女朋友?照料我?”季恩允将信将疑的望着医生,这个女子不是和父亲串通好的来骗自己的吗?怎么是会细心照料自己,季恩允有些不相信。

  “是啊,她都守在这里三天三夜了,我们医生都没见过这么有耐心的病人家属,她这三天都没有睡了吧,我刚看她靠在门口的长椅上,黑眼圈很重,你病好了,可要好好待她,这么好的女孩子,你一定要好好的对她。”年纪四十多岁左右的女医生话似乎有些多。

  “哦……恩,好的——”恩允应付着说,抬眼看见了窗户上她的脑袋正在探望着,他想鬼鬼祟祟,他瞪了她一眼,翻身背对着窗户。他的心里有些被触动了,他想了一会儿,起床想给她开门让她进来。

  刚一开门,她突然跌了进来,原来她一直都靠在门上,听着他的动静,生怕他会疼痛申吟,有万一就赶快去找医生。谁知道他突然的打开了门,她一下就跌了进来,跌在了他脚下。

  他伸手扶起了她,然后冷冷的说:“你看到了吧,我现在已经病好了很多,你就去回报我爸,我已经病好了,不需要谁来照顾我了,你可以放心走了。”

  “那你呢?你怎么打算?”白小染起身,问他。

  “我当然是继续留在漠河,我要继续找白小染,我已经说过,找不到她,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找到她为止。”季恩允又回到了病床上。

  “现在你的伤势还没有好完全,刺伤你的人还没有抓到,你真的就放心这样一个人留在漠河?你不怕再受伤吗?”小染有些想知道。

  “我堂堂一个男人,我会怕吗?我说过了我要找到她,我要治好她的腿,她的腿是因为我而受伤,如果我自己过自己的锦衣玉食,我怎么对得起她?我怎么能原谅我自己?”季恩允说着,情绪有些控制不住,想到小染为自己付出了这么多,心里很痛。

  小染想,原来季恩允并不知道她的腿已经好了,她走到病床前,微笑着说:“你难道不知道,小染的腿,已经治好了吗?”

  “真的吗?治好了,她可以站起来了吗?你没有骗我,你真的没骗我?”这时候的季恩允真的像一个孩子一样,拉住了小染的手,追问。

  “我觉得,你该信你的弟弟季安许吧,你现在脱离了危险,理应给安许打个电话报个平安,现在你爸爸是不许季家的人来看你的,他们一定很想知道你现在的状况,你打个电话给安许,问问清楚。你不信我,总是该相信安许吧。”小染劝着季恩允。

  “恩,你说的倒是有道理,我想,安许是不可能会欺骗我的,我问他,他一定会实话告诉我的。”季恩允说着,打通了安许的电话。

  安许一听哥哥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健康和活力,安许关怀的问着恩允的情况,接着,安许问:“大哥,有小染在你的身边照顾着你,你一定是比药还有效果的吧?”

  “这么说,她真的是白小染?你可不要骗哥哥我。”

  恩允和陆高的战争 第一百八十章:父子和好

  安许一听哥哥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健康和活力,安许关怀的问着恩允的情况,接着,安许问:“大哥,有小染在你的身边照顾着你,你一定是比药还有效果的吧?”

  “这么说,她真的是白小染?你可不要骗哥哥我。”

  “哥,真的是小染,是她把你送医院里去的,如果不是她一直都在你身边照顾你,那这些天我们不是要急死,爸都不许我们去看你,爸现在还在生你的气,你打个电话和爸道歉把,回来,把小染也带回来吧。”安许劝着恩允。

  “道歉?我有什么错,如果不是一开始他横加干预,怎么会有这个事,如果一开始我就和小染在一起,我就不会这样千里迢迢的四处寻着她,就不会有这些事了。到现在,我回不回去还是另一码事呢,我是不会道歉的。”季恩允的脾气就是这样的,认准了的事,是听不进谁的劝说的。

  “哥,你觉得爸有错,我能理解,可是爸至少也办对了一件事啊,毕竟他年纪大了,公司上下这么多的事,他哪里顾得来那么多,你不在家,公司里的股东都找爸,威胁着爸另立新的董事长,你也要为爸想一想。”安许为老爷子抱不平。

  “我为他想,谁又为我想,他做过哪一件事是真的为了我,他眼里只有他的公司,他的经营,他根本都没有为我,为别的人想过。”季恩允仍是不服气。

  安许见大哥对爸爸的意见还是很大,想到了一件事,便说:“无论怎么样,小染的腿是爸亲自找了美国的朋友,聘请了最好的这方面康复专家,为小染做的治疗,才医好了小染的腿,这一点,你还是该感激咱爸的。其实他很关心你,这次你出事,他担心的心脏病发作,都进了医院,我想,你应该站在爸的立场上为他想想。”

  小染的腿是爸治好的?这点让季恩允十分的出乎意料,他没有想到老爸还真的有这份好心会给小染治病,小染的腿好了,安许也说这个女孩就是白小染,这个弟弟从未欺骗过他。季恩允看了白小染一眼,想,如果小染真的是这么的好看也不错,气质也很好。而且也会画画,似乎也是面盲,这和小染的情况都是一样的。

  季恩允说:“那爸在你身边吗?我想和他说几句,他还愿意和我说话吗?”

  安许看了一看身旁脸色铁青的老爸,对恩允说:“当然愿意了,老爸可是很想你的,嘴巴上不许我们去看你,其实暗中派了很多人保护你,还发动警力查找那个刺伤你的凶手,总之,爸是很在乎你的啊。”

  季正成夺过了电话,再继续让安许这么讲下去,不知道要说出什么样肉麻的话,季正成清了清嗓子,故作严厉的说:“你身体好些了没,好了就早点回来,在家里静养会比在外面强。公司的事你不要担心,我会处理,那些股东我也可以挡住,总之,你放心养好身体要紧,其他的事,你自己那捏着拿主意吧。”

  “爸——谢谢你。”季恩允感觉到老爸的声音多了些沧桑和嘶哑,这个到处闯祸惹麻烦的儿子,一定是让他劳心伤神了,恩允知道,老爸是和他是一类人,刀子嘴豆腐心,根本都狠不起来的那种人。季恩允觉得自己很对不起老父亲,出事了,总是要连累老父亲为他担当。

  “爸,那些股东他们没有为难你吧?你等着我,我会尽快回来,就在这两天,我就赶回来,公司的事到时候都交给我,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没有什么大碍了,到时候,我可以把小染一起带回来吧,您不会反对的,是不是?”季恩允希望可以征求老爸的同意,和小染一起回家,一切都将重新开始,把公司经营好。

  “我已经和你说了,一切事情,你自己拿捏主意,总之,我的态度是不反对的,回来吧,不要一次一次的跑出去,下一次,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危险,我这个老命是经不起惊吓了。”季正成苍劲的声音,他不得不承认,儿子大了,很多的想法,还是听从儿子的比较好。

  季恩允挂了与安许的电话后,靠在床上,仔细的看着正在为他削着的白小染,她被他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红着脸,低着头,苹果皮一直都没有断,长长的螺旋状的苹果皮坠了下来。

  以前,这是季恩允教她削苹果的,可以把皮一直都削着不会断,她削好了苹果,递与他,然后合上刀,准备出门去外面买饭。刚起身,他的手一下就拉住了她,他用力一拉,她跌在了他怀里,不小心撞到了他的伤口,他申吟了一下,有些痛。

  小染吓得忙轻轻起身,他仍拉住了她不愿意松手,他低沉但不失温柔的说:“你那天,在草原上,和我说你有个男友,就是那天和我打架的歌手吗?”

  小染颔首点头,轻启唇说:“他叫章家暮,在我腿受伤时,一直都很照顾我,我很感激他,也对他有好感,我以为,就这样在漠河和他过一生,我没想到,这时候,你会再次出现,而他,还刺伤了你。”

  季恩允用力揽住了她的纤腰,眉头微怒:“就因为感激他,你就想和他共度一生?我以为,你不是轻浮的女子,没想到,你对我们的这份感情,倒不是很珍惜。”季恩允吃醋了。

  恩允和陆高的战争 第一百八十一章:为了爱,他撒了谎

  季恩允用力揽住了她的纤腰,眉头微怒:“就因为感激他,你就想和他共度一生?我以为,你不是轻浮的女子,没想到,你对我们的这份感情,倒不是很珍惜。”季恩允吃醋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当初我伤害了你,害你的头伤了那么重,我根本都没有脸来见你,当我在漠河想孤独终老的时候,我认识了家暮,我还能奢求什么,奢求嫁入季家的豪门吗?我想要的,只是平凡的生活,有个家……”小染没有想到季恩允会说她轻浮,心里很是难过。

  季恩允看出了她脸上的悲伤,他搂住了她,声音变得轻柔,说:“你生气了?不要生气,我只是有些醋意,我不想你和任何男人有感情,你只是我的,我努力这么多就是为了找到你,我要带你回家,一起记起我们以前的点点滴滴,就算我想不起来以前的记忆,那就算了,我们可以有更多美好的记忆去创造。总之,我不会放弃你的,白小染,你不要再妄想从我身边逃离了,这不会再可能了!”

  他更加用力的搂紧了她,她仰面,泪湿,他俯身在她的额前吻了一下,轻轻的说:“和我一起走,好不好,我爸已经答应了我,我想带你回家,慢慢的,大家相互了解和熟悉了,我爸就会知道你的为人,总会有天承认你的,这个我并不担心。”

  “那你担心什么?”小染问,和季恩允一起回去固然好,但是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弄清楚,家暮至今下落不明,刺伤了季恩允就离开了,现在警方也在此处追查这件伤害案,毕竟受伤的对象是商业巨子,没有人敢掉以轻心,她虽然怪家暮不该冲动刺伤季恩允,但是,一切毕竟都是因她而起,她对于家暮,还是内疚多余责怪。

  “我担心的是,你心里还有没有彻底放下他?我不想你这样忧心忡忡的和我回去,我可以陪着你一起把这哥心结了结掉,我们再走。何必这样挂记,我看得出来,你对他,还是有留恋的,对不对?”季恩允问小染。

  “其实,这些日子,他待我,一直都不薄,他伤害了你,也一定是情绪失控,他其实,是一个很平和的人,我到现在都想不通他怎么会做出那个凶残的事,拿刀捅你,家暮根本都不是这样的人。”白小染疑惑的说。

  “那你难道是以为我自己捅自己的吗?当时我喝醉了,所以,记得根本不清楚,甚至刀捅进我身体那一秒,我都没有清醒,发生了什么让他拔刀对我,我也不清楚,或者,你根本都不了解他吧。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是对你最好的。”家暮抱着她,信誓旦旦的说。

  “那么,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我希望你一定要答应我,这样,我就可以没有什么负担的和你走,好吗?“小染哀求季恩允。

  季恩允松开了她,脸色一沉,说:“你事项让我撤销这件案子对章家暮的控告,放了他一条路,是吗?好!我答应你,我可以放了他,毕竟,他替我照顾你一段日子,这点好,我还是念着的。”季恩允答应了小染,但是接着又说了一个令小染不敢相信的事实。

  “你真的相信家暮是那么简单的人吗?你低估他了,那么有才华的人,会流浪到这里吧,其实我告诉你,章家暮曾经在青岛,杀过人,不过那个人好像没有死,和我一样幸运,接着,他就逃了出来,四处躲藏,是你,让他不再过那种逃亡的生活吧。所以,他用刀捅我,是有他的本性在里面的,他根本就是一个凶残的人,这样的人生活在你身边,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季恩允一口气说了这些,白小染的神经都接受不了了。

  “求你别再说下去了!别说了——”小染捂上了耳朵,她实在是不能接受温暖干净的家暮是个杀人犯,是个通缉犯,这实在是太残忍的消息,家暮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

  “我知道这个事实令你无法相信,可这个就是事实,你可以去问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官,他会告诉你章家暮的犯案过程。我知道,把这件事告诉你很残忍,但是,我不想你再被这样的一个人欺骗和牵挂,你忘了他吧,他不是什么好人,你和我走,我们一起好好过,我再也不会让你接触到这些可怕的人。”季恩允安慰这小染。

  小染被他搂在怀里,她很受伤,原来家暮一直都是在骗他,亏她当看到家暮在刺伤季恩允的时候,她为了维护家暮,还故意发怒,骂着让家暮滚,其实,是想激家墓走,免得被警察抓到,没有想到,家暮竟是个生性凶残的人。

  其实季恩允这些话说的是有真有假,真的就是章家暮确实是一个在逃的通缉犯,确实是在青岛那里捅伤了一个男人,并致人失明,但是后来那个人似乎原谅了他。只是案子已经由讼诉人起诉,所以,他一直都是被追捕的。

  甚至在小染为了救被困在雪地里的季恩允时,家暮为了找到小染,平时一向是躲着警察的章家暮,竟然铤而走险,在警察众多的情况下,闯入救生现场,并和武警,民警一起救援。还在漠河毕竟是小地方,还没有注意到这则网上通缉令。家暮为了小染,冒着被抓的风险,这不是他爱她吗?

  其实季恩允在那晚喝醉酒被刺伤,他是知道刺伤他的人并非是章家暮,相反还是家暮救了他,并且,在中刀后,他的酒醒,他也清楚家暮为了救他,挡了一个子弹,中了枪伤,但是,既然所有人都认为章家暮行凶的,那就顺水推舟,他也不否认。当晚,那两个行凶杀手的模样已经记入了季恩允的大脑。

  但是,季恩允没有告诉小染,这不是家暮干的,家暮相反还救了他。季恩允不说,想所有人都知道是为什么。他是不会让小染知道家暮是救了季恩允并且还受了枪伤,那样,小染是肯定不会和季恩允一起走的,她一定是去找章家暮,她也许会被感动和内疚纠结的一辈子都留在章家暮的身边。

  换句话说,就算是章家暮中了弹。死了,那小染得知他死亡的消息,就更是不能原谅自己,更不会原谅自己再和季恩允在一起,那样,她会觉得对不起章家暮。所以,季恩允自私了一把,他说自己那晚醉了,只记得章家暮从怀里掏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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