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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临渊 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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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二人声如洪钟,纪铭的脸都成了酱紫色,勉强回了礼让二人带路。浅渊没好气的笑着说:“原来纪大哥有官职在身,小弟不知,一向轻慢无礼了,还望大人恕罪!”纪铭的脸由酱紫色变成黑色,嘴唇动了几下,终于还是没话可说。

  黄衫青年带着二人沿着大街向西走,一路并未鸣锣开道或是纵马喝斥,路边的民众都却自觉的退让到路旁,毫无畏惧之色,反而一连恭谨。浅渊心道,看来南陵王在这里还挺受爱戴!不知他请自己来要玩什么花样!

  走了一刻钟,浅渊觉得街景渐渐熟悉起来,待到领路的二人在一处宅院停下来,浅渊终于想起来,这个院子,就是当初他追着青凤来过的临之遥的私宅!

  遥,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唔,对不住,最近太忙,都没时间写字,让亲亲们久等了!

  接下来的情节会有些转折,小白也有点卡,之前的大纲不太满意,所以边写边改,速度就慢了。虽然如此,还是希望写出让亲们满意的来,所以请亲们稍等,小白谢谢大家了!

  弃坑是绝对不会的,小白以前就说过,文笔不好不要紧,坑品一定要有,所以请放心:)

  另:提前祝走过路过的大大们节日快乐!

  三二

  浅渊在院子里转来转去,想起临之舟说过的临之遥为他一句话不辞辛苦千里迢迢取千年寒冰的事情,百感交集。

  “远弟!”

  “纪大哥。”浅渊心里叹气,刚才察觉到有人过来,正要回房,却被叫住了。

  “这么晚了,睡不着吗?”

  “这就要睡了。”所以你也快点走吧。纪铭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望着他,浅渊头大,又来了!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自觉,总这样用露骨的眼神看着别人!

  “远弟,我……”

  “有什么话明天说吧,我困了,晚安。”浅渊几乎是逃走的姿态转身离开。

  纪铭痴痴的站在原地,远弟现在连话也不肯跟他说了。事情发展成这样,真的不是他所希望的,可是从父亲那里得知的内幕却更叫他无法推卸自己的责任。镇剑山庄居然世代都是南陵王的家臣!这个只有当上庄主才会知道的秘密,父亲提前告诉了他,因为江湖和朝廷马上就要发生了不得的大事。北凉王萧景密谋篡位,南陵王受太后密旨,阻止这一场政变。镇剑山庄的创始人就是第一代南陵王的家将,曾发誓世代效忠南陵王,以后一直作为王府在民间的势力,暗中扩大,这样的时候,自然是要与王爷站在同一战线,更棘手的是,武林盟主赵未竟竟然是北凉王的人,看来一场浩劫在所难免。最初听说王爷召见的时候他很吃惊,他纪铭一个无名小辈何德何能,被王爷这样青眼有加?这些疑问的答案在见到王爷后就呼之欲出了。

  南陵王临天绝,开始听到这个名字并没有把他和那个同样姓临的魔头联系起来,见到王爷之后狠狠吃了一惊!那张脸跟涉江魔太过相似,虽然年纪更大,但五官的轮廓却很相似,特别是眼睛只是这位王爷少了临之遥的阴柔妩媚,多了几分阴骛的魄力,纪铭只跟他对视了一眼,就被压得低下头来。那不仅仅是位高权重者的气势,更是一种强者的危险气息。

  之后听说临之遥是南陵王的儿子,更是惊得他说不出话来!如此说来,远弟他岂不是南陵王的孙子?……

  后天是南陵王册封世子的日子,一代江湖邪派首领,摇身一变,居然就要当上世子了,这样的变故,不知远弟知道后会作何感想。本来是打算今晚告诉他,好让他有所准备,不料远弟见了他却像避瘟神一样的逃走了。。。

  浅渊一夜没睡好,把紫檀串珠放在手心里摩挲了一夜,珠子都发热了,心也想灼烧一般的痛,这样的感觉再熟悉不过,那是暌违已久的思念一个人的感觉。自家明哥死去之后日夜陪伴他的撕心裂肺般的思念,被临之遥治愈,又因他而复发,一时间觉得那炙热的疼痛更甚往昔!

  遥遥,遥遥……一遍遍念着他的名字,五内俱焚。

  心烦意乱的浅渊早早起来去街上喝茶,南疆的早茶很有特色,浅渊前次来的时候都没有好好体验,干脆趁着这个时候进了一家茶楼,点了几样招牌菜色,坐在二楼临窗的桌边看街景,耳朵却被隔壁桌子的谈话吸引。

  “明日南陵王册封世子,真是大喜之事啊!王爷治理有方,爱民如子,南疆的日子比中原舒服得多,要是没了南陵王,我们可不好过!”

  “呵,你知道什么!现在的南陵王是好,可你知道新册立的世子是谁吗?”

  “不就是王爷的次子吗?当年王爷长子早夭,次子失踪,王爷心力交瘁,如今寻回次子,这是天大的好事啊!”

  “你道那次子是谁!江湖人称涉江魔,临之遥!”

  “啊?!”

  “咣当!”浅渊猛地站起来,打翻了茶盏,扔下银两,一纵身从窗子跳了出去,引得周围人的惊呼,不一会就消失的繁华的街道上。

  “纪铭!纪铭!你出来!”浅渊在院中大呼,纪铭闻声急忙出来。

  “远弟?出了什么事?”

  “南陵王册立世子是怎么回事?!”浅渊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纪铭却只是皱着眉道:“你知道了。”

  “原来你早知道!为何不告诉我?哦,是了,纪大人如今身份不同了,自然不能跟我这个草民说这些!”

  “远弟,你误会了!我没打算瞒着你,我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昨晚本来是打算告诉你的,可是……”纪铭说道这里渐渐噤声。浅渊的怒气也消退,昨晚是自己不肯听他说的,怨不得他。

  “算了。现在说也一样,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临天绝为什么让你带我来?”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奉命带你来参加世子册封仪式,其余的王爷没有交代……”

  “我们什么时候去南陵王府?”

  “明天。”

  “好,我就等到明天,看他能玩儿什么花样!”

  “远弟,有句话,为兄不知当不当问……”

  “什么话?”这人怎么变得婆婆妈妈,以前那个潇洒倜傥的纪铭到哪里去了?

  纪铭也知道浅渊不喜欢他这个样子,一咬牙:“你跟临之遥到底是什么关系?”

  浅渊看了他好一会儿:“是你想知道,还是临天绝想知道?”

  “是我想知道,跟别人无关。”纪铭抬起头,艰难道,“我在沧江九登客栈外,听到了……”

  “原来跟踪的人是你。哼,你都听到了,还问我?”

  “是,可是……”纪铭咬住下唇。

  “有话快说,吞吞吐吐像个娘们!”

  “你是不是临之遥的亲生儿子?”

  “哈,你就想知道这个?”浅渊失笑,“我告诉你,也告诉临天绝,我姚远是谁的儿子跟你们没关系,我姚远要跟谁在一起也跟你们没关系!我虽然不知道临天绝打的什么主意,不过要想拆开我和遥,除非杀了我!今生今世,姚远只爱临之遥一人!”

  纪铭瞬间面色如土。

  ——他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久等了

  三三

  天朝睿帝六年腊月三十日,南陵王临天绝册立次子临之遥为世子,睿帝遣北凉王萧景前往观礼。礼成,世子祭祖,华服巡游,民观之忘返,随行数十里,“南陵世子倾国色”一时间传遍天下。

  临之遥倦极怠极,却不得不陪着笑脸答谢宾客。从天不亮开始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沐浴更衣焚香祷告,之后是正式领旨册封,繁文缛节层出不穷,然后去祭祖巡街,一整天下来犹如被人痛打了一顿,层层华服早被汗水濡湿,只盼着这夜宴早早结束。

  “给北凉王敬酒。”临天绝小声对他示意,临之遥看看首席坐着的男人,不由得蹙眉。萧景来传旨,虽是意料之中,仍是颇不快,一整天,这位罗刹王爷早用目光把他凌辱了个遍,恶心,恶心!

  一人由侧门入,对临天绝附耳说话,临天绝点点头。临之遥借着内力听了,只两个字:“来了。”谁来了?无暇多想,起身去敬酒。

  毫不意外的,萧景非要喝他杯中的酒,在座诸位都是明白人,兀自谈笑对饮,都装着没看见,临之遥没好气,对着萧景的嘴把酒胡乱灌下去。他这模样在别人眼里全变了味儿,只觉得是在撒娇,临之遥也管不了那么多,要走,萧景还不肯放过他,“就在这里坐下陪本王再喝两杯!”不由分说强把他摁在身边,一面趁机上下其手。临之遥抬眼看看殿堂上坐的父王,一派的道貌岸然,真是人人传颂的“儒王”,谁能知道这个看似温和无害的老妖怪有多么冷血无情阴险狡诈!闷闷的低头喝酒,意兴阑珊。

  宫监尖着嗓子高声唱到:“纪大人到!”众人齐齐看向殿门。

  只见一个倜傥的白衣青年昂首阔步走进来,身后跟了一人,身高与他相仿,体格略纤细些,一头凌乱的碎发随意用一条玄色的束额系住,同样玄色的锦袍,猿臂蜂腰,轻盈矫健。这样两个少年一起走进来,风景煞是好看。待走近了一看,二人的容貌也出众,白衣的朗月星辰,黑衣的清俊标致,尤其那黑衣的少年,一双清冽眼波,含愁带怨,深不见底。来宾纷纷感慨:今日真是有幸,临氏父子已是难得的美人,不想又来了两个年轻的,也是各有千秋,真真眼花缭乱啊!

  你道那黑白二人是谁,就是纪铭和浅渊。你道浅渊为何眼带怨恨,因为看见临之遥偎在别的男人怀里,这个男人还是萧景,你叫他如何不恨!

  浅渊心中毒蛇蠢动,竭力压制心神,反复告诫自己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这时候纪铭向临天绝行礼,才知道原来他的官职是南陵王府的侍卫副统领。浅渊越发确定纪铭是最近才跟临天绝勾搭上的,这么一个位高无权,随时可以撤销的职位就是最好的证据。浅渊跟着跪下行礼,尽量垂着头。萧景原来在天乐宫见过他,虽只有一面,却还是可能认出他来,这种关节,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既然是临天绝叫他来的,等着他出招就好。只是日思夜想的人儿近在咫尺,全身的细胞都和着心跳的节律一起叫嚣着:遥遥,遥遥!浅渊抑制不住手的颤抖。

  他好美,从未见他如此盛装打扮,妩媚又高贵,像只骄傲的凤凰。平日里他多半是穿着舒适简单的白袍子,头发也是随便挽住,临之遥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对穿着打扮更是没什么要求,在天乐宫时着装打扮也是全凭下人安排,只有一次他穿了一身红衣,就把浅渊电得心神不宁。是的,那时候自己不清楚也不肯承认,对临之遥那些莫名的怒气,其实是嫉妒和怨愤的产物。怨他长得太好看,恨他太招摇,嫌他太淫乱,其实都是因为对自己这么在意他觉得恐慌,内心深处其实想把他据为己有吧。如此说来对他也算是情根深种了。我的遥遥。现在却在别的男人怀里。我会把你夺回来。

  临天绝似乎有意抬举纪铭,高声向众人介绍他的身份,镇剑山庄少庄主,剑快梨花,英雄少年,又说自己得了纪铭襄助是如何高兴,对他如何的厚望,众人唏嘘不已。浅渊听得恶寒,若不是早知道临天绝是另有目的,几乎要被他感动了,这个老狐狸不好惹!

  终于问起了浅渊,纪铭像背台词似的,说是自己的结义兄弟,姓姚名远。临天绝别有意味的看了浅渊一会儿,文绉绉的夸了他半天,就要请他也跟纪铭一起,入南陵王席下效力。浅渊来不及回答,就听见萧景道:“慢!我看这位少侠眼熟,似曾有过一面之缘。”

  临天绝果然很好奇的“哦”了一声。

  临之遥入坠冰窟,遍体生寒:还是被这个老妖怪算计了!握着酒杯咯咯作响,一时却没有计量。

  果然,萧景不怀好意道:“这不是南陵世子的独生子么?”

  满座哗然。

  临之遥笑道:“王爷笑话了,之遥不曾娶妻,何来子嗣。王爷定是认错了。”一面对萧景使眼色。

  萧景装傻充愣:“咦,当日在天乐宫,他不是唤你‘爹爹’么。”

  临之遥脸色青白。

  浅渊拱手上前:“此事说来惭愧,姚远原是世子的娈宠,对外说是义子,乃是世子宠爱我,怕我难堪。”

  满座再次哗然。

  纪铭一脸愁苦,小声道:“远弟,你……”

  临之遥满目悲苦,浅渊,你何苦……

  萧景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屑。

  临天绝不动声色摆摆手:“罢了,既是纪统领的义弟,定有过人之处。本王正打算调纪铭做世子府侍卫统领,姚少侠就在世子府先做个侍卫长吧!”

  浅渊淡然道:“谢王爷厚爱,小人定不负王爷厚望!”其余人等的脸上又开了染坊。

  浅渊却抬头对临之遥笑起来。临之遥一时分不清心中是苦是甜。

  宴会将散,萧景死皮赖脸要求世子陪他“燕山夜话”,介绍南疆风土人情,临天绝但笑不语,算是默许了。临之遥醉得七八分,慌乱的在人群中寻找浅渊,未及找到,已经被萧景拖着走了。

  夜宴散了。

  剧幕拉开,好戏即将上演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点还有一更,算是谢罪。

  预告,下章有sm内容

  三四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来了!期待已久的情节啊~~~

  上一章也要打分哦~~~ 天明时分有侍卫将临之遥送回世子府,临之遥犹在梦中,脸色青白,皱着眉。纪铭如今已是侍卫统领,浅渊也做了侍卫长,二人迎世子入府回房,纪铭忧心忡忡看向浅渊,但见他脸苍白如纸,眼眶发红,想是一夜未眠,神色倒还淡定,想安慰他,又不知说什么好。浅渊抱着临之遥,将他放在床上,吩咐婢女准备浴桶,然后把人都遣了出去。

  “纪大哥,你也出去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纪铭欲言又止,终于还是退出去,体贴的把门关好。

  只剩下两个人,浅渊再不必伪装情绪,痛苦和愤怒都写在脸上。临之遥还在昏睡,不时发出难受的细细呻吟,浴桶里的热水在屋里散发出蒸汽,浅渊伸手,开始给他脱衣服。

  “这些是什么,吻痕?!” 手渐渐开始发抖,表情也越来越扭曲,眼眶发红,浅渊这时若是照镜子,定会被自己的样子吓到。

  “你就那么渴望被男人抱吗?没有男人就不行?你这贱人!”等了一夜,心里的毒藤再压制不住,被临之遥满身的情欲痕迹刺激,疯长起来,迅速蔓延了浅渊的心智。

  “说不离开我,结果又食言了,嫌我没有权势,还是我没有喂饱你?淫荡的贱人!”终于脱光了他全部的衣服,分开他双腿,红肿的小穴暴露在浅渊怨毒的目光下,“连这里也被咬了吗,萧景也真大方,不嫌你脏啊!”伸出一指插进去,手指立刻被滑腻濡湿的感觉包围,“他留了不少东西给你呢,做了几次,嗯?”毫不怜惜的又伸进一指抠挖起来,红白相间的液体从穴口流出来,“还搞得出血了,真是激烈啊!怎么,萧景还没有喂饱你吗,这么紧紧的吸着我的手指不放,真是淫荡啊!”

  “唔……”临之遥发出痛苦的呻吟,终于醒过来,然而眼前的情形,却让他希望自己再次昏死过去。

  “浅渊?……”狂躁的,阴鹜的,处在爆发边缘的,陌生的浅渊。

  “哟,你醒啦,世子大人!”浅渊邪笑起来,眼里的刻毒让临之遥胆寒。

  “浅渊,你听我解释,我——”

  “世子大人想做什么,做了什么,都不用跟我解释。小人只是您的侍卫。”

  “浅渊,我有苦衷的。你别这样,我好害怕!”真的是害怕,眼前的人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吃人恶魔,浑身散发的变态的恶毒气息,像是要把他的身体连同灵魂一起撕碎!

  “你怕我?为什么怕我?是因为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对不对?来吧,告诉我,你都做了什么,说出来,我会原谅你的,宝贝,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浅渊你相信我,我真的有苦衷,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不是故意不辞而别——”

  “哦,对了!你不辞而别,而你答应过不离开我的,我有证据,你看,”浅渊从怀里摸出紫檀串珠,“这是你亲手做的,记不记得,那天在沧江岸边的小屋里,你说再也不离开我,以此为证,宝贝你不会忘记了吧?”

  “我没有忘记,可是——”

  “可是你还是离开我了,不辞而别,而且和别的男人搞在了一起,我也有证据,你看——”

  “啊!————”临之遥惨叫,浅渊突然把五根手指都插进去了!

  “你还知道疼,你知不知道你跟别人搞,我更疼,这里疼!”浅渊指着心口。

  “浅渊,把手拿出去!真的好疼!唔!”临之遥一向怕疼,霎时眼泪狂涌,青白的脸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我们来做爱吧!”浅渊终于抽出手指,“我好久没有跟你做了。”

  “不,不要!浅渊你冷静下来,不要这样……”临之遥不住往床里面退,浑身被溺水般的恐惧包围。这个人不是浅渊!是魔鬼!

  前世,姚远一度患上神经官能症,赵家明是他的爱人,也是他的心理医生,是赵家明用爱和医术治好了他。后来赵家明死了以后,姚远好几次差点又犯病,但都压制住了,再后来时间久了,他吃斋念佛,渐渐的再没有过症状,他一直以为自己好了,可这一次,他又犯病了,而且好像很严重,再也没有赵家明来在他发病之前阻止他,抱着他安抚他直到他恢复正常。浅渊的神经这样就一直狂暴下去,他控制不住自己,他要惩罚临之遥!

  浅渊一口咬断穿起檀木串珠的红绳,珠子滚落在床上,他笑着伸手迅速点了临之遥几处大穴。

  “宝贝,我们来玩点刺激的!”三两下用红绳缠住临之遥男根,“记不记得我们洞房之夜?”临之遥被他点了哑穴,只是惊恐的瞪着他,“不记得了?不记得也没关系,为夫来帮你回忆,那天我给你系了红头绳儿,就像这样,呵呵。”

  临之遥浑身软绵绵不能动,阴茎被齐根系住,却不受控制的勃起了。浅渊阴森的笑着把他双腿架在肩头,“这里也做点装饰吧!”

  浅渊在临之遥惊恐万分的泪眼中拿起一颗檀木珠,塞进他小穴中,然后一颗接一颗,全部塞进去,一共十一颗。

  “真厉害,都进去了诶!遥遥的屁股果然是最好的!”说着吻住穴口,伸出舌头细细舔那外翻着的媚肉。

  临之遥腿都抖起来,快感不可遏止的升起,然后他听到此生所听到的最恐怖的一句话,浅渊说:“我也进来吧!”

  如果临之遥能发出声音,那么此刻一定会有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可他被浅渊封了穴道,只是头向后仰着,睁大了眼,长着嘴,发出无声的嘶喊。浅渊一插到底,连同那十一颗檀木珠,在他的身体里,开拓至从未有人到过的深处。虽然痛,前端却勃起得更加厉害,若不是被那红丝线紧紧束缚,应该已经射精了,因此只是红肿紫涨,丝线嵌进肉里,血流出来,终于稍稍软下去一些,后面谷道的痛却越加明晰,浅渊抽插起来,打夯一样,重重的,一下一下,全部拔出,再尽根没入……

  浅渊停下来的时候临之遥双眼已经失去了焦距,死鱼一般瞪着,大张着嘴,口涎由嘴角流出,脑袋一动不动歪在枕头上。浅渊终于清醒过来,却看到了被自己折磨得不知死活的爱人,呆坐在他身边,什么也忘了做。

  “咣当——”门被人强行破开。

  “远弟!”来的是纪铭,见了眼前的情形也惊呆了,随后大呼“来人,快叫大夫”。

  屋里人影晃动,周围人说话的声音浅渊一句也听不见,眼珠子定定的看着临之遥。纪铭忽然觉得床上的两个人像是一起死了一般。

  “大夫!大夫怎么还没来!”

  谁来救救远弟,不管是谁,快来救救他!

  这就是临之遥和浅渊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大年初一。

  三五

  大夫来了,浅渊却抱着临之遥不肯放手也不许人接近,纪铭无法,只得瞅准空隙一记手刀将他打晕,再将大夫让进来。那老大夫见识不浅,粗略诊视了临之遥之后还是大大的吃惊,新出炉的南陵世子何以被人如此凌虐?却不敢细想,立刻开始抢救,只因他知道,若是世子没救活,他自己也不用活了。

  浅渊再次醒来,未及看清眼前人,只觉那一双凤眼必是临之遥,大呼一声“遥!”就扑过去。来人被浅渊抱了满怀,却未立刻将他推开,温言道:“姚侍卫?”浅渊如梦初醒,放开怀里人,涨红了脸道:“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冒犯了王爷。”临天绝笑着摇摇头。

  “……”

  “之遥已无大碍,姚侍卫不必担心。纪统领,你先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临天绝转头吩咐纪铭,纪铭讪讪的去了,临走深深望了浅渊一眼,浅渊却还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件事都是本王的错,不该答应之遥的请命,让他去行刺北凉王。结果行刺不成,反而……”

  浅渊终于抬起头来,满脸惊诧:“你说什么,他刺杀萧景?!”

  临天绝蹙着眉点点头:“之遥他说当年有负兄长,愿代替舟儿为父解忧,前去刺杀萧景。我不答应,不愿他以身犯险,当年之事我早已不怪他,可他坚持要这么做,我见他心意已决,若能成事,不仅与国家有功,又可消除他的心结,于是答应了,不料萧景那老贼早有防备,之遥行刺不成,反被他……”说道这里已是表情沉痛。

  浅渊怔怔的,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喉咙里发出难受的呜咽声,好像被人卡住脖子一般。

  临天绝眼中泪光闪烁:“之遥对我说他已找到想要厮守一生的人,只要为我完成这件事,了却心愿,就要和爱人归隐山林双宿双飞,因此本王派纪铭将你请来……姚少侠,本王,我对不起你们……”

  浅渊手忙脚乱爬起来,鞋子也不穿,光着脚往外跑,嘴里含混的喊着:“遥遥,遥遥……”

  临天绝在他背后阴险一笑,哪里还有刚才的伤痛自责!

  浅渊冲进临之遥卧房,人不在,桌上躺着一张素笺,浅渊一步一步挪过去,手抖了半天,终于展开那薄薄的一张纸,清清瘦瘦一行字,字体再熟悉不过,写着:今生情深逢缘浅,但求来世不负君……

  情深缘浅,情深缘浅!当初他姚远要入佛门,师傅说他佛缘浅,不肯度他,后来他终于找到此生钟爱,决心好好守护他一辈子,不料轻飘飘一句情深缘浅就把他推下阿鼻地狱!究竟是他情太深,还是缘太浅,苍天要这样对他?

  “远弟,你难过就哭吧。”

  哭?他倒是想,可惜欲哭无泪。

  “远弟,你笑什么?”

  笑什么,难道不好笑吗?他姚远定是得罪了阎王老子,一次次投得这样好胎!一次次痛失挚爱!得此厚爱,他不该笑么?他要笑,大大的笑,痛快的笑,最好就这么笑死,然后再下地狱,重入轮回,然后看看这次会投个什么样的好胎!哈哈哈!

  浅渊在纪铭惊惧担忧的注视下终于笑够了,道:“带我去见临天绝吧,他不是要杀萧景么,正好我也想!”萧景,光是这两个字已经让他咬牙切齿,若不是萧景,若不是萧景强暴了遥,他怎会突然发病,错怪他的遥遥,害得遥遥躲起来此生都不肯再见他!萧景,我要你不得好死!杀了你这个罪魁祸首,我再向遥遥自杀谢罪!

  临天绝似乎毫不意外浅渊的主动请缨,当下封了他一个都尉,又派纪铭做他副职。以浅渊心智,怎会看不出异常,只是他此刻恨意滔天,根本懒得去猜临天绝打的什么主意,他的目的只有一个:杀了萧景,不惜一切代价!被南陵王利用又如何,他也是在利用对方。

  浅渊领了命,稍微收拾一下就向他的驻地出发,纪铭策马跟在他后面,忧心忡忡。

  临天绝的主力现在驻扎在凤阳城北郊,浅渊策马狂奔两天一夜,不眠不休,终于在第二天夜里到了军营,望见这“夜深千帐灯”的景象,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居然参军!而且还是高阶军官!这千顶营帐里驻扎的上万人从此刻起任他调遣!这样的冷兵器世代,血肉横飞的战场,他真的能做到吗?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游戏工程师兼业余黑客啊!他的所学在这个时代一点用武之地也没有,他该怎么办?伸手摸摸腰间软剑,遥遥,为了你,我绝不放弃!然后听见纪铭说:“姚大人,这位是穆承英,穆将军。”来不及看清对面的人,眼前一黑倒下去——实在太累了。

  浅渊第二日再见穆承英时不禁赞叹:好一个人物!

  穆承英年且而立,一派儒将风姿,年纪不大,却已做了十年将军,面容温和,眼神却带着隐隐的杀气,见了浅渊也是心下一叹,想起王爷信中所说,又微微皱眉,这少年也算人中翘楚,却要靠攀附权贵爬上来,王爷信中说他是南陵世子所荐,看他样子又不像是那种趋炎附势之人,真猜不透。当下也未再多想,就给浅渊介绍起兵力布防来。

  太后不欲在中原开战,北疆是萧景的地盘,为今之计只有将萧景引到南方,再一步步打回北方。当然,最好的结果是萧景自己投降,但这决不可能。据情报显示,萧景已经屯兵十五万,并且正在暗中将兵力向西南调集。南陵王手上总共八万人马,数量上并不占优势,分别分布在南疆三省,最西的贵州省内人数最多,有三万,也就是穆承英现在统领的这一路。按都尉职级,可领军一万,穆承英倒大方,让浅渊自己选。

  浅渊站在校场的巡视塔上望着场中黑压压的人群,士兵们在军官的带领下各自操练,“嘿嘿哈喝”的声音十分雄壮,他想了想,转头对穆承英道:“我只要一百人,但人要由我亲自挑。”穆承英一愣,与他对视片刻,终于点点头。浅渊再不多说,一抱拳转身回自己营帐去了。

  三六

  纪铭掀帘进入浅渊帐中,见他正在写着什么,凑近去看,又是字又是画,不知是什么东西。

  “远、不,姚大人,这是什么?”

  “是图纸,你叫人去按这图纸把这些东西都做出来,材料尺寸规格我已写上了,若有不明白的叫工匠直接来问我。”

  “是。”纪铭接过图纸仔细看,“这些是做什么用的?”

  “选人测试要用的。”

  “选人?是选你要的那一百人么?远、姚大人,我正想问你,为何只要一百人?北凉王手中有十五万人马啊!”

  “兵贵精,不在多。”

  “好一个兵贵精不在多!”一人抚掌笑着掀开门帘,来人是穆承英。

  “姚都尉真的从未参过军么?那定是学过兵法。”穆承英也不客气,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拿起浅渊画的图纸。

  浅渊也不抬头,继续写写画画:“穆将军取笑了。不知将军可是为了选人之事而来。”

  “正是,你要我选的人已经出来了,十八至三十五岁之间,有父母妻儿的不要,肢体耳目有缺陷的不要,身高过矮或过高的不要,胆小怕事的不要,不识字的不要,若有特别擅长之事的,以上条件可适当放宽,如此一筛选,还余下不到一千人。”

  “好,十选一,也不算容易了。”

  “不知姚都尉要这精挑细选的一百人做什么用?”

  “特种兵。”

  “特种兵?”

  “对,就是特种兵。”

  “怎么讲?”

  “所谓特种兵,当然是有别与一般士兵,他们不仅身体心里素质出众,还有特别的技能,特种兵最大的作用,就是执行特殊任务。”

  组建特种部队,是浅渊考虑之后的结果:他肯定是不擅长带领大队人马作战的,虽然战争游戏他玩得得心应手,但实际作战自己肯定不行,唯一可行的,一是组建一支高素质的特种部队,二是开发火器。第二条路虽然简单得多,但他不到万不得已不愿这么做。他是这个时空的异数,若是研究出火器会给这个世代带来多大的变化,他不清楚,说不定会造成巨大的灾难;再者,他毕竟不喜杀生。

  穆承英似乎对他的想法很感兴趣,和浅渊聊了半天,一项一项询问浅渊要做的器材是何用途,越说越兴奋,最后干脆拉着浅渊跑到工兵营亲自观看制作过程。

  正式的筛选于三日后开始,浅渊按照记忆中的样子,设计出现代部队训练用的器材,搭建了一个小型训练场,场边一个沙漏,能在沙子全部漏完之前完成所有项目的就算通过,每人两次机会。一开始连续十人,无一人通过,士兵门开始小声议论和抱怨,浅渊走上前:诸位儿郎可是有什么异议?

  一会儿就有胆大的说:“都尉,要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完成,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浅渊也不恼,束紧头发走过去:“既然如此,在下也来试一试,为公平起见,我不会使用轻功,大家可以走近一点,看得仔细些。”

  沙漏开始计时,浅渊拔足出发,越过障碍,爬上绳梯,走过独木桥,一连串动作连贯轻松,等到了终点,沙漏的沙还剩五分之一。浅渊拍拍衣服上的灰尘,转过头,满场静默。

  “好了,诸位还有什么意见吗?”

  “……”

  “很好,那就继续吧。”

  “是!”

  浅渊其实有心立威,人往往服从强者,他要带领这些人,成为他们绝对的领导,光靠官职是不行的。穆承英和纪铭都在打量浅渊,各人有各人的心思。纪铭欣赏钦佩的眼神中还带了苦涩,纵使再傻再迟钝,他也知道自己是爱上浅渊了,而且发现得太迟,已经不可自拔,只得竭力压抑,近来和浅渊朝夕相处,他也陪着他消瘦了不少。穆承英却是惊讶惊喜外加几分兴奋,那是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然后他做了一个决定:“姚都尉,在下也想加入你的特种大队,可以吗?”

  浅渊楞了一下,了然的笑起来:“特种兵选拔不论军衔官职,只要符合条件都可参加。”

  穆承英笑道:“承英上无父母下无妻儿,而立之年,身强体健,(汗,像征婚广告= =)这就要来领教一下姚都尉的测试!”说着长腿阔步向训练场走过去。

  浅渊无奈的笑笑,他要参加就参加吧,到时候训练可别叫苦。

  穆承英果不其然轻松通过了测试,时间还比浅渊短一点,纪铭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也跑去参加,自然也是过了。

  “儿郎们,恭喜你们,从今天起你们就是特种大队的一员了!”浅渊望着整整齐齐站在场中的一百零三名优秀士兵,胸中豪情顿起,“能被选中,说明你们都是最优秀的士兵,而优秀士兵的第一要义,就是服从!凡是加入我的特种大队,一切行动就要听我指挥,若有违反,军法处置!”又转过头小声对穆承英说,“穆将军,你现在要退出还来得及。”穆承英却笑笑道:“还望姚都尉为我在队中留一个席位,承英执行特种大队任务时就是你的属下,平时我还是你的上司,如何?”浅渊懒得与他计较,答应下来。

  赤城南陵王府内,临天绝接到密报后越看越高兴:“不愧是我临天绝的孙子,果然不是池中之物!”

  浅渊慢慢回忆自己所知的现代军队管理知识,一边结合这个时代的现状和自己的一些设想做了改良,写了一个《特种大队训练及管理办法》,仔细推敲斟酌之后叫人把其中的奖惩制度抄了一份给穆承英送过去,打算若是他同意了,就立刻颁布下去。不一会儿穆承英竟然亲自跑过来了。

  “姚都尉,你这《奖惩制度》真是太绝了!我想把它用于全军,可以吗?”

  “这,穆将军要觉得不错就用吧,属下没什么意见。”这人还真是个武痴,三更半夜激动成这样,鞋子也没穿好就冲进他帐中。这送信的士兵也真是的,叫他送给将军,又没说一定要现在送过去,搞得他大半夜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被这个同样形容不整的人强拉着讨论治军心得。

  纪铭是第二天中午才知道穆承英在浅渊帐中呆了一夜的。他知道浅渊最近都在熬夜写什么东西,所以早晨浅渊没起床他也没让士兵喊他,想让他多睡一会儿,到中午他来叫浅渊起床,顺便给他送饭来了,一进门,就发现穆承英和浅渊衣衫凌乱叠腿交股乱七八糟睡在一起,手上一滑,“啪嚓——”饭菜全摔在地上,惊得床上二人同时跳起来。

  彼时的气氛可以用尴尬、非常尴尬或者异常尴尬来形容。最后还是穆承英笑着解释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一面迅速从浅渊床上下来,纪铭立在原地一脸茫然只定定的看着他们二人,浅渊见了他那个样子心中憋闷,猜想穆承英一定也看出来纪铭对他不寻常,闷声说了一句,“我不饿,还想睡会儿”倒头蒙上被子。家明哥和遥遥已经耗尽他全部爱情,他现在心力交瘁,没功夫也没心情去管别人怎么想了。浅渊蒙在被子里努力想睡着,穆承英和纪铭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还以为你们会骂我,结果大家都好温柔,呜呜,无以为报了!

  三七

  特种兵训练很顺利,浅渊的设想是把他们变成有组织有纪律的特工,若是顺利的话,说不定还可以直接派他们去刺杀萧景。此外,浅渊思前想后,还是制作了一只手枪和一些子弹,制作方法当然是绝对保密,手枪也藏好,除了纪铭谁也不知道他弄了这么个东西。

  纪铭百般好奇那个样子奇怪的东西是什么,却不开口问:自那日撞见浅渊与穆承英同床,除了公事,他再不跟浅渊说话。浅渊也乐得轻松,只是每每二人独处时被他看得发毛,活像他是被浅渊抛弃背叛的妻子,却懒得解释。

  穆承英自那以后谨慎很多,虽然也常常来找浅渊,但都挑纪铭也在场的时候,浅渊对他这样的“体贴”哭笑不得。

  转眼已经开春,浅渊满十八岁了。想起那一串紫檀佛珠,心就痛得像被刀剜过。

  他何尝不知,会错过遥遥,罪魁不是萧景,而是自己。若是自己完全信任他,若是自己值得他信赖依靠,遥遥怎么会去冒险做这样的事情?他不想问临之遥当初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临之舟的事情,但他知道临之遥是想自己一个人解决问题,然后再没有顾虑的和他在一起。

  不是不恨的,恨遥遥不肯依靠他,让他分担他的烦恼,却更恨自己不值得遥遥信赖依靠。虽说已经解释清楚自己的来历,遥遥还是把他当孩子了吧,所以才自己一个人走了,什么也不告诉他。那一串冰凉的串珠握在手里,他知道遥遥不是绝情背叛,而是怕自己有去无回,他会伤心,才出此下策。可是被遗弃的心情实在太坏,他无法承受,犯了心病,终于伤害了最爱的人,让他离自己而去。是啊,他一向骄傲,孔雀一样,受了萧景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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