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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恋十六年 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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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她醒来后,他们会编一个她出了车祸的理由,去搪塞她在黑色暗语催眠下而产生的近一年的空白。

  狄克下巴抽搐了一下,紧绷的下颌,让他的脸看起来有些阴沉,他抬眸,望着阿洛拉,海蓝色眸子里什么光彩都没有。

  “她不人认识我,不是吗?”去了又如何,该怎么解释他的身份,是长官,还是其他什么的,他说不出这些话。

  阿洛拉明白他心里此刻的心情,爱人就在眼前,却和他已是形同陌路了。

  “也好,你在窗口站了一夜,去医务室休息一下吧。”

  他垂下眼,脚跟一转,他在长廊的椅子上坐下,交握得双拳微微的颤抖着,有些发白的唇泄露了他的疲倦,但他仍是颤声说道,“不累。”

  阿洛拉叹了一口气,走近他,“抱歉!”

  这一句,她很早就想说了,如果她的医术能够再出色一些的话,或许就不会用黑色暗语,他也就不会如此痛苦了。

  “不。”狄克抬起首,尽管眼里充满了痛苦,但他丝毫没有责怪她,“是你救了她。”他突然扯出一抹虚无的笑,微沉的笑声,让人心里发酸。

  阿洛拉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轻拍了他一记背。

  走廊上,约好时间的卡尔和娜娜,以及欧阳决站在一边,同样的无言以对,这个时候任何安慰只会让他更痛苦。

  那扇门扉被打开,里面的护士小姐未察觉此刻凝重的气氛,一看到阿洛拉就叫道,“病人醒了。”

  这一句,让所有人都从凝重的气氛中转醒了过来,狄克猛地站起身,刚想起步,却又停了下来,他看着那扇微微打开的门扉,迟疑了,他死死地握紧拳头,别过脸,不想让他们看到他此刻的表情,暗哑地说道,“你们先进去。”

  知道他需要时间去面对这一切,他们也没说什么,打开门,走了进去,徒留狄克一人,站在病房外。

  最后一个进去的卡尔,看着狄克隐忍着痛苦,有意没把门关上,开出一个小空当,好让他能看到她。

  病房内,整洁雪白的床榻上,慕容悠从沉睡中醒来,张开双眼的那一霎那,她有些惊愣,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处在那,眨巴着眼睛,她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以及周边洁白的一切,这里似乎是病房。

  她怎么了?

  她听到把手转动的声音,回首一看,看着进来的两男两女,她又愣了一下。

  她的反应,让进房的卡尔、娜娜和决也吓了一跳,想着不会是连他们,她都不记得了吧。

  幸好阿洛拉还比较镇静,“悠,你觉得怎么样?”

  慕容悠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空荡荡的,仿佛有什么东西把某些回忆给删除了,她看了他们好一会儿,好半晌,她才认出他们是谁?

  “阿洛拉……”她出声唤道,却艰难有些发不出声音,喉咙里像是被沙子堵住了,沙哑而无力。

  “是,是我。”阿洛拉顿时喜极而泣的冲上去握住她冰冷的手,“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

  悠有些怔忡,挤压着嗓子又吐出一句,“我怎么了?”穿过她,看向卡尔和娜娜,他们几乎是热泪盈眶的瞅着她,至于决则是别过脸,不让她看到他的脸,但是他用来抹眼睛的手背上,她看到了一片湿漉。

  她不自禁的颦蹙眉心,对他们的反应有些纳闷,脑中努力思索着,可是那些脑细胞像是罢工了,让她怎么也想不起来事情。

  她只记得……

  她下意识看着房内的四人,然后再看向门口,表情有些疑惑。

  阿洛拉似乎察觉到她正在努力回想,忙不迭说道,“悠,你先躺下,别让自己太累了,你身体还很弱。”

  “对,对,你看你,现在都瘦得跟排骨似的。”娜娜擦干眼泪,绕到另一边,替她将病床的上半部分摇高,好让她可以躺得舒服些。

  看着她们两人你一言你一语的,她狐疑更甚,“我怎么了?”她想不起来自己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躺在病房里。

  阿洛拉背着她向卡尔使了个眼色。

  卡尔了解地点头,赶紧说道,“你出了车祸,你不记得了吗?”

  “车祸!?”她瞪大了眼睛。

  “对,就是因为车祸,你昏迷了快一年了。”决胡乱地抹了抹眼睛跟着说道。

  “昏迷了一年,你说我吗?”她美眸几乎脱窗的问道。

  四人点头。

  “一年,我竟然昏迷了一年……”她喃喃自语道,脑子拼命的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就连零星的片断都没有。

  “怎么,你想不起来了?”卡尔故作惊讶地问道。

  她看着他,皱起眉,又想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上帝!”娜娜惊叫。

  “难不成你失忆了。”决也状似吃惊的问道。

  悠听闻,眉头皱得更紧,垂着头,思索着这其中的可能性,如果不是失忆,她又怎么会想不起来呢。

  四人对望了一眼,知道她已经开始相信了。

  “你放心,这只是短暂性的失忆,你可能对当时车祸的现场存在着恐惧,所以下意识将一些事情忘记了。”阿洛拉替她整了整毛毯,“或许过一段时间就好了,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脑子很空,像是什么都没有似的。”

  她点头,“好像里面缺少了什么似的。”

  “这就对了,没事,你好好休息一下,很快会好的。”

  她是医生,悠当然相信她的话,但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她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出车祸后该有的样子,至少也要绑个绷带什么的吧,而且……她动了动四肢,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僵硬或迟缓的感觉。

  “我怎么会出车祸的?”

  “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你那天要出去买东西,后来下午的时候警察局打电话过来,我们才知道你出了事情,当时你已经昏迷了。”娜娜回答道。

  “对,你身上只有一点擦伤,不过却昏迷不醒。”卡尔接口道。

  “然后我们就送你到bsp;“只是这样?”他们说得话,她总觉有些奇怪。

  阿洛拉检查了一下她架子上的点滴,然后说道,“是的,当时你就昏迷了,我想你一定是在车祸的时候看到什么能刺激到你的东西了,才致使你醒不过来,不过现在好了,醒过来就好了。”

  悠看着她们四人一唱一合,心里依然毛毛地,但他们都是自己的生死之交,没理由骗她,或许真是自己昏迷太久了,所以才会如此,但是昏迷了近一年,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她似乎一点都没感觉到自己睡了那么久。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阿洛拉恐她胡思乱想,故意岔开她的思绪。

  她摇头,“只是觉得有些气虚,说一会儿就有点喘。”

  “正常,你睡了一年,只靠营养剂维持生命,身体弱是正常,等能吃固体食物的时候,你就会恢复的。”

  “也对。”她苍白的露出一抹笑,眼睛不经意瞥见门口处,那半启门扉口露出一只黑色男式皮鞋,黑亮的反射着窗外的阳光,她刺了一下眼,往上看去,瞬间就对上一双眸子。

  正偷偷瞧着她的狄克,下颌一绷,想要离开,可是却无法移动步子,他想多看她两眼,但……他的心剧烈的抽痛着,害怕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由于近视,在加上阳光反射,她一时间看不清来人是谁,迷茫的出口问道,“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整,决也发现了,顿时神色一凛,张口就嚷道,”狄克,你也来了。”

  他这一喊,房内的另三人也跟着神色骤变。

  娜娜当下意识到事情不妙,怕悠的反应会伤到狄克,连忙说道,“悠,我来……介绍一下,那个……那个……”

  “悠,他是……”决有些紧张,以至于说出得话也吞吞吐吐的,心里暗叫,惨了,惨了,这下怎么办。

  只见悠对他俩的反应有点莫名其妙,刚想开口,又被卡尔打断了。

  “悠,他是我们的队长,你记得吗?”

  “对,他叫……”阿洛拉也急得兜兜转。

  站在门外的狄克知道自己已经躲不开了,只好打开门,在看到她迷茫的眼神时,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脚步沉重地往前跨了一步,像是走上断头台的死囚。

  此时,悠看着房内四人慌张的神情,以及狄克纠苦地五官,眉头几乎挤成了一条线,脑门顿时挂上了三条黑线。

  他们在搞什么?

  “悠……他是……”决跑到她跟前,一副打算替她介绍的模样。

  她又看了一眼在门口磨蹭了半天,想走进来就会死一样的狄克,火气在这一刻轰的一声爆发开来。

  她深吸一口气也顾不得气虚体弱,大吼道,“你们在搞什么鬼,耍我嘛,我是被车撞了,不是神经秀逗了。”

  她火药味十足的吼声吓得四人一震,不明白为什么她突然发彪了。

  由于吼得太大声,她下一刻脸色就更白了几分,咳喘了几下,然后怒瞪向门口也惊到的狄克。

  “你该死的还杵在那干什么,你和他们串通好了是不是,我告诉你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狄克全身都为之一震,纠苦的五官在听到她的话惊颤起来。

  除了他,另外四人也惊得长大了嘴。

  阿洛拉更是被口水呛了一下,“悠……你……”她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她,手指指向狄克,她问道,“你……认识他?”

  “废话!!”她翻了一下白眼,用一种你是不是傻了表情回应道,“我当然认识他,你们怎么了,是我病糊涂了,还是你们傻了。”

  “等一下,你真的认识他?”这下,阿洛拉像是被人灌了几十颗耗子药,整个人都处于惊吓状态。

  “当然,阿洛拉,你别和他们一起闹,好不好。”要命,这群人说她失忆了,我看他们失忆的更严重才对。

  “上帝!!”娜娜用手挤压着脸庞,狂呼道。

  狄克站在门口,全身都颤抖了起来,他蓝色的眸子瞬间凝聚起一股水气,他有些不敢置信,也有些慌乱,站在那,动也不敢动,他怕这是一场梦。

  好半晌,他唇齿发颤的问,“你认识我?”

  悠发狠的看着他,“废话,狄克&8226;雷&8226;霍尔德,别让我动手打你。”

  狄克颤抖的身躯一僵,瞬间,他冲了过来,紧紧抱紧她。

  她感受到他的拥抱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量,箍得她生疼,“雷,你放手,弄疼我了。”

  他像是没听到,力量越来越大。

  悠突然感觉到颈间有烫热的液体淌下,仿佛窜流进她的心,让她停止了反抗,“雷……”她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但回答她的,只是耳畔他哭声似的喘息声。

  下意识地,她安抚的拍抚着他宽阔的背。

  那一下下的拍抚,却让她听到了他的哭声。

  仿若一场倾盆的大雨。

  这算不算是喜极而泣。

  门被静悄悄的关上。

  “这是怎么一回事?”娜娜朝身后的阿洛拉问道。

  这也是卡尔和决的疑问。

  阿洛拉看着他们,“你们知道吗?世界上有一种爱是无论用何种方法都无法抹消的。”

  “什么?”

  她神秘一笑,看向那紧闭的门扉,口气多了份感叹,“那份爱比那份痛深太多太多了,又何来的等价交换。”

  听闻,三人明白了,相视一笑。

  是的,从一开始它们就不是等价的,那份爱超出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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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年前卷:第四十八幕 往事(三十一)]

  芬兰 米涅罗瓦

  还是那座黑色的城堡,在一片翠绿的树林中,犹如盘踞在天使之地撒旦之身,充彻着地狱的恐怖。

  一声狂躁的怒吼,打破了旭日东升的宁静,在这日照极短的国度里,本是象征着光明的太阳,此刻却像极了专门迎接恶魔的号角。

  枪声随即响起,让森林里的鸟儿惊吓得飞舞离去,又是一阵枪声在宁静的早晨带来了血腥的味道。

  安德鲁披散着银发,身上捆绑的绷带沾满了鲜血,他双眼发红,狰狞无比的看着眼前血流成河的尸体,他像是获得了满足,狂笑着,发出凄厉而恐怖的笑声。

  那些尸体少说也有十个,每一个都鲜血淋漓,四肢明显呈现怪异的弯曲角度,瞪大的双眼里还保留着临死前那一霎那的恐惧。

  安德鲁像一只嗜人的怪物,站在血泊中屹立不倒,他全身上下都笼罩着只有恶魔才有的残酷之气,几乎割裂了空气。

  杀人,他一直在杀人。

  他似乎想通过杀人来填补心中的空虚,他不再是个人,而是个真正的恶魔,不,或者连恶魔都比他懂得收敛,他现在是不折不扣的行尸走肉。

  他摇摇晃晃的在满地都是血渍的大理石上游走,发红的双眼狰狞看着地上的尸体,当他看到一具早已失去生命,只不过神经还痉挛的尸体时,举起手中的枪就是扫射。

  他的疯狂,似乎没有人来阻止,整座城堡在此刻看不到任何人影,迅速生长的满藤在没有人打理得情况下,爬满了城堡一半的墙。

  他继续狂笑着,全身上下都沾满了血,狰狞发狠的面孔,已看不出往日的俊美,有的只有一种惊悚的恐怖,看上去像是随时都会吞噬尸体魔兽。

  他眼里没有活人的气息,只有血腥味。

  一阵风吹过,飘来了一袭花香,他怔忡了片刻,有那么一瞬间,他眼里闪过一道光,他转头,看向不远处的玻璃花房,发红的双眼浅了几分,他像是看到了什么,疾步跨向花房,但在看到花房里除了花,什么都没有时,整个人更为癫狂。

  他狂叫着,像是一只野兽在夜空里嘶鸣,那一声声的凄厉叫声,是一种哀伤,也是一种绝望。

  红色的眼睛更为鲜红,宛如在滴血,他像是再也承受不住了,用枪疯狂扫射着那一篇缤纷灿然的花海。

  当硝烟弥漫了整个玻璃房时,他看向手里的枪,那眼神是空洞的,缓缓地,他举起枪,抵向自己的太阳穴。

  他已经承受不住了。

  他闭上眼,嘴角扬起笑,有着解脱。

  食指缓缓地压向扳机……

  “安德鲁!!!”米修的惊惧的吼声从他身后传来。

  他没有回头,依然处于扣动扳机的状态。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年老的声音在看到遍地都是尸体的情况下,惊恐地喘息。

  米修像是没听见,疾步奔向安德鲁,但却在跨步的当头,觉得一阵晕眩,惨白的脸上滴落下豆大的冷汗,眼前一黑,他几乎站不住脚。

  发米拉立刻上前扶持住他,心想这个男人不眠不休了三个月,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能站着就已经不错了,但自己的好意,很快就让他给推开了。

  就在米修气虚地无法在上前的时候,正当安德鲁食指扣下扳机的时候,一阵嘹亮的婴儿啼哭声,将时间瞬间暂停。

  “唔哇哇……呜哇哇……”

  米修看向城堡内的某一处,喜极而泣,终于赶上了。

  同时,安德鲁也被这阵啼哭震醒,他下意识的回头,就看见发米拉从城堡内抱出一个四肢舞动的小婴儿。

  有那么一刹那,他的心产生了某种强烈的共鸣,那双发红的双眼瞬间清亮,一瞬不瞬的看着婴儿舞动的小手。

  米修孱弱地靠在城堡的墙壁上,声音嘶哑的说道,“不看看你自己的儿子吗?”

  儿子!?

  安德鲁像是被雷劈到了,全身一震。

  “对,你的儿子,你和慕容悠的儿子。”米修气弱的说道。

  “米修……”他震惊的看着他。

  “我……”米修想要告诉所有的事情,但是他只觉得身体冰冷无比,眼前一黑,失去知觉地缓缓倒下。

  *

  咕噜噜~~咕噜噜~

  透明有机玻璃的器皿中,海蓝色的液体正冒着一圈圈水泡,一个粉嫩嫩的小婴儿正卷缩着,略显红润的小嘴正吮吸着自己的食指,它甜甜地睡着,仿若从天上掉下的天使,只不过它肚脐上插着的那根约拇指宽度的水管,破坏了这安详温馨的一幕。

  对安德鲁来说,它的存在就像是一缕光芒照耀进了无底深渊,引临着他,来到新的光明之中。

  他双掌紧紧贴着玻璃器皿,灰色的眼睛是无尽的宠溺。

  他的儿子。

  他和她的儿子。

  当他以为上天将希望之门完全关闭上,不会再有打开的那一天时,在黑暗中,他看到一扇窗,虽然只是打开了一条缝隙,但足以让他看到了另一个美好的世界。

  他的儿子……他的儿子……

  他无法克制此刻涌起的情感,它正剧烈得撼动着他的心。

  眼泪无声无息的滑落。

  “不给他起个名字吗?”身后传来米修的声音。

  安德鲁抹干泪水,痴痴地看着那正睡得无比香甜的小东西,隔着玻璃摩挲着他细嫩的脸庞。

  “谢谢你,米修,谢谢你……”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来感激他,只能暗哑地说出一句谢语。

  米修走近他,握住他的肩,“比起你当年做得那些事,这算不得什么。”他的恩情,他无以为报啊。

  安德鲁回首,看着他仍显苍白的脸孔,脸上挂着从未见过的感激之情,他重重回握住他的手,“谢谢……谢谢……”

  米修摇了摇头,拍了拍他的肩,“不用感谢我,到是你,现在可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他会和普通的孩子一样吗。”安德鲁问出一直深藏在心底的担忧,虽然他已经了解了他从何而来,但看着他必须要在玻璃器皿中生长,他就有些不舍。

  “你放心,这是暂时的,这些蓝色液体是用来模拟母体羊水的,可以供给他氧气和营养,只不过,他是通过培育器生长的孩子,所以成长速度会比较缓慢,这个时期是孩子离开母体的时期,所以对于他来说是个危险期,所有机能都会停止生长,我之所以让他呆在里面,主要是为了保证他的健康,短则七个月,慢则一年,他就可以脱离培育器,像普通人一样机能会正常发育。”

  “真的吗?”

  “当然,我保证。”这个培育计划事实上比他想象的还要成功,除了法米拉高超的基因技术之外,这个孩子似乎也有着强大的生命力,将来,他一定会成为了不起的人物。

  更重要的是,他是唯一可以拯救安德鲁的人。

  “我从未奢望过会有孩子。”尤其还是她的孩子,这一切都让他觉得是场梦,如果不是亲手抱过他,听过他强而有力的哭声,他真的无法去相信,他竟然能有一个儿子。

  阳光还未完全离开他。

  “我们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首先你要知道小孩在很难养,尿布了,奶粉了,最重要的是要找一个会带孩子的人,否则靠我们两个大男人,又没什么育儿经验,要养活他可就难了。”米修打趣地说道,一切雨过天晴了,现在需要面对的事,要如何将他养大成人,或许这个孩子是他一手创造的,对于他,他格外上心。

  这些话,让安德鲁紧张起来,初为人父,他的确什么经验都没有,“那我要准备些什么?”他的样子看上去很慌张,就像一个普通的男人,在知道有了孩子后,慌乱不已。

  米修扑哧一笑,他从未见过安德鲁如此过。

  安德鲁拢起眉,“你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他挥手道。

  安德鲁不再看他,视线重回到玻璃器皿中的孩子上,眼神在接触他的时候,流露出兴奋和喜悦,但更多的是宠爱。

  “我会给他世界最好的一切,用最好的,吃最好的,谁也不能够欺负他。”

  “当然,因为他会有个世界最疼爱他的父亲。”米修叹道。

  安德鲁宠溺地看着玻璃器皿中那小小身影,他会长得像谁,是像他,还是像她,一想到她,心里的痛依然存在,他知道这种痛会永生陪伴着他,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痛已不是那么难以忍耐了。

  “卡奥利……”他突然说了一句。

  米修愣了一下。

  “你觉得卡奥利这个名字怎么样?”

  米修这才知道,他再给孩子取名字,“卡奥利嘛……不错啊,很好听。”他与他并排,一起看着玻璃器皿中的小天使。

  这个名字再适合不过了。

  卡奥利,用罗马拼音写,就是kaoli,也就是日文的かわり。

  中文意思就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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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年前卷:第四十八幕 往事(三十二)]

  纽约 bsp;自慕容悠醒来之后,已过了七天,她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已经可以吃一些清淡的固体食物了,她又回到了那个自信美丽的女人,她甜美的笑,总是在众人前流露,这一切都像太阳一般,温暖了所有人的心。

  “我们结婚。”

  噗~~

  瞬间,乳白色的液体从慕容悠的口中喷洒而出。

  她愣愣地看着被牛奶喷了一脸的狄克,只见他丝毫不以为意的用纸巾随意抹了一下。

  “我们结婚。”他口气强硬的重复道。

  她瞠目以对。

  “我们结婚!!”狄克凑近她吼道,“你只能答应,不能拒绝。”

  他铁青的脸,在她眼前放大,这才让她找回了声音,“等……等一下。”

  “等?”

  他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饶恕的话,猛得吻住她,缠绵而火热,让她的脑筋连转弯的余地都没有,等到他结束的时候,她已经晕头转向了。

  “不用等了,我已经决定了,一个星期后,我们就结婚。”

  “什么!?”她咻得一声,从床上弹跳起来。

  “不要让我再重复第二遍。”他将病床上附带的小餐桌移开,免得她打翻杯子里的热牛奶。

  “不是……不是……”她是被惊吓到了,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神经,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就这样随随便便就说出来了,而且还是在病房里。

  “我不能再等了。”他握住她的手,表情很是严肃,但这其中,还有她看不懂的情感在里面。

  “混蛋!!”她咒骂道,“哪有这种求婚方式的,更何况我的身体还没有恢复。”

  “不是求婚,而是直接结婚。”他求过婚,只不过为了彻底删除安德鲁的记忆,她曾经去过监狱接近香取玲奈的事情,也一并抹杀了,所以她忘记了,不过无所谓,他要她的心,从来没变过,即便她忘记已经答应过他的求婚了,但对他来说最终目的就是结婚,他要她成为他的妻子。

  他已经等待得太久了。

  “你连求婚都省了。”她简直不敢相信,就算她对这些世俗礼仪在怎么淡漠,但一两个少女的绮梦总会有的,求婚就是其中一项。

  “如果你喜欢,结婚后,等你身体康复了,你想要几次都可以。”他紧紧握着她的手,现在的他不愿浪费任何时间。

  “去你的,什么叫几次都可以。”她有些生气,就算他再霸道,这样也太过分了吧。

  “悠,看着我的眼睛。”他捧起她的脸,她是忘记了痛苦,但他没有忘记,那种痛依然折磨着他,现在,他只想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永远永远拥有她。

  海蓝色的眼睛波动着深情的狂潮,诉说着他最深的爱意,她知道,他是爱她的,爱得很深很深,而她也同样爱他,绝不会比他少。

  只不过,这么突然的事情,让丝毫没有心理准备,更因为他的举动,他似乎很急切,急切得有点什么都不顾了。

  但……这样看着他的眼睛,她没法说出拒绝的话。

  这个男人真是霸道得不可理喻。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谁让她爱他呢,还用这种放出几千瓦电流的眼睛看着她。

  “好吧。”她答应。

  瞬间,狄克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大手一张,将她搂进怀里,或许是太高兴了,他全身都在颤抖。

  “雷……”她察觉到他的欢喜里有着某种她不明白的情绪在里面。

  忽然,她感受到脖颈上有温热的液体的发过。

  他哭了……

  就因为她答应了吗?

  她扬起一抹笑容,反手搂紧他。

  这个男人,很爱她。

  这就足够了。

  而对于狄克今天的一切都是最美好的,但是很快,他就遇到了阻碍。

  因为他忘记了,慕容悠结过婚,而这个提醒来自于卡尔。

  没有任何犹豫,他决定和安德鲁见面,而且是单独一人前往。

  而地点,就是那次他们决斗的地方。

   ;*

  六月到七月的芬兰,昼夜都有阳光,但气候依然寒冷,由于日照的关系,瀑布没有被寒风冻结,依然发出轰隆隆的巨响,银白色的水花,将悬崖四周的岩石润泽的宛如玛瑙,些许耐寒的植物也在充足的阳光下享受一年中难得日照。

  站在悬崖上,狄克看着崖底,瀑布如一条银色的巨龙直窜入崖底的湖泊,溅起由于阳光照射而显得更为晶莹剔透的水花,这样的壮丽景色堪称奇观,他却丝毫没有惊叹之意,表情陷入一种追忆的状态。

  他清楚地记得,多月前的那场决斗,安德鲁手枪的子弹在穿透他胸膛之后,他仰躺着朝崖底坠落时,眼前一片黑暗,唯一能看到的就是悠脸上的悲泣,一切仿佛都是静止的,唯有她脸上的眼泪是流动的,当时他就这么沉入湖底,离她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周边的一切都像是陷入了某种暗夜的死寂,然而,他的心还没有停止跳动,擂鼓似的心跳声,让他知道还有希望,于是,他咬牙硬挺着一口气,努力的滑动那犹如千斤似的四肢,无论前途是冰冷的湖水,还是地狱深渊,他都要活下去,也正因为这份信念,他才能奄奄一息的等到了救援。

  看着崖底波光粼粼的湖面,一切恍如隔世,那时的他没有一丝惧怕,有的只有拼命,而此刻,那时被信念隐藏起来的无力和绝望,一股脑的涌上心头,让他有了后怕。

  害怕那时如果自己没有咬牙撑下去,那么悠会怎样。

  光是想到这,他就全身颤栗。

  当惊惧在他心头渐渐散去的时候,他不禁呼出一口气,紧紧握着手掌,他还活着,而她安然无恙。

  足够了,无论他遭受过什么,光是她健康的活了下去,就足于抵消一切。

  足够了……

  忽地,身后草皮发出的细索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背脊一僵,即便没有回头,也知道谁来了。

  这种比刺骨的寒风还要冰冷的气息,除了他,没人会有。

  “你在回忆频临死亡时的乐趣吗?”阴冷的话语,像是能冻结一切,就连那轰然的瀑布声也仿佛会瞬间静止般。

  狄克转首,对上寒冰似的银色眸子,冷笑道,“不,我在享受劫后余生的快感。”

  安德鲁听得出那是嘲讽,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只能说你命大。”

  “这也是一种运气,显然你没有。”

  运气嘛,安德鲁扯了一记嘴角,他的确缺乏运气,从出生开始,他就跟运气这东西隔绝了。

  “废话少说,你找我就是为了讨论运气吗。”他靠向一块岩石,从上衣胸口的口袋里取出一只烟,然后点燃,动作一气呵成,袅袅的烟丝冉冉升起,被风吹得在空气中散去。

  狄克扬起眉,“我在电话里说得很清楚,如果你的记性还不是很差的话,应该记得。”是他的错觉,为何现在的安德鲁看起来眉间蕴满了疲乏,尽管那种仿若地狱里的煞气依然存在,但少了些凌厉,显得颓然。

  安德鲁全身一僵,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出,直到一根烟迅速燃烧完毕后,他又取了一根,但这次点火的手却在颤抖,循复了好几次,才点着火,他猛吸了一口后,口气不稳地说道,“她……好吗?”

  日思夜想,即便努力让自己不要去想她,也是徒劳的,她的一切都已经深深烙在心头,除非死亡,否则他无法将她从心头抹去。

  他甚至怀疑,自己死了估计也忘不了。

  刻骨铭心都无法去形容,她带给他的痛,还有那份深深的爱恋。

  “你认为呢?”

  安德鲁看着他,觉得自己问了个傻问题,他是如此气定神闲得站在自己面前,答案昭然若揭。

  心头涌上苦涩,果然离开他这个恶魔,她就会好起来。

  放手,是对的。

  “安德鲁,我今天不是和你来算帐的,我和你之间的帐,这辈子估计也算不清,我来是要你知道,别再骚扰她,你的存在,只会伤害到她。”

  “你在向我炫耀你的胜利吗?”他用凛冽的眼神,去隐藏此刻心里的痛。

  “胜利?”狄克睇视他,愤恨道,“你把悠当成了什么?战利品吗?还是你喜欢把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当成战争,我何来胜利,你又何来失败,从头到尾被伤害最重的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悠,不是吗?”

  安德鲁沉默了,他当然明白,只是他不愿意承认,当他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却也把一个女人伤得最深,深得几乎折断了她的翅膀,将她推入地狱。

  更重要的是,她从头到尾都不爱他,一丁点都没有。

  如果感情真的可以演变成一场战争,那么他从一开始就是输家,输得彻头彻尾,但感情真的可以当作战争吗?

  如果不能,那么现在的他算什么?

  他连灵魂都枯萎了。

  “安德鲁,我和你的恩怨是来自上一代,这是我和你都无法选择的,但最起码,如果你真的爱悠,就彻底放了她。”

  放了,他已经放了,难道还不够吗?

  “把结婚证书给我。”

  安德鲁看向狄克,银眸中有着不甘,更有着绝望,但那又如何,她不爱他,她爱的是眼前这个男人,一张结婚证书,能代表什么。

  证明,他曾拥有过她?

  证明,她曾是她的妻?

  还是……

  不,什么都证明不了。

  反而是在在塞舌尔,在海椰子的毒素下,那不到一个月的时光,让他有了最刻骨铭心的回忆。

  短短的二十五天,证明了他曾经是他的妻子,证明了她曾经爱过他。

  比起一张纸,它来得更为真实。

  缓缓地,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镶着金边的纸张,那上面有他的名字,也有她的名字,但可笑的是,它丝毫证明不了什么。

  但是,他知道,如果失去它,那么她和他就再也没有瓜葛了。

  不……

  即使失去了它,他还有……

  他脸上泛起笑,看着这张纸。

  结束了……

  “你想要它。”他恶魔般的嗓音在空气中响起。

  狄克知道他绝对不会让他轻易得到,但无论如何,他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要切断所有一切,只有这样,他才可以将悠真正纳入羽翼下,不在受到任何伤害。

  这张证明事实上根本无法阻扰他和悠之间的爱情。

  只不过它的存在,却会阻扰悠成为他的妻子。

  而狄克&8226;雷&8226;霍尔德的妻子,才是唯一适合悠的身份。

  这辈子永远都是。

  “安德鲁,给我!!”他凌目射向安德鲁。

  安德鲁看得出他眼里的决意,即便和他大战一场,用命来拼,他都会来夺取,可惜,他是个恶魔,恶魔是不会让人毁掉自己的东西的。

  要毁也是他亲手来毁。

  ‘嘶~~'纸张的碎裂声在空气中响起。

  一片片,如雪花般在风中飞散。

  “安德鲁……你……”显然对此,狄克显得有些吃惊,他本以为他不可能轻易就范的,但没想到……

  他扯起嘴角,怎么忘记了,这个男人的自尊比什么都强烈。

  看着飞散在风力的纸片,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视线里,安德鲁银色的眸子闪动着某种复杂的波光,然后他看向狄克。

  “你的目的达到了。”他压抑着强烈的苦楚说道。

  这就是阿拉斯加的婚姻制度,没有婚书,那么婚姻也是无效的。

  “不,还没有。”狄克绝然的回答道。

  “我这里已经没有你想要的东西了。”有那么一刻,他以为他发现了,那个他仅有的维系,但转念一想,这是不可能的,卡奥利的存在除了他和米修,不会再有人知道了。

  “永远都不要再接近悠。”风中响起狄克强硬而决断的声音。

  安德鲁眯起双眼,“你最好别惹火我。”

  但狄克丝毫没有退意,重复道,“永远都不要再接近悠。”说完,他海蓝色的眸子迸射出浓重的杀意,仿佛如果他说不,那么他就会动手杀了他。

  “你是在威胁我吗?”他的怒气被点燃了,直起身子,瞪向他。

  狄克与他直视,未等他有动作,他森冷的说道,“如果你真爱她的话。”

  他这一句宛如魔咒,让安德鲁的怒气顿消,他一颤,虚晃得再次靠向背后的岩石。

  须臾片刻后,他狂笑了起来,那笑声震颤着大地,带着浓浓的悲呛。

  “狄克……我是恶魔……我的承诺你以为会是真的吗?”这是他唯一能够反击的话。

  “除非你不爱她。”狄克没有被他激怒,反而冷静的一点情绪起伏都没有。

  “我爱她,我的爱绝对不会比你少。”安德鲁狂怒的吼道,差别只在于她的爱不属于他。

  他激动地模样,让狄克稍微松了一口气,“那么,就别再靠近她,永远都不要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安德鲁沉默了,闭上眼睛,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等到他张开双眼的时候,银色的眸子里只有一片死寂。

  半晌后,暗哑嗓音带着哀伤淡淡的响起,“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见她,不需要你的命令我。”因为他不想再看见她眼里的恐惧了。

  然后,他转头看向狄克时,却有一股凌厉的锐光闪动而起,“滚出芬兰,别再让我看到你。”

  狄克同样寒气逼人的看着他,“后半句,也正是我要对你说的,还有记住你说过的话。”

  “滚!!”他暴戾叫嚣道。

  狄克不在停留,迈开步伐,离开此地。

  在他走后不久,风中才响起安德鲁的狂笑,那笑声凄厉而揪心,更诉说着浓浓的诀别。

  结束了……

  这次,真的结束了……

  最终,他以为紧紧握在手里的阳光,还是消失了。一年后,米涅罗瓦近郊森林里的城堡,一个名为卡奥利的小男孩,正式降临来到人间。

  而同年,只相差一天,在纽约bsp;[十六年前卷:第四十九幕 梦醒]

  梦在漫长中缓缓苏醒。

  梦醒时分……

  宽敞的病房走廊通此刻正弥漫着一股灰暗而凝重的氛围,三两个路过的白衣护士下意识的捂住胸口来躲避这沉重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惊惧,甚至不敢用眼睛去看此时在走廊上,或站,或坐的一群人,因为他们每个人的表情都有着说不出的阴暗,为了生命安全,还是快点离开才是上策。

  “这样可以吗?”站在长廊一角的欧阳决蹙眉问向身旁的卡尔,然后靠在墙上用手指指了指紧挨在病房门口那两个全身都充满煞气的男人。

  赫然是狄克,还有不该在这里出现的安德鲁。

  卡尔呼了口气,明了地说道,“总比他强行进入的好。”否则,一旦他暴走,问题就严重了,这里可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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