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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宠 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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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肌肤盘延着被火烧过的痕迹,密密麻麻的没一寸完好。
她吓得一声惊呼,软了腿跌坐在地。
他猛然回头,那未再缠绷带的脸也是如同身上黑色疤痕一样的狰狞。
一见到她,黑眸阴戾爆发。
大手一伸,拽住她腿扯入水池内。
咕噜咕噜毫无准备下口鼻内涌入大量的温水。
他的一双手掐在她脖子上,她圆睁的黑瞳透过清水瞧到眼前欲置她于死地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那一刻,她突然觉得就这样死了也无所谓……
37
一把飞刀,刺入男人的肩头。
疼痛令他松手,她咳嗽中被人捞起来。
还来不及看清楚,便已嗅到熟悉的味道,突然间而来的心安令她再也忍不住痛哭,接着颈间一疼,便再度陷入黑暗中。
再醒来, 己是熟悉的床,熟悉的摆设。
她一睁开眼,侧过头,便看到美娟跑了出去。
之后来了几个孔武有力的婢子将她架起来,在她还来不及搞清楚情况中被人吊在房梁上。
双手被扯高头顶吊在房梁上,粗砺的麻绳在悬空的身体下磨破了她细嫩的肌肤。
五爷慢腾腾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捧着鞭子的美娟。
那个女孩子然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面无表情着。
再之后是三爷与四爷。
她晕沉的脑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随意找了张凳子坐下。
然后,美娟捧着鞭子踱到她面前。
这阵势,己然清楚。
她即将承受鞭刑。
五爷轻柔的下了命令: “几鞭?就二十鞭好了。”
一旁的四爷兴奋地舔舔舌头: “才二十鞭?!偷拿了老五的东西,至少得四十鞭才行!”
“就二十鞭。让这府里透透气,一屋子血腥味。”
三爷开腔,亦是面无表情地盯着那被悬吊的丫头。
三位爷商量好了,美娟得了指示,瘫开了鞭子,身子一颤,鞭子打在小八身子。
女孩家的力道自然是弱了些,比起三爷抽她的,己减轻了大半。
但是,连夜来不段承受折磨,当鞭子抽来时,她也禁不住哀叫。
接着第二鞭第三鞭……
当十鞭过后,美娟已是额冒薄汗,而小八只能闷哼着。
衣裳破裂,血肉绽开。
底下三位爷各自悠闲地坐着。
四爷似乎觉得看着不够热闹,起身要夺过美娟手中的鞭子代劳。
被三爷一喝: “老四,忘记我说的话了吗?!”
四爷无辜地摸摸鼻子,一脸委屈道: “这婢子下手不够重啊,这丫头叫得一点都不好听。”
这抱怨让一旁的美娟身子一瑟。
“还不够?都皮开肉绽了。”
五爷吩咐继续。
美娟粗喘着气又使力抽打。
四爷碰了灰抹着鼻子坐回去,百般无聊地盯着那已经陷入晕沉的小八。
就这么看着看着,见她被鞭子抽得眉宇紧蹙,若有似无的呻吟倒是突然勾了人似的……
二十鞭抽完,小八被放下抬走。
几位爷各自散去,四爷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半死不活的丫头片刻。
伤,倒不是很重。
美娟一边抹眼泪,一边颤着手为小八上药。
小八在晕厥中,
察觉不到多少疼痛。
就这么一直睡了一天一夜才清醒。
一醒来,便见美娟跪在地上,她声音沙哑地疑惑: “美娟,你在干什么?”
“对不起小八姐!”
美娟抬头,双眼哭得通红,连鼻头也是红的。
“都怪我不好,我竟然抽了小八姐的鞭子……呜呜……”
小八这才反应,忆起发生的一切。
她淡笑,身子是疼。
二十鞭呢。
“你下手轻呢,没有三爷重……不碍事的,起来吧。”
三爷是练武之人,一鞭子就能抽晕一个人,美娟二十鞭才抵得上那四鞭的力道。
美娟见她的确脸色苍白,但眼中显精神。
抹掉眼泪站了起来。
“小八姐饿了吗?我去给你端粥,然后再吃药好吗?”
“嗯……”
美娟离开后,小八想起身,扯疼了身子。
想起她全身都是伤。
又想起玉大少爷,忽然间挺后悔的,其实玉大少爷比起都府的主子们都善良多了……
当时……为什么不快点让她死了呢……
五爷私下让美娟熬了燕窝,美娟喜滋滋地说五爷其实人挺好的。
小八喝着燕窝不吭声。
五爷好么?
其实最好的是二爷。
他院中的婢子死得最少呢。
待她吃完美娟收拾碗筷出去,都枉走了进来。
一见她,脸上挂着怜惜。
小八问安,他坐到床沿边让她张嘴,塞进一颗药丸。
“真可怜的孩子,都怪那玉老夫人让你白受了这罪。别担心,今后玉老夫人不敢再对你怎么样了……”
本该是温柔的呵护,为何听在她耳中却是恐惧?
当他伸出手将她搂进他胸膛中,她要自己别多想,什么也不要多想……
这次鞭伤好得快。
小八被玉老夫人抓起一事被演变成,私自偷了五爷的一样珍贵玉佩潜逃,又诱惑玉老板请他将她藏在府中,被五爷抓了回来。
她这个受害人成了罪人,令府中奴役不耻。
苦笑着,只有美娟这傻丫头一如即往的对她好。
别府的婢子要敢私下偷骂小八,她还会出去维护。
小八在她流着眼泪中揉着她头发说: “不要再理会别人说什么了。美娟,你日后有机会,要能离开这座都府该有多好啊……”
她已经是深陷其中无可自拔,这孩子,她当成亲妹妹,不想她受到伤害。
“美娟,你要记住,不要乱嚼舌根,要是遇上几位爷谈事情,千万要避得远远的……”
这些话,曾经小红姐教给她,而现在,她交给美娟。
见美娟听话地点头。
突然间她心头窜升无数的恐惧。
这多么像她?!
她到底还有多少个日夜能活下去的?!
五爷不想让她肌肤上留下疤,每入夜后便给她上药,最好的药。
那细腻的肌肤哪怕破碎了还是令他爱不释手,有时控制不住,他便强行要了她一回。
“小八儿,和爷出府去玩吧……再这样下去,爷生怕你就这么死了呢……”
都说好养好伤才好好地要她,哪知这一次又一次的意外,令他禁欲如此之久……
而下的女孩,眼中日渐对他的恐惧,他可瞧得一清二楚。
38
五爷要去台山主持狩猎。
台山是本城最高的山,山上猛兽相当的多,有修建一个猎场。
一般是春秋两季都有举行狩猎赛事,是由都府举办,得胜者将有一百两银子。
为此每年报名狩猎的人不在少数。
四爷又遇大爷修书让他上京都,三爷得守在宅子里看顾他的生意。
离开当天,五爷只带了小八一人。
三爷紧盯着小八, 说: “等我忙完也会过去。”
“那我就在台山等三哥了。”
一行五个壮丁,五个武夫,一个婢子,骑的马。
小八会骑马。
要说她有一项令人相当意外的便是,前年五爷心血来潮教她射箭,没想到她箭术极佳,便又教了她骑马,之后的狩猎场上连小八也有幸参加。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三爷盯着弟弟离开的背影,不置可否地哼声转身进了府。
狩猎赛事一向交给专人打点,都府的主子只要在赛事当天露个面即可。
狩猎一连举行三天,以谁猎的动物最多最凶猛为优胜。
骑马只需一个时辰即能抵达山脚下,再花两刻钟抵达山腰。
山腰上有一幢客栈乃都府别业,客栈百米外还有座小型宅院,是都府主子们暂住之所。
台山上有天然的温泉可免费提供给参赛人员使用。
小八换了劲装,梳了个马尾,远远看去也像个练家子。
下了马后去随侍在五爷身侧,府门被打开再被关上,领事领了主子进屋。
小八也没得闲忙个不停。
在台山上,都府一向从俭,所以府中的奴役除了壮丁外,婢子只有小八一个。
凡事得亲自来,每样为爷打点好。
布完菜服侍他用完膳,他便让她去泡温泉。
泉水对伤口有治疗功效,这也是他提前带她过来的原因。
三哥或许会生疑,不过他自信自己与这丫头的情事藏得极好,又相信自家兄长的信任,不会在这事纠结许久的。
两天才是赛事开始,所以这台山是一片宁静。
小八得了命令去泡了温泉。
伤口一接触到泉水没有一丝疼痛感。
鞭伤后又是一月。
这之中五爷只失控碰了她一回,仅那一回扯伤了她伤口,他便强忍着。
余下的日子每回他想要她都给他口活,他说要她彻底的养好伤。
这身肌肤有了伤最为难。
她猜不透,他为难什么。
仅知,顺从就对了。
泡了小半时辰,都枉进入了浴间。
这厚重石壁圈绕的温泉,在里头放肆做任何事都不用担心有双眼睛盯着。
他是何等聪明的人。
上次鞭刑时老四那双看猎物的眼光就引起了他的戒备。
那小子想尝鲜,这丫头声音叫得够撩人的,越让她痛苦越能结出甜美的果实。
这倒让他突然间明白老四这么爱抽人的理由。
若是鞭下是这只小骚猫,他也不介意日日夜夜抽打。
只可惜呀……
见他来了,她主动为他扯了系带,让他裸了身泡下来。
他大掌轻揉她秀发,盯着她破裂的身体。
这是人的身体,不是玩偶,折腾太多会弄坏,一旦坏了,就不好修。
划不来的生意,便不能做。
精壮的身子泡进了温泉中,他让女孩打开双腿跨坐在她腰腹上。
“小八儿,你多大了?”
大掌游移在遍布淡淡疤痕的肌肤上,总为少了那一份细滑而拧眉。
“再过一月,就满十八了。”
小八小脸飘着红潮扯来巾帕擦拭男人的身体,尽情忽视掉那双大掌,和臀后那吓人的硕物。
“十八,该嫁人了。”
这丫头打十四岁进府,他一眼相中了她。
就是宝贝,等了两年才发现她的妙处,果真是个宝贝。
才折腾了多久,这宝贝就处在碎裂的边缘。
这可不是好事。
他的手掌游移在她胸前的软绵上。
有一搭没一搭地揉捏,时而揪扯鲜嫩的乳头。
她的这两只奶子发育得越来越好了,竖挺而饱满,像正在盛开的花苞,再过不久就即将完全绽放……
他一个重力,揉得她酥麻,一声猫咪轻哼,直扰人心痒。
“来,小八儿,站起来,让爷检查下你的身子。”
他要确定在一定范围内她身上的伤口不会再裂开。
他可对一再的缝补没了兴趣。
她手里揪着巾帕正好掩住她的腹部,直挺挺地站起来,让他打量着。
他让她转个身,确认了伤口收口极好,让她转回身。
“小帕子扔了,站到爷的眼前来。”
她小脸臊红,他喜欢她在房事上永远这么害羞,却又因顺从而变得矛盾的豪放。
双腿胯在他胸膛间,她就这么站在他头顶上,他只要抬头,便能瞧清楚她腿根部……
那样的想法令她脸蛋红得滴血,却不敢说出个“不要”。
他伸出手掌,让她双腿大开跨站在他眼前,那稀疏的毛发正对着她。
“把左腿抬上去。”
他指指岸台,让她跨出左腿,这样更方便的让他观察丛林春色。
她摇晃,太过羞人的姿势让她放不开。
他只需一个轻瞥,所有的不乐意都转为顺丛。
左腿跨上去后,她的腿根部被迫以最亲密的姿势与他紧贴。
他不费吹灰之力伸出舌头,轻舔了那曲卷的毛发,在她瑟缩身子中,长舌一伸,剥开花辫顶端的花核,按了上去。
她的小手没有地方放, 最后凭本能地捧上他的脑袋,不敢使太大的力,忍着申吟任他放肆的舔咬。
他的舌头极为湿润, 他轻拍她丰臀让她蹲下来一点让他更方便舔食。
一只小手扣起伸进嘴里咬着,止住呻吟。
她轻蹲下腰身,像扎马步似的颤巍巍地任他将舌头钻进肉唇内。
39
玉府。
玉金枝一脸气恼的闯进大哥的寝室。
见那一身裹着绷带的男人像挺尸般躺在床上,忍不住气打一处来。
1“大哥,你不要再让娘去找小八的麻烦好吗?我还不想和都府交恶。”
床上装尸体的男人猛地坐了起来,唯一完美的眼睛盯着玉金枝,1“我要去狩猎场。那个都老五敢伤我,我要让他付出代价!”1
玉金枝俊脸一垮,尖叫道:1“大哥,你不是一直不愿出门吗?!1”
1“玉金枝会去参加春狩大会。1”
他径直命令完胞弟,按下床头机头跳了下去。
1“大哥,你还没答应我不要再去找小八的麻烦呢 —— ”1
留下玉金枝一个人对那任性的哥哥气得跳脚。
……
被情欲折磨的女孩,男人娴熟的挑情手法,那灵活的舌给予她最强烈的欲望。
在用舌头完全挑起她的空虚时,他却抽离了她。
在她迷茫地眨眼间,他插进两根手根,那贪吃的小穴立即紧紧地吸住不让他抽出。
他的表情是温柔与阴沉混合着。
1“小贱妇,给爷牢牢记住,这张贪吃的小嘴只有爷能充实它!要是被我发现你对别的男人张开大腿,可别怪爷对你无情了……1”
森冷的威胁,敲散了所有的激情。
身子的空虚退散,只剩下无数的恐惧。
她看着他的俊容,那阴戾的眼神并不是在开玩笑。
蓦然打了个寒战,忆起三爷的进入……
那硕物并不比五爷的小,那晚对于肉体的记忆早已消失,留下的是无尽的恐惧。
她小脸泛着一丝苍白,为了不让他发现她的心虚,她扭动着这具丰满妖娆的身体,这一刻,她用女人的本能来欺骗一个精明的男人…
有时候男人并不温柔。
在能放肆的时候,他会彻底的折磨着她。
他不会用鞭子抽打她,却会用蜡油烫她。
火红的蜡油烫着细腻的皮肤,待冷后结出凝固体,他将那僵硬的蜡油扣掉,舌头伸上来轻轻一舔。
受伤的肌肤会受到温润的舌头,火烫一般地折磨着。
并不单只是这样,在她忍受蜡油的滚烫时,将她阴户扩充到极限的欲物,贪婪她想往她肚子里钻去。
他总是尝试着让她张开连接到子宫的入口,那粗硕的龟头骇人地拼命往里钻,她惊怕着那捅破她肚子的狰狞物,下意识地夹缩阴户,听到他的咒骂声,和拍打臀部的巴掌声。
他是粗鲁的,手中的蜡油滴得更多,她的眼睛蒙着黑布,她向他求饶,她好怕痛,不爱这种折磨……
“小贱人,记住了,给爷好好记住!要敢勾了任何人,爷一定杀了你—— ”
嘶。
还在燃烧的蜡芯触上她肩膀,那滚烫的蜡油和火焰烧伤了她,妖娆的身手拼命地挣扎掉那疼痛,发出尖锐的哭叫声:1“五爷……五爷…小八会好好听话—— ”
……
台山的都府管事手里拿着份名单走进了大厅。
“五爷,这是今年参加春猎的名单,玉辅的玉金枝老板也报名了。”1
1“玉金枝?”
唯一对名单上有兴趣的也就这三个字。
都枉接过名单一看,上头玉金枝三个大字不容错认。
他心思一转,有趣笑道:“1他要参加便让他参加吧。1”
将名单快速度浏览了一遍,对其中几位身世显赫亡人给予特殊的安排。
之后又要去猎场检查一遍安全性。
春猎已经开始了,今日是第一天。
当一身铠甲的高大男人出场时,那被包裹得严密身体着实让人异外。
富贵人家不一定要亲自出场,可以雇人赢得比赛。
玉金枝雇了人,就是那身着铠甲的高大男人。
都枉上前寒暄,有意瞄了一眼那藏得只露出眼睛的高大男人。
他甚至比都二爷更高,目测该有九尺。
那身着铠甲一出场,便夺去了无数人的目光。
1“五哥好。”
玉金枝有礼地打了招呼。
都枉盯着那九尺壮汉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1“玉弟一直未曾参加过,今年一出手便派出个这么厉害的人,看来是势在必得呀。1”
玉金枝听到那番调侃,无奈笑笑。
他也不隐瞒,自知以都五少的能力不可能看不出铠甲下的是谁。
便说:1“他要参加我也无奈,还请五哥不要计较上一次的“失过”。”
“当然,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婢子我都枉岂会放在心上?如若不是那丫头偷了我的宝贝,这丫头给了“他”也无所谓。1”
他的话说那坐在黑枣马上的玉大少不屑地冷嗤一声。
玉金枝怕大哥与都枉起冲突,赶紧转移了话题。
“五哥,我这还是第一次来,你就带我去能看清猎场的地方吧。1”
小八接到通知,五爷为她报了名,让她参加春猎。
她怔愕地盯着那份名单,不解地问道:1“奴婢没参加过春猎……1”
那猎场管事的擦擦汗,1“你会骑马也会射箭吧?!1”
1“会…1”
1“那就行了。总之五爷要你参加,你就赶快去换衣服。可千万不要丢了都府的脸啊…… ”1
1“……是。”
在一肚子疑惑中换好劲装,手执弓,肩背箭,鞭子一抽马儿带着她进入猎场。
这是座极为森密的猎场,在都家人特意饲养下,生存着上千只野兽。
猎场极大,唯有一处能俯视整个猎场。
那便是千里崖。
崖顶上设有看台,只有权贵人士才能独享的尊荣。
猎场中的猎手们可以说都在众人的监视下,想要作弊那无疑自找死路。
玉金枝与都枉坐在场中间,当玉金枝看到小八进场时,极为惊讶问道:1“为什么小八会在里头?!”1
都枉眸闪了闪,道:1“这丫头箭术不错,让她进去磨练一下吧。”1
40
玉金枝听了,觉得有些不妥,倒也不便再说什么。
猎物与猎人的关系,前者被后者追,追到即死。
要叫小八出来狩猎,当她碰到第一只兔子时,手中的箭头迟迟落不下去。
最后被别人抢了先。
再遇到第二只花斑虎时,她身下马儿比她更快的逃离现场。
在猎场中转悠了半天也没猎到一只动物。
就在她垂头丧气之时,准备停在树林中休息,一只箭射过来,擦过她肩头,逼得她掉下马。
她小脸一白,第二只箭从她脸颊划过,深深地射进树干中。
第三只箭再射来,衣抽被拖住钉向树干。
一切都仅仅是眨眼之间便结束。
左手衣抽被钉住,她慌张地撕扯间,一串马蹄声让她抬头。
从远处奔近的铠甲骑士,他高大得令人生畏。
带着皮手套的十指拿着弓与箭,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比起猎动物,猎人还是更有趣些。”
他的声音是她所熟悉的,挥之不去的噩梦。
玉家大少爷。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小八脸色苍白地盯着他的利箭再次对准她。
“不要动,下一箭极有可能是你的心脏。”
她僵在当场,“为、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她?!
“你已和我拜了堂,却成了逃妇,你说我不该杀你吗?!”
男人眼中堆聚的风暴,在看到她脖颈间不慎暴露出来的吻痕时,倏地再射出一箭。
那箭毫不留情地指向她心窝,她连尖叫也来不及,便见半路中又射来一只箭,将那致命的一箭射偏了。
两只箭因冲击力在半空中断成两截,就掉落在她腿上。
她死里逃生地惊喘着,额上薄汗直冒,望向拔箭相救的人。
是三爷。
玉大少爷也为这突来的变故扭过头去,看到都然箭指着他。
“玉大少,打够还得看主人,请别在在猎场里随意射杀都府家仆。”
都然看也不看那跪在地上的婢子,冷冷说完便扯了马掉转了头。
玉大少在他离开后,朝小八骂了句:“你连这个男人也勾引了吗?!该死的荡妇,真有辱我玉家的门风!”
话完,马蹄声远去。
小八垂着头,好半晌后才沉默着将抽子从箭里拽下来,整理了下衣裳翻上马离开。
小八猎了头老虎,一箭致命,正中额头。
五爷见了,直拍巴掌赞赏道:“小八,你果然没辜负爷对你的期望呢。”
他身处高地,林中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玉大少射箭,三爷拦箭,从头到尾与他一同观赏的玉金枝是吓得冷汗直冒,却见都然会笑,悠栽喝茶,眼中趣味浓厚。
“谢五爷打赏。”
接给都五给她的奖励,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的女孩,双手沾满着鲜血。
她骑上马背时,发现那只黑花斑虎虎视眈眈,那一刻,强自压下的惊惧转化成愤怨,让她抽出箭,对准那只张牙舞爪的老虎。
射死了。
如此的容易。
第一日的赛事结束后,以玉大少与都然夺得第一与第二名。
小八将她的猎物拖回了府中,参赛者可以将自己猎得的猎物免费带走。
不假他人之手,累得直喘气。
玉金枝被邀请入住都府宅院。
小八拖着虎不知该如何处理。
五爷说:“把它剥了皮,做成虎毯吧。这可是小八儿的战利品呢。”
壮丁一手便抱走了那只大虎。
“去洗个澡吧,一身血腥味的,可别让客人见笑了。”
“是,奴婢告退。”
脸颊上添了伤口,不深,偏偏落下了疤,这是谁也没料到的。
小八照着镜子,她的脸色很苍白,从下午开始一直持续到现在。
右脸颊上那淡淡的血痕挺碍眼的。
用清水清洗时,她的手在颤抖。
她想是劫后重生。
当时真以为玉大少就这么将她给宰了……
“真是傻瓜啊 …”
她还曾为那个狂暴的男人感到可怜过,如今看来,最可怜的是她才是。
梳洗了干净,她不是千金小姐没那么多时间去伤感。
手指颤抖的将梳子收好,刚起身腿却一麻,一个踉跄摔到地上。
绊倒了凳子,小腿骨撞疼了,再也无法压抑地哭泣。
她就跌坐在地上,抱着那害她跌倒的凳子嘤嘤痛哭……
眼眶还微红着出来服侍五爷。
跟玉金枝的交情,都府两位少爷宴请吃饭。
席上玉金枝一脸愧疚地向小八道歉,吓着了她。
1“我哥哥就是这那德性,小八,你日后见着了他一定要绕道走。他那个人记仇…”
没有当弟弟的说哥哥的坏话,除非这两兄弟感情不好。
但玉金枝话中的维护兄长成份还是颇多,小八不知所措。
只能说着场面话:“奴婢明白的……谢谢玉少爷的关心……”
其实玉少爷人很好的,这么尊贵的身份还会向她这个卑微的奴役道歉,她真的,受宠若惊。
餐宴结束后,回来宅院中。
五爷捧着她右脸颊细细打量:“得上药呢。”
1“奴婢上药了。”
她乖顺回答。
他含笑牵起她小手走到床前坐下,一把搂住她。
姿态亲昵地将头搁在她颈
窝间,小八吓得不敢动弹。
这天还没到就寝时间,房门也没关上,怕有人闯进来。
“小八儿,今儿个吓着你了吗?”
他轻嗅她劲窝间,有一股淡淡的体香,让他贪婪地吸收更多。
她被他喷出来的气息搔得脖子痒痒的,忍不住缩着脖子回道:“没有。”
他搂住她腰的手一紧,语气微沉:“真的不怕?”
听出他话中的不悦,她不敢再说谎承认道:“很怕……非常怕……”
1“怕什么呢?”
“怕玉少爷杀了小八 …”
怕得当时已经忘记了恐惧。
41
男人盯着她脖间的吻痕,黑眸一闪,张嘴再吮出一朵红花。
“那你可得记住了,那个丑男人喜怒无常,见了一定要避得远远的……要不是三哥及时赶到,你这小命可就没了……”
“是,1小八明白。”1
她闭上眼,掩去眼中的痛苦。
喜怒无常?
他与那个男人又有何区别?
她所遇到的男人,都是喜怒无常的野兽啊!
夜深人静。
小八睡在五爷的寝屋隔壁的小间里。
她睡得并不安宁,总觉得脖子上有双手紧紧地掐着她,让她呼吸困难。
她倏地张开眼睛,黑亮的房间什么也没有,是梦啊 …
但当脖子上的力量再加重时,她双瞳惊恐地瞪大,那一瞬间心脏几乎停止。
“贱蹄子,跟玉金枝上床了吗?!”
是三爷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又沙又哑的几近耳语。
他的气息喷洒在她脸颊,他的声音近在她耳畔。
他的双手紧紧地掐住她,只留给她一丝呼吸。
“瞧老五多疼爱你,这脖子上留下这么多证据,他一向小心,定是你这丫头让他失控了吧 —— ”1
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掌抽离了,
衣裳被撕扯着,男人的大手在身上胡乱的摸着。
“三爷—— ”1
她低叫,声音明显得压低透着颤抖。
小手无力地抓住被撕破的衣裳。
“管好你的嘴,老五在隔壁睡觉呢,你要吵醒了他让他见到了,可别说三爷没帮过你……”
她的身子瞬间僵硬。
她想起五爷的威胁,这具身子除了他谁也不能碰…
“五爷会杀了我的……三爷,求你可怜可怜小八吧…”
她悲鸣地低叫,换来他粗暴地捏着她的脸颊。
“怕他杀了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他的呼吸粗重,压在了衣裳不整的丰娆身子上。
他撩开衣抱,扯了裤头,她感觉到他将粗物抵上她,徒劳无功地挺起双腿抵抗,却正好给了他有机可趁。
他一掌扣在她腰上,一掌捂住她的小嘴,在她屈起双腿时腰杆深深一沉。
她呜咽一声,身子一绷,他的粗物送了进来。
没有前戏的身子干涩地承受着他的粗暴,他的低咆中紧紧扳着她的丰臀,五指深深地陷进肉里,“流出你那不知羞耻地淫水—— ”
“唔唔……”
她疼痛地拧紧眉,死命地绞紧内壁,他紧捂着她嘴开始疯狂地挺动臀部……
完事后,她像块抹布被他嫌恶地扔掉。
他翻身下床收拾衣裳,她绝望地躺在床上,睁着无神的眼望着什么也看不到的黑暗。
在高潮中她失声尖叫,淫荡的声音传出了这间小房子。
“老五没在隔壁睡觉。”
他突然恶劣地在她耳边低语,她无神的眼眸开始闪了闪,他没放过这一幕。
瞳中泛起幽冷,“咱俩像不像偷情的奸夫淫妇呢?小八儿,三爷可真期待老五发现的那一天……”
期待?!
她身子发寒地渐渐蜷缩。
那一天的到来就是她的死期……
她为这份害怕而嘤嘤哭泣。
他嫌恶地拧眉,起身开门而去。
她一定会死的,她一定会死的
这份恐惧击溃了她的伪装。
她变得疑神疑鬼。
从第二天开始她害怕面对五爷。
她怕他发现。
她的身上有好多不属于五爷留下的痕迹,他会杀了她要怎么办?!
要怎么做?!
她不要死啊,她不要这么年轻就死掉
绝望,深深的绝望已达到鼎点,恐惧的最高处就是崩溃。
她不想死!
她牙关咬得死紧,它在咯咯作响,因为她太过害怕。
因为她胆小,她小八是没用的东西,害怕面对死亡。
她缩在屋子里不敢出来,她紧紧抱着自己的身体,身子发着抖,牙关也发着抖。
有人推开了门,她惊吓得抓着被子将自己蒙住。
来人扯掉了她被子,她抱着头蜷缩着求他不要杀她。
“谁要杀你?!”
温柔的嗓音,不是要夺她命的五爷。
她抬头,是玉金枝。
1“小八,谁要杀你?!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
他坐到床榻前,一脸关心地问。
她突然间扑过去抱住他,像抓住一根稻草似的,紧紧地搂住着他:“玉爷,救救我……求你救救小八吧—— ”
玉金枝被她突来的动作吓得呆愣。
她的声音一直不停颤抖重复着:“小八快死了,玉爷,小八要死了……小八不想死啊 …”
说她没用也好,好死不如赖活着。
她的爹娘曾经穷得她们姐妹八人连饿了三天,但他们还是没有勇气结束自己的生命。
谁也不敢,因为死亡太可怕了。
再穷再苦也只为了活下去啊!
玉金枝带小八去放风筝。
他去向都然借用了她几个时辰。
带她去广阔的山地上放风筝。
她坐在花丛里,这个地里长满了野生的花草。
玉金枝扯着风筝线在地里奔跑着。
她就呆呆地坐在一旁看着他放风筝。
突然间想起了姐姐们。
想起她们小的时候,只要农活闲了,她们就带她
去放风筝,去山上找野菜,也会做陷阱去抓小动物回家加菜。
她想起那个时候好快乐,天好蓝,云好白。
姐姐们手中的风筝飞得好高好高。
而她是最小的,她们比她高,连放的风筝也比她远。
她会哭,吵着任性着让她们把她的风筝飞得高高的。
她们的笑容好快乐……
“你流泪了……”
玉金枝递来手帕,她没有接过,温柔的笑容下是恍惚的幸福。
她想起姐姐们出嫁前,每个人都会拉着她手说:“要好好活下去,小八,再苦,也要活下去。姐姐们若是富裕了,就去接你……”
42
玉金枝盘腿坐到小八的旁边,悠然望着天空。
他说:“小八,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在很久以前,有这么一个孩子,从出生就不受人欢迎。
但还有另一个孩子,却有着和他相反的处境。
玉家大少爷是在备受期待下诞生的,而玉家二少爷则被冷落到一旁。
同是一个爹娘,差别待遇却如此的不同。
玉家两位少爷从小就亲,大哥有什么好的都留给二少爷,哪怕爹娘不疼也有哥哥爱。
二少爷不曾恼过偏心的爹娘,因为有大哥足矣。
却没料到,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玉大少爷在十一岁那年被火焚身,一场突如其来的意料毁了两个人。
玉大少爷与玉二少爷。
他们的人生在十一岁那年被改写。
二少爷顶替了大少爷的责任,肩负着玉家上百口的生计。
大少爷因火焚身而变得脾气暴躁。
在那年,玉府对外宣布玉大少爷早夭了。
“你一定在想,我自此以后定是受家人百般宠爱吧?”
玉金枝轻叹,随手扯了腿边的青草绞在手指上漫不经心地把玩。
小八环抱着双膝,没有吭声安安静静地听着。
“我也以为从此以后我会很受爹娘疼爱……”
手中的青草没有韧度,受不住折腾断了,他又拔了另一根。
“但爹和娘心里头最爱的还是大哥……我所做的一切,在将来都是要还给大哥。”
有些人生下来就是注定受一辈子的宠爱或者一辈子的冷落。
大哥和他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玉金枝俊秀的脸蛋露出凄苦的笑容:“我知道你在都府一定受了很大的委屈,需要谁来帮你一把……但真对不起啊,我帮不了你……”
他是个连自己都帮不了的懦夫,又何况是帮助别人呢?
小八黑眸一黯,淡淡地摇头:“玉爷不要为难,小八不想你为难……”
“……那你就不要随随便便放弃了生命。想想你的亲人,你死了他们会有多难过……”
“玉爷……从来没想过死吗……”
“想过,但我怕死。死多容易啊,只要刀子捅进肚里一切就结束了。但是我贪生,我贪恋这世间的一切,再委屈再伤心我也想活下去…”
“……1小八也是……”
想要活下去,就只为了活下去而已。
春猎,以玉大少与都三爷的竞争,同时夺得开办五届以来的第一个双冠。
春猎结束后当晚回到了都府。
日子又在平静中慢慢渡过。
当风浪不起,五爷也没再抱她,身子恢复如初。
所有的防备都送下来时,却不料事情
暴发得如此速度。
娇娘,与小八同一天进府的女孩,这个讨了她一个鸡蛋吃的清美丫头。
在一入府便被二爷收入了房,从陪寝的丫环成为侍妾,她安安稳稳地就这么渡过了四年。
当年那一批进入府中的婢子,如今剩下的也就是小八与娇娘了。
二爷性情温和,那是里里外外都如一的男人。
也就呆在他院中的奴役们活得最长。
但自去年二爷进了京,带去了娇娘,直到五月初,娇娘再随四爷回来。
那都是春猎过去的事儿了。
娇娘为二爷年前诞下一子,大家都说她好福气。
这次回府,是被遣了回来。
原因在于二爷将要迎娶先皇十七公主为妻。
二爷极排斥与皇家结亲,理所当然一直婉拒。
近年来有些恃宠而骄的娇娘跑过二爷身边闹,这一闹,便被二爷扔回老家了。
一路上哭哭啼啼的,惹得四爷心一烦,一个巴掌扇下去,当场脱了裤子奸了二夫人。
可不料这一奸成了祸害,娇娘被折腾后的第二天腹下便血流不止。
四爷拖了时间进了府再看的大夫,车大夫一看,说是小产了。
这下四爷脸色微泛白了。
“三哥,老五,你们可得救救我啊—— ”
二爷最喜爱孩子,从未刻意让女人避过孕,他的孩子有四人,也曾经当着兄弟们的面放话说要生十二个,凑齐一年份。
这下四爷闯了祸,要堵车大夫的口,他一人搞不定,只好请求其他两个兄弟。
三爷皱了眉,难得动怒骂道:“就你这德性,迟早有一天会出事!”
一年到头见了女人就想上,到处闯祸让兄弟们收拾烂摊子。
五爷打圆场地维护四爷:“算了,三哥,事都已经做出来了,只要瞒着二哥就成了。既然他把那女人遣了回来也就是说,她的生死可有可无了。”
“那我立即叫人宰了那丫头!”
老四眼睛一亮。
“老四,要不要我派人把你下面那根切下来?!”
换来三爷的怒瞪。
“你回去给我面壁思过,一个月都不准再出府半步!”
“三哥,你可别这样,我是你弟弟啊……”
“来人,将四爷送回府去,谁要是放他出来了,我唯你们是问!”
三爷是真动怒。
四爷的目光求助于老五,他爱莫能助地摊摊手。
小八在走席上遇见了服侍二夫人的丫头。
那丫头一脸忧心重重与小八擦身而过。
小八也没将这事搁在心上。
就在当天晚上睡不着跑出院闲逛间,无意撞上那丫头左张右望地神色异常紧张地跑去后花园。
她疑惑下跟了上去。
见丫头躲进了假山后,她犹豫了下从另一座相连的假山走了过去。
“对不起,王公子……”
隐约传来丫环的道歉声。
小八拧了眉,与那丫坏只隔了一面墙。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