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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水无毒 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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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白头到老,不老都不行。”
“人家说的都是认真的?”杨晨摇晃着我的脖子说。
“是认真的宝贝,我保证今生和宝贝幸幸福福、开开心心地过完这辈子,等来世我们还在一起,一起投胎好不好?”
说着,我抱起她,在客厅里360度地旋转起来,杨晨“咯咯”的笑着求饶:“转晕了老公,快放下我。”
突然,听到“啪”的一声,什么东西摔掉了地上。我忙放下杨晨,问:“什么东西?”
杨晨琢磨了一下,突然说:“哎呀,我脖子上的玉佩。”
我们慌忙寻找,在客厅的角落里找到了那个被摔成两半的玉佩。
“宝贝,摔碎了。”我说。
她愣愣地站在一旁,足足看了三分钟被摔成两半的玉佩,然后十分沮丧地拿着它,回坐到沙发上静静地发呆。
我慌忙凑上前去,说:“没关系宝贝,明天我们再去买一个更好的。”
她没有说话,面部的表情很难看,像失去了一样最宝贵的东西。
“明天我去帮你买个一模一样的回来。”我说。
她仍然没有说话,默默地看着破碎的玉佩发愣。
“你怎么了?”我问。
看她一点反应没有,我有点不耐烦的说:“不就是一块玉佩吗?值得你这样吗?”
她还真能沉气,缩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到底怎么了?这块玉佩是不是和某些人有关系啊?它能代表什么呢?碎了重新买一块就是了,又不是很珍贵的东西。”
“它有特殊的含义。”她终于说话了。
“什么特殊含义?是因为许言吧?他也有一块这样的玉佩,和你一模一样。想他了?”我叹了口气说:“其实,我早想问个明白了,每次举话又止,怕提到他触及到你的伤处、让你伤心。既然今天说开了,咱们就把话说明吧,窝憋到肚子里怪难受的。”
“你想知道什么?”杨晨淡淡地问。
“能告诉我你和许言之间的一些事情吗?”
“都过去了,我不想说。”
“可我想知道。”我坚持着。
杨晨忧郁了片刻,脸色慢慢变的难看,突然她起身走进了卧室,失声痛哭。
我没有去劝她,任她一个人哭个痛快。
那天,下着雨。我独自站在阳台上,看着淅淅沥沥的雨,心里面冰凉冰凉的不是滋味。我见识过很多的雨,黄山的雨是墨、海上的雨是线、草原的雨是绿、城市的雨只是水,而那天的雨却是心情——各种各样的苦涩的心情。
原以为和杨晨一起生活后一切都会淡忘,事实上,除了那些琐碎的往事熟悉的有些陌生外,一切如初识般的清晰。
想起那天的的雨,今天的我依然有哭的感觉。
从那以后,我再没有提其此事。每天都和平常一样平淡地过着,只是我们从不谈论关于玉佩的话题。我曾偷偷地买了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悄悄地放进她的包里,可从来没有见到她带过。
对她而言,玉佩代表一个人。
玉碎了,心也碎了。
第十八章
看来昨晚我真的累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10点了,如果不是电话把我吵醒,还不知道能睡到几点。
穿好衣服,洗把脸,胡乱吃了点东西就急忙赶往汽车站。
车上的人很少,不过车子还是准时发出了。出了站,不知何故汽车就是开不出市区,在周围兜了一圈又一圈。我急不可耐地问坐在身边的一位先生说:“他们在干吗?怎么老在这几条路上兜圈啊?”
那人用很不标准的普通话对我说:“你是第一次来这里的坐车吧?”
我点了点头:“嗯。”
“这里的车子都这样,他们要等满座以后才肯走的。”
“那什么时候才满座啊?”我问。
“不知道啊。”
“如果没人上车,他们就一个劲地在这里兜圈吗?”
“不一定,那要看司机了”。
我有点耐不住了,就朝司机大声嚷嚷:“师傅,该走了吧,我还急着赶路啊”
“慌啥子嘛?”司机吐了口烟,慢悠悠地说:“让你免费观光,着啥子急嘛!”
“你把乘客的时间当什么啊?耽误了办事谁来负责啊?”
“马上就走,再拉两个人就走喽。”
真操!看来即使你有十万火急的事,在司机眼里都是大便。用司机的话说:“你就悠着吧,不给你多要一分的油钱。”
经过了4个多小时的颠簸,车子终于进会东县城。一下汽车,我就被一群骑摩托车的人蜂拥而围。
“去哪里?到啥子地方嘛?”个个都争先恐后询问。
“到通安村。”我说。
“很远呢,要二十块。”其中离我最近的一个中年男子说。
我没有还价,对他说:“要保证安全。”
“放心,绝对安全。”
一路惊心动魄。都说山路十八弯,依我看这里一百零八弯都有了。陡坡、悬崖、急转弯到处可见,而且全程都是石子路,有好几次我的心都悬在了嗓门口。告诉司机安全第一。司机说:我驾车你放心,这条路我走了八年了,熟悉的很。我问:这路什么时候能修好啊?他说不知道啊,3年前就听说要修了,一直拖到现在还不见有动静。我问: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他说:我们这地方偏僻,很穷,政府拿不出那么多的钱来修路,让各家各户都出点钱,有的愿意出,有的不愿意出,意见不统一啊。
一路颠簸了1个多小时,有惊无险,终于来到了这个让我想象了无数次的小山村。举步上前,一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这里的风景很美,十分安静,村庄座落在半山腰,背靠着山,满山遍野的橘子树犹如道道屏障,村落的前面是一片清水碧湖,湖水清澈见底,平静的像面镜子,虽然是白天,也能听到远出传来的几声蛙叫声。湖的一侧高山耸叠,在山涧罅隙里,一帘瀑布垂直而下,如果不是落水的声音,你会以为它是一块白色的垂帘。村落的右面长满了郁郁葱葱竹子,经阳光一照,竹闲的村民。我便凑上前去,问:“请问杨晨的家怎么走?”
那人用一种审视天外来客的眼神打量了我一番说:“杨晨?你说的是杨拐子家吧?”
杨拐子?我心里一颤:难道杨晨的爸爸是个残疾人?
“他家有个女儿在外面打工。”我说
“哦,就是他,顺着这条小道一直往里走,前面有一条小路是往山下去的,小路的第一户人家就是了。”那村民顺手又指了指前面说:“他家早没有人了,你找他们做啥子嘛?”
“那你知道他家人去哪里了吗?”
“没有了。”
“怎么没有了呢?”
“杨拐子的老婆跑了,女儿不知道去哪里了,他也在两年前死了。”
“死了?”我惊讶地问。
“是啊,所以没有人了。”
我用手按了按了鼻子说:“谢谢你。”
“不客气,你去吧,不远的。”
我连声道谢,按着他指引的方向走去。
不远处,便迎来了一座简陋破旧的房子,这应该就是杨晨的家了。房子一共五间,三间正房两间侧房。房子前面有一堆垃圾,院落里满地干枯的树着。街道两边的楼房很矮,饭店、杂货店、理发店等都参差不整地开着业。还有一些人去楼空的店面,门面和招牌上都积满了尘土。
咦?!我突然发现一个落满灰尘的门头上隐隐约约地写着“兴旺浴池”四个大字。我打开车门,把头伸了出去,没错!是“兴旺浴池”,不该是杨晨提起的那个浴池吧?
“师傅,你知道前面那家‘兴旺浴池’吗?”我问司机说。
“哦,你说前面那家啊,早关门了。”
“什么时候关门的?”
“一年前吧,这里曾经是我们昌里市最好的浴池。”
“为什么关门?”
“老板犯毒,被抓了。”
“老板姓钱吧?”我问。
“是啊,你怎么知道啊?”司机好奇地问。
接下来司机又讲了些和浴场有关系的事情,我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我知道,“兴旺浴池”就是杨晨曾经提起的那个浴场,这里曾经有着杨晨的希望和梦想,同时也是她噩梦的开始……
杨晨说,她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这个浴场做售票员。那年她才十六岁,浴池的老板钱耿是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属于大腹便便,每天喝酒吃肉,高兴时赏钱,不高兴时骂人的那种人。但对杨晨格外照顾。嘘寒问暖、无微不至。从杨晨第一天上班,钱老板就眯缝着眼对杨晨说:在这里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
杨晨看着这个和自己爸爸年龄相仿的男人如此和蔼,心里塌实了很多。工作起来也格外卖力,除了自己份内的事情做好外,她也会帮忙打扫房间、清理垃圾等等之事。和其他同事之间相处的也十分融洽。当月发工资的时候,钱老板特意把杨晨叫到自己的办公室,告诉她这个月工作表现很好,并多发给杨晨50元的奖金作为鼓励。这让杨晨欣喜万分。晚上回家给自己爸爸买了很多好吃了,剩下的钱一分不留地全部给了老爸。老爸也很高兴,不止一遍地嘱咐杨晨:好好干,要对得起人家的工钱。
原以为自己遇上了好人,然而心存邪恶了钱耿对杨晨早起了贼心。
10月9号,是杨晨的生日,下午刚下班,她就被钱老板喊住,说有点事情让她晚点走。杨晨心里揣着忐忑不安的心等待着老板,不知道自己是否做错了事情。
一个小时过去了,钱老板还没有走出办公室,杨晨感觉有点困,就趴在自己办公桌上休息了一会。不知道过了多久,杨晨被钱老板轻轻的推醒,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到钱老板一脸微笑注视着自己。
“饿了吧?”钱老板问。
“没有,只是有点困了。” 杨晨慌忙整理了一下头发说:“有什么事情吗?”
“不忙,走,先吃饭去,边吃边谈。”钱老板一副奸笑的说。
杨晨还没有来的及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钱老板稀里糊涂的拉上了车。他们来到一家酒店。钱老板说这是昌里市最好的一家酒店了,酒店装修很豪华,对杨晨而言,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来这么气派的地方。
走进酒店大厅,钱老板说,已经定好了位置,在3楼是包房。
出了电梯,小姐领着他们走到钱老板事先定好的房间。房门打开,眼前的一切使杨晨看的目瞪口呆,房间大厅放了一张桌子,桌子中间的玫瑰花摆成一个心字。每朵玫瑰上面插着一根细细的蜡烛。烛光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闪光耀人。玫瑰“心”字的一旁有一瓶红酒,几个高脚酒杯很有品味的摆放成型。另一旁是一个很精致的蛋糕。蛋糕上面很清晰地写着“生日快乐”四个大字。
杨晨疑惑的看了看钱老板,说:“这是……”
钱老板面带微笑,伸手示意让杨晨坐下。然后打开红酒,斟满两杯,说:“哎呀,今天是你的生日,先祝你生日快乐,来先喝了这杯。”
杨晨有点失措,一时不知如何才好:“钱经理,我不会喝酒……”
“来,没事的,红酒不烈的,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少喝点还美容呢。”钱老板打断了杨晨的话。
“我真的不会喝酒,钱经理,我还是回去吧。”
“哎,今天是你的生日,还没吃蛋糕怎么就回去呢?来把这杯酒喝了,吃完蛋糕我就把你送回家去。”说着,钱老板走到杨晨的身边,把手搭在杨晨的肩上说:“杨晨啊,你来咱们浴池有半年了吧?”
杨晨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迅速躲开钱耿的手。
钱经理说:“我这一段观察啊,你工作比较努力,也比较敬业,我对你也很信任。好好干,只要听话我不会亏待你的。”
钱老板用一种很诡异的眼光在杨晨眼前扫来扫去,脸上始终带着无端的肉笑,说 “来,先干掉它,喝了我们切蛋糕。”
杨晨说:“钱经理,我喝了就可以回家了吗?”。
“好,让我们一饮而进。”
杨晨小心翼翼地接过杯子,屏着气、皱着眉头,一饮而进。放下酒杯,杨晨用手擦了一下嘴巴,说:“钱经理,我可以走了吧?”
“哎——你酒量不错啊,来再喝一杯。” 钱老板皮笑肉不笑地说。
“我真的不能喝了。”杨晨似乎察觉到了点什么,想起身走人,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向后倾倒:“钱经理,我怎么有点头晕?”
钱老板一脸堆笑地走过来,说:“不光头晕吧,浑身还发烫吧,来让我帮你按摩一下。”说着他便扑上去一把抱住杨晨。
“钱经理,你要干什么啊?求你了……别这样……求你了钱经理。”杨晨一遍求饶一遍挣扎,然而,她瘦小的身体怎能和肥胖力劲的钱耿交敌。
钱老板紧紧地按住杨晨,用自己的臃肿的身体狠狠地压了下去。嘴里不停地念叨:“小美人,只要你听话,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可怜年幼的杨晨,无论怎么求饶挣扎都无济于事,最终没有逃过钱耿的魔掌……
第二天醒来,已经不见钱老板的身影,床头的桌子上放着一千块钱。杨晨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不由失声痛哭。
第二十章
车子终于到了昌里市监狱。
走进那高高的围墙,穿过一道道阴冷的铁门,我终于见到了许言。
和第一次见到的他相比没太大的变化,只是比以前更瘦了些,眼神里不再有先前的惊慌,一脸的镇定显得略为成熟。当他看到我到的时候,看不出他的面部有任何表情变化,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你来了”,那语气似乎早已料到我要到来。
“你是找杨晨的吧?”他问。
我没有回话。
“你见到杨晨了?”他又问。
“没有,你知道她在哪里吧?”我淡淡地反问道。
“不知道。”他抬头看了看我,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情感流露。
“她没有来看过你?”我皱了一下眉头。
“来过一次。”
“什么时候?”
“大概是20天以前吧。”他的语气里略显不悦。
“你知道她会在昌里的哪个地方落脚呢?”
“不知道,或许她早回北京了。”说着,他把头歪向一边,眼睛茫然地看着前方。
“回北京?这不大可能吧?杨晨说你是为了她才走到今天的,她是很重情义的人,不可能走的。”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和杨晨无关!”他突然正视着我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怎样做?”他疑视着我问。
“杀人!”
许言忧郁了一会,说:“该死的人总归是要死的,自己不死别人也会让他死的。”
“采取这种行为其不是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你认为人是我杀的吗?”
“不是吗?”
“既然大家都这么认为,你们还找律师干什么?”
“为你减刑。”
“哈哈!”他冷笑了一声,说:“难免一死,没必要了。”
“你把死看的如此轻淡,我很欣赏,你是否考虑过杨晨、考虑过她的感受?”
“她不是有你吗?”
“有我?”我沉思了片刻,说:“你觉得我能代替你吗?”
“没有谁能代替谁,爱情就像一粒种子,无论放到哪里只要有适合的条件它都会生长。没有我她生活的更好。”
“你仍然爱她。”
“这已经不重要了,人都没有了还谈什么爱与不爱?”
“你所做的这一切如果不是为了爱,那是为了什么?”
“为了我自己,和爱无关。”许言始终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和我对话,或许他的心情和他的语气一样灰暗,或许他是看破风尘后的一种坦然。
“许言,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把感情摆脱的一干二净吗?就可以让别人忘记你而不留一点遗憾吗?你错了,这么做只能给活着人更多的痛苦和不堪。”我提高了声音。
“不要把别人想象的和你一样伟大,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多,有时候爱是一种累赘,我只做我该做的,我不想连累任何人。”
“你已经连累了。”
“是嘛!你是否能告诉我,怎么做才算不连累?让我在临死的时候再说一声‘我不想死,我依然爱她’?还是告诉她‘我恨你,都是因为你’?”
“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一个事实。”
“请说!”
我犹豫了好一会,说:“杨晨要结婚了。”
“哦?”许言先是一愣,随后笑了一下:“好啊,祝福你们。”
虽然他表现的很平静,从他的眼神里我还是感觉到了一丝隐痛。
“她不是和我结婚。”我淡淡地说。
“和谁?”
“石海星!”
“石海星?哪个石海星?”
“一个大杨晨20多岁的男人。”
“这是真的?!”
“都到这个时候了,我没必要骗你吧?”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呢,你应该很清楚,凭杨晨一个女孩子,恐怕她连律师也请不起,更不用说托关系找门路了。”
“我明白了。”许言扬起头,喃喃地说:“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他的眼里有明显的泪珠在闪动。
“我本不该把这些告诉你的,怕伤害到你。但是,我觉得必须让你知道,希望你能安心的面对一切,因为所有的人都在关心你,都在尽力的帮助你。”
许言把头深深地低了下去,好一会才抬头对我说:“你到‘龙享酒店’的306房间去找一个姓张的律师吧,他应该知道杨晨在哪里。等你见到杨晨的时候,请你告诉她:她这么做都是徒劳,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法律不会赦免任何一个杀人犯的。”
“你真的杀人了?”
“我说没有你相信吗?警察会相信吗?法官会相信吗?”
“如果没有,法律会给你一个公道。”
“公道?哈哈,在我露宿街头饥寒交迫的时候公道在哪里?在我父亲死的时候公道又在哪里?在这个虚伪、欺诈、物欲横流的社会里早已经没有了公道。”
“你父亲?他怎么死的?”
“去问律师吧,他把我的家底都问了个底朝天。现在,我的一切都在他那里,包括生命。”
“你不后悔你所做的一切吗?”
“没什么好后悔的,都已经成为了事实,后悔又能怎么样呢?”
“你应该忏悔。”
“哈哈……忏悔?那就让我去地狱里忏悔吧……”
“时间到了!时间到了!”监狱的值班人员开始催促了。
“我要走了,你也别想太多,我们大家都会努力的,如果有时间我还会来看你的。”我说。
“谢谢你,有件事情还要拜托你一下!”
“请讲!”
“转告杨晨:我希望她过的幸福,不要为一个即将死去的人毁掉了自己的青春。”
“放心!我会的!”
“谢谢!”
随着拖拉的脚链声,许言缓缓地移去。
出了监狱,我第一时间来到“龙享酒店”。
“龙享酒店”并不是和它的名字一样气派,七层的小楼,外观十分普通陈旧。进了酒店大门就是服务台,厅很小,除了几个沙发外几乎没有空余的地方,厅的一边便是电梯。当我走进电梯里,前台小姐头也不带抬一下,任你随便出入。
酒店的走廊十分昏暗,灯光微弱的让人有点压抑,这地方真有点像恐怖电影里的一个场景。好不容易找到306房间,敲了半天的门,始终是紧闭着。或许我来的不巧?人早就出去了。
正当我转身离去的那一刻,306房间的门突然开了。迎面而来的是张让我愤恨而又熟悉的脸,我惊讶的脱口而问:“怎么是你?”
第二十一章
站在我面前的人,就算是做梦也想不到竟然会是石海星,这让我十分意外和尴尬,不知所措。
石海星倒显的很轻松,慢慢的说一声:“哦,是你啊,进来吧!”
进了房间,石海星轻轻地关上门,说:“随便坐吧,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哦,我今天刚到。”
“路上辛苦了吧?来先喝杯水。”石海星的如此举动让我有些莫名:他怎么也来昌里市了?这么有钱有身份的人怎么会住在这里?
“哦,谢谢!”我接过水杯问:“你怎么来了?”
“我是刚到,不放心杨晨,就过来看看。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呢?”
“是许言告诉我的。”
“这么说你去过监狱了?”石海星漫不经心地问。
“是的,律师呢?不是说律师在这里住吗?”
“他在另外一个酒店住,离这里不远。”石海星的语气始终像是在敷衍我。
“哦,嗯……那个……”我一时语塞。
“想说什么,尽管说。”石海星说。
“我想见杨晨一面。”
石海星沉默了一会,点上一根烟深深地抽了一口,说:“我就知道你要说这个,也清楚你来昌里市的目的。很抱歉,我不能答应你。等许言的事情处理结束我们就回北京结婚,我不想在我们结婚之前再发生什么乱子。当然,我不知道你找她的目的是什么,无论你揣着什么样的心态去见她我都是不允许的。你们毕竟有过过去,这是男人最忌讳的。如果一定要见她,等结婚的时候你可以去祝福我们。”
“你觉得这样的婚姻会幸福吗?她根本就不爱你。”说着,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呵!呵呵!你怎么就知道她不爱我呢?是她亲口告诉你的?可笑!话说过来,她爱不爱我不重要,只要我爱她就够了。感情这东西是用时间培养出来的,是日月浸泡出来的!一见钟情死去活来的爱情只能是昙花一现,慢慢砌磨的感情才长久。你不会连这个也不懂吧?”
“石先生,我很爱她,我恳求你放过杨晨好吗?给我们一次机会?哪怕让我见她一面都可以。”
“给你们什么机会?你的爱也太自私了吧?”石海星用一种轻蔑的口气说:“你口口声声说爱她,你的行动在哪里?你的表现在哪里?你知道杨晨需要的是什么吗!她需要的不仅仅是感情,还有比感情更重要的东西。我能让她过上富丽华贵的生活、能实现她很多不能实现的愿望,你能吗?”
“你说的很对,物资上我远愧于你,但是,我比你年轻!”
“哈哈,小伙子,年龄和物资不是成正比的,你应该知道人都会慢慢地老去。”
“石先生,我没有别的要求,仅仅是想见她一面,希望你能应许我。”
石海星摇了摇头,说:“不可能!”
“那好,石先生!既然你不同意,我就不再强求。不过,我想让你知道:就是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她,到时候我就不是仅仅见她一面这么简单了。”
“呵呵,这算是恐吓吗?老实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