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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水无毒 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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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算是恐吓吗?老实告诉你,不是为了杨晨我不会在这里陪你闲磨牙。我警告你,做事情最好讲点情理,我不希望看到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你应该很清楚我的做事风格。”
我愤愤地说:“石先生!我现在也告诉你我的做事风格:只要我想做的事情,我一定要做到。”
“你……”
没等石海星说完,我拉开门扬长而去……
有石海星在这里,杨晨应该很快就会出现。我想。
我便来到“龙享酒店”对面的如家宾馆要了一间房,房间靠着马路的一边,隔着窗户就能看清对面的一举一动。
放下包袱,坐到窗户旁的椅子上,直盯着对面“龙享酒店”的大门口想:我就不相信杨晨会不出现在这里!
连续两天,除了看到石海星单独出入酒店外,别的什么收获都没有。
难道说杨晨真的已经回北京了?
正当我犹豫之时,看到石海星和一名男子从“龙享酒店”里走了出来,随后他们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而去。
和石海星一起的男人看上去40岁左右,我感觉好象在那里见过,在哪里呢?好象是今天早上在哪里碰到过。想起来了,今天早上我乘电梯出去吃早餐的时候在电梯里碰到的。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就是许言说的张律师吧?我一阵兴奋,急忙跑到前台,问清楚了张律师的房间号码。
见到张律师就一定能找到杨晨。可是,他是石海星请来的律师,会不会拒我于千里之外呢?我又该怎么向张律师介绍自己?如果我如实相告,他会告诉我杨晨的下落吗?
琢磨了一个下午。
傍晚时分,终于看到张律师提着黑色的皮包从外面走向酒店。我匆忙穿上衣服,到6楼电梯口等待着他的出现。
很快,随着一声清脆的电梯铃声张律师出现在眼前。我忙迎上前去,说:“您是张律师吧?”
那男人愣了一下,问:“你是?”
“哦,我是许言的朋友,我叫何从。来这里是想向您了解一下许言的情况,我来的有点突然,冒昧之处还请张律师原谅。”
“哦,这样啊!那没关系,进来谈吧。”张律师打开房门,从冰箱里取了瓶饮料放在我的桌前,说:“你是许言的朋友?”
“是的。”
“听你话音不是本地人吧?”
“我是北京人,和许言也是在北京认识的,听说他出事儿了,我就过来看望他一下。”
“没听许言说北京有朋友啊。”
“哦,我们也是一面之交。”
“许言在北京的时候你们有接触过吗?”
“是的,我给他送过东西。”
“也就是说他在北京潜逃的时候,是你救济的他?”
“哦,这个……当时我不知道他是逃犯,就……”
“许言现在在昌里市监狱,你明天就可以过去看他。”
“我已经去过了。”
“去过了?那你还来找我干吗?”
“我是想向您打听一下杨晨的情况,杨晨您认识吗?”
“认识,也听说过你们的一些事情,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一定是杨晨的男朋友了,从我接手这个案子以来,就了解到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这样的多角恋爱关系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既然您都知道了,我也就不隐瞒什么了。今天找您一来是想问问许言的情况?再者也想知道杨晨在哪里,我很担心她。”我笑了笑说。
“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杨晨在哪里我也不清楚,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也不想多问。至于许言的情况,只能告诉你情况不是很乐观。”
“我想知道,许言他真的杀人了?”
“还没有定论,案情疑点很多。就算不是他杀的,他也是在劫难逃!”
“为什么?”
“贩毒!”
“贩毒?有谁来证明他犯毒呢?”
“所以,这也是我们来为他辩护的突破点之一。随着案件的深入,案情并不乐观,有很多可疑的地方需要去弄明白。”
“他杀的是谁?为什么要杀他呢?”
“被害人是许言的同伙,名叫‘奎哥’。据许言交代:出事的那天晚上,他跟着奎哥一起出去夜总会喝酒。喝了一半,奎哥先走了,许言随后也走出夜总会。刚走了没多远,就听到一帮人围着奎哥殴打,随后听到奎哥的一声惨叫,那群人四散奔逃。许言跑过去时奎哥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许言急忙上前抱起他,发现人已经不行了。当时许言说自己也吓傻了,过了十多分钟才冷清过来,然后就报了警。许言也跟着警察去录了口供。根据现场鉴定,许言的杀人嫌疑性很大,而且刺死被害人的刀柄上,还留有许言的指纹。当天晚上许言就被拘留了,谁知道他竟然趁解手的机会逃了出来,这样一来他的嫌疑性更大了。”
“这么说人一定是他杀的了?”
“许言本人说,当时他是想救奎哥,惊慌之中就拔掉了插在奎哥身上的刀子,指纹自然也留在了上面,如果这么解释也行的通。问题是有谁来证明许言所讲的这一切?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也就是说被害人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杀的。还有,如果事情真的像许言所说,那么谁又来证明许言当时不知道奎哥去贩毒这一事实呢?既然不是贩毒,那么晚的时候你跟着奎哥又是干什么呢?”
“奎哥是什么人?”
“一个毒犯,他的真名叫王艺奎。”
“毒犯?”我沉思了一会说:“听杨晨说许言是为了她才走到今天的地步的。”
“许言可没有这么说,我在探察案情的时候了解到一些,有些东西许言不愿意说,不过它却是事实。”
“石海星这个人你认识吗?”我问。
“当然认识,我就是他请来的。我和杨晨先来到这里,前段日子都是她带我了解情况的。自从石海星来了之后,杨晨说她有些事情需要回老家一趟,然后就再没有见过她。”
“我去了杨晨的老家,她并没有回去。”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现在也联系不到她,有什么事情就直接通过石海星了解了。”张律师也无奈地说。
“石海星来这里干什么?”
“石海星是地道的昌里人,对这里比较熟悉,人际关系也很到位。他的到来对案子或多或少会有些帮助。”
“石海星是昌里市人?”
“你还不知道吧!石海星的老家就是这里的,他在这里生意项目很多。”
“啊?原来是这样?他那么有钱,怎么住在那么昏暗的小宾馆里呢?”
“这个是他自己的意愿,我也不清楚。至于你们和杨晨是怎么回事,那是你们三者之间的事情,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我做我该做的事情。能帮你的我尽力去做,帮不了的我也没办法。”
“谢谢您张律师,以后如果有用到我的地方请您尽管吩咐,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我就住在楼上。”说着,我把电话留给了他。
“哦?你也住在这里?”
“是的,不瞒您说,我是为了见你特意在这里开的房间。”
“呵呵。”张律师笑了笑,说:“挺好,有什么事情可以照应一下,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北京?”
“还不知道,我想等见到杨晨以后吧。”
“如果你见不到她呢?”
“见不到她!什么意思?”
“哦,我是说如果她回北京了,或者她不愿意见你呢?”
“她不会不见我的,我只要求见她一面,然后就走。”
“好吧,祝你好运。”
“谢谢您!张律师。”
第二十二章
自从和张律师谋面的那天晚上开始,我就隔三叉五地去他房间逗留。一来陪他唠嗑,二来打听一下案情的进展。张律师也是来自北京,可能是地域的缘故,对陌生的异地来说乡情显得尤为亲切,我们很快熟悉起来,时常一起共进晚餐,无聊的时候我们也会去酒吧喝上几杯。
饭桌上、酒杯里,都成了我和张律师谈心诉腹的地方。张律师说:他接手的案子数不清了,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你们这样的事情:三个男人围着一个女人转,一个是舍生取义、一个是贪图美色、另一个是……
“另一个是什么?”我忙问。
“是为爱痴迷啊!”
“我属于哪一类呢?”
张律师笑笑说:“像你这么痴情的人,这个年代太少了。”
“我这样做是不是显得很幼稚?”
张律师摇了摇头:“凡事要讲个缘字,缘在人聚、缘去人散,缘分是用时间段来分割的,它可能是一朝一夕,也可能是一生一世。”
“那您说,我们三个谁最适合杨晨呢?”
“我对你们都不了解,很难用适合二字判定。”
“对了,您和石海星也接触过这么长时间了,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凭心而论我不喜欢他的处事。但是,我是来办案子的,不是来交朋友的。等把许言的案子作个了结,我就回去了。”
当我问起许言的案子进展如何时,张律师显的有些忧郁。他说:“根据这几天的调查走访,觉得许言够不成杀人的动机。第一,许言和奎哥是同伙,如果说他把同伙给干掉了,这恐怕说不过去。第二,如果许言是谋财害命的话就更说不过去了,出事的当天晚上根本没有进行毒品交易,也没有毒品出现过。既然是杀人,就肯定有理由,哪怕是瞬间的冲动、再狠毒的罪犯也会事出有因,要么贪财贪色,要么报复解恨。可是,这些条件许言好像都不具备。”
“是不是误杀呢?”我说。
“误杀是不可能的,现场根本没有出现打斗的痕迹。根据法医鉴定,被害人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刺死的,如果真的是许言所杀,理由只有一个。”
“是什么?”
“为了杨晨?”
“这?这怎么可能?”
“虽然许言不愿意谈有关和杨晨的任何事情,但是我还是能察觉到一些东西。只有杨晨才能构成他杀人的理由。为了爱人去杀人,这不难理解。”
“我以前听杨晨这么说过,但她也没有说许言为了她去杀人啊?难道杨晨和被害人之间有深仇大恨?”
张律师拿起酒杯,笑了笑说:“今天先不谈这些了,总有拨云见雾的那一天。来,喝酒!”
“张律师,你觉得许言杀人的可能性大吗?”我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张律师重新放下手中的酒杯,说:“你呀,还挺关心这些。是不是怕许言放出来后,你又多了一个情场对手啊?哈哈!”
“我没有这个意思,爱情对我来说是很重要,但和一个人的生命比起来就显得十分的脆弱了,甚至不值一提。我希望许言能平安无事,但愿法律给他一个公正的判决,不要冤屈了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很显然,张律师对我说的话感到意外,手里的酒杯悬了半天,然后说:“何从,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我欣赏你,干了!”
喝过的空酒瓶已经摆放了两行,张律师显然有些醉意,我便扶他回酒店休息。
其实我没有醉,就是心里有中说不出的滋味,怪难受的。听张律师说,许言的出身和杨晨一样贫寒。在许言刚刚学会走路的时候,妈妈就因病去世。爸爸是个修鞋匠,在许言的记忆里,爸爸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修鞋铺半步,风来雨去,数年一日。
日子一天天过着,虽然清苦但也无虑。可是天不佑人,屋漏偏逢连夜雨。有一天傍晚,许言的爸爸正准备收摊回家,突然看到对面的饭店起火,哭声喊声乱作一团。此时的老许不知哪来的一股劲,放下手中的活一头钻进熊熊大火中,一口气背出来5个人,等老许再次冲进房屋时,一块很大的木头狠狠地砸到了他的脊梁上,老许当场翻倒,背后一阵剧烈的疼痛,他咬紧牙关,求生的本能使他重新站起来,迅速跑出了被大火包围的饭店。等消防队赶来的时候,天色已晚。看着熊熊烈火被一点点的消灭,老许才松了口气,用手扶着疼痛的腰一瘸一拐地往家里走去。
当天晚上,老许还给儿子做了饭,本以为受了皮外创伤也没什么大碍,自己就到小药铺拿了点止疼膏贴了一下。到了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身体开始剧烈的疼痛,老许感觉事情不妙,赶紧让10岁的许言搀着自己去了医院。
检查结果很让老许失望——脊梁骨断裂,胸部内脏也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如果要到医院医疗需要一大笔钱,这对老许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本来就穷困残缺的家去哪里弄这么多钱啊?
有人听说老许是为了救人才弄成这样的,就建议他去找政府,也许政府会帮助他度过难关。
经历了几番周折,终于找到了相关部门。部门负责人李先生听完情况后,先是寒暄,然后沏茶。可结果却是一盆冷水,得到的回答是冰凉的。
“我们非常同情您的遭遇,我们也很乐意帮助您解决一些实际的困难。但是这总得有个理由吧?这是政府部门,凡事得有个起因。你说你是因为救人而负伤,这个我相信,但是我相信是没有用的啊,你必须拿出确实的证据让政府相信你。”
“我的伤还不能说明吗?”老许有气无力的问。
“扑哧”那人笑了,说:“这个不能证明,必须有人证明你是在救人的时候被砸伤的,或者有确实的证据。再说,现在政府也没有明确的规定:凡是因公益而负伤的人给与补偿或者医治。就算你说的是事实恐怕也难满足你的要求啊!”
老许病倒了,再也不能去街头修补鞋子了。熟悉他的人,也许会在经过那个街头那个鞋铺时不经意地随口问一下“那个修鞋匠哪里去了?”,他们却不知道那个修鞋人,除了会修鞋子外,还会拯救人命——拯救和自己毫不相干人的命。他应该是英雄、是楷模,应该受到人们的尊重和敬仰,更应该受到媒体和人们的青睐。
然而,从此断绝收入的他,被乡邻用拖拉机拉回了老家。从此,由十岁儿子照顾他的衣食起居。
靠邻里救济的生活终归不能保全,除了吃饭还要买药,一日三餐可以减少一餐,但是药物是不能间断的。为了兼顾老爸,十岁的许言过着难以想象的生活,家庭的重担结结实实地压在他不堪负重的瘦小的肩上。白天做饭、做工、洗衣、熬药,晚上还有替爸爸解大小便。除此之外还要忍受饥饿的袭击。
对于许言来说,童年的记忆也许只有创伤和痛苦。生活给予他的磨难是缺少理智的,是不公平的。这是天意?还是前世的造孽?
就在许言已经习惯这种被受折磨的日子时,老许却撒手而去,留给人间一声叹息。
那年,许言十一岁。
从此,他便寄养到昌里市的舅舅那里。
起初,舅舅舅妈对他还算可以。可是,好心经不起时间的磨练。日子久了便起了厌烦之心。许言勉强读到初二,被迫辍学做工了。
当张律师对我讲完这一切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卑微,被幸福包围的我全然不知。而支离破碎的许言风风雨雨地走到了今天,为了谁?
从杨晨到许言、从沈海露到石海星,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如此清晰的在眼前晃动,这里面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杨晨现在哪里?石海星在干什么?许言的生死如何?
到现在为止,杨晨已经在我的视线里消失一个月之久了。她竟然去的如此干净,不留一点音迹,连律师也不知道她的去向,是故意躲着我还是另有难言之处?
窗外,突然传来了那首《不要用我的爱来伤害我》的歌声,这首带着淡淡忧伤的旋律,再一次激起我内心的酸楚:杨晨,对你的爱的让我如此心痛,每走一步都是这么艰辛。当我决定用我的一生好好去爱一个人的时候,你却突然消失了,在我的眼泪未落之前,你却转身离去。
爱过了,才懂得,恋你的心如此痴迷。
夜深了。
第二十三章
天已经亮透了,我赖在床上不愿意起来。
在昌里市的这些天里,日子过的毫无意义,时间漫长而空虚。每天心里乱糟糟的,脑子越是空闲越是天马行空。夜里总是睡不着,白天又睡不醒。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本来是想找到杨晨,可是所有关于她的线索似乎全部中断,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有时候,睡下后很害怕醒来,希望永远活在自己的梦里。每天早上面对万丈阳光,心里无尽的空茫,不知道何去何从,就像一团乱麻。
正在我又一次无边无际地胡思乱想时,手机突然响了。来到昌里市这么多天来,还没有谁给我打过电话,好像与世隔绝一般,清净的让人有些寂寞难耐。
“喂?那位?”我抓起电话问。
“是我……”手机里又缓缓传来了那久违的声音,是杨晨,那带着芳香味的声音就是相隔万里我也能清晰地辨认出来。
我迫不及待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杨晨!你在哪里?”
“不要问我在哪里!你现在还在昌里市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是石海星告诉你的?”
“何从,你不应该来这里,既然你来了我也不责怪你,我希望你能尽快离开这里,为了你也为了我。”
“为什么?我千里迢迢来这里就是为了见你,你不给我任何理由开口就让我离开,这对我不公平。”
“你不要问为什么,我真的不能见你,你必须赶快离开这里。”
“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不要问那么多了。”
“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赶我走了,还记得在北京的时候吧?你也是不给我任何解释就让我离开,你能否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让我走的明白走的死心!”
“以后有机会的。”
“又是以后,我已经厌倦了这样毫无结果的等待。连一次见面的机会都不给我,还谈什么以后的机会?杨晨,本以为在我们分别的这段时间里能让你心头稍稍恢复,而我不能再这样背着折磨的包袱走路。爱,也放手;不爱,也放手;可你终要给我一个见面的机会吧?你知道昌里市这个地方和我毫不相干,可是我比任何人都更强烈地关注这里,因为这里有一个和我息息相关的人。虽然是我自愿的,但看在我们认识一场的份上,就给我一次相见的机会吧。算我求你了,我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的。”
“对不起,不是我不想见你,是不能见你。”
我仁至义尽,没想到这婆娘还这么绝情。我叹了口气,说:“为什么?又是因为石海星吗?”
“是的。”
“杨晨”我愤怒了,说:“你不要太自私了!从认识你以来,我觉得自己是最幸运的人,也认为找到了能让我一辈子幸福的人,可事实呢?你却把这份美好一点一滴的撕毁。从前,我过的很快乐,可现在我再也快乐不起来,在你面前我就像一个乞丐,乞求着你施舍给我点爱。我也曾无数次想把你忘记,可是我却逃脱不了自己的感情,在你面前我输的一败涂地。吃不好、睡不安,那种是事而非的痛、那种绝望的无法呼吸的痛你能明白吗?现在我不再奢求你的爱,只希望能见你一面,可你还是这么无情的拒绝,难道我的爱就这么廉价?我的人就这么分文不值吗?”
“何从,你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因为我答应过石海星不再见你。你的到来让石海星很不开心,我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他尽力能救出许言,为了拯救许言我已经付出了所有,我不想因为我们一次见面耽搁了这一切,你应该明白我现在的处境,我是别无选择。在伤害你的同时我也伤害了我自己,请你相信:我的心一样很痛。”
“你的处境我很清楚,为了许言放弃了你的一切,可我为了你也放弃了我的一切。这些天,我了解了很多关于许言的事情,我很同情他,也将尽自己一份力量去拯救他,我和你一样祈祷许言能平安无事。只是你的方式错了,就算许言能平安出来你就认为他一定幸福吗?”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只求他平安无事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杨晨,我希望你能冷静地想一想,如果许言真的杀人了,就算有十个石海星也救不了他。如果许言没有杀人,那么石海星也显得多余了。你不能把自己的一生幸福押给了这个毫无意义的事情上来啊?”
“你不了解案情,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如果你真想帮我,请你尽快回去,等许言的事情办完后,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既然你一定坚持让我回去,没问题。不过我有一个请求:在我离开之前必须见你一面,你可以等自己方便的时候再约我,任何时候都可以。如果见不到你,我不会走的。”
杨晨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说:“好的。”然后就匆匆挂了电话。
两个字——“好的”,不知道又有多少个日日夜夜的等待。等待是折磨、等待是痛苦、它可以让人产生兴奋也能让人消极。我敢肯定: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能体会等待的苦涩滋味了。既然我选择了等待,我将一如既往为这个不知道结果的女孩长此以待。我只能默默地安慰自己:也许这个等待的过程,更有利于我去刨析事情的真相,给自己一个心知肚明的答案,至少不至于让我死的那么难看。
傍晚,杨晨就发来的信息,说在昌里市的一家酒店等我。我苦笑了一下:看来杨晨真的希望我尽快离开啊,这么快就答应见我了。
穿好衣服,按照她发来的地址,匆匆赶了过去。
当敲开那家酒店房间门的时候,那张让人夜思梦想的脸蛋立刻扑面而来。
“进来吧”,杨晨那幅毫无表情的脸令我感到压抑。当她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失控般地一把将她搂住。
“你干什么?放开我。”
她试图推开我,我便抱的更紧。
“快放开我,听见没有。”
我没有理会,久违的激情让我不能委屈了自己。雨点般的亲吻不折不扣地烙在她的脸上脖子上还有她那张含晶欲滴的嘴唇上。
“放开我,我要喊人了!”
你喊吧,如果你不在乎,我更无所谓了。既然在精神上我不能让你归全,那么我就把委屈把痛苦把折磨报复在你的肉体上,至少我能在你的身体上寻找到乐趣。
我不理会她的任何反抗,狠狠地将她按到床上,她那用力的挣扎开始变的缓慢,诱人的小嘴巴开始迎合着我,我急不可耐地扒下她的衣服、内衣,双手紧紧地抵住她那耸起的乳房,她的呼吸开始变的急促,闭上双眼,享受着我这份强烈的动作,她的手慢慢地穿过皮带伸向我的下身。
我随意摆弄着她的身体,竭尽百般蹂躏、抚摩,似乎要将一生的激情全部倾注到这里。在情欲的推动下,我们的身体又一次彻底的融合。
一番淋漓之后,我点上一支烟,用力吸了一口,似乎要安稳一下还在急促跳动的心脏。
杨晨显得很平静地问:“就是为了这个才要见我的吗?”
我看了她一眼,说:“是,我想让你一辈子都留在我身边。”
“不可能,我们没有这个缘份。”
“你和石海星有这个缘份吗?你已经准备好嫁给他了?”
“我别无选择。”
“你有很多选择,你只是在欺骗自己,这样做你不仅伤害了自己,还有伤害了所有爱你的人。”
“我这么做是唯一的选择。我也知道,无论我选择哪一个人结婚,对其他爱我的人来说都会造成伤害。”
“那也要看是什么人,许言的家境你应该很清楚,你对他来说是什么?是亲人、是希望、是他生活的全部意义。”
“我是在挽救他的生命。”
“我承认你是在挽救他,只是你的方式错了。许言曾让我给你带话:他说,你的这种方式让他生不如死。”
“我应该怎么做?难道让我能像别人一样静观事态、随他而去吗?就像你说的,在这个世界上我是他唯一的亲人,如果我不救他,我的良心将受到永无宁日的谴责。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告诉你,就是倾其所有我也要把他救出来。”
“你冷静点,我没有说不让你去救他,你不应该用婚姻做代价,这样做毁掉的不是你一个人的幸福。”
“也许我和石海星结婚,这辈子都过的不开心。但是,如果眼看着许言死去这辈子我就能生活的幸福吗?孰轻孰重我自然清楚,我也知道你的用心何在?但是在这件事上我很清楚:一个人的生命远比爱情重要。”
“杨晨,我承认我很爱很爱你,为了你我可以放弃所有。但是,如果许言更需要你的话,我会不计一切退出的干干净净,我会真心的祝福你们,像所有的朋友一样祝福你们幸福。我知道:爱情是付出而不是索取。可现在,你不是要和许言结婚,你是要和大你20多岁的石海星结婚,除了金钱他还能给你什么?你觉得这样救出许言他就会开心吗?所有爱你的人会开心吗?我爱你,就尊重你的选择,可是我不能看着你误入歧途而不加阻拦。杨晨,答应我,放弃这场不公平的婚姻交易吧,我会和你一道全力拯救许言。我们能请到律师,而且是最好的律师。行吗?”
“何从,你对我的爱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了。等有一天,我会好好的补偿你。如果上帝会给我一个机会的话,我会选择做你的新娘。可是世间有太多太多的无奈,我何尝不想和自己相爱的人平平淡淡地过完此生?可是我不能,我生来就注定苦命,我认命了,这辈子不也不奢求什么了,只希望救出许言,让所有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平平安安地生活,如果我还能给他们带来快乐的话,我愿意付出一切。”
“我知道你经历了很多的苦难,但不代表一辈子注定苦难。只要我们努力,生活会好起来的,大家都会好起来的。”
“已经晚了,在许言入狱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杨晨冷漠地看我一眼说:“你想听故事吗?”
“什么故事?”
“关于我和许言的故事。”杨晨淡淡地说。
我点了点头,说:“说吧!”
“许言,他是为了我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说着,杨晨点了根烟,慢慢地抽着,将白色的烟丝缓缓地吐出,她的整个脸被浓浓的烟雾遮蔽了起来,许久,我才看清她的眼睛已经有些湿润了。她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泪水终究是没有掉下来,慢慢地干涸了。她沉默了一会,才开始讲诉她和许言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自从杨晨从“兴旺浴池”出来,就再没有出去找工做事,一直在家帮助老爸摆摊。起初,老爸很奇怪为什么突然不去上班了?杨晨说担心老爸太辛苦,想为他减轻点负担。老爸看她忧心重重也没再多问。父女俩起早贪黑地摆摊收摊倒也落个清静自在。
有一天,老爸对杨晨说:我在来摊位的路上,看到一家饭店招工,就想让你过去试试,你也大了,不能跟着老爸摆一辈子的地摊。再说,这里我一个人也能忙的过来,你还是找份正当的工作,也好为以后做打算。
杨晨说:不想去,就想陪着爸爸,心里塌实。
老爸说:还是去试试吧,你已经大了迟早要离开我的,不能一辈子跟着我啊。
杨晨看老爸用心良苦,也不好再拒绝,当天她就去了那家饭店应聘,老板当场拍板,让杨晨明天一早来饭店报到。
杨晨回到家里,告诉老爸饭店已经答应用她了,就是工钱太少。老爸说:你这是才去,工钱少就少吧,以后时间长了,他们会给你加工钱的。
和杨晨一同被招进饭店的一共三人。其中有许言、还有一个女孩子叫程小凤。由于他们都是新员工,又都是从农村来的,三个人走的特别近,关系也很快熟悉起来,有事没事总喜欢凑在一起谈天说地,无话不说,每天下班也总是一块回家。
自从他们认识以来,程小凤对许言一直存有好感,在她心里许言不仅外表长的帅气,性格也很特别,不爱说话,遇事不争。最让她感到神秘的是:从来不见许言笑。就算有什么趣事惹的大伙捧腹,许言也仅仅是动一下嘴唇。为此饭店的领班也说过许言多次:见顾客时要面带微笑。不过在程小凤看来这简直酷毙了,她喜欢。
饭店是两班倒的工作值班制。本来是许言和杨晨一同分到b组,程小凤分到了a组,为了和许言一班,她便执意请求领班给她调换到b组。这样,无论上班下班她总能和许言一起。每次下班回家的时候,她宁愿多走了很长一段路,也要和许言多呆上一会。
程小凤人长的还算端正,从五官到身材都很匀称。如果她不说话,不把那点从老家带来的土腔调随意暴露,你也许会认为她是从小在城里长大的本地女孩。特别是她来到昌里市城一段后,就能模仿出这里的各种摩登,从衣着到谈吐,都有那点意思了。
性格外向话又多的程小凤,来饭店没有多久,上上下下串通的极为熟悉,就连老板的一些个人隐私她也能打听的清清楚楚。
程小凤不但话多,没有客人的时候还喜欢嗑瓜子,所以她经常招到主管的点名批评。为此,许言也曾多次劝说:“以后别这样了,老板要是知道了,会解雇你的。”
人家程小凤却不在乎,头一昂说:“哼!我才不怕被炒鱿鱼呢,如果不是你在这里我早就走了。”
许言不语。
程小凤又说:“哎!你啥时候不干啊?我们一起走,不在这里干了。”
许言说:“要走你走,我没地方去,在这里工作挺好。”
程小凤说:“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舍不得杨晨吧?”
许言瞪了她一眼说:“瞎说啥呢!”
程小凤一副居高临下地模样,不屑地说:“不敢承认是吧?那好啊,我喜欢你,你就是我的了,以后不许对别的小姑娘眉来眼去的,小心我抠了你的眼睛。哼!”
许言不再理会,独自走开。
自从到这里工作已有半年了,许言对杨晨的关心程小凤看在眼里妒在心里,虽然许言也只是在生活和工作方面多照顾了一下杨晨,在程小凤看来这就是传情、他们在故意气自己、惹自己吃醋。
其实杨晨和程小凤的关系相处的还算可以,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显的挺友好。只要许言在场,程小凤的话便有意无意地对杨晨冷嘲热讽,杨晨对这些也不在意,在她看来好朋友之间说话有些过头也是理所当然,谁让彼此都这么熟悉呢?
程小凤却不这么认为,最让她痛恨的就是:许言和杨晨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显的那么开心、亲热?为什么自己和许言在一起时,他总是不冷不热呢?这真让人受不了。论长像自己不比杨晨差,论身材自己简直比杨晨高出一大截来,实在是想不通,无形中程小凤把杨晨当成了潜在的情敌,许言对自己不感冒完全是因为杨晨,如果没有杨晨,许言早就属于自己的了。
最让程小凤难以忍受的还不是这些。饭店在晚上关门的时候,总要打扫一下卫生。有时候轮到杨晨值日时,许言总是帮忙,实在帮不上也总是等着杨晨忙完一起下班回家。程小凤自然也在等,她在等许言。杨晨看他们在等自己就不好意思的说:你们先回吧,别等我了。这时,程小凤像抓一根救命草一样说:就是就是,我们先走,让她自己慢慢打扫好了,我们在这里会影响到她的。许言说:太晚了,路上不安全,我们还是等着她一起回吧。程小凤就会显的很生气的样子说:走吧,我家人还等着我呢。许言说:要不你先回家吧,我等她一会。程小凤很生气的撅起嘴巴说:好吧好吧!就一块等吧,烦死了!
每当程小凤值日的时候,许言和杨晨总是很耐心地等着她忙完,最多的时候还会帮帮她。这时程小凤显的很关心的样子对杨晨说:别累着你了,你还是先回家吧,别让你爸等久了。杨晨说:没关系,我帮你一下会快一点。程小凤马上说:对了,你不是说回家还有事的吗?杨晨一愣:有事?突然明白了程小凤说话的意思,马上转话说:啊——是的,还有事,我先走了。许言有点急了,说:等一会一起回吧。唯恐杨晨留下的程小凤说:让她先走吧,她还有事呢!
其实杨晨也能看出来程小凤对许言的用意,尽量避开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她想成全程小凤的心意,不想因为许言而破坏了她们之间的友情。她珍惜这份友情,害怕失去了朋友,在昌里市许言和程小凤应该是她最好的朋友了。所以,她尽量不去触及伤害朋友之间感情的东西。
可是,程小凤不这么认为。她喜欢许言,绝不允许别人分享她的心慕恋人。在她看来,许言对杨晨的关心已经远远超出了朋友的范围,她恨杨晨,她把许言对自己的冷淡完全怪罪在杨晨身上。她希望杨晨离开他们,走的越远越好。当然,她也只能把这种怨恨深深地埋在心底,无法爆发,因为抛开许言来说,她实在找不到去恨杨晨的理由。
在饭店工作,程小凤还有一个让人厌恶的毛病。每天下班的时候,她总喜欢从饭店拿一些纸巾、一次性杯子、洗衣粉等物品带回家。时间久了,饭店的经理就觉得有东西在少,他就召开了一次全体会议,特别强调杜绝拿饭店的日用品回家,一旦查出,立刻开除。
自打那次会议后,程小凤没有再敢拿饭店的东西回家。这应该是件好事情。可是,在她的脑子里却酝酿着一桩阴谋。
机会终于来了。
有一天下班的时候,程小凤问领班的说:“咱们经理说饭店的东西少了,你说会是谁拿的呢?”
“谁知道,经理说了,以后下班的时候要搜查每个人的包的。一旦查出,除了开除外,还要赔偿饭店的损失。”领班说。
程小凤听完,眼前一亮,赶紧走进更衣室,偷偷地把一包洗衣粉放进了杨晨的背包。
晚上下班,杨晨和往常一样背着包准备走人,却被经理叫住了。
“杨晨,过来一下。”
“哎。”杨晨走向前去,问“有事吗?经理。”
“把你的包打开。”经理说。
“我的包?怎么了?”杨晨不解的问。
“经理要检查。”旁边的程小凤插嘴道。
“哦,这两天身体不舒服,里面有……”杨晨不好意思地把包打开。
“这是什么?”经理从杨晨包里把一袋印有饭店logo的洗衣粉拿了出来。
“这……”杨晨目瞪口呆:“这,怎么会在我的包里啊?”
“是啊,我也在纳闷呢?怎么会在你包里呢?除了你自己,还能有谁比你更清楚呢?”经理说。
“这不是我拿的,经理。请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杨晨禁不住哭了出来。
“东西在你包里,不是你偷的还能是谁?杨晨,平常看你也挺懂事,怎么就做出这样的事情呢?明天你就不用上班了,你被开除了。”经理愤愤地说。
“你误会我了,经理,真的不是我,我……我……”
“我什么啊我?!”经理愤恨地问。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杨晨哭伤着脸。
这时,很多同事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
“还真看不出来,平常挺好的啊,怎么就……”
“就是,人不可貌相。”
“怎么会是杨晨呢?我不相信。”
“……”
许言也走到杨晨面前,很生气的说:“杨晨,你怎么能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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