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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III 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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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争论声中,队长和骑士推门走了进来,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挺严肃,看样子便知道接到了大任务。我心里的石头也算落了地,狼群铁定要参与甘茵斯坦之战了。
“怎么样?队长,我们要去甘茵斯坦吃黄沙吗?”医生查看过各位成员身上的伤口后,收拾好东西端着托盘走到队长身后的壁柜旁,把东西放进去拉上门问道。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队长示意天才把整间屋子用干扰隔起来,并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赖在这里想听新鲜事的honey,redback接到队长的暗示便起身死拉硬拽地把她弄到了别的房间。
队长扫视了一圈,确认没有外人后点点头说道:“我们是要吃黄沙,不过不是去甘茵斯坦。”
“我没弄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我们不去甘茵斯坦吗?”我意外地看着队长,没想到我们竟然不蹚这趟浑水。
“不全是!我们去。但只待几天,我们的任务是——伊拉克!”队长扔到桌上一份资料,快慢机拾起来翻了翻递给屠夫,屠夫看完递给我。还没等我看完,边上心急的扳机便劈手抢了过去。
“伊拉克?9·11这事和伊拉克有关?”我奇怪极了,无论是官方报道,还是我们私下的调查,都确认这事和伊拉克没有关系。
“也许!”队长揉着眉头看着大家,“不管有没有,我们的任务就是深入伊拉克,把这几年伊拉克几个地下化学武器制造厂给找出来,并收集和确认这些卫星照片上的军事工事,看是否有攻击的价值。”
队长避而不谈9·11和攻打伊拉克的关系,我们便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了。伊拉克有什么?石油!这几年伊拉克石油换食品计划一直被美国人所阻挠,身为世界第二大产油国,近十年出产的油没有以往一年多。现在伊拉克地下的黑金估计都快发霉了吧!美国身为世界第一用油大国,看着萨达姆屁股下面的油井,眼红得恨不能把伊拉克变成星条旗上的第51颗星。9·11给了美国攻击伊拉克的借口,所以政府下了这样的命令,我们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那你们美国政府怎么向民众解释攻打伊拉克这件事呢?是不是像解释五角大楼被撞一样?”屠夫的话让队长脸上有点发红。因为五角大楼被攻击,政府说是飞机撞的,但我们后来到现场看过的,当时的爆炸现场根本不是飞机炸出来的。
当时五角大楼只有外围的第一环受损,内部四环皆无损。一架重百吨的波音757客机,5米高、17米长、13米宽,以起码时速400多公里的冲力撞击只有9米高的建筑物时,只能损毁五角大楼的一层楼?这种飞机携带的8600加仑汽油,落向地球便相当于60000磅汽油爆炸,把五角大楼炸飞一半都没有问题。何况当时现场没有任何飞机的碎片,那么大个的飞机装着那么多人和东西,炸完了连屁都没剩下,唬小孩子呢?看样子就算没有世贸大楼那回事,美国人自己也要给自己找个出兵的理由了。
“这个……”队长挠挠头向小猫说道,“我们要利用在黑道上的关系帮fbi找到伊拉克和甘茵斯坦学生军交往的证据,不管是什么都行。不强求,不强求!”队长变着法子想把话中栽赃的成分淡化,但看着大家嬉皮笑脸的表情,就知道这一招根本没有用。
“操!不就是栽赃嘛!这有啥丢人的?看把你为难的。”公子哥看着队长脸红的样子很不理解,以前狼群干的事也不是什么见得了光的活计,队长从没有不好意思过,怎么今天成这样儿了?
“没啥!”队长笑着打了个哈哈。看得出来队长是知道这次行动的后果不像以往那么简单,一旦把伊拉克和这事扯上关系,死的人就不是十个百个那么简单了,上次海湾战争参加多国部队的国家达到了39个,兵力达80余万人,伊拉克伤亡了十几万,百万人无家可归。
“你应该放弃你那颗渴望荣耀的心!”屠夫点着一枝烟被医生抢走,想抢身边公子哥的酒杯,也被他闪过后,无奈地扔下这句话回房去了。
“我们从中能得到什么?”刺客总是很遵守佣兵的第一守则:利益!
“甘茵斯坦库存毒品的一成。”队长笑了笑。
“上帝啊,美国政府发疯了!”刺客惊叫道。我们常年接触毒品,也卖过这害人的东西。所以我们知道在1999年学生军控制下的甘茵斯坦鸦片产量已经达到4600吨,种植罂粟的面积达91000多公顷,2000年与1999年相比,种植面积增加了50%,在欧洲销售的海洛因总量的80%来自学生军控制的甘茵斯坦。汉克他们那些欧洲军火商每年用落伍的俄式武器换取价值近千亿美元的毒品,所以学生军在被各国制裁且经济崩溃的情况下,不花一分钱便换到用不完的军火。一成!听起来不多,可是换成钱那可是能砸死人的。
“我记得汉克上次还和我说,学生军手里的库存鸦片有2800吨,这样算来可以提纯280吨的海洛因。美国人只要把这东西运到巴基斯坦,按世界上最便宜的批发价也能卖14亿美金,如果卖到欧洲就能赚到800亿美金。”公子哥是法国人,对欧洲毒品市场行情比我们要熟得多。
“你们说的都是学生军和各地军阀共同掌握的数字,美国政府仍要依靠北方联盟来打击学生军,所以他们手里的东西是不会动的。”骑士看公子哥兴奋的样子摇摇头说道,“我们也不可能提纯那些东西,学生军手里的货因为要打仗最近出得很快,估计能给我们留下1000吨就不错了。”
“没有关系!”tattoo作为一个美籍的拉美移民,他对毒品也颇为了解,“我们可以把毒品囤起来!”
“没错!”天才抱着手提电脑走了进来,刚才听到队长的话便跑进屋查东西去了,看他喜笑颜开的样子,就知道一准儿没好事。
“最新毒市行情!”天才把国际各大毒品市场的价格做了个波形图给大家,“9月10日,甘茵斯坦市场上生鸦片的价格为每千克700美元,是近十年来的最高售价。但是9·11事件后,贾拉拉巴德和坎大哈的街道上生鸦片的价格就暴跌到每千克100美元,但国际黑市的价格走势却截然相反。欧洲和北美地区的海洛因价格节节攀升,法国的海洛因售价已经达到大约每千克2万到10万法郎。发战争财的不只有商人哟!”
“那我们把毒品放到哪儿?”公子哥已经双眼发花,开始幻想着数钱了。这么大一笔均到每个人头上也不是个小数目呀。
“美军基地!别忘了,美国军方才是最大的军火商、毒贩和强盗。”刺客也忙着核算起自己能得到多少了。只有快慢机一脸平静地看着手里的简报,过了好久才说道:“美国政府许诺给我们这么多,又不让我们打前锋冒险,我觉得不是好兆头!”
“你担心什么?你没有看到简报上说的吗?美国又不是只雇佣了我们一支佣军,世界上排得上号的队伍几乎都齐了。拿甘茵斯坦的钱雇兵打甘茵斯坦,美国自己才只准备派几千人便想拿下数千万人口的国家,‘羊毛出在羊身上’这句话真是一点儿没错。”
“别忘了还有伊拉克那一摊呢!那才是硬骨头,甘茵斯坦有个屁呀。我们这是超前消费呀!”
“没错!什么证据都还没有,攻伊的作战计划便已经制定好了。美国政府还真是不着急啊!”
看着手里的作战计划和队长的苦笑,可以想像到队长原本想保家卫国的愿望再一次被肮脏的政治图谋给打破了。
“出去喝一杯?”我搂着队长的肩道。队长还没说话,其他人倒是兴高采烈地跳起来叫道:“好呀!为了倒霉的伊拉克喝一杯!”
第九十七章图腾第
自从踏入佣兵这一行后,我的世界只剩下黑暗和混乱,日常生活就是不停地在战场、酒馆和妓院中打转。屠夫他们从烽火中挣来的银子大把大把毫不心痛地洒在了风月场所,如果说世界各地除了军营驻地外,还有什么是他们最熟悉的,那便是妓院了。
他们只去最豪华的妓院,当然如果战时情况不允许,普通妓寨也是可以忍受的。不过纽约还真是个现代化的大都市,连风月场所也充满了现代化,不像泰勒夫人那里洋溢的是浓郁的文化气息。
坐在成群的美女中,享受着姑娘们温柔的触摸,我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其他人抱着裸体美人在温暖的豪华泳池中畅游。在我面前放着的是我刚从超市买来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画像是从我家附近的监视摄像头传来的,既然回不了家,我便只能以这种方式来“关心”家人。
“先生!你需要我帮你舒解一下压力吗?你已经盯着屏幕看了两个多小时了!”边上的一位黑发美女向我贴过身来。这里的姑娘确实都是世间顶级的尤物,当然价钱也是人间少见,她们一小时的开价都要一万美金,而我只是坐在这里看着我的电脑,没有提出任何性要求,她们当然会奇怪。
“不用了!”看着相隔万里、时差12小时的家门,我禁不住伸出手指摸向屏幕中的把手,可惜手指没有触到心目中的金属块,而是泛着水波纹的液晶屏。
一阵惆怅之余,我合上笔记本,切换手机的蓝牙连线,闭上眼推开身边的姑娘,在脑海中构想着“团聚”的快乐。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就别想那么多不愉快的事情了。”屠夫坐在沙发上擦拭着自己那把被人血泡变色的军刀,看到我多愁善感的样子,拍拍坐在他双腿上的女人的脸自言自语道。
“又在想家了?”快慢机也“忙”里偷闲,向我问道。
“没有!”我猛地站起身,一把揽过快慢机的肩膀走到屋内的微型吧台前坐下。
“没有想家,难不成你想redback了?”公子哥光着膀子在那里给大家调酒,身边几个穿着比基尼的姑娘嬉皮笑脸地不断拿冰块塞进他泳裤内,把一条平角裤撑成了“丁”字形,这家伙竟然一点恼怒的神色也没有,也不怕老二给冻坏了。
“我看他是想在法国留学的那个静了吧!”大熊搂着个娇小的亚裔女子凑过来坐上高脚椅,然后拎包一样把那个姑娘抱到大腿上。
“要么是那个传说中的初恋情人?叫什么来着?那个谁,屠夫!食尸鬼的初恋情人叫什么来着?”tattoo露着一身五颜六色的刺青,摇晃着走到公子哥跟前坐下,然后伸着脖子冲远处的屠夫叫起来。
“嗯……叫……叫什么宛儿!”屠夫记中国人的名字和我记外国人名字的德性一样,能记个名就不错了。
“赵宛儿!”狼人搂着美女走了出来。
“没错!那小妮子长得可真是我见犹怜呀!”公子哥给我倒了杯墨西哥龙舌兰,闭上眼像在回味什么美味似的说道。
“打住,打住!”我伸手阻止其他人想要接着起哄的意图,“我和人家没有任何关系,别拿她说事。”我了解大家是怕我做出什么伤害redback的事,不过我也很奇怪他们这些人的思考模式,在外面嫖娼就不算伤害爱人了吗?
“你呀,根本就是个孬种!心肠软得像意大利通心粉。那种楚楚可怜的小娘们儿两滴眼泪就把你弄懵了!”队长也加入了对我的讨伐,扯着刺客从楼下走了上来。
“别说了!我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我摆摆手咬了口柠檬,舔上一口盐,然后将手里的龙舌兰一口饮尽,辛辣的口感让我想起redback美艳但辛辣的娇嗔。
“希望吧!”公子哥又给我满上一杯龙舌兰,这回连瓶里的小虫也都倒给我了。
“我是东方人,只要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了,我就会负责。”我细细啮咬着酒中的龙舌兰虫的肉体支吾着。
“喔!喔!”一群人笑起来,连边上的妓女都捂着嘴双眼挤成一条线。
“我们只是让你认真一点,不是让你负责。没你负责,redback就不活了吗?”一群人争先恐后地嘲笑我的落后观念,这是我讨厌和他们一起讨论问题的原因之一。
“刑天!听着,认真和负责是不同的两个词,对待姑娘要认真,只有对待被你开车撞到的牛,你才需要负责。”牧师穿着可爱的白领工作服在这个环境里格外显眼。
“一个嫖娼的神职人员也有资格教训人?”我抓起一个柠檬向他扔过去,不幸被他闪过。
“日本人?”大熊怀里的女人看到我掏出整箱的大额钞票扔到桌上问了一句。
“中国人!”我越来越恨别人看到我有钱便总是把我当成日本人,好像中国人就不能有钱一样。
“抱歉!我……”那个女人毕竟见过世面,看到我额头跳动的青筋立刻明白自己犯下了什么样的错误。
“不要说了……没关系!”我在想用什么办法能让人一眼就知道我是中国人。
正在我将大卷的钞票扔给每位姑娘的时候,通向外面大厅的门突然被人重重地砸响,没两下门板就被砸劈了。离门最近的扳机他们听到第一声砸门声时,便把怀里的女人扔到了一边,站到门边把手按在了枪套上。这里是纽约黑手党的地盘,进这里的人都要搜身,以保证没有人能持枪在这里寻衅滋事。但恶魔曾救过这个在意大利混不下去的教父的命,所以我们能保留两枝枪防身。
砸门的人看起来孔武有力,顶级黑檀木是相当坚实的,这家伙三下便将门砸出一个洞。
第四声巨响后,门板被踢飞了,几个超级强壮的巨汉和数名衣着上乘的男子硬闯进了我们租用的包间。看到这些人都没有枪械后,扳机他们便把手从枪套上移开了。这些人不是佣兵,也不是职业杀手,更不是政府军队,看样子应该是比较有地位的黑社会大亨或富人。呼呼喝喝地闯进来一大群人,瞬间便将整个房间挤满了。
“各位有何贵干?”骑士看着气势汹汹闯入的人群冷声道。
“你们这群王八蛋!把所有的姑娘都要走,让我们怎么办?有钱了不起吗?恶心的日本佬!”跟在说话的疤面大汉后面的一个年轻小伙,看到我摆在吧台上的整箱钞票后蔑视地一笑,那表情就像看到了一个来自乡下的暴发户。
我听到这家伙的话,除了无奈地翻翻白眼外什么办法也没有,这也更加刺激了我要想尽办法把自己和日本人这个词永远地隔绝的念头。
看到一群人为了妓女争风吃醋的时候,如果时间允许,多数人会很乐意抱着膀子乐呵呵地看上一会儿笑话。但如果这事发生在你自己的身上,你就会觉得为了这种无聊的理由发生任何争执都是愚蠢的。但你又无法从其他人的妒忌中挣脱出来,就像掉进一个不受控的漩涡中一样。
“你们这是无理取闹,我们没有把所有的姑娘都请来!”队长穿好上衣,冷眼看着带队的高大黑人。
“但你们把最好的都抢走了!”刚才鄙视我的英俊小伙子向我身边的一位姑娘挑挑眉头微微一笑,引得那位姑娘有些嗔笑,看样子两个人是相熟的。
“看这个……这群家伙在这里和我们抢生意吗?”一个拉美裔的家伙从桌上摆放的海洛因包里沾了一点放进嘴里嗍了嗍笑道,“80%,高纯度,中国货!”他对毒品精确的认定让我们印象深刻,轻轻地一尝便分得出纯度和产地,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听着!你们这群狗屎,我要让你们知道一件事,这里是纽约!是美国!不是什么狗屁日本,如果你想请客,最好再学点乖!”进门的疤脸大汉手里变出一把刀子,手腕一抖便飞向我的面门。我没有动,刀子在众多女子的尖叫声中擦着我的脸皮飞过,扎在身后的飞镖靶子上。
“我得了十分!”疤脸大汉在刀子钉在靶心的同时拍手大叫道,话语中充满了得意和嘲弄。可是话音未落,一把巨大的军刀精准地扎进了他大张的嘴巴,强有力的劲道和锐利无比的刀锋轻易地刺穿了他的后脑,将他钉在破烂的门板上。
“这——才是十分!”屠夫笑嘻嘻地搓着手走到队伍前面,眼光凶狠地在其他人惊恐的脸上扫视着。
“操!”从意外中醒转的其他人纷纷冲上来欲动手,但身势停在扳机和牛仔的枪口前。
“我很乐意杀光你们!”牛仔打穿两个执刀壮汉的手腕后,眯着眼面色潮红微醺地说道。
“风度,风度!绅士们!”我从身后的靶子上拔出那把蝎子牌跳刀,走到人群中间甩手扎到面前的咖啡桌上,“让我们用绅士点的方法来解决这个纠纷好吗?不要上来就杀光这个,杀光那个。我们是文明人。”
“你们想怎么样?”这些人看到我们手里有枪,才意识到我们为什么能把整个俱乐部的美女都叫齐,这不是光有钱就能办到的,几个经过风浪的角色老练地晃着脑袋问道。
“按惯例,一对一!”我脱掉上衣露出结实的肌肉,指了指桌上的刀子,“两个人,一把刀!我输了,你们可以带走这里所有的女人,我们认栽!你的保镖的死,随便提出任何条件;你们输了,带着你可怜的朋友滚出我们的视线。如何?”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地议论片刻后,纷纷点头同意了我的意见。正在他们议论由谁出手之时,扳机突然对着一个躲在人群中穿西装的小个子的大腿连开了两枪,吓了所有人一跳。
等散碎的手机零件从他的裤腿中滑出后,扳机才笑笑说道:“你不应该给手机按键设定声音,我耳朵很灵!”
妓女们已经知道面前的事情不可能善了了,便纷纷聚到了屋子的角落里,默默地看着我们。双方都不是她们得罪得起的,现在她们惟一能做的便是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当任何一方胜利后,都可以委屈地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不得已的苦衷。
“我来!”那名英俊的公子哥向背后一名保镖撇了撇头,平头的高壮大汉便站了出来,脱掉上衣后露出满身的肌肉,喉管和上眼皮奇特的文身格外地显眼。
“那是北国佩塔哥监狱的文身,那里关押着北国最凶恶的罪犯,极少数能在还可以站着撒尿的年纪出来。”tattoo是文身界的专家,一眼便从文身上看出了这个壮汉的来路。
我笑着点点头,从他身上累累的疤痕可以看出,这家伙也是战果辉煌。
“来吧,你这个日本瘪三!我今天就让你和你们该死的日本汽车见识一下什么叫痛苦!”那名大汉满脸恨意地指着我威胁道。我当时就想笑出声,没想到这家伙恨日本人是因为日本的汽车,看来日本的经济入侵在世界上树敌颇多。
“首先,我要声明,我不是瘪三……”我看着那名壮汉趁我张口说话之时,突然蹿到咖啡桌近前,迅雷不及掩耳地伸手抓住了竖在桌面上的刀子。当他的手触到刀把的同时,一抹微笑浮现在他满是坑洼的脸上。
“其次……”我没有去抢那把刀,而是直接一跨步冲到咖啡桌侧面,抡起拳头在他伏身拔刀之时,边说话边对准他盯着刀把前伸的脑袋一拳砸了下去。那家伙听到耳边的风声,发现我根本没有抢刀,察觉到上当,再想缩手防护时,已经来不及了,毫无防备的太阳穴被我实实在在地钉到了桌面上,厚实的黑檀木咖啡桌经不起我的力道,“惨叫”一声夹着这家伙的脑袋趴了窝。被我一拳夯到桌面上的笨蛋,整个脸都变了形,两颗乒乓球大小的眼球被巨大的力道压出了眼窝,鼻梁从中间断开,黄白相间的脑汁从挤扁的眼眶中涌出,原本有棱有角的方脸被我打成了葫芦形,他连个屁都没放便当场毙命。一击必杀,身体便是凶器!这就是职业军人和职业罪犯的区别。
“其次,我不是日本人!”我从一位呆立在当场的西装男的领口扯出领带,擦净拳头上沾到的脑浆和骨头渣子轻描淡写地说道。
“漂亮的一击!”骑士无奈地掏出他收藏的一枚九世纪的刻有盎格鲁·撒克逊国王孔渥夫雕像的古金币递给身后一脸坏笑的屠夫。
“有我的分红吗?”我故意忽视面前骑虎难下的敌人,做了个贪财鬼的表情。
“你又不识货,给你也没用!”屠夫故意把原本就闪亮如新的金币,当着骑士的面在衣袖上蹭了蹭后端详了半天,啧啧有声地边称赞边丢进拉开的上衣口袋,末了还轻轻地拍了拍袋底做了个满足的叹息,气得红眼的骑士恨不得撕烂他的脸。
“我们认栽!”年轻的公子哥在我霸道的一击下改变了强横的态度,脸色肃然地说道,“但我希望能了解是败在了谁的手下。”
“事实上,我是一个来自中国的瘪三!”我笑了笑对他拱手作了个揖,在国外这个动作几乎代表了中国。
“ok!我记下了!”年轻小伙儿做释然状,挥挥手让手下抬起保镖的尸体并卸下门上钉着的另外一个死人,带头走出了房间。
“能屈能伸,有大将之风!前途不可限量!”大熊看着年轻人的背影说道。
“没错!可我不喜欢前途不可限量的敌人!”刺客颇有深意的话语给年轻人贴上了死亡的标签。
一群人刚走,迟了一步的俱乐部保安伴着老板便涌了进来,再次将房间占满。看着满地的狼藉,这些人因为了解我们的底细也不好发作,不过免不了一番埋怨,弄得大家都没有了玩乐的兴致。留下恶魔在那里和他们周旋,其他人纷纷扫兴地回到了公子哥的家。
一路上我看着车内这些高鼻梁绿眼睛的白种人出神,到了公子哥家后,我突然冲动地问他们:“有什么办法让别人一眼就认出我不是日本人吗?”
tattoo坐在沙发上回过头隔着老远向我喊道:“让我在你脸上文上五个字——我是中国人!绝对任何人都能一眼认出你不是日本人,哈哈哈!”
大家都把他的话当做是笑话,可是我却心头一动,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中萌芽,偷看一眼仍在为我背着她去逛窑子生气的redback,趁她不注意,我拉着tattoo跑进一间没人的小屋。
看我神神秘秘的样子,tattoo也一脸好奇地凑到我跟前,十分配合地低声问道:“有什么秘密要和我分享?”
“不是!我是想你给我刺青!”我抛出答案。
“刺青?大家快来。刑天要刺青!大家……唔!……”tattoo一愣,继而大笑着要冲出屋去与大家分享这个令人发笑的话题。
“怎么了?叫什么叫?你有毛病呀?”我一把拽住这小子,捂住他大叫的嘴。
“当然了,哈哈哈!”tattoo仍笑得喘不过气,指着我捂着肚子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记得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说的话吗?”
“记得!”我有点脸红,因为我想起了当时说了什么。
“我妈妈说,文身的不是好人!哈哈哈!”tattoo学得绘声绘色,连表情都模拟得十足,把我演得像个幼稚园的小宝宝,说完又是一通狂笑。
“有那么好笑吗?”我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tattoo,再一次感叹东西方人脑子的不同,这除了有点尴尬外,哪有好笑的地方?也不知这个混蛋乐什么。
“当然了!当时你说得那么信誓旦旦,说什么绝不和我同流合污,要坚决划清界线。你忘了?才多长时间,这么快就放弃你的操守了?”tatto虽然嘴里说嘲弄我的话,但手里却没闲着,拉着我的手臂不停地在我皮肤上抚摸着,看我的眼神像是妇女在菜市场上挑猪肉一样。
“对!我要文个图案,让人一眼就能认出我是个中国人!”我觉得这个问题挺严肃的。
“文什么?文哪儿?”tattoo对我的皮肤满意地点点头,像个人肉市场上买姑娘的老鸨一样。
“文这儿!”我指着因留马鬃头而剃得光光的太阳穴上面说,“鬓角!”
“哟!酷!会挑地方。”tattoo兴奋地看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似的,“文什么图案?”
“龙和五星红旗!”我决然地说道。
“……”
三个小时过后,当我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屋里所有的人都傻眼地看着我,恶魔手里的酒杯没拿稳掉在了地上。不一会儿所有人便把我围到了中间,从各个角度盯着我两鬓的刺青不断发出奇怪的声响。
redback走到我近前捧着我的脸,用手指沿着黑色的边线划过我从前额一直文到后脖梗的这面布满弹孔燃烧着的五星红旗,痴迷地端详了良久才吐出一个字:“酷!”
第九十八章闲暇时光
“你喜欢?”我对redback不反对我文身颇为意外,当然也包括我竟然真的让别人拿着电枪和针管在自己脑袋上扎了半天。
“当然!”redback摸完右侧的五星红旗,又摸左边的充满中国民族气息的金铭龙纹,“现在只有瞎了眼的人才会把你当成日本人了。”
“这正是我要的!”她每碰触一下我仍在渗血的刺青,我就觉得整个脑袋像被通了电一样抽痛。不过消除了以后被误认的可能,我有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
“这条是龙吧?可是怎么看起来怪怪的?”一群人看着这种出现在青铜铭刻上的龙形说道,“头似牛首,有须,大耳,体形似虎,有翼,有脚,有爪,爪为三趾,尾长开叉而卷。这不像中国的龙呀!”
“这是中国汉朝时的龙!”我轻轻沿着发线摸过头侧的充血之处,仿佛感觉到有种力量烙印在皮肤上,给我一种支撑和自豪感,“我们汉族便是从那时开始登上历史舞台的嘛!”
“你为什么只文龙?有点种族主义倾向哟!”巴克兄弟对这个最敏感。
“经过千年的传承,龙已经不止是我们汉族的象征,而是代表了整个中国。难道我应该恨我的族裔吗?”我奇怪地看着那两个家伙,这两个人敏感得有点到变态的程度了,“你们恨自己是黑人吗?”
“当然不!”巴克兄弟知道口舌没有我利索,便打住了必败的口水仗,悻悻地转身走开了。
“感觉怎么样?”redback把我推倒在沙发上,骑坐到我腰上,抱着我的脑袋用舌头轻轻将仍外渗的血迹舔净,爱不释口地在那面中国国旗上不停地亲吻。
“除了痛,还是痛!”我头皮仍不停地抽痛,不过她温温的口水倒是掩去了刚才的紧张。
“文身会上瘾的!”redback拉着我的手放到她腰后文身处轻轻揉动。
“是吗?那你一定要看紧我!免得我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我把手插进她的皮带内轻轻在那幅可爱的文身上划动着。
“例如?”redback捧着我的脸,轻轻地咬住我的上嘴唇,喘着粗气问道。
“例如把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文到自己的身上!”在她松开牙关后,我马上噙住她的下唇还以颜色。
“你敢!”redback从我口中抽回香舌,脸贴脸抵着我的眉头,掏出我腰上的手枪顶在我的脑门上,“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女人的脸能被文到你的皮肤上,那便是我!艾薇尔·瑞贝卡。”
“为什么?”
“因为我要!”
“你好霸道!”
“你不喜欢?”
“我爱死了!”
“我知道……”
“……”
“嘿!嘿!别这样,老兄,我们还在这里呢!”我们两个肆无忌惮地在大厅亲热起来,引来的除了满室的口哨和叫骂外,还有大堆的脏衣服和臭皮靴。
正当我抱着redback想找一个无人的小屋销魂一下时,门铃响了。得到天才的示意后,公子哥打开了门。一大群人带着香槟和美食兴高采烈地冲进了房间,带头叫得最响的便是汉克那个大肚子,后面跟着相熟的海盗旗、血腥妖精、猎兽人和c4的几个家伙。
“你们听说了吗?”汉克一进门便拍着手大叫道,“美国决定要打甘茵斯坦了!”
“听说了!”队长接过香槟放进冰桶里,扭头看着这些家伙,表情很镇定。
“你高兴什么?你将要失去每年百亿利润的毒品来源。美国政府不会让甘茵斯坦人再种植鸦片的。”我抱着redback又坐回沙发上,看着进来的人群和带来的东西,我意识到这些人是想在这里开狂欢节。
“美国人也不会让全国千万的隐君子死在大街上!”汉克毫不在意地笑道,“战争!刑天,战争!世界上最矛盾的社会冲突,它带来痛苦,带来死亡,也带来进步!顺便说一下,刺青很漂亮!”
“听起来你又做成了一单大生意!”屠夫比所有人都了解这个家伙。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汉克满脸笑意地抽着雪茄。
“让我猜一下!”好不容易突破美国封锁回来的小猫坐在天才身边,看不得他得意洋洋的神色讥讽道,“你把手里压的那批一文不值的破坦克和那些没有制导芯片的萨姆导弹都卖给那些连勾股定理都不知道的宗教狂热分子了?然后又把从那赫乔居民手里收购来的军火,卖给了反学生军联盟的那些笨蛋?”
“你怎么会猜到?”汉克意外地看着小猫,而后者则一脸笑意地做了个鬼脸。
“看起来大家都接到大生意了!”刺客看所有人脸上都充满笑意,明知故问道。
“美国政府的委托。攻打甘茵斯坦!这不是什么秘密!”全能的情人亨利代表海盗旗发言,“以学生军的实力,在美国全力的支持下我们轻而易举地便能攻下甘茵斯坦全境!大利益小代价!这是佣军最渴望的战斗,不是吗?”
“赢得美国政府的信任才是你们最想要的吧!”redback从我怀里站起来,边整理衣服边说。
“人际关系便是力量!”一个长得像女人的血腥妖精男队员拿起一支飞镖头也不回向后一抛,正中靶心!
“大利益小代价!”我看着这些家伙高兴的样子,明白他们也了解这同样是美国政府的目的。美国想占领一个战乱数十年全民皆兵的国家,还未派出任何士兵便已经在全世界雇佣了数千的佣兵集结在甘茵斯坦边境,允诺的条件是瓜分这个被占领国合法的与非法的财富。这才叫会做生意,我们这些人挣再多的钱,毕竟也只是棋盘上任人摆布的棋子
为别人而战,是佣兵永远逃避不了的命运!想到这里我便又是一阵失落。
“汉克,你以前在甘茵斯坦打过仗,介绍一下吧。”我记得汉克曾经是北国的特种兵,据说还参加过进攻甘茵斯坦皇宫的战斗。我们都没有去过甘茵斯坦,听他介绍一下也不错。
“噢,上帝呀,那个地方!我真不愿想起来。贫穷、饥荒、战乱、种族灭绝!你想得到的,都能看到!”汉克抚着额头做了个“你难以想像”的表情。
“但你们却败在了这群驴子拉大炮的土包子手里!”扳机满脸嘲笑地看着汉克。
“我们?败给甘茵斯坦?你在开什么玩笑?”汉克哈哈笑道,“你既然能接触到高层军事信息,就应该知道美国政府统计出的我们北国的损失有多少,我们的行动95%都没有伤亡,有的话也只是轻伤。”
“那你们为什么撤出?死了那么多人达到了原本的目的了?”扳机满脸幸灾乐祸地看着汉克。
“我们进入甘茵斯坦是因为当时甘茵斯坦在我们的支持下建立了一个共产党政府,美国支持穆斯林游击队从事反对这个政府的武装叛乱。为了在阿拉伯海寻找不冻港和各种资源,我们只好派军队进入甘茵斯坦来支持政府。结果是北国撤出了它的军队,共产党政府为穆斯林游击队所推翻。”汉克并不能为自己国家的败退找出借口,“甘茵斯坦战争只是一盘棋,北国和美国是棋手,北国最后败下阵吃了亏,但棋高一着的美国有占到便宜吗?”
汉克坐到沙发上,以过来人的身份教育扳机道:“穆斯林游击队的崛起得到了美国的金钱资助和政治鼓励,游击队战士不仅从甘茵斯坦人当中,而且从许多其他国家的穆斯林当中招募。共产党政府垮台后,非甘茵斯坦的穆斯林游击队员返回了自己的所在国,他们利用从美国得到的培训,在许多这些国家内建立起半军事组织。他们在阿尔及利亚和苏丹等一些国家成为一股重要力量。尤其是,他们为一个跨国组织培养了骨干,其领导人就是目前震惊世界的风云人物奥撒马·本·拉登。也就是说,现在被称为‘文明世界的灾难’的伊斯兰恐怖集团,便是美国一手扶持起来的。”说到这里汉克停了停向窗外看了看,又满含深意地说道:“也就是他们炸掉了你们的世贸大楼!”
“我……”扳机也知道这些事情,可是被说出来脸上就挂不住了。
自己挖坑自己跳的事,好说不好听呀!
“甘茵斯坦这块肉我们吃定了!”扳机一脸强盗相,恶狠狠地说道,“就算是为了向世界证明我们比北国强,我们也要啃下这根硬骨头。”
“我们北国现在已经是市场经济了,不养懒人了!”汉克作为北国适应资本主义最快的行业——黑手党的一员,看起来对北国的变革欢迎之至。
一群来自世界各地的激进分子为了各自的主张吵得脸红脖子粗的时候,我突然发现面前的人和一个月前似乎有点不一样了,端详了半天才发现这些人脸上比前些日子多出一样东西——胡子!
“喂!你们怎么都留胡子了?”
“这不废话嘛!甘茵斯坦边上全都是伊斯兰教徒聚集区。男人全都蓄须,不蓄须的一眼看上去便知道是外人,不利于开展工作嘛!”留着胡子的托尔仍是个大光头,看起来根本不像穆斯林,反而像开飞车的三k党。
“你们应该挎个吉他开演唱会。”我摇着脑袋装出一副嗑药嗑多了的样子。
“你也要留胡子,去甘茵斯坦!”我摇得正欢、笑得正开心的时候,队长突然打断说道。
“嗯?”我一下子愣住了,抬头看着队长,指着脑袋上刚刺好的文身吃惊地问道,“我也要去?我又不是阿拉伯人,我又装得不像,我去干什么?”
“其实在中东,蒙古人种反而比同属的欧罗巴人种更受欢迎。我们在穆斯林眼里简直就是堕落和糜烂的象征!”刺客是以色列人,他对中东最熟悉。
“蒙古人种?!”我愣住了。我对人种地理学不了解,对他把中国人归入蒙古人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人类可分为三大人种及其若干分支。尼格罗人种、欧罗巴人种和蒙古人种,都有若干过渡型人种。非洲以尼格罗人种为主,欧洲以欧罗巴人种为主,亚洲尤其是东亚和北亚则以蒙古人种为主。阿拉伯人属于欧罗巴人种印度地中海类型,中国人属于典型的蒙古人种!”redback从背后悄悄地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
“噢!”我对自己粗浅的学识根本不觉得羞耻。这群人都不是一般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甚至背中国的朝代表比我还熟。
“可是你们谁见过文身的穆斯林?”得到要到中东去的消息后,队长发给我们很多关于伊斯兰教的东西。
“改变真主原造的行为是来自恶魔的诱惑,凡跟随恶魔者,已受亏折!”tattoo对于《古兰经》禁止文身、黥青、锉牙、穿孔、戴假发等最熟悉。
“没有关系,戴穆斯林式围巾就看不出来了。”队长指了指我的脑袋说道,“而且你的图案是文在发线以上的,只要把头发蓄起来就能把图案盖住。”
“我到甘茵斯坦去干什么?”我奇怪极了。
“去适应伊斯兰的世界!东方人在伊拉克比在甘茵斯坦更受欢迎。”队长又抛下一枚重磅炸弹
“这么说伊拉克还是要派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