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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改编版 1-26卷完结 改编:frank511127 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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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进入假死的状态,只要将身体放在通风的室内,待服下我特制的解药,再施以特殊手法就会恢复。记紧要到最后关头的时候才用,不论我身在何处,一定会来把你救走的!”

  李嫣嫣一双小手捧着药包,听到项少龙这番话,刚忍住的泪水又夺眶而出,伏在他身上痛哭不止。项少龙哄了好一会儿,李嫣嫣才收住泪水,点着头道:“嫣嫣一定会等着项郎来接我,现在让我们好好把握这一刻吧!”语罢低下头,红着脸去脱项少龙的衣衫。项少龙想起时间不多,不待李嫣嫣动手,连忙将身上衣衫脱尽,赤裸的俩人紧紧相拥,痛吻不止。

  李嫣嫣以柔若无骨般的玉臂,抱住项少龙的颈项,躺卧在车内的软垫上,两腿微开,犹未湿润的蜜户抵在龙茎下扭动着,这迷倒楚国君臣的绝代美女,如今却像个初经人事的少女般扭捏娇羞。

  项少龙心中溢满着滔天爱火,探手轻揉着她柔细的阴毛与蜜唇,另只手抚弄着她玲珑软润的玉乳,温柔体贴,无微不至,李嫣嫣全身都漾满着兴奋的快感,白皙的肌肤透着粉红,活色生香,娇艳欲滴,令项少龙心跳不止。

  在项少龙温柔的爱抚下,李嫣嫣娇喘渐渐加速,滑如凝脂的娇躯热度升高,粉嫩的玉穴也渗出黏腻淫液,李嫣嫣喘息地娇吟传入耳际:“嗯……嗯……项……项郎……我……我……嗯……喔……”

  此时俩人心灵契合,李嫣嫣一双玉腿环住项少龙腰际,粉臀微挺,项少龙搂住李嫣嫣纤纤细腰,握住龙茎抵住蜜穴,龙头即顺着唇缝插入温润软嫩的膣道,李嫣嫣不禁娇喊出声:“啊……啊……项郎……嫣……嫣嫣……会……痛……轻……轻点……”

  项少龙连忙停止动作,李嫣嫣喘息一阵后,轻咬朱唇,微不可觉地点了点头,项少龙虽奉懿旨进犯,却也不敢太过,将龙茎缓缓送入,李嫣嫣眉头稍皱,仍咬牙忍住,待龙茎整根深入后,这才小嘴半开,微微娇喘。项少龙心疼不已,龙茎顶住花心缓缓转动,同时两手温柔地揉弄着她软玉般的双乳,舌头舔舐着她如珍珠般晶莹剔透的耳垂。李嫣嫣白皙完美的娇躯渐渐泛起红润,胴体转为火热,开始不安地扭动颤抖,发出呓语般的呢喃,同时蜜穴内溢出滴滴淫液,阴唇处随龙茎抽动响起阵阵浪声。

  李嫣嫣紧紧抱住项少龙,粉臀开始上下迎合,让龙茎在膣道内抽送。佳人如此多情,令项少龙胸中漾满爱意,遂仰身躺下,让李嫣嫣伏在身上,两手捧住她俏嫩的臀瓣,由她控制抽送的节奏与深浅。李嫣嫣一双玉手撑在项少龙坚实贲起的胸膛上,触感柔嫩,平日高贵艳丽的如花容貌,此刻千娇百媚,七情上面,骚浪入骨,胯间一丛细致阴毛,将龙茎套弄吞吐的香艳情景,真是诱人至极!

  项少龙将心神完全投入与这楚国第一美女绝无仅有的相聚,只想着要让彼此永远都忘不了这一刻春宵。俩人随着彼此的气息心跳不断交合抽送,李嫣嫣在耳边娇喘浪吟,快感不断提升,高潮迭次冲击,终于俩人感觉顶峰将至,项少龙将龙茎紧抵住花心,李嫣嫣整个人趴在他身上抓着肩膀,瞬间两人同时一阵狂猛的酥麻袭上全身,精液狂喷,阴精疾涌,电流四窜,两人只觉天地崩裂,日月无光,处身于宇宙虚空之中,身躯犹自抽搐颤抖不停,久久方歇。

  落日西斜。三艘大船,放流东下,顺淮水望楚国另一大城锺离而去。项少龙找到独立在船尾处的善柔,奇道:“柔大姊在这里干么?”善柔没好气道:“想一个人静一静都不行吗?”

  项少龙过去试探地搂着她香肩,见她只撇了自己一眼,再没有其他反抗的动作,放心地吻了她玉颊,柔声道:“若今趟可杀死田单,柔姊肯和我们回咸阳去吗?”善柔软玉温香的靠入他怀里,轻轻道:“我过惯了四处为家的流浪生活恐怕很难再呆在一个地方。若天天要见着同样的人,那是多么乏味呢。家的生活并不适合我。”

  项少龙点头道:“这个我明白的,浪荡天涯,确是一种迷人的生活方式。”善柔奇道:“我这么说,你难道不生气吗?”

  项少龙潇洒笑道:“为什么要生气,你说的是千古不移的真理,不住重复地去做某种事或吃同样的柬酉,山珍海味都会变得味如嚼蜡,不过你也该到咸阳探采善门和她的孩子,你妹子很挂念你哩!”善柔道:“我总会到咸阳去的。不过我答应了一个人,事完后便去陪他一段日子,到时再说吧!”

  项少龙苦笑道:“是你的新情郎吗?”善柔低声道:“本不应告诉你的,但却不想骗你。离开你后,不知是否给你挑起了情芽。我有过几个男人,但没有半个可以代替你,这个我想去陪他一段日子的男人,曾冒死救了我性命,治好了我的严重伤势,我对他有大半是因感恩而起的。”

  项少龙心中满溢酸溜之意,但回心一想,自己既可和不同的女人相好,那善柔自然有权享受与不同男人的爱情,淡然笑道:“悉随大姊之意吧:就算你嫁了人生了孩子,也别忘了到咸阳来探我们。更须在秦王储登基加冕之前,否则可能再找不到我们了。”

  善柔别过头来,定睛打量了他好一会后,讶道:“你这人真特别,其他男人知道我心内有另一个人后。都嫉妒如狂,只有你全不介怀,是否你根本不着紧我哩!”项少龙失笑道:“这又不对,那又不是,你想我怎样了?”

  善柔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叹了一口气道:“正因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怪人,才累得我善柔没法忘掉你。那是很痛苦的感觉:可是我更不能放弃我遨游天下的理想,或者有一天我累了,就会来找你们,那时你会嫌弃我吗?”项少龙放开了搂着她的手,对江伸了个懒腰,淡淡道:“不要多心了,只要你七年内肯到咸阳来,定可见到我们。”

  善柔跺足道:“我不依啊!”项少龙少有见她这种女儿娇痴的神态,讶道:“你不依什么呢?”

  善柔一面嗔怨道:“你为何一点没有别些男人的反应,好像我来不来你都根本不当作是一回事。”项少龙大笑道:“你不是要自由吗?我现在完全不干涉你的生活方式,你反要怪责我,这算是什么道理?”

  善柔想了想,“噗哧”娇笑,扑上来搂贴他,仰起如花俏脸,媚笑道:“你和所有人都不同。难怪我要着紧你。”项少龙柔声道:“柔大姊好好去享受你的生命吧:那是每一个人最基本的权利。若说我不姡忌,那只是骗你。只是我觉得没有权去管束你,只能够压下私心,尊重你的自由。”

  善柔感动地道:“这是我首次由男人那里听回来像样点的说话,但你会否因这而不似以前般那样疼人家呢?”项少龙坦然道:“我对你的疼爱是永不会改变的,但却会让自己不去想你那么多。因为我会很自然的想到你可能正搂着另一个男人,那会使我心中非常不舒服。人总是自私的。”

  善柔吻了他一口,柔情似水地道:“你倒坦白得很,事实上我也因同样的理由很怕想起你,我真后悔告诉了你这事实。直到与你分手后,人家才知道一点都忘不了你。”项少龙细吻了她香唇,柔声道:“既然是事实,我和你都只好接受了。晚膳的时间到了,我们回舱好吗?”

  善柔倔强地摇头道:“不:我有点怕终有一天会失去了你对我的爱宠。”项少龙失笑道:“大姊莫要戏我了,你怎会是这种人。你只是不甘我对你和别个男人的事并没有你预期中的反应,所以迫我投降吧了!”

  善柔跺足道:“我恨死你了,快说你妒忌得要命。”项少龙笑别了腰道:“好了:我快妒忌死了。”

  善柔欣然道:“这才像样:噢:我刚才的话全是骗你的。根本没有别个男人令本姑娘可看得上眼,但不要高兴得太早,因为那也包括了你在内,来吧!”紧拉着项少龙的手,回舱去了。

  风灯照射下,项少龙、滕翼,纪嫣然、赵致和善柔圉坐席上,研究摊在小几上描绘了的楚齐边界帛图。滕翼道:“田单回齐的可能路线,经过我仔细思索后,该不出三条。第一条就是他弃舟登陆,飞骑往符雒塞,再在锺蓠买船由水路返齐。第二条路线则在符离塞拣马后,由陆路沿官道经彭城、苗陵,开阳直抵齐境。第三条路线可迂回曲折多了,就是取东路经明山返国。我在图上画下了不同的色线,大家一看便明。”

  项少龙等正玩味着那三条路线时,善柔断言道:“不用想了,田单这人最贪舒服,选的定是水路。兼且锺离的城守夏汝章与他一向关系亲密,而田单更不知道我们会吃着他的尾巴追来,岂会拾易取难。”纪嫣然道:“若是如此,说不定我们抵达锺离时,他仍未登船呢?”各人都点头同意。

  因为当天田单诈作坐船到城阳去,逆流往西,远离寿春十多里后,才弃舟登陆,又要到乡间购买可供百多人策骑的马匹,再骁道东往符离塞和锺离去,如此一番转折,自然要多费时间。这人确非常狡诈卑鄙,诓了春申君去作刺杀徐先的行动后,立即溜走,任得楚人自己去应付一切后果,而他却可安然置身事外。

  赵致道:“我仍有点不明白田单为何这么急赶回去?”纪嫣然忽地色变道:“不好:我看田单是要对付燕国了!”

  滕翼亦一震道:“太子丹危险了!”项少龙亦明白过来。吕不韦和田单的勾结,完全是筑基在利益之上。吕不韦最怕的就是东方六国的合从,所以一直向田单示好,希望齐国不但置身于合从之外,还可破坏其他五国的联盟。最近约五国联军压境而来,秦军几乎无力相抗,更坚定了他的策略。同时亦知道楚国由于曾有切府之痛,最终都不会任由三晋给秦蚕食,于是舍楚而取齐为盟友。

  田单非是不知道吕不韦的野心,但他更知道靠人不如靠己的道理,只有齐国强大,才是唯一的出路。在这战争的时代,成为强国的方程式就是蚕食他国,扩张领土,摆在眼前的大肥肉就是因与赵国交战以至实力大为削弱的燕国了。田单对吕不韦亦是不安好心,像这回他要刺杀徐先,使秦国内部斗争更趋激烈。于齐实是有利无害。

  而吕不韦当然有所回报,其中之一就是把太子丹害死于秦境内,燕国失去这中流砥柱式的人物,无论士气和实力两方面的打击都是难以估计,田单则可更轻易侵占燕人的土地了。忽然问,他们更弄清楚了田单和吕不韦的阴谋。

  纪嫣然肃容道:“今趟我们若杀不了田单,燕国就完了。”善柔咬牙道:“今次他绝逃不了!”

  纪嫣然道:“锺离的夏汝章既与田单关系密切,说不定会在打听到我们行踪后向他通风报信,让他改由陆路逃走,那时要追他就难了。”项少龙心中一动道:“既是如此,不若我们将计就计,故意吓夏汝章一吓,弄清楚田单在那里后,他便休想活着回齐国了。”

  两日后午前时分,三艘大船,驶进锺离的大码头。夏汝章闻报而来。负责管这军队的楚将叫李光,是李园的心腹,人极精明,得到项少龙的指示,下船在码头处和他会面。让夏汝章看过了李嫣嫣签发的军令和文件后,李光低声道:“今次我们东来,实负有秘密任务。”

  夏汝章吓了一惊道:“究竟是什么事?”李光把他拉到一旁道:“寿春的事,将军该早有耳闻。”

  夏汝章苦笑道:“不但风闻,昨天还收到正式的通知,想不到春申君会落得如此收场,他真是临老糊涂了。”李光道:“他不是临老糊涂,而是误信奸人之言,不但派人刺杀秦人来吊祭先君的使节,还意图谋反,太后和李相对此非常震怒,故命我等率军来追捕此人。夏将军该知我所指是何人吧!”

  夏汝章神色数变,沉声道:“李将军可否说清楚点?”李光道:“除了田单这奸贼还有何人,夏将军有否他的消息呢?”

  夏汝章的手脚颤了一下,困难地哑声道:“没有?”李光心知肚明是什么一回事,却不揭破。低声道:“田单必是由水路逃走,夏将军请立即命人给我们三艘船作好一切所需的补给,我希望于黄昏时可以起航。”夏汝章当然不迭答应,李光再不理他,返回船上去了。夏汝章吩咐了手下后,匆匆回城去了。

  这时项少龙早潜入城里,同行的还有穿上男装的纪嫣然、善柔、赵致三女,滕翼、莉善、马光、乌言着、乌舒等十八铁卫,和李光的副将蔡用,由于他们都有正式的通行证,进出城门全无问题。

  夏汝章回城后,马不停蹄赶回府里去。光天化日下。将军府又门禁森严,项少龙等只好望高墙与叹,分散守着各个出口,等待黑夜的来临。幸好不到半个时辰,换上便服的夏汝章与两名家将由后门溜了出来,往南门驰去。罘人大喜,远远跟着。

  夏汝章直出南门,穿林越野,到黄昏时分,来到一座密藏林内的庄院里。林外有河自西北而来,在五里外的下游处沥入淮水,往东流去。那处尚有个小码头,泊了四艘大型渔舟。众人大喜。滕翼道:“我负责去收拾码头和船上的人。三弟则入庄对付田单,小心点,田单的亲随颇多并非好惹的人。”领了一半铁卫往码头去了。

  项少龙吩咐纪嫣然道:“嫣然带致致留在庄外,以弩箭阻截或射杀逃出来的人,我则和柔大姊潜进庄内,看看田单是否在里面。”纪嫣然答应一声,与其他人散了开去。

  项少龙向善柔打个招呼,迅如鬼魅般潜入林内,不一会无惊无险来到庄院东墙外的草丛处。这座庄院由于高墙环绕,到近处反瞧不见内中的情况。此时夜色早降临大地,天上繁星罗布,月色迷朦,只庄院处透出黯弱的灯火。两人借攀索跨过高墙,悄无声息的落到墙后方形的露天院子里。项少龙和善柔攀上最近房子的屋脊,只见屋宇重重,一时不知从何处入手。

  善柔凑到他耳旁低声道:“田单最爱住向南的屋子,让我们到那一座看看。”项少龙循她指示瞧去,只见庄院南处是一片园林,花木池沼,假山亭榭,相当幽美,一道小溪,在园内流过,有石桥跨过小溪,另一班有好些楼台房屋。看这庄院便知是权贵避暑避静的庄院,极有可能是夏汝章的产业,借来给田单暂住。

  两人也不打话,一口气越过数重屋宇,再落到园中,只见小桥另一边隐有人影人声,两人不敢大意,绕到远处,凭着飞索,由树顶横过到小溪对岸另一棵高树上,再落回地上,避过守卫,攀上了一座灯火通明的屋宇顶上。

  人声由下面传上来。只听田单的声音道:“此事是否当真,照理李园该斗不过春申君才是。”另一个应是夏汝章的声音应道:“绝对不假,昨天我正式收到太后的命令,书我严守关隘。并论示了李权、李令,斗介和成素宁均被斩首示众。”

  两人听得大喜,不由对吻了一口。千辛万苦下,终追上了田单这老贼。田单默然半晌,冷哼道:“李园真好胆,竟敢派人来追杀我,汝章!不若你随我返齐吧!”

  夏汝章叹道:“我的亲族和家业都在这里,怎能说走就走。这事容后再说吧:现在最重要就是如何安排田相安然返国。”顿了顿续道:“他们猜你取水路返齐。假若田相由陆路离开,将可教他们扑了个空。我看田相不要再等旦楚将军了。只要田相平安回齐,谅李园有个天作胆,亦不敢损旦楚他们半条毫毛。”

  项少龙再没有兴趣听下去,再吻了善柔一口,道:“二哥该收拾了码头的人,我们现在要制造点混乱,准备好了吗?”善柔眼中射出深刻的感情,低声道:“当然准备好了,我等了十多年哩!”

  项少龙扬手发出讯号火箭。点燃了的烟火冲天而起,在天上爆出了一朵血红的光花。

  第十一章、得报大仇

  项少龙和善柔以劲箭强攻,伏在屋脊居高临下,连续射了十多人后滕翼等己破门攻入庄内。两人不见田单由屋内逃出,立即想得是什么一回事,迅以攀索由天窗跃入屋内,很快找到田单等人遁走的那秘密地道的入口,忙追了进去。地道宽敞笔直,以木柱和泥板固定,还设有通气孔,设置周详。

  两人不敢燃亮火把,贴壁摸黑前行,不一会由另一端洞口接了出去原来是在树林边缘处。林外就是那小码头,那些渔舟已全给沉到水里去了十多道黑影。正沿岸往上游逃去。项少龙再发出讯号火箭,才和善柔两人全速追前。

  一阵狂奔后,对方六个人堕后下来,拔出长剑,掉头杀至。项少龙那有闲瑕和他们胡缠,拔出飞针,借着夜色掩护,两手连挥,六人纷纷倒地。前方賸下的七个人想不到他们如此厉害,己方六人连挡他两人一阵子都办不到,一声发喊,离开了河岸,分散往河旁的小坡和密林逃去。项少龙再发两针,登时又有两人倒地。

  善柔发了狠性,掷出飞刀,另一个刚奔上土坡的人背后中刀。滚了下此时善柔认出了奔上坡顶的其中一人正是田单,不知那里来的脚力,越过了项少龙箭般冲到了坡顶上,赶上敌人。项少龙怕她有失,忙提气追了上去。

  兵刃交击声连串响起,善柔的娇叱夹杂耆对方的惨叫,但迅即回复平静。项少能来到坡顶时,交战双方经已分开,两人都满身是血,善柔的左臂和右肩背均渗出了鲜血。田单手提长剑,与善柔对峙着,胸口急速起伏,在月照下脸若死灰。田单一眼瞥见顶少龙。惨然笑道:“好:你终于赶上我了!”善柔厉声道:“田单:你知我是谁吗?”

  此时蹄声响起,滕翼等手持火把,策马而来,团团把三人围在中间。赵致一声尖叫,扑下马来。厉喝道:“当日你诛我三族之时。曾否想过有今天的一日?”善柔冷叱道:“他是我的,我要亲手杀他!”

  项少龙返到赵致身旁,低声道:“让你柔姊动手吧!”赵致“哗”一声,伏在项少龙肩上,激动得哭了起来。田单仍是神态从容,哈哈笑道:“我田单生平杀人无数,那记得曾杀过什么人?项少龙!算你本事,我田单服你了!”反手一抹。剑锋在颈上拖过,往后倾跌,当场毕命。

  善柔全身抖颤起来,跪倒地上。赵致扑了过去,搂紧了她。两女抱头痛哭,哭声响遍林野。一代臬雄,终于殒命。

  滕翼跳下马来,割下了田单首级,大喝道:“我们走!”

  项少龙心中一片茫然。那是难以形容的感觉。一方面固因善柔姊妹和滕翼得报灭门大仇而欢欣。自己也完成了本是不可能达到的目的。但看着这千古名传的人物自刎眼前,总有些失落的戚觉。但这一切都成了不可妀变的历史了。当小盘登基,恶贯满盈的吕不韦授首后,他将离开这列国争雄的中原地方,过自己早已向往的牧野生活……永远再不回中原来。

  回船后,立即起航回寿舂去。那晚众人喝得酩酊大醉,次日睡了整天,才先后醒了过来。项少龙头重脚轻地来到舱厅处,三女正在喁喁细语,神色欢畅。赵致喜叫道:“项郎:柔姊肯陪我们回咸阳了!”项少龙大喜道:“那天你说的真是骗我的了!”

  善柔摆出娇蛮样儿道:“早说过是骗你的了,想来真气人!你竟一点都不着紧。”纪嫣然笑道:“柔姊莫要气恼,我们的夫君大人什么事都藏在心内,口硬心软,你切莫见怪啊!”

  善柔不屑道:“他是你们的夫君大人吧:兴我善柔何干?”旋又“噗哧”娇笑。送了他一个甜蜜的笑容。众人都知她性格,当然没人会对她的说话认真。

  逆流而上。舟行转慢。比来时多费了一天,始抵寿春。项少龙因答应了庄夫人路经滇国时花几天时间去看她,所以没有停留,直赴城阳。登岸后,与等候他们的精兵团会合,南下往滇国去。此时陪庄夫人母子回滇是新委任为将军的楼无心,率领着八千楚兵,已收复了大鄀分由叛军占领的地方。滇人知庄保义回来,纷纷起义,组成新滇军,臮众二万人,与楚军把滇都高泽重重包圉。

  高泽地处高原,背山依势而筑,形势险要,兼之水源粮食充足,联军一时莫奈他何,还折损了数千人。众诸侯国见夜郎王新丧,纷纷发鸡,且兰王更率众攻入夜郎国都,另立新主,才凯旋而回,夜郎人从此再无力欺压怜国。

  项少龙等抵达高泽的联军营地时,攻城军刚吃了一场败仗,死伤枕藉。楼无心和庄夫人知项少龙守诺而来,大喜过望,把众人迎入营里。楼无心欲设宴为众人洗尘,给项少龙婉言拒绝,立即在主帐内举行会议,研究破城之法。

  听完楼无心细说了高泽城的形势和环境后,项少龙淡然道:“此城最厉害处就是靠山之险,我们就由这处入手,保证三天后便可破城。因为这世上没有一座山是爬不上去的。”庄夫人、楼无心等将领无不瞪目以对。

  当晚项少龙等整夜行军,来到高泽城背靠的大石山后,结营布阵。到次日清晨,项少龙和滕翼研究了山势后,拟定了五条路线,派人攀上去设置固定的铁圈,布置攀索。这些都是精兵团久经训练的基本项目,设备齐全,到天黑时,项少龙等已可借攀索和嵌入石壁的脚蹬,迅速来到起伏不平,杂树丛生的山顶上。

  只见广达七、八里的高泽城,在脚下延展开去。而楼无心则正指挥大军,日夜攻城,好引开叛军的注意力。喊杀和矢石破空之声,不绝于耳。纪嫣然三女这时亦爬了上来。娇喘细细地蹲在项少龙和滕翼之旁。此处离下面足有七十丈的距离。普通人看下去确是触目惊心,但对一向以乌家牧场附近,比这处高出足有三倍的拜月峰作练习场地的精兵团员来说,这座山实属小儿科之极。

  滕翼一声令下,身手特别了得的荆善、乌舒、乌吉着和丹泉四人,立即由垂下的攀索往下落去。找到落足点后,冉设置钉圈,设置新的攀索。他们的设备依足二十一世纪爬山专家的设计,靠着腰间的套圈,向下滑去,快若闪电,似玩游戏般轻松容易。迅那间四人抵达山脚的草丛内,与高泽城南的后城墙只隔了一条护城河。

  城墙上的守卫都到了另三堵城墙去协防,只在几座哨楼处有人把守,但都看不到灯光难及的暗黑下方。滕翼再度发令,乌家特种战士照着平时训练,借着峭壁上雓树的遮蔽和夜色的掩护,一批批往下滑去,此时荆善等四人穿上水靠,渡过护城河,并设置横渡河上的索子。

  纪嫣然凝望城内像蚁般忙碌的守城军民道:“单看这情况便知道它只是一个靠武力维持的政权,居民都是被鞭子强迫去做搬运的劳工。”众人仔细一看,果如纪嫣然所指。城民只是在监视和鞭打下被迫负起种种守城的任务,一派无可奈何神气。

  这时一队人策马由另一端巡逻过来,提着风灯往城下和后山照射。众人吓了一跳,纷纷躲了起来,荆善四人则伏到墙脚处,最糟是那四条机过河面的长索,只要对方稍为留神,定可发觉。索子虽漆上了不会反光的黑油,但终非是隐形之物。项少龙人急智生,当那批人的灯光快要把索子纳入光照里时,撮唇发出一下尖锐的夜枭叫声。那些人自然举灯往后山照来,当发现不到什么时,早越过了索子处,迅速远去。

  众人都抹了一把冷汗。善柔凑过来道:“算你这家伙有点办法!”荆善等射出钓索,挂上城头,迅速攀了上去,狡活如猴,分别潜往解决哨楼内的守卫。乌家战士一批一批的渡河攀城,动作敏捷,干脆利落,表现出骛人的效率。项少龙看得自豪不已,纵是二十一世纪的特种部队。也不外如此水平。

  此时有近千人落到山脚处,到达城上者则取出弩箭。扼守城墙上所有战略位置。滕翼低笑道:“二哥手痒了,要先行一步。”项少龙道:“一起下去吧!”当项少龙等抵达墙头时,过千鸟家精锐分作四组,准备沿城墙分左右两方杀过去和攻进城内。

  滕翼射出讯号火葥,通知攻城的楼无心他们已成功进入城内。项少龙派人守着各个登城的路口后,领着三女和五百战士,来到城内。滕翼则负责占领墙头。

  号角声起。蓦地全体战士齐声呐喊道:“城破了:城破了!”城内军民一齐愕然时,杀声震天而起,只见后城墙处高插“庄”字大旗,以数百计的战士从城将上飞将军般杀至。那些被迫的城民,一齐发喊,丢下正搬运的滚木石头等东西,四散逃走,还大嚷道:“城破了:城破了!”混乱像瘟疫般散播着。

  项少龙等由城墙的梯级蝗虫般涌下来,弩箭如雨飞射,敌兵纷纷倒地,转眼便控制了后城门的广场和附近的建檠物。项少龙命人打开城门和放下吊桥,同时指挥手下占领屋顶,布防坚守。冲前来的敌人都给射了回去。己方的人郤源源不绝从城门涌进城来,还送进了长矛高盾等重武器。

  滕翼等则趁敌人阵脚大乱之际,势如破竹地攻怗了西北各小半截城墙。楼无心的攻城队伍则全力攻击东门,把敌人的主力牵制在那里。占领了西北城墙的己方部队,居高临下,以强弓劲箭,廓清在城内下方奔走拦截的敌人。

  项少龙见时机已至,挥臂发令。一排排的乌家战士,在劲箭的掩护下,持矛挺戟地往东、西、北三门杀去。战况凄厉惨烈。墙上的乌家戭士又高喊道:“弃械蹲地者不杀:弃械蹲地者不杀!”不断重覆着,这当然是学过现代心理战的项少龙想出来的妙计。

  多处房舍均为火焚烧,烈焰从屋顶冒起老高,再往四方房舍蔓延开去,把整座城沐浴在火光之内,浪烟蔽天,星月立即黯然无光。守兵纷纷抛兵弃甲。与城民一批一批的蹲在城角或广场通衢之间,士气全消。城内已成混战之局,乌家战士结成一个个组织严密的战阵,不住扩大占领的范圈。城墙上的战士更不断挺进,杀得顽抗者血流成河,尸伏墙头。受伤者均被迅速运返南墙,由专人救治,一切井然有序。

  今趟是这支特种部队首次在大规模战争中初试身手,果是非同凡酱。在一批盾手和箭手打头阵下,项少龙领着三女和十八铁卫,成功破入内城,此时西、北两门刚落入控制中,并打开了城门,让己方人马狂涌入城。守内城的敌兵苦苦抵抗,项少龙等扑了上去,左冲右杀,不半晌突破了内城门的防守,朝王宫杀去。

  敌兵知大势已去,纷纷弃械投降。项少龙使人把降兵集中到一处看管。楼无心和庄孔已率领数千精兵,冲了进来,两股人马会合后,更是势如破竹,不到一盏热茶的工夫,就攻进了王宫内。宫内乱成一片,哭声震天,宫娥妇孺搂作一团,抖颠求饶,守兵则纷纷跪地投降。项少龙心生怜惜,着人好好安抚和照顿他们。

  “砰!”主殿门被硬生生撞了开来,只见一群三十多个敌方将士,举剑团团护者中间一名身穿王服,头顶高冠的青年,气氛凄壮激烈。外面的喊杀打斗声逐渐疏落,显示高泽城已落入攻城军的手上。项少龙等在这群人前重重排列,数十张弩箭直指殿心的敌阵。

  庄孔大喝道:“立即投降,否则杀无赦!”楼无心凑到项少龙耳旁通:“此子作恶多端,曾奸淫妇女无数,死不足惜。”

  那宫服青年昂头喝道:“我乃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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