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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魅帝君 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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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她可以——」小笠原想了想又大声反驳。

  书房的门突地被打开。

  「你们在吵什麽呀?老太婆!?」吉村高树走出来,皱著眉质问他们,「你们吵到将军办公了!」

  「唉——老头子,你就帮我劝劝小笠原君。」吉村美代子将事情向丈夫说了一遍。

  吉村高树早已听闻下午在灶房後院发生的事。多年来,他们夫妻俩一直是把小雪当成自己的女儿。

  将军和小雪发展成这样的局面,他倒是跟妻子一样是乐观其成的。

  「你们为什麽都如此放心!?」唯一持反对票的小笠原君有些气恼的大吼出声。

  「有什麽好不放心的?」

  松平忠辉冷冷的声音传出来,三个人同时看向他。

  他在里头将他们的所有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知道小笠原对小雪的占有和保护心如此强,令他非常的不悦,他刻意忽略在内心深处似乎有股因她而起的异样感觉,正不断的翻涌著……

  「将军,请你放了小雪吧——她太稚嫩了,不合——」

  「不合我玩弄,是吧?」

  松平志辉嘲讽的接续小笠原的话!他不怒反笑,但笑里却是令人难以摸清的亦邪亦谑。

  「将军!?」小笠原睁大眼。

  松平忠辉紧盯著他不放,低声说著对他的不悦。

  「你对她未免保护过度了。如何?你要为她而与我决战吗?为情为爱而舍忠诚之义?这样的武士,我留你何用?」

  小笠原勇之助咚地单脚跪地,伏压著身以示忠心。

  「将军,下属绝无抗辩之意,只是……下属一直认为小雪是我的妹妹,我不愿见她不快乐。再者,属下真的不明白将军收小雪的真正缘由。」

  松平忠辉挺直了身哼声的笑。

  「你觉得——我作任何决定都该知会你吗?松平雪之名,是我赐予她的,这就说明了一切。」

  他垂眼盯著更为低下头的小笠原,他铿锵低沉的声音传入小笠原的耳里。

  「别再让我发现你对我有贰心。」

  小笠原勇之助久久之後才抬头望向松平忠辉,但他早已不在那,他缓缓站起身双手握紧咬拳。

  将军最後的那句话,直接敲进他的心坎,也提醒他所属的命运——

  他是名武士,一名只能为主子而死的武士。

  啵——啵——啵——啵——

  「蔼—」

  松平雪将自己整个人沉入池中闭气,一直到再也无法承受时,她迅速冲破水面,大口呼吸,水面上的花瓣也因她的窜出而哗地散开,又慢慢拢聚浮在她四周。

  她绽出一抹甜美的笑容闭著眼,两手将湿透的长发拨到脑後。

  这池子的水好舒服,这是座天然的温泉水池,是属於松平忠辉专属的沐浴池,四周以竹藤编围,豪华而舒适。

  松平忠辉的行动是迅速而果决的。

  下午,她的东西已全被搬至他的住所里,连人也被带至这里,本来是有三、四名女眷要帮她洗澡,她却红著脸拒绝,彼此坚持了半天,她们只有帮她在水里洒上花瓣,准备好衣物才离开。

  留下她一人时,她反而是欣喜雀悦的,三两下就将自己扒光跳进池水里嬉玩。

  「哈哈——天堂呢!向玩一次!啊哈——唔——」

  松平雪大口吸饱了气,人又开始注水中沉去。

  「你再玩下去,会闹人命的。」

  低缓的男声吓著了正要下沉的松平雪,她倒抽了口气,偏过头望向池子的右侧,乍见到来人时,立时瞪大眼说不出话来。

  他待在这多久了?

  松平忠辉一件单浴衣坐在池边的石上,平静无波的目光镇住羞得满脸通红的小雪。

  「蔼—你、你怎麽在?」

  她有些欲盏弥彰的伸手遮住自己,却遮不了她因娇羞而红艳的诱人美丽。

  现在的他好……奇怪。

  松平忠辉像自嘲似的浅笑一声,他站起身,不顾小雪惊吓的目光,伸手脱去身上的浴衣,在她面前展现他最雄伟强壮的完美身躯。

  松平雪羞得别开脸,但那力与美的壮观画面,已深深烙印在她脑海里了。

  一会儿後,她感觉四周的水波动起来。

  他朝她走去,停在离她约有一个人距离之处坐入水中,他闭上眼,两手搭在身後的石阶上,往後仰躺著。

  「过来,小雪。」

  他的命令不是冰冷的,而是有些温情。

  她迷惑的回头看著他,他一直没再动过,只是很有耐心的等待她。

  她眨眨眼,小心翼翼的朝他靠近。一接近到他手能触及的范围,他便伸手将她圈搂在身侧,两具赤裸的身躯,在温热的水里贴烫著彼此。他仍没有睁开眼,只是用那圈搂住她的左手,在她的腰侧温柔抚摸著她,她则盯著他刚毅好看的侧脸,片刻之後,她的头轻靠在他肩上,闭上眼,他的颊则揉擦著她的额。

  久久久久,他们就这麽宁静的陪伴著彼此。

  第三章

  东方露白,第一道温暖的阳光洒进宽敞的房里,轻柔的怃著床被上熟睡的佳人。

  「嗯……」

  松平雪逸出低吟,她眨动著长卷、浓密的睫毛,缓缓睁开迷蒙的星眸。

  她在躺被上坐起来,屈膝抱著床被,脸枕在膝上又闭上眼享受著暖阳,她打了个哈欠又再度躺回暖被里,今早真好,奶妈没有来吵她睡觉呢!

  「呀——嗯?」

  她仿似察觉到不对劲又倏地坐起身,环视四周陌生的摆设和宽敞的空间。

  「这里是哪里?」

  她脱口对著空气问著,右手摸到另一套床被,她低头一看发现有两组躺被和枕头是在一起的,尚存着微弱的温度显示旁边有人睡过。

  她皱著眉头百思不解昨晚发生了什麽事?

  她在池中洗澡,嬉玩松平忠辉。

  「天——」她想到昨晚他们在池中裸裎相见且被他圈搂著……那情景仍历历在日。

  是他吗?他们昨晚共枕了……而她完全不知道?

  「哦……」她哀嚎出声,低头瞥见自己赤裸的身子,她更吓得大叫出声。

  她的大叫竟引来房间的门被拉开,有二名侍女跪在门外,向她弯腰微笑。

  「小姐,你起来了,请让我们为你更衣。」

  松平雪在门被拉开那一刹那,迅速地位高床被紧紧包住自己,在她看清那两名侍女时,她又伸手指著她们大叫出声。

  「小霞、芳子!你们为什麽要叫我小姐?」

  谷川芳子笑了笑进门,很有礼貌的跪在她左侧。拉上门的小仓霞也走进来,跪在她右侧,两人旋即拉开单衣。

  「请更衣。」

  「喂!喂!」她仍不死心的紧抱著床被,来回盯著两位好友。

  谷川芳子最先举白旗投降,她挫败的放下单衣,没好气的解释。

  「这是将军吩咐的啦,他要我们从今天起负责伺候你,你就表现得有些女主人的样子就好了嘛!」

  「对呀!小雪,我们俩还没负责过这麽重要的职务耶!拜托你别搞砸了,快点更衣!」小仓霞也跟著补充说明,最後,她乾脆直接动手扯掉小雪身上的被子。

  「蔼—不行啦!我自己穿,我自己穿啦!」

  松平雪红烫著脸大叫,死命地保护床被不让自己春光外泄。

  要是让她们看到她光著身子,那不是糗大了!

  「小雪,咱们都是好朋友,你就别害躁嘛!」

  「对呀!快点啦!将军在等你呢!」芳子拉扯她的被子,引来她的尖叫。

  松平雪趴在躺被上,用床被紧紧裹住自己。

  「不要啦!不要——我自己穿!你们出去啦!」

  敌不过小雪的执拗,她们俩只得放弃,留下衣服,两人退了出去,在门外等著。

  松平雪一见她们全走了,她才跳起来穿衣服。

  可是穿完内单衣後,她就遇到麻烦了,传统和服的穿法复杂是她无法理解的,奋战了半天,她挫败地请了芳子她们进来帮忙,

  「嗟——早说嘛!就是知道你不会穿,才硬要帮你的呀!」个性直率的芳子埋怨的说著。

  松平雪则苦著脸任她们摆布,又是缠腰布又是梳发的,她们知道她平日不喜欢绑发,喜欢让长发自由飘散著,於是只帮她梳了个简单的发型。

  「好了。你看,多美呀!」小仓霞赞叹的说。

  松平雪盯著镜子里的自己觉得陌生而不习惯。

  但她……真的很美,很不一样哦!

  她突然想快些见到松平忠辉,让他看看这样子的她。

  她没作多想为何自己会有这样的冲动,只知道她好期待当他看见她第一眼时的表情。

  谷川芳子的手指沾了一些胭脂要替她擦上,她迅速闪开,跳了起来

  「小雪,我们还没弄好呀」

  她绽出甜甜一笑,跑到门前,开心的说。「这样就可以了。」

  说罢,她便拉开门,套」鞋走出去。

  她想早些让将军看到!

  「嗯,尽快在入冬前把这些防护工作做好,传令下去,通知各分部下个月……」

  松平忠辉在议事房里跟几名重要部属谈论公事。

  忽地,议事房的门传来轻叩声。

  松平忠辉不高兴的蹙眉瞪著门,他在工作时,是不准有人来打扰的。

  「谁?」他略压下不悦的情绪开口问道。

  大约等了一会,门外才传来一声略微迟疑的回答。

  「是小雪。」

  松平忠辉低喃出声,脸上那冷峻的肃容瓦解了,他扬起一抹浅笑,眼神也变得很柔和。

  在场的高层部属全睁大眼看著这千载难逢的一幕。

  他们真的看见将军在笑吗?

  「进来。」

  松平忠辉语气和缓的开口,但当视线回到部属身上时,又是严肃而冷冽。

  「照我的命令去做,你们先下去吧!」

  他沉静地下达指令,所有的部属同时弯身敬礼,然後站起身走向门边。

  松平雪跪在门边,依照芳子教的开门顺序拉门,她才开了一侧,就见到各部主事站在她眼前。她怔了一下,放下手,跪在那一一向各主事点头,主事们也都有礼的回敬她。

  松平志辉有趣的看著难得如此依照礼教的小雪。

  等所有人都离去之後,松平雪这才松一口气,她马上起身,不再顾及礼教,大剌剌走进来,随手关上门就算了事。

  松平忠辉挑高著眉,语气讥讽却轻松。

  「怎麽?遇上我就不需要礼数了吗?」他伸手端起杯子啜著香茶,心里想著,经过昨晚,她好像突然间不怕他了。

  他并没有恼怒的感觉,反而觉得有意思。

  「你看!」

  松平雪绽著纯真的甜笑,张大双手,展示她的新装扮。得到了他的注意,她还娇柔轻笑的转了一圈,止不住喜悦地咯咯笑著等待他的评语。

  很美、很惊艳、很令他心动。

  松平忠辉心底有著赞赏,但却没有表现出来,他佯装一副很无聊的模样,故意不称赞她,反而扬著眉梢叹声抱怨她昨晚迳自睡著的话语。

  「唉!真不知道往後会有什么样的夜晚?我还真是选对了佳人,整夜都呼呼大睡的。」

  「呃?」松平雪在他有些不怀好意的假笑里,没了好心情,她被他说得有些羞愧,全然不懂她该怎麽做才对。

  松平忠辉盯著她看,霍地发现她小脸上的光采消失了,她的闷闷不乐竟让他有些烦躁的感觉,这发现让他又气又恼。

  他站起身,走离榻炉,朝她走去。

  伸出手抬高她的下巴,强迫她看著他,他凝视著她细腻典雅的娇容,忍不住倾下身,轻轻摘取那柔软的红唇,细细柔柔的浅吻著,没有过多的激情,只是温存的细吻。

  当他退开时她抖得像快凋零的落叶,自然反应的舔了舔自己的唇,抿著嘴不敢看他。

  他好笑地张开手圈抱住她,细吻洒在她额上、发上和耳垂。

  「今晚,不准再睡著了,」

  他在她耳畔呢喃,让她不住地喘息打了哆嗦。

  「那——那是什麽意思?不睡,要做什麽?」

  他笑了,为了她纯真的说法,他略退开一些,低头怜疼的凝视她,她仰著小脸,迷醉的星眸瞅著他的唇看。他遂倾下头,却又在快贴上她时故意抽开,她的反应是直接的,听她呜嗯一声,他才完成她绮丽的梦想。

  他含吻了一下她的小口,逗惹的贴在她唇上开口说著:「要做很多事、很好玩的事。」

  她唇上搔痒的感觉让她咯咯笑出声,完全没听懂他说的好玩的事到底是什麽,她觉得现在就很好玩。

  她贴著他的唇,如法炮制的笑道:「像这样的事吗?哈哈……蔼—」

  他笑著握了下她的腰,以示惩罚她的调皮,惹来她的尖叫闪躲,他紧紧抱住她,低头给了她一个激情的深吻。

  他的吻变得厮磨而占有,强壮的双手圈抱在她背後,将她更贴进他怀里,他的唇像点燃了一把烈火,不停地吞噬、舔吻、吸取著她柔软的红唇,当她快承受不了他的热情而瘫软颤抖时,他牢牢握住她下滑的身子,更狂放地摘取她的甜蜜。

  他的舌挑逗地轻刺她紧闭的唇缝,想撬开她的防牢,他细细描绘她有型甜美的唇线,她嗦颤著,他则更渴求的滑舔著地的唇,再次轻刺著她的唇间。

  「唔……」她逸出一声低吟,小手死命地抓紧他的衣襟,她好热,头好晕。她想要……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她挫败的叹息出声。

  他的右手滑抚上她急促跳动的颈脉,然後搔抚著她的颊骨,最後捏住她尖细下巴抬高她的脸,他忽地用力咬了下她肿胀的唇。

  「蔼—」她惊吓的呼叫,让他找到了入口,他的舌迅速地窜进她口中,寻到她的丁香小舌,卷滑、厮磨,吸吮著她的一切,得到她更忘情的喘息娇吟。

  「哦……好甜……好甜,唔……」他赞叹低吟,心与她同样狂烈跳动著。

  他的右手又回到她腰背,继而下滑到她浑圆结实的臀部。此时,小雪突然给了他一个令他几近发狂的举动——

  她在他的掠夺了早已虚弱昏眩神迷,被他挑起了从未被启发的欲望,她急切地想要得到更多,於是她模仿他的动作,伸出舌尖主动与他的纠缠厮磨,小手主动圈抱住他的颈子,

  松平忠辉的呼吸变得更急促、兴奋,他情不自禁地用力捏挤她的臀,他觉得自己的腰腹间突然挺立、强硬起来,他稍稍退了一步,再用力将她压向他的欲望中心。

  在相碰撞的那一刻,他们同时激狂的大叫出声,

  他住後退了一些,又突然更用力地朝她撞来,然後摩擦著她腿间。

  「呀——蔼—」她不知他用什麽东西这样折磨她,只感觉那东西妤硬好热,她腹部里有一种奇怪的驱动,那骚动随著他这样的撞击、擦动後变得愈来愈奇怪。

  松平雪被这前所未有的转变,吓得哭了起来。

  听见她的啜泣声他好生不舍,他的唇舌和齿再次向她袭来,温柔平抚她的惶乱後,再加掠夺。性欲的狂野摩擦著她,冲刺、厮磨、吸吮、舔啮的折磨著她,一直到她快无法呼吸前,他才放开她被掠夺的唇舌,吻去她的泪珠,抱举高她,需索的吻在她头骨间游移著吸吮。

  「唔……蔼—」她仰起头,他的唇马上吸附在她颈喉。她闭上眼,吞咽一口口水,他的吸吮变得激情,她的申吟变得好低哑。

  「碍…嗯……你是我的,雪。哦……你是我的……今晚……」他的唇回到她的唇间,激情狂炽的深眸紧瞅著她灵魂深处,他的手指插入她乌黑如丝绸般的秀发里,另一手则爱抚著她的臀,他给了她一个欲望十足的吻,喘息吁吁地宣言。「今晚,我会让你成为我的!」

  「嗯……」她不懂那是什麽意思,但在他如此疯狂的席卷她一切呼吸之後,他占有而自信的宣言让她臣服,自然地回应他。

  他傲气地笑了,又给了她一个冗长的热吻。

  他们像永远吻不够彼此般—激狂热烈地吸吮著。

  他从不曾被一个吻撩拨到如此饥渴的地步。

  他要她!他满脑子充斥着各种能恣意夺取她一切的狂野方法,光想像那绮丽的画面,他的下腹便冲动地想在此刻得到所有的满足。

  他要她!

  他势在必得

  松平雪浸坐在温池里,四周净是点点花瓣散发出来的香气。

  她微低垂著螓首,蛾眉盯著花瓣出神地凝视,偶尔,手会拨动一下池水,轻泛点点涟漪後又平静无波。

  「咦——小雪今天好安静哦!」服侍她的谷川芳子看著池中的她,怀疑的开口。

  在芳子一旁正在整理小雪衣裳的小仓霞,站直了身,看了眼仍在池里发杲的松平雪,皱了皱眉头附和。「嗯,真的很安静,不对劲哦!」

  平日的松平雪活泼好动!一张小嘴又喜欢叽叽喳喳的讲个不停!何时见她如此安静乖巧?

  「是埃」谷川芳千一手搭在腰腹,一手搭在下巴应声点头,接著偏脸对小仓霞说,「她刚才竟没有赶我们离开耶!」

  向来不习惯让别人替她沐浴更衣的松平雪,稍早进浴池时竟没要她们俩回避!还柔顺不多话的任她们脱衣沐浴,活脱脱成了一名惯於让人伺候的千金之贵了。

  小仓霞两手扠在腰上,连声赞同地点头,心底的疑问也愈多了。

  松平雪这时竟突然莫名其妙红了粉腮,捂著嘴咯咯偷笑!然後往後仰靠在石阶上,闭上眼眸,像想到了什麽好事般嘴角微微上扬,紧接著又叹息了一声,在水中翻转著身子,两手搭在石阶上,螓额靠在肘上,轻声笑著。

  眼见这特殊的一幕,谷川芳子和小仓霞两人都挑高眉,睁大惊讶的眼,然后两人同时转头对望,异口同声地说出一句——

  「有、问、题。」

  两人贼笑了起来,同时走到松平雪趴著的石阶上,蹲著身紧盯著仍在闭眼幻想的松平雪。

  啊!唉……将军说今晚要做好玩的事,到底是什麽?

  她好想知道,心里有些期待、有些窃喜、也有些害怕。

  想起早上将军吻她的画面,她就脸红心跳,全身轻颤了起来,肚腹就会有一种骚动的感觉窜起。

  她从不知道原来亲嘴是这麽美妙、兴奋又痛苦的甜蜜滋味,难怪小时候常看到爹爹跟娘要亲亲。

  那亲嘴的感觉真的是……

  「好棒!唉……嗯,哈哈哈哈——」

  松平雪带著迷醉的暧昧表情缓缓睁开眼,两张特写的脸孔在她眼前盯著她看;

  「哈……喝——」松平雪自美丽的绮想回到现实,她被吓了一跳,接著赶紧退後,一手遮住胸前春光,身子往下一沉躲在水里,另一手指著池岸上两个朋友惊声尖叫的问道:「蔼—你们怎麽会在这里啦?」

  谷川芳子和小仓霞两人皆一手搭腰,挑著眉头,直勾勾地盯著她。

  「什麽东西好棒?」谷川最先问她。

  松平雪的脸蛋轰地整个涨红,她的眼神飘来飘去,吞吞吐吐的说:「没、没有啦!」

  她们两人又相视贼笑一望,两人都是「肯定是有」的表情。

  「有!快讲!」谷川芳于跪在石阶上,伸手泼了一下温水,溅在小雪的脸上,她威胁地叫著。

  「啊!」松平雪吃进一口温水,右手高举想挡掉又泼来的水,她尖叫连连,「蔼—没有、没有啦——」

  「还不快讲!」

  小仓霞也加入谷川芳子的行列两人泼著水,逼迫著松平雪讲出实话。

  她们三人从小玩到大,感情特别好,即使现今谷川芳子及小仓霞两人被指派来伺候小雪,但只要将军不在场,她们三个人还是会如此没有界限的笑笑闹闹。

  松平雪的尖叫大笑声,挡不过二人连手的逼问,只好乖乖说出,将军早上说今晚要跟她做很多很好玩的事,至於他们亲嘴一事,她也只是草草带过,因为那大羞人了。

  谷川芳子和小仓霞两人听著她的说明,眼睛愈瞪愈大、顿时哑口无言,谷川芳子更是惊吓的跌倒在地。

  「骗人的吧!」谷川芳子不敢置信的说。

  松平雪噘著嘴,沉下小脸,受伤而气恼的回她,「哼,是你们逼我说的,我说了,你又不信!」

  忽地,她周围从天洒下一大把一大把的玫瑰花瓣。

  小仓霞面无表情,像在洒土一样,大把大把的将花瓣洒进池里。

  「洗香一点、这样今晚将军就会对你著迷得疯狂不已,这花能挑起将军的『玩兴』。」

  「呃?」谷川芳于怔了一下,站起身,用力拍推小仓霞的肩头,她羞答答的笑言,「唉哟……小霞你好色哦!嘻嘻嘻——」说著她还一手略拉开衣襟,一手挥动著扇凉直嚷嚷,「呼——好热呀!」

  小仓霞被她用力一推,差点整个人翻进池子里,她回头皱眉瞪了一眼兴奋的谷川芳子。

  松平雪则是三人之中最模不著头绪的人,她们说的——

  她、听、不、懂、啦

  松平忠辉沐浴完毕後,独自一人坐在房里研读书籍。

  可是书里的内容,一个字也没进入他的脑里,他的脑子里全是早晨与松平雪之间的激情拥吻,那滋味仍残留在他唇舌间,久久未散,令他迷失了心魂。

  光想到此,他便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欲望又硬挺起来,全身骚动的只想快些找到宣泄。

  二十八年来,他不记得自己曾这麽想要过谁,也不记得自己竟能抱著软香的同体一整夜,却没有好好地满足自己,只是很君子的抚摸、凝视而已。

  「该死的!」

  松平忠辉丢下书籍,抬起头瞪著仍未移动的门,心里开始埋怨起松平雪的慢动作。

  他的视线盯著房中央,榻榻米上两组并排的床被和枕头,突然浮现他和小雪汗淋交缠的春色画面。

  他的下体,紧得疼痛难耐。

  他仰头靠在壁上,自嘲一笑。

  笑自己像个初尝人事滋味的冲动小伙子,整天,他虽然如往常 管理家业,忙碌个不停。但他竟会不时回想起小雪的美好味道,接著,他就必须想尽各种方法,让自己的冲动冷静下来,才不至於丢下工作回来把小雪抓来恣意满足自己。

  一定是这些时候大忙,太久不近女色的关系,他才会如此渴求著小雪。

  他相信过了今晚之後,他便能恢复平日的松平忠辉,不再为了女色而失神。

  嗯,一定会如此。

  松平忠辉如此说服著自己,今天的失常是这样的缘由。

  他转身跪起来,点起薰香,想在薰香中平静下来。

  闻著淡雅的薰香,他轰蠢欲动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

  松平忠辉再次拿起书阅读。

  「……快点啦!」

  他才刚坐好,房门外就响起一阵骚动,然後他听到等候已久的佳人清脆的嗓音。

  「将军,我是小雪,我要进来喽。」

  「进来吧!」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笑,但仍正经的回允。

  门依礼节方式先左开再右开,松平雪就跪在谷川芳子和小仓霞的正中间前。

  她低下头,缓缓走进房,又跪在门边。门外的谷川芳子贼贼地笑关上门,小仓霞虽没有像谷川芳子笑得那麽恐怖、怪异,但眼角、嘴角也是贼笑的弯著。

  松平忠辉挑著眉看著这一幕令人发笑的过程,视线转移至松平雪时,他马上觉得跨间那窒息的疼痛又开始了。

  她穿著一身雪白的浴文,乌黑的长发只用丝带松松地绑在脑後。

  她有些娇羞、有些紧张、有些……

  令人疯狂的美!

  他放下书,坐在原地不动深深凝视著她,然後朝她伸出左手,低声轻唤。

  「小雪!过来。」

  他的声音因为渴望而变得嘶哑颤声。

  他看见她哆嗦了一下,缓缓站起身,踩著害怕的脚步慢慢朝他走来,却不敢看他一眼。

  时间好像过了一辈子那麽长,她终於走近他,红著娇颜,颤抖著雪白的小手缓缓放在他的掌心。

  他屏息的握捏住那柔软似无骨的小手,右手搭上她的腰缓慢地将她拉坐在他腿间,将她圈围在自己筑起的天地里,静静地看她一直低垂著头,颤著身。

  他笑了,全然不知道此刻自己的眼里全是爱恋浓浓的温柔眼神。

  「为什麽不敢看我,嗯?」他伸出右手,轻抬起她的头!笑意浓浓的问她。

  他的声音好温柔,令她如沐春风。

  她慢慢地看向他的双眼,视线对上时,红烫了双颊。

  他们的视线胶著彼此,无法分离。他怦然心动,她心跳迷醉。

  他抱紧她,再也等待不了,低头吻住她。

  两人的唇一相遇,便天雷勾动地火,狂燃不止。

  他在她口中狂乱地需索掠夺一切,辗转厮磨,狂野地翻转,勾搅、摩擦著她的。

  他用力抱紧她,紧得像想将她揉进身体里。

  她在他腿间跪起与他面对,小手不自觉地圈上了他的颈。

  他们的吻是那麽地急切、那麽地激狂、那麽地黏腻。

  她被席卷得迷失一切,叹息娇吟出声。

  她的申吟是让他疯狂的燃点,他低吼粗喘,双手在她发间、颈後,脊背来回爱抚著。

  他昂扬硬挺的灼热需要她的抚慰,他的唇舌渴求尝到她最私密的味道。

  无法停止……他抱起她,唇舌交缠著彼此,来到他们即将温存整夜的床被。

  他轻柔地将她平放在床被中,俯在上头,他微笑地瞅著她倾下身,热情的吻她。

  他要这一夜燃烧到天明——

  第四章

  松平雪仰躺在床被上,浴衣的下摆开襟因为拱起右腿而敞开,露出白皙如凝脂的腿。

  她呼吸急促,因为期待也因为紧张而心跳加速。迷蒙心醉的眼眸盯著松平忠辉,那朝她低垂而愈来愈清晰的脸。

  他有著全世界最深邃的眼睛,那瞳色宛如深海里的黑珍珠般明耀,长卷浓密的睫毛成了最动人的阴影。

  他的鼻梁直挺俊美,黑亮的长发像闪耀的黑瀑垂下,将她围在最隐密的世界里。

  他的唇……刚毅、柔软、厚薄适中,能带给她最神奇的愉悦,而且就快要吻上她了。

  松平雪闭上双眸,轻吐气息,一颗心狂跳不止,柔美而任他摆布的无助模样,令人爱怜。

  松平忠辉轻轻拂开覆在她额上的柔软发丝。他因为她的美丽而屏息。

  他渴望的双唇爱怜地点吻上她的黛眉、额心、眼上、鼻尖又移到她耳颊边。当他伸出舌舔著她小巧的耳垂时,她忍不住轻轻颤抖,自动偏著头,令他轻易地含住那耳垂,咬吮啃咬了起来。

  「碍…」她紧紧闭著眼,惊讶这骚痒的剌激而轻呼出声。

  他低低轻笑,非常满意他带给她的影响如此之大。他的手轻拉扯她的腰带,舌尖更进一步舔入她的耳朵,他找到了她的敏感点。

  「啊嗯——」她缩了缩身子想逃离这折磨!紧闭的眼几乎眨出泪珠。

  他不让她逃走,左手窜进她已被拉开的衣襟里,往她嫩滑如婴孩肌肤的小蛮腰围揽,将她抱进怀里,他湿热的气息来到她耳下的头项,吸吻著她跳动快速的脉搏。

  她仰起头,他转而舔住她的颈中央,耳里听著她的抽气声。他的手开始在她腰腹之间游移著,手指深入她凹陷可爱的肚脐眼里。

  「蔼—」她扭动著自己,听见他大声的喘气抽嘶。

  他的舌舔上她红艳的唇他张口急欲含住她微启喘息的小口,她却在此刻突然开口。

  「将、将军……」

  她的声音抖如秋风落叶,让他心生怜惜。第一次在房事上,他告诉自己要慢慢来,要满足她的一切。

  「嗯?」他仍置身在她腿间,用两肘的力量撑起自己,手则爱抚著她的发际颊边。

  她凝视他眼里的狂烈欲望,感受他吐出不平稳的男性气息,心咚地一跳,迷醉神魂。

  「将、将军。我——」

  「现在别叫我将军!」

  他恼怒的口气吓著了她,迷蒙的星眸里出现了惧意。

  看到她对他的害怕,突然惹恼了他。他讨厌这样。

  他低头重重吻了她一次,才又撑高自己,手指爱怜的抚摸她的红唇,万般轻柔低哑地耳语。

  「叫我上总介。这是我的乳名,我母亲一直是这麽叫我的。」除了家人,他不曾让任何人知道这特别的小名。

  「上……上总介?」她迟疑地轻唤。

  他喜欢她唤他名字的语气,这让他真诚地微笑起来。

  「嗯?雪。你要跟我说什麽?」他俯下身细细吻著她的额心和太阳穴,温柔地问。

  他会很有耐心的,即使现在他下腹胀痛的想下地狱,他仍会对她有耐心。

  他要她心甘情愿的奉献给他。

  「呃?哦,对。」他这样温柔吻她,会让她分心的。

  她迟疑地举起手,轻推他的肩膀,他马上抬起头,深深凝视著她。

  「我是想问你。那个……嗯……那个……」她紧张地微微一笑,抖著声音问他。

  「哪个?」他皱起眉头。

  她却在他身下翻转了身子,想从他身下逃开。他马上抱紧她翻身的娇躯,压在她背上,在她耳後吐著热气。

  「你要去哪?嗯?」

  「啊,我,我想……蔼—」他舔她的後颈,害她吓得慌乱大叫。他却趴在她背上笑了起来。

  「宝贝。你哪里也不能去。现在,你要先喂饱我。」

  他吸吮住她另一边的耳垂,她却迅速转过头瞪大眼讶异地脱口而出。

  「咦——你还没用晚餐吗?那我去——」

  「不用了,我吃过了。」他有些哭笑不得,她真的纯真到他说什麽都不懂。

  唉——真的要很有耐心了。

  只是,他快等不下去了。

  「可是,可是你刚才说要我喂饱你的呀!」她蹙著眉不解他的反反覆覆。

  他叹了一口气,将她抱回床被,让她又躺回他身下。

  天——教他要怎麽有耐心?

  「唔……天——」

  他闭上眼,两手紧握成拳,浴衣下的昂举已冲开衣襟,额上冒出汗水。

  「将……上总介。你那里痛吗?那我们不要玩了——」

  「你现在不玩,我就会死。」他几乎是咬牙艰难的吐出。

  他开始拉扯自己的腰带!很快地,露出强壮结实的完美身躯。

  松平雪为他精壮的身子而惊呼出赞叹声。

  她盯著那结实宽阔的胸膛,视线渐渐下移至平坦的腹部——

  「蔼—」她羞窘地用两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好……壮观!

  松平忠辉怀疑自己此刻怎麽还能笑得出来。

  可是,他真的笑了。

  笑得开怀、笑得骄傲、笑得他更想要她。

  他决定不想知道她到底想问他什麽。於是,迅速脱去自己的浴衣,丢在一旁,接著伸手要拉掉她身上的浴衣。

  他一手抱起她,另一手则粗鲁地扯著她的浴衣。

  「你你你——蔼—不行啊!」

  她哪是他的对手,三两下她就精光赤裸了。

  她羞怯地用一手遮住自己的胸部,一手遮住两腿之间。

  「为什麽不行?」他轻松拉开她遮掩的双手,将她扣压在她头颅两侧,弓起一腿让她更为他张开。他要看见她的全部。

  「我说过你是我的!」

  「不要!那根本不好玩!会痛——蔼—」

  「我知道,我知道。哦,我好抱歉,可是女生第一次都会痛,以後就不会了。」他怜惜的吻了吻她的唇。

  「我不要了。呜……」她泪眼婆娑的抗议。

  「乖,一会儿就不痛了。 乖……我会好好爱你,让你享受它的美好。唔……宝贝……雪,我的雪……」

  他急促喘息的忍著剧痛,耐心地哄抚她,爱抚般的轻吻一直不断地洒下。

  「你……呃——你会痛吗?将军?」她可怜兮兮地问他,却主动噘起嘴迎合他的吻。

  「会,很痛。」他吻她,然後又突然抽离,皱著眉瞪她。「我说别叫我将军。」

  她小脸一皱又要嚎啕大哭了。

  「好好好,随你想叫我什麽,别哭了……」他吻得欲罢不能。

  他吸吮、厮磨、卷擦著她的唇舌,想再度唤起她的热情。

  「碍…」她在他的安抚下,渐渐又融化、瘫软了,她仰起下巴让他吻上她的头。

  「哦……」

  「雪!停下……——」

  这触感……他上天堂了。

  「蔼—」

  「哦——」

  偌大的房里,充满他们吟哦谱出的销魂乐曲。

  松平忠辉满足畅快的躺在床被上,松平雪则窝在他臂弯中,像只玩累的小猫咪,安静地闭上眼。偶尔会因为他手指在她幽口处的摩擦而呜咽抗议一声。

  他好满足小雪带给他的是前所未有的激情,他不记得自己有过这麽销魂的经验。

  他还要她!可是他必须再等,刚才的结合弄痛了她也累坏了她,他不能为了私欲而伤害她。

  他低头看著她沉醉的睡容,忍不住凑上前,轻轻啄吻她肿胀的红唇。

  「唔……」她睁开迷醉的眼,自然地倾前与他相遇。

  两人的唇辗转厮磨著,久久无法分开。

  他在自己又快失控前,用力咬了下她的下唇当补偿,这才结束这危险的吻。

  他们相视甜蜜笑著,静静享受一逅温存後的美好。

  松平忠辉突然坐起身,在她惊讶中又将她抱起坐著。

  「上总介?」

  他亲了她一次,笑得像个玩乐的孩子,拉著她说:「走,我们去温池沐裕」

  她被他拉起来,两人的赤裸令她娇羞赧然,她想蹲低身子找浴衣。他却拉住她,笑著抬头。

  「不必穿。」

  「可、可是……」

  她被他位著走,但却不是往房门走,而是走向右前方的一扇门,推开门,牵著她进入。

  她一走进门,这才知道答案。她笑亮了脸,回头望著他。

  他得意的走上前,抱紧她用力一吻,两人像寻到宝物般同时笑开来——

  他的房间其实是跟温池相连结的。

  他带她来到池边,亲手替她沐浴,她也举起木杓替他沐裕之后他再牵着她,一同涉入温池,他抱着她坐在池里。

  他宽厚的胸膛贴著她的背,两腿夹著她的,轻松地谈笑聊天。

  偶尔,他会亲亲她,手也会爱抚她的身子。

  她後仰起头,他便倾下来吻住她的唇。

  这一吻,变得危险而激情。

  他抱著她两人交换位置,让她靠近池边,他面对她深吻著她。

  议事堂

  松平忠辉跪坐在长桌前座,仔细研究手中的纸卷,而後放在长桌上摊平,围著长桌的六名主事便凑上前听令行事。他的手指指著纸卷上一处,然後开口:

  「长崎到岛原松平藩是肥沃之地,千万要守祝尽早拿到航运权,对我们有利。上野,大阪是交易自由之市,我期望明看此时,你能让丝绸交易成为大阪的主权。」

  「是,我会尽力的。」上野低头承诺。

  「嗯,很好。」他手指往北一指。「津仓,白河和韦棚成了我们两处分藩夹住中间的阿部藩。有没有办法能与阿部藩合作取得白河的经营权?」

  一名老者摸了摸下巴,沉思地开口:「很难,将军。阿部藩最近势力坐大,他们的藩主阿部惊羽更结合反幕府军、常作乱闹事。津仓的分藩守得很辛苦。」

  「是啊,韦棚那还经常传出阿部藩的武士到那儿,抢夺妇女,手段之残忍,至今仍无法查明真相。」另一名主事也皱眉开口。

  全议事堂内的气氛顿时凝重。最後,松平忠辉沉声下令:

  「那就多加强守备,下令凡是非松平藩之人,不得进入那两处分藩。我会多派几名武士过去加强防守戒备的,还有、受害的子民,依轻重发放抚金。」

  「是!谢谢藩主!」

  松平忠辉两手搭腰,正色开口道:

  「已经要入冬了,各处的粮食、守备都要齐全,去年发生的雪灾让多处发生暴动,要多加小心别藩的侵掠。」

  松平忠辉接著下更多的指令。

  忽地,议事堂的门被敲响,松平忠辉因被打扰而皱起眉头,冷声开口问明来者为谁。当门外传来回应时,他却解了眉头,浅浅一笑。

  其实早在门被敲响时,六名主事就知道一定是雪小姐,因为只有她才有这权利。

  半个月来皆是如此。

  门未全开之前,他们便很有默契地收拾好东西,向松平忠辉告退离去。

  待所有主事离开之後,松平雪才手端着盘走进来。

  娇美的脸上浮是和乐的笑,这也是让他半个月来所痴恋的原因之一。

  「今天又是什麽了?」他笑著问她语气里全是佯装认命的挪揄。

  自从他没吸了她的飞镖後,她便迷上了做料理。而他,自然是那料理的品尝人。

  「很好吃的哦!是我的得意之作!」

  她小心地放下盘跪坐在他右侧,两手托颊眯眼笑著。

  他挑高眉头,看看她,又看看碗里乌漆抹黑的汤面,再回头看她。压根儿不想动筷子——

  谁知道尝起来,又是什麽恐怖的味道?

  这几天,她送来的料理不是太甜、太咸,就是苦的令他难以下咽。

  害他忍著吞完她做的料理之後、还得去找吉村美代子,警告她不准让她再进灶房。

  可,她就是有本事进入灶房,然後做一堆她的「得意之作」来折磨他。

  「呐、呐,快点吃嘛!快啦!」她拿起筷子递给他,急切地要求他。

  唉……每次他都臣服在她这种撒娇甜笑之下。他拿过筷子,倾身重重啄吻她的唇,然後才心甘情愿的吃面。

  「嗦……」他勇敢地吸进一大口面。

  「如何、如何?」

  她紧张的问著,脚在身後踢著榻榻米,小脸期盼的等他回答。

  「嗯——嗯。」他偏着头,吞下面条,说出评。「还不错。嗦……」他又吃了一口。

  他很惊讶地发现,汤头看起来虽然恐怖了些、面虽然软了些,但真的还不错,算是吃得入口的料理。

  黑色的汤是酱油味道,大片大片的烤肉更是软嫩好吃,配上一些酱菜和面条,配合得宜。

  「真的?真的?哈哈哈——好开心哦!」

  她笑亮了星眸,拍手欣喜叫好。

  她的愉悦很容易影响到他,他宠溺一笑,凑过去偷了个香吻。

  「耶——油油的。好讨厌!」她苦著脸,皱眉拿起布巾擦著嘴。

  「好讨厌?怪了,是谁在今早我要出门时,吻着我放啊?哈哈哈……」

  他得意地大笑出声,她则羞恼地伸手拍打他的右手,汤汁溅了出来,他退後一步,放下筷子,拿她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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