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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魅帝君 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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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讨厌?怪了,是谁在今早我要出门时,吻着我放啊?哈哈哈……」

  他得意地大笑出声,她则羞恼地伸手拍打他的右手,汤汁溅了出来,他退後一步,放下筷子,拿她擦嘴的布巾,迅速擦拭快滴落榻榻米的汤汁。

  知道她调皮之後就想偷溜。他快手快脚的爬过去把她压住,她大笑挣扎,他则口出威胁——

  「想跑?嗯?我该怎麽罚你?吊起来打好像不错。」

  「啊!不要啦!好啦……蔼—哈哈……」

  她被他搔痒搔得尖叫大笑,扭著身子想摆脱他。

  他将她压住,躺在榻榻米上面对她,她心动地红烫腮颊、喜悦的清亮了星眸。

  他缓缓倾下身,她止住笑等待著地。他吻住她,深情而温柔的吻著她。

  直到她快无法呼吸时,他才退开让她喘息。

  他们的心相贴著,激情狂跳。他们的气息融合彼此。

  他因为想到一些绮丽的画面而低笑出声。她不解地看他,却因他激狂炽热的目光而心跳加快。

  他凑在她耳旁,呢喃地低语。

  「如果我把你绑起来,然後……」

  他说了一个大胆的邪恶想像,她惊讶地瞪大瞳孔,脸红烫的吓人,她娇羞斥喝。

  「色狼!」

  「是谁害我变得那麽色的?嗯?我们每晚都……嗯,不对,白天也常有做——」

  「蔼—不准说!」她捂住他坏坏的嘴。

  第五章

  所有人都知道松平雪变得不同了。

  即使她此刻与大夥在院子里玩闹嬉笑,她仍显得有些不同。

  装扮、举止都不是最大的不同,最不同的是她的神韵。

  是的,神韵。

  那对星亮的大眼里出现了恋爱的甜蜜温柔。

  沉浸在将军的爱海滋润下,她变得更美、更动人。

  所有人也都对这样的发展,欣然接受。

  因为有所改变的不只是小雪,连将军也是。

  将军再也不是那个阴沉、冷酷得令人不敢接近的藩主。

  现在藩里到处可听见他爽朗的笑声和只说给松平雪听的呢喃耳语。

  不少人还曾目睹过将军伦吻小雪的甜蜜画面呢!

  藩中的气氛,变得热闹、快乐,所有人都喜爱这样的转变!只除了一人持反对票。

  小笠原勇之助站在不远处,盯著笑灿如花的松平雪。

  心中滴淌著血。他不懂,她怎麽还能如此快乐地笑著。

  「哈哈哈——芳子,你输了!」

  松平雪坐在木阶上,拍手叫好地看著跌趴在地的谷川芳子。

  她们在玩踢毽子的游戏,由一人踢,另一人去抢。毽子在谁脚下掉在地上,就判谁输。

  谷川芳子就是来不及抢那急速掉落的毽子,才会跌趴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赢球的小仓霞一脸得意的骄傲,在旁观看的人也都跟著笑了起来。

  谷川芳子爬起来,脸上、身上都沾满泥土,她气鼓鼓地走向笑得最大声的松平雪,恶意的将手指上的泥土,抹在她粉颊上,引来她的尖叫连连。

  「哼!那你来比呀!我就不信你会嬴小霞!」

  「啊!你欺负我!」她站起娇小的身子,嘟著嘴大叫。

  「哼!怎样?我就是欺负你,谁叫你取笑我!」

  「哼!我要去告诉——」

  「告诉将军是呗?」谷川芳子挥挥手、凉凉地说:「每次都这样,将军疼你,你就拿将军当挡箭牌,恶……」

  「我哪有?」她羞红了脸。

  「没有?」谷川芳于挑眉不怀好意地瞅著她,慢慢开口。「你今早起得可真晚呀!我跟小霞进去时,你还是……」

  「蔼—你好坏!」她又羞又窘又急地跳脚。

  大夥皆心知肚明的窃笑不已,这下她更羞得想逃跑。

  「哼!不理你了!」

  她稚气地丢下一句气话,转身就想跑,却差点撞上小笠原勇之助。

  她抬头一见是他,整个人笑亮了脸,她惊喜地抓住小笠原的手。

  「蔼—小笠原大哥!」她像得到令牌那样,得意地回头,指著谷川芳子抱怨道。「她欺负我!」

  她天真的没发现小笠原的异样。

  谷川芳子咬牙瞪她一眼,「爱打小报告!」

  松平雪抑著小鼻子,得意地摇著头笑著,但她的笑容却在小笠原勇之助的话里瓦解了。

  「她没欺负你呀!将军本来就是你的挡箭牌。 毕竟,你让他这个月来都很『快乐』。」

  他的话刺穿了她的心,也让所有人怔住了。

  松平雪颤巍巍地放开抓住他的手,退了一步,抬头看著他冷冽、无情、不屑的眼神。

  「协…小笠原大哥?」

  「别再叫我大哥了,我担待不起!」

  她伸手鸠住自己的嘴,脸」血色尽失,眼里全是受伤的黯然。

  「你怎麽可以这麽说小雪?」

  向来爱逗她的谷川芳子第一个跳出来,挡在她身前,对著高大的小笠原指控他的态度。

  小仓霞也冷沉著脸站出来,斜睨著他。

  「是啊,小笠原武士,您的话,太过分了!」

  「哼!」小笠原勇之助哼笑出声,更残忍绝情地刺伤、嘲讽小雪,「我过分?谁比较过分?亏你们还是小雪的朋友!看著她被将军戏弄,替他暖床,这就是朋友吗?」

  啪——

  他震惊的瞪大眼抚著痛热的左脸,不敢置信地看著一脸冷沉、严肃的小仓霞。

  「你敢打我?你这个卑贱的四民竟敢动手犯上,打我这个武士?」

  「那又如何?武士、四民不都是人!这里是松平藩,这只有尊贵之分,没有阶级鄙视。我打你,是因为你伤害了小雪,也看轻了她,今天即使要人头落地,我也是会为了是非对错而打你!」

  小仓霞展现了坚毅的沉肃气势,震得所有人瞠目结舌。

  「看轻她?」小笠原手指著松平雪,愤怒蒙去一切理智,让他只想伤害人。

  「你们有告诉她事实吗?有吗?有告诉她,她和将军之间只是玩乐,不可能有结果的!即使她为将军生下孩子,那孩子也入不了松平藩的身分。就跟她一样,是个没有身分地位的——秽多!」

  闻言小仓霞迅速将他佩带的长刀抽出,反手抵住他颈子,她的动作俐落而精准,她的眼神透著冷寒威胁。

  「你敢再多说一个字,我就会让你死的体无完肤。」

  她的声音不卑不亢,只是冷冷的、慢慢的出口,但却令人感到头寒害怕。

  小笠原勇之助第一次知道藩里有这等迫人心脉的高手人物,他不敢再移动半分,习武的人都看得出来小仓霞有本事实践她的威胁。

  「你——」他吐山山后喝一字。

  「你们这是在做什麽?」

  松平忠辉强而有力的声音,突然在庭院里传来。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以昂首之姿走来的将军。

  松平忠辉步下台阶走入庭院,看著小仓霞以俐落的手法将长刀放回小笠原的刀鞘里,然後拱手拜礼。

  他质疑地看著院子里的四个人,四张迥异不同的表情,他看向松平雪!发觉她却避开他,还跟著大家对他施礼。

  他心里的疑问更大了。

  他走上前,抬起小雪的脸,却见她血色尽失!一脸震惊和受伤!

  「你怎麽了?发生了什麽事?」他焦急的问著。

  得不到回答的他看向谷川芳子,只见她亦是生气愤恨的脸。小笠原则愤懑不满却毫无愧意。

  他忍著即将爆发的愤怒,回头低声再次问著松平雪。

  「到底是什麽事,你不能告诉我吗?谁害你伤心了,嗯?」

  她突然震了一下,眼神不飘向另外三人,只盯著另一处!摇头、颤声回答:「没、没有,什么事都没有,真的。」

  「雪儿,看著我!」

  他压著怒火低吼著,她的眼从来就逃不过他的逼视。

  松平雪困难地将视线移向他,受伤的大眼里全是求他别再问的悲戚,她微颤,勉强勾出一抹不算微笑的微笑。

  「真的——没事啦。呃,我们只是在……玩。呃……我不小心趺倒了,呵……很笨哦?」

  他冷然看著她蹙脚的谎言,伸出手温柔地替她擦去颊上的泥土,她却怔住,继而躲避他的温柔。

  他没有伸手拉回她退开的身子,只是沉冷看著她自己伸手擦去泥土。

  「呵……还有哇,一定很丑。 哈哈……」

  他握拳松了又握、握了又松,看穿了一切。

  松平忠辉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出长刀,低在小笠原勇之助的左肩上——

  「你对她说了什麽?」他冷霜地质问。

  「我——」

  松平雪这才回过神,冲上前拉抱住松平忠辉的左手,哀求著他,「他没有说什麽,真的!你别这样!将军——」

  松平忠辉眯起眼,右手更使力穿进了小笠原的左肩,他的肩上开始泛出鲜红的血。

  「你说了什麽?」

  小笠原勇之助对於左肩的伤痛丝毫不畏,他坦然面对著他。

  「我告诉她——」

  「没有!」松平雪尖叫打断了小笠原的话,她更用力地拉扯不动半分的松平忠辉,泪光星闪。「他没有说什麽!你不要这样!你快放手,你——」

  松平忠辉忽地惊讶,不悦地瞪向她,冷言出口。

  「你为了他而跟我求情?」

  他怒意狂飙地紧咬著牙,手里的刀更深刺进小笠原的肩。

  她可知道他有多在乎小笠原勇之助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所以当他一得知飞镖是小笠原做的,他马上没收、丢弃,然後再亲手打造另一组飞镖给她。

  如今,她的求情自然令他愤怒。

  「我不是替他求情,我求你、求你别这样,他已经被你刺伤了,你别这样!我……呜……我求你……—」她的委屈说不出口,泪水就这麽潸然直落。

  她哭得弯下了身,手仍紧握住他的。一直哭著求他放下长刀。

  松平忠辉反手握紧她,心底揪紧痛得椎心。

  他何时让她如此哀戚、自卑?

  「我告诉她,她的身分——唔……」

  原本有些松手的松木忠辉,在听见小笠原的说辞时,止不住狂暴愤怒地冷冽看向他。

  松平忠辉咬牙切齿,怒火炽烈地让他更用力将刀子刺得更深,他冷酷无情地看著小笠原受苦。

  「我说过,别再让我发现你对我有贰心!」

  松平雪抬头见到这幕,她反射性的动作——

  「小雪!」

  谷川芳子和小仓霞同时尖叫出声,看著她致命的举动而吓停了心跳。

  松平忠辉不敢置信地看著她突然冲过来,雪白的颈子靠向他锋利的刀口,他比她更快的反手将她扫开。

  「蔼—」松平雪失去重心,跌在地上。

  见她摔倒在地,松平忠辉立即抽出血淋淋的刀,冲到松平雪的身边,将她抱起,焦急愤怒地狂吼。

  「你以为你在做什麽?你想死是吗?」

  他用发抖的手,偏过她的左颈,仔细看那雪白粉颈上有无任何血痕。

  他的心狂跳揪系,见到她并没有被他的刀伤到时,他的心仍因差点伤到她而高高悬著。

  他粗重喘息,紧紧抱住她,将脸埋进那左颈,颤身训斥。

  「该死的!如果你受伤了,那我……」

  光想像那场景,他几乎崩溃,双手用力、死命地紧抱住她,深深地在她头间一吻,大吼出声,

  「天——别再吓我了!」他重重吻她,又开骂,「你再敢做一次,你试试看我会不会先掐死你!」

  他每吻她一次,就骂一句「该死!」、「可恶!」之类的话。

  松平雪在他怀里清楚感受到他的害怕,她眨眨眼,小手圈住他的颈子,轻声开口:

  「我只是……我不要你为了我那样,那样……」

  「闭嘴!」他惩罚性的重重一吻,又怒吼著她。

  「你这女人真有够令人生气!」骂完,他又不舍地抱她、吻她。

  「我……」她抬头,看著谷川芳子和小仓霞脸上戏谑的贼笑,不禁红了双颊。

  但见到小笠原眼里的目光时,她又颤抖著身退缩了。

  松平忠辉敏感地察觉她的异样,他轻松地将她拦腰抱起,左手抓著刀,不理会另外三人的反应,迳自朝他们的居所走去。

  「放我下来……」

  「你给我闭嘴。」

  看著他们离去的背影,谷川芳子莞尔一笑,她回头看著小笠原勇之助。

  「看得出来吧?将军对小雪的心!你别再这麽伤害小雪了,她一直视你为大哥般的尊重你。」

  小笠原脸色复杂,心也纷乱,跟随将军最久的人是他,他从未见过将军为任何人事物,那麽地紧张、保护和占有。

  他是不是真的错看了他们?

  「哼——丧家犬就别老爱去破坏人家的感情,见不得人好。」小仓霞突然凉凉鄙视地开口讥诮,

  「小霞!」谷川芳子惊呼出口。

  「你说谁丧家犬?」小笠原勇之助咬牙切齿地瞪著小仓霞。

  「你呀!」她不怕死地回瞪。

  「你敢说我?」

  「为什麽不敢?」

  夹在中间的谷川芳子看著两人隔著她,指著对方吵了起来,她劝这个不是,拉那个也不对。

  「哎哟——我不管你们了!」

  她跺脚气火的转身离开,留下在庭院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

  一回到居所,松平忠辉便把长刀甩出去,命人清洗。

  她仍被他像抱婴孩那般紧紧抱著,羞怯地只能将脸埋在他头窝,不敢见人。

  一进入房里,他就粗鲁地将她摔躺在没有铺床被的榻榻米上。

  「蔼—」她吃痛一呼。

  他的怒气明显可见,不发一语地拉扯她的衣带。

  「蔼—你要做什麽?」她吓得拍掉他的手,挣扎地要爬离他。

  他邪恶一笑,手里拿著被他抽出的绑带朝她走来。

  「做什麽?很明显!我现在很、生、气——」

  他咬牙说出「生气」两个字,蹲下来快速将她两手用绑带绑住,她的尖叫、踢打根本动不了他惩罚她的决心。

  他绑好之後,将她抱回房中央,用一脚轻压著她,并脱著自己的衣服。

  不一会,他精壮的体魄毫不遮掩地大方展示。

  她全身羞红,转头不看他。

  他呵呵一笑,伸手又扯开她的衣襟!她的手被他绑著以至於没办法替她完全脱去衣服,只能敞开,让他膜拜那令人销魂的美丽同体。

  「蔼—将军——」

  他的唇舌变得更热烈,他大声喘息。

  「你再喊我一声将军,你试试看!」

  「蔼—」

  她粉红的丁香舌尖伸出口,不自觉地舔著乾涸的红唇,惹得他发狂地咬住那舌,狂野爱恋著。

  「唔……」

  「唔。」他喘息着将她翻滚了身,让她背对他跪趴著。

  「上总介?」

  他制止她想翻回来的身子,俯趴上她的背後……

  「呜……」她仰起头呜咽出声。

  他终於离开她,怜借心疼地看著她累坏的睡容,他轻柔解开她手上的绑带,心怜地爱抚揉著有些泛红的痕迹。

  他离开她亲自铺了组床被,然後抱她躺在床被里。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给了他一个醉人的微笑,她想举起手摸他的脸,却不小心擦过他的欲望巨物。

  「天——」他闭眼咬牙承受。

  她却像没事的睡著,他低声咒骂,双手却轻柔地脱去她身上的衣物。

  他咬过的痕迹,印在她左肩上红艳清晰,这个爱她的印记肯定会留很久才褪。

  「雪儿?醒醒。」

  「唔……」她抗议地胡乱挥著手。

  「雪,醒醒。 乖,一下子就好,嗯?」

  「嗯?」她转头,迷糊地看他。

  他吻了吻她,嘶哑地说:「我想吻你,醒醒好吗?」

  她柔情地笑了,伸手摸抚他的唇,轻声允许。

  他开心地爬上她,用最热情激狂的爱席卷了她。

  他承诺的「一下子」就好,最後却火热燃烧到天露白才停止掠夺,真的让她「一下子」入睡。

  其实,这也得怪她。

  因为有几次他真的体贴想让她休息,可是她顽皮的小手和捣蛋的唇舌,就是会故意挑起他最强大的欲望。

  没办法压下欲念,只好强力放送出去。

  结果却把她给累惨了。

  同样一夜没睡的松平忠辉,此刻却精神奕奕。

  松平忠辉心情愉悦的穿戴好衣物,在出门前,他走到松平雪的身边,蹲跪下来,爱怜地拨开她顿上的发丝。

  凝视著她浅浅呼吸的绝美睡容。

  卷翘浓密的长睫毛像对小扇子般的遮住那到令他心动的大眼睛,小巧红艳的樱唇尝起来柔软甜美。

  她的美丽、她的笑容、她的泪水、她的温柔、她的善良都是他所爱的。

  松平忠辉惊讶地发现自己用了「爱」这个陌生的,对他而言甚至是不存在的字眼。

  可是,他没有排斥,也没有找藉口逃避。

  爱!?

  原来是爱。

  所以她的喜怒,他在乎。她嘴上挂著小笠原的种种,他嫉妒得发狂。她受了伤,他会为了保护她而杀人也在所不惜。他宠她几乎是宠过头了,可是他一点也不想减少对她的宠爱。他完全以她的需要为优先,对她的需要也每日增加。他下令在工作时不得打扰的规定,却为她打破。

  原本,在庭院遇见她的那日,他只是单纯想整她。

  没想到整的却是自己,这会儿把心奉出去了。

  现在想想,她十岁那年,在小船上呕吐大哭时,他就对她产生了特殊的怜惜。

  天!十岁的她,就让他妒嫉得想杀了船尾的副舵穗波桑。

  无怪乎十七岁的她,会让他被嫉妒蒙住理智而想杀了小笠原。

  他们的命运在七年前就结遇了,再也分不开。

  他爱她呵……

  可恶!为何在他发现这重要结果时,她在睡觉,而他却得出门工作?

  他应该值得得到她一次热情的回应的。

  他开始盘算这梦能不能实现,但见她的倦容,他又舍不得了。

  他笑叹了一口气,凑过去,温存的吻她。

  「唔……上总介?你要出门了吗?」她迷蒙的睁开眼,睡意浓浓地问他。

  「嗯!再睡一下,嗯?」他的声音又轻又柔,

  「好。」她闭上眼又睡著了。

  「要梦到我哦,爱。」他耳语呢喃著。

  她笑了,翻身避开他的吹气,迷糊糊又应一句,「好……」

  「我出门了,我的爱。」

  他吻著她的额发,她嗯声当作回应,他这才满足地走出房间。

  他们的对话像极了夫妻间的爱语。

  晚上,他要她清醒的听他诉说爱她的话。

  松平忠辉神采奕奕地步出居所,呼吸间,都是满足的幸福气息。

  「将军。」

  松平忠辉在听见这声敬语时,眉头一皱,冷下脸低头睨视跪拜在他左侧的小笠原勇之助。

  他没有应声,提步走离居所,他不希望小笠原的血染脏他和雪的爱屋。

  他伫立停在庭中央,小笠原马上回又跪拜下去。

  「将军。」

  「昨日,你对雪的残忍伤害,那一刀就当惩罚,但,我必须怀疑你对我的忠心程度了。」

  「将军,我对您绝无贰心!」小笠原拱手宣示忠诚。「对小雪……我只是不明白将军要如何安排她而心急,她毕竟是我视为亲妹妹的女孩,而将军又是不谈儿女情长的人,恕我直言,毕竟弟兄们都很清楚将军对女人的态度。」

  「我真该为了你的话而杀你。」

  「只要您一句,小笠原愿以死谢罪。」他叩首回应。

  「唉……我就不可能会对小雪动心吗?」他皱眉回想自己的纪录真有那麽差吗?

  「本来我就是这麽认为。可是昨日我发现自己错了,将军对小雪的爱很深。」这让他放心。

  「怪了,看得出来吗?」

  小笠原差点为他这话而昏倒,哭笑不得地说道:「将军!?您不知自己对小雪的心意吗?」

  「刚才才知道的。」松平忠辉很正经的回答!接著又往外走去。

  小笠原跟在后面又差点摔死。刚才?

  走在前头的松平忠辉突然停住脚步,怀疑地问他,「大家都看出夹了吗?」

  「嗯。看出来了。是奶妈最先发现的。」他说著那日在灶房後院的情形。

  松平忠辉听了挑挑眉不置评语。走了几步又问,「那雪呢?她知道吗?」

  「嗯,肯定是不知道,她太单纯了。」

  「小心点!你批评的是我的雪。」

  「是!」

  「不过,她真的很单纯,哈哈哈哈——」

  咚!

  小笠原真的摔倒了。

  第六章

  假设,当今掌权之武夷大将军突然纡尊降贵、微服至你府中作客,你有何感想?

  松平忠辉的感想只有——烦啊

  他便为何德川秀忠会在这节骨眼时,无预警地出现。

  整天,在繁忙的公事之中,但他的心早飞到小雪那边!只想快些解决公事,好让他能尽早跟小雪互诉衷曲。

  他要告诉她,今晨他发现自己爱上她时,是何等地幸福满足,他要她也感受到那份至上的喜悦。

  可是,他要耐心等。

  他更烦今日小雪怎不像往常,会在他会议时来打扰。

  唉……他好喜欢她的「打扰」哦!

  「上总介?」

  德川秀忠突然传来不耐的叫唤时,他才回神一些来面对他这久未见面的——

  「三哥。」

  松平忠辉手捧著一杯温酒,挑高一道眉,面不改色地看著年长自己十二岁的三哥。

  「唉……我刚才提的事,你到底考虑得如何?」

  德川秀忠皱著眉叹息地看著眼前的六弟。

  松平忠辉面相俊挺、威严、不凡,慑人的王者气势再加上他聪颖过人,虽然个性狂妄霸气,但不可否认,那是王者的必备条件。

  如果当年没发生那件事,今日掌权的也许是忠辉而不是他吧?

  松平忠辉挑动了一下眉,轻放下陶杯长长吁著气,正色出口。

  「我不会考虑的,我已经不是『亲蕃』里的一族,并没有能力和资格接受您的托付。」

  德川秀忠听闻,拍桌暴吼出怨气。

  「事情都过三年了,你还要任性到什麽时候!?」

  他心知肚明,上总介会把自己说得如此无能,根本是气话,因为当年他也是主使者之一。

  「我不是任性,大将军。你我都明白当年我是为何离开亲藩的。父亲大人一直到病危时仍不能原谅我,亲藩幕府和御三家他们是如何对我的,你该最清楚呀!」

  说到激动处,他忍不住握拳咬牙。

  秀忠呼出长叹,一下子失了威严,神情老态而懊悔的道。

  「唉……上总介,你是在怪我当年没——」

  「不!」他脱口打断秀忠的说辞,「我谁都不怨,我也不後悔当年亲手杀了御家人的事,他们对大阪人的残忍手段我无法漠视不管,就算要我重新作抉择,我仍会举刀亲手毁了他们。

  我只惋惜父亲不能谅解!离开亲藩之後,也才发现我不适合那样的官场,三年来,我全心在我领土上经营。松平藩,才是我该掌握的全部,藩里的子民,才是我该保护的职权,我很满意现在的一切,不再眷恋官常」

  德川秀忠很清楚他近年来的成就,松平藩在他手上成了江户权贵之尊,四国里的地位日益茁壮,这也是幕府们担忧的事。而他就算私心吧!为了全日本也为了自己,他秘密来访,就盼松平忠辉能放下一切恩怨,重返亲藩。

  德川秀忠沉思了一会,静静地说。

  「上总介,我老了,不再适合大将军的职务,我真希望将将军一职延传到你手上。多桑生前最爱生母阿茶氏和你,他对你寄予厚望,才会对你如此苛责,当年若不是御三家,他肯定是希望你继承的。」

  松平忠辉心中复杂难理,想了想,哼声一笑。

  「不,早在之前我就知道御三家是有意拥护你的,尤其赖家康对你的提携,更让父亲明白你才是能亲政的人。再者你自小便是谨严刻勤之性格,很适於守成。日本在你的亲政之下,更加繁荣丰腴,如何能说你不适合呢?我的个性过於强横狂傲,你就别吓御三家那些大老了,他们也没多少年可享福了。」

  「哈哈哈——说的也是。」想到霸傲的上总介如果出现在幕府议会里,那些大老肯定气到吐血。而上总介可不是会麽尊长的好晚辈,且亲政绝对只谈功过,不谈人情的。

  「呵——」松平忠辉哼声轻笑,又劝言。「依我看来,家光其实是补位的好人才,他的性格跟你颇为相似!定能像当年父亲倚靠你那般,稳定住前人的基矗」

  家光是秀忠的长子,个性敦厚严谨、节俭勤勉,御三家的人似乎也有意拥护他。

  德川秀忠劝不了松平忠辉接地之位,心里开始盘估长子的能力是否真如忠辉所言,是能出任的人眩

  就在秀忠沉思时,松平忠辉被庭院出规的一抹倩影吸引住全部的目光。

  他看见松平雪手捧著托盘,远远从灶房那走来。

  她还是那麽地美,那麽地令他心醉。

  简单朴素的单色和服,她穿起来就是别有韵味,柔软乌亮的长发随意扎在後面,那是他在与她亲密结合时,最爱的抚触。

  她可终於来「打扰」他了,真慢!该罚!

  松平忠辉勾出一抹浅浅的微笑。

  「上总介,家光的事我会考虑,倒是你,我今天来还有另一个目的,你今年也二十八岁了,早该成亲生子,却没看你有任何打算,多桑生前曾替你允诺和伊达家的亲事。前些时候,伊达政宗参观时,再次提及你和优子的婚事,你是不是也该把人家娶进门了?」

  德川秀忠一边说著,一边观察松平忠辉……他嘴角那抹浅笑,眼里盈满甜蜜,一副……热恋的眼神。

  他质疑地盯著他,却又见他不知穿越他在看哪,怎么神情转换如此之快,突然又皱紧眉头一脸不悦。

  松平忠辉微眯著眼!沉下脸看著已朝他接近的雪,忽地被小笠原勇之助拦下来。

  小笠原背著他,把小雪整个人档住了,让他无法看清楚他们的谈话。

  一会儿後,小雪绕过小笠原,摇摇头笑得有些勉强。

  那个男人……

  「上总介,如河?日子排在新年前好吗?」德川秀忠热切地说著。

  大名之间的婚约,是必须由幕府允许的!原因是为了避免大名相互结党扩大势力。

  松平忠辉既不愿接任武夷大将军,那麽就得防他势力过大,无人牵制,伊达政宗不是亲幕府一员,松平和伊达的结合,对幕府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松平忠辉将视线对上秀忠,显得心烦意乱,小笠原不知又跟雪说了什麽,而秀忠的话更让地摸不著头绪。

  「什么?要排什麽日子?」

  「啊?」德川秀忠嘴里的温酒差点喷出来,他捺著性子,再次重覆至伊达家提亲之事。

  松平忠辉听著,眉头挑地高高的,冷冷吐了一句。「不要。」

  他又看向庭院,小笠原突然大胆地伸手拉住朝他走来的小雪,这一幕让他的冷脸黯沉得更难看。

  砰!德川秀忠再次拍桌大吼。

  「上总介!你不要再任性了!这婚事本来就已成定局的,只是你这些年来不参与国事,再加上多桑骤逝,全国服丧,这事才会一拖再拖,你都二十八岁了,连个子嗣都没有,这像什麽话?」

  「哼——就快有了,呵呵——」松平忠辉想到这一个月来,夜夜与小雪恩爱的事,满心喜悦地说出这令人惊讶的消息。

  「你……什麽?」

  就快有了?怎么可能?忍者的回报不可能没提的

  松平忠辉的笑容在见到小笠原的手,紧抓住小雪不放时又沉了下来,眉挑得极高,怒气在他眼里一目了然。

  「好,不管那女孩是谁都无妨,但伊达家——」

  「罗嗦——」

  松平忠辉突地拍桌怒吼,震得秀忠吓傻了眼,见他又忽然站起身,踩著刚毅愤怒的步伐,朝他走来——

  他看起来像想吞噬人的怒狮。

  「喂,你——咦?」

  松平忠辉越过他,走到廊前,就听见他大吼著。

  「小笠原,放开你的手。」

  他的暴吼同时吓住三个人。

  松平雪手里的茶组还差点滚落地,小笠原勇之助反射性地收回手,回头瞪大眼看他,而屋里的德川秀忠则皱眉看著。

  「小雪,过来!」他站在廊上,双手叠在胸前,一脸怒气。

  松平雪紧张地来回看著他和小笠原,然後迟疑地说,「可是!歇—」

  「过、来!」他真的火大了。

  这女人老是为了小笠原跟他争辩

  「喔,好。」她抱歉地对小笠原笑笑,然後才听命朝他走去。

  松平雪对他的怒气完全摸不著头绪,却也没胆反抗他的命令。

  她一走近屋廊前,才放下手里的托盘,想依礼数走上长廊,结果却被他一把抱起,踢掉夹脚鞋,直接站上长廊。

  松平忠辉弯腰一手拿起托盘,一手将她拉进屋里。

  他碰地一声将托盘放在桌上,接著又粗鲁地将她一同拉下跪坐在桌前,托盘上的茶组被他这重重一放,跳起来又落下,溅出几滴茶水。

  松平雪被他紧紧圈抱著,挣脱不开,只得红著脸,朝对坐一脸威严直盯著他们的男人点头致礼。

  「非常对不起,初次见面,请多指教,我是松平雪,您好。」

  德川秀忠点了下头,眉却杨高地瞪著她看。

  「嗨,你好。」

  很美的一名女子,百媚一笑更是倾城倾国,难怪上总介会对她如此占有。

  上总介说的子嗣,莫非是……

  松平志辉不悦地看雪对别的男人笑,他不耐地伸手将她的脸扳过来面对他,他亲昵地倾下头,咬牙耳语。

  「小笠原刚才跟你说了什麽?」

  松平雪睁大眼,很惊讶地的怒火是针对她。

  「他——」

  「咳!」

  德川秀忠打断了他们的对峙,却招来上总介一个杀人的白眼,他又惊又好笑,再咳了声掩去笑意。

  「嗯,上总介,你是不是该介绍这位『松平雪』是你的……」

  「妻子。」

  他的话引来松平雪讶呼出声、小手捂著嘴,他却笑的得意诡谲。

  德川秀忠沉下了脸。「忠辉,你明知这是不合『武家诸法度』的,你竟还私自——」

  「我们没有结婚的!」松平雪紧张地大叫说出事实。

  松平忠辉却不悦地瞪著她,手在她腰後重重一捏惹她抽气一声。

  「我要娶她。」松平忠辉沉著脸,正色而坚决地道。

  「你——」德川秀忠气瞪著眼,咬牙忍住怒火,「不可能幕府不会允准这荒唐的婚约,我更不会准许!」

  「你想,我会在乎吗?」松平忠辉不怒反笑,挑眉冷冷笑言。

  「忠辉?」

  松平雪来回看著争论的两人,她害怕地不知所措,对坐的男人看起来身世不凡,她不知道他会对松平忠辉有何影响。

  她仰起恻脸看向松平志辉,他突然与她视线交缠,然後问了她句——

  「你跟我在一起,会在乎有没有正式名分吗?」

  「不会。」她毫不迟疑地摇头。

  这问题,她早想过了,可是她相信,日要两人相守的心一致,就能长久,不需要名分。

  她的回答显然取悦了他,他不避嫌地低头轻吻她。

  「那麽,我们就是夫妻了。」他的声音又轻又柔,喜悦在他眼里柔情地溢出。

  她看痴了,忘了有旁人在,眼里的热情让松平忠辉差点失控。

  「胡闹!」秀忠拍桌怒言,一等两人的目光看向他,他吐出一口气,双手交叠在胸,最後让步的说,「我不管你们之间的私情,上总介,这女孩你可以收为妾,但伊达家的亲事,你一定得接受!」

  「我说过了,我不接受,小雪就是我的妻子。」松平忠辉同样怒气高涨地坚决开口。

  「告诉过你别再任性了,我放任你多年不参觐,但决不放任你如此胡来,法度里明白规定:不可私缔婚姻,这是我以身为武夷大将军和兄长身分所做的最後让步底限了。」秀忠动了怒火,不再让步地命令。

  松平雪在得知他的身分时,脑中炸开碎片,她急得挣脱松平忠辉退了几步距离,磕头赔罪。

  「对不起,小雪没有冒犯大将军的意思。」

  「小雪!」松平忠辉气恼她甩开他,更气她如此低声下气的卑身样。

  他一个大步,就又将她拉回怀里坐好,她吓得惨白了脸,他怒火更炽,冷冽坚定地开口:

  「任何事我都能效忠於您,就这事不能!」

  「松平!我不接受你这番话!不管你答不答应,这婚事是多桑生前就定下的,你就得完成它!伊达优子会是松平藩里最称职的将军夫人,你得接受这个事实,当年你母亲也非正室,却也是最得父亲宠爱的,优子是个识大体的好女孩,她会诚心接受小雪的。」

  「不。」

  「你别太过分了!」德川秀忠倏地站起身,耸立在他们面前,冷言下令。

  「身为大名的你,这是你的命运,伊达政宗父女已赶来这里了,这件婚事,由不得你!」

  他拂袖朝门口去走,在门前停下脚步,回头沉声说道。

  「阿部藩结合了篡幕府馀党,松平藩是他们首当其冲急欲打倒的大名。你只有跟伊达家结合,对你才有利,别再任性了!你若执意如此,后果自己看著办!德川家的家法,是为了一家的安全与荣华著想,不能为了顾惜血肉之亲而危害到德川家,你身为德川家的一分子,就得依令行事!父亲对你的安排,你应明白这其中的利益才对。」

  说罢,德川秀忠拂袖而去,留下前途渺茫的爱侣。

  当晚,德川秀忠一离去,伊达政宗父女便带著大堆人马随後到来,令人不免联想是预谋好的。

  在接待伊达父女的款宴上,松平忠辉带著松平雪,旁若无人的亲密以对,挑衅的成分极大。

  晚寝时,伊达父女被安排住进西侧客屋,对於松平忠辉与小雪以夫妻身分同住主屋的事,虽有不快也没道出异议。

  松平忠辉当夜没有对松平雪诉情表心意,只是用激狂的热情席卷她内心的不安,以及他的愤怒和不舍。

  深夜里,他抱著疲累熟睡的小雪,睁著眼沉思他们的未来,和德川秀忠所提的「命运」。

  这时代的阶级限制大多,雪若不是在他的保护羽翼下,以她是大明人的身分,在日本根本毫无生存机会。

  因为身分,即使他提出申请婚姻许可,也不可能得到允许。

  他可以不在乎这一切,就这麽与她厮守到老,但他不能不顾及她的感受。

  她嘴里说不在乎,但面对「身分」的敏感问题时,她笑里的悲伤令他心痛。

  他就是无法忍受她受一丝一点的委屈。

  那会要了他的命!

  「唔……」

  睡梦中的雪呓出梦语,赤裸的娇躯下意识朝他的体温挪近,他泛出一抹怜惜的柔笑,轻轻将她更紧密的贴抱在臂弯里。

  每次凝视她这熟睡的美态,就令他的爱意多加一分。

  大手轻抚她的粉颊,倾下脸,吻去她一次的吐呐。

  「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他在她耳旁低哑呢喃出爱语,得到她在美梦中一个绝美的微笑。

  这笑容就足够了。

  足够他面对接下来的一切磨难。

  伊达父女来访已有一段时间,这七天里,藩里已有所改变。

  松平忠辉和伊达政宗每天忙著开会研商,松平忠辉几日来忙於如何巩固领土之事,心情显得沉重暴躁,就连松平雪都没有亲近他的机会。

  再加上伊达优子一来到藩里,便以藩主夫人的身分接管家业,就连松平雪每日帮松平忠辉做科理的事,她也一并亲手做好,不让松平雪有任何能跟松平忠辉接近的机会。

  松平雪每日寂寞的过著平淡的日子,她已经有七天无法好好跟松平忠辉说说话,唯一能独处的时刻就是就寝时,但松平忠辉不是激情与她做爱,就是疲累地睡著。

  她只能在夜里孤单地坐看著身边离她愈来愈远的爱人,她的苦,只能自己吞下。

  今天,她一定要替松平忠辉做一道好料理,她不要再过这种疏远不安的日子。

  进了灶房,很高兴今天没见到伊达优子的身影。

  「咦,小雪今天我们早了一步耶!快点!」

  随著她来的谷川芳子欣喜地说著,小仓霞也点头催她动作快一些。

  「嗯。」松平雪开心地挽起衣柚,忙碌地切菜、烹煮。

  在一旁帮她的谷川芳子和小仓霞两人也相视一笑,这是几天来唯一看见小雪有如此快乐的表情了。

  「好了。」松平雪欣喜自己的成品已完成,端著大汤碗,仔细而小心的。

  「嗯,好香。」小雪煮面的技巧愈来愈好了,难怪将军喜欢吃这道汤面,芳子在心中开心地想著。

  「小心点。」小仓霞拿来托盘叮嘱小雪别弄翻汤。

  一切就绪之後,由小雪端著托盘要送至松平忠辉那。

  此时灶房的门被打开,身著上好绸缎和服,端庄柔美的伊达优子走进来。

  她冷眼瞟了眼松平雪手上的料理,嘴角露出抹算计的笑,沉静开口:

  「这汤面是要送去将军那的吧?」

  「是、是的。」松平雪有种不安的感觉在心中不断涌出。

  谷川芳子、小仓霞两人立刻右左地站在她身旁护著。

  伊达优子看在眼里,笑了笑,走近她们,以尊贵之妻企图压下她们的气势。

  「将军不喜欢有人打扰地开会,你们别去惹事。」

  谷川芳子自信满满,得意地开口。「小雪不会,将军喜欢小雪替他准备的料理。」

  伊达优子脸沉了沉,又恢复端庄婉约的模样。

  这些天不论她多麽拉低身段替松平忠辉做事,松平忠辉都疏远婉拒,这松平雪为何……

  「是这样吗?可我刚刚才从议事堂那走来,将军是要我来告诉你,他不希望被打扰,要你别去烦他,而且嘛……将军已经吃了我为他准备的点心了。」

  松平雪颤了一下,上总介不可能会……

  「你骗人!」芳子见小雪惨白的脸,气愤地大吼。

  「我骗人?我贵为大名之女,我何须骗你这麽一个小四民?」伊达优子仍是一脸傲气地冷声开口。

  「你——」芳子才刚开口!小仓霞便制止她,对她摇摇头,她这才闭上嘴,但见小雪的苍白脸色又忍不住喊道,「小雪……」

  松平雪忍住内心的刺痛,勉强笑笑,无所谓地开口自嘲,「他已经吃啦?那、那这面……就倒掉好了。」她说著转身想走出灶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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