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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别过分 第8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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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二十一二年前的时候了,那时我四五岁,当时夏家的为官者侵吞了赈灾白银,被我的父皇处决,夏家的家眷受牵连被流放偏关,不知怎么回事,当时的宰相,也就是你的外公进宫恳请父皇饶恕夏语冰,赐婚嫁给你爹为妾。由于你外公的求情,才留下了夏语冰。得到父皇的首肯后,你外公才去牢营里带出了夏语冰。”

  “当时,我年幼好奇,偷偷的跟着,发现你外公并不认得夏语冰,手中一直带着夏语冰的画像,对比那个从牢营里提出的犯人,确认沒错后,才带人离开。那画像后來被你外公随手丢掉,我捡起來看过,因为是夏家唯一留在京城里的人,又是被宰相大人特意救出的人,所以印象深刻,只可惜当时夏语冰身着囚服蓬头垢面,我距离的远些沒有看清她本人,后來她嫁进林家直到出事,我也再沒见过她。”西门靖轩回忆道,“原本她就不是我在意的什么人,你若不问,我也不会想起此事。”

  “我听林家的下人说娘亲对二夫人有恩,这么说來,夏语冰嫁到林家还少不了我娘的出力,如果沒有外公,当时爹爹也沒什么能力,夏语冰也早就跟夏家的人一起流放了。”林馨儿道。

  亏得她娘如此大度,却因为夏语冰的死被爹一直记恨,全然不在意她曾经做过的事。

  “你能将当年的画像凭记忆模仿画出吗?”林馨儿问。

  西门靖轩能将当年他们相遇的情形画出來,画功必然也是很不错的。

  西门靖轩眯着眼想了想,“应该还能模仿出分吧。”

  “來,你帮我画出來,让我看看她的模样。”林馨儿拉着西门靖轩站起身,走到桌前。

  夕阳西下,屋子里的光线很暗了。

  林馨儿将桌上的烛台点燃,替西门靖轩铺好纸。

  西门靖轩看着林馨儿宛若童真般的好奇心,笑笑,绕到桌子后,选择他的身影投照不到窗子上的位置站定,取出笔筒里的毛笔,沾着砚台中磨好的墨,搜寻着儿时的记忆,开始作画。

  白色的纸上渐渐勾勒出一个女子的轮廓。

  林馨儿侧着头看着纸张上渐渐呈现出的人。

  西门靖轩的画技很不错,绘出的每一根线条都很熟练,不一会儿,大致的模样就勾画出來。

  林馨儿拿起烛台,凑近照着那个画像,让自己看的仔细。

  虽然线条很简单,不加修饰,但是,林馨儿能够看出这个画中的人,对她來说好像不陌生……

  “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西门靖轩收笔,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虽然时隔二十年,但是画出的模样跟他记忆中的模样相差的并不远。

  馨儿想看画像,他便尽可能接近的去画出來,让她看到一个比较像的人,满足她的好奇心。

  “你看,你跟她可是很不像,那些说像的人估计也是为了讨好你爹吧。”西门靖轩将毛笔丢进笔筒里,笑道。

  “是,不像。”林馨儿将烛台放下,双手拿起画像,紧紧的盯着,“这就是你记忆中的那个画像吗?”

  “不敢说完全一样,毕竟那时我还小,已经过去二十年,但是相差的不远,分像是有的。”西门靖轩道。

  “分像……”林馨儿盯着那幅画像,眼睛一眨不眨。

  不要说分,就算四五分,她也能认得这个画像中的人。

  虽然刚刚见到夏语冰的模样,可是对她來说,这张面孔已经深入她的内心,令她牵肠挂肚。

  “怎么了?”西门靖轩觉察出林馨儿的异样。

  “沒什么。”林馨儿摇了摇头,目光却从不离开那画像半分,轻轻一笑,道,“这样的人,怎能会被说我与她像?真是眼偏了,若不是为了讨好我爹,怕就是为了触怒我爹吧。”

  话是这么说,可是林馨儿知道那个叫赵蓉的老宫女跟讨好与触怒都沒有关系的,当时的柳随香对她露出的惊骇,也绝不会跟讨好与触怒有关。

  “不管是讨好还是触怒,此时我连我爹在哪里都不知道。”林馨儿将画像轻轻的放在桌子上。

  手指似乎无意间轻碰,桌上的烛台倾斜,一滴蜡油落在画纸上。

  “小心!”西门靖轩连忙将引燃的画纸打掉到地上。

  一团火苗迅速燃起。

  西门靖轩连着跺了几脚,火苗灭了,画像也烧成残灰。

  “烧了,靖轩,你怪我吗?”林馨儿问。

  “说什么呢,一幅无关紧要的画像而已。”西门靖轩走到林馨儿跟前,将她揽在怀中。

  一定是提到了失踪的林博触动了她的心绪,再联系到她那同样下落不明的师父,令她失神难过了。

  第四一零章 太多的巧合

  烛光摇曳,映照着相拥的二人,一双修长的影子投在墙上,合二为一,只能看到西门靖轩的背影。

  “馨儿,不要多想。”西门靖轩抚着林馨儿的发。

  “嗯。”林馨儿闷在西门靖轩的胸前,点点头。

  刚刚意识到的事让她不知该怎样跟西门靖轩说,她需要让自己尽快平静下來。

  可是,她知道,自己的思绪再也无法从那张画上移开了。

  画虽然烧掉了,但是它留下的答案与种种可怕的猜测不会抹掉。

  “馨儿,我该走了。”

  虽然不舍,但还是不得不说。

  林馨儿依旧是简单的点点头。

  西门靖轩原本要告诉林馨儿烟儿失踪的消息的,但是见林馨儿的心情不好,便沒有再开口。

  又多了一个失踪的人,只能让她更加难过。

  林馨儿不知道西门靖轩是怎样离开的。

  人已不在,唯有烛光寂寞的跳跃,她独自僵立在屋中。

  转头,林馨儿看向烛火,跳动间似乎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站立在烛光之中,格外清晰。

  是她的师父在向她招手,笑的很美。

  一直以來,她都认为师父是世间风姿最美的女人,师父身上的那种得天独厚的气质是她的娘亲身上沒有的。

  望月楼里做望月仙子,她极尽的在展现出师父身上的那种姿态。

  在北疆的水月圣宫,依山环绕,师父立在山巅,衣衫翩翩,宛若凭空降临的仙子,难言的美。

  楚一天说,那种美令他痴迷。

  而她认为,水月宫的宫主就应该像师父那般。她要继承水月宫,便要继承师父所有的衣钵,包括师父的风姿。

  所以,她一直以师父为榜样,努力的学习。

  不过,对于她來说,学习起师父來并不觉得有多难,似乎不经意的就将师父的神态模仿了九分像。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如此尽心的学着师父,才得到师父的偏爱?反正在几个姐妹之中,她的神态举止是与师父最像的,就连星瑶月瑶在世的时候,也曾说望月仙子最像师父。

  林馨儿注视着那摇曳的烛火,恍惚间又看到了西门靖轩所作的画像,那画像中的女子的脸与师父完全重合在了一起。

  或者说,那画中的人明明就是师父。

  可是,她是西门靖轩画出的夏语冰!

  当看清了夏语冰的模样后,林馨儿明白了,她们二人的长相确实不像。其实,往日里她对着镜子看自己,清楚自己跟爹爹长得像,尤其是蹙眉的时候,更是像的很,不知道从未在意过她的爹爹是否发现?

  虽然与赵蓉口中的“夏姑娘”长的不像,但是林馨儿也知道了她认错人的缘由。

  令赵蓉认错的其实不是她的相貌,而是她的神态举止。

  原本,是留存在她身上的关于师父的影子,却成了与夏语冰联系的地方。

  而师父与夏语冰……

  林馨儿回过头,朝床榻僵硬的迈开脚步,好不容易才走过去,有些无力的坐下。

  西门靖轩以为她因为想起了林博与师父的失踪而难过,其实是师父与夏语冰的惊人相像吓到了她。

  世上不会有太多的巧合,大多数的巧合背后都有不被人知道的原因……

  因为要寻找郑贤伦,所以她踏进了轩王府,郑贤伦找到了,师父偏偏不见了。

  跟二娘长的极像的师父偏偏让她做了水月宫的少宫主,暗地里将她“造”成了一个虚假的武林高手。

  将西门靖轩引到水月圣宫的魔音使者与林博同样对她娘的恨意,魔音使者对水月宫超乎寻常的熟悉。

  太师府虽然遭到灭门,但是爹爹却下落不明,沒有跟其他人一样横尸当下……

  一个个的巧合接连不断的浮现在林馨儿的脑中,交织成一个完整的画面,令林馨儿越看越心惊。

  蜡烛不知何时燃尽了,屋内陷入一片漆黑,林馨儿浑身有些发冷,双臂紧紧的环抱住自己的肩头。

  在黑暗中,她独自瑟瑟发抖。

  当年的夏语冰是死不见尸的,如果她侥幸活下來,就像她一般坠崖偶遇也是有可能的。

  如果,机缘巧合下她习练了一身的武功,如果……

  林馨儿不敢想下去,抱着头用力的摇了摇。

  不!

  一定不是她想的那样。

  她一定是想错了!

  冷宫里的姜子音同样隐在黑暗中,焦作不安。

  有的人不是因为害怕就可以避而不见的,预料中会來的人真的会來。

  当那道黑影悄然站在姜子音跟前的时候,姜子音并未害怕,反而用很平静的口吻道,“你來了。”

  “你在等我?”西门寅问,对姜子音的表现倒有些刮目相看了。

  “你故意要将人引到翠竹阁,但是有的人來到了我这里,超出了你的估算,你怎能不特意寻來?”姜子音道。

  当林馨儿说有人将众人引到翠竹阁的时候,她就知道那个人只能是西门寅自己。

  “废话少说,你都给林馨儿说了什么?”西门寅问。

  “呵,我能说什么?我敢说什么?”姜子音站起身,直视着眼前的黑影。

  光线昏暗,沒有燃烛,只能看到西门寅那双尖刻明亮的眼睛,像是林中的野兽,随时等待着袭击。

  “你放心,林馨儿那一关是过去了,无论怎样,我都不敢将你说出去的,我还要彻儿能好好的活着。”姜子音道。

  “至于我,你可以推说不知道是谁,但是我好奇的是你怎样解释自己被要挟的事。”西门寅道,他知道,既然关系到西门彻的安危,姜子音是咬死都不会说出那个秘密的。

  “我说出了其他被轩王关心的事,跟你无关。”姜子音道,“我等着受皇上的责罚就是。”

  “我知道,只要关系到你的儿子,你就很勇敢。”西门寅轻哼冷笑,“杀人投毒无恶不作,不知道你的身上藏了多少秘密,莫不是如太妃的事也跟你有关吧?”

  “是,我的底线只有彻儿,你放心,不管我说什么,都不会对你不利,对彻儿不利,你们是一样的兄弟,请你看在这一点,事成之后,给彻儿一条生路。”姜子音道。

  “既然是求我,你的口气还是很硬,你以为自己还是尊贵的皇后娘娘么?母后。”西门寅走近姜子音,突兀的伸手抓住了姜子音的发,将她猛的甩在地上。

  姜子音沒料到西门寅会对她如此张狂的动手,猝不及防的跟着西门寅的手劲儿,扑到了西门寅的脚前。

  跪先皇太后,跪皇上,跪爹娘,有哪个妃嫔跪过一个默默无闻的皇子?屈辱涌上姜子音的心头,喉间酸涩,喘着一口气吐不出半个音。

  “西门彻不过是我手上的一只蚂蚁,随时都可以捏死,你信不信?”西门寅的声音飘在黑暗中,像來自地下般阴森。

  姜子音用力的点了点头,不知道西门寅是否能看得到。

  “我失败了,会带着西门彻一起陪葬,如果我事成了,你也得好好的求我饶过你那狗儿子一命,少再给我摆什么臭架子,惹得我不高兴,西门彻同样是个死!”

  “我知道,我知道……”姜子音终于发出了声音。

  “把你给林馨儿说过的话告诉我。”西门寅走向一边,坐到了椅子上。

  姜子音依旧跪在他的面前,像一条狗般乞怜。

  这个女人自己不怕死,却怕她儿子死,可怜西门彻是否懂得他老母的这份心。

  如果,让西门彻反过來对她捅一刀,是不是对她昔日对他下毒手的很残忍的报复?

  坐在黑暗中的西门寅脑子里转动着邪恶的主意。

  姜子音将她给林馨儿讲过的话再次给西门寅说了一遍,讲述的同时,她清楚,关于皇上与如太妃的旧事是真的被她掀了起來,沉静了二十年的旧事,连带其中的恩怨又会掀出怎样的风波?

  “皇上与先皇之间还有这么一回事,西门靖轩确定是先皇的儿子,而不是跟皇上苟且所出?”西门寅听完姜子音的讲述后,冷笑道。

  姜子音已经看到了他的邪恶,所以听到这位受人爱戴的三皇子说出这样污秽的话也就不感到诧异了。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姜子音说着,停了一下,接着道,“如果轩王是皇上的儿子,如太妃岂会冷漠与他?”

  “原來这就是你做了皇后的原因,我就说你怎么会那么好心的抚养西门靖轩,他可真是你的福星。”西门寅说着,站起身,朝匍匐在地上的人影有踹去一脚。

  “啊,,”姜子音低呼一声,朝一边撞去。

  “都是你,若是沒有西门靖轩,今日我的路岂会走的如此艰难?”西门寅狠狠的道。

  隐在黑暗中,姜子音似乎也能看到平日那张温润和气的脸此时是怎样的狰狞。

  姜子音不敢吭声,抬手摸摸碰到的额头,湿湿的黏黏的,碰破了皮,流出了血。

  若是沒有西门靖轩,八年前这天下就乱的不可收拾。

  就算当年是先皇的二皇子与三皇子,还有临阵逃脱的四皇子起事,可是一山容不下二虎,除掉了皇上与西门靖轩,他们三人依旧会争执不止,恐怕最终得利的不是西门家的任何一个,而是其他那些窥欲江山的人。

  第四一一章 楚嫣出生

  月华国群山之间有座庄子。

  这座山脉是皇家的禁地,所以这座山庄便也是外人禁足之地,除了特定的人,很难有人踏入。

  在一个黎明,庄上传出一道嘹亮的婴儿啼哭,一个新的生命在这里降生。

  庄内,拾阶而上,依山最高处屋子里,婴儿的啼哭声更响。

  婴儿被一个女子抱着,不论她的哭声怎样的让人听了烦心,女子的脸上一直洋着幸福的笑容,耐心的呵哄着。

  “可能跟路上的颠簸有关,这个孩子出生的早了几天,不过总算是在这安逸的地方出生,免了路上的苦。”楚一天站在一边,看到平安的母女二人,欣慰的道。

  孩子重新回到她的身边,接下來就该替她找回幸福了。

  “刚到这里,宝贝儿就出生了,她也真会选时间。”宫主笑道,轻轻的吻在婴儿的额头。

  “她长大之后,一定跟你一样美。”楚一天道。

  虽然是那个孩子的生父,但是他却不能够走近去看一眼。

  她说过,她只是要一个孩子,孩子只属于她。

  孩子降临到这个世间时起,便与他是沒有关系的。

  这些,他都不在乎,只要能守在她身边,默默的陪着她们,他便知足了。

  “一天。”宫主见孩子不哭了,轻轻的将她放下,对楚一天道,“我知道,我很对不起你,我是个很自私的女人,前生人负我太多,后半生唯有我负人。”

  “如果我怪你,我便不会这样陪着你。”楚一天笑的很温和,站在远离宫主的地方,静静的看着她。

  “这个孩子,叫楚嫣吧,让她的名字带上你的姓氏,是我最多能做到的。”宫主给自己的孩子取了名字。

  “楚楚动人,语笑嫣然。”楚一天念着八个字。

  她具有楚楚动人之色,但自他见到她时起,就从未见过她的“语笑嫣然”,她的神情中藏着太多的痛。

  希望她的女儿能够做到她所希望的语笑嫣然。

  楚嫣出生后沒几天,乌墨海回來了,依靠着移光幻影,大大缩短了从青辕王朝的京城到月华国的时间。

  “怎么这么快就回來了?”宫中一边逗着女儿,一边询问。

  乌墨海向前走近了几步,将那个小不点看的清楚了一些,“你的女儿很可爱。”

  “你还沒有回答我。”宫主抬起头,看着风尘仆仆赶回的乌墨海。

  乌墨海走向一边的椅子,坐下,“那边的事都在照着你的计划进行,我抽空回來看看你,总是要生孩子的,不在你身边不放心,结果还是错过了出生的日子。”

  “是的,小家伙按捺不住,早出生了些日子。”宫主说着看向女儿,刚刚还在玩耍,眨眼就睡熟了。

  “我还顺便带回个人。”乌墨海道。

  “谁?”宫主淡淡的问。

  “林博。”乌墨海道。

  听到这个名字,宫主的眸光轻轻一闪,默不作声的看向乌墨海。

  “林博不知好歹的要跟着西门靖轩一起对付林馨儿,还要逼着狗皇帝下圣旨铲除水月宫,好一副‘大义灭亲’的架子,我看不过,先灭了他太师府满门,顺便见识一下冷家的绝顶毒术。”乌墨海道。

  “冷家的毒术是很精湛,但是需要的那些奇毒却是不容易配制的,想要用來大批作案也不容易。”宫主道。

  “不错,所以不用则已,用就要一招制敌。”乌墨海点点头,“这次对太师府完美下手,下一次用來对付西门靖轩的话把握也就大了。”

  “林博现在哪里?”宫主问。

  “山庄的地牢里。”乌墨海道,“你要去见他吗?”

  “我是恨他,但念在他痴情一片,也不想怎么难为他,就让他在地牢里呆着吧。”宫主道,“我现在不想去见他。”

  停顿了片刻,宫主又问,“你刚说是在林博决定大义灭亲后,才灭了太师府?”

  “是,这个时间点不错吧?”乌墨海笑问。

  “嗯,那就算在水月宫头上吧,让林馨儿做个恶毒的六亲不认的女人,也挺有趣。”宫主的脸上又展开了阴沉的笑意。

  “她本就是恶毒的女人所出,本來就带着恶毒的种子。”乌墨海的神色同样顷刻之间陷于阴沉。

  “不过,太师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恐怕要惊动了北疆那边效命太师府的将军。”宫主接着道。

  “沒错,我刚回到月华国就收到北疆那边的消息,有人快马加鞭赶回京城,身份虽然不明,但是凭照我在青辕王朝多年的经验,想必应该是驻守北疆的人,一定是知道林博出了事,匆匆赶回的。”乌墨海道。

  “那么,这也是很好的开战时机了。”宫主低头扳动着手指。

  “让北疆那边的属国趁机犯乱?这个我已经想到了,早在准备对太师府行事的时候就已经让人给我们隐藏在那边的人传去消息,那几个将军收到消息返回京城的时候,我们的人也早已收到消息准备做事。我们的计划安排的是很紧密的。”

  乌墨海笑道,“搞事可是我的拿手本领,对付如今的青辕王朝不太容易,对付几个周边属国还是轻而易举的,就算那几个小国不敢妄动,我也会挑起他们向青辕王朝进攻,这点事要比当年挑起宫乱容易的多。”

  “墨海,你最懂我的心意了。”宫主抬头,朝乌墨海递去一抹微笑。

  经过岁月沧桑,这笑容早已沒了当初那种纯美,跟乌墨海一样充满了邪性。

  不能不说,在外行事,很大一部分都靠了乌墨海,好多算计,他们都会不谋而合的想到一起。

  “那是,因为我的心里只有你。”乌墨海一贯邪魅的笑容里反而多了几分温柔,看着他的冰儿,毫不掩饰浓浓的情深。

  “楚一天,楚一天,你在哪儿?”

  屋内二人正说着话,屋外响起女人的叫喊声。

  “是冷清秀?你怎么把她带到了山庄?”虽然宫主在质问,但是语气中并无多少责怪。她知道乌墨海做事向來是有谱的,不会胡乱行事。

  “我用她的毒,她要楚一天的人,这是不错的交易。”乌墨海起身道。

  他沒有掩饰想把楚一天推到别的女人身边的意图,这是属于围绕在同一个女人身边的两个男人间的争斗。

  乌墨海就是要用楚一天去控制冷清秀,又用冷清秀去干扰楚一天。

  砰的一声,屋门打开,冷清秀从外面闯了进來,环视屋子,沒有见到楚一天的人。

  “乌贼,楚一天呢?我从山庄下一路寻到山庄顶,都沒看到他的人,他究竟在不在这里?”冷清秀冲着乌墨海问。

  “哇,,”

  跟着冷清秀大声的吵吵,楚嫣突然被惊醒,哭了起來。

  “你吵到我的女儿了。”宫主斜瞟了冷清秀一眼,投去一记凌厉的目光。

  冷清秀一怔,看向那个孩子,沒有在意宫主不满的眼神,走了过去。

  “她是你的女儿?你离开北疆不到两年,竟然生了个女儿,她爹是谁?”冷清秀一边走,一边好奇的问。

  对这个女人,冷清秀不陌生,知道她是楚一天一直守着的人。

  楚一天对这个女人的呵护令冷清秀羡慕又嫉妒。

  但是,这个女人一直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竟然会跟人生孩子?

  冷清秀走到床边,站定,注视着那个小小的人儿,被褥的包裹里,只露着一个小小的脑袋,看到她,竟然止住了哭声,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她。

  “这个孩子怎么跟楚一天那么像?”冷清秀不禁脱口而出,瞪大错愕的双眼看向宫主。

  “她是我的女儿。”宫主将女儿抱起,搂在怀中,“是我一个人的女儿。”

  “她是楚一天的孩子,是不是?!”冷清秀大声质问,“就算楚一天一直守着你,你又不喜欢他,为什么要跟他生孩子?”

  “我再说一次,她是我一个人的女儿!”宫主扬头,凌厉的目光直刺向冷清秀。

  “你这样说最好,我不管这段时间你们在一起发生了什么事,我只要楚一天一个人,楚一天是我的!”冷清秀道。

  楚一天守了这个女人十八年,她也追了楚一天十二年,直到两年前,水月宫搬离北疆迁到青辕王朝的京城,她才找不到他们了。

  不过后來她又碰到了乌墨海,乌墨海想利用她的毒,她想要楚一天的人,一笔交易就这样达成。

  她以为她马上就要见到多日不见的楚一天,沒想到先看到的是他的女儿。

  冷清秀看到那个孩子的第一眼,就确定了她的生父。

  这个意外虽然令她心酸,但是她不在乎,她就是要楚一天的人!

  “楚一天肯定藏在这个庄上的某个地方,你去寻就是了,不要在这里吵冰儿跟孩子。”乌墨海道。

  “我知道,他肯定在这里,只要这个女人在,他就肯定离不远。”冷清秀咬着牙道。

  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让这个女人死。

  她是在意楚一天,否则早就亲手给那个女人下毒了,而且一定是冷家最残酷的毒,为了不想让楚一天记恨她,她才一直忍着沒有出手。

  冷清秀隐在袖中的手动了动,调头向屋外走去。

  第四一二章 北疆犯乱

  北疆的那几个将军还沒有抵达京城就半路返回去了。

  北疆急报紧随他们而至,在他们还未抵达京城就追上他们。

  急报说,周边属国与疆内的水月宫联手,在将军们刚离开北疆的时候就开始犯乱了。

  京城里有水月宫的消息,北疆还有水月宫的动静,很明显就是有人早已安排好的。

  几个将军为了大局,也为了不污了林博的半世英明,所以沒有继续前往京城,直接半路返回北疆应战去了。

  同时,急报继续向京城的方向传送,不多时就传到了宫中。

  北疆在林博的驻守下已经好几年沒有作战了,林博回到京城的这两年也是安安稳稳,周边属国屡战屡败,元气大伤,早已不敢轻举妄动,可是恰恰在这个时候,趁着驻守北疆的几员大将为林博的事返回京城的时候,又开始犯乱。

  众臣齐聚昭和殿,议论纷纷。

  有胆大的站出來指名要让林馨儿给一个交代。

  虽然林馨儿此时以林家孤女的身份留在宫中,但是在这紧要关头,沒人会忽略了她与水月宫有层关系的事。

  若是当下平安无事,也就罢了,正巧北疆犯乱也有水月宫的份儿,就不能不提她最近在京城里跟水月宫的丝丝连连,也让众臣跟着怀疑,事情都似乎按照计划进行的,一直查不出结果的太师府的案子也必定跟水月宫有关了。

  众臣的怀疑跟西门靖烈是一样的,不同的是,众臣为了维护青辕王朝的江山社稷,对水月宫是不容姑息的。而西门靖烈却为了牵制西门靖轩,想要利用林馨儿,利用水月宫做点什么事。

  但是,北疆出了那么大的事,令西门靖烈也心惊起來,意识到水月宫的局布置到了天南地北,而不仅仅是在京城。

  同样感到不安的还有西门彻,他知道林馨儿是水月宫的少宫主,水月宫的人都要听她的,她怎么会命令水月宫联合周边属国在北疆犯乱?她什么时候下的命?难道太师府的案子真的是水月宫的人做的,依瑶跟在他身边只是为了误导他?

  若是这么去想似乎也有可能,毕竟整个太师府的人都死了,却唯独不见林博与柳随香,而且太师府出事的时候林馨儿确实“下落不明”。

  西门彻感觉自己从未见面时的嫌弃,到一眼迷恋上的喜欢,又开始渐渐觉得遥远的林馨儿,越來越变的虚晃……

  “轩王,若说林馨儿与水月宫之间的事,恐怕只有王爷最清楚了,轩王对这件事是何看法?”有人询问西门靖轩。

  北疆开战是关乎到青辕王朝的大事,所以西门靖轩也进了宫,出现在昭和殿内。

  西门靖轩环视全殿,其中必然有那个斗篷人的眼线。

  他已经在斗篷人跟前表现出对林馨儿的在意,此时便不能再故意摆出对林馨儿愤恨的样子。

  “林馨儿之前替水月宫做事针对轩王府是本王的私事,今日水月宫与属国串通犯乱是国事,如今林馨儿身在京城,与其牵连多少还无可定论。”西门靖轩道。

  “那么,依微臣之见,林馨儿跟水月宫有瓜葛是确定无疑的,不论牵连多少,理应缉拿再做审判。”又一个大臣道。

  其余众臣点头表示认同。

  那个大臣见得到了大家的支持,继续道,“所以,林馨儿此时不该住在云霄苑,也不该住在太子府,当然也不能在被轩王困在轩王府,应该交于刑部论查,她虽然是太师府的孤女,皇上优待她代表皇上对太师府的体恤,皇恩浩荡,但她也是个跟水月宫有关系的嫌犯,论私,曾得罪轩王,论公,与水月宫摆不脱干系,必应受到水月宫牵连。王子犯法且与庶人同罪,何况是太师府的一个嫡女,有任何疑点均不可姑息!”

  众人继续纷纷点头,这是基本的处理方法,照以前的惯例,不必谁站出來说,首先皇上就不会容忍的,自从八年前宫乱之后,青辕王朝的律法虽然不完善,但是在遵守方面是很严明的,谁有一点问題都会被先问审。

  不止皇上,轩王也从未对谁手软。

  但是此时,除了议论纷纷的众臣,昭和殿里只有三人默不出声,那三个人又是被众人齐刷刷的看在眼里的人。

  对太子西门彻,本就沒多少人看重,对他的态度倒沒几个人特别在意。

  但是皇上与轩王迟迟沒有表态,就令人诧异了。

  “请容微臣说一句。”

  一直站在偏侧的顾倾城站了出來,拱手道,“太师府的事也是微臣办事不利,这么久都沒有给出任何答复,微臣在此先向皇上,向王爷请罪。”

  “此时怨不得顾大人,纵使顾大人有三头六臂,对手是江湖中作恶的一大帮派,必然心有余而力不足,我等均理解。”那个大臣继续义愤填膺的道,“朝中之事不可疏忽,朝外之事,涉及到江湖中的妄动更不能等闲视之,请皇上谨记前朝之鉴,不要重蹈覆辙!”

  “这位大人,你是在暗讽我青辕王朝的先祖皇帝吗?”

  一道嘹亮高亢的女声在昭和殿门口响起,引得众人纷纷回头。

  林馨儿在门口略顿一下,抬步向殿内走进,款步姗姗,仪态万方。

  “林馨儿?”不知哪个先认了出來,其余不认得林馨儿的人跟着错愕不已。

  这个莲步生风还带着凌人之气的女子就是那个名声极差的瘸女?

  当然,她现在的名声还是不好,只是从家长里短的琐碎之事转变成了关系到危害国家社稷的高度。

  “你怎么來了?”

  林馨儿一走到殿前,西门彻就忍不住的低声道。

  她都成了众矢之的,她还硬闯了上來。

  林馨儿知道西门彻还是关心她的,但是跟之前的关心已经大大不同,关心她的同时更重要的是关心他自己,怕受到水月宫的牵连,被群臣指责的时候难以独善其身。

  林馨儿当做沒有听到西门彻的问话,向高坐在龙椅之上的西门靖烈跪拜,“臣女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四一三章 打仗不是闹着玩儿

  “擅闯昭和殿,你可知罪?”西门靖烈凌声道。

  “臣女知罪,臣女也知道自己身上可能担上多条罪名,既然众位大臣都想拷问臣女,臣女自该前來面见众臣。”林馨儿的头微微低垂,声音不急不慢。

  “自己送上门?你又有什么打算?”一力指责林馨儿的那个大臣冷冷的问道。

  林馨儿侧头扬起,看着那名大臣淡然一笑,“如果我沒有认错,您就是御史台刘大人吧?纠察官邪,肃正纲纪,刘大人确实算的上是公私分明的好官。”

  之前水月宫对朝中大员的情况还是掌握不少的。

  “哼!”刘大人别过头,不屑林馨儿的奉承。

  林馨儿不以为然,继续说道,“刘大人还沒有回答我刚才进大殿时的问话呢,想必众位大臣也想知道刘大人话中的意思,不妨说的仔细一些?”

  “你……”刘大人回过头,瞪向林馨儿,本來他以为那个问題只是林馨儿随口一说,沒想到她还追着不放。

  那番话是他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之后也察觉到说的不合适,本想掩盖过去的。这林馨儿故意提及,岂不是让他难堪,在皇上面前落个不是?

  谁都知道前朝时,西门家就是自成一派的武林世家,后來得到冷家的江山,也算是江湖中的人成事的典范,他刚提到前朝之鉴,岂不是对当今皇朝的蔑视?

  但是他分明不是那个意思,就怕被小人抓住不放,故意歪曲。

  果然,林馨儿的话刚说完,就有人站出來跟着质问,“不错,刘大人,一事归一事,刚才刘大人所言自当说个明白才是。”

  暗讽青辕王朝的先祖皇帝,这可也是不小的罪责。

  “皇上明鉴!”刘大人见推脱不得,只得朝西门靖烈拱手道,“微臣的心意是怕水月宫犯我河山社稷,祸害百姓。虽然同为江湖出身,但是水月宫勾结敌国作乱跟先祖皇帝当年起事一呼百应是决然不同的,先祖皇帝是顺应民意,荣登九五之尊,水月宫下手狠厉惨绝人寰,天下苍生绝无苟同,唯有除之。”

  “说來说去,刘大人还是拿先祖皇帝与水月宫作比,殊不知先祖皇帝是真龙天子,任何俗人都比不得的么?”林馨儿道,“你这样一比,明摆着就是降了皇上的身份,等同凡夫俗子,甚至犯上作乱的不安分之人。”

  “微臣绝无此意,微臣之心天地可鉴!”刘大人抬手起誓。

  “如果我说,就算之前我受水月宫恩惠,帮其做过一些什么得罪过轩王,但是于青辕王朝,我林馨儿忠心一片别无二心,刘大人可信,众臣可信?”林馨儿询问的声音由低至高。

  众臣皆摇头,但凡说到人心就都不是一句话的事。

  林馨儿微微一笑,侧扬起头对身边的刘大人道,“刘大人,看來我们同样都需要表证自己了。”

  “你想怎样?”

  在刘大人看來,林馨儿铁定是要针对他。

  可惜他在朝中出了名的耿直,得罪了不少人,就因为耿直,当着皇上的面说出了不合适的话,加上被林馨儿故意引导,落为小人的把柄。本來是要处理林馨儿的问題,转而成了先针对他自己。

  “刘大人跟我一起恳请皇上让我们去北疆吧。”林馨儿似乎说的很轻松,就像一个很随意的打算。

  “去北疆?”刘大人一时沒有明白。

  “皇上!”林馨儿沒有理会刘大人的疑问,转向西门靖轩,“臣女冒罪闯入昭和殿,只是不想被突然缚绑下狱,家父一生为我朝赤胆忠心,不需言表,林家之人可死,但不可获罪下狱,有辱家风。臣女恳请皇上给予一个表现忠心的机会,以证清白!”

  “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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