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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去压寨(完结) 第 10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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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又要跟随其父轻生”
凌小刀窒,有些尴尬;上官云琰的断袖之癖,这群古人都不能接受,那上竹子与她老爸的“乱囵异恋”,说将出来他们岂不是更不能接受
咳嗽声,凌小刀强笑道:“民女也是不知,或许是父女情深吧”
翰林大学士听得解释,顺了顺胡须,感慨道:“父女情深,感动天地哪”他正是不甚嘘唏。
凌小刀笑吟吟的望着他,暗自翻了个白眼,心道:几百年或几千年后,小日本的情事业发展可是超出了你的想象,“父女情深”算什么
“爱卿竟是无异,那朕已是能断定此女的圣女身份;圣女身系两国友好的邦交关系,不能概而论;故,此事,就这样作罢了”微顿,上官玄烈眼含深意的瞧着上官云琰,道:“琰,此事朕会跟国辅大人解释,你带圣女回府吧”
第二计:东洲圣女7
上官云琰终于肯低头了,俯身道:“谢皇上”
把拽住凌小刀的手腕,两人步出刑部大堂的门槛。
烈日普照,阳光耀眼,上官云琰倏地回过头来,对凌小刀露齿笑,他明媚的笑脸,在阳光下展现,凌小刀怔了片刻,便也是笑了;好英武的容颜
此前凌小刀是被人抓上马车,被胁持来的,不曾见得皇宫的真面貌;此时两人踏着大步回去,但见白色的大理石铺满了整个地面,左右两旁,雕龙刻凤的栏杆石柱,随处可见;远远的,能瞧见四周朱红色的屋檐峭壁,隐藏在地坪线下。
在远些,花红叶绿,却终是望无尽,凌小刀突然道:“琰,这皇宫有多大”
“很大你喜欢皇宫”
“不喜欢我讨厌”微顿,她道:“你接掌兵权了么还顺利么”
“接了,顺利”
“那咱们何时回火麟寨去”
“明日早对了,你刚才说的那个故事,最后的结局是为何”
“我不是说了么父女情深”
“影儿”
“父女情深”
“影儿”
“父女情深”
“影儿”
“父女情深”微顿,凌小刀反问:“你为何不问我,我为何识得东洲文字”
上官云琰微窒,闷声道:“因为,本王不想问。”
啊凌小刀傻眼;却听上官云琰道:“本王宁愿你是狐媚妖女,也不要是那月宫仙女”
“呃为什么”
“因为,这样你就不会飞天而去”
“呃”
上官云琰与凌小刀踏进将军府的大门,已是傍晚,此前两人出了皇宫,感觉肚饿,于是上官云琰带凌小刀去城南咸福食铺吃京师有名的金蜜烤全羊;他是武将,习惯了大鱼大肉,大口餐食,纵然宠爱凌小刀,但也寻不出些新鲜花样;在他看来,疼她,就是让她吃饱穿暖,终日无忧;好在凌小刀生性务实,没啥追求,便也是觉得很快乐
话说两人刚踏进将军府的大门,朱似玉若儿与福伯便是迎了上来;朱似玉见凌小刀,冲上前来猛地把抱住她,嚎嚎大哭;凌小刀个趔趄,这才站稳了身子。
“似玉,你怎地了”凌小刀惊问。
竟是朱似玉告密
上官云琰把拉开她,满脸不悦,朱似玉边哭边道:“臭小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时冲动,想出口恶气,这才跑到国辅大人的府邸去告密,说你是女子。臭小子,对不起,我错了,你别生我气。”
啊凌小刀呆,竟然是她,跑去跟国辅大人揭穿自己的女子身份,国辅大人爱女心切,这才会在早朝上当众提出此事,以致皇上派人抓了自己去问斩,不,是直接斩。
上官云琰闻言,惊怒,“你”扬臂,手掌掀起阵急风,就要劈下;凌小刀见状,慌忙拉住他的手臂,摇头道:“不要琰,似玉不是存心的,再说我现在不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么”
“好端端的站在本王面前若不是本王今早收到消息,不等受权大典的仪式完毕赶去救你,你只怕是已总之今日之事,本王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她。”上官云琰红着眼愤怒的咆哮,欲要挣开凌小刀的钳制,再次教训朱似玉。
凌小刀死死的搂住他的手臂,脑袋摇得好似拨浪鼓,“琰”她叹息,“算我求你”
上官云琰窒,求他她竟是为了这该死的朱似玉说“求”上官云琰终是挥不下手掌,低斥声,他推了凌小刀把,转身奔了出去。
“大王”朱似玉瞪着上官云琰的背影悲泣出声。
凌小刀瞪着朱似玉的脸,说实话,朱似玉告密的事,她心中也很是不舒服,但见朱似玉哭得梨花带泪,又有些不忍;拍拍朱似玉的肩头,凌小刀安慰道:“无事,琰是小孩儿心性,过两日便好了。”
话落,她慌忙追了上官云琰而去;若儿拉着朱似玉的衣襟下摆,轻声道:“似玉姨姨你别哭,若儿有桂花糕,在房里,这就去拿来予你吃。”
“若儿”朱似玉把抱住她,哭得稀里哗啦。
入夜,凌小刀将此前在集市中买的稀奇玩物打包,又将上官云琰与自己的换洗衣物打包,再将满桌子的零食糕点打包;思及明日早回南疆的行程,她叹了口气,感觉有些悲喜交加;喜的是上官云琰与慕容真的亲事被慕容大人退了,她终于可以与上官云琰在起;悲的是明日上官云琰就要领兵远赴南疆,与南宫羽秦越汇合,稍顿,便是要出征南国,这去,不知何日才能回来,两人才得已再相见。
有鬼柄匕首竟跟凌小刀同名
凌小刀答应过他,要等他归来,话虽是如此说,但凌小刀实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他归来。
想起火麟寨,她忍不住将火麟寨与京师做对比;京师固然繁华热闹,将军府也固然金碧辉煌,可是她不喜欢这里,因为在这里让她感觉很压抑,很拘束,料不定那天,犯了错,便是会被抓去杀头;火麟寨略显简陋,但远离京师千里,就算有错,天高皇帝远,没人管得着;且汉子们天性乐观,个性粗犷,在那里生活,却是逍遥自在,没烦没恼。
然,自己纵然回了火麟寨,又能在火麟寨呆多久这也是个未知数。
切收拾妥当,上官云琰恰巧推门进来,凌小刀正在想念他,便是奔上前去把抱住他的腰,“琰,我想你了”她有些淡淡的忧伤。
“想我”上官云琰心中暖,拍拍她的脑袋,打趣道:“才多久没见,就想本王了”
凌小刀嘟着嘴唇撒娇道:“只要我看不见你,就会想你;你若是块手绢该多好,我就将你天天揣在口袋里。”
“本王若是有法术,能变幻,定是也愿意变作块手绢”轻叹声,上官云琰已然是明白了她心中所想,她舍不得自己领兵前往南国。
气氛有些伤感,上官云琰拥着她前行两步,推她坐在椅上,道:“本王有东西予你”伸手入怀,他掏出柄器物,递到凌小刀跟前。
“何物”凌小刀边说,边接在手中;定睛看,她有些诧异,“匕首你送我匕首作甚”她对刀,尤其是跟水果刀般大小的刀,是有些惧怕的。
上官云琰坐将下来,抬起桌上的茶杯品了口,“此匕首是本王当年争战胡汗国,从胡人手中得来,吹发可断,锋利异常;本王惯使刀枪剑棍,这匕首,本王也是用不上,便是予你防身用。”
“你,怎会突然想到赠我这匕首”
上官云琰微微笑,揉揉她的发顶,“你是女子,又没习过功夫,力道有限;遇上男子,定是比将不过;这匕首小巧,用来予你防身正适合;本王替这匕首取了个名目,比它原来的名目更好听,唤作护影。”
有鬼柄匕首竟跟凌小刀同名
护影凌小刀有些感动;右手握住柄端,轻轻拉,刀刃脱鞘而出,薄如蝉翼,寒光流转,果然锋利;手指触及到刀柄的雕饰,凌小刀感觉有些异样,便是将这匕首凑到桌上的油灯下,仔细观看。
上官云琰见她对这匕首好奇,笑道:“胡汗人喜食羊肉,此匕首,原本是他们用来切割羊肉用的;只不过护影,是胡汗国公主所使的罢了”
凌小刀抖着手指,缓缓的抚摸着刀柄上的雕饰,对他的话,枉若罔闻。片刻之后,她轻声道:“琰这匕首,原本唤何名”
上官云琰听她语音打颤,慌忙握住她的手掌,“夜来风凉,你是否感觉身体不适”
凌小刀不理他的问话,径直再道:““琰我是问你,这匕首原本唤何名”
她问这做什么微微顿,上官云琰回答道:“这匕首,柄上雕刻的是个凌字,取其凌厉锋剔之意;原是唤作凌小刀,是那胡汗公主所取的,那胡汗公主性子古怪,予匕首取个名目也古怪”
上官云琰话未说完,但听“哐当”声,凌小刀手中的匕首跌落在地,差点划伤脚掌,她也恍惚着没有察觉。
“影儿”上官云琰惊呼出声,把扶住她的肩头。
她怎么了为何脸色这样难看
有鬼真的有鬼
凌小刀抱着脑袋,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几百年前与几百年后,把匕首,与个人,竟然同名
有鬼肯定是有鬼
时空,命运,缘分这把匕首的出现,是不是巧合倘若真的是巧合,那这巧合也太诡异,太恐怖,太吓人了吧
中五百万大奖的几率,也没这高啊
老天爷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送这把匕首到自己跟前,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想要干什么他又希望自己拿着这把匕首干什么
混乱混乱除了混乱,还是混乱
无边无际的恐怖涌将上来,凌小刀脑袋搭,扑下身去。
“影儿”上官云琰惊呼出声。
白光漫天的白光在流逝,可为何在这漫天的白光里,会夹杂有看不清形状的五彩光影
这里,是哪里
诡异可怕的恶梦
老爸老妈小剑
琰
“啊”静谧无声空气中,突然响起凌小刀的大叫,她倏地坐立起身,神识恍惚的瞧着对面的枣红色床帘。他们要杀她,上官玄烈要杀她,要将她吊死
“影儿”身旁的上官云琰坐将起来,把环住她的腰,“你做恶梦了”
扳过她的身子,上官云琰擦拭着她额头上的冷汗,拍拍她的脸颊,“莫怕莫怕恶梦而已,醒来了便是好了”边说,他边轻轻的将她揽入怀内,抚着她的背脊,“莫怕莫怕有本王在,莫怕”
片刻之后,凌小刀回过神来,却还是满脸惊恐的瞪着前方,呐呐道:“琰,你皇兄你皇兄与葛大人要杀我,他们想吊死我”
上官云琰愣,继续拍她的背脊,“怎会,皇兄已然认定了你的圣女身份,又怎会杀你;定是你白日被葛大人的绞刑吓坏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故而睡得不安稳。”
“不是的,我瞧见葛大人手中握有那柄匕首,他用那柄匕首威胁我自己套颈,你皇兄在旁瞧着,他的目光阴森森的”凌小刀急声辩解。
“怎会怎会恶梦恶梦乖不要胡思乱想此前你无故晕倒,大夫说你是受了惊吓,本王予你保证,以后定不让今日的事再发生。”她的头发,已然汗湿,上官云琰只得帮她挽起,在脑后绑了个鬓。
“不是的”凌小刀见他不信,悲泣出声。
“莫哭莫哭乖莫哭你是被吓坏了;来,本王抱着你入睡,本王保证那些妖魔鬼怪定是不敢再来烦你。”上官云琰像哄小孩儿般哄着她。抬手,拭去她眼睑下的泪痕。
凌小刀闻言终于安定了些,蹙着眉头缓缓躺下身去,她还在考虑,那白光中怎么会突然现出上官玄烈与葛大人的身影。
上官云琰拽住她的手臂,将她卷入怀中,拍着她的后脑勺,低声念道:“夜阑风静,傻女莫啼;本王拥抱,妄邪不侵”
凌小刀听他胡乱编造的安抚言语押韵,“噗哧”声笑将出来,锤了他记,嗔道:“我才不是傻女”
“还说不是,做个恶梦就吓得要哭。”
“谁哭了”
“好好好你没哭,是本王被你吓的要哭”
凌小刀小嘴撅,咬了他口;心中却还是惊恐依旧,不过她不忍见上官云琰担心,便是吸吸鼻子,将脸颊凑将上去,贴在他的肩窝处;同时抬手,抓住他胸口的衣襟,闭上眼睛。
他的手臂,依旧环绕在她腰间,轻拍着;凌小刀嗅着他身上的檀香气息,细细感应着他胸口肌肉的结实,手臂爆出的青筋,空气中沉稳的呼吸,沉沉睡了去。
终是只有这男子温暖的怀抱,才能让她安心。
慕容苍雄再反悔
翌日,天光微亮,将军府的大门外就响起了“踢踢踏踏”的马匹急行声,万公公跳下马车,将兽头大门拍的“砰砰砰”阵乱响。
管家福伯衣衫不整的刚打开门,万公公便冲了进来,奔入承武堂,“威武大将军听令”
福伯奔上前来,福了福身,“哎,万公公哪何事这般急,王爷还未起身呢”
万公公拍脑门,尖声道:“瞧我这记性老福,还请你前去予王爷通传声,就说皇上宣召他速速入宫,商议与国辅大人之女慕容真小姐的亲事。”
啊福伯大惊,昨日傍晚王爷回来,顺口跟他提及退亲之事,今日早,皇上又怎会再提成亲之事莫不是宫中出了变故
“去啊”万公公催促道:“我还有要事在身哪莫要耽误我的行程”
福伯怔,慌忙转身奔了出去。
稍后,上官云琰身着褥衣,奔将进来,凌小刀紧随在后。
万公公俯身施礼,“见过王爷”上官云琰摆手,惊怒道:国辅大人不是已将亲事退了,为何现在又”
“王爷莫恼,此事奴才是也不知,昨夜国辅大人携其千金慕容真小姐进宫面见皇上,袭长谈之后,皇上便命奴才今早前来宣召王爷入宫。”
上官云琰甩袖袍,厉声道:“慕容苍雄,他待怎地退亲反悔了本王难道就是块香饽饽,令他这般难以割舍么”
凌小刀白着脸,站在他身后,低声道:“琰,今日只怕是走不了了,你去见见你皇兄,好生好生与他言说。”
上官云琰回过头来,想要发火,却又不知该对何人发作;轻叹声,他道:“你与本王起去。”
啊凌小刀惊道:“我去做什么”
“莫要啰嗦”
皇宫,御书房,上官云琰脚踢开暗金色的龙雕大门,冲将进去,怒吼道:“慕容苍雄想干什么他又反悔了”
上官玄烈闻言停止批阅周章,从金龙飞绕的长桌后抬起头来,满脸淡笑的看着他,“琰,你还将不将朕这皇兄看在眼里,进来也不先敲门。”
终极第三计:本王不领兵
上官云琰不理他的温怒,径直奔将上来,双手撑在桌上,与上官玄烈对视。
“不要岔开话题你告诉我,慕容苍雄那老匹夫待怎地莫不是慕容真长得太难看,无人愿娶。”
上官玄烈笑笑,无奈道:“朕知你不愿娶慕容真为妻,然,昨日你离去后,国辅爱卿他听闻你的断袖之癖是作假,便是连夜进宫要求朕从新赐婚;你也知晓,国辅爱卿两朝老臣,是天朝的”
他话未说完,就被上官云琰从中截断,“你是皇上,他要求你重新赐婚,你便重新予婚,你这皇帝做得未免太反正本王不管,本王不愿娶那丑女为妻,你若是定要强迫本王,本王便将神威军的兵权还予你,这出征之事,本王也不去了。”
“琰”上官玄烈拍桌面,震得桌上的奏折微微跳起。“你这是在逼朕,你知道么”出征之事早已定下,岂是他想不去,就不去的。
上官云琰冷哼声,凑上前去,寒声道:“是你在逼我”
上官玄烈又拍桌子,厉声道:“出征在际,你莫要跟朕耍小性子;你是朕亲封的威武大将军,又是琰武王,三妻四妾,有何不可;朕不过是命你娶了慕容真,给她个王妃的封号,这又有何难了你不喜欢她,将她抛在边不理,国辅大人也是无话可说。”
“不成本王已有了影儿,无意再娶别的女子;倘若要封王妃,王妃也唯有影儿做得。”上官云琰当真是步步不让,说话咄咄逼人。
上官玄烈睇了他眼,又撇过脑袋去瞧门外缀缀不安的凌小刀,讥笑道:“朕此前怎么没发现,原来你还是个痴情的男子。”
上官云琰又哼了声,不语。
而凌小刀此时,正是慌乱无措的在御书房门外来回乱走,耳中传入两人的争吵,她心中也不好受;上官玄烈说的对,三妻四妾,古代有钱人家皆是三妻四妾;更何况上官云琰贵为朝王爷,贵为统率神威军十万士卒的威武大将军,莫说是三妻四妾,哪怕是三百个妻,四百个妾,也不过分。
突遇冷家心
可是,她终是心中难过,不快,她希望上官云琰只喜欢自己人,只爱恋自己人;虽然她知道自己可能陪不了他多久,可是,她还是希望他身边只有自己人;哪怕自己离开这个时空了,她还是还是希望他的心里,只挂念自己人。
她,是不是太自私了
旁的太监公公见她焦躁不安,在心里暗自猜想她的身份,见她身着男子的衣衫,相貌俊俏,隐隐有些明白了,倘若猜测得不错,这男子是女子假扮的,正是宫中传闻威武大将军的豢养的“宠男”,东洲圣女
这公公笑笑,忍不住羡慕道:“圣女好福气,能令将军这般眷顾你”
凌小刀也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呃,那个不是的是”
是什么凌小刀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太监公公双眼直,有些惊异,失声道:“宰相大人,不,前宰相大人怎是来了”
凌小刀闻言,慌忙循着他的目光转头瞧去,但见花红柳绿的灌木丛间人影闪,步出两道人影来。
前首人鹤颜白发,满面大义,正是有些威风凛凛,是位六七十岁的老者;他后面跟着的那少年身着官服,玉面冷眼,嘴角漾着抹冷笑,略显孤傲,竟是此前在迎春院中与凌小刀有过面之缘的冷家心。
正待两人诧异间,冷存孝与冷家心顷刻来至;冷家心瞪着凌小刀上下打量片刻,惊呼出声,“是你”
冷存孝瞥了眼凌小刀,也不甚在意,径直对那太监道:“何公公,劳烦你予皇上通传声,就说冷存孝有急事求见。”
冷存孝虽是告老还乡了,但其曾在天朝高居宰相之职,威严长存,何公公不敢怠慢,挥手中拂尘,俯身道:“大人言重,劳烦不敢当;皇上与大将军正在御书房中叙事,还请大人稍待。”
冷存孝眉头紧蹙,点点头。
与此同时,冷家心欣喜的奔上前去,对凌小刀道:“你不记得我了,我是”
凌小刀插话道:“我记得你,你是冷家心;琰跟我提过,你是冷大人最小的孙子。”
冷家心寻思着爷爷在此,谈话不便,便是把拽住凌小刀的手腕,将她拖到旁,两人站定,他悄声道:“你怎在此”
凌小刀笑笑,不知怎样回答,忆及当日迎春院中发生的事,便道:“你手指好了么那日秦越用铁钳夹你,我代他予你道歉。”
天朝两兄弟各怀鬼胎1
冷家心闻言面色红,摇摇头,“多谢姑娘挂怀,我手指已无大碍。”微顿,他羞愧道:“此事终怪我,我不该趁你昏迷,将你卖到迎春院中,差点害了你。”
凌小刀微微笑,“过去之事莫要再提,秦越夹你手指,便也算是扯平。你今日到宫中来所为何事”
冷家心叹了口气,道:“每年七月,南方皆是爱落雨,尤其以今年最甚;冷家庄,赵县,文县三县方圆百里之内,近日来连下暴雨,冲毁山坡连片,殃及百姓屋舍,令大批百姓无地安身;我爷爷见此惨状,很是心痛,故携我远赴千里,前来京师,求皇上拨款赈灾。”
“这样啊”凌小刀点点头,安慰道:“你莫要担心,皇上仁慈,冷老爷定是会顺利求得灾款。”
在凌小刀未见到上官玄烈之前,她直认为上官玄烈是个阴险狡诈,心胸狭窄的卑鄙小人,是个昏庸的狗皇帝;但昨日在刑部撞见他,见他言行举止落落大方,略显温文尔雅,对其颇有好感,此时便是出言赞赏他。
仁慈冷家心有些失笑,或许吧皇上为了统天下,多年来从未停止过对其余四国的谋划设计,除了野心勃勃,行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外;对天朝国内的百姓,还是好的;此前赵县民房因山体滑坡,被岩石泥土覆盖,他也是拨款重建了的;这般算将起来,确是有几分仁慈。
“盼望如此”微顿,他道:“你还未告诉我,你为何在此”
“呃,这个”
而此时,御书房内,上官云琰还在与上官玄烈对恃,但听上官玄烈道:“琰,说起来朕实是羡慕你,能寻到自己最中意心爱之人;朕的后宫,三千佳丽,却无人能让朕倾心,朕这皇帝,说起来也是可笑。”微顿,他续道:“朕是你皇兄,你竟是无意迎娶慕容真,朕便是帮你挡了;只是你要答应朕件事”
上官云琰听他松口,急道:“何事”
上官玄烈眼神暗,低声道:“待你从南国归来,需再替朕领兵争战东西二方的胡汗奴干两国可好”
天朝两兄弟各怀鬼胎2
旧事重提,上官云琰很是不快,冷声道:“胡汗与奴干这些年来对天朝俯首称臣,以礼相待,皇兄又何必执意要出兵争战,再陷三国百姓于水火之中。”
上官玄烈摆摆手,皱眉道:“琰,你说这话实是幼稚;为人君者,何人不想登顶赏景,统天下;朕是皇上,朕说的话是圣旨,你若是不答应,便是再次抗旨,莫要挑战朕的耐心”最后句话,他却是厉声吼出。
上官云琰牙关紧咬,暗道:狼子野心,这才是你召我入宫的真正目的所在吧
上官玄烈微微笑,再道:“为了你与圣女的能长相厮守,相伴终生,你好好考虑下吧”他这是摆明了的威胁。
竟是如此上官云琰眼珠转,长笑出声,笑声落,他寒声吐出个字,“好”
上官玄烈闻言大喜,站起身来拍拍他的肩头,笑道:“真不愧是朕的好皇弟,朕就知道你会答应。”
上官云琰冷冷的瞧着他,心道:皇弟,你何时真的将我当成你的皇弟了你不过是想要我助你铲除异己,称霸天下罢了待得我从南国归来,那也得“待”。
上官玄烈目光掠过上官云琰的肩膀,瞧见外面的冷存孝,挥挥手,道:“冷存孝来了,定是找朕有要事;听万公公说你前几日身体不适,现下便是去吧回府好身静养歇息日;明日早,神威军七师将领会在兵部练武场候你”
他这做皇兄的,就算对上官云琰这同出母的胞弟心有不满,此时却也是佯作担心,关心他的身子;正是情深之致。
上官云琰对他拱手,刚欲转身;却见名绿衫太监手持拂尘奔将进来,俯身道:“启禀皇上,前宰相冷存孝大人求见。”
上官微微笑,朗声道:“宣”
冷存孝他来作甚上官云琰有些疑惑,不过退亲之事终成,他心中欣喜,便是不理那紧随在何公公身后奔将进来的冷存孝,径直往御书房的门口步去。
刚出得门外,脚下颤,他瞬间震怒,冷家心
而此时冷家心与凌小刀已聊了多时,初见熟络;凌小刀在冷家心的故意调侃下,听了好几个笑话,此时正是笑得花枝乱颤,形象全无。
武王与冷家心之抢夺
“影儿”上官云琰爆怒着大喝声,冲将上去把拽住凌小刀的手腕,将她拉至身后,“不许你与这小子说笑。”
“呃,琰”凌小刀吓的哆嗦,笑声截然而止。
冷家心冷冷的瞧着上官云琰,微微有些诧异,“原来你这山贼,还是将军”
上官云琰听他语带不屑,轻蔑道:“本王岂止是将军,本王还是藩王;本王警告你,你以后若再缠着影儿,莫怪本王刀将你杀了。”
凌小刀见他小孩儿心性发作,生怕他又要剜人眼珠,慌忙把抱住他的手臂,柔声道:“琰,我们走吧”这家伙胡乱吃醋的脾气已成了惯性,还是拉了他快快开溜的好。
冷家心生性阴寒孤傲,闻言大大的不快;双臂大张,挡在两人身前,挑衅道:“将军又怎样藩王又如何本少爷认定之人,就算在天皇老子手中,本少爷也要抢将过来。”
凌小刀浑身哆嗦,什么冷家心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她怎么听不懂
凌小刀不懂,上官云琰却是懂了;但见上官云琰双目瞬间爆红,戾声冷笑道:“有种本王到要看看,你拿何本事与本王抢夺。”
话音落,上官云琰把将凌小刀的腰紧紧搂住,低声道:“影儿,咱们走”
凌小刀愣,瞬间明白了两人口中的“抢夺”是为何意;这冷家心,对自己只怕是
穿过御书房门外的青石小径,上官云琰拉着凌小刀往另侧步去;上官云琰黑沉着张俊脸,不发言;凌小刀隐隐的感觉有些怪异。
个月前,迎春院中,冷家心扬言要把火烧了火麟寨,这家伙盛怒之下,命秦越夹他的手指;后置冷家心瞧见自己,这家伙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剜人眼珠;而今日,自己与冷家心说笑又被这家伙瞧见照理说,这家伙不应该这样冷静的,不断其手脚,挖其肺腑,这家伙又怎会甘心
这事,有些古怪凌小刀边想,边侧过脑袋,悄悄的打量着上官云琰。
除了冷漠,还是冷漠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凌小刀在心中嘀咕。
思绪转,她突然想起此次进宫的正事来,结巴道:“呃,那个琰,你呃你与你皇兄谈的怎样”
暗藏的惧怕
上官云琰漠然笑,摇头道:“不怎样,仔细想来,慕容真也不错。”
啊凌小刀瞬间生恼,尖叫道:“什么叫不怎样,难道你真的想与慕容真成亲”
“慕容真心爱慕本王,且又温婉娴熟;有她做本王的正室,本王自是不必担心她会与其他男子勾三搭四。”上官云琰睇了她眼,咬牙切齿道。
啥他还想让慕容真做正室这风流成性的花心大萝卜,果然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凌小刀顿住前行的步伐,鼻中喷出两股怒气,气的在原地上频频直跺脚。
脚步微顿,她抬手掩嘴;慢着慢着“不必担心她会与其他男子勾三搭四”凌小刀仔细思索,瞬间明白过来了;敢请这小心眼的家伙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啊
上官云琰瞪着她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心中感觉实是好笑,面上却依旧是副冷酷无波的神色;这没记性的笨蛋,他早就警告过她莫要与冷家心亲近说话,她却将他的话当着了耳旁风;这次不给她点教训,她还以为自己可以爬到他脑袋上称大。
思及冷家心,上官云琰眼中骤寒,宛若沙子入了眼,刺痛非常。
凌小刀笑得满脸谄媚,抱住他的手臂,讨好道:“琰,人家知道错了,人家以后再也不跟那冷家心说话了,你就别在生气了好不好”
“谁说本王生气了那般小人物,值得本王跟他生气么”上官云琰憋着满腔的怒气,坚定异常。
凌小刀双脚跳,猛地提高了声线,“那你还是打算迎娶慕容真了”奶奶的,他要是敢点头,她立马掐死他。
上官云琰漠然道:“本王是有这意思”
他话未说完,凌小刀的手指已然触及到他的脖颈,蓄势待发;上官云琰见她双目泛起水雾,终是于心不忍,笑道:“然,皇兄许诺说,会帮本王退了这桩亲事;后置本王出门,便见你与冷家心有说有笑;故而这退亲之事,本王感觉后悔了”
凌小刀闻言又好气又好笑,说来说去,这家伙还是在为刚才的事生气
十指缓,她掂起脚尖勾住上官云琰的脖颈,将脸颊贴在他颈部的皮肤上,委屈道:“你这小气的男人,为什么老爱捉弄我。”
斩于剑下
上官云琰环住她的背脊,拍了拍,叹道:“不是本王爱捉弄你,是因那冷家心看你的眼神影儿,你生性单纯,对这世间男子呃,了解不深;你是无意,可旁人未必无心;本王近日便要领兵出征南国,这去,少则两年,多则三五年;这多年,本王不在你身边,而那冷家庄却在火麟寨的山脚下本王实是”
“琰”凌小刀突然泣出声来,“我只喜欢你人,我真的只喜欢你人,你莫要怕”
“怕”字落,上官云琰浑身颤;是的,他怕
双臂紧,他将凌小刀拥入怀中;暗道:解决目中碍眼落沙最好的办法,不是张口吹出,而是斩于剑下
“今日起得太早,你定是还未睡饱;走咱们现下就回府,让你补上觉
话落,上官云琰拉着凌小刀,往宝定门方向步去。
将军府,凌小刀吃过午膳,在上官云琰的逼迫下,乖乖的躺下身子闭上眼睛;养猪说上官云琰是养猪,也不为过。
片刻之后,上官云琰见她睡得沉稳,鹰隼朗目中柔情逝,换着深邃寒光迫人;他在心中爆喝:冷家心
这觉,凌小刀直睡至日落,这才被若儿唤醒;入眼没瞧见上官云琰,她有些意外,“若儿,大王呢”
若儿憨憨笑,“大王爹爹送了影儿娘亲回来,就匆匆忙忙的出府去了,直到现在也没回来;娘亲,若儿不喜欢这里,若儿想回家。”
凌小刀拍拍她的小脑袋,安抚道:“若儿乖,明日咱们就回去了;去,帮娘亲将外衫拿过来。”
若儿闻言大喜,慌忙奔至旁去取衣衫。
匆匆忙忙什么事情会让他匆忙急着凌小刀边沉吟边掀开被子踏至地上。
亲事已退,现下就等明日启程出发,值此本该无事的关头,他又有何要事
寻思了半晌,凌小刀终是想不明白,便是接过若儿递上来的衣衫,飞快的套进身子,系好腰带。“若儿,你大王爹爹出府时,说过什么话么”
若儿摇摇脑袋,神色有些惧怕,“大王爹爹什么也没说,但他的脸色好暗,好可怕”
好暗,好可怕凌小刀愣,穿上鞋子奔出门去。
若儿见状,也是错愕,慌忙跟随。
冲进承武堂,撞见朱似玉与福伯,凌小刀张口就问上官云琰的下落,两人摇头,皆是不知;凌小刀莫名的觉得心慌。
丫鬟送上晚膳,凌小刀不吃,她想等上官云琰回来道用;然,等了两个时辰,上官云琰还是没回来,跑到门口去张望,也不见他的身影。
陷害冷存孝1
而此时,刑部大堂内,灯火通明,气氛压抑,数十名狱卒分布两侧,皆是满脸凝重的瞧着上首的葛大人;而葛大人,却是惶惶不安的瞧着大堂中央那道降紫色的高大身影;这男子,正是上官云琰。
而上官云琰身旁,前宰相大人冷存孝与他最宠爱的孙子冷家心,神色冷峻的立在当场,默不作声。
上官云琰阴森森的瞟了眼两人,对葛大人拱手道:“葛尚书,冷存孝大人在职期间,私自收受贿赂,金银珠宝,绫罗锦缎,玉器玩物总价值八千万余两,有账册为凭,证据确凿,无法抵赖;故而皇上命本王监审此事,还望大人秉公执法,将天朝的蛀虫剔除出去。”
葛大人闻言舔了舔干渴的嘴唇,拍手中惊堂木,颤抖着声线大声道:“冷冷大人,大将军所言,你可曾听明白了若是听明白了,便是认罪吧”睇了眼堂下的上官云琰,他忍不住在心中为冷存孝叫屈;账册,手中的这本账册墨迹未干,分明就是威武大将军命人撰写出来冤枉冷大人的。
威武大将军,琰武王,专横跋扈的性子,在朝中是出了名的,不知这冷存孝何处得罪了他,他竟是到皇上面前去告了冷大人状,说冷大人贪赃枉法。
不过皇上也真是的,听了武王对冷大人的污蔑,竟然深信不疑。
冷存孝冷笑声,转头去往上官云琰看去,“老夫在朝多年,素来清廉严明,洁身自好;大将军大费功夫的命人撰写账册,又让葛大人抓了老夫来此受审,却不知是为何故”
上官云琰阴骘笑,眼神犀利的瞧了瞧他身后的冷家心,凛然道:“本王奉皇上谕旨,在南疆镇守最易发生暴乱的边陲多年;半年前,冷大人告老还乡,本王便接到密报,矛头直指冷大人贪赃枉法;本王是天朝的威武大将军,且受封琰武王,近日重返朝纲,见皇上为朝廷中的贪官污吏伤神,于心不忍,便是将此密报得来的账册交由皇上发落;大人说本王命人撰写账册,却是冤枉本王了。”
“你”冷家心闻言气窒。
冷存孝把抓住冷家心的手臂,喝道:“心儿,莫要无礼。”
陷害冷存孝2
“爷爷,他分明就是撰写假账,污蔑你啊你当真甘心认罪”冷家心愤然大叫。
冷存孝摇了摇头,对葛大人拱手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葛尚书,此罪恕老夫不认,还望葛大人禀明皇上,彻查此事。”
葛大人抚脑门上的冷汗,转头去瞧上官云琰;上官云琰瞪着他惶恐的眼神,毅然道:“冷大人强言狡辩不认罪,葛尚书难道就无计可施了么依本王看来,此事年代久远,彻查起来太费功夫,对付此等胆大包天的逆贼,当处于严刑,剧痛之下,他自是会招认。”
葛大人呆,脑门上的冷汗冒得更甚;冷存孝啊冷存孝你招惹何人不好为什么偏偏要去招惹这煞血阎罗。
“呃,这个威武大将军所言甚是;然,冷大人曾任当朝宰相,身居高位,对其严刑逼供,只怕是”话说到此处,葛大人再也说不下去,瞟了三人眼,他心道:此事事关重大,纵然你是皇上的胞弟,我,我也不敢听你号令乱施刑。
上官云琰眼中寒,浑身暴戾之气溃散开来,厉声道:“本王受皇上之命监审此事,难道葛大人连皇上也不放在眼里。”
葛大人闻言大惊,骇得“噗通“声跪下身去,随即又手忙脚乱的爬将起来,慌道:“下官下官并无此意,还望大将军莫要误会。”
冷家心见上官云琰三番两次的出言逼迫葛大人,再也憋不住了,冲到上官云琰身前站定,愤恨恨的盯着他,咬牙切齿低声道:“山贼,你若是有种,便是冲着我来;皇上圣明,明日若是知晓你逼迫葛大人对我爷爷用刑,定是不饶你。”
上官云琰头颅微转,扫了眼窗外,凑上嘴唇,语含深意的悄声道:“何须等到明日,你若想亲自面圣喊冤”嘴角咧,他低笑道:“天子就在门外。”
啊冷家心瞬间惊心,慌忙转头往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