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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去压寨(完结) 第 9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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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似玉”凌小刀黯然,有些愧疚。

  朱似玉尖叫道:“对不起对不起你现在跟我说对不起有何用你可知从你入山,我第眼瞧见你,便是我不管,反正我不能让你与大王成亲。”话落,朱似玉猛地埋头,娇软的嘴唇印在凌小刀的唇上。

  “唔唔似玉放开我”凌小刀边尖叫,边奋力的拍打着朱似玉的肩头,想要挣开她的钳制;然,朱似玉终是朱大婶这样的武林高手调教出来的,臂力甚大,凌小刀挣扎了半晌,也没将她推开。

  胃中酸液翻涌,她强压着想呕吐的欲望。神啊救命

  就在凌小刀快要吐出来之际,倏地身上压力松,耳畔随即传来朱似玉的哇哇大叫:“上官云琰,你放开我”

  凌小刀定睛看,瞬间大喜,“琰”

  上官云琰拽着朱似玉的手臂,满脸狰狞的瞪着她,厉声道:“若让本王再瞧见这状况,本王就杀了你”甩手,推开朱似玉,他爆喝,“滚出去”

  朱似玉窒,怨恨的瞧了瞧上官云琰,又看了看床上的凌小刀,“呜”地声哭将出来,双手掩面,奔了出去。

  凌小刀见状,抹嘴角,慌忙跳下床来,跑到梳妆台前抓起块手绢,照着嘴巴阵猛擦。

  混蛋朱似玉,连女人都亲

  嫉妒与孩儿竟也有关系1

  “砰”地声,身后传来门扉关上的重响。

  凌小刀吓得颤,慌忙转过头来,“琰”

  她话音刚落,眼前人影闪,高大的降紫色身影探臂,凌小刀只觉脚下空,就被上官云琰抱起。

  “啊你干什么”

  上官云琰不理她的惊呼,径直转身,两个大跨步,将她丢到塌上。

  凌小刀见他黑沉着脸,把扯开自己腰间的锦带,瞬间明白了他想干嘛

  衣衫褪去,上官云琰赤裸着精壮的上半身,欺上前来,拽住她的脚踝,扯下她的鞋子,俯身压将上来。

  凌小刀有些惊慌,有些失措,此时的上官云琰,浑身森寒冷戾的酷厉之气好重,他在生气么

  “唰啦”声脆响,凌小刀胸口的衣襟让他撕为二,抛在床角。

  他的粗鲁和暴力,让凌小刀慌了,“琰,我跟似玉没什么,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上官云琰无应,“唰啦唰啦唰啦”连番脆响过后,凌小刀已是仅着肚兜,春光大泄。

  “琰,我我起晚了,还没漱口”话音落,凌小刀怔,恨不得当场咬断自己的舌头,什么烂借口

  上官云琰还是不理她,径直抬高她的下颚;埋头,濡湿灼热的唇瓣卷着漫天的怒气,辗转而上。手掌,探进她的肚兜,开始在她柔软的胸部上来回揉捏,施压。

  凌小刀呜咽声,终于知道自己现下说什么都没用了;自己欺骗朱似玉在先,朱似玉惹恼上官云琰在后,归根到底,都是自己闯的祸,怨不得别人。

  上官云琰是恼怒的,动作点也不温柔,凌小刀感觉有些疼,却又不好意思让他住手。

  两相纠缠,雨过云舒,上官云琰满意了,覆在她身上,眷念的揉揉她的脸颊,哑声道:“影儿,对不起”

  凌小刀摇摇头,勉强笑道:“没事,我知你嫉妒,不过我跟似玉真的没什么,她的醋,你实是没有必要吃的。”

  听她提及朱似玉,上官云琰面色再黑;凌小刀见状,慌忙凑过脸颊紧紧的贴在他汗渍渍的面上,柔声道:“真的,我跟似玉除了刚才那吻,什么也没有,你不要记恨她。”

  刚才那吻凌小刀真是猪脑子,那壶不开提那壶;但见上官云琰狭长的双目中红光爆现,倏地立起身来,漠然道:“本王不会记恨她,本王这就去杀了她”

  “不要”凌小刀惊呼声,慌忙抱住他结实的腰腹,手掌在他背脊上轻拍,怨道:“你真是小气,似玉跟我都是女子,她的醋,你也要吃;那今后咱俩有了孩儿,你岂不是连孩儿的醋也吃”

  嫉妒与孩儿竟也有关系2

  上官云琰窒,瞬间哑然,微顿,他漠然道:“不杀她可以,但本王不要孩儿”

  啊凌小刀呆,哀怨的睇了他眼,收回手掌在他胸口上轻抚,想要抚去他残余的怒气,“琰,人家终是女子,也想要为人母”

  “不行,想都别想”上官云琰拽住她的手掌,怒喝。

  咦这人真是变态凌小刀这样想,但却不敢这样说;哀怨退,她换了副谄媚的笑容,“琰,不要啦做人不可以这样小气。”

  上官云琰瞪着她缓缓的摇了摇头,凌小刀见他笃定,火了,扬手,巴掌重重的括在他脸上,厉声道:“孰可忍,孰不可忍;上官云琰,你若是不要孩儿,以后不许碰我”

  上官云琰邪气的摸了摸脸颊,阴恻恻的瞪着她;凌小刀凑上脸去,讽刺道:“瞪什么瞪你不服不服我让你括回来。”

  上官云琰闻言,戾色骤现,扬手,就要讨回来;凌小刀狠心,直接将脸颊凑到他的手边,“括啊如果你括我,你的心不会痛,那你就狠狠的括”

  手掌扇落,掀起急风,凌小刀紧紧的闭着眼,暗自叫糟:死了死了凌小刀你要死了

  意外的,上官云琰的手掌落到她脸上变作爱怜的轻抚,他笑骂道:“死丫头”

  凌小刀闻言慌忙睁开眼,见他笑容满面,有些失神;这该死的上官云琰,没事笑什么笑,笑得她心口小鹿乱跳,笑得她想将他当作绵羊,来个饿狼扑食。

  咳嗽声,凌小刀慌忙掩去自己色眯眯的眼神,扳着手指自顾道:“我心意已决,孩儿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你要知道,你打家劫舍的公务缠身,我人整日呆在火麟寨里,若是没个孩儿相伴,岂不是好生无聊寂寞;女人天生来就是要生孩子的,你胆敢剥夺我做母亲的权力,我跟你势不两立;再说了,女人要是没有孩子,更年期就会提前,更年期旦提前,我就会变成怨妇;我变成怨妇没什么咦,不对,我要是变成了怨妇肯定会整日纠缠着你不放手,我要是缠着你了,那你还怎么去打家劫舍,怎么去”

  “停停停停停”上官云琰被她念得耳膜发麻,也没留意听到她口中那“更年期”三个现代才有的名词,妥协道:“女孩”

  啊凌小刀数落得正起劲,有些反映不过来。

  上官云琰瞥了她眼,解释道:“你给本王生女孩儿,若是生了男孩儿,本王把将他掐死。”

  啥凌小刀呆,悲泣道:“我的孩儿真命苦,还未出世,就注定要有这样个变态狠心的爹”

  “废话真多”上官云琰低咒声,大手撩,掀开凌小刀身上的锦被。

  “影儿,这两日收拾好衣物,稍待咱们启程回南疆。”话落,他口含住凌小刀柔软的胸脯。

  凌小刀闷哼声,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本王跟你保证,这次不痛了”

  胸口紧,凌小刀有些意乱情迷;他,他到底在说什么

  凌小刀被抓1

  后置,凌小刀终于知道了,上官云琰今早被皇上宣召入宫,是因国辅大人到皇上跟前去参了上官云琰本,说他擅养男子作宠,品德败坏,倘若慕容真嫁给他,以后定是会被冷落,故而想退婚。

  本来皇上还不信万公公所说,但听得慕容苍雄言辞卓卓,退婚的意向坚定,便是认定了上官云琰移居南疆多年,染上了南蛮子才有的断袖恶癖,逐,答应了他的退婚;故而此次宣召上官云琰入宫,是命他隔日到兵部受权重掌神威军,清点兵马粮草,地图甲胄,然后领军奔赴南疆,与南宫羽秦越等人会和共组后,争战南国。

  隔日早,上官云琰入宫去兵部接掌兵权了,举国上下片,凌小刀与朱似玉若儿混在人群里,听那些闲人口沫横飞的大谈上官云琰当年争战沙场的彪悍狂武,心中很是得意。

  当然了,当朝威武大将军,琰武王,是她老公,呃,不对,是夫君,的么

  买了好些南疆偏远县份没得卖的稀奇器物,三人回得将军府来,刚下马车,就见万公公那太监领着群身着银灰色官兵服饰的高个男子,手持刀剑守在门前。凌小刀曾听上官云琰提过宫中人衣着的不同,知道这群官兵是上官云琰皇兄的心腹,金吾卫。

  “抓住她”万公公掐着兰花指,十分娘娘腔的大吼声。

  那数十个金吾卫得令,冲将上来,将三人团团围住。

  “你们干什么”凌小刀瞬间惊慌,上官云琰不是入宫接权么为什么这些官兵会到将军府来抓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干什么抓你进宫”万公公的吼音落,两名金吾卫欺身上前,左右拧住凌小刀的手臂,拖着她就往旁的马车走去。

  朱似玉见状,拉着若儿冲上前来,双臂大张,挡在凌小刀身前。“你们凭甚乱抓人,这里可是将军府。”

  “凭甚抓人我们可是有皇上谕旨的,无知妇孺,速速闪开。”拧住凌小刀的名金吾卫厉喝道。

  皇上谕旨朱似玉腿脚软,吓得面无血色。为什么会搞成这样,她只不过是去了趟国辅大人的府邸

  凌小刀强作镇定道:“似玉,你别担心,有上官云琰在,我不会有事的。”

  凌小刀被抓2

  “臭小子”朱似玉突然哭出声来,“你别怨我,我只是时冲动”

  啥米凌小刀听她呜呜咽咽的,还以为她害怕,便是安慰道:“莫怕无事你跟若儿在府中等我吧”

  “带走”万公公大喝声,名金吾卫奔上前来,拉开朱似玉与若儿;凌小刀随即被那两名金吾卫塞到了马车中。

  与此同时,这数名金吾卫各自翻身上马,护着两辆马车,扬鞭喝斥,绝尘而去。

  马队在京师宽阔的道路上急驰,路人见状,唯恐避之不及;转了几道弯,大约半个小时后,马队奔进了皇城东面的宝定门。

  凌小刀糊里糊涂的就这样被抓进了皇宫,本来她还以为自己是去旁观上官云琰重掌神威军大权仪式的,岂知被揪下车,却瞧见身前庄重肃穆的两扇大铁门,铁门上方的墙壁上,书着两个苍劲的黑色大字,刑部

  下意识的哆嗦,她在心中惊叫:刑部电视上不是说刑部是审理要案缉录囚犯的地方么他们带她来此做甚

  “走进去”声爆喝在耳畔炸响,她随即感觉自己被人从背后推了把;踉跄举步,凌小刀惊疑不定的踏进了刑部的铁门。

  庄重,威严,高大,恐怖,这是凌小刀瞧见刑部大堂上首墙壁上的狰狞虎豹之后,心中闪现的八个大字。

  两旁,刀枪剑棍或横或竖,摆满了数个暗黑色的兵器铁架。

  “刑部尚书,葛大人到”声大吼传来,虎豹图案背面,转出个身高米五左右的男子身影。

  凌小刀凝神看去,但见这刑部尚书葛大人皮肤黝黑,面圆脖粗,腮际留了束可笑的络腮胡子;滚圆滚圆的身子裹在暗青色的官袍里,每踏步,脖子上的赘肉就晃荡下。

  武大郎凌小刀想笑。

  “大胆刁民,见了葛大人还不下跪”

  啊凌小刀反映不过来,直至有人在她后腿上踹了脚,她这才扑下身去,跪倒在地。

  那葛大人威严之极的甩了甩袖袍,坐在上首的暗黑色雕花椅里;手中金堂木拍,他朗声喝道:“大胆刁民,竟敢假扮男子,欺瞒圣上,已是犯了欺君之罪;来人啊押将下去,立马处斩”

  没道义的“招供”

  假扮男子欺瞒圣上押将下去立马处斩奶奶的,你这面圆脖粗的武大郎,不,葛大郎,断案也腻是快了些吧

  凌小刀眼珠转,匍匐在地,口中狂呼:“冤枉啊冤枉大人,草民冤枉”无论何事,都应率先喊冤,这是她在电视上学来的。

  “冤枉证据确凿,你还敢喊冤”葛大人又拍惊堂木,厉声道。

  凌小刀立起身来,点头如捣米,板眼道:“草民假扮男子,是受了皇上的胞弟琰武王的指使,并非有意诚心欺瞒皇上;大人若要问罪,该当将琰武王抓了来,将他绳之以法。”凌小刀此前被赵成广打了屁股,当即正是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反正上官云琰是皇上的胞弟,就算这葛大人胆子再大,想来也不敢抓了他来,将他问斩。

  因为凌小刀怕死,所以这番话说得很是没道义。

  “哦如此说来,是威武大将军欺瞒圣上了”

  凌小刀猛点头,哭诉道:“正是正是他不仅欺瞒皇上,还逼迫草民委身于他。”抬手抹了抹眼角没有的眼泪,她有些惊疑,自己的女子身份上官云琰不可能说出去,那是谁说的

  葛大人闻言皱眉沉吟,凌小刀还以为事情有了转机,却听葛大人厉吼道:“大胆刁民,竟敢无中生有,出言污蔑威武大将军,罪加等;来人,绞刑伺候”

  啊凌小刀大大的想不通,为什么这葛大人这样迫不及待的想杀了自己。

  两名狱卒打扮的官兵步上前来,押了凌小刀往旁的过道走去,转过森寒的回廊,下了梯子,到了处昏暗的地下囚室。

  头顶根朱红色的横梁上,垂落两挂血迹斑驳的白绫,白绫中央,打了个结;凌小刀终于明白了,绞刑,就是吊死。

  本来凌小刀仗恃着上官云琰的身份,对这刑部葛大人的审问抱持着乐观的态度,但此时见得这白绫,心里再也笑不出来了;奶奶的,他们是玩真格的,他们真的想吊死她

  那两名狱卒寒着脸,左右架住凌小刀,胁持着她往囚室中央的那挂白绫走去。

  凌小刀怕了,惊慌失措的大叫,“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这是在草菅人命”

  聪明的凌小刀

  那两名狱卒拉住白绫,将凌小刀架高,手脚麻利的将绫环套在她的脖子上;凌小刀心中骤寒,真的真的他们不是在跟她闹着玩。

  纤腰被制,蛮力太大,凌小刀挣脱不开,只得死死的抓住那两挂白绫,凌空掉在半空中;心中只有个想法,她不能死,她不能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被人吊死。

  那两名狱卒见状,有些想笑,却又觉得行刑是严肃的,不该笑;便是放开她,任由她双手抓绫,挂在半空中,跟吊秋千似的,整个身子摇晃不定,上下不得。

  紧要关头,凌小刀可不傻;她衡量着自己的身子距离地面的高度,又衡量从此地跑到囚室入口要多少时间;微顿,她惊喜的大叫道:“琰,你来了”

  那两名狱卒闻言大惊,同时转头往身后瞧去;凌小刀嘿嘿笑,趁机放开白绫,跳落在地,扭屁股,她拔脚朝着囚室入口的木梯窜去。

  “站住”两名狱卒惊吼声,追将上来;凌小刀明知囚室是在地底,地面上还守着数名金吾卫与狱卒,可是她不甘心,想要拼拼自己的运气。

  蹬蹬蹬蹬蹬凌小刀虽然抖着双腿,但是为了逃命,她充分发挥出了人类本性里暗藏的巨大潜力,竟然将那两名狱卒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刚落至地面上,“砰”地声闷响,她的身子狠狠的撞在墩厚实的肉柱上;痛得她龇牙咧嘴。

  来不及细看这肉柱,她就发觉自己的身子因为作用力与反作用,前后摇摆不定,足尖突然离地,她惊叫声,身子急速往后倾倒而去;后面可是地下囚室的入口哪摔下去还不折断半条腿

  与此同时,腰部紧,这肉柱长臂捞,将她卷住怀中。

  熟悉的檀香气息灌入鼻间,凌小刀惊喜的大叫,“琰”

  这来人,正是闻讯赶来的上官云琰。

  上官云琰黑沉着张阎王脸,拽住她的手腕,“走”

  走走去哪里过道那端可是坐了那刑部尚书葛大郎啊

  两人至得审问处,凌小刀便见葛大人惊恐不安的坐在上首雕花阔椅上,两旁,数名金吾卫眼神闪烁不定,不敢看上官云琰的眼睛;至于狱卒,早已跑得不见踪影。

  终见皇上,上官玄烈

  这是怎回事凌小刀疑惑,想要出声询问,却又觉得这气氛古怪压抑,当即不敢问。

  她不出声,身旁的上官云琰却是出声了,“下来”磁哑的嗓音除了冰冷还是冰冷。

  下来什么下来凌小刀满头雾水间,却见那葛大人撩起袍子,颤巍巍的起身,步将下来,站在堂中。

  上官云琰拉住凌小刀,步上前去,甩袍角,坐将下去。

  抬臂,他修长的五指握住桌上的惊堂木,“啪”地声脆响,惊堂木砸在桌面上;堂下众人颤,同时骇然。

  “说谁指使的”

  众人气窒,无人敢应,鸦雀无声。

  上官云琰目光扫,定定的瞧着葛大人,嘴角勾起抹笑意,“葛尚书”

  葛大人突然被点名,吓得浑身哆嗦,摆手道:“不是不是我”

  “那”上官云琰手中惊堂木再响,寒声道:“是谁”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太监的通报,“皇上驾到”

  通报未落,道高大的身影步进门来,“是朕”

  众人颤,跪下身去,异口同声道:“叩见皇上”

  皇皇上凌小刀小腿软,也跟着跪下身去;余光偷偷瞟向来人,她惊异的张大了嘴巴,上官云琰,不,是上官云琰的皇兄,当今圣上,上官玄烈。

  果然,模,样

  “起来吧”上官玄烈呵呵笑,冲着众人抬了抬手。

  转头,他睇着上首的上官云琰,咳嗽声,道:“琰,你是否该下来,让朕坐坐”

  上官云琰冷哼声,像拎只小鸡般把拎起凌小刀颈后的衣领,步将下来;葛大人眼明手快,拖过把椅子,让上官云琰坐下。

  凌小刀立在上官云琰身后,终于敢抬眼去瞧这当今天朝天子,上官玄烈了;但见他袭明黄色的龙衮服上,祥云密布,金龙盘绕;飞扬的剑眉下,双眼狭长;鼻翼高挺,面似刀削,轮廓分明,薄唇邪笑,跟上官云琰宛若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其眉宇间,少了上官云琰的狂妄霸气,多了几分上官云琰没有的和颜悦色。

  上官玄烈感应到凌小刀的注视,便是微微撇过脑袋,深邃的双目对上凌小刀打量的眼神;凌小刀窒,慌忙垂下头去,不敢再看;这般直愣愣的盯着万人之上,无人之下的当今天子,就算她生性白胆,也知道大大的不妥。

  张扬跋扈的上官云琰1

  上官玄烈的目光顺着凌小刀的脸落至上官云琰身上,沉声道:“琰,抓人的懿旨是朕下的,你无需质问葛大人。”

  旁的葛大人点点头,满头的冷汗,慌忙自怀中掏出块手绢擦拭。

  上官云琰坐得笔直笔直的,满脸漠然的哼了声,无应;上官玄烈眼神寒,厉声道:“皇弟,多年来你风流不拘,终日沉迷于脂粉女色,莺莺燕燕,朕从未说过你;但你今日违逆先母太妃身前为你定下的婚约,命这女子假扮男子,导致举国上下窃窃私语,皆对你豢养宠男的行为很是不耻;你是朕的威武大将军,受封琰武王,又是朕的胞弟,朕有责任维护你在群臣百姓面前的形象与威严。”话说到此处,门外的万公公恰如其分的奔将进来,送上杯清茶。

  上官玄烈端起茶盅浅尝口,续道:“本来你豢养宠男是你私低下的事,朕无权,也不便过问;可竟然这男子是假扮的,那你就是蓄意抗旨;自你十五岁起,替朕领兵争战沙场整十年,杀敌万千,保朕之江山这数十年来安稳太平,功不可没,故而你三番五次的抗旨,朕也权当你是生性随意,桀骜不驯,没有杀你;然,今日早朝,国辅大人当着群臣的面,提出此事,并言明你府中的男子是假扮的,朕能怎么办朕不忍杀你,自然只能让这假扮的女子替你背这个欺君的罪名,杀了她,平息国辅大人的怒气,平息这满城的风雨,保全你在群臣百姓面前的形象;琰,朕这样做,是为了你好,难道你真的不知么”

  上官玄烈这番话,说得在情在理,也说得众人哑口无言,堂中片寂静。

  凌小刀眼巴巴的瞪着身前上官云琰的背影,皇上的话,长篇大论,她听得不是很懂;可是她知道,自己要被杀头,要死

  片刻之后,上官云琰低哑着声线,漠然道:“本王抗旨已不是次两次,早已当成了家常便饭,现下再多项欺君的罪名,又有何妨此事皇兄实是不必找人为本王承担罪名,处斩绞刑,本王都应了。”

  张扬跋扈的上官云琰2

  上官云琰此话出,众人骇然,他竟敢当众直言无讳的供认自己抗旨,欺君;要知道,朝中律法,森严苛刻,最惧的就是自行招供,旦认了罪,想不死都难。

  凌小刀见这阵状,知道在这古代是没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字的,慌了,她伸出根手指头,戳戳上官云琰的背脊;若不是皇上在,她只怕已是拧着他的耳朵大骂:上官云琰,你疯了

  上官玄烈满面阴沉的瞪着堂中那尊石头雕像,爆喝道:“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

  上官云琰还是无应,看态度,是静待他派人来抓自己前去处斩了;上官玄烈咬牙切齿的拍惊堂木,爆喝道:“金吾卫”

  “在”旁的金吾卫猛地跺脚,齐声大吼,震得凌小刀耳膜发麻。

  “带”上官玄烈顿,舌头打颤,改变原话道:“将这女子带下去”

  上官玄烈有些惊恐,暗自庆幸自己及时的扭转了话头;他这皇弟纵然目无王法,飞扬跋扈,但其在战场上领兵杀敌,所向霹雳,近百年来无人能及,实乃是用兵奇才;倘若此时就将他杀了,那自己统五国的愿望,何时才能实现

  数名金吾卫对视眼,其中人颤巍巍步上前来,道:“皇上,带下去是处斩还是”

  “嗯”上官云琰撇过脑袋发出声冷哼,阴恻恻的瞪着他。

  那名说话的金吾卫被他瞪,顿觉浑身寒毛倒竖,鸡皮疙瘩掉满地。

  本来上官玄烈是打算让金吾卫带凌小刀至得天牢,将她关上几日再想个法子将她放了的,但此时听得这名愚笨的金吾卫那壶不开提那壶,出言询问,而他此前已判了凌小刀欺君之罪,两相牵制,他正是下不来台阶;瞥了眼上官云琰,他点点头,道:“处斩”

  处斩凌小刀双眼翻,腿脚软,“噗通”声跪落在地;神啊她还年轻,她不想死。

  上官云琰见她瘫倒,低斥声,“无用”随即把提起她的身子,丢在椅上;自己却前行两步,冷声道:“杀不得”

  “杀不得”上官玄烈呵呵笑,“何为杀不得”若他有杀不得的理由,他也认了。

  第二计:东洲圣女1

  上官云琰阴骘笑,道:“皇兄,此女乃东洲幕府宫廷亲封的东洲圣女,身份显赫,关系着两国邦交,你若将她杀了,东洲国只怕是不依。”此番上官云琰眼见凌小刀性命危在旦夕,老巨滑的计不成,再生计。其心思,实是缜密。

  东洲圣女凌小刀白眼仁隐去,黑眼珠重现,倏地坐立起身,张着嘴巴诧异的瞪着上官云琰他在说什么她几时变作小日本的圣女了

  “东洲圣女你凭何说她是东洲圣女东洲圣女怎会在你府上”上官玄烈暗自摇头:琰啊琰,你这借口也甚是荒渺了些。

  上官云琰嘿嘿笑,低声道:“东洲国国君知皇兄欲争霸天下,统五国,又知皇兄若要争战五国,定是会命本王领兵出征,故而为了讨好本王,特送了此女予本王;盼本王能劝说皇兄,如今天下安定,五国和平共处,莫要再起战乱,导致生灵涂炭,百姓受苦;皇兄倘若对她的身份尚有怀疑,本王可命府中她的随从前来,让皇兄亲自问上问。”

  凌小刀听上官云琰这番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几欲晕将过去;欺君他还敢欺君

  直未发话的葛大人瞟了瞟上官云琰,嘀咕道:“要送也是送予皇上,怎会送予你”

  上官云琰狭长的双目森寒的流光乱窜,对上葛大人,他阴森森的笑了笑,道:“此话大人该当予东洲国国君问去;他念及大人天朝刑部尚书的身份,想来定是会详细的告知大人。”

  句话,堵得葛大人哑口无言;凌小刀抹了把冷汗,暗自嘘了口气:奶奶的,上官云琰,你要撒谎骗人,就给我撒个弥天大谎骗住所有人,若是姑奶奶我小命没了,定是要拉上你给我垫背。

  上官玄烈微沉吟,见得四周葛大人与金吾卫们均是满脸不信,有些犯难;口说无凭,谁都想得到,琰的胆子腻大,此前竟敢命这女子假扮男子欺君蓄意退亲,此番为救这女子也敢胡乱寻几个东洲人,冒充她这东洲圣女的随从,再欺次;正是有些难以下定论。

  第二计:东洲圣女2

  就在上官玄烈犹豫不定间,万公公掐着兰花指,奶声奶气的说:“在天朝做买卖生意的东洲人,没有千,也有五百,重金之下,武王这随从,随处可寻;依奴才看来,印证此事无需如此麻烦,此女竟是东洲圣女,那该当会说东洲话,识得东洲文字;奴才手中刚巧有本翰林院的东洲书册,讲述的是东洲国国内的风土人情,这就给东洲圣女瞧上瞧,念上念,皇上可派人前去宣召翰林大学士至此听,即可明白。”

  他见上官玄烈对此事踌躇,想要邀功,便是出言献计;然,他话刚说完,却招来上官玄烈与上官云琰的两道怒目,骇得腿脚颤。

  凌小刀瞪着他,恨不得把将他掐死;这杀千刀的人妖,尽出馊主意

  上官云琰咳嗽声,有些慌了;事情发展到现在,出乎了他的预料,脑中思绪急掠,他在想要怎生替凌小刀摆平此事。

  上官玄烈环视周,见得葛大人与数名金吾卫皆是怔怔的瞧着自己,暗自叫苦;万公公哪万公公,你真是老糊涂

  上官玄烈无奈,只得摆手,道:“宣召翰林大学士,命他速速前来刑部;万公公,将你的东洲书册交予交予此女”他差点咬到了舌头。

  上官玄烈的话音刚落,上官云琰已是面色铁青,惨白如纸;影儿他在心中哀呼声,转头去瞧凌小刀。

  凌小刀见他瞧将过来,愤恨恨的瞪着他:上官云琰,我要杀了你

  上官云琰知她眼神暗意,满脸苦笑:倘若你真的死了,本王也不会独活

  凌小刀瞪将过去:你是贱命条,那有我的金贵

  上官云琰回瞪:死丫头,反了你了

  忽尔哀伤,他再瞪:影儿,待会见势不对,本王携你潜逃。

  他最后的瞪眼含义太深,凌小刀虽是与他日夜相处,默契极深,但也领会不出来。

  于是这般,众人但见刑部大堂上,两人互相瞪来瞪去,连万公公站在凌小刀身前多时,她都未曾察觉。

  掐着兰花指的拇指与中指点凌小刀的肩头,他尖声道:“圣女,请接书册”

  第二计:东洲圣女3

  凌小刀哆嗦,回过神来,撅了撅嘴,接过那白色封皮的书册,随手翻开页,她瞪着那熟悉的散乱文字,心道:奶奶的,果然是日文

  微微笑,她有些暗喜,想不到自己上了大半年的日语班,学了九十个课时的日语竟然这狗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古代派上了用场,然后救自己命;看来她该感谢自己当初的坚持,偷了老妈的钱去报日语班的名。

  想当初,她是为了不看字幕听懂犬夜叉说的话,现在再也看不到犬夜叉了,她有些惋惜,念头转,她心道:不过现在能做个莫须有的小日本圣女,也算不错。

  上官云琰见她脸上先是欣喜,然后惋惜,最后又是略喜,猜不出她心中所想,心道:难不成这傻丫头被这东洲书册上的散乱文字吓住了,有那失心疯的初始症状

  翰林院离刑部本就不远,故而翰林大学士来得极快,就在凌小刀发呆间,他已站在了葛大人身旁。

  上官玄烈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圣女准备妥当了么妥当了请翰林爱卿随意替你挑选页,念将出来。”事实上,当今天朝中,能识得东洲文字,听懂东洲语言的大臣,仅这翰林大学士人而已,且其也是略知二,并非完全能搞明白;上官玄烈与葛大人万公公之流,自然无所知。

  凌小刀“嗯”了声,那翰林大学士便是步上前来,伸手掀开中间的页,笑道:“真是碰巧,万公公跟下官借此书去给他义子研习,却在此地派上了用场,替皇上解疑;就这页吧,这页是介绍东洲国国内座火焰山由来的传说;老夫看了多日,也未能完全看明白,姑娘竟是东洲人,便是予老夫解释番。”

  火焰山凌小刀有些疑惑,难不成是西游记中的火焰山随即她往手中书册瞧去,有些失笑,这是唠么子的火焰山啊

  上官云琰再也瞧不下去了,两个大跨步冲将过来,“影”凌小刀不待他说完,把抓住他的手掌,缓缓的摇了摇头,咳嗽声,她朗声道:“ふじさん富士山”

  第二计:东洲圣女4

  这道发音刚念出,众人皆惊,上官云琰更是骇得几欲跌下身去;影儿,影儿她怎会识得东洲文字

  凌小刀不理众人的惊讶,径直叽哩咕噜,哇哩哇啦的顺着念将下去;其间有些撰写怪异的笔画,她不识得,便是直接跳将过去;心道:古代小日本鬼子的文字果然与现代的不同,差异很大,竟是中文字居多,不过念错也不怕,反正量这帮子古人也听不出来。

  凌小刀这念,足足念了二十分钟,待得她念毕;上官云琰与翰林大学士已是目瞪口呆,上官云琰惊异的,是她竟然真的识得东洲文字;翰林大学士惊异的,是这则传说她路念来,竟是连半分停滞都没有,顺溜之极,看这女子的样貌;并不似真的像东洲人啊

  上官玄烈见得众人呆愣,慌忙收起自己脸上的惊异,换上副天子该有的温雅,笑道:“圣女果然了不起,才貌双全;竟是如此,圣女便将这则传说翻译遍,让朕也听听。”他边说,边仔细的打量着凌小刀;想要从她身上寻出些端倪。

  凌小刀听得圣上下旨,舔舔嘴唇,有些口干舌燥,故而决定长话短说;清脆的郎朗描述响彻在大堂里,但听她道:“这则传说,讲述的是在东洲,有个以编织竹筐为生的老头,名叫笃郎;有天,他在砍竹竿的时候,从竹竿里劈出个小女孩儿,笃郎便认了这小女孩儿做女儿,为她取名叫山竹子;岁月悠悠,山竹子长大了,生得貌美如花,邻国的三位皇子因意外,瞧见了她,爱恋上了她,便是去跟笃郎提亲,笃郎不舍自己的女儿山竹子嫁给皇子,山竹子本身也不愿意嫁给皇子,可是皇子身份显赫,来提亲了,怎么办呢山竹子想到了个好办法,说大皇子太郎若是要娶她,便是要去西南方的邻国寻得只装满钻石的薄壁酒盅,若是寻来了,便是嫁给他;二皇子仓石若是要娶她,便是要去东面海岛上寻得株金干银枝的樱桃树,若是寻回了,便与他成亲;三皇子道太若是要娶她,便是要去,呃,到天朝来寻只指甲盖大小的金鸟儿,若是寻到了,非君莫属。”

  第二计:东洲圣女5

  凌小刀捧着书册说到此处,上官云琰头颅微侧,悄声道:“本王南征北战多年,从未听闻国内有这等神异的鸟儿;若是有,本王定是抓了它来,赠予你。”

  凌小刀白了他眼,慌忙抬头去瞧上官玄烈,见他神色无样,看似并未听见上官云琰这两句无聊的碎语,这才续道:“山竹子这美貌女子口中说的这三样器物鸟儿,皆是有神异的怪兽守护,大皇子与二皇子心知自己寻不着,便是命铁匠打造了酒盅与樱桃树,哄骗山竹子这是他俩远赴千里,杀了异兽寻来的,岂知被山竹子察觉,喝骂了两人;三皇子道太虽是前去寻金鸟儿了,无奈海上风大,冲撞了海龙王,海龙王便是使计将他乘坐的船只送回了来处;三皇子无奈,便是学了大皇子与二皇子,命铁匠铸鸟儿哄骗山竹子,还是被山竹子识破了,取消了婚约;就在此时,月神发怒了,原来这山竹子是月宫下凡的仙女,月神不允许她与人间男子成亲,便是命人哄骗山竹子穿上了件有妖法的衣衫,山竹子穿上这件衣衫后,忘记了她的爹爹笃郎,飞天而去;笃郎见她飞天,追将出来,想要救下她,历经了千辛万苦,他的爹爹终于追上了她,可因山竹子身上妖衫的缘故,她不识得从小养育她长大的爹爹,问他爹爹,你是何人;山竹子的爹爹笃郎闻言,心如刀割,痛楚难当;便是跳进了大山的石头缝隙里,太阳就在此时升了起来,阳光消散了山竹子身上衣衫的妖法,她见自己的爹爹跳进了大山的石头缝隙里,便是跟着跳了下去;从此以后,他们跳将下去的那坐大山的缝隙里,便是会不定时的冒出滚滚浓烟,这坐大山,就是现今东洲国国内的ふじさん,富士山。”

  凌小刀终于将这则传说翻译完毕,长长的松了口气,刚想出言询问翰林大学士自己的翻译是否过关,却突然察觉刑部大堂上死般的寂静,不过这寂静仅是持续了两秒钟的功夫,就被她身前的翰林大学士打破。

  但见翰林大学士把拽住凌小刀的手掌,神情万分激动,“才女哪才女东洲国国内识字的女子并不多见,姑娘不仅懂得东洲文字,还精通天朝语言,这般讲述之下,传说惟妙惟肖,故事栩栩如生;不仅如此,这东洲语言与天朝语言,从姑娘口中说将出来,就宛若说母语般,熟捻无比,融会贯通,姑娘实乃天赐奇才”

  第二计:东洲圣女6

  上官云琰见他拽着凌小刀的手掌不放,大为光火,腾地侧转身子,不作痕迹的搁开他的手臂;然,他的脸上,却是满满的惊喜。

  而这方,此前凌小刀念字翻译的时候,上官玄烈已是将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遍,但见她相貌五官略显深邃,与天朝百姓不太相同,却与东洲人有几分相似;而她说话的口音,也有些异样;当即便是认定了,这女子果然来自东洲;当然,是不是那唠么子圣女,就只有她自己跟琰两人知道了。

  念头转,上官玄烈暗自道:此女是不是圣女不重要,只要自己认定她是,她就是;认定了她这“圣女”的身份,以“关系两国邦交”为由头,不杀她,竟能让琰满意,也能让群臣百姓,尤其是国辅大人,心服口服。

  低笑声,上官玄烈对翰林大学士道:“爱卿,对于此事,你有何异议”

  翰林大学士老脸泛着红光,摇摇头,却对凌小刀道:“姑娘,不,圣女,老夫有事不明,想请教。”

  凌小刀突然被他问话,有些错愕;微微顿,她聪慧之极的学着若儿的样子对翰林大学士福了福身子,低声道:“大人有何事不明,可直言询问。”

  “老夫不明之处,就是为何那山竹子的父亲,笃郎,见得山竹子不识得自己,为何会跳进石头缝隙里而山竹子这女子,为何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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