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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去压寨(完结) 第 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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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的拍在他的胸膛上,笑骂道:“无赖,你还想狡辩,你若是真的记恨你皇兄,不在意你皇兄,那你为何要听他命令,替他领兵争战南国。”
上官云琰窒,说不出话来,微顿,他笑道:“本王已是说了,是南国近年来屡犯天朝边境,且近半年来马蚤扰尤甚,本王这才答应皇兄领兵争战南国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现下可是了解了五国的局势对这世间之事明白了几分”
凌小刀点点头,有些动容,又有些怅然,“琰,你知我不懂现今天下事,不明现今朝廷的现状,特地将这诸多的事情的告知于我,是为了让我的心不再彷徨,不再犹豫,是为了让我在你领兵出征之后,能更好的生活,我知晓,也很感激你。”吸吸鼻子,她担忧道:“只是你这皇兄,如今坐稳了天下还不知收敛,狼子野心还要妄想统五国,我怕他此番将你利用完了,又要借口你重兵在握权倾朝野,想要杀你。”
上官云琰眼中寒光闪,拍拍她的脑袋,安慰道:“此事你毋须担心,本王自有计较。”
“你有何计较”凌小刀的心稍稍定了些。
上官云琰眼中吻吻她的额头,阴骘笑,“你可知本王当初在朝,朝中大臣是怎生形容本王的”
“怎生形容”凌小刀傻兮兮的问。
狂笑骤起,上官云琰道:“他们暗地里说本王是千年妖狐转世,说本王老巨滑。”
上官云琰的话音刚落,凌小刀呸了声,佯作笑骂道:“他们说得正是,我也是这般想。”
上官云琰闻言嘿嘿笑,也不生恼,“本王竟是老巨滑,这诸多的事情,又岂能难得住本王你虽是不说,但本王知晓你心中对本王要与慕容真成亲之事,很是不快难受。”微微顿,他冲凌小刀眨眨眼,“此事你毋须担心,对于此事,本王心中也是有了计较,只不过你性子单纯善良,这计较,本王暂时不告知于你。”
凌小刀张着嘴巴,又是惊异又是欣喜,“琰,你并非真的想娶慕容真朱似玉说她可是貌美如花啊”
“你这小笨蛋,本王不是予你说过了么你才是本王心中认定的最爱,天下无双”
“可你终是王爷身份,三妻四妾,也是应当。”凌小刀满脸的欣喜忽尔又变作了黯然。
“三妻四妾本王不爱则以,倘若爱了,除了你,心中又怎能容得下别人;影儿,难道你连这点也不知,也信不过本王”
车内叙话5
“琰”凌小刀感动之致,“你有何计较,为何不跟我说你跟我说了,我也好帮你瞧瞧,是否妥当。”
上官云琰嘴角扬,勾起抹邪笑,“本王心中竟是有了计较,你自是不必再担心,老巨滑,本王老巨滑从来都不是作假。”
脑中思绪转,他思及慕容真乃国辅大人之女的身份,知凌小刀不知晓,便是又道:“此次京师之行,本王原是不想去的,只是顾及皇兄的圣旨,寻思着倘若不去,他定是会以此做由头,借口对付本王;且,本王与慕容真的亲事,是本王先母身前所定,慕容真的爹,乃是当朝国辅慕容苍雄大人;当年本王被皇兄的金吾卫刺杀,承蒙慕容苍雄暗地里相助,这才能逃出皇城,远赴南疆;是故,于情于理,这此本王此番都该走趟,将亲事退了;影儿,这天下,本王从未怕过何人,从未惧过何事,可是本王怕你,惧你,你可知晓”
凌小刀闻言有些失笑,诧异道:“你为什么怕我,惧我,难道我还是南国崇山峻岭中的豺狼虎豹,毒蛇猛兽”
上官云琰凑过脑袋,将自己的薄唇贴在她的朱唇上,来回磨蹭;他的声线瞬间嘶哑下来。“你我初始相识,是本王强行将你留在本王身边,本王知晓你刚开始其实并不喜欢本王,而是喜欢老二”
“琰,不是的,我”凌小刀有些惊慌失措,他是何时察觉的,为什么自己不知道
上官云琰慌忙抬手按住她的嘴唇,“嘘听本王把话说完影儿,本王怕你,是怕你跟了本王将来后悔,本王惧你,是惧你终有天会离开本王;本王能听见你说话,能抱住你,可是本王还是担心,还是不明你从何处来;本王想予你问个清楚明白,却又惧怕听见你口中道出的真实答案,本王惧怕自己不能接受。”
“我来自”其实凌小刀早已料到他终有天会忍不住问她这事,她也已是想好了,倘若他定要问,她便是将实话告知他;然,此时听他问来,听他赤裸裸的坦白自己心中隐藏最深的惧怕担忧;凌小刀冲口而出的话,却又瞬间打住,再也说不下去了;轻掩住朱唇,莫名的,她又开始想哭。
“你若是不想说,便是无需再说了其实,本王也不想知道。”上官云琰狭长的双眼泛着水雾,低声道:“本王就当你是天赐仙女,不,妖女。”强颜笑,他续道:“若不是妖女,本王又怎会受你迷惑,死心塌地的恋上你。”
“琰”凌小刀的脑袋阵猛摇,“你莫要惧怕,也莫要担忧,我我早已不喜欢二当家,我也不会离开你的。”忍不住的,凌小刀又撒谎欺骗上官云琰。“我我想做你的压寨夫人。”
车内叙话6
泪水,顺着凌小刀的脸颊滑落,颗颗的溅打在上官云琰脖颈的皮肤上;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如此作弄她
上官云琰厚茧丛生的粗糙拇指缓缓的拭去她眼角的泪痕,捧着她的脸,强笑道:“本王虽是绿林劫匪,山寨大王,可本王也是朝王爷,重权在握;你若是想做王妃,若是想今后住在金碧辉煌的屋舍里,身上穿着华贵的绫罗锦缎,本王便是归顺了皇兄”
凌小刀惊,慌忙按住他的嘴唇,脑袋摇得好似拨浪鼓,“我不要我不要做王妃我宁愿你是土匪头子,山寨大王,也不要你为了我违背自己的意愿,强留在皇城中,受你那卑鄙无耻的万恶皇兄的气。”
抬起左手,摊开五指,凌小刀将指上银光闪烁的指环在上官云琰眼前晃了两晃,突然道:“琰,你可知这是何物”
上官云琰摇摇头,伸出自己的手掌贴在她的手掌上。“本王不知”他老实回答。
“这指环唤名戒指,在我家乡,男女互赠戒指,是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之意,便是成亲。此戒指虽是你命人打造送予我的,却是我此前将三叶草的草编指环首先戴在你左手的无名指上,也算是我赠予你的;咱们竟是互赠戒指,便已是成了亲;三叶草,三叶草,遍布四野,蓬勃生长,有此草的地方,即是有幸福的地方;琰,我宁可喜欢你这狂傲暴戾的草寇大王,做你这绿林劫匪的妻子,也不喜欢穿金戴银,做万人敬仰的王妃。”
上官云琰腾地拽住她的手掌,哑声道:“影儿”
她这算是对他盟誓么
凌小刀反握住他的五指,俏圆的眼瞳大睁,幽幽道:“琰,我不将我的出身与来历告知于你,是有我自己的苦衷;可是你放心,我定是会在火麟寨中乖乖等你归来,我也定是会竭尽所能让自己留待你身边。有朝日,时候到了,我便是会将你心中的疑惑详细解释予你听,此番,还盼你莫再担心,莫再忧虑。”
此时此刻,凌小刀终于下定了决心,自己定是要想尽万千的办法,留在这历史上连名目记载都没有的古代,守在对她往情深的上官云琰身边;至于老爸老妈,她纵是非常想念他们,挂念他们,可是老爸老妈还有小剑;上官云琰,却是只有自己。
“影儿”上官云琰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万千复杂情绪涌入心间,化着声长叹,他紧紧的抱住凌小刀。
凌小刀深深的吸了口气,手指在他如泉的黑发中来回穿梭,拍拍他的后脑,安抚着他。“琰,我爱你”
上官云琰闻言浑身哆嗦,手臂猛地使力,紧紧环住她娇小的身子,嵌在自己怀中。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初至将军府1
话说三辆马车路急行,途经大大小小数十个城乡村镇,上官云琰知道凌小刀对这世间的事物好奇,所以凡是至得处较大的城镇,他便是命车夫暂定前行,下车打尖住店,带她游玩闲逛,故而七人这行,直走了十日,才至得京师范围之内。
朱似玉与若儿两人坐在后辆马车中,她时常对着前面上官云琰与凌小刀的马车发愣,忿然,惆怅,却又无奈,心情很是不好;然,与她同车的若儿却是心中大快,只因上官云琰与凌小刀很是疼爱她,路跑来,路不停的给她买玩物零食,糖果点心,朱似玉见状,恨不得自己也倒长回去,做个六岁稚童。
而凌小刀,透过车窗上的布帘,眼睁睁的瞧得青山缓去,平地渐显,数日间景色骤变,也很是意外欣喜;想当初,她还在二十世纪之时,那有功夫,那有钱能这样慢慢的随意浏览祖国的大好河山,故而这趟京师的旅行,除了屁股受罪之外,也还算是值得。
京师重地,上官云琰赴京的马车刚至得那雄伟厚重的东城门外,便有守城的官兵手持长矛刀剑上来盘查询问;上官云琰仅是掀起马车门帘的角,露了个脸,那数十名守城的官兵便是诚惶诚恐的扑下身去,跪在地上,口中连呼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惊得凌小刀合不拢嘴。
上官云琰阴骘笑,大手挥,三辆马车随即驶入了京城;刚入城,凌小刀便是迫不及待的掀起车窗上的布帘,满脸好奇欣喜的瞧着这天朝京师城内的光景。
但见房屋垒砌,人潮涌动,热闹的集市,吆喝声此起彼伏;在午后的阳光照射下,好派歌舞升平,繁华如锦。这就是当今天朝的天子住地,京师。
车夫在上官云琰的指挥下,穿过东大街之后,并未直走,而是折势向北,随即又是番踢踢踏踏的急奔。
城北,坡势渐陡,马儿爬过盘山道,至得处开阔的地方,两尊石狮子随即映入眼眶,上官云琰挑开门帘,把将凌小刀拉了下来,“影儿,到了”
皇宫凌小刀瞪着眼前金碧辉煌的兽头大门,又仰头去看那屋顶上的金色琉璃瓦,以及连绵片富丽堂皇的屋阙;紫禁城,她虽是未去过,但在电视上看过,这华丽显赫的屋舍,却不像是皇宫
朱似玉步上前来,笑道:“大王,这巍峨的府邸,便是将军府了吧耳闻真是不如亲见。”
初至将军府2
上官云琰微微笑,冲马车旁的若儿招招手,“若儿,莫怕,过来”
若儿怯怯的笑笑,奔上前来拉住凌小刀的手,第次瞧见这般华丽的府邸,她有些生恐。
“老奴叩见王爷”声苍老激动的声线传来,众人循声望去,便见个满脸皱纹,鬓角花白的青衫老人佝偻着身子,颤巍巍的奔上前来。在他身后,还跟着四五名仆从打扮的家丁下人。
上官云琰大步跨上前去,扶住他颤抖的身子,道:“快快免礼,福伯,又有两三月不见。府中切可好”
福伯倾了倾身子,颤声道:“托王爷万福,府中切都好;皇上派人传讯将军府,说王爷近日会回府;老奴便是日夜在门口守着,今日终于迎来了王爷。”
上官云琰呵呵笑,率先朝着高大的朱门走去,凌小刀朱似玉与影儿紧跟在后。
入内,穿过门堂,行数人跟在上官云琰身后,至得承武堂;福伯念及众人路奔波,劳累疲惫之致,便是唤了丫鬟送上午膳;吃罢,上官云琰又命丫鬟带了凌小刀朱似玉与若儿前去房中歇息,自己与福伯却到厢房言谈叙旧,了解朝中现况。
第二日早,皇上的心腹万公公携带口谕亲临将军府,传召上官云琰入宫;上官云琰不便抗旨,只得随他去了。
凌小刀守在房中,颗心忐忑不安;上官云琰这皇兄,生性狡诈,心胸狭窄,且又是个反复不定的小人,不知会怎生为难劝说他。
傍晚,上官云琰回来了,凌小刀见他降紫色的高大身影出现在门口,慌忙奔上前去,把抱住他,忧心道:“他没为难你吧”
上官云琰满脸凝重的揽住她的腰身,两人在桌前坐将下来,“他不敢为难本王,仅是命本王尽快择个良辰吉日,与慕容真成亲。”
凌小刀窒,不快道:“你答应了”
上官云琰摇摇头,有些失笑,“本王怎是会答应这顶白范阳毡军帽,本王还不愿戴,这身紫绣战袍,本王也不愿穿。”微顿,他点点凌小刀的鼻头,“这大热的天,本王别扭难受”
初至将军府3
凌小刀听他言语活泼,嘿嘿笑,点头道:“是了你那袭流氓土匪红披风固然又土又俗又难看,但我看得多了,已成了习惯;你这身紫绣战袍,纵然华丽,却感觉不顺眼。”
上官云琰闻言脸色变,倏地抬手掐住她的脖颈,佯怒道:“你敢说本王的披风又土又俗又难看”
凌小刀哈哈笑,拉住他的手腕猛点头,“你匪气十足,那红披风正好配你。”
这可恶的女子上官云琰手下刚欲使力,就叫凌小刀把推开;她边往门外跑,边大笑道:“还有你在宜阳阁中挂的那排黑衣,黑得跟乌炭似的,穿在你身上,活脱脱的只黑乌鸦;你说你这人,什么审美水平,又黑又红的,土得让人笑掉大牙”
“该死,你还说”上官云琰爆喝声,冲上前去将她拦腰抱住,“可恶,你要对你自己的言行负责。”话落,他伸手探入她的下腋,就是番轻挠。
凌小刀痒得不行,只得告饶,“哈哈我错了我错了你那身打扮竟英武,且帅气;我喜欢,我特喜欢哈哈”
上官云琰莞尔,哼声道:“这还差不多”
微顿,他续道:“你是老三替本王强抢入山的压寨夫人,又是本王从迎春院中花了五十万两银子买回来的东洲玉女,你若是不喜欢本王,本王骤然生性刚烈,只怕也是要终日以泪洗面,独自伤心难过。”
凌小刀心中骤喜,巴掌拍在他的胸口上,不依的娇嗔道:“贫嘴”
上官云琰拽住她纤细柔滑的手掌,神色变,沉声道:“影儿,你要相信本王,无论何事,本王都能应付得了;今早皇兄宣召本王入宫,本王顺带探了他的口风,他要本王迎娶慕容真之事,心意已决;故而从现下开始,本王就要使计了,你只需遵照本王的吩咐行事,便可。”
凌小刀“嗯”了声,乖巧的闭上眼睛靠在他的肩头。
“饿了吧本王已让翠萍送了京师的名点,金乳酥过来,会你与本王同食。”拍拍她的脸颊,上官云琰柔声道。
凌小刀点点头,满脸窃笑。金乳酥耶她记得小区门口那家糕点店要卖四十块钱斤,想当初未穿越之前,她是想买都不敢买,岂知到了古代,自己还能让人亲手送到跟前来。
所以,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还是做有钱人比较舒服。
第计:断袖之癖1
隔日,贯冷清的将军府中,上官云琰命福伯从宫中召来了数个妖媚的舞姬,以及两队皇家管乐师,在将军府的承武堂中央大摆阵势,开始了吹拉弹唱,歌舞升平。
而他自己,敞着衣衫,露出宽厚结实的黝黑胸膛,赤着双足抱着凌小刀侧躺在承武堂上首的棉软绣金躺椅上,长发散落,副慵懒的纨绔子弟模样。
门外传来福伯的惊呼,“万公公,万公公,不可进去,不可进去哪”
话音刚落,道身着墨绿色锦袍的人影携同两名太监冲入承武堂,正是此前替皇上传口谕的万公公。
入目所瞧,三人同时大惊,各自慌忙垂下了眼睑,正是有些尴尬。
凌小刀见状,慌忙坐起身来,纳纳的瞧着突然闯入的三人。
上官云琰半阖着长眼,懒洋洋的笑了笑,对凌小刀道:“影儿,替本王斟杯皇兄御赐的朝贡葡萄酒。”
凌小刀见他笃定,心中稍稍安了些,纤手握壶,将绯红色的酒液倒入琉璃金杯中,随即端至上官云琰面前。
上官云琰扫了眼堂中的三人,拍凌小刀的脑袋,“喂我”
啊凌小刀的俏脸飞上红晕,瞬间尴尬。上官云琰眼神寒,凌小刀怕他生恼,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将手中的金盅凑将上去。
“嗯”上官云琰眉峰挑,“平日里本王是怎生教你的”
凌小刀微微顿,撅着小嘴翻了个白眼,当即浅浅的喝了口,埋下头去,将自己的嘴唇轻轻的贴在上官云琰的唇上。
上官云琰倏地探出手掌,压在她的后脑勺上,长舌嵌入,凌小刀口里的酒液叫他霸道之极的吸了个干二净。
喉头滚动,上官云琰咽下酸甜的美酒,手上使力,凌小刀闷哼声,扑倒在他怀内。阴骘笑,上官云琰风轻云淡道:“万公公,有何急事这大清早,就来找本王。”
万公公老脸泛红,咳嗽声,掐着兰花指福了福,强作恭敬道:“奴才叩见王爷”
第计:断袖之癖2
上官云琰摆手示意堂下的乐队停止弹唱,与妖艳的舞姬们齐退了下去,这才哈哈笑道:“难得今日阳光明媚,本王心情甚好,来来来,万公公,赶快坐下,与本王畅饮杯。”
与此同时,伺候在旁的两名丫鬟翠识趣的搬来桌椅,送上酒水点心。
万公公不敢坐,仅是垂着眼睑尖声道:“王爷不必多礼,奴才今日到访,是奉了皇上的口谕;皇上命老奴前来问问王爷,迎娶国辅大人千金的日子可曾定下了若是定下了,皇上也好为王爷先行准备妥当,务必要让慕容真小姐风风光光的入府。”
“本王移居南疆多年,将军府内虽是日渐萧条冷清,但也衣食不缺,储备充足,皇兄爱护本王,为本王考虑周到,本王感激不尽;还请万公公代本王回禀皇兄,本王近日来身体欠佳,终日头晕脑胀,迎娶之日,还需再想。”话落,上官云琰皱眉抚额,转瞬间就变作副病怏怏的模样。
万公公余光瞥见他的模样,知他是在推却,心中很是不快,却又不敢出言反驳,只得道:“王爷金体不适,该当好生卧床静养。”瞥了凌小刀眼,他续道:“且,大早的,王爷就在府内大张旗鼓的寻欢作乐,若叫旁人瞧见了,莫不是要说王爷”他话未点明,但言下已是暗含指责之意。
上官云琰眼中寒光闪,冷笑道:“万公公这是在责备本王了”
“王爷明鉴,奴才并无此意,奴才仅是为王爷作想。”万公公福了福身子,不卑不亢的接话道。
说起来,这万公公也是了得,上官云琰的这句疑问,若是换了旁人,只怕是早已吓得跪下身去,他却连身子也不曾晃摇。
上官云琰瞪了他两秒,忽然大笑道:“万公公说得极是,本王数日后会替皇兄领军争战南国,此时正是该好好歇息养病,不该这般任性妄为。”微顿,他挥手道:“得了万公公请回吧本王选定了良辰吉日,自会派人通知皇兄。”
“如此,奴才告退”话落,万公公挥手中拂尘,对上官云琰福了福身,带着那两名太监转身步出门去。
刚出得门外,只听他叹道:“好好的朝王爷,何时染上了这断袖之癖,真是”
他的话传入上官云琰耳中,换来他的阴骘笑。
此后两日,上官云琰又请了京中的快板说书,皮影戏子,诸如此类人物到将军府中与凌小刀共听共赏,以致承武堂中欢声笑语不断,连在府门外十几米远的距离,都能清晰听见。
第计:断袖之癖3
第三日午后,凌小刀与朱似玉若儿三人在丫鬟翠萍的陪同下,出门到城中玩耍,买些京师特有的吃食玩物。
逛了圈,众人肚饿,翠萍带三人至得家食铺,坐将下来,要了四碗混沌面,四碗酸梅汤。
朱似玉终于有机会与凌小刀单独相处了,便是避开若儿与丫鬟,问凌小刀考虑得怎么样;凌小刀支支吾吾的捡了些模棱两可的话搪塞她,朱似玉有些生恼。
四人正值无话,临桌却传来两名官兵打扮男子的低声交谈。
“喂,麻子,你听说了么琰武王入京了,且要与国辅大人家的独生千金成亲。”东首的男子低声道。
“废话,我当然听说了,皇上还命上官云琰数日后领兵出征南国,这几日正加紧训练兵马,储备粮草呢”头颅微凑,唤名麻子的官兵沉声笑道:“嘿嘿,我还听说,上官云琰此次入京,从南疆带了名俊俏的少年,终日在将军府中与其”
“麻子,这话可说不得,若叫旁人听见了”东首的男子有些惊疑,他对面的麻子摆手嗤笑,“兄弟说你胆小,你还不认,此事连普通老百姓都在谈论,你怕什么”
东首的男子轻叹道:“素问武王喜好女色,想不到现下,却是连男色也沾染了。”
“他是朝王爷,虽还未收回兵权,但威武大将军的名号还是在的,所以无论他是喜好女色,还是男色,都无人敢质否;到是国辅大人家的小姐,此番若是嫁给了他,不仅要与女子争风,还要与男子争宠,啧啧,真是红颜薄命哪”
“红颜薄命你小子以为当年武王仓促离京,国辅大人暗地里相助他,真的仅是友人相助么国辅大人还不是念及她的独生爱女对武王倾心家财万贯,权力擎天,这红颜薄命四字形容谁,都不能形容她。”东首男子洒笑道。
麻脸男子惊道:“上官云琰当年的旧事,你怎知晓”
东首男子瞥了他眼,“我怎不知晓当年我表哥在金吾卫任职,他嘴巴大,他悄悄告诉我的,不过这事皇上不喜有人重提,你可要守好你的嘴巴,莫要说了出去。”微沉吟,他续道:“还有,武王近日便要重掌兵权,他的本名,你也莫要随意再唤,小心落人口实。”
麻子哈哈笑,道:“是了是了这事咱俩说来也权当是取个乐子,说个笑话,喝酒喝酒”
“哐当”声响,这两名官兵碰杯后,又说起了其他的闲事;凌小刀与朱似玉对视眼,无意再听,便是对若儿与翠萍招手,结了账,步出食铺来。
慕容大人与慕容真到访1
回去的路上,凌小刀满面阴沉,心中十分不是滋味;本来火麟寨中的兄弟们说上官云琰因她“患”上断袖之癖,她已是十分愧疚了;现下到了京师,她竟让上官云琰的“断袖之癖”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这是京师哪又不是偏远的边疆小县。
不成,她回去后定要让上官云琰恢复她的女子身份,不能再让他轮为天下人的笑柄。
四人刚回到将军府,福伯便奔上前来预先告知她们,国辅大人慕容苍雄与他的千金慕容真来了,上官云琰正在迎风亭设宴款待他们,要凌小刀与朱似玉避开。
这数日来,福伯已然是瞧出了上官云琰对凌小刀的宠爱,是故,他不愿让凌小刀撞上两人,自取其辱。
他的好意,凌小刀是知道的,只是她想避开,上官云琰却不想让她避开,所以上官云琰远远的瞧见凌小刀的身影在回廊间闪过,便是大声叫住她。
“影儿,过来,陪本王与国辅大人,慕容小姐道用膳。”
凌小刀被他突如其来的大叫惊得颤,忍不住嘀嘀咕咕的咒骂,“上官云琰,你脑袋有病,你与你岳父大人和你老婆吃饭,为什么也要叫上我。”
她边骂,边转过回廊旁边的假山,顺着通往迎风亭的青石小径极度不情愿的步去。
两名丫鬟手持黄色的灯笼,伺候在侧,上官云琰对面,个年约四十岁上下的男人头戴桶子样的儒巾,身着茶褐色的宽大衣衫,坐得笔直笔直,眼珠都不转下,径直喝着酒。
而他身旁,抹纤细温婉的身影披着白色的牡丹烟罗软纱,头上插满了珍珠碧玉簪子,转头朝她望来,容颜秀美,婉约可人;凌小刀窒,心中无故升起道怨气;有没有搞错,为什么上官云琰身边的女人除了自己,个个跟比赛似的,不是风华绝代,翩若惊鸿,就是冰清玉洁,温婉娴淑。
而她自己,顶多算是有点小小的俊俏妩媚。
慕容真在对她笑,她路走将过去,慕容真路在对她笑。
她这笑容,看似和蔼可亲,但瞧在凌小刀眼里,却是感觉深寒的精光乱射,鸡皮疙瘩掉满地。
奶奶的,不就是个国辅大人的千金,当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直直的盯着人瞧,点礼貌也没有。
慕容大人与慕容真到访2
暗骂的同时,凌小刀已然步至了迎风亭内;上官云琰对她招招手,轻声道:“影儿,过来,坐到本王身边。”
凌小刀冲三人勉强笑,摇了摇头,“我不饿”
“乖,过来坐下,今日本王命厨房蒸了你爱吃的水晶梅花包,吃些。”上官云琰不容置疑的站起身来,把拽住她的手腕,拉她坐在自己与慕容真之间的空位上。
慕容真笑道:“这位就是影公子了吧长得真是俊俏;初次见面,来,真儿敬公子杯。”她边说,边端起桌上的酒盅。
上官云琰微微笑,转头对丫鬟道:“替影儿斟酒。”
丫鬟步上前来,端着酒壶站在上官云琰与凌小刀中间,斟酒;丫鬟的身子挡住了上官云琰的视线,慕容真借此机会,隐去笑容,满脸怨恨鄙夷的瞪着凌小刀;头颅微凑,她用种微若未闻的声音飞快道:“你这阉人,想跟我争宠,门都没有。”原来她将凌小刀当成了太监。
凌小刀闻言大怒,撩起长袍下摆,狠狠的踩了她脚,泄愤。
慕容真吃痛,惊叫出声,“啊你无缘无故踩我作甚”
“真儿”慕容老爷再也坐立不住了,把扶住身旁爱女痛得乱颤的身子。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踩痛了吧”凌小刀转头,对丫鬟喝道:“去取医药箱过来”
慕容真挥手,腾地站立起身,她怒喝道:“不必了你这阉人,你是故意的”
“真儿”慕容苍雄声爆喝,“莫要无礼,坐下”
慕容真冷哼声,再次坐下身来。
慕容苍雄本来还想秉承着与上官云琰“和平相处”的态度,但此时见得凌小刀明目张胆的欺负他的独生爱女,终于按捺不住,但还是强压着心头的怒火,沉声道:“武王,恕下官直言,武王豢养这男子在府,以他现在对待真儿的态度,将来真儿嫁入将军府,做了王妃,势必要受她的气;武王,下官就这个女儿,本官怎舍得让她与个男子争风吃醋。”
上官云琰微微笑,摆摆手,“大人莫要生气,影儿生性善良,刚才那脚,实属无意而为;将来真儿嫁入府内,本王保证不会让她受苦。”他这番话说得云淡风轻,摆明了的包庇凌小刀。
“武王”慕容苍雄又欲在言。
慕容大人与慕容真到访3
上官云琰不待他说完,插话道:“影儿,你刚才无心踩伤了慕容小姐,还不快敬酒赔罪”
敬酒赔罪凌小刀怔,刚才明明是慕容真挑衅在前,他却要她敬酒赔罪好竟然是要敬酒赔罪,她便承了他的意,敬酒赔罪
凌小刀避开自己身前的酒盅,探手把端起上官云琰面前的酒盅,对慕容真扬了扬,佯笑道:“影儿刚才失足踩伤了小姐,甚为愧疚,故仅此薄酒,敬小姐杯,还望小姐大人有大量,毋要将刚才的事记挂在心头。”
话落,她仰脖饮而尽,辛辣的酒液入喉,呛得凌小刀连连咳嗽;上官云琰见状,慌忙举筷夹起碟内的蜜饯小枣,塞入她的口中。
左手,在她背脊上连番轻拍,“谁让你对慕容小姐无礼的,正是该罚”这话表面上是责备,暗地里却是纵容。
慕容苍雄冷冷的瞧着两人此番唱合的演戏,凌小刀竟是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恬不知耻的端过上官云琰的酒盅来饮酒,若是不得上官云琰的仗恃,她又岂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败坏风俗慕容苍雄再愚蠢,也是看出来了上官云琰的意思。
于是,他冷笑道:“依下官看来,武王是无意迎娶真儿了竟是如此,下官告辞”
话落,他甩袖袍,拉起旁边的慕容真,转身就要走。
上官云琰佯作惊慌的拉住他,“大人怎地说走就走,莫不是本王款待不周”
慕容苍雄回过头来,再次冷笑,“武王毋须再作戏了,武王竟是只喜男色,不喜女子,那下官自会禀明皇上,让皇上收回圣令。”
上官云琰干笑声,拍拍他的肩头,掩口低声道:“恕本王直言,天下女子本王见得多了,也玩得多了,直至现在,本王才突然发现,其实这男子,比女子有趣得多了;只是天朝无纳男子为妃的先例,故而本王也只好将爱男豢养在府中。”
“你”慕容苍雄甩袖袍,怒喝道:“糊涂”转身拉了慕容真,两人扬长而去。
上官云琰哈哈笑,对凌小刀招招手,“影儿,坐下,陪本王继续饮酒。”
凌小刀闻言举起酒盅,寒声道:“大王有令,影儿不敢不从。”
上官云琰见她要喝,慌忙抢上前去,把夺下酒盅,“本王仅是命你作陪,又没让你喝酒,你”
凌小刀把推开他,抢回酒盅口喝干,对丫鬟喝道:“再斟”
“影儿”上官云琰微微有些诧异,她在生他的气么
“不要唤我”转头,她半眯着眼睛对伺候在侧的丫鬟喝道:“我叫你再斟,你聋了”凌小刀继承了她老妈的泼妇血统,个不快,便是口出恶言。
丫鬟瞥了上官云琰眼,见上官云琰摆手示意,便是再次帮她斟满,凌小刀又喝。
连三杯烈酒下肚,她小腿抽筋,软软的瘫倒在上官云琰怀中。
她在生自己的气
醉酒发疯1
远处的假山后,朱似玉瞧见凌小刀晕倒,有些担心,见得上官云琰俯身将她抱起,往北面的厢房步去,便也慌忙跟上前来。
这蠢笨的小子,竟是不能喝,为何还要逞强
厢房内,上官云琰将凌小刀搁到床榻上后,转身去寻解酒的药物,却被凌小刀把拉住。
“琰”上官云琰回头,坐下,拍拍她的脸颊,失笑道:“小笨蛋,你跟本王怄什么气,那酒是南国年前进贡的烧刀子,酒劲强悍,是你能喝的么”
凌小刀醉醺醺的摇着脑袋,抬臂勾搭上他的脖子,满嘴酒气的对他吼出个字,“琰”
上官云琰被她近距离的这么吼,慌忙抬手捂耳,蹙着眉头道:“你醉了,乖乖躺下睡觉。”话落,他放下手来,去按她的身子。
凌小刀左右挣扎,挣开他的钳制,吼道:“不要我不困”
上官云琰颤,慌忙再次捂耳,无奈道:“小姑奶奶,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大声”
凌小刀把扯下他的手掌,猛地凑道他的耳边,吼道:“琰”
哎呦上官云琰耳膜发麻,想死的心都有。“说说说你有何话,快说”
凌小刀对着他的耳朵,大吼道:“琰,你为何要让我假扮男子”
啊上官云琰有些摸不着头脑,凌小刀见他呆头呆恼,很是不喜,怒道:“本姑娘看见傻子就心烦,快回答我的问话。”
看见傻子就心烦上官云琰眼圈黑,刚欲回答,凌小刀却把拧住他的耳朵,大喝道:“假扮男子来我不能穿漂亮的衣衫,二来别人还在背地里笑话你,说你有断袖之癖。还有那可恶的慕容真,竟敢叫我阉人奶奶的,谁是阉人,我看她老爹那佛爷坐像才像阉人”
假扮男子悄悄伏在屋外的朱似玉闻言大惊,宛若晴天劈下道惊雷,瞬间在她心中炸响。
臭小子他,他他竟是女子朱似玉苍白着脸,骇得几欲跌下身去。
但听屋内上官云琰强笑道:“影儿,此事本王不是予你说过”
醉酒发疯2
他话未说完,就被凌小刀扳过脑袋,将他的耳朵对着自己的嘴,“琰,我要穿漂亮衣衫,我不要做男子”
上官云琰捧着她的脸,轻哄,“是了是了明日本王就命人给你量身定做漂亮的女子衣衫,现下你喝醉了,莫要再发疯,乖乖躺下睡觉。”
“好”凌小刀哼了身,松开他的耳朵,躺下身去;上官云琰摇摇头,正欲起身去取醒酒药,凌小刀却又突然坐立起身,张嘴就吼,“琰,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何要让我假扮男子”
上官云琰听她不依不饶的满嘴胡话,恨不得巴掌拍晕这大舌头的酒鬼;然,他终是勉强笑笑,轻声道:“本王命你假扮男子,不仅仅是为了让旁人对你心无遐想,还想以此为借口,让皇兄收回圣命,本王不想娶慕容真为妻。”
凌小刀点点头,“嗯”了声,再次躺下身去。她醉得太厉害,发了半晌疯,终于神识恍惚,无力再想其他。
屋外,朱似玉又惊,终于明白了这几日来上官云琰为何在府中大摆阵势,歌舞升平。
心中骤寒,朱似玉又惊又怒,考虑她还说会好好考虑她欺骗了她的感情,还说会好好考虑她将自己当着了什么当作了随意戏耍的玩物
且,戏耍,就戏耍了两月余朱似玉扶住窗框,咬住嘴唇,心道:臭小子,枉我处处担心你,挂念你,对你往情深;到头来,你竟然告诉我你是女子,这比之你与大王的不伦之恋,更叫我难受,更叫我伤心;你是得偿所愿了,但我呢我得到了什么终有日真相大白,我朱似玉只会沦为火麟寨的笑柄。
夜风袭来,朱似玉哆嗦,足尖不小心踢到了墙角的花盆。
“谁”上官云琰大喝声,朱似玉颤,慌忙转身往回廊尽头的黑暗中奔去。
上官云琰抢将出门,环视四下,见得抹人影消失在回廊尽头,刚要追去,却听凌小刀有气无力的大吼,“来人上酒我要烧刀子”
上官云琰眼圈再黑,终是放心不下凌小刀,只得回头,顺手关上了房门。
混蛋朱似玉,连女人都亲
翌日,上官云琰早就被皇上宣召进了宫,凌小刀因昨夜饮酒过度,直睡至午时,这才悠悠转醒,脑袋,好似被人敲了棍,闷痛无比。
睁眼,不见上官云琰,却意外的瞧见了朱似玉。
“你”凌小刀惊骇的裹紧被子,往床角缩去;她,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朱似玉黑沉了脸,爬上床来,把拽住凌小刀的衣领,厉声道:“臭小子,你为何要骗我”
骗,骗,骗她凌小刀惊慌失措的瞪着朱似玉扭曲的俏脸,心虚道:“我,我,我骗你什么了”
“你还想隐瞒,刚才我趁你熟睡,已然将你全身上下查看了遍;你竟是女儿之身,为何要骗我,还答应我会好好考虑,与我成亲”她还幻想着自己将来为她生个大胖小子
真相现世,凌小刀骇然,她紧紧抓住朱似玉的手,慌道:“似玉,我不是有意要欺瞒你的,我是”
“你是什么你根本就是存心欺瞒我,看我笑话”朱似玉近乎哭出声来;天哪这叫她情何以勘
“对对不起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