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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首席御医 第8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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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若有何吩咐,尽管交待便是。”

  石韦便跳下马来,指着黄柏道:“我这一趟来讨扰宋大人你,就是要告这黄柏背信弃义,不守婚约,私下里背着我将他的女儿要嫁给你家公子。”

  一听这话,那宋知县顿时就傻了眼。

  第二百三十八章 我是守法公民

  就在几分钟之前,宋知县还在府中吃着喝,收着礼,乐滋滋的等着迎儿媳妇过门,跟当涂首富强强联合。

  几分钟之后,他却赫然见到自己的亲家被暴打成猪头,而施暴者还要告他亲家女儿跟自己儿子的这桩婚事违法。

  如此大的反差,让这位宋知县如作过山车一样云里雾里,半天脑子都转不过弯来。

  “怎么,莫非宋大人要包庇熟人,不想为我主持公道吗?”石韦不悦道。

  宋知县这才回过神来,神情那个尴尬啊,却还得佯装淡定,拱手道:“下官身为一方父母官,凡事自当公事公办,岂敢徇私枉法。”

  石韦这才满意,点头笑道:“这样最好,那咱们就进衙门过堂吧。”

  说罢,石韦迈开大步,如进自己家门一般,大摇大摆的走进县衙。

  那些方才还凶神恶煞的衙差们,眼见自家知县对这个年轻人如此客气,均也看出此人来头不小,忙也胆战心惊的退在一边,不敢正眼相瞧。

  那宋知县不敢马虎,喝令将黄柏押解进去,自己也屁颠屁颠的跟入衙内。

  众衙役集齐,这宋知县陪笑着请石韦上座。

  石韦却摆手道:“这衙门是你宋知县的地盘,我只不过是个前来喊冤的普通人,我怎么能上座呢。”

  宋知县几番推辞之后,忙叫给石韦看座,陪着笑安顿好后,才敢小心翼翼的坐上自己的县太爷位子。

  按照惯例,宋知县本该是敲惊堂木,但有石韦在,再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耍威风。

  他便如挠痒痒似的,把那惊堂木轻拿轻放,然后冲着跪在下面的黄柏喝道:“阶下刁民,你可知罪。”

  那黄柏原还想着他这亲家,会想方设法的替他求饶开脱,如今瞧宋知县这阵势,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完全不认识自己似的。

  黄柏的心一下子就寒到了底,跪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旁边闲坐的石韦道:“我说宋知县,你也不问一问案情如何,就让黄柏认罪么?万一这案子过错在我怎么办。”

  宋知县忙笑呵呵道:“这还用问么,石大人你哪里会有错,一定是这黄柏的错。”

  石韦却摇头道:“宋大人,你这就不对了,你若是这样审案子,传扬出去了,人家还会以为我石韦是仗势欺人,跟你官官相护呢,我可不想让人说闲话。”

  当年在当涂的牢狱之中,石韦没少看这般官差的嘴脸,如今不撞上还好,既是撞上了,当然要尽情的报复一回。

  那宋知县明知石韦是在拿他开心,但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石韦比他的官大不及一级。

  以石韦这般天子红人的身份,只消他回京之后,跟天子说一句他坏话,别说是官位不保,只怕人头落地也是分分钟的事。

  宋知县只好自吞口水,连连称是,陪着笑询问案情的前因后果。

  石韦便将自己师父杜仲,如何为他跟那黄柏的闺女定下婚事之事,向那宋知县说了一遍。

  那宋知县听着听着,不禁连连暗瞪那黄柏,一副怨恨之状。

  很显然,关于这一段的旧事,这宋知县完全没听黄柏说起过,眼下他自是怪这黄柏害他被连累。

  惊堂木“啪”的那么一拍,宋知县厉声道:“大胆黄柏,你家闺女既然有婚约在先,却为何还要蒙骗本官,骗取跟我家小子的婚事?”

  黄柏眼下也没有辩解的心思了,只得低垂头着,唯唯诺诺的告罪。

  那宋知县巴不得能早点结束这尴尬事,当即下令退了这门婚约,并罚黄柏赔偿石韦一千贯钱。

  一千贯钱,对于黄柏这个当涂豪霸来说也已经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此刻的黄柏,犹如身上被剜去一块肉一般的痛,但他也只能自认倒霉,忙不迭的认了罪,自愿赔钱。

  宋知县生怕他这亲家不识趣,见他认罪,暗中也松了口气,当即就要宣布结案。

  “慢着!”在最后一刻,石韦出声打断。

  “石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宋知县不安的问道。

  石韦站了起来,神色变得肃然起来,“我适才在采石镇微服私访时,听闻不少百姓都抱怨这黄柏横行霸道,欺压百姓,更是用诸般不法的手段聚敛钱财,若果真属实,宋知县你岂能就这么轻判了他。”

  好戏看过后,石韦这才使出了狠招。

  对待仇人,石韦一向奉行的是不能手软。

  黄柏不但得罪了自己,而且还是一个十足的恶人,石韦便决定在报仇私之际,顺便为民除害,也算是积了一桩功德。

  那黄柏和宋知县却是同时大吃一惊。

  他二人石韦这般做,无非是为了出口气,或者是贪图些孝敬的钱财而已,他们却万没想到,石韦竟是欲致黄柏于死地。

  那黄柏惊恐之下,急是伏地嚎道:“小的冤枉啊,那都是那些刁民故意诽谤陷害小的,请石大人明鉴啊。”

  宋知县也下得阶来,陪着笑道:“黄柏虽然有些过错,不过他是本地的纳税大户,平素每逢官府有事,总是积极的捐献,下官想大人所听到的风言风语,多半是些不怀好意的刁民在故意陷害吧。”

  啪!

  石韦拍案而起,厉声道:“那黄柏在大街上仗势欺人,乃是本官亲眼所见,宋知县,莫非你因与他相好,所以就想公然包庇这般恶霸吗?”

  石韦不发火时就已让那姓宋的碜得慌,这时一发起脾气来,震慑得他是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惊惧之下,宋知县急是长揖到底,颤声道:“大人息怒,下官万万不敢徇私,还请大人息怒。”

  石韦稍一发威,马上又恢复了那份淡然。

  他便重新坐了下来,笑道:“宋知县不徇私枉法就好,那我就看着你怎么办这个黄柏了。”

  宋知县松了口气,却发现自己的背上已湿了一大片。

  他哆嗦着回到座上,惊堂木再一拍,大喝道:“来呀,将恶霸黄柏关入大牢,待本县查明其欺压百姓的证据后,再行发落。”

  左右衙役犹豫了一下,一时没敢动手。

  宋知县生怕石韦生气,急喝道:“你们都耳朵聋了吗,本县让你们把他关进大牢,还不快动手!”

  众衙役们这才不敢再迟疑,一窝蜂的拥上来,将鼻青脸肿的黄柏架起来往大牢而去。

  “小的冤枉,小的冤枉啊……”

  那哭嚎之声渐渐远去,诺大的衙门内,包括宋知县在内的当涂地方官吏们,个个都心惊胆战,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这里的哪一个人没收过黄柏的好处,眼下见黄柏入狱,谁不会感到心虚,生怕这位石大人深究下去,说不定就轮到自己倒霉。

  那宋知县把黄柏下狱后,赶紧又下得阶来,拱手道:“石大人,下官这么处置那姓黄的恶霸,大人你还满意吗?”

  石韦马上又面露不悦,“宋知县,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我满不满意?我也是为民请命,依法办事而已,难道你是在讽刺本官公报私仇不成?”

  “下官岂敢,下官岂敢。”宋知县吓得又是一哆嗦。

  石韦这才满意,起身就欲离去,临行之时,他忽又想起什么,便道:“宋大人,这件案子你可得秉公处置,当涂乃是我的故乡,我可不愿意让乡里乡亲们继续受那恶霸的祸害,你明白吗?”

  石韦已经把意思半挑明,他这是不打算给那黄柏活路。

  宋知县听得心中发抖,忙道:“大人放心,下官谨记大人的教诲,一定秉公断案,给一县百姓一个交待。”

  石韦点了点头,拍着他的肩笑道:“很好啊,当涂百姓能有你这样公正廉明的父母官,真是他的福气呀。我就先行告辞,不打扰你办案了。”

  石韦带着一脸欣慰的笑容,带着熊青叶等一干虎熊之士扬长而去。

  那宋知县如哈巴狗似的,巴巴的跟在后面,恭恭敬敬的把石韦送走。

  直至石韦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后,宋知县才长吐了一口气,身子如虚脱一般竟是站立不稳。

  左右衙役见状,赶紧上前相扶,宋知县这才没有倒地出丑。

  众人扶着宋知县回到衙门里,那师爷把茶端上来,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啊,这位石大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怎得大人会怕成这样。”

  宋知县心有余悸道:“你可不知这个人的厉害,当年还是南唐时,听闻他跟李后主的小周后有染,那李后主却生生的耐何不了他,眼下他更是深得天子的信任,听说他连当初的晋王都敢得罪,这样一个人,老子我能不怕吗。”

  众人直到此时,才真正知道石韦的厉害,一个个也听得是唏嘘不已。

  师爷又道:“那照这样的话,这位石大人可真的得罪不起,可是大人你难道还真得要办那黄老爷不成,要知道黄老爷跟大人你可是多年的兄弟交情呀。”

  宋知县无奈一叹道:“若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老子哪还顾得上什么兄弟交情,也只有弃车保帅,牺牲他了。”

  众人一下子沉默不语,好似自己也是“车”一样,随时都可能被他们的县太爷弃了。

  宋知县搔着头皮,喃喃道:“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得想想办法,正所谓酒色财气,我就不信那石大人真能不为所动……”

  第二百三十九章 旧婚

  石韦教训过宋黄二人户后,大摇大摆的离开县衙,径直去往了当涂城西的府院。

  先前想到要回家乡给樊佩兰生子,石韦提早就派了人回当涂,花钱购了一间大宅。

  回到府中时,众女眷正忙乎着收拾各自的房间,虽说在这里只住几天,但至少也得让自己住得舒服点。

  樊佩兰便趁着众人忙乎之时,叫丁香把石韦叫了来。

  一进门,樊佩兰便将门反掩上,一脸神秘的问道:“远志,你把那个黄柏怎么样了?.

  石韦坐下来自倒了一茶杯,淡淡道:“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将他下狱,为民除害了。.

  樊佩兰叹了一声,似乎早有所料。

  她站在石韦背后,轻轻的为他揉按着肩膀,叹道:“那黄柏虽然今天主动招若了咱们,可就因为这就整死他,会不会有点过了。”

  樊佩兰到底是樊佩兰,无论别人怎样对她,总是心怀着几分善念。

  她这点特质,有时石韦虽然诟病,但却也正是吸引石韦的地方。

  石韦摸着她的手道:“今天街上的事你也看到了,那黄柏横行霸道,分明就是当涂一害,这种人留着他在世上,只会祸害更多乡邻。”

  樊佩兰神色一震,显然是被石韦的话说动。

  只是她到底心慈仁厚,顿了一顿,却又道:“话虽如此,不过黄柏跟你师父到底也是旧交,咱们真的不点都不顾念,非要做绝么。”

  石韦冷哼了一声,“师娘你也是心太软,你忘了当初我落难之时,他是如何上门逼着我们退婚的么,那个时候他可有顾念到跟师父的旧交么?”

  石韦的一席反问,勾起了樊佩兰的心中的旧事。

  她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当时的情景,那黄柏何等的冷酷,口口声声要撇清关系,不想被石韦连累。

  想到这些旧事,樊佩兰心中的那点怜悯之心悄然而散,取而代之的,则是某种怨意。

  “再说了,那黄柏也不是什么省油得灯,今日我把他打成那样,他定是怀恨在心,到时我怎放心留你单独在当涂,为了稳妥之计,也得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樊佩兰这下也就没话说了,毕竟石韦言之有理,她回家乡就是为了悄悄的生子,若是有黄柏这样的日相识时刻关注着,她也会觉得有点不安稳。

  思索几番无解,樊佩兰也只能轻声一叹。

  石韦站起身来,搂着师娘的小蛮腰,宽慰道:“这些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安安心心的在此养胎便是,其余什么都不用管。”

  他那言辞与语气,俨然是丈夫对妻子一般,听得樊佩兰心中暖暖的,脸畔也渐生红晕。

  石韦瞧着可人,忍不住便低头向她脸上吻去。

  这嘴还没下去,门却吱呀一声忽然被人推了开来。

  “夫人,吃晚饭了。”

  丁香兴冲冲的闯了进来,正好撞见了石韦的几乎要亲到樊佩兰的样子。

  樊佩兰吓了一跳,本能的便把身子往后一缩,见是丁香进来,羞得脸畔红霞飞涌。

  丁香瞧见这场面,先是一呆,接着也是晕色悄生。

  她赶紧将目光移开,吱吱唔唔道:“那个……我不是故意的……饭好了……我只是来……”

  石韦却是从容的不紧,不慌不忙道:“知道了,我和夫人马上就去。”

  丁香应了一声,扭头赶紧走人。

  她人一走,樊佩兰便用小手儿往他胸前一捶,娇嗔道:“都是你,害得我羞也羞死。”

  石韦笑道:“这有什么好羞的,丁香又不是外人,再说,将来她还得留下来照顾你呢。”

  丁香是跟随自己最早的通房丫头,那个时候,这个家里还只有他和师娘二人,这些年来,对于他跟樊佩兰的事,自然也瞒不过丁香。

  而石韦此番留樊佩兰单独在江南生子也不放心,她的身边自然还需要一个信得过,而且细心的丫环来照顾,丁香自然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这般事情,樊佩兰当然也知道。

  “讨厌~~”樊佩兰羞怯之意稍褪,跟小姑娘似的跟他撒起了娇。

  石韦哈哈大笑。

  当天晚上,他们这一众人等,便在这当涂安暂住下来。

  次日天一亮,石韦便着熊青叶派人去打听关于黄柏案子的事。

  那宋知县倒也不敢马虎,先是派衙差把黄家给封了,接着又装模作样的大肆调杳取证,一副秉公执法的样子。

  只是不久之后,那宋知县便低调的登门拜访,给石韦带来了大笔的金银钱财,美其名曰一点心意。

  久居官场的石韦当然明白,姓宋的这是在向他行贿,为的自然是保住他那兄弟黄柏。

  姓宋的不这么做石韦便罢,他这般一行贿却提醒了石韦,这个姓宋的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等,为了确保师娘在当涂稳妥生午,不走露风声,这个姓宋的家伙也留不得。

  于是石韦便严辞的拒绝了宋知县的美意,并对其严加的斥责一番,派人把他哄出了府院。

  赶走了姓宋的当天,石韦便派人直奔金陵。

  他向江宁知府告了那姓宋的一状,说他贪污行贿,勾结县中恶霸,鱼肉百姓,为祸乡里,请知府大人务必为严加审查,为民除害。

  石韦虽然官居翰林医官使,并非什么显要之官,但却是天子和二皇子的亲信之人,他的话在京城有几斤几两,那江宁知府如何能不知。

  那江宁知府一接到石韦的告帖,慌得也是背上冒冷汗,当机立断,次日一大早就专程从金陵城赶到了当涂,亲自主持对那宋知县的调杳。

  仅仅数天之内,那姓宋的便从一县父母官,变成了阶之下囚,罪名什么的,无非是渎职、贪污之类。

  并且那江宁知府办事效率极高,而且也很能体会石韦的意思,几天时间便定下了黄、宋二人的死罪,并派人直奔京城,只待回金陵城盖好官印,写好文书之后,便上报给洛阳的刑部核定实行。

  石韦虽位居高位,但却很少用自己的权力去整天人。

  此次回乡之行,还是他头一次运用自己的影响力去整一个仇人。

  这一次他才体会到,原来手握权力,操人生死的感觉是如此的奇妙。

  这种不用自己出手,只动动嘴就整人的快感,远胜于亲自动手,杀人报仇。

  石韦这时才发现,原本自己以往杀徐弦父子那等手段,却是落了下乘。

  宋黄二人搞定,师娘也已安顿下来,洛阳方面传来消息,天子北伐在即,这个时候,也该是石韦回京之时。

  于是石韦便打算再住几日,陪着表姐他们游一游故地,然后便留下师娘带着其余美眷回京。

  这日傍晚从江边游船回来,一众佳人们都有些累了,吃过晚饭后便各自休息。

  石韦却兴致甚好,在这院中喝茶喝月,不急着睡觉。

  正闲暇时,下人忽然来报,言是门外有一位叫作黄子莲的姑娘求见。

  “黄子莲?”

  这是一个陌生,却又有些熟悉的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一样,只是记忆深埋已久,一时间想不起来。

  石韦摸了摸后脑勺,细细回忆了半晌,却才猛然间想此是谁。

  这个黄子莲,不正是黄柏的女儿么。

  石韦一下子就明白了她大晚上的登门求见的用意,无非是想来向自己为他爹黄柏求情而已。

  “让她走吧,我不见。”石韦摆手道。

  下人应声而去,不多时却又回来,说那黄子莲跪在门外,声称不见到石韦就长跪不起。

  石韦哼了一声,不以为然道:“跟我还玩这一套,真是无聊,她爱跪就让她跪吧。”

  石韦铁了心要除黄柏这个恶霸,自然不会因为他的女儿区区一跪就心软。

  于是石韦便不再理会,只品茶赏月,秉烛夜读。

  约莫过了一个多日辰,天色渐晚,院子里的气温也寒了起来。

  石韦便打算回屋休息,临进门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便问下人那黄子莲可还在外面。

  下人出去一瞧,回报说那黄子莲还跪在门外,一动都不曾动。

  石韦的简头微微一动。

  大门口的台阶可都是硬石板做的,这个时候的气温连他都感到有点冷,何况是一个女人,而且她还一跪就是两个小时,也亏她能坚持得下来。

  “这个黄什么,倒也有些孝心,叫她进来吧。”

  石韦也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有感于黄子莲的孝心,便打算破例一见。

  片刻之后,下人带着一个女人来到了院子。

  那黄子莲一身素衣,脸色冻得通红,走路也一瘸一拐的,不时的还捂着膝盖,显然是因为跪了太久的缘故。

  走到近前时,借着烛光细细一看,石韦才发现她原来也颇有些姿容,若论相貌,倒丝毫不逊于潘紫苏她们。

  这个就是当年杜仲给自己许下的未婚妻么。

  石韦忽然在想,如果当年他没有入狱,没有得罪那沈厚朴,没有得罪6玄明,也就不会有后来离开当涂之后的诸般种种,更不会有今日的地位。

  或许,今时的他,仅仅只是当涂的平安堂的一个名医而已。

  眼前的这个女子,或许已经成为自己的妻子,给自己生下了孩子。

  此时此刻,一家三口也许正在院中谈天说地,其乐融融的过着三口之有的小日子。

  命运,当真是不可思议呢……“

  石韦心中感慨时,那黄子莲盈盈做了一个万福,低低道:“民女黄子莲,见过石大人。”

  第二百四十章 什么都愿意

  “免礼吧。”石韦微微摆手。

  黄子莲直起身来,不敢正视石韦,只低头揉着衣角。

  石韦道:“站那么远做什么,本官又不会吃了你,过来让我看看。”

  这番话,颇有几分轻薄的味道。

  他身怀着现代人的随性,又身处高位,说话也就比较不太顾忌。

  黄子莲听着却是脸色微红,神情间透着几分怯意,却又不敢违逆石韦的意思,低着头向上挪了几步。

  近了些,烛光将她的容颜照得更清楚了些。

  那薄薄的嘴唇,柳叶弯眉,俊秀的俏鼻子,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活脱脱一个亭亭玉立的美人。

  “黄柏那贼眉鼠眼的家伙,竟然能生出这么标致的女儿来,真是不可思议,莫非这女儿是她老婆背着他偷汉子,跟别人生下的野种不成?”

  石韦暗自感帜,嘴上却一本正经:“黄姑娘,你这大晚上的来找本官,不知所为何事?”

  黄子莲低声道:“民女这么晚来打扰大人,自是为了家父黄柏的案子而来,还请大人能高抬贵手,饶过家父的死罪。”

  正如石韦所料,黄子淳确实是为了他那被判了死刑的老爸而来。

  “你父亲的案子,乃是江宁府所判,你来找本官又有何用?”石韦道。

  黄子莲咬了咬牙,“民女知道石大人的身份,民女也知道,爹爹是因为得罪了石大人,所以才会被江宁府下狱,只要石大人肯高抬贵手,江宁府自然就会放过爹爹。”

  石韦的眼眸,不禁掠过一丝奇色。

  他倒不是奇这黄子莲竟然知道,其父案子的幕后主使就是自己,而是惊奇于她—介女流,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把这等上不得台面的话给暴出来。

  这个女子的胆量,跟自想象的有些不一样呢。

  石韦将手中的书放下,冷笑道:“看来你也不答,知道我要整你爹,可是你知道我为何要整你爹吗?”

  黄子莲的脸畔悄生红晕,几番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为情的话说不出口。

  “不知道吗?那等你回去想明白了,再来找我吧。”石青挥了挥手,示意下人送客。

  黄子莲一震,也顾忌不得许多,脱口说道:“大人是因为爹爹他毁婚的事,心中恼怒,所以才会教训爹爹。

  石韦眉毛动了动,心说这女人胆子够大,还真敢什么都说。

  左右下人上得前来,准备轰她走,石韦手一摆,屏退了下人们。

  “黄柏毁约,这只是本官处置他的原因之一,你真的以为,本官只会因这区区一约婚约,就无聊到要置人于死地吗?”

  石韦的反问加重了语气,令黄子莲感受到了几分寒意。

  “若非如此,大人又为何非要取家父的性命?”黄子莲撑着胆子反问道。

  石韦冷冷道:“本官就问问你,你可知道,你们黄家那万贯家财是如何得来的,你父亲在当涂又是如何鱼肉百姓,多少人是因他而家破人亡,你身上穿的绫罗绸缎,吃的锦衣玉食,又有多少是干干净净的,你父亲的所作所为,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石韦字字如刃,把个黄子莲问得脸色渐变,无言以应。她渐渐低下了头,清艳的脸庞流露出愧疚之色,看那表情,显然她对其父的所做所为都清清楚楚。

  石韦一吐为快后,气顺了不少,便又坐了下来,淡淡道:“看来你也知道你父亲做了这么多的坏事,既然知道,那又何必来找我求情呢。”

  黄子莲含泪道:“家父作恶多端,确实是有罪,民女愿将家财全部上缴以赎罪,只求大人能饶家父一条性命。”

  “你们黄家的那些钱财,本就不该属于他,早晚要被抄了,你又凭什么拿不属于他的东西,换取他的性命呢。”石韦铁了心要黄柏的命,有点无动于衷。

  扑嗵!

  黄子莲忽然跪了下来,“只要大人能饶我爹爹一命,民女愿做牛做马报答大人厚恩,恳请大人开恩……”,她一面求着,一面磕起来了头来。

  石韦非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换作是旁人的话,求到这份上,也许他就松口了。

  只是这黄柏太过可恶,又认得师娘樊佩兰,知道自己不少的罪事,此等祸害,石韦焉能留下活口。

  眼看着黄子莲磕头不止,他心中有怜香惜玉之心,但理智却告诉他不可擅自心软。

  他便站了起来,双手将黄子莲扶起,叹道:“你这又是何必呢,出来混的,总是需要还的,你爹爹做了那么多恶事,现在也该是他还的时候了。如果我饶过他,那些被他害死的人,九泉之下又当如何瞑目。

  石韦话说到这份上,自问已是仁至义尽,如果黄子莲还不肯罢休的话,他就打算直接轰她走算了。

  “只要大人若是肯饶我爹爹一命,子莲愿作任何事报答大人,求求大人开恩。”

  她这般执意不肯放弃,看她那泪水涟涟的样子,石韦又有些不忍心让下人对她用粗。

  听得她那一句“愿作任何事报答大人……”时,石韦眼眸一转,脑子里忽然有了一个念头。

  “既是如此,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你进来吧。”石韦背着手,大步的走进了自己房中。

  黄子莲大喜,以为石韦心软了,赶紧的距了进去。

  “把门关上。”石韦眼睛示意一下,顺势坐在了太师椅上。

  黄子莲也没多想,随手就把门关上,再转过身时,却发现石韦正用一种诡异的笑容盯着她。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而且还房门紧闭,黄子莲一个姑娘家,顿时便有些不安起来。

  “你刚才说过,只要我肯放过你爹,你愿意做任何事,对吧。”石韦的语气平和了许多,眼神却越来越不坏好意。

  “嗯,民女愿做任何事,哪怕是为大人去死。”黄子莲虽然回答的痛快,但心情却越来越紧张不安。

  “好,很好,不傀是个孝顺的女儿。”石韦大赞道,却又笑眯眯道:“本官又不是心理变芈态,自然不会让你去死本官现就是想让你把衣服脱了。”

  黄子莲身子一震,面露惊疑之色,仿佛没听清楚一样。

  石韦便重复道:“我说了,让你把衣服脱了。”

  他这回声音极大,震得窗户都嗡嗡作响。

  黄子莲顿时明白了石韦的用意,她的脸一下子就羞红到了耳朵根子。

  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脱掉自己的衣服,对于黄子莲这样一个还未经人事的女子来说,无疑是一种莫大的耻辱。她当然也知道石韦想要干什么,而且她也知道,今日之事若是传扬出去,自己的名节从此往后就要毁于一旦。

  那种不敢想象的后果,迫使着黄子莲头一回犹豫起来。

  看得她那忸怩的羞怯样子,石韦却在暗笑,这正是他所要的效果。

  石韦非是那种色中恶鬼,即便他有这个能力,也不会下作到趁人之危去强占黄子莲的身子。

  石韦就是猜想她不会答应,所以才故意的要为难她,最后逼得她知难而退,放弃再求自己对她爹手下留情。、

  “怎么,刚才你还说愿意为我做一切,这才一转眼的功夫就要失言了么?”石韦话中充满了讽刺。

  黄子莲咬着嘴唇,揉着衣角,尴尬不语。

  石韦又冷笑道:“我石韦也不是那种喜欢强迫的人,你既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还是趁早回去,好好的给你爹准备后事吧。”

  最后那一句话,如同利刃一般,深深的刺痛了黄子莲的心。

  原本犹豫不决的她,忽然间长吐了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

  再然后,她便闭上眼睛,将身上的衣裳一件件的脱了下去,直到脱得剩下一件红色的抹胸,还有一件白色的小裤。

  窈窕娇嫩的身材顿时便呈现在眼前,那一抹雪峰更呼之欲出,藕似的臂儿更是让人垂涎欲滴。

  在这静谧的夜,在这暖意融融的房中,看着这样一俱曼妙的身体,石韦的心怦然便是一跳。

  “她还真敢脱啊……“

  石韦惊奇不已,心说这下可难办了,眼下的自己,反倒是有点骑虎难下。

  镇定,镇定,又不是没看过,岂能轻易就中招。

  石韦便又平伏下气息,不以为然道:“我说的脱,不是只脱外面的,而是脱光。”

  双眸紧闭的黄子莲,身子跟着便是一抖,脸色羞得如血色的晚霞一般。

  受制于人,为了救自己的爹爹,就算再大的耻辱也只能忍辱接受。

  黄子莲迟疑了一下,便是不情不愿的,将最后的两件遮羞之物揭下。

  纤纤素体,尽现无疑。

  一衣不遮的黄子莲,双臂拢在胸前腹下,身子尽量的蜷缩在一起,就那般赤条条,颤巍巍的站在自己眼前,仿佛一个待宰的小兔子,羞惶不可终日。

  “她还真的脱光了!”石韦吃了一惊,接着又咽了口唾沫,心道:“不过,她这身材还真是不错,乖乖啊,我这不是成心给自己下套么,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心中盘算着,坏笑渐渐浮现于嘴边,石韦站了起来,缓缓的走上前去。

  第二百四十一章 同样处境不同佳人

  石韦走上前去,一脸的邪笑,眼眸中迸射着不怀好意的神色。

  黄子莲脸色羞红,呼吸急促,雪峰剧烈的起伏,藕似的臂儿遮掩不住春光的侧漏。

  石韦并没有急着去碰她,而是围着她转来转去,双眼上下的打量,仿佛在欣赏着一件艺术品一般。

  他的眼神肆无忌惮,极是认真,俨然要将她身上的每一处毛孔,每一根毛发都深深的印入眼中似的。黄子莲知道他想做什么,尽管她心中害怕,但为了救自己的爹爹,她已决心承受一切的羞辱。她原为石韦会如其他男人那样,急不可耐的扑上来占有自己的身体,那样的话,她大不了就一咬牙,忍过一时的痛苦便是。但是现在,石韦却并未如她所想的那般恶虎扑食上来,反而是闲庭信步的饶着自己转起了圈。她却不知,石韦非是寻常的男人。

  从当涂的那个小郎中,到今日的天子红人,石韦什么样的秀色没有见识过,从渔帮的在大小姐,到一朝的皇太后,用纵游花丛,阅尽春色来形容他一点都不为过。

  似黄子莲这般的富家女子,虽然颇有几分姿色,换作一般的男人,或许早就饥渴难耐。

  只可惜,她碰上的是石韦,仅只如此姿色,并不足以诱动石韦乱了分寸。

  黄子莲心中愈加的羞羞起来,她只觉石韦的眼神,就像是利刃一般。在自己的身上肆意的划着一道道的伤痕。

  “你……你不是想要我的身子么?还在等什么……”

  实在忍受不住这种视觉上的折磨,黄子莲羞红满面的低低吱唔道。

  “急什么,黄姑娘这般秀色可餐。我自然要慢慢的品味,一点点的享受才是。”石韦邪笑道。

  他就是要慢慢炮制她,用这种法子来折磨她。看她还能撑多久。

  说话间,石韦的手已轻轻的搭在了黄子莲的肩上。

  那一瞬间,黄子莲娇弱的身子,如落冰水里一般,猛的便是一抖。

  这还是她生平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触摸自己的身体,她的心狂跳着,几乎要撞破胸膛跳出来一样。

  石韦的手继续游移。从她的香肩缓缓的滑向她的玉背,轻柔而不失力度。

  指尖轻轻刮过肌肤,黄子莲身子也随着微微的颤抖,只是她却惊讶的发现,自己除了恐惧之外,竟然隐约有种痒痒的奇怪感觉。

  转眼间,石韦的手掌已抚过了她不堪一握的蛮腰。而黄子莲的心中,那种痒痒的感觉也愈加的强烈。

  当石韦的手触及她微翘的丘臀时,黄子莲的羞耻之意也达到了,她的贝齿深陷于红唇之中,几乎要咬出血一般。脸色更是潮红得如赤艳的晚霞。

  万般难耐下,她忍不住“嗯”的轻哼了一声。

  这时,黄子莲才惊恐的发现,自己的潜意识中,对于石韦的抚摸竟然隐约有种享受的感觉。“怎么会这样,我应该感到羞耻才对,怎会觉得享受,黄子莲,你不能这么不要脸,不能……”黄子莲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诫自己,她极力的压制着那让她内心躁动不安的感觉,试图让自己时时刻刻都只处于羞辱的折磨中。

  石韦阅美无数,光从那复杂的表情,石韦便能看出,此刻的她,正处于享受与痛苦的双重折磨中。

  石韦嘴角扬起一抹诡笑,他便转到了她身前,抬起手来试图将她挡在胸前的手臂拉下来。

  黄子莲的手臂横在胸前,死死的挡着那起伏难定的双峰,怎么都不肯放下。

  石韦不悦道:“你这般遮遮挡挡的,我还怎么做事,你若是不愿意,大可穿好衣服走人便是。”

  黄子莲睁开眼来,猛然看到石韦的脸,就在自己咫尺之间。

  她吓了一跳,赶紧将头侧开,犹豫了片刻,手臂虽如灌了铅一般,但还是一点点的放了下去。那高高隆起的雪色尤物,赫然便呈现在了石韦的眼帘。

  起起伏伏,颤颤抖抖,仿佛如受惊的兔子一般,那般惶恐的美物,纵使是石韦看着也不禁暗吞了口唾沫。

  当黄子莲将自己隐藏多年的私地,展现给石韦之后,那一刻她心中亦有一种解脱的感觉。仿佛那束缚着自己的道德枷锁,就此也被斩断,她索性将遮掩臂下的手一并挪开。

  她就那般昂着头,无所畏惧的打开自己的身体,让石韦尽情的欣赏自己身体的每一处。

  她的那样子,如同在示威一样,好像在对石韦说:你不是想要我的身子么,尽管来好了,我不怕你。

  黄子莲这么一放开,反而让石韦接下来不知该怎么演了。

  眼下她已“门户洞开”,香色尽现,石?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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