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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的噩梦 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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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岛那窄小的以很大角度向后倾斜的前额上大汗淋漓,像蚂蚁般强壮的颚骨飞快地开阖者。他的这种长相,具有典型的智商较低而又嗜血凶残的特征。
大口餮饕着满桌的美“味”佳肴,眯眼享受着满耳的媚言谀词。他占领者的尊严和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飘飘然之间,他醉了。
……
第二章 鬼子的梦魇(4)
从此,据点的的鬼子也就隔三岔五的来酒家吃霸王餐,每次都得到了“桃园酒家”极热情的接待,不长时间,张胜和这些日本兵混得极熟,每次迎来送往,张胜和这些日本兵都是拍拍打打、勾肩搭背,好不亲热。
在外人看来,以为他和这些东洋兵拜了把子成了干哥们。
只要提起“桃园酒家”,据点里的鬼子就会不约而同竖大拇指称赞“张君的、良心大大的好,菜的、酒的、幺西幺西。”
“桃园酒家”一时之间如同是大日本皇军的兵站。
时机已经成熟,复仇的刀即将出鞘。
下雨了,本来店里平日里客人就不多,下雨天来的客人就更少了,不大一会雨渐渐小了,原来在店里喝酒的两三个客人也趁着雨势暂歇结账离去,看着店里也没多少活计,堂倌也被打发回家。
继宗皱着眉有点出神的看着窗外,张胜、占魁两人默不作声的喝着酒。
吧嗒、吧嗒两个日本兵冒着雨如公鸡般在店外的大路上跳跑着,张胜看了一眼占魁冲出店外。
“小泉君、三木君。”他大声地喊着。
两个日本兵对看了一眼,快要乐疯了,三步两步冲过来抱着张胜。
张胜和俩日本兵用半通不通的日本杂碎话乱侃了一气,弄明白这俩杂碎是去送信刚返回,此时又饿又累浑身发冷,也正急着想喝点酒暖暖身子。
日本兵如到了家一样,大模大样边说边往雅间里走,嘴里还大声吩咐着:“酒的、肉的快快地。”
小泉矮胖身材,脸上的五官如同包子的褶子紧紧挤在一起,一说话两眼睛如鸡屁股眼似的眨巴个不停,让人瞧着很累。
三木的长相则更寒碜,特小号的军装穿在身上还有些宽松,一副黑乎乎的像獶猪一样的暴牙稀稀拉拉,牙缝里还残留着不知是啥时候的食物残渣,一张口说话仿佛要吃人,坐在椅子上,两条小短腿因为够不着地而不停的摆动着。
这俩货的成色,用当时中国男人的标准衡量绝对属于残次品之流,即使中国最次的杂牌军也不会接受他们入伍当兵的。
但是当时的日军中大量的充斥着这种类似人的士兵,所以当时的日军实际上是一支不折不扣的动物军团。
也许是冷饿之极的缘故,两日本兵大口的吃着肉,举起瓶子来几乎是往喉咙倒水似的灌着白酒,的确,中国白酒比有股马尿味的日本清酒好喝多了。
不多时,两人已醉意沉沉。
该下手了。
继宗取出他杀猪用的家伙————钩和刀来,继宗、张胜、占魁三人相视一眼,继宗在前,占魁紧跟其后冲进雅间。
小泉和三木已趴在桌子上,嘴里还含混不清地说着醉话。
继宗隔着桌子用杀猪刀在小泉头上重重地拍了两下,疼痛使小泉意识一刹那恢复了。“巴嘎”他小泉嘴里骂着。
就在他抬头的一瞬间继宗手里的铁钩已准确地钩入他的下颌骨,左手一发力小泉便像一块破布似的被拖过桌面。
继宗头也不回像拖猪一样,拖着浑身脏污倒在地上的小泉向后屋储物间走去,小泉因下颌骨被钩,发不出声来,倒在地上用双手拼命抓住铁钩想挣脱出来,无奈,继宗杀猪多年,无论钩猪的技术还是膂力都是一流的,怎容他小泉挣脱。
到了储物间,早已等得迫不及待的张胜抬脚踩住小泉,麻利地一捆。
此时小泉口腔中的各零件己被锋利的钩尖搅得得一塌胡涂而出现血肿,嘴里只能发出含混不清呼赫呼赫的声音来。
可怜三木更惨,由于身材瘦小,几乎是被继宗挑在钩上挑进来的,活脱脱是北京全聚德的烤鸭出炉,发紫的舌头从暴牙间挤了出来,口腔分泌物混着血水挂在暴牙上脱出一条长长的细线,等继宗退出钩来,三木整个人己浑身哆嗦着痿顿于地。
继宗面无表情、冷酷地说道:“一刀宰了这两王八蛋太便宜他们了。”
“对、消遣消遣俩狗日的。”
于是,两个日本人被面对面地吊离地面。
继宗用刀在小泉己肿的脸上用刀来回刮着,小泉惊恐万状地看着刀在脸上游动着,眼睛里流出乞怜的目光来。
突然,继宗手里的刀向上一杨,小泉本来就贴着脸长的扁鼻子从他那五官很拥挤的脸上脱落下来,失去了生命的鼻子在地上弹了两下便被继宗用脚踩在鞋底。
巨大的痛楚使小泉的身体强烈地扭动起来,血像流水一样从他只剩下两个空洞的鼻孔中流了出来。
对面的三木魂飞魄散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极度的紧张己使他忘记了呼吸。
凭心而论,作为军人,日本士兵在战场上面对枪林弹雨所表现出的勇气还是可圈可点的。
长期的军国主义教育,神化了的天皇以及为天皇而战死后可以进靖国神社成神接受人们的供奉膜拜等愚弄宣传,使这些日本人对生命〔包括自己生命〕的态度是冷膜而无情的,特别是在战场上,大家的这种情绪相互烘托着,即使是面对尸山血海也无动于衷。
但是,今天的三木和小泉不是在战场上。
这里是四墙密封的空旷大屋,外面又大雨如注,即使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面对着三个凶神恶煞般的彪形大汉和继宗刚才用刀割下小泉鼻子那凶狠的样子,三木想到了自己会在这里受尽折磨和侮辱,然后无声无息地死去,说不定还会被砍头。
按照惯例被砍头日本军人死后灵位是不能进靖国神社的,想到这里,三木战栗地更历害了。
占魁狞笑一声拿起一把钳子,嘴里发出嘿嘿的笑声逼近三木,钳子在三木面前晃来晃去。
三木使劲地扬起头躲避着钳子,血水拉出的长线从嘴里拖到胸前,占魁厌恶地皱了皱眉,用钳子夹住三木因为极力仰头而暴露得更充分的牙齿,然后使劲一拧,一阵牙骨碎裂的声音同时伴随着三木一声痛彻心腑的惨号。
占魁举起钳子,在三木的眼前晃来晃去,被拧掉的牙齿带着半寸长的血淋淋的牙根,断口处黄黄的牙髓夹着丝丝血线,三木只看了一眼就晕厥过去。
张胜操起继宗用过的杀猪刀,来到己经吓的半死小泉面前挑断了小泉的腰带,小泉那类似中国婴儿尿布式样的裤衩暴露出来。
张胜割开小泉的裤衩,小泉那像蚕豆样的睾丸和蚯蚓似的小鸡鸡毫不害羞地露了出来,同时,张胜也闻到了一股难闻的腥臊味。
看得出来,极度的紧张使小泉生理调节系统产生了反应,他在毫无快感的情况下释放过了。
张胜朝地上啐了一口,拿出一根绳子,用刀别起小泉用腿紧紧夹住的那玩意儿,用绳子齐根扎紧。
不一会儿功夫,由于血液流通不畅,小泉的蛋和和小鸟鸟如被马蜂蜇过一样快速地肿胀起来,如果长时间保持这种状态,上等兵小泉的那玩意儿不久将会坏死。
这一手是张胜长期在口外贩牲口学来的骟驴骟马的绝活。
然后,拿起钳子夹住小泉的乳头顺时针转了720度,顿时生生地将小泉的乳头给拧掉了,一声惨叫,小泉的灵魂顿时轻快地出了窍。
继宗信手一刀便割断了三木的裤带,左手的钢钩一使劲,三木干瘦黄腊的屁股便赤裸在三人眼前。
看着三木那因为紧张过度而缩进腹腔几乎找不见的小鸟鸟,三人几乎笑出声来。
继宗脱下三木的一只军用皮鞋,朝三木的小鸟鸟一阵猛拍,还真顶用,三木被打肿的小鸟慢慢伸了出来,继宗如法炮制,也用绳子将三木的小鸟用绳子齐根扎紧,看着三木的小鸟鸟渐渐肿胀、发紫。
在其后的两个多时辰中,继宗、占魁、张胜三人轮番对小泉和三木两个鬼子兵进行惩罚。
在整个过程中,三人花样百出,两个鬼子的灵魂被折腾得数度出窍,又被用冷水激腥,最后两日本兵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只盼着他们的东洋大神们尽快显灵,好让他们脱离苦海进入极乐世界。
眼看着时辰也差不多了,继宗拿起刀对两个奄奄一息的鬼子说道;“你们这些日本狗日的就不是人养的,是魔鬼,是牲口,即使你们在阳世受尽折磨也偿还不请你们在这里所犯下的罪孽,现在爷爷我送你们上路,下辈子投胎记着做个好人。”
说罢手中刀往前一送,结果了两个罪恶累累的日本鬼子。
继宗的话听得占魁扑哧一笑:“兄弟好善性,对这些牲口不如的东西想杀就杀,怎么做都不过分,依着我性子、我还想留他们到明晚再接着诮遣呢。”
“况且,他们俩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呀。”张胜接着道。
“你咋不让他们下辈子投胎变成猪,好让你接着杀。”占魁又来了一句。
俩人一唱一和,说得继宗自失地一笑。
“好歹是条命,说几句话超度超度,你们俩又不是没见过我宰猪,我宰猪杀牛还要说几句的。”
继宗的辩解之语让二人听得乐不可支,几乎笑破肚皮。
“你这辈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作孽杀生几千条,恐怕只有今天宰这俩狗日的日本鬼子才是真正的善举,判官会给你记在功劳簿上的。”
第二华人站
第二章 鬼子的梦魇(5)
第二天早上,小泉和三木的尸体在街上被发现。
两人并排而跪,嘴里噙着自己的jb,腮帮子不知被塞进什么东西鼓鼓的,肿胀的脸笑眯眯地,仿佛在拚命地吹着箫,只是小泉的鸡pi眼再也不会高速眨动了,看起来稳重了许多;而三木的一口暴牙也不知何故而不翼而飞,显得非常腼腆,两人怪怪的模样令过往的中国人无不掩口而笑。
小岛是在晚些时候知道此事的。
小泉和三木的被杀并没有引起他多少振动,因为所有的日本人都是不尊重自己和别的任何人的生命的,但被扔在大街上的尸体的样子却使大日本皇军的面子大为扫地。
小岛气得暴跳如雷,在桌前快速地绕着圈,因为腿短,挂在腰上的制式军刀不停地碰到他的脚后跟;因为激动,他那低智商的大脑里并没有太多的思路,有的只是愤怒。
也许是累了的缘故,小岛逐渐平静下来,他吩咐传令兵叫来刘大牙商议此事。
“一定是山里的游击队干的。”刘大牙苦着脸一口咬定。
看着刘大牙一口暴牙的样子,小岛想起了三木那嘴里噙着jb的样子,他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刘大牙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日本人,小岛的笑让他感到无所适从,但他又不敢问,他有点后悔自己刚才冒冒失失地发言,在这些事情上应该先听听小岛的意思再说不迟,想到这,他准备不再多说。
小岛叫刘大牙来并没有想从他这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因为刘大牙作为翻译己和他相处日久,以前许多场合需要刘大牙在场,因此,叫他来纯碎属于一种习惯。
在小岛眼里刘大牙是个背叛了本民族的人,在小岛看来,刘大牙是不可靠的,更不值得尊重。
况且,像小岛这样的思维简单的人多刚愎自负;谁的话都听不进去,更何况是刘大牙之流。
看到刘大牙只说了一句便不再说话,小岛内心有点厌恶,便挥了挥手,示意刘大牙退下。
他虽然对刘大牙所说的不屑一顾,但一年多来的战况似乎也证明了他所说有一点道理。
自忻口战役结束之后,gmd军在华北的军队几乎再没有出现过,现在只有在山西境内的中条山、黄河东岸还能遇到gmd军的抵抗外,几乎华北全境己成为皇军的后方,只有一些零星的游击队在活动,所以,刘大牙之言也不无道理。
想到是令他头痛的游击队,小岛有些不胜烦恼。
在山区清乡时,多少次连人影还没看见,自己的手下就被冷枪击毙,追来追去的不是踩了地雷就是中了埋伏,损兵折将不说,根本就没见过游击队影子。
想到这里,他烦燥的挥了挥手,仿佛要赶走脑子里这些令人不快的念头。
亲手干掉了两个日本鬼子,继宗三人的情绪有了些许的改善。
以前三人在没人的时候总是默默相对,不是抽烟就是喝酒,心里一直弊着气,心里整日想的就是杀日本人为亲人报仇,现在,随着两个鬼子成为刀下之鬼,这种情况有所缓解,所以,今日关门上板之后,弟兄三人决定喝点酒庆贺庆贺。
三人原本就酒量很大,加上今日心情不错、放量而饮,所以,桌上的酒菜还未动一口,一坛衡水老白干已见了底。
占魁二话没说,起身又提来两坛衡水老白干,往桌上一墩,只说了一个字:“喝”
“慢慢来,先垫巴些菜,这么好的莱我们不吃对不起占魁的好手艺。”张胜伸手劝菜。
“对、对、对,垫巴垫巴,不然一会就放倒了个球。”继宗附和道。
菜是占魁精心准备的。
一盘松花变蛋、一盘白切鸡、一盘腊肉、一盘牛肚领、汤盆里是酸菜汆白肉,四莱一汤,红红绿绿的煞是好看。
“唉、还是大哥知道体贴人。”
“你没给菜里吐痰吧。”
“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吐没吐,我都吐习惯了,你就将就着吃吧,哥俩这些天不知吃了我多少鼻涕粘痰,这会儿才想起来,晚了——”
继宗笑着看哥俩斗嘴,他知道,论插科打浑占魁也不逊于张胜。
“大哥、我看你现在日本话说得很溜啊。”占魁很认真地问张胜。
“凑合、凑合。”张胜谦虚道。
“我看你每次和日本人道别时都要说‘安巴呢玛日’这句日本话是啥意思啊”
“噗————”张胜一口酒喷了出来。
“你说啊!到底啥意思。”看着张胜的样子继宗忍不住问道。
好半天张胜才止住了笑,他吞着气忍着笑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俺把你妈ri’”说完捂着肚子又是一阵大笑。
“噗————”二人嘴里的酒全喷了出来。
继宗和占魁乐的差点倒地。
一阵过后,三人才缓过劲来重新喝酒。
“二位哥哥,我琢磨着我们今后是不是多想些招拾掇这些狗ri的小日本。”继宗呷了一口酒道。
“对对对、我们不能老在这死等,我们应瞅准机会就下手,不一定非得在店里动手。”占魁性急,赶紧接着话表示赞同。
“看样子,继宗己经有办法了,快说说看。”张胜老谋深算,慢条斯理。
“咱们现在有小泉和三木留下日本快枪,张胜哥可以找金龙大哥那儿去学学快枪是咋放枪的,回来再教我和占魁;再一个我注意到据点里的军曹渡边经常带人去县城办事,他们肯定要经常穿过清水湾那片大林子,我们能不能效仿梁山好汉智劫生辰纲的法子在林子里干掉这几个货。”
“我们除了往菜里吐痰,还可以来点巴豆、砒霜的什么的。”占魁立马也想出了自己的招术。
张胜迷缝着眼紧跟着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鬼子有来回骑马路过到店里来喝酒的,只要趁他们不注意在马鞍子下面放点东西,保准他骑不远马就会受惊,摔不死也给他整残了。”
……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这话不假。
弟兄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想出了许多整治日本人办法来。
说的高兴,两坛酒也很快一滴不剩,眼看天色不早,三人才躺下安歇。
说干就干,第二天一早,张胜就提着两瓶汾酒、一只烧鸡、四只酱猪蹄、一包腊牛肉摇摇晃晃地去找表哥王金龙进山打猎。
王金龙是个极爽快的人,虽然他家和张胜家属远房亲戚,但两人从小就过从甚密,长大后二人虽各有各的事,但逢年过节来往走动地不亚于小时候,原因是二人都性格豪迈、见多识广,二人相处除了有亲戚这层关系外,更多的是有那么一点惺惺相惜的意思。
见表弟来约,王金龙二话没说,带上两个平日关系很铁、枪法很好的手下,一行四人,背上四杆长枪,一路说说笑笑,逦迤进山。
虽然已是暮春季节,但由于山高的缘故,此时的燕山依然是初春景色,满山的野花烂漫地开着,清新的空气中一阵阵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惬意。
这里属燕山北麓,源自燕山的诸条河流汩汩地涌出山外,滋养着山外那一大片肥沃的平川,山里山外、充足的绿色植物为食草类的大小飞禽走兽提供了充足的食物,山鸡、野兔、黄羊、梅花鹿、狍子随处可见。
因此,从清朝顺治帝始,这里就作为皇室行围打猎的御苑。
正走着,王金龙示意大伙禁声,只见远处一群黄羊在山坡上懒懒地晒着太阳,旁边有几只梅花鹿在悠闲地啃着青草。
大家迅速爬下举枪瞄准,王金龙俯卧在张胜边上教他如何开保险,如何三点一线瞄准。其实张胜以前经常打猎,枪法极准,只是以前用的是土枪而已。
“啪、啪、啪、啪”四声枪响,三只黄羊中枪倒地。
张胜因初次使用这种枪还有些不习惯,所以,子弹落空没有斩获。
见出来时间不长就有收获,四人自然兴奋异常。紧接着就是架火烤肉,开怀畅饮。
其间,金龙又细细给张胜讲了快枪的用法。
其实皇协军使用的是设在河南巩县的兵工厂仿制的毛瑟枪——“中正式”步枪,而日军使用的“三八式”步枪也属毛瑟枪系列,两种步枪构造相似,只是尺寸、口径、射程不同而已。
所以等张胜回到店里时,已经能熟炼地使用小泉和三木留下的三八大盖
第三章 清水湾屠倭(1)
渡边军曹在柳林镇据点负责军需伙食给养的采办,今日一大早,就领着几个手下去县城联队军需处领本月的日用品,中午时分,己经在返回的路上。
几个人坐在慢慢悠悠的马车上,年轻的手下耐不住寂漠一路上在不停地哼唱着“君之代”、“太阳旗永飘扬”、“樱花颂”等日本歌曲,但是渡边却怎么也提不起劲来一起哼唱。
他已经有四十来岁了,年轻时在名古屋上师范学校,毕业后在家乡小镇上的中学教语文,中日战争爆发时他己经三十九岁,随着政府一声令下,他应征入伍来到中国。
他对中国还是有一定了解的,知道孔子、孟子、庄子、孙子、李白、杜甫,甚至知道秦始皇、汉武帝、霍去病、岳飞,他还知道长城、黄河。
他更知道拿破仑的那句名言“中国是头熟睡的狮子,当他醒来的时候,全世界都要为之振动的。”
现在,他已经来到这头睡狮的跟前。
战争初期,日军进展还算顺利,但随着战线的拉长,日军的进攻能力显得越来越弱,不得已才到处修据点来固守己占领的地区。
占领区的老百姓表面上表示顺从,但渡边从老百姓的眼神中可以出到愤怒、痛恨来;皇协军也越来越不像话,对皇军的配合也越来越消极,更可恶是皇协军里经常有人在背后打日军的黑枪;中国政府军的抵抗越来越顽强、甚至经常主动出击与皇军交战;游击队到处活动,几乎成了皇军的噩梦。
他觉得日本正在弄醒这头狮子。
在这头庞然大物面前,日本则更像一只强壮的蚂蚁而已,即使再强壮,也是不可能战胜狮子的。
渡边昏昏地想着心思,连头上热辣辣的太阳的烘烤也浑然不觉,汗水己渗透了他的上衣和军帽。
“渡边君,请你擦擦汗。”旁边一个下等兵递到渡边脸前的毛巾惊醒了他。
“谢谢、不用了,前边就是清水湾,我们可以在那里休息、洗澡。”
清水湾是清水河的一个迴水湾,河岸宽阔,水势平缓,两岸布满了芦苇、水柳、杨槐、胡杨以及各种各样、不知名的灌木丛,走进树林,古木森森,令人暑气顿消。
透过林子的间隙,浅浅的水流波光粼粼,一些体型较小的水禽涉水而行,不停的将细长的脖子伸进水里觅食,野鸟鸣叫着掠过河面,河里的小鱼不时地跃出水面激起小小浪花来。
多么宁静而富有诗意的田园风光啊!
如果不是战争,这里会是一个休身养性的极佳场所。
学文学出身的渡边多少还有一些浪漫气质,虽然战争已将他变成了凶残的杀人工具,但骨子里残存的文人气质是很难去除干净的。
就在渡边还在暗暗赞叹水色天光时,士兵们己纷纷扒掉外衣冲进河里欢快地洗澡冲凉。渡边暗叹一声,随即也跟着下了水。
这边日本兵们的一举一动,早被一直悄悄跟随其后的继宗、张胜瞧在眼里,两人相对一笑,便在渡边他们放衣服的旁边不远处无声地坐了下来,然后打开随身携带的酒肉相对而饮起来。
当暑热消尽,浑身清凉的日本兵走上岸来,浑身的轻松让他们的嗅觉和肠胃变得格外敏感,空气里弥漫的酒香使他们像猎狗一样伸出鼻子四处寻找香昧的来源。
“渡边君、各位太君、安巴尼玛日,各位的、大大的辛苦。”
张胜从树后转出,笑容可掬,手里抓着一条刚撕下来的黄亮亮、油汪汪的卤鹅腿,笑容可掬地对这群浑身湿淋淋的日本兵打招呼。
“张桑————”
看见张胜,日本兵们像看见亲人一样欢呼着拥过来,他们知道:只要碰到张胜,准有好吃的在等着他们。
大家席地而坐,亲热地吃喝着张胜和继宗带来的酒和肉,边吃边赞:“酒的好、肉的好、张桑的、大大的好。”
如一群野猪就槽。
继宗二人笑咪咪地看着日本兵们吃喝,嘴里不停地劝道:“多多的吃,多多的喝,酒的、肉的、大大的有。”
除了酒和花生米外,卤鹅、猪头肉、腊制鸭杂中拌入了大量的巴豆霜。
倾刻间,酒干肉净。
日本兵们满意地擦着嘴,打着饱嗝,哼哼叽叽如一群刚吃饱了糟子的猪。
看着己经得手,张胜一使眼色,便和日本兵们告别:“各位太君的、有空的、‘桃园酒家’的坐坐,酒的、肉的大大的有,安巴尼玛日、安巴尼玛日。”然后和继宗二人不慌不忙地离去。
二人还未走出林子,己听见后边屁声如雷、呕吐之声大作,大剂量的巴豆己开始发生作用,俩人悄悄转回,日本兵这边己是你方唱罢我登台,忙了个不亦乐乎。
今天,他们给日军下的剂量足以干掉十头牛
第三章 清水湾屠倭(2)
巴豆在中药中属强泄药,一般服下少量便足以让一个壮汉上吐下泄,今日继宗俩人携恨下手,哪儿还管什么剂量不剂量,所以,二人尚未走远,这些日本人巳开始发作。
二人静静在旁边看着,日本兵们己到了上吐下泄、浑身大汗淋漓、提不起裤子的程度。
有几个日本兵干脆一直分散蹲在河边芦苇丛中长蹲不起。
渡边因吃得少症状较轻,但也是瞬间己有五次下泄,头冒金星,一蹶不振。
看到这里,继宗抽刀便出,径自来到一个在芦苇丛边正亢奋地努力排泄的日本兵身后,一脚踩翻,压刀一抹。
“哗————”,日本兵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头己与身子分家,从割断的颈动脉喷出的血混着由食管喷出的胃腔混合物呈瀑布状激射而出,一股腥臭难闻的气味在空气中飘散开来……
继宗毫不迟滞,一转身朝芦苇丛另一面的日本兵奔去。
这个日本兵更可笑,头正插在裤裆里、蹶着蜡黄的屁股,仿佛正在和自己的###探讨问题,一摇一晃地。
继宗更不多言,上去一脚踏翻,日本兵只觉脖子一凉,然后便看见了自己红红的肛门正在努力地使劲外翻,他还没来的及纳闷为什么会这样,随之眼前突然一黑,意识便像风一样消失了。
那边张胜也在瞬间扭断了另外两个正在痛苦的日本兵的脖子,及时终止了他们正在进行的生理活动,超渡他们回到了他们的东洋佬佬家。
还剩渡边一人。
此时的渡边眼冒金星、两耳轰鸣地靠着树坐着,外界发生的事他毫无感觉,等他感到眼前一暗时,忙奋力睁开眼,凶神恶煞般的继宗、张胜己站在他面前。
“张桑、食物的、可能有问题的。”他喘着粗气说道。
这傻屄到现在还没有明白过味来。
“俺把你妈日,食物的、有巴豆的、爷爷们放的。”张胜一脸阴笑。
没等渡边说出二话,继宗极凶狠有力的一刀便终止了他的心跳。
渡边看见了睡梦中的狮子不经意地打了个喷嚏,,蚂蚁便轻飘飘地飞了出去……
渡边五人一天一夜外出未归并没有引起据点里鬼子的注意,这个战前的中学教师由于对战争恐惧而经常出去找花姑娘来放松自己,这次恐怕又是借出公差之际跑到哪儿放松自己去了。
据点里的鬼子们想当然地猜测着。他们甚至想象着渡边又会给他们带回一个经过他本人加工过的、另人刺激、让人血脉喷张的风流艳事回来。
然而,他们等回的是五个面色腊黄的人头来。
日军士兵不惧怕战死,但非常忌讳被砍头。
当年二十九军在喜峰口夜袭敌营,斩首日军马、步、炮三千余人的战斗差点导致日军全线崩溃。
当时的日本报纸报道说:“自明治大帝造兵以来,皇军名誉尽丧于喜峰口以外,而遭六十年来未有之侮辱。”
后来的“七、七事变”、“八&;#8226;一三淞沪会战”、“台儿庄会战”中,那些手持大刀的西北军、陕军〔原杨虎城十七路军后改编为第四集团军,该军士兵多为陕、甘子弟,极其彪悍骁勇〕士兵给日军造成了极大的心里恐慌。
所以,日军大本营为克服日本士兵恐惧心理,专门从国内赶制了后檐加长的钢盔装备给日军,这样才稳住了士气。
然而,今天的一幕,令这些骄横不可一世的皇军士兵面面相觑,他们看到了他们最不愿看到的场面。
一个失去脑袋的皇军士兵是不会有灵魂的,更不要奢望进靖国神社享受供奉了。
小岛在接到报告后勃然大怒,这些游击队简直是在公然挑畔大日本皇军的军威,他决定要给这些游击队一点颜色看看。
他召集了手下的几个中队长商议此事,开了一天的会也没讨论出个结果来。
进山###,找不见游击队踪形,甚至还会像以前一样遭到伏击;不###,听任游击队猖狂活动,令皇军士兵莫名其妙地今天一个、明天一个的被杀,会导致军心涣散、士气低落,将来上峰追查难免要受惩罚。
部下们情绪激动地左一句、又一言废话连篇,整得小岛头大如斗,心乱如麻,狂拍着桌子大骂“饭桶”,将几个中队长一窝蜂地赶出门去。
其实这根本怨不得小岛这几棵葱。
日本从明治维新后,国力日渐强盛,从那时起就开始觊觎海峡西边这个庞大的国家。
“甲午战争”后,从中国屡获好处的日本更是自我膨胀到不可一世的地步,“九、一八”事变,关东军只用两门炮在北大营外开了几炮,三十多万东北军便苍惶撤至关内,中国东北三省几乎是唾手而得。
从此,日军高层便得出:###人懦弱、落后、不堪一击,‘三个月内解决###问题’的论调在日军上下漫延。
开战初期,日军仗着数量众多的飞机、坦克、火炮等先进的重武器确实进展顺利,这样就使得日军养成了不用进行任何战场和阵前谋画,只需要有先进的军事理论支持及各军兵种的理想配合,以及充足的武器弹药补给(日军每个步兵一次战斗一个基数的子弹数为两千发,远远高于国军)就可以达到任何他们想达到的任何战略企图。
但当他们真正进入到这个国家的腹地时,那极其辽阔的国土区域,那复杂多变的地形,那无法想像的纵深,使日本高层那些所谓的精英们膛自结舌。
他们当然无法想像。
日本国土狭长,用兵迥旋余地极小。
在日本历史上,军阀间作战,双方动用一万以上兵力所进行的战争寥寥无几,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日本就不可能产生真正的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军事家、真正意义上的军事思想和军事理论的。
而对于这个诞生过孙武、孙膑、白起、王翦、李牧、廉颇、韩信、卫青、霍去病、李靖、岳飞、文天祥、徐达、袁崇焕等伟大生命的民族,他们则更感到不可想象、无可奈何。
所以,当美国总统罗斯福听到“七、七事变”的消息时,只说了一句话;“日本完了。”
如此,我们就不难理解像小岛这样中下级军官的愚蠢与无能。
这些人不缺乏狂热与凶残,但没有智慧和理性。
愚蠢也好、无能也罢,作为驻军最高指挥官,小岛无论如何是要有所表示的。
于是,第二天,小岛压着火气、耐着性子、硬着头皮又召开了一次军官会议,最后作出以下决定:
一、 在末发现游击队确切动向之前,暂不做任何军事行动。
二、 加强对游击队活动规律的监视和侦察,以期一举消灭之。
三、 严令控制各单位人员擅自离开本镇自由活动,必要时应以小队为单位集体行动。
四、 本次殉国士兵遗体就地火化。
五、 将本次事件及处理经过上报酒井联队长。
当天晚上,据点里又一次燃起了焚尸的大火,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臭肉味……
第四章 诛奸 (1)
时间不知不觉便进入了夏天,“桃园酒家”的生意也象这夏天的气温一样火热起来。
张胜从几个常来喝酒的鬼子嘴里得知:日本人对清水湾发生游击队袭击日本兵的事很重视,现正在对镇周围地区进行密秘监视和侦查;同时严令士兵不得单独外出到镇外地区活动。
张胜听着日本兵煞有介事的说法,不由肚里暗笑“他妈的一群日本大傻bi,什么游击队?全是爷爷们干的。”
同时心里也有些着急:总不能老在店里杀日本人吧,因为这些日本兵来店里喝酒总是三五结伴而来,而且来时总会有人知道他们的去处,在店里动手容易走风。
占魁就更上火了,上次因店里离不开,他没去成清水湾,现在又听说目前不宜在店里动手,他己经有些急红眼了。
每逢有日本兵来喝酒,他便拚命往每道莱里吐痰、捏鼻涕,最后搞得鼻干口燥,吐不出痰、捏不出鼻涕来;然后追着张胜、继宗索痰、索鼻涕,哥俩最后直被搞得鼻干口燥、哇哇干呕,就是挤不出东西来。
要不是张胜、继宗拦着,他就要端着盘子到前堂那些中国客人那里挨个讨要口水鼻涕了。
直气的占魁在厨房里火冒三丈,嘴里日娘操老子地骂着,手里雪亮的莱刀在砧板上剁得梆梆山响。
继宗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心里在偷着乐。
占魁一般不敢找继宗的霉头,别看他比继宗大几岁,又有一身的好功夫,但他心里对这个小老弟有些怯;张胜则滑溜如泥鳅,一看占魁火气要朝自己撒,转身出去站在柜台里死活不进厨房一步。
可怜的只有堂倌了,他一进来还没张口,占魁瞪着牛蛋大的俩眼珠子:“吃、吃他妈了bi!让他们进来,爷爷有个球,看他们吃不吃?还有、用爷爷的jb毛给他们炒韭菜,你问他们吃不吃?”
声若震雷,唬得堂倌几乎坐在地上。
堂倌能看出来,这店里张胜虽名为掌柜的,但后堂厨房这俩主儿绝非一般的伙计,在这里只有自己才是真正的伙计。
所以他不敢接话茬子,再一个,多年的跑堂生涯已养就了他低头服小、忍气吞声的性格。于是便腆着脸,任由占魁发作。
继宗看不下去了,起身道:“哥哥,时间还长着呢,今后但凡有好事,兄弟让哥哥先去,你看怎么样。”说完在占魁那熊一样宽厚的背上轻拍了两下。
占魁天生性如烈火、侠骨义肠,平时最见不得恃强凌弱。
一看瘦小的堂倌被自己唬得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中顿生悔意,加上继宗又给了自己台阶,立刻脸上堆出笑容,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抓住堂倌的双手道歉“老哥、我是个浑人,你不要和我一般见识、兄弟给你赔不是。”说完,抬手又给了自己一个嘴巴。
堂倌看着这个如猛张飞一样粗豪的汉子率性真诚的样子,他心里一热,眼中一湿,张嘴想说几句热乎活,但出嘴却变成了;“兄弟,你的jb毛炒韭菜倒可以成为咱们店里的一道招牌莱。”
话未说完,二人己乐倒在地。
当晚,占魁置酒,执意要留下堂倌吃上几杯酒。
因堂倌年岁最大,三人扶堂倌坐上首,这里有个赔罪的意思在里面,堂倌推却不过,最后勉强坐定。
坐在三个如铁塔般的大汉中间,同时还置身于身为老板的张胜的上首,堂倌开始还有一丝局促不安,但三人頻频举杯敬酒,几杯酒下来活匣子也就打开了。
“我给各位说一个笑话,权当给大家佐酒”堂倌呷了一口酒说道。
“以前‘荣茂斋’生意好时,南来北往的客人一天到晚流水一样进出,来的客人中,三教九流、五行八作的什么样的人都有。所以当时光堂倌就雇了三个,有一天,来了几个‘’的婊子,吃完饭一抹嘴开始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想赖账,气的大掌柜当着客人的面就给了伺候那几个婊子的小堂倌一大嘴巴子,小堂倌当时委屈得就哭了,还边哭边说‘她们……她们是吹毛求bi(疵)……她们有bi……吹开毛当然能找见bi……像我……像我这样没bi的……我冤不冤啊……’”
话音未落,张胜一口酒直喷到地,占魁差点让酒呛的背过气去,继宗用手点着堂倌笑着说不出话来。
一阵过后,大家方缓过劲来,张胜拍了下手说:“我也说个笑话。”
说完先慢条斯理地呷酒夹菜吊大家胃口,把个占魁急的直催。
直到他咽下菜,又泯了一口酒才开口道:“有一家兄弟两人,家境贫寒。老大叫大毛,老二叫毛毛,弟弟帮哥哥拚死累活攒够了钱,央媒人说了房媳妇。新婚之夜,毛毛和闹洞房的人们一道偷偷爬在洞房窗外听房,可能新娘子那地方的毛长的太密,新郎官手忙脚乱地半天得不了手,把新娘子气得大叫‘你把毛毛分开不行吗?你把毛毛分开不行吗?’这句话,把个在窗外听房的毛毛气的浑身乱颤、手脚冰凉,心里想:‘好个恶毒的女人,才嫁过来不到半天就撺掇哥哥和我分家’于是在窗外大声接道:‘分家就分家!’”
哄————、又是一阵大笑。
笑声刚止,继宗瞪着眼睛认真问道:“那后来呢?后来分没分家?”
满座皆翻……
酒意己浓,胸胆微张,堂倌用他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