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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樱桃滋味 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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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可爱的洁,左天青在她螓首旁笑得甜蜜。“真的任我为所欲为,不反抗?”

  “是,你不要再哭了。”孟洁把他的笑声当成哭声。

  “事后不准反悔怪我哦,一切都是你自愿的。”好热的小漩涡。他在她的窄口轻揉。

  “嗯……我、我不后……悔……悔。”在他热情的撩拨下,孟洁失去判断力的轻吟出声。

  欲望的火焰将两人团团包围住,在本能的欲求下,她对他开放无人进入过的桃花源。

  透明的汁液沾湿他的悸动,他尝试性的推进一点再退开,忍着不适注意她脸上的表情再推进。

  如此反覆了数次,他每次都深入一点,直抵她的薄膜处。

  “洁,会有一点痛,为我忍耐一下,很快就不会痛了。”

  一咬牙他挺身穿透那层薄膜,吻住她因痛楚而张大的唇,停滞了一会儿,他终于克制不住地开始抽动……

  几乎像经过一世纪般长的时间,孟洁完全虚脱无力的趴在左天青光洁的胸口,体内仍包裹着令她快昏厥的他。

  汗水淋离的在两具赤裸的身躯上发光,短发中混着长发,美丽而动人,阳刚的男性身体是如此健美,阴柔的女性胴体上有着欢爱后的红晕,更显娇美。

  他俩裸裎相拥的美好画面令人不禁叹息,赞美上帝的巧思。

  “可恶,你骗我,你根本不是同性恋。”她是天真了些,但不代表她是笨蛋。

  激情过后,她才惊觉上了当,他的表现太熟练,根本不是一个同性恋者该有的举动。

  “我一再解释我并非同性恋,是你不相信在先的哦!”左天青满意地轻抚她光滑无瑕的玉背。

  “你故意误导我,还……还骗我上床。”她真是太丢脸了,就这样把贞操给丢了。

  “哪有,我只是用我的方式告诉你,我不是同性恋,让你得到证实罢了!”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孟洁从未遇到无赖,气得捶他一拳。“你根本是欺负我老实。”

  老实?没错,他就是吃定她与外表不符的老实,才能这么快就得到她,他自己也觉得满得意。

  “洁,你的记性真不好,我问过你后不后悔,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她被他挑起的欲望冲昏头了。“你就会欺负我。”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乖,我的洁,记性不好没关系,以后有我在你身边帮着记,别人欺负不到你头上。”

  以后只有他一人可以欺负她。左天青自私地想着。

  “你……我不要再相信你的鬼话。”孟洁作势要离开他,不料反而挑起他已熄的焰火,让他伸出手揽回她。

  她抚着头,“噢!别再来一回,我很累。”

  他的眼变得黯沉,双手托着她的臀。“你累就休息,我来就好。”

  当他开始挺腰向上动作时,一阵快意充斥在她下腹。

  欲望唤醒了孟洁潜在的本能,自动地配合他,但无力的她已不堪负荷。

  左天青看她累成这样,为了减轻她的不适终退出了自己。

  接着他轻轻的将她翻转身背对他,压低她的身子从背后进入她,一手伸向她的下腹,轻捻细逗她的敏感处。

  “呃……”她愉悦的呻吟出声。

  持续地撞击和爱抚,左天青在她达到高潮时更加奋力地冲刺几下,然后粗嗄地一喊,让彼此同时达到天堂。

  等喘息稍微平息,他将她放平,本想抱着她休息,好好的补足体力再战,却在不经意间瞥见自己男性象征上的血渍,这才想起她刚失去处子之身,必定是十分难受和痛不堪言,心疼的情怀拂过心头。

  “洁,我帮你洗澡。”

  孟洁提不起劲,昏昏欲睡的趴在床上。

  “不要……吵我,我要睡觉。”

  左天青笑了笑,让自己的女人爬不起床可是身为男人的骄傲。“你睡你的,我来就成。”

  “别又来了,我真的不行了。”她又饿又累地低喃着睡去。

  他失笑地抱起她光裸的娇躯走向浴室,一手撑着她无力的娇躯,一手调整水温为她清洗下体半干的血渍。

  但人非圣贤,当一具妖娆惹火的玲珑曲线展现在眼前时,连神佛都会忍不住跳墙,何况他是个性欲强烈的凡夫俗子,立即又挺直男性的刚硬。

  “洁,这次我真的得自己来,你好好享受。”

  他把孟洁放在浴缸内,抬高她的两腿置放在他的肩膀,两手握住她腰的两侧一送,只见她在睡梦中嘤咛一声。

  在水的助力下,左天青独立完成一次性爱,让她恍恍惚惚中达到高潮,并释放出他的欲望,同时两人也洗了个“鸳鸯澡”。

  事后他为她拭净水渍,再度抱着她走回卧室,这次他们真的是纯睡觉而已,因为他也需要休息,反正来日方长,机会多得是。

  “你真的好可恶、好可恶,你怎么可以那么做?身体是我的,我拥有自主权。”

  “洁,你不乖喔!你身体的自主权已转移给我了,我可不许你伤害它。”

  “你去死啦!你管过界了。”气死人了,他真是一个大无赖。

  他温柔地搂着她亲吻她的发梢。“我不能让你变成寡妇,这是身为丈夫的义务。”

  “我又没嫁给你。”孟洁一脸不赞同的反驳。

  “这还不简单,我们先去法院公证,然后再摆宴公开合法的夫妻关系,看你是要简朴的婚礼还是隆重的婚礼都行。”

  左天青一副以妻为主的好好先生形象,其实霸道得让她没有选择的余地,一切都是他说了算,完全显现出左家人的任性。

  反正只要他开口要结婚,家里的大小老奸必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送上已婚行列,根本不需要他多费心思。

  “我不要嫁给你。”

  他脸一沉,朝她危险的一靠。“那你想嫁给谁?”

  都已经是他的人了,还敢不嫁,真是欠揍。

  “我、我谁都不嫁。”她有些害怕得愈说愈小声,因为他的表情好恐怖。

  “不行,你得嫁给我。”

  “我才不……不要,你好凶。”她真的好怕他。“我不要嫁给你啦!”孟洁怕得哭了出来。

  左天青无奈的抹抹脸。“别哭了,我不是故意要凶你,我只是很生气你不嫁给我。”

  “还没嫁给你,你就凶我,那我以后不是稍一不如你意就会挨打?”她觉得自己好可怜,怎会遇上他这个恶徒。

  “洁,我不会打老婆,我向天发誓,要是我打老婆手就烂掉。”手对于外科医师的他而言可是第二生命。

  “哼,我又不是你老婆,你打不打老婆关我什么事?”她才不相信他发的誓。

  一个连自己父亲的名誉都可以拿来发誓的人,其可信度是负数,她才不要再上当。被骗一次害她失了身,从此就被他赖上,她不会傻到遭同个人骗第二次,那会显示出她的愚蠢。

  “我不想对生气,洁。你是当定我老婆了,我不许你任性。”左天青因她的拒绝而有一丝恼意。

  “不许、不许,你只会不许我这,不许我那,到底是谁比较任性,我只是想去上班而已。”

  孟洁愈想愈难过,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止不住的一直往下滑落。

  为什么他要掌控她的工作权利?就因为她笨得和他发生关系,所以得断送往日的自由,成为他羽翼下的私人禁脔吗?这实在太不值得。

  早知道她就不去院长的家,乖乖地待在家门口等小君送回钥匙。

  “洁,我不是不让你上班,我是怕你身体受不住,毕竟男女在体力上是不公平的,你敢说你的身子不痛、不疼?”他好不舍她哭红的眼。

  “这……已经很多天了,没那么……疼了嘛!”第一天下午起来时,她的确疼得很,但是现在好多了。

  “还说,要不是我上街买了软膏,你根本就极不舒服。”

  孟洁气弱了些。“那是你太粗暴,不然也不会……”

  “我粗暴?”左天青笑得很可恶地揉捏一下她的胸部。“是谁说用力一点,还要学电影上那种怪姿态做爱的?”

  想到就有气,枉他多疼惜她,一再告诫她那种姿势很伤身,她偏不信硬要试,结果好奇心的报应是她的身体还是适应不来。

  是他既心疼又不舍地马上为她买了条药膏擦抹,她才不致痛得两道眉毛都打结,现在反怪他粗暴。

  不过不可否认他有一点小错,错在太贪恋她身体的美妙,每回想克制冲动就是克制不了,一再榨干自己的精力方肯罢休。

  像现在两人在吵架,她两眼汪汪的模样仍是媚得撩人,他的手又忍不住想往她的身上爬,想再次与她结合。

  “人家又没什么经验,怎么知道事后会那么痛,全是你的错。”孟洁难得无理一次。

  “好,别哭了,是我错。”他温柔地吻去她的泪。“至少你的高潮不是装的。”

  她脸一赧,娇嗔地瞪他。“讨厌啦!你干么说这个。”

  “是,可以做不能说,那我是不是……”他一副急色鬼似地扑向她。

  “青,人家还会痛啦!”她被他带坏了,变得淫荡不已,居然也有一点想要。

  左天青叹了一大口气,笑着圈住她的腰轻晃。“我是逗你的,我可舍不得让你痛得在床上打滚。”

  “人家才没有痛得打滚,你少胡说。”孟洁抗议的语气中带着娇嗔。

  在不知不觉中,两人的心因肉体交欢而贴得更近,她在无形中散发出女人的妩媚,对他有着某种程度上的依赖。

  她突然有感而发,或许爱不在长久,只在交心。

  “是吗?让我看看你消肿了没。”左天青伸手要掀开她的裙子瞧瞧。

  “不要啦!已经没事了。”孟洁不让他看,觉得羞人。

  他大掌一握,抓住她挥舞的两手,男人的体力先天优于女人,何况以他霸道的个性岂容许她说一个不字。

  “你别扭什么?我都瞧上好几回了。”他扳开她的大腿褪下底裤查看。“还有一点红肿,我去拿药。”

  “不……真是的,人家都还没说完呢!”她恼怒地在床上一跺足,心口却有一丝甜意。

  左天青取来药膏,不理会她小女人的推拒作态,在她边恼边骂的嘀咕中抹好药膏。

  “好了,明天应该会消肿了。”他首先考虑到自己的欲望,明天……

  孟洁也一样,想到自己终于可以上班了,“真的?那我明天可以销假上班了。”

  “洁――”他微微不快地低唤。

  “青,人家已经快七天没上班了,医院的人会怎么想?我都不知该用何种面目对众同事。”

  “有我在,你怕什么?谁敢饶舌我就不放过他。”她的靠山可有两座,他父亲便是另一座。

  老爸的个性自己还会不清楚吗?当初自己打电话替洁请假时,他故意百般刁难地问明细节,处处奚落自己英雄无用武之地,还是早点回家受死,他会从轻发落,不判死刑。

  哼!要假装也要用心一点,笑声都透过话筒传入他耳中了,老爸分明是打着伞还大喊拿雨衣来,大晴天扎起祈晴娃娃。

  末了还警告他不要太安分,尽管去做,带着孙子回家可减刑。

  这种老爸实在是……可爱到令人憎恨。

  “我是去工作又不是闹是非,谁要你出头。”说归说,他的袒护还是让孟洁觉得窝心。

  “你是我老婆耶!岂能容人欺凌,你肯我可不肯。”左天青是心偏到底。

  “我……”

  “好了啦!宝贝,别再提这回事,我替你请了一个月的假,等假满了我再陪你回去上班。”

  “你陪我?!”这词怪怪的,孟洁感到疑惑。

  左天青笑着点点她的额。“又犯糊涂了,我左氏医院的天才外科医师,当然要回医院报到。”

  “对喔,我都忘了你是医师。”她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你没有其他衣服穿耶。”

  “噢,终于想到你老公也需要蔽体的衣物喽!”她还不是普通的迷糊。

  一套衣服他翻来覆去穿了好些天,直到今日她才察觉他有多寒酸,连忙要补救。

  不过也不能怪她疏忽,这七天内他穿衣服的机会微乎其微,大部分时间都是穿她的,除了上街买药膏例外。

  “人家是说真的,你不要笑话我,小心我不理你。”她生气地嘟着嘴。

  “你舍得?”他眼一斜,轻睨她。

  孟洁气得当下不理会他,背着他整理凌乱的床铺,就是不开口和他说话,当他是隐形人一般忽视。

  忙完了家务,她故意挑菜、洗菜,汲了桶水要拖地。

  “洁,不要为了气我而累着自己,我来拖地。”左天青使劲接过泡水的拖把。

  “谁在气你,这是我住的地方,当然要自己打扫,你滚开啦!”她不领情地推推他。

  “嘴硬,你瞧你腰都挺不直了,还想拖地,想虐待我亲爱的老婆呀!”他叹口气,她变任性了。

  她腰是有点酸,但他是始作俑者。孟洁不悦的回道:“我没答应嫁给你,不要乱叫。”

  “孟、洁――我的脾气不是很好,你想瞧我变脸后的模样吗?”左天青语带威胁地瞪她。

  “你又凶我。”她委屈的扁扁嘴。

  美人扁嘴是件赏心悦目的美景,他自然不放过地盯得入神。

  “洁,不要冤枉我,你知道我对这件事很认真,我对你也是真心的,不要为了恼我说出很伤人的话。”

  “我……对不起啦!”

  左天青严肃的神色让她心虚得垂下头,她对感情事一向很笨拙,所以活了二十八年才献出童贞,也不太习惯有人疼爱的感觉。

  她自幼父母双亡,从小寄居姥姥家,由姥姥一手带大,根本没见过父亲的家人。

  姥姥因个性乐观且逗趣,一家子笑称她是初游大观园的刘姥姥,有趣得令人发噱,故不称外婆而喊她为姥姥。

  隐约记得小时候妈妈曾提过,她和爸爸相爱却不见容于重视门弟观念的奶奶,所以被逐出家门不得入孟家,因此他们在娘家附近租了幢小屋生活。

  姥姥待她极为疼宠,舅舅、舅妈视她如亲生女儿,表姐、表哥们也一样当她是自个妹子般怜爱,应该说是很幸福。

  可是她有一丝遗憾,那就是无法化开父母和无缘奶奶的心结,心中老是牵挂着。

  “原谅你了,洁,谁教我爱你呢!”接受她的道歉,他就是见不得她愁眉苦脸。

  “青,你人真好。”孟洁笑颜一绽,牵着他的手撒娇。

  “是喔!你一笑起来,我只好英雄折腰扮小丑。”他没辙地捏捏她白皙的美颊。“亲我一下吧!”

  “嗯!”

  她踮起脚尖吻住他,两手挂在他的颈子上,像个活泼俏皮的小女孩,一点也看不出二十八岁成熟女子该有的稳重。

  这一吻又挑起他的欲火,为了日后的“性”福着想他只好先忍一忍。

  “宝贝,我饿了。”

  她惊讶地张大眼,“你又想要了?”

  左天青哈哈大笑地抱紧她,为她的误解感到好笑。

  “我指的是肚子,煮饭去,女人。”

  “讨厌,笑我。”

  孟洁微愠地拍打他的手,甩开他的怀抱走向厨房,她凡事都很迷糊,唯独厨艺一流。

  当她煮着汤时,嘴角露出一丝甜笑,更加用心地烹调添入爱的调味料。

  第五章

  “这家店看起来很典雅、高尚,不太像男士的精品店,你会不会走错间了?”孟洁小声的问道。

  左天青投给她一个诡异的眼神,“洁,我不会卖老婆,你大可放心。”

  “天晓得喔,我老是被你耍得团团转,本来有点胡涂的脑袋现在变得更胡涂。”她很不是滋味的说道。

  “人胡涂点好,太聪明的女人惹人厌。”他认为那样的女人不好拐,像她就刚刚好。

  他们正处于一间布置温馨、高雅的精品店内,里面百货齐全,光明宽敞,货品陈列新奇,大都是欧美进口的服饰和配件。

  只是进门逛了一会仍未见有人招呼,孟洁心生疑惑,这真是一间怪店,而且好像是间女士精品店。

  “左四少,你不怕被众人围殴就尽管说大话,你姐姐们就是聪明女人。”琳达觉得左天青真是太久没被人修理。

  “琳达,生意人开门做生意少造口业,我是来消费的。”他不悦地斜睨突然冒出的女人。

  琳达笑容可掬地扬扬手。“欢迎、欢迎,难得赚到你的钱,真是不容易呀!”

  她可会奉承他这位天之骄子,开店至今已五年了,他是来聊天得多,购物欲是零,从没买过一件商品,十足十的恶客一个。

  好在生意不坏,不缺他这个不掏出银子的金主。

  “少说废话,我现在是顾客,还不拿出你的看家本领挑几套出色的衣服来看看?”他没给她好脸色。

  “啧,不会吧!你当真要变性?”琳达没风度的笑出声,上下瞄了他几眼。

  “去,我是买给我老婆穿的。洁,你过来,看看喜欢哪件就往柜台丢,不要手软。”

  逛来逛去的孟洁听到他的招呼,带着困惑不解地握住他伸出的手,猛眨着眼瞧架子上的饰品。

  “你刚说她是……你的谁来着?”琳达惊讶得嘴都合不拢,十分怀疑地指指他怀中的艳丽佳人,在心中一叹,哇!她是最佳情妇范本,真是太冶艳了,浑身上下只有一字可以形容,那就是媚。

  “把你的耳屎清干净,她是我老婆孟洁。”

  “你老婆?!”她震惊得两眼瞠大。“你被左爸逼疯了是不是?她……老婆?”看来左天青是真的疯了。

  “死琳达,把你的鬼样子给我收回去,你敢有意见吗?”左天青一副想找人干架的模样。

  情妇是用来藏娇不是娶来当妻。琳达有点不敢说出口。

  “青,你好凶哦!”孟洁对她抱歉地笑笑。“对不起,他的脾气不好,请你见谅。”

  好美的笑容,她……她太温柔了。琳达有些茫然了,“没……没关系,你好漂亮。”

  “会吗?我漂亮吗?”孟洁转头看看左天青。“青,你不是要买衣服?”

  琳达一时反应不过来,为她不知自己的美丽而怔愕,眉毛当场垮下来,不太理解她怪异的思考逻辑和举止。

  “对,买你的衣服。”他喜见琳达的错愕,聪明人是需要刺激的。

  “我的?!”孟洁眼一眨偏着头。“可是我们是要采购你的衣服呀!这里有卖我的衣服吗?”

  “小傻瓜,我有说这里是男士服饰专卖店吗?你刚进门没瞧见店名呀?”真好骗。他感到有些好笑。

  店名?她搔搔头。“你一直拉着人家走,我哪有空看这间店的招牌。”又在拐她,可恶的青。

  “谁教你心不在焉。”

  左天青故意要撇清自己的责任,他知道她无法一心二用,只要一直逗她、亲她,她就顾不到其他事,傻傻地被他牵着走。

  他最喜欢她没心机的表情,脸上总是挂着甜甜的笑,没有半点压力,让他绞尽脑汁要教她变得更傻,好早点拐她进礼堂。

  “我哪有心不在焉?都是你闹我,我才错过了。”孟洁心生不满地捶他胸膛一下。

  “每次你都把过错推给我,羞不羞呀?”他宠溺地画画她的玉腿。

  “明明是你……哼!我要跟你冷战三分钟,你不要找我谈话。”孟洁赌气地说道。

  每回都说不过他,她一恼就干脆闭口不言,免得先气死自己。

  但是她的冷战策略从未奏效过,虽然最长的纪录是七分钟,但在他死皮赖脸地装疯卖傻下,结局竟是在床上耗了两个小时。

  总之一切好处全教他占尽,她似乎被他给吃定了。

  “好吧!你生你的气,把这三分钟用在挑衣服上,我等你。”他大方的挑挑眉,动手选起胸针。

  “你……晚上换你煮饭,我罢工。”

  左天青瞄瞄表,笑着搂她的肩。“才三十秒,宝贝。你退步了。”

  “我再也不理你了啦!讨厌鬼,算得那么仔细。”三十秒也算,她发现他太精了。

  “洁,别气了,我会心疼的,算我不对好了,亲一个当作赔礼。”他快速地在她唇上啄了几下。

  孟洁有心无力地笑笑。“到底是谁比较吃亏?”

  “当然是我,我在讨你欢心。”他一脸自在,丝毫不见愧色。

  吃亏就是占便宜,无所谓。他乐于牺牲小我。

  “咳、咳,请问你们是来打情骂俏?还是来消费?看样子本店的舞台空间需要扩建才够你们恩爱。”

  左天青温柔带笑的表情一收,斜睨多话的琳达。

  “衣服呢?”

  喝!善变的男人。“看你喜欢什么款式,我挑了这几套请过目。”琳达一副商人嘴脸,不讲人情。别跟钱过不去,生意难做。

  “洁,你来看看。”

  孟洁对衣服不讲究,随手拎了件背后缕空的连身长裙,她不爱装扮,以方便简单为主。

  “这件不行,背后都被人看光了,换一套。”他自作主张地把背后缕空连身长裙扔到一边。

  接着她挑了件细肩带的黑色洋装,还没意思要购买,左天青马上发表意见。

  “太暴露了,肉都露光了,想养别的男人的眼呀?不行。”他再一次将昂贵的衣物随手丢弃。

  陆续选了几件后,好脾气的孟洁没发作,琳达则先为孟洁叫屈,她还头一回见他像个娘儿们似挑三捡四。

  “喂,别太过分,孟小姐不是你养的狗,如果她真是你老婆,不出一个月一定失去自我。”

  左天青不耐的回答,“臭琳达,你少胡说,你是嫉妒还是羡慕?有空去找安迪上上床,以免欲求不满迁怒旁人。”

  “我是同情孟小姐,被你看上是她的不幸,你到底是不是真爱她?该不会只是做做样子给你老爸瞧吧!”

  她从没看过这么委曲求全的女人,凡事没有主意,任凭别人为其安排,活像个美丽的芭比娃娃。

  枉费她拥有所有女人欣羡的喷火身段与美貌,竟不知善用,着实糟蹋这一副好皮相,平白让他捡了个好运,真是太不值得。

  左天青冷眼一瞪。“你是什么意思,敢质疑我不爱我老婆?”

  “你的爱像一根绳子,迟早会将她勒毙。”琳达好心提醒。“难道你爱的不是原来的她?”

  “我们相处得很好,她一直是原来的她,哪有改变?你不要危言耸听。”左天青有一丝心慌地辩解。

  琳达叹了一口气。“何不自己问问她,这是她要的生活吗?”

  她是安迪的女友,经由男友的介绍认识左天青,两人常结伴来店里消磨时间,所以她对左天青有一定程度的认知。

  从以前就听他嚷着不婚宣言,三天两头抱怨女人太粘人,他绝对不爱上女人,更不可能娶女人为妻,他要当自由的独身男子。

  但今日一见,她为他担心。

  他的占有欲和霸道似乎变了质,已经到了独裁的地步,他们现在是热恋期,因此所有的行为都会被美化、合理化,但她担心一旦时间久了,另一方必定会开始不适应,接着有逃避的现象,若一个处理不好,两人都会受到伤害,从此抱憾终身,造成一生甩不掉的阴影,无法再爱人。

  左天青霸道的开口,“洁,你告诉她,我们相爱,你并未被我改变,你会永远和我一起。”

  孟洁顿了一下,有些为难的说道:“我不知道,你根本不给我思考的机会。”

  “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着想。”他费心地轻哄她。

  “可是我……”她考虑着该不该直说。

  “可是什么,我不逼你,你慢慢说。”嘴上不急,但他心里可急慌了。

  孟洁微微一喟。“我觉得失去自由,做什么事都先被限制在一个框框里,我好累。”

  自由?

  这字眼犹如一道雷劈下,左天青定下心检讨自己,一抹苦笑浮上他的嘴角,他似乎太自私了,一味的要求洁顺从,甚至不惜使用诡计来逼迫她。

  曾经他是自由的崇拜者,怎么如今却反而恨起自由?

  “洁,是我的爱让你沉重,累得不想反驳吗?”左天青好害怕失去她。

  孟洁努力的思索。是这样吗?

  这些日子以来,她习惯了他的相伴和捉弄,享受他温柔的疼宠和深情呵护,她承认有时候被他逼得很恼火,很想回到平静安宁的从前。

  但沉重吗?应该不是。

  她天生不爱与人争长短,凡事得过且过,一切但求惬意平凡。

  他的出现扰乱她既定的作息,为她平淡的生活带来快乐,除了他过度的保护欲和爱骗她之外,倒没啥坏处。

  “洁,你说话,你的沉默让我好心慌,若我有不是之处你要告诉我,我会改的。”

  他的惶恐全在眼中,孟洁抬头看着他,久久不发一语,就在左天青忐忑的等待心情中,她露出一朵绝美的笑靥指着一件高领的连身裙。

  “我要买下这件衣服。”

  “嗄?!”左天青和琳达同时傻眼。

  “你不是带我来买衣服吗?我喜欢这件。”她心想人生何必苦了自己,胡涂一点又有何妨。

  “洁,我不是问你这个问题。”他搞不清她在想什么。

  “不然你要我回答什么,反正天塌下来有你扛着,谁也不敢欺负我对不对?”孟洁笑得特别妩媚。

  他胡涂了。“我……我当然不会让你受欺负。”

  “我先声明喔!我的薪水微薄付不出昂贵的衣钱,你要帮我付。”真的好贵,一件衣服要花掉她一个月薪水。

  “呃……好。”

  “青,你对我好好呀!那我还可不可以买那件模特儿身上穿的礼服?它好漂亮喔!”孟洁天真地直朝着他撒娇。

  “好。”

  左天青受太多刺激根本傻了,他一心在担心会失去所爱,没注意她比的那件礼服,只想改变自己顺着她,生怕一个转身找不到开朗粲笑的她。

  “对了,青,待会儿我们去逛百货公司好不好?”

  “好。呃,等一下,百货公司色狼太多,万一……”他又故态复萌,维持不到三分钟。

  “左四少,女人是拿来疼的,你管过线了吧!”琳达直想翻白眼。

  他呐呐的说道:“我是怕她受了委屈,洁这么美,是男人都不会放过她。”

  孟洁安抚地将头靠在他胸口。“人家又不是小孩子,而且你会保护我呀,我相信你。”

  一句相信安定了他不安的心。

  “洁,我爱你。”他低头深深地吻住她,一切尽在不言中。

  琳达看这一幕,不由得感慨地为他们包好衣服、打上发票,折扣没情理讲,一律原价。

  她是旁观者,能看清楚谁才是聪明人。

  不争、不求、不忮,不论输赢,活得自在,何必去计较外在有形的因素。

  人生难得胡涂,聪明人烦恼多,还是做个单纯的胡涂人。

  左天青聪明反遭聪明戏,如果他再不收敛满缸的酸醋,将来大有苦头吃。

  琳达有些羡慕起孟洁的豁达和甘于平淡,这才叫大智若愚的聪明人。

  充满消毒水的味道,来去匆匆的白色制服,一粒粒的红、蓝药丸,一排排面带病容的男男女女,熟悉的画面跃入眼帘。

  阔别工作半个月,孟洁精神有些懒散,假放得太久骨头生了惰性,连带着她原本朝气蓬勃的热忱少了一丝活力,对凡事都起了倦意。

  在百般无聊的情况下,她要求销假上班,因为她实在做不来闲人,为了给她一个呼吸空间,不情愿的左天青勉强允许她暂时离开他的视线一会儿,因为他不想扼杀她的兴趣。

  “小君,怎么医院的人都怪怪的,老是在我附近打转?”她觉得弥漫着好诡异的气氛。

  余巧君不太愿意理会她,认为她扮猪吃老虎,抢走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在洁儿没出现在宴会前,除了抢眼的范樱樱盛气凌人外,左医师本有意与自己攀谈,他亲切的俊容漾满和善光芒,让她一颗少女芳心载满绮思,误以为幸福的钟声在四周回荡。

  但当那张不施脂粉的艳丽容貌一露,悦耳的钟声成了变调的噪音,迷惑了左医师的灵魂,让他眼中再无旁人的存在。

  嫉妒由心而生,因她的介入,粉碎自己的梦。

  “你也怪怪的,该不会是我请假的这段时间,医院发生什么重大事件?”孟洁用疑惑的眼神四下一瞧。

  假仙。余巧君冷哼,“你不要假装了,洁儿,大家都知道了。”

  “知道?”孟洁听不懂。

  “你还装,你和左医师的事早在医院传开了。”余巧君不高兴地整理着医疗器具。

  左医师?!她怔了片刻才想清楚。“你是指青呀?”

  “拜托,别叫得那么肉麻,很恶心耶!”受不了,她的呢哝软调教人泛红疹。

  “青要我这么唤,不然他会使小孩子脾气闹个没完。”孟洁很无辜地眨眨睫毛。

  只怪她心太软,老是拗不过他,只好随着他去。

  “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吗?”余巧君很怀疑,不甘心的妒意稍微纾缓。

  孟洁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小君,你在生气吗?”

  “唉!我真服了你。”余巧君无奈的轻叹,刚才真是被嫉妒盲了眼,她本来就少根筋,就算自己气死了她也还不知情。

  以前在护校她就是这一副看似成熟却天真的模样,上至校长下至工友都认识洁儿,常摇头叹气地帮忙,生怕她在校园内走错教室。

  被人家背地里中伤,她只会笑笑地问声真的吗?

  当面骂她反而自讨苦头,因为她不懂为何人家要骂她,常用着一双迷离魅惑的醉人星眸拼命思考。

  “小君……”

  “好啦!我说明白些,你和左医师交往一事已轰动全医院,他们在赌你们什么时候会散。”嫉妒她真是傻子。余巧君苦笑地释怀。

  “他们怎么知道我和青在交往?我们没有告诉别人呀!”孟洁睁大眼,他们好厉害哦!

  怪胎一个,不担心打赌的内容,却反问人尽皆知的事实,院长早在左医师打电话替她请长假那日,便兴高采烈地大肆渲染,唯恐旁人不知他儿子在谈恋爱,不是同性恋。

  “洁儿,你真无知,医院乃是非议论之所,更何况左医师可是众人眼中的黄金单身汉。”

  “噢,原来如此。”到底是谁传出去呢?

  青没说,她没说,那是谁说的?孟洁陷入死胡同中乱猜测。

  “洁儿,你不可以太轻敌哦,有人正处心积虑要拆散你们。”她还是和孟洁站在同一国。

  孟洁迷惘地垂下羽睫。“为什么?”

  “为什么?天哪!你清醒一点,不要再迷糊下去。搞不好到时爱人结婚,新娘不是你,你都还在问为什么。”

  余巧君快吐血了,不先问问是谁想抢走她的男朋友好做好应敌准备,她居然还有心思问为什么?

  她们两人外表一冶艳一清纯,但是内在个性正好相反,余巧君看起来像文静的小妹妹却得照顾成熟妩媚的大女人孟洁,因此她不叫孟洁学姐,只唤洁儿。

  人不能以外貌论之,否则容易被不真实的表相所惑,这下她是真的相信了。

  “小君,你不要激动,我只是很奇怪人家为什么想拆散我和青,难道我们不能在一起吗?”

  “我激动?”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指的就是她。余巧君睨了她一眼,“世上变态的人太多,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么单细胞……单纯。”

  说单细胞,孟洁一定不解其意,余巧君便改用幼稚园教法解释。

  “单纯不好吗?”

  好,好到气死关心她的人。余巧君苦口婆心的解释,“单纯比较容易吃亏,若人家暗使手段害你,你根本无路可逃。”

  “不会啦!你想太远了,我不害人家,人家干么要害我?”孟洁认为人性本善,天底下没有真正的坏人。

  在众人疼爱下长大的她,从小到大一路走来平顺,没有遇过半丝挫折坎坷,也不因失去双亲而颓丧,她珍惜人与人之间的缘分。

  在她洁白无瑕的世界里,人都是善良可爱的。

  或许是在纯朴无争的乡间成长,和姥姥乐天爱笑的抚育下,她拥有一个健康开朗的人生观,难以体会旁人的灰色心态。

  “洁儿呀洁儿,你都不看社会新闻吗?人一狠,弑亲杀子的大有人在,他们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吗?该死在至亲之人手中吗?”

  “这……他们是……例外。”孟洁说得很小声。

  “哼!你想成为例外之一吗?”天真要有一个限度,余巧君怕她被人卖了还帮忙数钞票。

  孟洁紧张地扯扯她正在排针筒的手。“小君,你不要吓唬我啦!”

  “会怕了吧!”她幸灾乐祸地扬扬唇。

  “不是啦!这种话千万别告诉青,否则他会禁我足,不准我来上班。”他最爱大惊小怪。

  一点和她相关的小事经过他之后,即变成不可轻忽的大事。

  像上次买了那套礼服,她还没机会穿就被他嫌得无一处能看,宁愿压在衣橱底部养蟑螂也不允许她穿出去亮相,因为他认为它“伤风败俗”。

  那套礼服是露了些,但和一些正式礼服相较就保守多了,当初买时他没意见直点头,一回到家马上批评得像服装设计师都该一死以谢天下。

  孟洁不怕别人伤害她,就怕左天青一知情会发怒,很多人都会遭怒火波及。

  “哇,杀了我吧!不要在这个时候表现出你的受庞。”余巧君差点滑倒。

  孟洁不好意思地撩撩发。“青很宠我,只要和我有关的事都要插上一手。”

  “不要让我嫉妒你。”余巧君满不是滋味地斜瞄她一眼。“算了,我开玩笑的。”

  傻人有傻福,她不嫉妒傻子,因为那很没有风度。

  “谢谢你,小君,全医院就数你对我最好。”孟洁帮忙把皿盘放入消毒柜。

  她真是天性鸡婆。余巧君翻翻白眼,“洁儿,不要怪我多事,你以后要防着范医师。”

  “范医师?”是谁?孟洁没有印象。

  “不要告诉我,你不认识范医师?”余巧君抱着一丝希望地看着她。

  “我……我不认识范医师。”这不算太过分吧!

  “把王水拿来,我们之间总有一个人用得到它,你竟然不认识开刀房的范医师?”

  余巧君讶然地拍拍额头,不敢相信她迷糊到此地步。

  全左氏医院有二十七位医师,其中有十位是驻院医师,其他则是兼任医师,而外科医师有七名,护士只有四十来位,人手着实有些缺乏。

  七名外科医师除了偶尔才来上班的左天青,范樱樱可谓是绿叶中唯一的一朵红花,傲人的家世和杰出的技巧使她自视甚高,常常瞧不起其他外科医师。

  所以她虽然非常美丽,但已婚或未婚的医师仍不敢去招惹,都尽可能地离她远一点,以免染上一身腥。

  尤其是医院的护士群都不愿分派到她的单位,常常向人事部抱怨,因为做得好还不够,她认为还可以更好,常常超时、超分量的苛刻要求,口中没有赞美只有不停的数落,一再挑别人毛病以突显自身优越。

  如果做得稍微不顺她意,两道蔑视的冷光就会让人从脚寒到顶,几乎哭着要闹辞职,惹人厌之程度冠居医院之榜首。

  “我最常待的是小儿科和妇产科,开刀房在五楼,我不认识范医师是很平常嘛!”

  小儿科在一楼,妇产科在二楼,除非送孕妇上五楼剖腹生产,否则孟洁通常不涉足开刀房。

  “对,是我错,不该对你期望太高。”余巧君认命了,荷出水面是莲。

  “小君,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糟糕,连自家医院的医师都不认得?”

  不是糟糕而是反应迟钝,余巧君苦笑着,“还好啦!你……”

  “谁敢说我老婆的不是,太不把我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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