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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一级骑乘技 下 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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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瞬间,整个剧场都是粉红色的泡泡,有花在飞舞。

  功力弱的,早让他迷得没了魂。

  躲在后台偷看的小南擦了把口水,更加坚定了自家艺人祸害的身份。

  五十三

  “指导?我吗?”柴立汶停下卸妆的手,惊讶地看著温扬。

  温扬点头,表情很认真。

  “为什麽会有这种想法?”柴立汶奇怪地问,眼睛眨啊眨,标准的发电机。

  温扬不自在地瞥著旁边的梳妆台,插著裤兜,说:“没人会想把自己定位成没有演技的三级片演员吧!”

  “不会啊。”柴立汶擦了擦眼影,笑眯眯地说,“小扬有自己的表演方式,很棒呢!”

  “我要的不是敷衍!”温扬声音大了起来。

  周围静了下来,忙著卸妆忙著整理道具的人都看了过来。

  柴立汶忙对他们笑笑,说没事没事,扯著温扬坐下,低声说:“你到底怎麽了?为什麽突然要我指导你的演技?”

  “。很棒。”温扬吞吞吐吐地说。

  “什麽?”柴立汶追问。

  “你演得很棒!”温扬大声说,耳根都发红了。

  柴立汶愣了一下,嘴角轻轻一扬,笑了:“谢谢。”

  围观者倒,黑线:不过说一句称赞话,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啊。瞧刚才那阵势,还以为要当众告白呢,谁知。妈的!浪费老子的感情。

  “小扬,别以为拍三级片就不需要演技,所谓情色片,只要是上床,就一定得演,演技的好坏直接影响观众的看片心情,如果演得不好,动作生硬,表情麻木,搞得看的人没有欲望再去研究“房中术”,那麽损失就大啦,说不定人家还会去告你影响他的性欲,要你赔偿他的精神损失。你说,三级片演员的演技重不重要?”

  “你想得也太长远了吧。”温扬黑线满面。

  不过仔细想想,他说得还蛮有道理的。

  “不要以为三级片都是粗糙的制成品,这个圈子的竞争并不比演艺圈逊色,单纯为了上床而拍的上床,已经不再能吸引观众的眼球。要拍出一部代表作,你知道有多辛苦吗?现在的人要求越来越高,也越来越挑剔,如果不在演技和床技上下工夫,怎麽从那麽多的片子里脱颖而出?别以为我只会坐著没事剔牙,我会选择你拍这部片子,就是看上你没有经过人工雕琢的本色表演。”

  温扬的脸红了,谁会不喜欢被人称赞啊:“你说得太夸张了吧,怎麽知道本不本色的。”

  “我知道啊。”柴立汶笑眯眯地看著他,揉捏著下巴,“关於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正在说话,柴月琳捧著一大束玫瑰进来了,那花束比她还大。她把花放在桌子上,跟柴立汶打招呼:“喂,演得还不错。”

  “被你这样说,我一点也不高兴。”柴立汶叉著手,鼻孔朝天。

  柴月琳踹他一脚:“少装了!天明都说了,你紧张得胃痛,还一个人躲起来。”

  “你胃痛?”温扬打断了她的话,盯著柴立汶。

  柴立汶笑笑:“老毛病了,不碍事。”

  “不行!难怪刚才看你脸色就不好,抽时间去检查一下!”

  “不要啦,我不想去医院~~”

  柴月琳看著这两个家夥,有点无语。

  虽然以前曾经因为锺天明迁就柴立汶迁就得让自己都嫉妒了,但将心比心,她自己不也是一样?

  现在再加上一个温扬,起居饮食,什麽都包办了,以後柴立汶这家夥还怎样独立啊?

  因为观众反应很好,决定加演两场。

  本来想著演完就跟温扬“培养感情”的柴立汶一听,那脸立刻就垮了。忙得天昏地暗,怎麽可能有那个时间啊?

  这期间,温扬接到他妈妈打来的电话,这次态度明显软化了。因为徵信社的人查出,这两个家夥根本就不是那种关系,只是为了炒作而已。

  虽然两爷孙在电话两头都没好声气,不过也算是一大进步了。

  公演的最後一天,柴立汶照旧在月光下独舞。温扬站在後台,目不转睛地看著那个身影。爷爷认为他们不是那种关系,那麽,他们是哪种关系?

  不能否认,温扬对柴立汶,已经没有厌恶,这种感情可以说是喜欢。不喜欢的话,不可能跟他同一屋檐下。

  但不是爱。

  他是这样认为的,虽然有点自欺欺人。

  舞台剧很完美,如果舞台上那盏吊灯没有掉下来的话。

  沈重的吊灯就那麽直直地坠下来,柴立汶正好站在它的正下方。

  一片惊呼声中,他抬起头来,看到了比太阳更加耀眼的景色。

  天花板到地面的距离是十米。

  如果就这样不动,以後就不用担心流血的问题了吧?柴立汶闭上了眼睛。

  巨大的冲力,柴立汶觉得谁扑过来抱住了自己,他们一起向舞台边缘倒过去。

  与此同时,耳边响起了吊灯坠地的声音,玻璃破碎的声音。

  “你他妈是白痴吗?灯都掉下来了你还不动,想死就找个安静的地方自个死去!”非常生气的声音。

  柴立汶睁开眼睛,只看到空旷的天花板,明晃晃的镁光灯,以及压在身上的人。

  温扬的脸深深地埋进他的颈窝,紧紧地搂著他,像在抱著一件无价的宝物。

  柴立汶不知道,就算摔到舞台边缘,自己也没受一点伤的原因。

  那是因为温扬抱著他的那个动作,就算他硬生生地倒下去,也是绝对不可能会受到一点点伤害的。

  这是一种无意识的保护。

  但是温扬不会说,所以柴立汶也不会知道。

  就在那一瞬间,温扬彻底明了了自己的心情。

  这次的事件,证实了是纯属意外。

  前一段时间因为“外遇”事件而对温扬与柴立汶的“关系”不再感冒的人,立刻又沸腾起来。

  对於能够迅速反应过来然後扑过去将柴立汶拯救出来的温扬,大家除了崇拜,最大的欣慰就是,他心里面还是有著这个正室的!(以上言论来自某粉红色的论坛。──草精小注~=

  =~)

  54

  五十四

  虽然出了意外,但是公演无疑是成功的,为了庆祝,顺便帮柴立汶还有温扬压惊,一帮有份出演的人,以及相熟的人一起包了个场子。

  崔言维没有来,听说跟他那个朋友出国去了。

  一屋子人吵吵闹闹的,有几个人挤在角落里叽叽咕咕地滚成一团,也不知在聊什么,笑得前仰后合。

  柴立汶进了大门,就有一个大型物体扑到他身上左抱右蹭:“亲爱的立汶~~好久不见了~~我好想你啊,来,抱一下~~”

  就算柴立汶脸皮再厚,也忍不住耳根泛红,拽着身上的家伙,咬牙切齿:“二叔公,你怎么在这里?”

  钟天明一脸尴尬,帮忙去扯那个看起来跟柴立汶差不多岁数的男人。

  “你爸把你妈支走了,要我来看护一下你。”虽然岁数差不多,但论辈分,周成益算是老一辈了,他蹭着柴立汶,一脸舒爽,“啊~还是小侄孙乖~~”

  “去去!老人家来凑什么热闹!”柴月琳风风火火地走进来,用赶苍蝇的手法,把这个过分溺爱后辈的长辈给赶跑了。钟天明为她带位,夫妻俩坐在一起。

  这边闹着,那边就有人又唱又跳又拍手,明显喝得太多了。

  有人过来找柴立汶劈酒,正在吧台的温扬忙走过去,替他挡下。

  “我不要喝橙汁。”柴立汶看着一瓶瓶酒,软软地说。

  “你胃不好,不想死就给我乖乖呆着!”

  后来麦克风递了过来,柴立汶点了郑融的“红绿灯”。

  “我知你听唔入耳架啦,你自己睇下啦,红色,绿色,钟意一个人唔真要咁盲目?个个叫住你停,你都要冲过去。连小学生都识啦,绿灯行,红灯停。”

  他的歌声也带了很重的鼻音,但用来演绎这首歌,却非常合适。听的人忍不住也跟着哼唱起来。

  到了中途的独白,他站了起来,专注地看着萤幕。

  “其实你知架,换转我好似你咁样,盲钟钟咁撞埋去,你一定会闹醒我!”他的视线从萤幕慢慢地转移到坐在身边的温扬的身上,微笑了一下。

  “你唔会架喎,你永远都睇得清清楚楚,左度右度,都唔敢行过去啦。”这一次,他的视线从温扬身上,移到了钟天明身上。

  ——只要你能幸福,那就很好。

  记得很久以前,他这样对自己说过。

  很多事情,只是差了一步,

  只需要一点勇气,便可以改变。

  他们只是错过了而已。

  没有失去什么,只是错过。

  “明明绿灯~转眼变成红灯~~假使相当勇敢~怎可挽回自身~若要冲~~~损伤怎可以不留痕~~来又去~~要找的际遇未接近~~~~”

  昏暗的包厢内,柴立汶的眼神特别亮。

  那一刻,温扬还以为他在哭。

  独白:“大家望住条马路,永远都觉得对面既野最吸引既,你冲过去对面去搵你最钟意既人,而我就停红绿灯面前,唔肯定我唔真钟意对面果个人。已经第十次转灯啦,我开始发觉自己,分唔清楚红色同绿色,不如你提下我呀。”

  而在他念完最后一个字后,柴立汶嘴角往上一扬,脸上还是那个灿烂的笑容,接受了各位听众的掌声。

  就在唱完这首歌时,没有人看到,柴立汶把温扬的手握住了,握得很紧。

  温扬心里一惊,用力甩开。

  柴立汶看了看被甩开的手,笑了。

  看来真的被讨厌了。他边笑边想。

  喝到中途,每个人都喝得很high,陆续有人爬去上厕所。

  温扬走出场子时,头已经晕忽忽了。转了半天没找到厕所,却在一个转角休息的地方看到柴立汶。

  虽然帮他挡了一会儿酒,不过他还是喝了几瓶度数很高的。

  刚想上去问他方向,却听到柴立汶正在跟他的二叔公说话,他的脚迅速收了回去。

  “那小子真是笨死了!你都表示得这么清楚,他却还像根木头一样!”

  “不是他,是另外一个。呃~~”打了个酒嗝。

  “啊?又换人了?这次是哪个?”

  “就帮我挡酒的那个啊~~”

  “头发乱蓬蓬的那个肌肉男啊~~”

  “怎样?我就喜欢!不行啊?!”

  “行~有什么不行的~你可是我们的公主殿下~~”

  “去你的!”

  “你告诉他了?”

  “嗯~不过他认为我在开玩笑,没戏了~~”

  “你打算就这样下去?”

  “他啊,喜欢的是女人,对我没兴趣~~”调笑的口吻,“不过,看来,我应该放弃了。”

  “要是让你妈知道了,不知道又会闹成怎样!”

  “。”

  “你还在气她?唉,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妈那人,出手根本不知轻重。你知道你爸是怎么跟她认识的吗?”

  “我哪知道!”

  “你爸骑小绵羊在学校里荡,一不小心撞到你妈了。”

  “然后她找上门寻仇,不打不相识?”

  “怎么可能!被撞倒的是你爸,腿还骨折,躺了一个星期医院,你妈连一点伤都没有。”

  (= =|||||)

  “。这样啊,看来我真不是她亲生的了。”

  “说什么傻话,光看你那张脸就知道你是从她肚子里钻出来的了!”

  “。二叔公,你老眼昏花了吧。”

  两人靠得极近,推推搡搡,不时发出笑声。

  温扬正想走过去,身后却蹭过来一个人挡住了他的视线,大叫着:“二叔公,快来看帐给钱!别想逃!”

  周成益迅速跳起来,跑了,那人跟着追过去。

  柴立汶笑着,转头,看向走廊边的窗子。

  月光倾泻在他身上,温扬眨了眨眼,似乎又看到舞台上那个哭泣的身影。

  温扬走了过去,柴立汶还在发呆,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

  明明刚才还大声笑着的,现在却皱起眉头,露出悲伤的表情。

  不过,此时柴立汶可一点也不悲伤,他心情正爽,只是在思索着回去吃什么消夜。

  “立汶!”温扬本来想去叫他,却又让一个人给打断了,这次这个人从走廊另一边跑过来,热情得可怕,一把按住柴立汶就亲了下去。

  “哎。阿其,你怎么在。”柴立汶愣了一下,一闪,一推,轻松地将那男的按倒在墙角的沙发上,脚踏到了脊背上去。

  那叫阿其的回过头,苦笑:“立汶,我们这么久不见,你就这样迎接我?”

  “抱歉,跟柴月琳混久了,条件反射。”柴立汶把脚移开,拉他起来。

  阿其微笑,搂住柴立汶的腰,伸出舌头轻轻舔他的耳廓。

  “呵。”柴立汶呼吸急促起来,“你技术变好了~~”用力扯他的头发,把他按压在窗边,用舌尖描绘着他的唇形,时重时轻地用牙齿啃咬。

  “酒臭。”阿其低笑着说。

  然而,不经意间抬起眼皮,柴立汶越过阿其的肩膀,撞上了转角的温扬的目光。

  温扬打了个哆嗦,咬着牙,无意识地握紧拳头,眉头皱了一下。

  捕捉到他细小的表情,柴立汶嘴角微扬,笑了,妩媚的笑容。

  他喘息着,凑近阿其的耳朵,眼睛却还是直勾勾地盯着温扬,压低的声音,能听出浓浓的欲望:“今晚去你那里吧?”

  55

  “柴立汶!”温扬的大脑没有行动敏捷,在他爆发之前,他已经冲了过去。那声叫唤能媲美西楚霸王在乌江边的大吼。

  阿其被他的大嗓门吓到,忙要推开柴立汶,柴立汶紧紧搂着他的腰,对温扬微笑:“小扬啊~~怎么了?”

  温扬瞪着他那张笑脸,真的很想揍上去。两人四目相交,一个怒火冲天,一个春风满面。

  “我。我先进去了,经纪人在找。”阿其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遁逃了。

  “等我电话。”柴立汶微笑着说,阿其脸立刻红了,清秀的面容更加可爱。

  “你身为公众人物,应该注意一下形象!”温扬硬邦邦地说,不过很明显的,中气不太足。

  “形象?我早就没有了!怎么,你还有吗?”柴立汶敛起笑容,冷冷地说,“这个圈子就是这样,合就上,不合就分。我已经累了,如果你只是想来教训我,那么滚吧,你刚认识我的时候,不是觉得我恶心吗?是啊,我是恶心,刚才你也看到了,只不过一个kiss而已,跟这比,更激的我们都做过!怎么样?你要不要也试试?”

  “你!——”温扬气得说不出话来。

  柴立汶板着的脸只坚持了一分钟,他滑倒在沙发上,两手支着头,揪着自己的头发,烦躁地说:“别再管我了,我很多谢你救我,可我要的,不只是朋友的关心,我想要的,你给不了。光是一个钟天明,就够我受的了!”

  温扬没有做声,只是愣愣地看着柴立汶。

  回到场子,柴立汶没有再跟温扬说一句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散场时已经是凌晨。

  钟天明看着柴立汶和温扬上了保姆车,离去以后才放心地上了自己的车子。

  柴月琳坐在驾驶座上,看了他一眼,没有做声。周成益坐在后座,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自说自话起来:“唉~这么久不见,立汶怎么瘦了这么多~看得我好心疼啊~~”

  “我妈她怎么这么好说话?”柴月琳冷冷地打断他。

  “嘿~别忘了,立汶的赖功跟你爸比,简直是没法比~~”

  钟天明点头,表示赞同。

  柴月琳想起自己那个老爸,头开始隐隐作痛。

  说说另外一边的情况。

  “你先睡一下,到了我会叫你。”经纪人看到柴立汶眼下的乌青,说道。

  “我不要回家~~我要去你家。”工作终于告一段落,柴立汶累得神智有点恍惚了,抓了经纪人的袖子嘟囔着。

  温扬低着头,没理他。

  “我家?”经纪人疑惑地看着他。

  “。我不要回家~~被人打又不能还手,很吃亏啊~~”柴立汶已经差不多要睡着了,头一歪,靠在了经纪人的颈窝里。

  温扬心里隐隐抽痛了一下。

  “。我。不要回家。我要去你家。”柴立汶眯着眼,含糊地说。

  “好,回家,不去你家去我家,你先睡一下吧,到时候叫你。”经纪人像在哄小孩子,帮他把椅背的位置调好,让他可以睡得舒服一点。

  “嗯~~”柴立汶满意了,嘟囔了一声,缩了缩脖子,终于睡着了。

  温扬冷着一张脸,对经纪人说:“你先回家去吧,我会把他送回去的。”

  经纪人担心地看看柴立汶:“可是他这个样子。”

  “没关系,我会把他安全送到家的。”温扬坚决地说。

  经纪人终于被说服了,又或者是被温扬那张要杀人的脸吓到了,乖乖下车搭计程车回家。保姆车换温扬来开。温扬一踩油门,往自己家开去。

  温家的人看到很久不见的自家少爷扛了个人回来,当然惊讶,不过在佣人的帮助下,温扬把柴立汶扛到了客房。将他放在床上时,柴立汶勉强抬起眼皮,“唔”了声。

  佣人帮他脱下鞋子,温扬走出去了。

  柴立汶半睡半醒之间,握着手机,没有意识地按了几下。

  铃声响了一声。

  柴立汶看着屏幕,眯起了眼。

  响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

  响第八声时,铃声断了。

  柴立汶茫然地看着“通话结束”的字样,手一软,手机掉在床上了。

  温扬走进房间,拍拍他的额头:“起来,吃片胃药。”

  “嗯~~”柴立汶嘟囔着,张开了嘴。

  柴月琳紧握着钟天明的手机,手指从按键上移开,脸上还是一贯的面无表情。

  “谁的电话?”钟天明擦拭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

  “没有,大概打错了。”柴月琳说,把记录删掉了。

  “这样啊。”钟天明“嗒嗒”地走去儿子的房间,帮他弄好被子才出来。

  刚才明明听到铃声啊,还是立汶的专用铃声,难道是我听错了?

  钟天明拿起电话,迅速地拨了柴立汶的手机。

  “喂,立汶?”

  “。钟天明?”低沉磁性,不是柴立汶的声音。

  “温扬?你跟立汶一起吗?”

  “他在我家。”温扬的声音冷冷的。

  “小区那边?”

  “不,是我家,温家。”

  “什么?立汶怎么会在你家?他呢?叫他来听电话!”

  “我把他接回家了。”温扬的声音依然像结了冰。

  “你怎么。”钟天明着急起来,温家那个老头子一向不爽柴立汶的。

  这时,钟天明听到电话那边传来软绵绵的声音:“小扬。”

  是柴立汶。

  “怎么了?”温扬的声音虽然还是硬邦邦的,却有了温度。

  “小扬,我肚子好饿,胃痛了,头还晕晕的。”

  “立汶,你怎么了?!”钟天明在大嚷着。

  “我喂你吃了药,现在药性上来了,你乖乖睡吧!明天就不痛了。”温扬走过去,帮他盖好被子,忽略在电话另一边大嚷的家伙。

  “嗯~~”柴立汶没有焦距的眼睛看了看天花板,慢慢合上了。

  “立汶怎么了?”钟天明抓过外套往身上披,朝门口走去。

  “少管闲事!我会照顾他,他在我家安全得很!”温扬冷冷地说完,把电话挂了。

  在电话另一边的钟天明,急得暴跳如雷,打柴立汶的手机,不通,又打温扬的手机,关机了。

  立汶吃了药,昏昏沉沉,那个变态一定会对他不利!钟天明越想越不对头,在玄关手忙脚乱地套着鞋子。

  “别去。”柴月琳不知什么时候从厨房出来,站在他的身后,冷冷地说。

  钟天明动作顿了一下,又埋头系鞋带:“我出去一下,很快回。”

  他的话中断了,因为柴月琳的手抚摩着他的脖子,声音听不出情绪:“你这么关心我哥,我很感谢你。不过,凡事都要有个限度。我还没无私到能把丈夫分给其他人的地步,我也会嫉妒。”

  “月琳,我不是。”

  “不爱他,就别对他那么温柔。”柴月琳说,松开了手,转身往饭厅走去。

  56

  睡到半夜,柴立汶浑身冒寒意,缩在被窝里半天也没暖和起来。他睁眼,以为在自己的房间,就叫:“小扬~~小扬~~帮我开暖气~~”

  没人理他。

  他披了棉被,光著脚丫子在地板上走,摸索著推开门。

  陌生的走廊,陌生的房子。

  他摸摸头:不会睡迷糊了吧?

  扯开嗓子叫:“温扬──”

  过了一会儿,旁边的门打开了,温扬睡眼惺忪地探头出来,眼睛都是血丝:“半夜三更你鬼叫什麽?”

  “我冷~~”柴立汶裹紧了被子,声音发抖。

  “冷?要我调高暖气吗?”温扬走了过来,问道。

  柴立汶冲了过去,自顾自进了他的房间:“哇~~你这边的暖气机功率一定比我那边大!不过我手脚冷得睡不著,暖气也没用。你跟我一起睡吧?”跳上温扬的床,立刻就钻了进去,缩成一团。

  看到他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在发抖,温扬犹豫了一下,伸手,完全贴合地抱住了他,连同那床被子。

  “咦?”柴立汶抬头,看著温扬,黑暗中,两人的脸近在咫尺。

  “还冷吗?”温扬不自在地转开头,因为柴立汶的眼睛太亮了。

  “唔,还好。”柴立汶感到温扬的手抓得更紧了些,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身体挨在了一起,隔著一层被子。

  柴立汶脑子里忽然冒出在包厢的画面。

  握住他的手。

  越想,呼吸就变得越急促。

  要偷袭他吗?

  柴立汶不敢动,乱思乱想了好一会儿,温扬却毫无反应。

  “小扬?”柴立汶试探地问,没有得到回应。

  柴立汶把手慢慢伸出被窝,在黑暗中摸索,潜进温扬的睡衣,沿著他平坦的小腹向下摸去,触手的肌肉,手感一流。

  摸过六块腹肌,正要往下摸,到达重要部位时,忽然被抓住。

  “你干嘛?”温扬的声音有些抖。

  柴立汶被他捏得手痛,只好讪讪地把手收了回来:“没干嘛,我想看看你睡了没啊。”

  温扬的喘息声很沈。

  还没干的头发,半湿著,粘到柴立汶的脸上。

  “好冷~~”轻声抱怨著,柴立汶却蹭了过去,“好好擦干啦。”

  温扬将头发全部抓向後头,因为水的关系,那头卷发听话了很多。

  “嗯~~”柴立汶轻轻地往被子里拱了两下,将脸埋入温扬的怀中,避开那恼人的湿润感觉。

  温扬揉揉他毛茸茸的头发,然後把下巴搭上去不动了:“好了,现在好好睡吧。”

  虽然两人相差十几岁,温扬却突然觉得自己长大了许多,怀里抱著的只是一个小孩。需要人好好疼惜的小孩。

  柴立汶睁著眼睛,数著耳边的心跳。平稳的心跳声,一下,二下,三下,四下。

  “柴立汶?”

  “嗯?”

  “醒著?”

  “嗯。”

  “。那个阿其,是你的谁?”犹豫的声音。

  “one night stand的对象,後来才知道是公司的新人,偶尔才联络的。”柴立汶满不在乎地说。

  伴随著悉悉索索的被单声,一股炙热的呼吸吹到了柴立汶的脸上。

  两个人几乎全裹到了被子里,呼出的气,让这个小小的空间持续升温。

  柴立汶没有防备地抬头,眼还是闭著的。

  什麽东西?

  柔软温暖的感觉。

  他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温扬震惊的目光,挺直的鼻梁。

  以及两人紧紧相贴的嘴唇。

  温扬飞快地推开他。

  两人心跳的速度越来越快,抑止不住的轻微颤抖。

  那时,温扬既惊异又困惑,心绪复杂,却不会觉得厌恶。柴立汶的嘴唇软绵绵的,比他的声音更有魅力。

  就像被鬼迷了眼,温扬又凑了过去。

  柔软的唇吻上额头,轻轻滑到眼角,几下轻啄,顺著脸颊,搜寻到对方的嘴唇。贴合以後,是如狂风暴雨般的疯狂索求。

  “唔。嗯。”本来以为会被踢下床的柴立汶完全摸不著头脑,被压在下面,几乎要断气了。

  温扬一手托住他的後脑,一手环住他的腰,舌头顶开他的唇瓣,长驱直入,一阵翻江倒海。

  这小子技术跟自己有得比,肯定也能把樱桃梗打结。柴立汶昏沈沈的脑子里,只想到这个。本来还想著反击的,但是实在太累了,没什麽体力。呼吸困难,只能感觉到那双手臂他紧紧的箍住,快要没气了。

  五十七

  那天的事,温扬光是回想,就想跳珠江了。不过跳珠江也没用,跳到尼罗河也洗不清了。

  此时正好是拍戏的空挡,他蹲在饮水机前发呆,印堂发黑,双目无神,明显纵欲过度的肾亏者。

  不远处,柴立汶正在为演员们讲解今天要拍的内容,容光焕发,回光返照,跟温扬形成鲜明对比。

  “。拳交其实可以分为很多种,我来讲解最常用的几种吧。首先,第一种最简单,模仿阴茎,那就是单纯的抽插。不过跟阴茎抽插相比,拳交的速度、节奏都容易控制,也可以经常变换速度和角度,还可以旋转着抽插。第二种是旋转,旋转又可以分成好多种,可以自然放松着旋转,也可以握成拳旋转。还有就是扩张,这种只有在双拳交时才能用,插入方把双手向两个相反的方向挤压,把阴道或者肛道扩张到最大限度。”一向伶牙俐齿的柴立汶像吃了过期伟哥,兴奋得手舞足蹈,还拿了个充气屁股示范,一拳一拳,捅得咬牙切齿。

  “好了,今天就拍第二种和第三种,全世界就位!”捅完了,他拍手,亢奋地大叫道。

  脸色发青的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温扬还在对着饮水机嘴角抽筋,柴立汶叫道:“温大牌!开拍了!你舍得过来了吗?”声音硬邦邦的,不过还是很好听。

  “哦?哦!”温扬条件反射地转头,接触到柴立汶的视线,忙转开脑袋,直瞪着摄影棚的灯光,慢腾腾地走过来,也不靠近柴立汶,两人隔了张床。

  “李沅!别顾着对他流口水!”柴立汶不爽极了,嘴巴也不留情。

  李沅撅着嘴:“什么啊,导演,亏你还跟他一起住呢!你难道不觉得温扬今天,嗯,比平时更那个吗?”

  “哪个?”柴立汶指挥着灯光师,比平常更挑剔,“那么蓝?我这拍的不是文艺片!调淡一点,再淡一点!妈的,这床单怎么回事?滑成这样怎么有快感?小南!换粗的!越粗越好!。”

  “那个,就是性感啊。”李沅的大眼睛水汪汪地追着温扬的身影跑。

  “对啊,对啊!野性之中的忧郁,坚定之中的脆弱。”小南抱了床单过来,插嘴道,眼睛像狼一样。温扬坐在床上,还在发呆,本来凶狠的眼神也柔和多了。

  “去他妈的忧郁!”柴立汶口无遮拦地骂了句,一时激动,动作过大。他“哎哟”叫了声,然后像风湿老头一样揉了揉腰臀。

  小南眨眨眼,她可是从柴月琳嘴里晓得了,温扬那小子把柴立汶拐回家过了一夜。

  “哎,哎。”小南用手肘捅捅温扬,把他叫回魂,“汶少把你给吃了?”

  温扬正在冥思苦想,听到这句话,立刻像被蝎子蛰了,跳了起来,连耳根都红了。

  “什么啊!你可别乱说话!我会告你毁谤!”温扬大声说,看了柴立汶一眼,又飞快地转开视线。

  有戏!

  “又或者是,你把汶少给吃了?”小南不怕死地继续问。

  一只手从天而降,抓着她的天灵盖,接着是粘糯柔软的话语:“哎呀,这里怎么有件大型垃圾呢?”

  小南脸都青了,僵硬地转过头,讪笑地说:“汶少,我是开玩笑的~~念在这么多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你就饶我一次吧。”

  “嗯哼!”柴立汶揉揉她的脸,“知道就好,现在可不是探听隐私的时候哦~~”他目光飘到温扬那边,温扬还是在躲避。

  “明明是你主动的,干嘛搞得像是我做错了。”柴立汶嘀咕着,温扬听到了,猛然抬起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如果不是你死赖着,我会做吗?!”温扬咬牙切齿地说,“老子又不是变态,竟然会。竟然会。”他说不下去了,整张脸泛红。

  众人竖起耳朵,伸长脖子,现场一片静默。

  最终,柴立汶开口了,他叹口气,说:“怎么,我的裸体就这么恶心?恶心得你都说不出话来了?”

  五十八

  听到柴立汶的话,温扬的脸已经红得滴血——他会这么羞愧,不是觉得恶心,而是经过那天的事,他惊恐地发现,他对一个男人发情了。

  镜头回放,那天凌晨,半晌,温扬放开了柴立汶的嘴唇,两人都气喘吁吁,眼睛直视着对方。刚才两人贴合在一起,各自的生理反应都一清二楚。

  性事对他们来说并不陌生。温扬的观点很传统,也很死脑筋。他虽然迟钝,在一些方面却非常讲原则。他认为性一定要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上,没有爱的性,太肮脏了。身体对异性产生情欲的反应是很正常的事,根本没有什么好忌讳的。

  问题是,这次的反应是相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的。

  柴立汶跟他不同,没有那么多顾虑,就如同他的医生以前说过的,“只要能爽到就行了,你管他那么多!”跨越了自己的那条底限,追求身体的快乐变得尤为重要。

  他开始遇到温扬,也只是想跟他上床,没别的意思。

  不过现在情况有点超出他的掌握了。不知不觉,他似乎认真起来了。如果真的上了床,就不能回到之前的关系,他没有自信能维系一段感情,特别是在他还没完全把钟天明忘掉的时候。

  感觉到柴立汶僵了一下,温扬不知道他心里想了这么多,还在为自己竟然强吻了他而苦恼。

  两人一上一下地僵持了几分钟,房间安静得可怕,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倏地,温扬从柴立汶身上撑了起来,打算翻身离开。

  他确实是需要时间来冷静一下。

  袖子被拉住了,温扬愣住了,还保持着撑在柴立汶上方的姿势。

  “。你。不做吗?”柴立汶扯了扯他的袖子,轻轻地问。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浓浓鼻音的嗓音,柔软而粘稠,每个字都像在勾引人。

  不过,他也确实在勾引人。

  温扬打了个哆嗦,接触到他的目光,却是非常的茫然,没有所谓的“做”的自觉。

  “这也是你的演技?”温扬瞪着他,声音听不出情绪。

  柴立汶愣住了,手也不知不觉地松开。

  “对啊,是演技。你明明拒绝了我。”柴立汶扬了扬嘴角,微笑着说,“既然这样,我死缠滥打不是很犯贱?”他抬起脚,放在温扬的胸口,一踢,把他踢下床去了。

  “你!——”温扬跌在地板上,怒气冲天,就要跳起来。然而,当他看到柴立汶的表情时,他呆住了。

  房间没有开灯,落地窗的窗帘拉开,冰冷的月光投射进来,柴立汶就在那朦胧的光影后面,眼睛亮得诡异,似乎有什么东西随时滚落下来。

  在这样的注视下,温扬觉得脖子像被人掐住了,呼吸困难。他突然想,必须要表达些什么才行,为了传达或是证明,甚至是为了确认自己心中的某种东西。

  那些抗拒几乎都土崩瓦解了,他用一种近似于自言自语的口吻说:“。你希望我做什么?”说完这句话,温扬觉得喉咙沙哑,吞咽困难。

  嘀嗒,嘀嗒。墙上的钟发出沉闷的声响,

  就在温扬快要被这压抑的气氛压得喘不过气时,一直静静地盯着他的柴立汶突然叹了口气,挪了挪身体,慢慢爬过来,上半身探出床外,伸手,攀上温扬的肩膀,摩挲着他的胸肌,手下的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

  “只要是我的要求,你都会听。”柴立汶不是用询问的语气,而是非常肯定。

  “对。”温扬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之前的他一直都是随意而自我,从来不会为别人作这种类似主从关系的承诺。

  柴立汶眯着眼:“。把你的手借给我,就像你平时自己做的那样,脱掉我的衣服,摸我,捏我,为我手淫。”露骨的话刺激着温扬的脑髓。

  温扬来不及反应,应该说连思考的空间也没了,就被柴立汶牵住了手。然后,温扬就像着了魔一样,往柴立汶靠了过去。

  五十九

  温扬的手颤抖着,并没有直接放在柴立汶的阴茎上,而是穿过衣襟,动作僵硬地覆盖在他的胸口上。

  只是轻轻的碰触,像用羽毛在那里扫来扫去,柴立汶被撩拨得呻吟了一声,脚一伸,勾在温扬的腰上,把他扯近。

  胯下的阴茎已经处于半勃起状态,柴立汶贴近温扬的耳朵,吹气一样说:“更用力一点。摸我。”

  温扬像中了蛊一样,整只手覆了上去,揉着捏着掐着那与女人截然不同的身体,似乎想从那里掐出什么东西来。

  “对,就是这样,揉我,让我感觉到痛。”柴立汶的头向后仰,整个人缠在温扬的身上,发出压抑的喘息。

  耳边的喘息无疑是催情剂,温扬几乎要失控了,身体往上爬,把柴立汶压制在床上,嘴唇随即压了上去。

  温扬就像疯了一样啃咬他的嘴唇,勾出舌头又舔又吸,唾液都流下来了。

  柴立汶的手环在他的脖子上,揪着他脑后的头发试图帮他寻回节奏,但于事无补,温扬无法再忍耐了,勃起的阴茎隔着两人的裤子顶着他。

  年轻人就是这样冲动,一硬就要入。柴立汶模模糊糊地想。

  “还要我做什么?”温扬的声音因为情欲而显得更加沙哑低沉,却更加性感。

  望着那双眼睛,柴立汶有瞬间的怔忪。

  “用我教你的那些,舔我。吸我。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介意。”他低声说,转开了头,脸泛着绯红,颀长的脖子上,能看到皮肤底下的血管。

  温扬不知道这是不是演技,但是不管是什么,效果都惊人。

  话语显得多余,温扬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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