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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十一少 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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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她不解地望著他。
“我希望你能假意接近他,然后找出他爹的叛变证据。”项勋缓缓说出他的计画。
“您是说那个司徒炎有叛变之心?”于珍惊愕地张大眸子,拔尖嗓音大喊。
“嘘……小心隔墙有耳呀。”他贴近她的耳畔道:“你愿意吗?”
“我当然愿意,只要是您的事就是我的事呀。”她抬起脸看着他,“可是……我该怎么做呢?”
“对他示好。”他抿唇一笑。
“什么?”她倒吸口气,似乎无法苟同他的话。
“有困难?”项勋微抬下颚,睥睨着她的表情。
“不是,而是……”她慌张地不知该如何解释,难道其要她去迎合那个讨厌的男人吗?
“若你不同意,那我就不勉强了。”轻叹一声,他故作体谅地笑说。
“我愿意,可我想知道您的想法,若我真和别的男人在一块儿,您不会为我……为我……”
“吃味吗?”他笑着轻抚她的下巴,“当然会呀!”
“既是如此,您又为何要我去接近司徒敖,或是您只当我是个卑微的丫头、粗野的镖师,怎么也不及欣欣的温柔?”她有些慌了,压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的要求。
“你怎么会这么想?”项勋的笑容马上退卸,并眯起一双锐利的目光,冷睇着她。
“我只是感觉您似乎没有那么在乎我……我说不出心中的那种失落。”于珍敛下眼,泪水轻沾在眼睫上。
“小傻瓜,我怎么会不在乎你呢?”捧起她伤心的小脸,在她耳畔呢喃。
“可是——”
“你想想,我既然要你跟着司徒敖,从他那儿探得司徒炎叛变的证据;同样的,我对欣欣好,也是为了相同的目的。”他目光直勾住她那双恍然大悟的眼睛。
“我……我懂了!”她笑逐颜开地说:“是我多心了,原来您这么做全是要演给司徒欣欣看的。”
“是呀,现在你懂了吧?”扯开笑,他翻身压住她,“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嗯,不会了。”于珍甜甜一笑,“以后不管您说什么,我一定会照办的。”
“这才乖。”他一笑,欣赏着她那天真憨傻的表情。
“可是您也别跟她走得太近,人家看在眼里……可是会伤心的。”她抿抿唇,一双多情美眸直凝注在他脸上。
“这还用说,我一定会对她很君子,不过对你……”
他弯起唇,俊魅的笑脸下藏着她所猜不透的算计,“我可是无法再当柳下惠了。”
接着,他将她整个人缚在臂弯中,对她施以一种浓情蜜爱的抚摸。
在他的爱抚下,于珍直觉有股激流嚣张地在她体内呐喊,轰得她几乎碎成片片——
终于,在意乱情迷中,她的体温愈升愈高,最后在他极力的冲刺下,一块儿跌进了无法预知的未来……
“勋……我能这么喊你吗?”她紧拥着他,埋在他身下喘息。
“当然可以了。”他肆笑着,大手不停揉捻着身下柔软的女体,畅意地听着她为他逸出的娇喃。
“啊……”她低吟了声,再次迷失在他那霸气狂狷的气势下。
也唯有这时候,她无法将他与“病十一”联想在一起,可无论如何在她心底,他永远是最强的、最无与伦比的。
她爱他的心也更加坚定不移……
“司徒兄昨晚睡得可好?”翌日一早,在花厅上,项勋客套地问着司徒敖。
“睡得不错,谢谢十一少关心。”司徒敖笑答,可目光始终沾在于珍身上。
项勋别有含义地看了看司徒敖又瞧了眼于珍,于是道:“你看我这烂身体,无法亲自带司徒兄在苑内四处走走,还请司徒兄见谅。”
“十一少别这么说,反正我得在这里叨扰好一阵子,这苑里的风光我可以自己慢慢欣赏呀!”他带笑的眼又瞟向于珍,“如果小珍姑娘可以做陪的话,我会更开心的。”
于珍闻言本欲顶回,可一想起昨晚项勋的交代,立刻闭上嘴。
“那好,我就命小珍带你四处看看了。”项勋浅笑着转向于珍,“小珍,司徒公子是我们的贵客,你可得好好款待呀!”
“是……我知道。”即便百般不愿,她还是勉为其难地附和,因为她现在可是身负重任呢。
“由她去陪我哥,我陪你,怎么样?昨儿个我在街坊发现一处专卖古画的地方,听说十一少对古物特别有兴趣,我们去看看如何?”司徒欣欣提议。
“这个嘛……”项勋看着司徒欣欣那双期待的眼,迟疑了会儿才道:“当然好了。”
“十一少,我倒觉得——”于珍急急开口。
“小珍,你还待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陪司徒兄去逛逛园子。”他利眼一眯,威喝道。
“是。”感觉出他可能生气了,于珍只好噤声,转首对司徒敖说:“我们走吧。”
也不等对方回应,她便气得往外走去。
司徒敖一愣,而后在她身后喊着:“小珍姑娘,请等一下呀……”
看见这情况,项勋蹙紧眉,一脸不露痕迹的愤然。
这丫头就是说不听,脾气还真不是普通的执拗,看来……他得找个时间好好说说她了。
想想他老是迁就她,她似乎没有变得聪明些,反而笨得让他直觉无趣。
“瞧她那副高傲样,真不懂我大哥是喜欢她哪一点。”司徒欣欣噘起嘴,一脸不屑。
“别跟她计较了,她就是那副样子,别理她就行。”项勋握住她的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背。
“那么十一少也答应我别理她罗?”她目光一闪,魅惑地抚弄着他的下颚、颈项。
项勋得意一笑,随即转向杨超,“你退下吧。”
杨超有丝犹豫,可最后还是听命离开,“是。”
待他一退下,司徒欣欣立刻爬上他的大腿,“我这样你吃得消吗?”
“你是指你坐在这儿的重量,或是你的水媚调情呢?”他一把揽住她,眼底的璃光霍然加深。
“你……讨厌!”她直往他怀里钻,小手不客气地在他身上来回摸索,“今天你不会再拒绝我了吧?”
“我从不愿拒绝你呀,实在是前阵子我体力太差了。”他笑得极其慵懒且魅惑。
“那今天可以吗?”她一双藕臂勾住他的颈项,对着他巧笑倩兮着。
“当然可以,偶尔我也是挺精神的。”他伸手解着她的衣襟。
“等等,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算是要求吧。”司徒欣欣突然压住他的手,贴近他的唇,喃喃笑说。
“好,你说。”他边问边解着她的衣襟,并俯下身,闻着她身上的乳香。
“呃——”她深吸了口气,轻笑说:“我想……我想请你来寒舍做客,我爹爹要我定要请你来。”
“哦,平卢节度使要我去府上做客?”他爱抚的手一顿。
感觉他神情的僵滞,她眉头突地拢起,“怎么了?你不喜欢?或是我们府邸请不动你呀?”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拒绝了吗?”他撇唇一笑。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司徒欣欣眼睛一亮。
“没错,不过得过两天。我身子不似一般人,得多准备几天。”他微撇的嘴角带着抹阴沉。
“没关系,只要你答应了,我们全家都会很开心的。”她咧开嘴,笑得极为兴奋。
“那就等我准备好再通知你。”项勋俯下身吻上她的雪胸,让春情弥漫在花厅里,淫逸之味瞬扬……
第七章
于珍无奈地带着司徒敖在苑里走了一圈,见他仍是意犹未尽,忍不住叹了口气。
想想她已逛了大半天了,脚酸不说,与他更是无话可说,难道他看不出她根本就不喜欢他吗?
“司徒公子,我们苑内大概就这些景物了,不知你做何感想?”若不是项勋要求,她还真无法带着笑容与他虚与尾蛇。
“很棒,的确是个好地方。”他笑意盎然地。
于珍也还以一笑,“嗯,国寿爷对先皇有辅政之功,在当今皇上心中有着极重要的地位,项家像这样的别苑在各地更是不计其数。
其实对于项家产业她一点儿也不清楚,但是她了心想让对方死心,最好能让他自惭形秽。
“原来如此。”司徒敖笑了,并蓄意贴近她说:“其实我们司徒家的产业也不少,想这河东、河北一带都是我们的管辖,就连皇上行宫也不例外。”
“什么?”她眉头一拢,“平卢节度使的权力这么大?”
“没错,现在你懂了吧?”他笑看她那副傻愣的模样,可以想见她铁定是被他们司徒家的势力所慑吧, 殊不知于珍想的完全不是那回事,她是想……难怪项勋会要她监视他,原来他们司徒家的势力真不容小觑。
既是如此,那她更不能辜负项勋对她的期望,得好好挖他的底细呀。
“怎么了?小珍。”他笑问。
“呃……没、没什么。”她虚伪地笑说:“我在想午膳时间快到了,我请你去酒楼吃饭好吗?”
“当真?”他可是得意极了,“当然好呀。”
“对了,杨超向来喜欢女儿红,我去问问他要不要?顺便帮他打两壶回来。”虽然一开始她对杨超颇多微词,可这阵子相处下来,她能感受到他侍主的忠心。
尤其知道他平时没啥消遣,只爱小酌两杯,所以经常趁外出的机会为他打酒回来,虽然那黑熊不善表达,可于珍亦察觉到他对她不再排斥。
“等等,午膳时间已到,再晚点酒楼都客满了。”他紧张地喊住她,似乎故意不让她去找杨超。
“不急的,反正我还不饿。”她推开他的拉扯。
“可是我饿了!”他急切地喊住她。
于珍疑惑地望着他,想起上次他曾和司徒欣欣提起要对付杨超,就不知他会用什么法子对付他!
于是她赶紧道:“如果你饿了就先去吧,我随后就到。”说完便快步离开。
她急匆匆地跑进食堂,瞧见杨超就坐在那儿正打算用膳,看见他一切安好,她也放下心了。
“杨超!”她喊了他一声,朝他走过去。
“有事吗?”他冷漠地回应。
对于他这样的反应她并不以为意,仍还以一记甜笑,“你怎么没跟着十一少?他人呢?”
“他和司徒姑娘在花厅,并没我的事。”闻言,于珍心一紧,但仍强颜欢笑,“对了,我待会儿要去街坊,你不是爱喝女儿红吗?我帮你打两壶回来好吗?”
“不用了,我在食堂里看到了一壶,闻起来还挺香的。”说起酒,他便难得地露出微笑。
于珍看着桌上搁着的那壶酒,心底蓦然升起疑虑,食堂怎会突然冒出一壶女儿红?可以想见这酒一定有问题, 她急忙拿起那壶酒,不让杨超喝,“这酒不能喝。”
“为什么?”杨超似乎很不爽,口气变得凶恶。
“你不是有银针吗?试试看好吗?”于珍急切地道。
“你——”杨超皱眉看着她,虽认为她太小题大作,可也依她的意思拿出银针。
于珍这才将酒倒出一小杯,等着杨超将银针插入酒液中。
结果真是让两人都吓了跳,就见银针一碰到酒马上变色,由银白变成混浊……
杨超脸色大变,还来不及问于珍,就见她义愤填膺地说:“该死的司徒敖,居然想谋害你!我这就去找他算帐。”
“等等,小珍。”杨超冲口而出。
他这声呼唤喊出口立刻震住了于珍,她先是一愣,随即转身,傻笑地望着他,“杨超,你喊我什么?”
这可是天下奇闻呀!杨超居然对她这么友善?
“呃——”
他抓抓后脑,尴尬地说:“我……我是说你别去找司徒敖算帐,十一少的目的就是要他们失去戒心。也怪我太大意了,呃——还是得谢谢你。”
看他腼腆的样子,她立刻笑出声,“不客气啦。”
杨超不好意思的转过脸,“对了,你若见到司徒敖,就告诉他我已吃了饭,当作我没瞧见这壶酒吧,否则可是会前功尽弃。”
“嗯,我也不希望十一少的计划失败,那我现在就去找他,和他出去吃饭。”走到门口她又转身,笑咪咪地说:“我会为你打两壶酒回来的,你放心,那绝对没下毒的。”
见她带着俏皮的笑容离开,杨超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可想到还在花厅与司徒欣欣缠绵的十一少,他就不得不为于珍担心呀!
“十一少,您找我来有何吩咐?”杨超快步进入项勋的书斋,对着正在看书的十一少问道。
“据你观察,这几天于珍和司徒敖的情况如何?”项勋仍望着书卷,并未抬起头。
“于姑娘看得出很无奈,但是司徒敖却已深陷,对她极为倾心。”杨超据实以告。
项勋这才抬起头,“那他可有对她……”
“十一少,您是指?”杨超不解他的意思。
“呃——没事。”奇怪,是他要于珍去勾引司徒敖,暗中找出证据,即便找不到也可扰乱他的汪意力,让杨超准备一些后续动作,可现在他却有种害怕她被欺凌的感觉, “不知您接下来会怎么做?”杨超请命。
“哼,我早想好办法,你想知道我的计画吗?”项勋笑了。
“十一少请说上他拱手道。
“我打算拿平卢节度使这个位子引诱他,要他找出他爹的叛乱证据,如此一来我便可轻松些,而他也可以坐享其成。”
“这可能吗?司徒炎再怎么说也是他爹呀!”杨超不可置信。
“虎毒不食子我是听说过,却也常听闻儿子为了利益弑父的。”
项勋摸摸下巴,笑得开怀,“在我看,司徒敖绝非一个孝子,拿这事来跟他谈条件,他极可能会同意。”
“倘若他不同意呢?”杨超反问。
“不会,我极有信心。”他扯开笑靥。
杨超垂首,既然主子这么说,他也不好说什么了。不过关于于珍,他忍不住问:“有关于姑娘,您将怎么处置?”
“她……等我回到江南,她的任务也达成了,就分道扬镳吧!”他眸光一敛,说得似乎有点儿违背心意。
“这对她——”
“别说了,去把司徒敖请来,我要跟他商量这事。”项勋挥了挥手,避免他继续说下去影响了他的决心。
“是。”杨超只好领命前往。
不久,当司徒敖前来他的书斋,听他所言之后,果真如项勋所猜测的,只犹豫了会儿便答应了, 项勋气定神闲地笑说:“好,你果真够聪明。要明白我已经知道你们的企图了,若你不同意,我还会放你回去吗?虽然你武功高强,可是杨超的武艺也不差呀,更重要的是,你将失去于珍。”
“你当负愿意请国寿爷向皇上请命,由我接任平卢节度使?”这就是他答应的交换条件之一。
“当然,我爷爷在皇上面前可是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这你该知道吧?”他仰首笑睨着他。
“好,既是如此,我就信了你。”司徒敖眸光闪动,“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要求。”
“你说。”
“后天你能否带著小珍姑娘一块儿来,等我爹伏法,我就很忙了,到时想见小珍姑娘就不容易了。”司徒敖解释道。
“好,这个简单。”项勋笑着答应了。
“那就谢谢十一少。”司徒敖勾起嘴角。
项勋也还以一笑,只是各有心思、各怀鬼胎,这场仗谁胜谁败还有得瞧呢!
于珍开心地奔进项勋房里,抓住他的手道:“听说您明天就要到司徒炎府中查他的叛变证据了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他意外地拢起眉。
“是司徒敖跟我说的。”于珍兴奋不已,“那从明天起,我就不必再演戏了吧?”
“嗯,只要司徒炎伏法,我们便可平静过日子了。”他笑道,可心底却直纳闷,为何司徒敖非得于珍同行呢?其中会不会有诈?
“真是太好了!”她上前拥紧他,“以后我们就可以开开心心地在一起了,您说是不是?”
项勋心头一震,怀里拥着她的柔软娇躯,他怎会有种眷恋?
不,他不能让这种不该有的情愫在心底蔓延,得赶紧斩草除根才是。
“是,你愿意跟我一块儿去吗?”他抬起她小巧的脸蛋,望进她多情的眼眸。
“当然,我是镖师,您又是我保的人,当然得跟着去了。”她笑得甜美又自信。
“那好。”项勋的手触及她的脸颊,感受到她传来的温热感触,那热居然会烫伤他的手指。
他赶紧收回手,眉间的皱褶也愈来愈深了!
“您怎么了?”她看出他的异样。
“没什么。对了,你在江南可有家人?”她把清白都给了他,如果可以,他会给她该有的代价,如此一来,他应该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家人!”以为他要上她家提亲,她羞红了脸说:“没……我没有……我从小和爹爹相依为命,可惜爹在一年前过世了。”
“很抱歉,我不知——”
“没关系,您有这份心我已经很开心了。”她感动得眼眶都泛出热液。
接着他握住她的手,温柔地说:“我只是想……不知你家人需要什么,或许我可以帮忙。”
“不用了,真的不用。”于珍也握住他的手,将小脸贴在他胸前,“相信吗?我愿意为您生为您死,任何牺牲都不在乎。”
她的唇轻贴在他颊上,如丝绒般滑冷,其中混合着烈焰般火烫的接触,每一句话都刺进他心坎。
“傻瓜,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他一笑带过,并将她揽上身,不愿去揣测她说这些话的意义。
“我只是比喻嘛,我当然知道您舍不得,否则您也不会那么爱我了。”她甜甜一笑,紧贴着他。
在她心里,项勋是爱她、信任她的,否则也不会要她配合演这出戏,更不会委屈自己和司徒欣欣在一块儿。况且,他还要带她一块儿去司徒府邸,这不就代表着他已经接纳她了吗?
他脸色一僵,无言以对,因为他心底的打算是等此事一落幕,就和杨超先行离开呀!
“你是个值得爱的姑娘。”他望着她的眼,说的不知是真心话或是敷衍之词。
“真的!”她笑逐颜开,“您放心,我爱您,更不会负您,这阵子我虽然跟司徒敖走得很近,可也只是带他四处看看,一点儿都没爱上他呀!”
“我相信你。”他眯起眸,拨开她额前的发丝。
“嗯。”她点点头,随即扬起眉问:“那您呢?”
“我?”项勋不解地挑挑眉。
“可有爱上那个司徒欣欣?”于珍将可爱的下巴抵在他的胸口,但怕压痛他而不敢使劲儿。
“哈……怎么可能?”说到“爱”的确不可能,多年来他在人面都是以体弱多病的“病十一”自称。即便有姑娘愿意靠近他,也都是看上他们家的权势地位。
想那司徒欣欣也是如此,最多只是看上他的外貌,这样的女人他又如何谈及爱字呢?
可是于珍……她的爱又有几分真、几分假?他真是不愿探寻。
“那就好,勋……”于珍噤了声,痴迷地望着他,“我想证明我的爱。”
说着,她褪去外衫,主动地、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献给他。
“小珍!”他深吸了口气,眯起眸望着她那粉嫩、白里透红的娇躯,几乎移不开目光。
再往上移,便是她那张霞红般的艳容,以及闪耀着璀光的大眼。
察觉他炽热的眸光,于珍害羞地垂下眼睫,心底勾引的意念增强。
于是她徐徐站起,开始褪下罗裙,当两条白膂粉嫩的大腿显露在他眼底时,她紧张得宛如处子般颤抖着。
虽然与他有过几回的亲热,可多是在他的主动下,而现在,主动在他面前褪下衣衫,显露淫浪的模样还是头一遭,自然是满心的不自在,可她却不愿退缩。
“珍……你好美!”他感叹地眯起眸。
于珍带着微笑,发烫的小手开始轻触腰间,将那件勾魂的底裤慢慢卷下,这样的动作极为诱人,让项勋渐渐蠢动了起来。
“你这个小浪女。”
项勋从容站起,慢条斯理地走向她,“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是您让我迷惑、心跳不休。”于珍嘴畔挂着浅笑,双腿颤抖地走近他,一双白玉双臂圈住他的颈子,送上自己粉嫩的唇。
他先是吻着她的唇角、眉、心、眼睑……而后滑向她的耳后,在她敏感的耳垂处制造魔力。
于珍在抽搐间轻轻呢喃,在他的挑逗下,她双腿抖得更厉害了!
最后她无力地倚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就在这瞬间,他勾起她的下颚,灵活的舌迅速窜进她口中,翻搅拨弄、含吮啮啃,吸取她所有的芬芳。
“嗯……”
于珍身子更软了,憨柔的她只能笨拙地回应,脑子已混沌一片,根本无法思考。
项勋霍然抱起她走向自己的床榻。
(此处删去612字)
平卢节度使府邸
“十一少能光临寒舍,真是我们的荣幸啊!”司徒炎捻须大笑,眼底闪现一抹邪恶的光芒。
“早就该来拜访你了,但你也知道我身体一向虚弱,能从江南来到这儿已经算是牵强了,若不是江南夏季过于炎热,我爷爷怕我身子吃不消,我还真不想走这一趟远路呢。”项勋笑道。
“既然你来到燕山,就是我司徒炎的客人,以后只要你说一声,我立刻派八人大轿去请你过来。”司徒炎笑得极为诡谲。
“不敢当。”项勋客气地道。
就在这时,司徒炎忽而转向杨超,“杨壮士,你别一直站在那儿,过来这儿坐啊。”
“多谢司徒大人,我是十一少的随护,得在这儿保护十一少才成。”杨超有礼地回应。
“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这里可是我的府邸,当然有保护十一少的责任,杨壮士尽管放心。”
“哈……司徒大人说得对,杨超,你就不必紧紧守着我,去那边坐吧!”项勋于是道。
“还有这位姑娘也一样,别老站在那儿,好像我司徒炎待客不周一样。”他指着另一张椅子。
在项勋的眼神示意下,于珍也不好拒绝地走过去坐了下来。
尽管如此,她还是一心挂念着项勋的安危,丝毫不敢松懈。
就在这时,司徒炎突然紧眯了下眼,像是发出暗示一般,瞬间,梁上跳下两名黑衣人——
于珍和杨超立刻冲了过去,只可惜这两名黑衣人动作极快,在他们赶至前已朝十一少狠狠砍了数刀。
可是令司徒炎诧异的是,黑衣人虽刀刀狠戾,却连项勋的衣角都碰不到!
就见项勋的身影飘来扬去,如影子般捉摸不定,司徒炎这才恍然明白,原来他给人病弱的感觉只是个假象!
非但如此,他的功夫还十分了得。
司徒炎立刻拔出腰间长剑,直接朝他冲了过去,眼尖的于珍一见这情况,立即挡在项勋身后,不及回击下手臂被划了一刀——
“小珍!”项勋紧紧抱住她,由杨超接手对付那两名黑衣人。
“勋……不用管我,把他抓起来……快抓起来……”
司徒炎眼看状况不对,正要离开,却意外地被司徒敖与司徒欣欣挡住去路。
“敖儿、欣欣,快……怏帮爹抓住十一少,我一定要吃到他的肉、吸了他的血。”他发狂地大喊着。
“爹,您不要再执迷不悟,十一少的肉不是您能吃的,皇上也不是您可以当的,您想开一点吧!”司徒敖劝阻着。
说实在的,他刚才亲眼目睹项勋的绝佳武艺也是大感讶异,本来他计划趁乱将于珍带走,如今看来只好另想办法了!
而司徒欣欣则在看见项勋的身手后,更加仰慕他了,如今看他的双眼都会发亮。
她立即趋上前,对着她爹说:“十一少隐藏自己的武功,伪装成病恹恹的模样,就是知道您的野心,想将您绳之以法,您就别再深陷了。”
听儿女这么说,司徒炎还真是难以置信,颤抖着声,眯着眼看着他们,“好家伙,你们居然吃里扒外?”
“爹,如果您再不认错领罪,就别怪我们了。”
说着,司徒敖和司徒欣欣一拥而上,三人从室内打到了屋外,那情形看在大家眼底真是唏吁不已。
名和利果真可以让一个人泯灭良知,即使是生擒老父也在所不惜啊!
看着于珍直淌血的手臂,项勋着急地命令杨超,“快,快去将大夫请来,小珍伤势不轻啊!”
杨超拱手道:“是,属下这就去。”
眼下的情况一团混乱,而项勋并不着急,因为来此之前他已指示大兵将这儿团团围住,司徒炎是插翅也难飞了!
此时,他心头唯一挂念的是于珍的伤势。
第八章
经过数天的调养,于珍的伤已渐渐愈合,虽然尚未完全痊愈,但她不想老是闷在房里,于是偷偷溜出房间,兴匆匆地找项勋去了。
可在半路上,她却见到杨超正巧经过前面长廊,肩上还背了个包袱!
“杨超……”她赶紧朝他跑了过去。
杨超见着她着实一惊!
“你的伤好了吗?怎么跑出来了?”
“我好多了,老躺在床上也挺怪的,再说……我已经好一阵子没看到十一少了,好想他呢。”她甜甜地一笑,“他最近怎么了?是不是很忙呢?刚抓到司徒炎,他一定有许多事情要处理。”
“这……”杨超无言以对。
于珍瞧着他身上的行囊,又问:“杨超,你怎么背着包袱?是十一少命你去哪儿办事吗?”
“呃——”他半晌才道:“是的。”
“你真的好辛苦呀!”她善良地说。
杨超心一凝,“于姑娘,你……你……”想说却说不出口,他还是作罢了,这一切既是十一少的决定,他也不能破坏呀!
“你有话跟我说吗?”于珍偏着脑袋。
“没有,时间紧急,我先走了。”十一少已在马车内等他,他得快点儿才成。
他在于珍疑惑的注视下快速离去。
她随即摇摇头,又朝项勋书房的方向走去,可敲了下门竟无人回应,她不死心地推开门扉,里头果真空无一人。
“勋不在书房,对了!他一定是在厢房里。”
想着,她又开心地朝厢房走去,可到了那儿依旧不见他的人影!
她在苑里四处寻找着,仍是落空,于是冲进下人房找到一名小厮,“你看见了十一少吗?他去哪儿了?”
“于姑娘,十一少已经和杨护卫一块儿回江南了。”小厮客气道:“你还受伤着,十一少要我们好生照顾你呢。对了,他交给我一包银子,要我转交给你,你等等,我去拿。”
他的话于珍完全没听进耳里,她完全傻了……为什么?为什么他要不告而别?
她心急地冲出别苑,却不幸地遇上司徒敖,“小珍,你还伤着,怎么就跑出来了?”
“你别挡路。”她含着泪推开他。
她告诉自己:不会的,勋不会这么狠心的将自己丢在这里。
“你要去找十一少?”他喊住她。
“没错。”于珍脚步未歇。
“他……他没跟你说他的意思吗?”司徒敖大声说着。
闻言,她停下脚步,迅速转过身,“他说什么?”
“方才我来此打算找你,正好瞧见项勋与杨超一同上了马车,当时杨超便问为何不让你一同回去,你猜他是怎么回答的?”他抿唇谑笑。
“他怎么说?”她浑身神经紧绷,等着他的答案。
“他说……他不想带个累赘回江南,省得摆脱不了、纠缠不清。”司徒敖将项勋的话加油添醋了番。
“什么?!”于珍脑子一阵晕眩,让她颠簸了下。
“小心!”
“别碰我,”她猛地推开他伸过来的手。
“他还说……”他细看她倏转苍冷的脸色,“在江南他多的是爱慕他的女人,他没必要与一个身分低贱的镖师纠缠。”
于珍倒退一步,这句话像是平地一声雷,轰得她浑身一震,完完全全没了主张。
刹那间,失落、怅然,所有的情绪在她心中翻腾,她狠狠地栽了个跟头,输得好惨呀!
“你知道吗?他把我妹妹带走了。”他肆笑着。
“你胡说……我不相信。”于珍眼角的泪水倏然滑落,又颤巍巍地退了几步,就算这一切是真的,她仍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我没胡说呀。”司徒敖走近她,看着她的泪眸,“既然他不要你了,你就跟着我吧!我会爱你、疼你,绝不会像他一样辜负你的一片真心。”
可她恍若未闻,激动地大喊,“他怎么知道我不会去找他?他不怕我去他们项府闹,闹得他名誉尽失吗?”
“杨超也说了,他这么做只能逃避一时,你定会追到项府找他理论。可十一少就是有这等自信,他相信只要是他的意思,你就算不服气、不甘心,也会认命的接受,因为你已爱他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司徒敖双臂环胸,冷眼观察着她的反应。
“是这样吗?”她发出苦笑,原来……原来项勋已将她的心摸得那么透澈,即便想恨……都无法恨他呀!
可知她这张带笑的脸上嵌着的是泪水,那全是心伤堆砌而成的。
“不,我要去找他,我要问问他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说着她旋过身,如一阵风般地往前直奔。
“等等。”司徒敖追了上去,“我驾马车载你去吧!我知道有条捷径,否则你是追不上的。”
于珍煞住脚步,双拳紧握,淡淡道了声:“谢谢。”
一路上,杨超故意放慢速度,就是希望于珍能追上他们。
这阵子于珍的温柔与率真深深感动了他,他多么希望十一少能收拾起不定的心,接受她的爱。
项勋将他的心思全看在眼底,可他没说穿,因为他也想再见于珍一面呀!
不知怎地,具正离开后,他那不舍的心情竟会这么浓,或许他就是害怕那份眷恋会让他舍不下,才会这么急着离开燕山。
就见他轻叹了声,望着车帘外的霞光。
“十一少,你怎么了?为什么一路上都不说话?”司徒欣欣挨近他撒娇着。
“别烦我,我累了。”项勋冷淡回应。
在这次调查司徒炎的叛变罪证中,他意外发现司徒敖在江北一带也从事收容江湖人物之事,欲称霸江北,这样的人怎能做平卢节度使?怕久了会变成第二个司徒炎。
因此,他会带着司徒欣欣同行,可不是因为宠她爱她,而是要利用她,找机会证实司徒敖的野心。
“哼,你就是这样,真没意思。”司徒欣欣噘起了唇。
可就在这时,马车赫然停止,杨超望着前方挡路的人,只见她缓缓走来,“我想见见他。”
马车内的项勋乍闻此声,全身蓦然一震,随即步出车外。
“十一少,你别——”司徒欣欣想阻止,可马车已被杨超猛地加速驶远,让她的声音只能飘散在空气中,只能恼怒地瞪着杨超。
“你来了!”好似在等她一般,他沉然开口。
“你知道我会来?”于珍泪盈于睫地走向他。
项勋凝睨着她的泪眸,以及那血色尽褪、苍白如纸的双颊,“我知道你恨我。”
“你知道我不会恨你。”她朝着他大喊,泪水再度霸住她的眼,“你知道我爱你远胜过我自己,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恨不了你——”
“小珍!”他没防她会这么说,整个人一愣。
“别喊我……我只是想来问你,你那么狠心的撇下我,就因为怕我会死缠不休?”望着他那幽邃双瞳,她竟感到有点儿冷。
“我……我是为你着想,我心性不定,不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先离开只是让你有冷静的空间。”他闭上眼,压抑不住满腔困顿。
说实在的,就在于珍为他挡下一剑后,他的心顿时像被割开一个洞,看着她血流不止的臂膀,他心口疼痛莫名。
这阵子,他只有在夜里才敢去看她,趁她沉睡时抚摸她冰冷的脸蛋。他好想带她一块儿回扬州,永远不分开,可是……他不懂情爱,也从没哪个女人可以让他做出如此大的牺牲,他害怕自己沉陷在情爱的漩涡中,所以他才选择逃开……
他不要被情爱束缚,他要的是自由。
眼看她的伤势渐渐稳定,他才毅然决然地决定离开别苑、离开她,回江南回归以往的生活。
不过他知道她会追来……她一定会来……
果然她来了,却带给他如此大的震撼,句句谴责的话语说得这般犀利,让他避不及。
“这么说,你以前那些情话都是虚情假意?”可知他这句话,让她的伤口更加血淋淋。
“不是的,我只是——”
“难怪……难怪前阵子你问我……问我家里有什么人,只是想做弥补吗?做为我将自己献给你的代价?”她流泪不止,“可知道我傻得以为你要派人去提亲,打算与我共度一生。”
于珍笑得苦涩,那泪、那心痛,早已淹没了她这几年来故作的强悍。
自从爹生病后,她便伪装坚强了好几年,从不在外人面前掉泪,因为她知道只有自己能够帮自己。
可现在,她爱上了他、信任了他,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了他,如他所说的,即便他要她跳崖,她也会义无反顾地跳下去。
沉默好一会儿,他才道:“跟我回去吧,我带你一块儿走。”
“不用——”
没想到她竟然回绝了,她眼底含笑,微笑中透着温柔……她缓步走向他,伸出手抚触他的脸,“不用了,你能这么想我就很满足了……”
她吸了吸鼻子又道:“我不要你说出违心之论,更不想勉强你做不愿做的事,我就留在这儿,如你所说,冷静下来思考自己的未来。”
“小珍!”他眉头一蹙,眼眶竟泛出雾气。
“让我看看你。”于珍的指尖轻画过他的眉、眼、鼻……“我不想忘了你,因为我是那么爱你。”
当触摸到他眼角的泪时,她笑了……终于她的爱得到了他一丝丝的感动。
然而她眼底的迷雾不但刺伤了项勋的眼,也螫疼了他的心。他紧握住她的手,“我说的是真的,别回去了,跟我回江南吧。”
“与司徒欣欣共同拥有你吗?”她摇摇头,眸光不舍的胶着在他那对浓眉下的眼。
“小珍,你听我说。”他哑了嗓,紧抓住她的双肩。
“不,我不想再听,只怕又是一阵心痛。”她含泪望着他,“我只想好好看看你而已。”
一双泪眸不停在他脸上梭巡着,眼前这位可是她挖心掏肺深爱的男人呀!
“你不想听我还是要说,欣欣只是个意外,我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依恋,我只是——”
“只是对所有女人都抱持相同的心态是吗?”她替他说下去:“因为……你从来不曾真心待一个人。”
项勋一震,缓缓地道:“是的,我是如此。”
闻言,于珍笑了,她凄恻的笑令他心悸,“那我劝你好好的对待欣欣,别再让她心碎了,心碎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很不好受呀!”
“那你呢?”他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我?”她苦笑着,随即望向另一边,“司徒敖待我不错,我或许就留在这儿陪他,如此你就不会太自责,或是直想着要怎么补偿我。”
“不,我……我该怎么说,你才愿意跟我走?”他后悔了,乍听她要跟着司徒敖,他的心竟有一种被刀划过的剧痛感受!
原来他是爱她的,只是将她爱他的心视为理所当然,当知道她要依附别的男人时,他才会这般不舍、痛苦!
“我不会跟你走了,不会了。”她摇摇头,转